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中紧握着李雪梅的银镯,终于明白,雪咒的可怕从来不是死亡,而是让活着的人永远困在执念的冰窟里。
“我们开始吧。”
程野取出匕首,在两人掌心划出相同的六芒星伤口。
鲜血滴在合璧的耳坠上,冰层突然发出玻璃般的脆响,七道虹光冲天而起,将漫天飞雪染成七彩。
洞穴深处的骸骨渐渐消散,化作光点融入雪虹,而王景明的身影,也在虹光中露出释然的微笑 —— 他终于看见,李雪梅的幻影牵着许琳的手,走向雪虹深处。
雪停时,长白山麓响起悠远的鹿鸣。
程野和苏晚棠站在冰湖边缘,翡翠耳坠已经化作粉末,随风飘向雪虹消失的方向。
苏晚棠摸着小腹,那里有个温暖的跳动 —— 不是雪咒的延续,而是全新的生命,像初融的雪水,清澈无垢。
“你说,孩子会记得雪虹的颜色吗?”
她靠在程野肩上,看着阳光穿透云层,在雪地上投下两人交叠的影子,“或者,他们只会记得,父母在雪地里留下的脚印,是完整的六芒星。”
程野低头吻她发顶,咸涩的泪水早已被雪风吹干,此刻唇角只有她发间的松木香。
远处,圣索菲亚大教堂的钟声隐约传来,混着山脚下 “冰棱阁” 的风铃响 —— 那座百年老店的橱窗里,新到的翡翠耳坠标签写着 “雪虹・新生”,售价 19.95 元,纪念他们解咒的年份。
三个月后的中央大街,娜塔莎咖啡馆飘着新磨的咖啡豆香。
程野的速写本摊在桌面,最新一页画着苏晚棠哺乳的侧影,她耳垂上戴着银制的六芒星耳钉,代替了消失的翡翠耳坠。
阳光穿过窗棂,在她后颈投下蝴蝶形状的光影,与程野后颈的胎记遥相呼应。
“要糖吗?”
苏晚棠忽然推过瓷碟,指尖划过他掌心,温度比冬日的暖茶更烫,“这次是梨味的,不过…”她轻笑,无名指根部的小痣在光线下格外清晰,“我们再也不怕分梨了,对吗?”
程野接过糖包,透明糖纸在阳光下泛着虹光。
他忽然想起祖母的遗言,原来 “劫数” 的尽头,不是诅咒的终结,而是让相爱的人在雪光中看见,每道冰棱的裂痕里,都藏着融化成虹的可能。
当他握住苏晚棠的手,两人掌心的疤痕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