的铁锈味越来越浓，直到脚下的碎石发出“咔嗒”轻响——七枚柳叶形的暗器埋在腐叶下，刃口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小心！”
叶昭的箫声突然尖锐。
右侧竹林里窜出三道黑影，裹着腥风袭来的竟是货真价实的剑！
苏砚本能地后退，鞋底碾过枯叶的瞬间，忽然想起晨钟与柳枝的共振之法。
他抬手甩出袖中柳叶，指尖真气顺着叶脉纹路涌出，竟将三片竹叶斩成七段——正是《云笈七签》里“一气化三清”的起手式！
黑影显然没料到这少年会武功，其中一人低喝：“惊鸿阁的柳叶斩？”
话音未落，山崖上忽然传来钟鸣。
苏砚听出这是学堂晨钟的频率，却比平日快了三倍。
他顺着钟声望去，只见林砚冰站在观星台上，衣袂翻卷如鹤，手中竟握着与他昨夜刻的叶痕一模一样的软剑！
“带叶昭先走。”
林砚冰的声音混着钟声传来，剑穗上系着的青铜铃铛随剑势作响，“去寒潭找你父亲的剑鞘。”
苏砚怔住了——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只知道母亲临终前交给他半块刻着鸿雁的玉牌。
此刻观星台上的剑影与记忆中的柳芽重叠，他忽然明白为何每次看柳枝摆动，总会想起母亲临终时说的“天地为砚，草木为笔”。
寒潭在鹰嘴崖深处。
当苏砚踩着结冰的石阶往下时，发现崖壁上竟刻着无数剑痕，每一道都对应着不同的草木形态：松针、竹节、梅枝...直到最深处的水潭中央，立着半截断剑，剑鞘上的鸿雁纹与他的玉牌严丝合缝。
潭水忽然震动。
苏砚伸手触碰断剑的瞬间，寒潭底传来蜂鸣般的震颤，那些崖壁剑痕竟同时发出微光。
他想起晨钟惊雀时的气流动向，想起叶昭说的“会飞的剑”，想起林先生袖口翻卷的墨竹——原来所谓“听风辨势”，从来不是听风，而是听天地万物自有其势，就像此刻潭水波动与他脉搏共振，断剑残片在掌心拼出半阙剑诀：“惊鸿掠影，柳叶分脉，气随律动，剑由心生。”
当他握着断剑从寒潭上来时，鹰嘴崖顶的钟声突然止息。
暮色中，林砚冰倚着老槐树，衣襟上染着点点血迹，脚边躺着三具黑衣尸体，每具尸体咽喉处都插着一片柳叶，叶脉上还凝着未干的冰晶。
“你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