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招娣陈宝双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觉醒来,我怎么成了乡下婆子陈招娣陈宝双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土豆加洋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转而她又觉得不对,当初可是听说是周杏儿相中了模样好的齐春湖,齐家又正经照规矩给聘礼,这亲事就成功定下了,咋突然周家就反悔要多要聘礼了?这不合理啊。她得回去打听打听,不然心里痒痒挠得很。她眼珠子转了转,回去就跟男人说了句明儿想回娘家一趟。她上头没婆婆了,男人又疼她,回个娘家而已,就是一句话的事,不难。……再说吴媒婆这边,送走陈宝双婆媳后,就立马骑了驴出了家门,往周家村去了。到了周家,吴媒婆便将陈宝双婆媳今儿来找她说愿意再加一头羊的事说了。周八斤媳妇听得还有些得意,“我家杏儿好,她家舍不得也是自然。”说着又撇嘴,“可惜,这多加一头羊还不知道搁哪儿借来银钱呢,哪比得上何家?”何家虽也是乡下人家,可在城里租赁了铺子做生意呢,齐家再努力几代...
《一觉醒来,我怎么成了乡下婆子陈招娣陈宝双大结局》精彩片段
但转而她又觉得不对,当初可是听说是周杏儿相中了模样好的齐春湖,齐家又正经照规矩给聘礼,这亲事就成功定下了,咋突然周家就反悔要多要聘礼了?
这不合理啊。
她得回去打听打听,不然心里痒痒挠得很。
她眼珠子转了转,回去就跟男人说了句明儿想回娘家一趟。
她上头没婆婆了,男人又疼她,回个娘家而已,就是一句话的事,不难。
……
再说吴媒婆这边,送走陈宝双婆媳后,就立马骑了驴出了家门,往周家村去了。
到了周家,吴媒婆便将陈宝双婆媳今儿来找她说愿意再加一头羊的事说了。
周八斤媳妇听得还有些得意,“我家杏儿好,她家舍不得也是自然。”
说着又撇嘴,“可惜,这多加一头羊还不知道搁哪儿借来银钱呢,哪比得上何家?”
何家虽也是乡下人家,可在城里租赁了铺子做生意呢,齐家再努力几代人,也在城里租不起铺子!
周八斤也是点头,“就是,别说他家愿意多加一头羊了,就是两头羊三头羊,这亲事我们家也是要算了的。”
吴媒婆就道:“我当时听她竟然舍得再出一头羊,还要喊上我一起来找你们商议婚期的事,就忙拿话堵她,说是你们家提了,要再加一头羊一石稻两吊银才行。
你们可不知道,那陈秀芹犹豫了犹豫,竟还真想咬牙答应了,就问我是不是只要她家拿出这些来,就立马商定婚期,可给我吓了一跳,连忙劝住了她,好说歹说的说服了她退了这门亲事。
陈秀芹可是舍不得的,还想来你家找你们说道说道呢,最后被我劝同意了,但提了要求,要你家将下定羊和走过的年节礼这些都退还给她家。”
听得吴媒婆拿话堵那陈秀芹竟然犹豫了也想答应,那可是一头羊一石稻两吊银,再娶个媳妇都够了!
周八斤媳妇也是咋舌,说来何家虽然家底殷实,但出的聘礼也不过就是一头羊一石稻两吊银两匹布罢了。
这齐家倒真是看重她家杏儿。
不过也就是一瞬,她想着何家的家底,杏儿进了门就能跟着一起住城里,守铺子卖东西的,多清闲的好日子?
再听得齐家愿意退亲,要将下定羊要回去就罢了,连送过的年节礼也要,也是忍不住垮了脸。
他们家为啥想逼的齐家主动退亲?
那不就是想把过错推到齐家头上,让他们家理亏,这送过的东西,就不好意思要回去了呗。
哪里想到这陈秀芹翻起脸来吃相这么难看,啊呸!
早知道,直接退亲好了!
周八斤媳妇自然不想将东西都退回,“一头羊退给他家就是了,那送过的东西吃都吃了用了用了,上哪儿去退?这十里八村退亲的人家也不少,也没听说退了亲哪个男方家还要把送过的礼一分不少的都要回去的道理,齐家这么做,也不怕她儿子往后说不着媳妇,打一辈子光棍!”
见周八斤媳妇垮着脸舍不得的样子,吴媒婆心里也是看她不起。
做人可没有这样不厚道的,你家另攀上了高枝,反悔要退亲,本就是你家不地道,竟然还想扣着东西不还。
这亲若成了,那是自然,可没成,反悔的是你家,你倒真有脸要。
眼下跟何家的事都成了,吴媒婆可不想闹大了得不着何家那份媒人钱。
陈宝双听得齐春海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
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虽然她对自己的米粉有信心,但还没开始做,万一呢?
两个人回来帮忙,另外两个人继续在码头干活,一天也有六十文的进项,起码是保住了市租。
再者家里有人在码头市集摆摊做生意了,到时候兄弟俩个就在自家摊子上吃,保证油水,辛苦是辛苦了点,但也比之前好。
这样也行。
陈宝双便即点了头,“那成!不过让春江和春河留下吧!秀娥下个月就得生了,还是你回去的好。”
齐春河也点头,“是啊,大哥,让我留下吧,你和春湖回去给娘帮忙!”
齐春海作为大哥,心里自然是想自己多干好让弟弟们轻省些的,这每天扛大包的活计实在辛苦,他力气大,不怕辛苦。
不过媳妇快生了也是,他便即也点了头应下,想着等下个月媳妇生了,到时候要是这码头上的活计还在做,他再来换老三就是。
“这天马上就黑了,春海和春湖你俩赶紧找你们德贵表叔去。”
齐春海和齐春湖忙应声,往那头去找孙德贵去了。
陈宝双则打算去买点干粮路上吃,这回去肯定都是夜里了,齐春海兄弟两个干了一天活,累得很,总不能还赶回家再吃东西。
别说她和陈招娣也都饿了呢。
齐春河便即让齐春江把身上的工钱都拿出来,同他的一起都给了陈宝双,“大哥和春湖的在他们身上揣着的。”
陈宝双接了银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身上的钱都用完了,没银钱买干粮,正好。”
说罢就让齐春江先往空巷子那里找陈招娣,他不会跟着回去,还得再在码头上做工的,小两口也好说说话。
齐春河听着自家娘说身上的钱都用完了也没多想,娘向来节俭,估摸着除了租摊子外,也就带了十几二十文钱来的。
当下两人一起去买干粮。
陈宝双直接买了馒头,兄弟四人一人按三个馒头的份买的,馒头很大一个,三个很当吃的,又另给留下的齐春江和齐春河多买了一碗羊杂汤。
今儿银钱花得不少,也不差这点半点了。
等买好吃的回到空巷子这边,陈宝双便即让齐春江兄弟两个赶紧先吃,吃好了就回去歇着去,明儿还要上工的。
齐春河这才看着买的这老多东西,还有这么大一口铁釜,再想着娘说的带的银钱都用完了话,嘴里一秃噜,“娘,你今儿花了多少钱啊?”
陈宝双摸摸鼻子,有些心虚,“没多少。”
就在这时,齐春海和齐春湖兄弟两个气喘吁吁的赶回来了。
“娘,已经说妥了,工钱也结了!”
齐春海说着,将昨儿发的十天的工钱,加上今儿结了的三十文,并了齐春湖的一起都交给了陈宝双。
一下午身上又沉甸甸的重起来,陈宝双更有点心虚起来,忙道:“天就黑了,咱们赶紧先赶路回家吧!”
可齐春河这个憨憨已经冲着齐春海说了起来,“大哥,娘说她今儿带的钱全用完了,瞧,娘买了这么大一口釜,还是铁的!”
齐春海这才顾得上看陈招娣身旁的一口大釜,和里头的这老多东西,不由看向陈宝双。
不用他问,陈宝双自己便道:“今儿花了不少,付了一个月的市租六百文,还有押金三百文,再有这铁釜……”
吴媒婆一听陈宝双松了口,也是心里大松了口气。
不禁微微埋怨周家做事没头没尾的不清楚,早就该直接跟齐家提退亲的,就为了自家不理亏,整那啥多加聘礼让齐家理亏主动退亲的,差点没折腾得坏了事儿。
这陈秀芹年轻轻的就没了男人,一个人拉扯儿女,那心气儿厉害得很,哪是这么好拿踩的。
不过这会儿总算是叫她稳住了。
吴媒婆不敢多耽搁,赶紧应道:“没问题没问题,这些都是应该的,谁家退亲都是这样来的!妹子你等着,我这就上周家说去,明天就给你家退来!”
当然,十里八村也有退亲不要这些走过的礼的,但那都是男方提出退亲,自家没理,这才主动说不要这些礼,也是弥补一下女方的。
毕竟,定了这么久的亲事,突然退亲了,也是耽搁了人家女方不是?
退了亲,人家还要再重新相看说亲,万一多耽搁了,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呢?
周齐两家这亲事归根究底是周家不地道,将礼都全数退还,也是应该。
吴媒婆紧着又将当初齐家请她保媒给的媒人钱退给陈宝双,这点银钱她也不差这点,赶紧扯清才好。
陈宝双接了银钱,点点头,只道:“那我明儿就等着了。”
当下婆媳俩也没多待,告辞离开。
一路出了大枣村,钱翠喜才后知后觉过来,哎呀,娘真是退亲来的呀!
“娘,你好厉害呀!”她双眼晶晶亮,忍不住挎上了陈宝双的胳膊。
陈宝双垂眼瞥了瞥她的手,打趣道:“我瞧你先才都快哭了,是不是还搁心里骂我偏心眼呢?”
被说中了,钱翠喜不禁也有些讪讪,但她脸皮厚,跟着笑起来,“哎呀,娘这话说的,我哪会骂您偏心眼啊?”
又忙转移话题,“娘,那周家不地道,咱只让他们家把东西都退回来,岂不是太便宜他们家了?”
那周家还攀上了高枝呢,倒是可怜她家小叔退了这亲事,又得重头再相看说亲,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再定下来呢。
本来翻过年去都该成亲的了。
“不然还能咋的?这结亲讲究的是你情我愿,结的是亲,可不是仇,那周家有了别样心思,就是咱家不肯退亲,那强扭来的瓜也不甜,到时候没得害了春湖一辈子。”
“不过这事该是咋的就是咋的,咱也要原原本本的让人家知道才是,可不能叫那周家嚷的,是咱家反悔退的亲,将坏名声都按在咱们头上。”
这好好的亲事突然去退了,到时候再说亲,人家也要在意这点的,万一跟你家定好了,你家无缘无故突然又反悔咋办?
所以得让大家伙都知道,主动退亲的可不是他们家,他们齐家,没错处。
钱翠喜听得若有所思,“娘说的是,那周家还说咱们两家早就退亲了,那语气,还以为咱家咋对不起他家呢,这名声咱可不能背。”
“娘,要不我这就上我姑家坐坐去?”
陈宝双提点道:“倒也不必这么刻意,王大山那媳妇娘家不就是周家村的?”
钱翠喜一愣,顿时意会。
都是一个村的,谁不知道谁啊,那大山媳妇跟她一样的爱凑热闹,上次大喜家那事,就她俩凑的最前头。
啥事能逃得过她那张大嘴巴去?
“娘,这事交给我!”钱翠喜拍着胸脯保证。
等回了小东村,都顾不上先回家,她也不嫌累,“娘你先家去,我溜达溜达就回来!”
陈宝双笑了笑,“嗯,你去吧。”
钱翠喜顿时雄赳赳气昂昂的扭着大屁股往村中心去了。
那王大山家就住村中心那一块儿。
村里的公井、晒场、磨坊……都搁这一块,平日里村里有个啥大事小事的,集会也在这里。
一棵近百年的老榕树,就是村中心的标志,远远的都能看见,那树底下围着一圈的石头,平日里村里人在此处摆闲唠嗑的,就搁这些石头上坐。
就是农忙,这一片也少不了人,更别说农闲了。
此时这老榕树下人就不少,老头老太太,大小媳妇的,摆闲唠嗑,还有旁边磨坊里在磨着米磨着豆子啥的,更有来挑水的,排着队的,一边候着一边说话,东家长西家短的,热闹得很。
钱翠喜从村口进来那条道上过来,一路直奔老榕树底下,熟门熟路的就卡了个空位置坐了进去,“哎呀,给我累够呛,这天眼见着冷了,还给我整出一身汗来呢!”
旁边吴家的小媳妇跟她也是相熟,立马接了嘴,“翠喜你上哪儿去的?不是昨儿个才从娘家回来嘛?”
前后脚嫁进来的媳妇,可钱翠喜常能带着孩子回娘家去,叫她也是羡慕得紧。
这满村里,像秀芹婶子那样待儿媳妇好的婆婆可不多。
钱翠喜抹了一把额头上浮着的薄汗,“嗐!跟我婆婆上大枣村吴媒婆家去的!”
“去吴媒婆家干啥?”另一边王大山媳妇顿时好奇接了嘴,“哦哟,你家小叔春湖那亲事,是该商量婚期了吧?”
钱翠喜直摆手,叹气道:“别提了!我婆婆正是惦记着这事呢,想着把婚期定在明年秋,这农忙也过了,正好张罗喜事,可惜,那日吴媒婆来回信,却是……唉!”
她一副难言之隐不好多说的样子,吊的一众人都竖起了耳朵来。
听闲事儿,谁都好这一口。
“咋的了?定在明年秋成亲,这不是挺好嘛?”王大山媳妇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心里痒痒得慌。
钱翠喜叹气又叹气,嘴巴鼻子眼睛都快皱一堆去了,“唉!先前定下亲事,我家送了一头羊下了定,又说定了一石稻一匹布两吊银的聘礼,你们说说,这规矩哪儿差了?”
“不差不差,十里八村的,规矩大多如此!”铁柱娘说公道话。
“咋的?这聘礼出了差头?”
王大山媳妇好奇得紧,她娘家也是周家村的,比周杏儿也大不了几岁,早就看不惯周杏儿了,因着模样生的好,周杏儿向来不跟村里姑娘一起玩,别的姑娘每天都要下地,可周杏儿就只用在家里绣花,养得白白净净的。
大家都是村里的姑娘,凭啥呀?
还不就是因为周家只周杏儿一个闺女,周家两口子都疼她嘛。
要说心里不羡慕周杏儿,那是不能的。
后头说亲,周杏儿居然定下了齐家的老四,也不是多好的人家嘛,就是当家婆婆和善罢了,听说周杏儿相中齐春湖,也是看他模样俊俏来着。
她心里本来还有些隐秘的高兴的,毕竟,齐家可不如她嫁的王家,堂伯可是村长哩。
再是啥都不用做的姑娘,嫁做了媳妇,还不是要啥都做?
她就等着周杏儿嫁进来,看她咋下地喂鸡打柴干活的呢。
可这好好的,咋着了?
钱翠喜也是一脸不忿,“吴媒婆那日来,说周家说咱家许的聘礼少了,要再加点聘礼呢!”
周大郎便愤愤的走了。
许老太便即看向陈宝双道:“这就让他走啦?咱该一起往周家去一趟的,没得让周家以为咱家好欺负,变卦不说,退个礼都糊弄人!”
陈宝双看了两个凑热闹的婆子一眼,并没有多说她其实早就知道周家那边的情况。
而是拉着许老太道:“要是再送来他家还敢糊弄人,咱再找上门去就是!”
“我这还磨着米浆呢,瞧瞧春河媳妇他们磨完没有!”
陈宝双要走,众人也不好留着,就一起往村中心的方向去。
刚走到齐大平家外头,那头钱翠喜就火急火燎的跑着来了。
见了陈宝双就道:“哎呀!娘,你快跟我去老榕树下听听吧!那周家不干人事哩!咱俩家还没退亲,他家就已经给他家闺女另定了一家亲事了!翠花嫂子今早回娘家了,听说那周家宣扬说咱家早就已经退亲了,那周家村全都知道这事呢!”
“啥?早就退亲了?周家闺女另定了亲事?”
见钱翠喜这演的还真跟才知道似的,陈宝双也憋住笑,表现出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这咋可能!前几日吴媒婆才来同我说周家想多加聘礼的事,我考虑了几天,昨儿带你去吴媒婆家回的信,吴媒婆也没说别的啊!只说咱家拿不出聘礼来就只有退亲啊!”
“是啊是啊!”钱翠喜点头如捣蒜,“可是娘你知道翠花嫂子说啥?说周家那另定的亲事,做媒的也是吴媒婆哩!”
“哪有这样的事!真是真的?没错?”许老太也激动起来,生怕钱翠喜是听岔了,连忙拉着陈宝双就往老榕树下去。
毛婆子两个一听这里头还有这种事,也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赶紧拔腿跟上。
一行人匆匆赶至村中心,老榕树底下,王大山媳妇李翠花正唾沫横飞的说的是绘声绘色。
已经说过一遍又碰上刚过来的人就再说一遍,说得不觉口干反倒越说越有劲。
“大山媳妇,你说的是真的?”许老太急急问。
见又来人,来的还是正主呢,李翠花也是看着陈宝双激动道:“秀芹婶子,你家可被周家骗了!
我听我娘说,周家早在上月底就在村里说开了,说是你家觉得两家不合适,主动退了亲事呢!
后头吴媒婆觉得有愧,就立马又给他家杏儿说了一门亲事,约摸七八天前,那家就来相看过,前两天再来,就正式把亲事定下了,都合上八字了呢!
我娘家村里都以为你们两家是真的把亲事退了,哪知道周家竟然做这种不地道的事呢!
就算不想要这门亲事了,也要正经跟你家退了再许他家吧!
可他家也没跟你家先退了,就背着你家重新定了亲,这事可不占理。
这且不说,还一边让吴媒婆跟你家说要再多加聘礼,这不是耍着你家玩嘛!
秀芹婶子,你家可不能轻易就这么算了,这事,得去找周家讨个说法,不能他家说啥就是啥啊!”
“啥?真有这种事?”陈宝双激动不已,仿佛受了打击站也站不住了。
“娘!您别吓我呀!”钱翠喜反应快,连忙一把撑住了她,叫得夸张,声音响彻整个村中心。
听罢李翠花说的这些,许老太也是气得嘴皮子抖,“这周家真是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刚刚跟着去齐家的毛婆子两个立马站出来说起刚刚周家来退礼的事。
“是!我们回来了!”陈宝双忙应了声。
“哎哟!娘,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这一天给我们担心的,咋天黑了还不见人回来,我差点都要找大伯他们帮忙往镇上去寻寻了呢!”钱翠喜大松了一口气,人也忙迎出来了些。
近了才看见不止一道人影,她心里一喜,还以为是丈夫回来了,不由激动得慌,可全近了才认出来,不是自家男人,是大伯子和小叔子。
“娘,咋大哥和春湖回来了?春河咋没回来呢?”她忍不住问。
“回家再说,赶了一路,累得慌。”陈宝双喘了口气。
钱翠喜听着,就忙伸了手来扶着她,“娘,我扶着你走!”
进了院门,刘秀娥和齐二妮也在门口望着的,早听见声了,这厢也是赶紧喊着娘。
刘秀娥见着自家男人回来了,激动得双眼冒光,直叫唤,“春海!你回来了!”
那大嗓门一激灵,回声都嗡嗡耳朵。
“村里都睡了,你可小着点声,待会儿回屋慢慢说话去。”
刘秀娥高兴,直咧嘴笑,一点没觉着有啥,倒是齐春海不好意思起来,赶紧岔开话,“二妮,灶上坐着热水没?快倒了水给娘好好泡泡脚。”
“有!我这就去!”齐二妮应声忙去了。
陈宝双也忙道:“将东西都搁进灶屋里,都洗洗脸好好泡泡脚,有啥话的,明早起来再说。”
说罢,又扭头看了眼一路多沉默的小儿子齐春湖,抬手拍了拍他肩膀,“要是心里觉着难受也别憋着,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儿娘好好跟你说。”
从出了大柳集后,她就慢慢跟齐春湖把这几日家里发生的事都说了。
跟周家退了亲,这事肯定不能瞒着齐春湖本人的。
齐春湖听着周家竟然退了亲还另许了人家,心里着实是难受得不行的,他心里是中意周杏儿得很的。
满心欢喜等着娶进门了,哪里想到会有这个变故呢?
十六岁的少年心里沉甸甸的难受。
可这一路他也想明白想通了。
这事是周家不地道,瞒着藏着的不直说,还拿要多加聘礼的借口来,没得叫他娘心里急火伤了身呢。
退了也就退了,强扭的瓜不甜,倒是还叫他娘受了气,幸好这东西是都退回来了,不然,他明儿就得上周家要去。
虽然舍不得杏儿吧,但她既然能定别人,想来心里没他——他又能有啥办法呢?总不能舔着脸去求她不要退亲,他可不能叫娘伤心。
知道娘心里担心着他呢,齐春湖呼了一口气,忙道:“娘,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我想得通,大不了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了,回头让大哥他们谁过继个儿子给我养着养老送终就是了!”
陈宝双就道:“哪会叫你打一辈子光棍?放心,回头一定给你重说个好媳妇。”
这么俊秀的大小子,人又机灵,还能不叫人喜欢的?
齐春海也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今儿累了,早点睡,有大哥呢!”
齐春湖就咧嘴笑了,“真都不用担心我!真没啥!”
他也不是怕娘和大哥担心才故意说没事,难受是有点难受,但他真没啥,只要人不挨饿不得病治不了,有啥可想不通的?
今儿也确实是都累了,啥也顾不上的,洗了脸脚就赶紧的都歇下了。
陈宝双是沾枕头就睡着了,今晚难得没心理不适应嫌弃这硬邦邦的床。
一觉睡醒,天已经将亮了,后院的鸡叫得欢实,陈宝双恢复了精神头,梳了头发出来,就准备撸了袖子忙活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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