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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寿啦!一睁眼奸臣我重生啦 全集

黑色韧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窗里向外望去,街角偶有巡逻的官兵路过。裴渝靠在窗前,督卫服,翼善冠和黑横刀整齐摆放在一旁。他是住官舍最里的房间,裴挽三人已经在其他屋睡下。裴渝盯着手臂上的绷带,把他们一一拆下来。先前客栈时,为装受伤,他往自己身上划几道口子,看着惨,但不深,基本一天后就不影响活动。但方才挥动手臂,他觉着有些不对劲。绷带一圈圈拆开,露出底下的手臂,裴渝静默在原地,良久,扯了扯嘴角,说不出是喜是忧。绷带下,原本该是伤口的地方,皮肤光滑。一点痕都没有。裴渝将其他几处绷带拆开,果不其然,伤口早已愈合,疤痕都没留下。望着手中绷带,裴渝神情晦暗不明。半晌,轻轻叹一口气。“可别给我整成长生了…”把绷带往旁一丢,裴渝看着窗外沉思。从受伤到现在,时间一日不到。虽然那些...

主角:陶丹珍柳傲晴   更新:2025-03-18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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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丹珍柳傲晴的其他类型小说《夭寿啦!一睁眼奸臣我重生啦 全集》,由网络作家“黑色韧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窗里向外望去,街角偶有巡逻的官兵路过。裴渝靠在窗前,督卫服,翼善冠和黑横刀整齐摆放在一旁。他是住官舍最里的房间,裴挽三人已经在其他屋睡下。裴渝盯着手臂上的绷带,把他们一一拆下来。先前客栈时,为装受伤,他往自己身上划几道口子,看着惨,但不深,基本一天后就不影响活动。但方才挥动手臂,他觉着有些不对劲。绷带一圈圈拆开,露出底下的手臂,裴渝静默在原地,良久,扯了扯嘴角,说不出是喜是忧。绷带下,原本该是伤口的地方,皮肤光滑。一点痕都没有。裴渝将其他几处绷带拆开,果不其然,伤口早已愈合,疤痕都没留下。望着手中绷带,裴渝神情晦暗不明。半晌,轻轻叹一口气。“可别给我整成长生了…”把绷带往旁一丢,裴渝看着窗外沉思。从受伤到现在,时间一日不到。虽然那些...

《夭寿啦!一睁眼奸臣我重生啦 全集》精彩片段


窗里向外望去,街角偶有巡逻的官兵路过。

裴渝靠在窗前,督卫服,翼善冠和黑横刀整齐摆放在一旁。

他是住官舍最里的房间,裴挽三人已经在其他屋睡下。

裴渝盯着手臂上的绷带,把他们一一拆下来。

先前客栈时,为装受伤,他往自己身上划几道口子,看着惨,但不深,基本一天后就不影响活动。

但方才挥动手臂,他觉着有些不对劲。

绷带一圈圈拆开,露出底下的手臂,裴渝静默在原地,良久,扯了扯嘴角,说不出是喜是忧。

绷带下,原本该是伤口的地方,皮肤光滑。

一点痕都没有。

裴渝将其他几处绷带拆开,果不其然,伤口早已愈合,疤痕都没留下。

望着手中绷带,裴渝神情晦暗不明。

半晌,轻轻叹一口气。

“可别给我整成长生了…”

把绷带往旁一丢,裴渝看着窗外沉思。

从受伤到现在,时间一日不到。

虽然那些伤口并不深,但也绝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愈合成这样,实属怪异非常。

裴渝伸手摸上胸口,十年前,他是被齐昭捅穿心脏而亡。

而前几日,他从土里爬出来,胸口的伤早已经完全愈合。

更加怪异的是,在棺材里躺十年,正常人早化作一堆白骨,他却尸身不腐。

裴渝在洛州城那家黑店,就仔细看过自己的脸。

和十年前一模一样,丁点变化都没有。

按理来讲,他今年应该三十八岁,看着却与二十多无异。

这一切和他的死而复生,肯定脱不开关系。

手指一下下敲着窗沿,裴渝心中思量。

五鬼掠命,曾为大启开国皇帝启盛王用的秘术,相传开国皇帝与当时的还是金契的金舟之间,战火四延。

就在如今边境那块地,双方你争我夺,从未停止。

直至启盛王染上苦疾,无力筹备军事,抵挡金契攻势,大启势弱,边境日日苦撑,齐昌也自觉死期将至,不甘眼看金契夺走寒州。

这时,当时的国师便道出这五鬼掠命的古术。

启盛王大喜,忙命国师准备。

国师命人打造五盏特殊的灯,灯中放置古玉,再外用玉铸台,让启盛王躺于台上,五盏灯摆放于特定方位,形成阵法,阵中献祭奴隶的性命。

过程持续一天一夜,结束之后,启盛王奇迹般好转,不惑之年却越发年轻,身体越来越康健。

随后他带领大启的将士势如破竹,将金契击破,赶到草原之上……

裴渝双眼微眯,五鬼掠命,有可能献祭不是重点,虽世上怪力乱神之事繁多,但献祭人命,就能长生?

他可不信。

不然齐昭怎么没活?

估计献祭之外的步骤,才是所谓“长生”的关键。

所以,他才能打破常理,活生生坐在这。

但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那五盏灯。

裴渝抬头望向晴朗夜空,朝廷瞒五鬼掠命瞒十年,如今山河灯已经现世,不清楚哪方势力的无面人暗中争夺。

白远山已经知道消息,这会,约莫已经找过裴仲。

不多时日,裴仲也会进宫找裴铮和齐恒。

恐怕,波澜再起。

敲着窗沿的手指一顿,裴渝目光微转,白远山接过他的投诚,八成,会用他来查另外四盏灯的下落。

不过,他又知道什么呢?裴渝挑挑眉。

余岐不过是个走投无路的旧党,来京城求条生路罢了。

调查五盏灯,正巧是顺着白远山的意思而已。


一个人影出现在灵堂门口。

封烨满脸不爽,提着一个包袱。

“喂,你让我找的东西找到了。”

他往前一扔,包袱落在地上散开,里面一件鲜红色的外袍垫着底,上放一顶假发,旁边还有一捆被拢起来的黑色丝线!

封烨一指绿鸢。

“就在她房间里翻到的。”

一句话,终是打破最后的顽抗,夏荷双眼瞪大,抖着嘴唇。

“为什么啊?绿鸢姐……”

夏荷带着哭腔的质问,让绿鸢沉默下来。

张宁可惜的摇摇头,又想起什么,嘶了一声“但是,绿鸢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两年前来的太守府,也不认识兰唤,为什么要扮做她呢?”

裴渝语气平静“张公子,你怎么就知道,绿鸢和兰唤不认识呢?”

张宁一愣,皱起眉“绿鸢和兰唤认识?”

一直听着的张夫人也是面色严肃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裴渝走到绿鸢面前,沉声道“绿鸢姑娘应是与兰唤为老相识,毕竟你们同出绣春楼,不是吗?”

绿鸢猛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盯着裴渝。

裴渝声调不变。

“绿鸢姑娘先前在库房,被六郎拽走时,下意识护住右手腕,而之后被劫持,你也总有意无意的把左手放在右手上。

如果我没猜错,你右手手腕上,应当有绣春楼的梅花印记吧。”

顿了顿,裴渝又道“而且,你不只是被流放的女眷。

——你是没被查出来的,绣春楼的暗探。”

话音落下,安静片刻,绿鸢笑一声,声音沙哑。

“公子倒是好眼力。”

夏荷瞪大眼睛“绿鸢姐……”

绿鸢深吸一口气,道。

“不错,是我扮的鬼,公子猜的也准确。”她伸出右手,果真在白皙的手腕上,有一个淡红色的梅花印记。

她声音淡淡“我与兰唤本同出绣春楼,我们是同一批进去的,她是乐女,我是舞女。

在绣春楼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我们相互扶持,倒也过得下去。

我的根骨不错,被掌事看中,教授这一身本事,暗中为绣春楼打探消息。

这事兰唤并不知道。

直到十年前,清剿摄政王党羽,绣春楼被清出来,掌事被杀,我们这些女眷被悉数流放。”

说到这,绿鸢咬咬牙“但等待流放的前一天,兰唤告诉我,有个官要买她回去,我也远远见过,那时太守四十出头,不苟言笑,不像好相处的,但我想,兰唤被买去做小妾,也好过受流放颠沛的苦楚。

在走前,兰唤把她身上所有银两都塞给我,说这样我以后能容易点,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她已经走了。

我在人群里见她回头望我,身影越来越远,发誓我以后一定回来,要去找她。

后来我费劲波折逃出来,改名换姓来到洛州,几经辗转,打听到兰唤就在太守府,于是我也进太守府,结果我发现。”

说到这,绿鸢抬起头,目光一一扫过棺材旁绷着脸的张夫人,眉心紧皱的张宁,安静听着的卓挽一行人,面色平静的裴渝。

最后落在灵堂正中,张太守的灵位上——她嗤笑一声,满眼愤怒。

“兰唤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投湖落水!原因都没调查,一句自杀结案!”

绿鸢目光沉沉“那日起我发誓,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我都一定要让导致这个结果的人付出代价。”

说罢,她冷冷看向裴渝“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裴渝听着,摇摇头“那真可惜。”

绿鸢皱眉“可惜什么。”

“可惜你报复错人。”

绿鸢面色一变,诧异道“你说什么?!”

“兰唤根本不是因为太守府才死的,逼死她那个书生,已经死了。”

“余督卫!”

张夫人突然出声,打断对话。

她眉心紧锁,道“既已查明真相,就无需废话了。”

灵堂的气氛微妙起来,张宁小声道“母亲,这事……”

“你闭嘴。”张夫人斜张宁一眼,后朝卓挽点点头。

“卓督卫,绿鸢今晚就由你们看着吧,天亮送去衙门。”

卓挽应了一声。

但裴渝依旧站在绿鸢前没动。

张夫人皱起眉“余督卫……”

“张夫人。”裴渝开口打断道,他转过头,声音平静。

“您说错一点,首先,我并不是督卫。”

他的目光落在卓挽几人上“我只需要帮他们查清真相,之外的事,我并不在意。”

“兰唤的事,您怎么也得对绿鸢解释吧,常理来讲,张公子也多少应该知道。”

张夫人面色一沉。

张宁有些懵,指了指自己“我?”

“你如此抵触我们查闹鬼一事,其实并不是因为讨厌兰唤。”

“相反,这是你对兰唤的保护。”

灵堂顿时有些混乱,何佑封烨两人忍不住盯着裴渝,黄录也不由侧目而视。

卓挽双眉一扬,惊讶道“余大哥,为何这么说?”

张宁语气讶异“母亲并不讨厌兰唤?”

绿鸢皱眉,问“你什么意思?抵触闹鬼一事为何是保护兰唤?兰唤又是为什么被书生逼死的?”

“余岐。”张夫人面色难看地喊着。

裴渝道“如此这般,是为保兰唤的身份不泄露。”

“余岐!”张夫人声音赫然一厉。

“因为兰唤并非张太守妾室,而是张太守的女儿。”

这话恍若一柄重锤,砸地灵堂一片死寂。

张宁呆愣在原地,神情空白,绿鸢夏荷瞪大眼睛,卓挽几人嘴张的老大。

张夫人身体僵在原地。

轻轻的嘶气打破死寂,何佑喃喃道

“难怪余大哥之前要问管事这个问题……”

张宁回过神,猛的反应过来,两三步上前抓住张夫人的手,破音喊道。

“母亲!兰唤是我妹妹?!!”

绿鸢跌坐在地,双手抱头喃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夏荷左右凌乱地看看,蹲下去安抚绿鸢。

裴渝缓步上前,看向卓挽“你们还记得,之前我们去旧院搜查,在找到情书的暗格里,放的东西吗?”

卓挽封烨表情空白点头,又被何佑扯的回过神来。

卓挽道“记得,那里面还有玉佩、手帕、糖块、和半卷书。”

“糖块和手帕是我给的……”张宁突然插道,此刻他头发些许凌乱,表情空空,他抓住头发“我就说为什么老头让我和兰唤玩那么好,我早该注意到的!!”

卓挽犹豫一下,拍拍张宁的肩膀,张宁勉强扯出一个笑。

裴渝对卓挽道“当时你们的注意被信吸引走,没注意到玉佩,那块玉佩,通体洁白光滑,成方形,四角圆润,你们应该很熟悉。”

何佑眼睛一亮,恍然道“是无事牌!”

“无事牌用玉雕琢,是希望佩戴的人平安无事,大多为父母送与子女,京城里权贵高官送子女无事牌的不在少数…我爹也给了我一块。”

裴渝点头,看向张宁“兰唤将公子给的东西和书生写的书信都放暗格里,可见暗格里放的东西,都是对兰唤极其重要的人送的。”

张宁扯扯嘴角,又不知想到什么,眉毛一蹙,表情有点扭曲。

裴渝走向张夫人“之前听张公子描述,太守对兰唤极好,又全然不像是对待小妾的态度,而整个太守府能送兰唤无事牌的,除了张夫人就是张太守,是谁送的,一目了然。”

“我之后去找马管事,通过他的态度,也确定我的猜想。”

张夫人跌坐回在椅子上,轻叹口气。

“没错。”


大门骤然破开!一个无面人飞出来,门后,黄录一身鲜血,眉头紧皱,见马车来,讶异一瞬,迅速奔来,边喊道。

“他们点燃信烟,现在就得走!”

马车内卓挽三人趴在窗口“小黄哥,快上来!”

黄录与疾驰的马车并行,攀着车边,翻身上车,接过裴渝手中的缰绳。

暗劲一甩,马匹嘶鸣两声,赫然加速。

不过片刻,马车已经消失在树林中。

又是一刻钟过后,一队无面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客栈。

瞥见客栈一楼的满地尸体,头领望向马车离开的方向,地面车轮驶过的痕迹尤为明显。

“追。”

…………………………

昏暗的树林,头顶相互簇拥的枝叶遮住头顶月光,林中偶尔传来声响,地面铺着落叶,被马蹄重重踏过。

马车疾驰于这条小道。

“驾!”黄录一甩缰绳,马蹄声踏的更响,两旁的树飞速向后掠去,他盯着前方,眉心紧拧。

“小姐,无面人可能在前面官道堵着,先走这条小道,绕一段路回京城。”

马车内,封烨绿鸢面对面坐最里,卓挽何佑挨着封烨,裴渝面对他们,靠在门口的位置。

卓挽应声探出脑袋,神色凝重。

“小黄哥,我们有无面人是谁的眉目了。”

黄录双眼瞪大,目光微侧。

“当真?”

卓挽点点头“他们或许,和陨启年间的‘夜百督’有关…”

“不可能!”卓挽一愣,见黄录笃定的怪异,摇头道“夜百督早于十年前溃散,这几年也没见他们动静,不可能是他们。”

裴渝靠在黄录身后的车门口,闻言,回头看他一眼。

“是真的!”何佑从卓挽后面挤出脑袋。

“小黄哥,无面人不是夜百督,也一定与夜百督有关,方才余大哥上去救绿鸢,与无面人打斗,意外挑开他们的面具。”

“那些人,我们都见过!

一楼的食客,路上的茶摊老板,洛州城街坊,乃至太守府家丁都有!”

黄录眉头皱的更紧,思考片刻后。

“我知晓了,之后这件事我会禀告左院长。”

说罢,他突然转过头,紧盯卓挽何佑,语气凝重。

“这件事,你们万万不可再参与。”

卓挽沉默下来,又退回车厢,隔着车帘,她的声音沉闷。

“好,这件事我不参与,反正等入督查院,我大可以有其他东西查。”

黄录赶着马车,无奈道“小姐……”

车厢内,卓挽脸上却没半点沮丧之色,目光灼灼,紧盯裴渝。

裴渝微微挑眉。

颠簸中,车门口黄录又说。

“小姐,回家不好吗?不愿意嫁人,入朝做官也行啊,反正大启从开国就有女子为官的前例,大人也支持。

为啥非要入督查院啊。”

说罢,黄录声音里又带上几分不掩饰的欣喜。

“不过,现今王明生被调走,队伍人数不够,入不得院,这次一次,小姐你也只能作罢了。”

车内,何佑耸耸肩,神色带上几分好笑“听到了吧,我陪你明年再战也不是不行。”

封烨皱眉“这是最后一次。”

门口黄录点头“没错,您当初可是答应大人,三次,只来考三次,若是还不过,就乖乖回家。

第一次栽在笔试,第二次没抓住凶手。

这可是最后一次啊。”

裴渝听着,心中思量,一心想入督查院的是卓挽,何佑和封烨是与她同行。

当初这姑娘应该和家里吵过不少架,最后她爹没办法,只得各退一步,让她考三次,三次不过,就回家。

裴渝敛起思绪,看着卓挽,微勾唇角,最后一次…你要怎么办呢?

她一定得入督查院,

卓挽脸上没什么表情。


“已经过去快一刻钟,真的没问题吗?”

何佑思索道“余大哥也中过毒,虽然用内息调理,但还有些余毒在身,房间里的无面人至少二十几个,而且带着绿鸢。”

何佑将目光投向客栈,脸色忧虑。

“想要出来,恐怕不轻松……”

卓挽思量着,蹙眉开口“再等半个时辰,他们没回来,我们就进去!”

…………

客栈,二楼。

房里的血腥味浓的呛人,无面人领队被刀刃穿透肩膀,钉在书案上

裴渝握着刀,另一只手扣住领队的下巴,眉梢微挑。

“毒药还真藏在右齿。”

此刻,房间里,无面人的尸体卧倒一地。

他们表情空白恐惧,像是没来及反应,就被一刀封喉!

绿鸢坐在窗沿底下,愣愣地看眼前一切。

不过一刻钟,眼前这个男人,就将房间变成屠宰场。

毫不夸张地说,就是单方面的碾压!

完全没有之前难以招架的模样,无面人一批批扑上去,一批批被杀!

而裴渝,全程轻描淡写。

绿鸢呆愣着,将目光移到正在逼问的裴渝身上,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窜上脊背。

无面人领队此刻也心生绝望,这次任务极为重要,上线出动他和其他三个队长,数十无面暗探,加上那极为少见,无色无味的毒药。

目标不过一个督查院录书,三个见习督卫。

他本以为胜券在握,结果,一半人折在楼下那个录书身上!

而他们这一半,却碰到这个恶鬼…

部下全部被杀,刀被打出去老远,下巴被死死擒住,咬破毒药自杀都做不到。

裴渝带着血,淡淡调笑的面孔,映在无面领队眼里,恐怕会成为一辈子的梦魇!

他心一横,把眼一闭。

裴渝顿住两秒,察觉不对。

无面领队四肢发烫,青筋暴起,内息近乎肉眼可见!

他要自爆!

裴渝叹口气,一刀捅进他的胸膛。

拔出刀,随便扯块布,仔仔细细抹去刃上的血,裴渝将那把刀收入鞘,重新用黑布裹起。

末了,他慢慢转头,看向窗边的绿鸢,

窗外的月光照亮他半边脸,另一半隐藏在黑暗中,裴渝眼睛弯成上挑的弧度,沾着血的脸颊,扬起一个笑。

绿鸢回神,颤抖的握紧刀。

“我什么,都没看见。”

树林里,绿鸢捂住左肩,跟在裴渝身后,保持两米的距离。

绿鸢的脸色惨白,望向裴渝的眼底,戒备恐惧的同时,又多了几分复杂。

方才,客栈中,她求生般说出那句话之后,这个男人只是看着她笑笑,淡淡说一句。

“你很聪明。”

接着抱起刀,又在地上随便捡一把,开始一一挑开无面人的面具。

房间里安静的很,只有来回走动脚步声和血腥味。

绿鸢撑着墙壁爬起来,开口。

“你…为什么回来?”

黑衣刀客没回头,声音依旧平淡,却答非所问。

“你想活下去。”

绿鸢一愣,沉默片刻后。

“对。”

裴渝又道。

“那你应该明白,回京城后,你一个旧党,会有什么下场。”

这一次绿鸢沉默的时间更长,终于,泄气般自嘲笑道。

“我知道,那位黄督卫还说的轻了,旧党一旦被抓,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杀,要么在诏狱里待一辈子。”

绿鸢古怪的开口“况且,不是你把我生路堵死的吗?”

“在太守府,你亲口点破我的身份。”

无面人的面具似乎被挑开完了,那人久久没动,垂眼看半刻,把手中的刀一扔。

他轻轻笑着“噢,所以你恨我?”

绿鸢安静半晌,看着满地尸体,摇头“不敢。”


旁边,见左左院长走来,王玉躬身行一礼,钟昧脸色难看,也垂下头,行一礼。

“白院长。”

白远山,督查院左院院长。

裴渝目光恢复平静,让自己看不出端倪。

白远山,前夜百督三十五位总线之一。

刑场之上,白远山目光扫过裴挽几人,笑着叹口气。

“小挽儿,你们这次弄的如此狼狈,你爹恐怕少不了来找我算账。”

裴挽嘿嘿笑两声“放心,我和他说好的,况且。”

她眨眨眼“您也不怕他啊。”

白远山哼笑一声,把手一揣“说吧,怎么回事。”

黄录忙两步上前,拱手道“左院长,太守一案疑点重重,我们破解太守死亡真相,却牵扯出更多东西。”

白远山点点头,一旁被无视的钟昧维持着俯身行礼的姿势,目光闪烁,紧咬着牙。

林佑接道“没错,白院长,我们在太守府,还发现这个。”

说着,林佑将左臂夹着的金色灯盏往前一送。

刚露出一角,林佑手臂还没抬起,就被按住,他疑惑抬头,见白远山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按着他的左手,僵着笑脸低声说“揣回去。”

林佑一愣,反应过来,迅速把灯盏揣回右臂,遮的更严实,朝白远山微微点头。

白远山轻松一口气,起身点向裴挽,封烨,黄录何林佑。

“你、你、你、你,一起随我去书房。”

“王玉,钟昧,你们先回去,裴挽几人的考核,我来负责。”

“白院长!”钟昧一下抬起头。

白远山盯着他笑“怎么?”

钟昧咬咬牙,又垂下头“没事。”

王玉看在眼里,应声退下。

“至于你们两个……”白远山的目光落在裴渝和绿鸢身上。

绿鸢握刀的手下意识紧了紧,不自觉看向裴渝,却见他没什么表情,依旧放松地抱着刀,吞咽口唾沫,也放松下来。

裴挽看着,连忙道“白院长,他们一起,他们也是证人!”

白远山头一点。

“那便一起吧。”

………………

督查院,左院,院长书房。

金色灯盏搁在桌案,白远山坐在椅上,细细听黄录讲解太守案的结果。

裴渝和绿鸢则站在门口,绿鸢忍不住看向裴渝,低声道。

“你有把握吗?”

裴渝低头看她一眼,微微点头,继续注视前方。

“困兽之局,客栈遭遇截杀…”白远山重复一遍,脸上没带笑,看不出表情。

他朝几人颔首,又扬起嘴角“这事你们做的很好,后续,交给督查院就行。”

萧烨林佑终于松口气。

裴挽行一礼,眸中带着希冀“那院长,我的考核…”

白远山笑道“通过了。”

裴挽脸上刚浮现欣喜之色,白远山又道。

“可是你们人数不够啊。”

裴挽表情一僵,见白远山摊开手,眨眨眼。

“入院最低标准是四个人,小挽儿,你们只有三个。”

裴挽沉默在原地,白远山起身拍拍衣袖,吁一口气。

“我说,你也没必要搁督查院死磕,实在不行,去你爹的刑部呗。

还有,你们三个,赶紧回去包扎,伤口不痛嘛。”

在白远山的絮叨里,裴挽向后走去,拉出裴渝。

裴挽笑道“白院长,我们小队的第四个人,余岐,余大哥。”

白远山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转过头,看看裴挽,又看看裴渝,半晌喃喃道。

“他不是犯人啊……”

裴渝适当一拱手“左院长。”

白远山连忙摇头“小挽儿,你可不能这样,你爹真会来找我算账的。”

裴挽也摇头“放心,白院长,我和我爹约定好的,只考三次,失败就乖乖回家。

成功,他也不会再阻拦。”

裴挽目光幽幽,看向白远山。

“去年最后破案时,凶手先被其他小队误抓,前年笔试,我爹翻我的卷书,看我复习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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