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入仕,打算再考一次。
林思润说:“以本公子这番容貌,不夺个探花之名,定不罢休。”
古来多是女子注重容貌,男子中他这样惜颜的异类也是独一份了。
但没人觉得奇怪,林思润生得极好,眉眼漂亮,唇红齿白。
他日探花游街,仿佛理所当然之事。
否则老爷夫人也不会费尽心机地想将小姐嫁给他。
那日我受小姐之托而来,他的手指抚过护膝,眼眸流转,问我:“你做的?”
我摇头:“小姐做的。”
他“哦”了一声:“那你抽空也给我做一副吧。”
“为什么?”
他凑近我,眼眸漆黑:“你家小姐矜贵,她做的护膝自然也矜贵,还是你再做一副给我,免得我舍不得用。”
我没理他,我是李家的下人,又不是他家的下人。
但后来,那副护膝我还是做了。
因为原话转述给小姐后,她挺高兴,让我按照他说的,再做一副给他。
他总是这样骄傲自大,给别人添麻烦。
回京那日,安元奇扶我上马车,我望向送别人群,竟不经意地看到了他。
白衣胜雪,纤尘不染的公子,眼中有几分意味不明的笑。
这是在怜悯我嫁了个杀猪的?
我没理他,车帘挑下,马车摇摇晃晃地出发了。
路上,安元奇握着我的手,他的掌心很粗糙,有很多茧子,但也很宽厚,且温暖。
他从前定是受了很多苦的,在京郊杀猪卖肉并不容易,听说皇城的生意竞争很激烈。
夫人瞧不起他,他们大户人家,怎知生活的不易。
此番去李家,他准备了很多厚礼,加上之前的聘礼什么的,想必是掏空了家底。
我出嫁时,李家也给了一些陪嫁,但并不多。
过日子要精打细算的,我说:“相公,我们家想必也没多少钱了,今后咱们一起努力赚钱,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他又笑了,很开心的样子,乐不可支地把我拉到怀里,下巴抵在我的脖颈,痒痒的。
“莲莲,跟着我不会让你吃糠咽菜的。”
后来,站在平西将军府,我总算明白了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3我惶恐了。
安元奇竟是当今圣上钦点的平西大将军——安珵。
这位将军的名号,远在安阳的我们也是听说过的。
据说天启五年,有位少年鲜衣怒马,在西北军营杀敌无数,从一默默无闻的小兵一步步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