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煦有眼无珠,错过我们家知意,是他没那个福分。”
“我自负的以为他心悦于我,以为只要我稍稍努力,就可以得到他的回应,可是......”
沈知意擤了擤鼻子,声音隐隐颤抖:“我袒露心意,甚至、甚至放下女子的尊严主动投怀送抱,可他却说,他非我良配,让我另嫁他人。我从未像昨夜那般难堪过,晚晚,我心里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岂有此理!”宋晚的脸气得通红,当即拍案而起。
“李煦竟敢这般对你,明明是他先招惹了你,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我家知意岂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现在就带人去将军府,定要好生教训他一番!”
“晚晚!”沈知意急忙拉住她,“别去,我已经够难堪了。”
宋晚停下脚步,看着沈知意满脸泪水,心头酸涩极了。
原来谈恋爱这般痛苦,幸好她没有钟意的对象,如果将来她的夫君敢这般对她,她定剪了他。
“不过是个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定给你物色一个比李煦好百倍千倍的男子。”
宋晚心疼地用手帕擦去沈知意脸上的泪珠。
“我现在就派人去相府向沈伯伯报平安,你且在我这里安心住下,吃了早膳好好睡上一觉,好好养精蓄锐,到时候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让你忘记所有的烦心事。”
沈知意泪水止住,疑惑望她,“是什么地方?”
宋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人间好地方,女子的天堂。”
*
夜间的长宁街极为热闹。
宋晚命车夫在春风楼停下,然后拉扯沈知意下马车。
春风楼——京城最大的小倌馆,是京中妇人最爱光顾的地方。
沈知意望而却步,转身就想逃跑。
她真是高估了晚晚。
宋晚拉着沈知意,不许她退缩。
“正所谓来都来了,你就放心大胆的玩,今夜所有的花销,都由我宋晚买单。”
沈知意发觉四处过路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们两个,于是压低声音道:“这种地方不适合我们,要是被熟人撞见,多得丢人,还是赶紧回去吧。”
“怕什么。”宋晚无所畏惧,横了一眼周围指指点点的男子。
“男子逛青楼都不嫌丢人,我们女子找几个男子玩一玩怎么了,今夜就由本小姐罩着你,我看谁敢说闲话。”
周围的男子被阴阳怪气了一番,灰溜溜的离开了。
春风楼的管事在里头听见宋晚的声音,连忙跑出来迎接:“哎哟宋小姐,您可是许久没来光顾了,小睿睿近来想你想的茶饭不思,都瘦了一大圈。”
沈知意闻言,低头问宋晚,“你常来?”
“咳!”宋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尴尬一笑,“偶尔,偶尔来过几次。”
管事目光落在一旁的生面孔,恭敬地问:“这位是?”
“我的朋友。”宋晚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金元宝丢到管事怀里,然后挽着沈知意的胳膊。
“她心情不好,你去把模样最俊俏的那几个统统叫来,今夜务必要让我的姐妹玩的尽兴。”
管事捧着金元宝笑咧开了嘴,明白这是来了位大主顾,像是看见了财神爷,眼睛都放起了光芒。
“没问题!小的办事,宋小姐尽管放心。”
管事领着两人进了春风楼。
春风楼虽是小倌馆,却不像是沈知意想的那般不堪。
楼里布置的清新雅致,小倌衣着都以白色系为主,颇有儒雅的书卷气,有弹琴奏曲的,也有吟诗作对,把酒言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书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