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的车呢。”
我默默走过去,接过西服重新给他披上。
“夜里风凉,别感冒了。”
顾西楼低头看我。
“苏小满,这是你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我盯着顾西楼锋厉的喉结顾左右而言它。
“顾西楼,谢谢你,钱我会还你的。”
顾西楼笑了一声,揽上我的肩。
“这事儿以后再说,先吃饭!”
每个医院附近都会有一条便宜简陋的小吃街,这里也不例外。
只是,低矮的小凳和一次性塑料桌布,与矜贵俊美的顾西楼就像来自两个次元,彼此格格不入。
我以为他会嫌脏,没想到他比我还熟练。
烤串,啤酒,炒米粉……很快摆满了小桌。
浓烈粗暴的食物香气和烟火气扑面而来,我这才恢复知觉,感觉饥饿和疲惫。
还有过度紧张后,无法控制的颤抖。
顾西楼挽着衬衫袖子,一手肉串儿一手酒,照样帅得发光。
见我一直看着他,便抬手在我面前的啤酒瓶上磕了一下。
“来吧,今朝有酒今朝醉,先吃饱再说。”
喝了一口又道:
“放心,天塌不下来,就算真塌了,也还有我。”
17.
摊主的手艺很好。
我忍着汹涌的泪意开始狼吞虎咽,没发现顾西楼手里的肉串已经放下了。
他剥着毛豆,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啤酒逗我说话。
不知道是那晚的风太暖,还是我和顾西楼离得太近。
我借着四瓶啤酒的后劲,跟顾西楼聊了很多。
聊我被亲生父母遗弃,被苏院长捡到。
聊捡到我的那天正是二十四节气的小满,所以苏院长给我取名叫苏小满。
我撑着又轻又重的脑袋絮絮叨叨给顾西楼科普:
“少爷,你知道什么叫小满吗?花未全开月未圆,人生最美是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