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桌上。
“夫人,您还记得顾西楼的生日是哪天吗?”
顾夫人愣住。
“你想说什么?”
我摇头。
“没什么,既然回国了,就多陪陪顾西楼吧,尤其雷雨天的时候。”
我两手空空走出住了快两年的豪华别墅。
保罗管家追在后面想要替我叫车,还想给我重新安排住处。
我统统拒绝了。
笑着冲他和司机花匠挥手:
“告诉少爷,姑奶奶不干啦!打倒万恶资本家!”
20.
我用仅有的几百块钱买了一张所能到达的,最远的火车票。
那是一个北方的小镇,冷到窒息,但物价感人。
我卖掉手机,就勉强能让自己生存了。
安顿下来后,我才借路人大哥的手机给苏院长打了个电话。
告诉她我已去浪迹天涯,让她不要惦记。
苏院长哭了,说她和弟弟妹妹连累了我。
我说我这边信号不好,船马上就要启航。
还电话时,大哥看我的眼神像在看神经病。
我大概真的病了。
每天除了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继续学习英语之外,就是对着窗外的雪发呆。
冬天来临的时候,小镇上连白天都看不到人了。
我望着窗外的雪,常常一坐就是一天。
我告诉自己这是在摸鱼发呆,但我也知道这是自欺欺人。
除夕夜,给苏院长拜完年我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白茫茫一片的小区里,有一道崭新的车辙印。
从小区门口到我楼下。
来了,又走了。
我披头散发追出去,快冻僵了也没看到那个人的影子。
回来才发现门口新贴的对联上,别着一只薄薄的红包,里面是一张卡。
我查了查,60万,是我给顾西楼打工20个月的全部工资。
一分没扣,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