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施听程林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先生的小作精甜度爆表啦全文》,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施听无奈一笑。丈夫对她好也不行,对她不好也不行,老头子,真是越上年纪越是顽固。但,谁让他是她最亲爱的爷爷呢,不包容他,包容谁呀。送爷爷上车,施听叮嘱了司机几句,便目送车子离开。准备折返酒店去拿包时,突然听见后花园传来微弱的争执声,还夹杂着几道猖狂大笑。枝叶繁茂的豪门世家里,大家都是各自为营,难免会有落单者忍受欺凌。施听本不想管这种事,可在听到被拳打脚踢的女孩的哭泣声时,还是毅然转过身。果然,是施家旁支亲戚的三个名媛小姐。宴会上都是人模人样,满口甜言蜜语,下了宴会,竟然在这欺凌弱小。被她们当皮球一样殴打踢踹的女孩,是施家二伯的私生女,也是施野同父异母的妹妹,施绮。她此刻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破烂衣裙,满身是伤。场面挺惨烈的。施听支着胳膊靠...
《江先生的小作精甜度爆表啦全文》精彩片段
施听无奈一笑。
丈夫对她好也不行,对她不好也不行,老头子,真是越上年纪越是顽固。
但,谁让他是她最亲爱的爷爷呢,不包容他,包容谁呀。
送爷爷上车,施听叮嘱了司机几句,便目送车子离开。
准备折返酒店去拿包时,突然听见后花园传来微弱的争执声,还夹杂着几道猖狂大笑。
枝叶繁茂的豪门世家里,大家都是各自为营,难免会有落单者忍受欺凌。
施听本不想管这种事,可在听到被拳打脚踢的女孩的哭泣声时,还是毅然转过身。
果然,是施家旁支亲戚的三个名媛小姐。
宴会上都是人模人样,满口甜言蜜语,下了宴会,竟然在这欺凌弱小。
被她们当皮球一样殴打踢踹的女孩,是施家二伯的私生女,也是施野同父异母的妹妹,施绮。
她此刻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破烂衣裙,满身是伤。
场面挺惨烈的。
施听支着胳膊靠在墙壁上,吹了声口哨。
三个名媛顿时吓得抬头,看着从漆黑暮夜里走出的身影,皱眉认出是施听。
施听,就是不属于任何阵营里的落单者。
但她人狠脾气烈,且有坚实的后盾依靠,没人敢对她动手动脚,甚至还惧怕三分。
施听懒洋洋看着她们,“都围在这干嘛,王者三排呢?”
三人其中一个叫施蔷,一头耀眼的红发,身穿红裙,是三人里的大姐大:“跟你有关系么?赶紧走,不然连你一起打。”
施听盯着施蔷半天,才想起她父亲是做木材生意的,好不容易小发了一笔财,最近特别跋扈张扬。
施听笑得明艳:“尽管来,想打我千万别忍着。”
月光在她脸上镀了层霜雪,宛如高岭上清冷的一株玉莲。
施蔷怒瞪着施听,真被激得要冲过去,身边姐妹拉住她:“施蔷,这施听连雪意姐姐都敢打,从小跟施野哥哥学习散打的,还是算了。”
她这才大脑冷静,咬唇死死瞪着施听。
半晌,施蔷才提起裙子,厌恶瞪一眼地上的施绮:“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还想进施家分家产,总有一天弄死你。”
三人跋扈离开,施听粉唇微抿,她缓步走上前。
眼前满身是伤的女人正扶着墙,吃力地站起来。
“需要扶一把?”
施绮长得很漂亮,玉白面庞,乌漆长发,一双水瞳宛如小鹿般明净,勾人心魄的那种单纯。
即便此刻狼狈,也有种落魄美人的美感。
她惶恐看着施听,摇摇头。
施听低头在手机上飞速打字,“帮你叫了医生,等会在酒店门口接你,自己小心。”
她说完,便转身便离开。
刚走出几步,身后女孩哒哒地跑到她面前。
“还有事?”
施听看她憋着一脸红的表情,淡淡问。
施绮突然抬起脸,急促却真诚地说:“谢谢你,施听姐姐。”
施听看着她,心里倒没多少温暖。
只是觉得这样的笑容,她大概一辈子也学不会。
她洒脱地摆摆手,转身离开:“不用道谢,我这人难得做善事,是你运气好。”
……
与头牌弟弟约定生效第一个星期,施听忍不住跟自己最好的朋友黎秋说了这事。
“包养?你踏马来真的?”
施听鄙视她一眼:“你注意点言辞行不行,好歹也是刚刚拿了金棉花奖的视后。”
黎秋是目前流量登顶的影后级人物。
演技虽然很一般,但这年头只要有流量,任何缺陷都无伤大雅。
黎秋不免担心地拉住施听:“你那老公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我跟他离婚了,面都没见过,他估计连我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黎秋弹她脑袋:“无缝连接呀你这是,还残害年下弟弟,我鄙视你。”
“这叫及时行乐,懂吗?你这丫头,就是思想太古板。”施听环着胳膊,叹气摇头。
“是你太开放好不好。”
“还说我呢,什么年代了,哪个演员现在连吻戏都要找替身的?”
黎秋拍了下她的腿,压低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背后那人不让啊。”
跟施听正好相反,黎秋家里没什么背景,能在演艺圈吃得这么开,全靠她背后的那位金主大佬。
施听:“倒也是,他也挺古板的,你俩老古板凑一起,就是个千年活化石。”
“别贫嘴了你。”黎秋故作严肃,却还是被她逗笑。
施听想起这次来的正事,拉近椅子:“对了,我终于知道我那倒霉前夫的名字了,叫江慎。”
黎秋表情愣住,忽然如一张苍淡的纸,随风飘零:“……你说什么?”
施听吸了口饮料,对她的反应很奇怪。“我说,我前夫叫江慎啊。你干嘛犯傻啊,认识?”
“……哦。”
黎秋看她一眼,立即收拾好情绪,抹过耳边的发丝,“这个名字,我好像听他说起过,好像是他生意场上的朋友呢。”
“哇,真的?说不定我前夫和你家大佬是基友呢。”
施听来了点兴致,凑近她,“那你改天帮我跟你家大佬问问看?我还挺好奇他长相的。你敢相信吗,都2021年了,还有度娘搜不到的人。”
“那是你对资本的力量一无所知。等我晚上去机场接他,问到点消息就告诉你。”
黎秋在剧组被修炼得不成样,连笑容都要露出标准的八齿,施听看着别扭极了。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大口吃过羊肉、睡过蒙古包、骑过马,放肆大笑,也看过彼此最丑的一面。
人真是越长大拘束越多啊。
黎秋转聊到她比较感兴趣的话题上:“你再跟我说说你那狼狗弟弟。他叫什么名、多大岁数、做什么的?”
施听想了想,“除了知道他27,无不良嗜好,无身体疾病,其他都不知道。”
黎秋睁大眼睛:“不是,你这……也太随便了吧!这弟弟到底哪里好,把你迷得七荤八素的?”
施听笑着给她八字形容词:“好到我这几天容光焕发,飘飘欲仙~”
“受不了,你就没个正形。”
黎秋扶额,嗔她一眼,“那你打算跟人家约多久?总得有个期限吧。”
“谁知道呢,等新鲜感过去,就断了吧。”
施听倚在藤椅上,悠悠荡荡:“我这人不念旧,希望他也是。”
只可惜,有的苍蝇你不想招惹,他偏偏要围着你转。
果然,一进门后,施听耳里就听到了污言秽语——
“好外公,求你了,就借我们五千万吧,不然我爸知道我在外面赌那么多,铁定要把我腿打断了。”
“爷爷您不能那么偏心,给施听那么多钱开酒吧,就不给我们钱,我们也是您的孙子啊!”
爷爷被围在中间,像被蚂蟥吸血的牛,恼怒地一声声拒绝、驱赶,却无济于事。
他们嬉皮笑脸地凑近他,非得从爷爷身上扒块皮才罢休。
施听站在那看了会,脸色慢慢发冷。
正好她现在心情够差,找到几个活靶子给她发泄。
她拎着铁质拐杖过去,用力敲了下那败家子的小腿胫骨。
把怨气都注入进力气里,这一击“啪”地脆响,光想象就知道有多疼。
“啊!我草!”
施家律粗狂嚎叫一声,弯腰倒在地上,痛得满脸通红。
他瞪向那淡淡而立的始作俑者,大声咒骂,“wcnm啊施听!你他妈的臭婊子,你敢打我……”
施听拐杖直接伸到他脸上,狠狠抽扇两下:“你嘴又进屎了是吧?”
地上的人还在骂:“我日你……”
施听冷着脸,手起拐杖落,“啪啪”又是两下,那张脸立即肿得惨不忍睹。
施爷爷有三个儿子,一个小女儿。
这个施家律,是施爷爷小女儿的儿子,头号败家子。
吃喝嫖赌样样都占,高中因吸烟、泡吧、摸女生屁股等恶行,被勒令退学。
可偏偏他妈溺爱他得不行,说什么,生的时候差点没保住,长大后不能让他吃一点苦。
施听只觉得他们全家都有病。
施爷爷本就烦躁,看到面前兄妹二人互打,更来气,拐杖重重敲地:“都行了,不许闹了!”
施听没动,目光恶狠狠地瞪着施家律。
施爷爷又朝施听吼:“听听!爷爷说话你也不听了?”
施听回头看了爷爷一眼,这才从施家律的身上起来,拐杖指他那张肥猪脸:“你给我出去,滚出我家,现在就滚!”
施家律满嘴脏言脏语,“臭婊子,老子记住你了,有的你受的以后,他妈的!”
他拉着几个兄弟往外走,一路走,一路发泄似的踹翻椅子。
狠狠摔门,整个墙壁都震颤了下,随即,就听跑车轰鸣着离开的声音。
施听这才觉得污浊的空气干净了些。
她对老人家埋怨道:“您干嘛放他们那种人进来?”
施爷爷不答,皱眉反问她:“你腿伤成这样,出去乱跑什么?”
施听扔掉拐杖,“嘭”地坐在沙发上,冷冷甩两个字:“有事。”
施老爷见她那态度,更是来气,厉声沉目教训:“才听话了几天,两小时没看着你就乱跑?”
“我酒吧员工出事了呀,当然得去看看。”
施听接过佣人递来的燕窝,搅着金黄的汤汁,“施家律又赌博欠钱了?上次要两千万,这次要五千万,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家里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施爷爷叹了口气,皱着花白的眉,拐杖指了指她的腿,“把你自己的腿养好就行了。”
施听小尝口燕窝汤,浓郁的甜滋滋味儿,她嘟嘟嘴:“知道啦。”
*
两辆兰博基尼,迅速抵达赌场门口。
施家律一下车,立刻有美艳性感的女郎拥上去,挽着他的胳膊,像没骨头似的拥他进场:“哥哥,怎么今天这么晚才来呀,人家都等你好久了~”
施家律冷哼一声,低头在美女嘴上狠狠亲了口,左手再揉了把圆臀,“干嘛,对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讨厌~”
女郎被吻得吟叫连连,黏着他的身子,“是顾老三,他已经在赌桌上等你很久啦。”
“走。”
顾宁泽正坐在桌前,修长手指把玩着筹码。
一抬头,就见那败家子走来,身后一堆人伺候着。
顾宁泽是顾家第三子,外人叫他顾老三,出名的玩世不恭贵公子。
“坐啊。”顾宁泽拍了下身边兔女郎的屁股,“发什么呆,看到施爷来了,还不倒水?”
“是。”兔女郎娇滴滴地应一声,走到施家律身边。
“怎么来这么慢,看看时间,自罚一杯啊。”
顾宁泽一边说,一边叼了根烟,递给施家律一根。
他却抬手拒绝,心情阴郁地挡开兔女郎的茶,指着那边的白兰地,“给老子倒那个。”
“不抽了,牙疼。”施家律一饮而尽,辛辣的高度数酒烧得他胃子发疼。
顾宁泽倾身上前,才发觉施家律脸上有伤:“卧槽!你这叼脸怎么回事啊?肿那么大块?跟哪个女人弄的啊?”
“弄马呢。”哪壶不开提哪壶,施家律一脚踹过去,“我妹那泼妇搞的。”
施家律有很多妹妹,但最著名,也最让人念想的,是那个行走的春药——施听。
那一朵高岭玫瑰,心高气傲,什么样的男人都看不上。
越是得不到的尤物,越是人人都想采撷。
顾宁泽也不例外。
“你妹,听听啊。”
顾宁泽很有深意地微笑,舌头缓缓舔了下牙齿,“她这么泼辣呢,能把你打成这样。”
施家律抹了下嘴角疼痛的痕迹:“废话,要不是老爷子在场,我必弄死她。”
顾宁泽哼笑了下,把玩着手里的牌,跟施家律旁边的女郎使了个眼色。
女郎知会一笑,偷偷看一眼施家律的手牌,然后跟顾宁泽做小动作,出老千。
他在这赌场里混得比施家律要久,这些女郎们他都玩了个遍,想动点手段,太轻易不过了。
顾宁泽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轻飘飘地扔下手牌:“啧啧,看来你的好妹妹把你的好手气都收走了,这一局,我又赢咯。”
“我操!”
施家律不敢置信摔下手牌,狠狠踹了下桌子,“妈的!老子把所有筹码都赌上了!”
顾宁泽慵懒地靠在沙发里,掸了掸烟灰,嗤笑:
“不就六千万吗,加上昨天输的五千万,就收你一亿。对你们施家而言,不是信手拈来吗?”
施家律叹气咒骂:“他妈的最近手头紧,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倒也是,早知道我就让你一点了。”
顾宁泽略带惋惜地摇头,倾身凑近桌面,露出奸诈的笑容:
“这样吧,我有个法,你要是做成了,这一亿我就不要了,怎么样?”
他几乎本能地移到桌前,拿起手机。
可来消息的是他一个好友群。
宋之白:快看我见到谁了——[图片]
宋之白:“行走的春药”,竟然在酒吧买醉!
这个群通常用来约饭喝酒,云集的都是少爷千金,宋之白就是其中之一。
宋家做建材生意,膝下一对双胞胎。
老大宋之墨是部队特种兵,老二宋之白不学无术,可以说是施听的翻版。
一石激起千层浪,施听这样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在少爷圈非常受欢迎。
但因为她倨傲淡漠的性格,极少有人能见到她正脸,或是与她说上几句话。
韩岭:woc真漂亮啊!这背影,这秀发,这香肩,配得上这名号。
骆群:美人微醺衣半敞,人面桃花相映红。
宋之墨:@宋之白 你又闲的慌?爸让你看的那些财经书,都看完了?
宋之白:哥,你可饶了我吧,我都快被逼成抑郁症了,一个人出来喝点闷酒,别提那茬成吗?
宋之墨:……
江慎打开宋之白的那张照片。
画面里,施听侧身而坐,黑色针织衫裹着细盈的腰,她侧着脸,红唇微张,在对蹲在地上的一男人说话。
两指放大照片,发现她面前摆着四五个酒杯,脸色骤沉。
宋之白:@江慎 慎哥慎哥,就在你家附近的酒吧看到的,你要想一睹为快,可以过来!
宋之墨:你以为他跟你一样色?少管你慎哥的事,他都结婚了。
江慎无视他们的吵闹,发消息:她旁边的男人是谁?
如果说,刚才施听的照片激起千层浪。
那江慎突然出现在讨论组,便是震撼太平洋。
宋之白:我的哥!你终于看微信群了啊,我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委屈]
宋之墨:@江慎 最近没见你出来玩啊,怎么,很忙?
韩岭:苍天,慎哥你终于现身了,我爸想找你问问,“江岳”下半年的合作什么时候推进?他约不上你的秘书。
骆群:韩岭你别搞事情啊,下半年,“江岳”必然是跟我们骆家合作的。
江慎全部无视。
他只@了一下宋之白,提醒他回答上面的问题。
宋之白:哦哦,我也不认识那男的,应该不是咱们圈的。感觉很舔施大小姐,被她踹了一脚,还在旁边守着。
宋之白讶异:慎哥,你这么关心施大小姐干嘛?你该不会……
江慎:她是江太太,都放尊重点。@全体成员
*
施听全然没发觉自己被拍,她此刻正在跟辰墨做斗争。
辰墨执意把她从座位上拦腰抱起时,忽然头发一凉,刺鼻液体顺着脸流下。
施听冷笑,放下酒杯:“好喝吗?”
惯然温雅的男人,此刻很狼狈。
辰墨只是面无表情,将她背得更牢,机械地重复说:“大小姐,该回家了。”
“你耳朵聋了?我说我不回去,我叫你放我下来!辰墨,你敢不听我的话了?”
施听在他后背又抓又咬,弄得很难堪,最后却把自己搞到虚脱没力。
辰墨依旧神情不变,弯身把她送进了车。
车门外,男人认真用纸擦干净外套上的水。
施听就躺在后座看着他,冷笑:“真有你的,香奈儿西服整套,得十多万呢,你怎么哄爷爷给你买的这身?”
辰墨对她的话不予置理,擦干净水后,再倾身钻进车厢,外套盖在她身上。
他才盖好,施听就给扔在地上。
“大小姐,发脾气对身体不好,伤肝伤脾,还长皱纹。”
辰墨平静地注视她,伫立在车前,漆眸凉意。
施听躺平双眼闭上,根本没理他。
顿了顿,辰墨声音轻柔地说:“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可以跟我说,我……帮你出气。”
“你帮我出什么气?”
施听皱眉品了下,然后明白过来,他以为自己被丈夫欺负才在酒吧买醉?
施听突然觉得他有点可笑:“用拳头还是用刀子?你有什么权势惹得起他?糟蹋了一身还不是我们施家给你擦屁股,丢人。”
“……大小姐。”
“你闭嘴,给我开车去。”
施听说完,躺在座椅上,背过身不想看他。
辰墨便不再说话,绕到前座开车。
一路无言,到达别墅时,施听睡着了。
他眼底一丝无奈,到后座把女人抱出来,轻软盈柔的身体,温软飘香。
他眼底正浓着丝温情,倏尔看见大小姐脖颈处的红色痕迹。
眼神微刺,一串红色如草莓流连往下。
这……
他大脑发僵,忍不住想拨开更多去看,突然,花园传来一声低沉冷喝:“辰墨!”
辰墨吓一跳,动作逡然停止。
对上眼前老人愠怒的视线时,辰墨忍不住背脊发僵:“施……老爷。”
爷爷几步冲过去,冷硬地把施听夺进怀里。
将她的衣领扣好后,像自家闺女被糟蹋似的,狠狠剜了辰墨一眼。
辰墨如鲠在喉,脸如死灰立在那,手指滚烫着耻意,无从辩解。
施听睡得不自知,连回了家都不知道。
施爷爷把孙女放在床上,叫等待已久的罗医生来查看她腿上的伤。
罗医生专业地捏捏敲敲,施听疼得缩腿,在睡梦中不安生地皱起眉:“负心汉,拔*无情的负心汉……”
施爷爷正拧毛巾,亲自动手给孙女擦汗,听不懂她的网络用语,皱起眉:“瞎叫什么呢。”
罗医生很快判断结束,说:“老爷,大小姐这是小腿胫骨骨折了,得打石膏,这一个月,最好不要下地走路。”
爷爷皱起花白的眉,听起来伤得还挺严重。
他瞪一眼床上睡得不自知的傻丫头,偏偏在如今施家局势最不可观的情况下,还给他惹是生非。
“造孽呢。”
他悠悠摇头,对罗医生悉心说,“小罗,那要麻烦着你多照顾了,我这孙女脾气不好,你多担待点。”
“您放心,这是一定的。”
施老爷面色疲倦地走出房间。
家大门敞开着,辰墨垂首立在那,脸色冷峻安静,一副甘于受罚的模样。
他扫一眼,冷声说:“贼心不死的东西。”
“对不起,爷爷,但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辰墨喉咙翻滚。
“哦,好。”施爷爷点头,眼带赞许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江慎对上他的目光,薄唇微动:“您还有什么事么?”
施老爷笑得两颊开花:“没,就是想问问,你跟听听什么时候认识的?”
“处多久啦?”
“现在进展到哪一步啦?”
江慎沉默:“……”
接二连三的质问,他突然不知该怎么接。
“哦,你也别太在意。”
施爷爷掌心轻轻拍他肩膀,“看到你这么优秀的男孩在听听身边,我蛮高兴的。”
江慎平静地笑了下:“她也很优秀。”
施爷爷点点头:“这丫头跟她妈妈很像,认定做一件事,就要做到极致,非常要强。”
“但是就是这种性子,不讨喜啊。”
施爷爷惋惜一叹,“在施家里,要不是我护着她,她不知道都被残害成什么样了。”
“但我已经老了、力不从心了,真的很希望有个爱她的男人,能担负得起保护她的责任。”
江慎静静听着,没有表态,也未插话。
施爷爷眯眸说到最后,化成一声叹息,“你去吧,如果听听醒了,我就联系你。”
*
江慎抵达警局,宋之墨在局里有朋友,正在帮忙调查处理。
“慎哥!”
宋之白接到他,领着男人进去。
众所周知,宋家祖上三代都是军事司法界的,局里的警察见了宋之白都尊敬无比,敬礼示意。
“人都齐了?”
宋之白悄悄说:“齐活了,哥这次找的打手可不一般,学泰拳出身。”
江慎绷着淡漠的脸色,不苟言笑的容貌,让人压迫感十足。
宋之白一边领他往里走,一边随口问:“施老板怎么样,醒了吗?”
江慎看他一眼,犹如阴云蔽日:“你很关心?”
“……我关心她个什么劲,这不是,关心你的感情生活么。”
宋之白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脖子,突然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长吁感叹,“自从那谁走了之后,很久没看你对一女人这么上心了。”
“……”
宋之白话音刚落,就嗅到身边气息不对。
他后背发凉,一偏过头,正中江慎阴恻恻的眸光。
“宋之白,你最近胆子不小。”
江慎皮笑肉不笑地问:“不如你也去享受一下泰拳服务?”
江慎与那位女孩的事,圈里人人皆知,却没人敢提。
私下讨论就算了,宋之白竟敢堂而皇之在江慎面前提起。
简直是在雷区上疯狂跳迪斯科。
“……”
宋之白心虚地吞了下口,摸摸他的衣领:“慎哥,我错了、我嘴贱还不行……再也不提了,我再也不提了。”
江慎没再理睬他,沉沉摁下门把。
里屋的顾宁泽一抖,他已经被绑在椅子上多时,以为等来了救他的人,谁想到,却等来了死神。
不,那是比死神还恐怖的男人……
顾宁泽不会忘记在洗手间里,江慎如何揍自己的。
脸上还缠着纱布,他惊恐地乱动惊呼:“你……你要干什么!”
江慎脸庞隐没在黑暗里,剜了这孬种一眼,自椅子上坐下:“动手吧。”
顿时,几个泰拳打手就位,扯住顾宁泽的头发,狠狠砸在桌面上。
在隔音极好的侦讯室里,惨叫声不绝于耳。
血腥味漫天飞舞,就像一场生灵涂炭的屠杀。
而江慎坐在那,宛如身居高位的王,淡漠欣赏着这场好戏。
*
施听在床上躺了三天,前两天能睁开眼,但浑身没力气、无法动弹,只能依靠注射葡萄糖。
第三天,终于是能勉强端碗吃饭了。
这天,黎秋拍戏结束得早,一收工,就拎着大果篮来看望她。
施听刚喝过清粥,正在跟蔡阿姨讨价还价。
她说光吃白粥太难下咽,想要点辣榨菜下饭。
蔡阿姨是从小照顾施听的老人,平时宠她,但在原则问题上很坚定:
“不行,医生说了,你不能沾油荤和调料,你再这个样子,连白粥都没有了啊。”
黎秋在门外听了会儿,忍不住笑了笑,敲敲门。
蔡阿姨碎着脚步来开门:“哟,黎小姐来了啊。”
“阿姨好。”黎秋温和点头,往屋子瞧了眼,就见闷在被子里负气的施听,“我来看看听听。”
蔡阿姨把餐盘端出去,努了努嘴:“看吧,毛丫头嘴馋得很,非要吃榨菜,这不跟我闹脾气呢。”
“您忙去吧,我跟她说就行。”
黎秋关上房门,在施听床边坐下,拿起果篮里的苹果,就着垃圾桶削起来。
施听听见削苹果皮的沙沙声,果肉甜香勾得她直起身,嘴馋地舔了下嘴唇。
“能起来了啊。”黎秋抬头看她一眼。
施听哀叹,想起什么,重新靠回床头:“我不能吃苹果。”
“我知道啊,我切给自己吃的。”黎秋故意气她,还切了块放嘴里,嘎嘣嘎嘣嚼得欢。
“黎秋你……”施听哀嚎着捂住脸庞,痛苦不堪,“你们这群恶魔,折磨死我算了。”
黎秋不逗她了:“开个玩笑。你家不是有榨汁机吗,等会让蔡阿姨榨点汁给你。”
“呜呜,还是你爱我。蔡阿姨简直是个老顽固,我就想吃一点带味道的,都不行。”
“人家也是为你身体着想啊。”黎秋又吃了块苹果。
前几日,大佬往她家寄的一整箱,果然水多肉满,味道甜进心里去。
施听砸吧着毫无味道的嘴唇,太想念红烧肉北京烤鸭和松鼠鳜鱼的味道了。
她满眼凶狠地盯着天花板,像要盯穿一个洞,咬牙切齿:“等我能出去,绝对要把顾宁泽那个杀千刀的碎尸万段。”
黎秋轻描淡写:“不用你动手,已经有人收拾了。”
施听“嗯?”了声:“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呀,有人把顾宁泽搞了。”
黎秋将削好的苹果放进盘子,擦了擦手指,“据说他被打成重度骨折,腹腔出血,脸部肌肉断裂……”
“总之,他全身上下没一处能看的。而且,极大可能毁容面瘫,去韩国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听着她的描述,施听脑海里都能构想出一幅恐怖画面:“糙,是谁干的啊?”
程林的短信发来时,施听刚刚从男人的床上睡醒。
窗帘微敞,一缕白金阳光映在她的身形上。
她靠在那,像栖息在深海的人鱼,浑身折射出乳白色的光,风情动人。
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点燃后,火星扑朔。
她皱眉读着那条吵醒她的短信。
太太,离婚证已经办好了,今天方便谈谈吗?
施听在对话框打字,简明扼要:时间、地点。
晚上六点,我在菱园等您。
好。
关掉手机,她刚把衣服穿好,身侧的床榻一压,腰被一双手抱住。
身边人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窸窸窣窣一阵。
他慵懒沙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想趁我不注意偷跑?”
施听笑了笑,摸着男人漂亮的手指:“我等会还有事呢。”
真想偷跑,你抓得住么?
男人睁开清冷的双眼,深邃双眼皮下黑睫浓长。
两个月前,施听在王者荣耀上认识了他。
她打瑶瑶公主,他打澜。每局都能拿到他给的buff和人头。
久而久之,他们打了很多场游戏后,互相加了微信好友。
他不常打字,遣词时而深沉,时而幽默。
一开始只是抱着无聊的心态,可没料到最后,越聊越火热。
几乎每天都以早安开始,晚安结束。
捅破这层关系,是在今天。
施听在南城开了座酒吧,叫Princess,今天刚换了廊灯,光效超级好,拍出的照片自带柔光效果。
施听拍了张自拍,当做试水,发给男人:怎么样?
五分钟后,他却回复:我也在Princess。
网友就这样成功奔现。
见到本人时,施听承认是惊喜的。
他年轻英俊,皮肤白皙如脂玉,一身清爽的短衫配西裤,感觉浑身透着年轻的气息。
果然,在施听介绍自己的年龄时,他很好听地笑了下,喊她:“原来你是姐姐。”
那刻,坐在餐桌的另一端的她,身体颤栗了下,大脑已腾飞到外太空,激烈撞出球状闪电飓风暴雨。
最后剩一种种捡到宝的兴奋。
毕竟网络上,99%油腻猥琐大叔,0.9%的正常人,0.1%才是精品。
他就是那个0.1%的精品。
而且竟还是个小她两岁的弟弟!
所以,当下的她只有一个念头——睡他。
她相信对方也一样,不然现在的一切也不会发生。
施听一边笑着一边推搡:“你别闹,我真的有事。”
男人不从,绵密吻她的耳垂,气息亲昵,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就像恨不能把她捆锁在床上,狠狠疼爱。
施听有些熬不住,双手撑住他肩头,迷迷糊糊地说:“我之前结婚了。”
话音落下,房间落入寂静。
三个月前,施听嫁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无感情、无交易,单纯为了逃避一桩家族联姻。
爷爷苦口婆心想送她出嫁,施听誓死不从。
两人的持久战打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老头子心脏病突发住院。
施听吓得半死,不敢再胡闹。
立即找一人扯证,谎称已婚,勉强把这桩联姻拦在门外。
如今爷爷出院,身体转好,她也不再需要这层身份。
而结婚这事,除了家里人和身边朋友,施听谁也没说过。
果然,这人顿住了。
施听觉得他的反应挺有意思,指尖在他绷起的脸颊上点了点:“不过呢,已经离了。”
他神情又恢复如常,俯唇亲了她嘴角一下,“为了我?”
“你猜呢。”
施听被吻得荡漾,眼神几分迷离,“猜中,有奖哦。”
若用一种食物形容他,就是流着奶油的巧克力,甜而不腻,吃一口就上瘾。
“有什么奖比得过你?”他心神迷离,手不自觉钻入她的领口里。
她像一个礼物,刚刚才打的漂亮蝴蝶结,转瞬被他拆成布条。
两具默契度极高的身体,无一例外地再次沉沦。
第一次后,他对她的身体更加轻车熟路。
他总有办法抓住主动权,掘出她最美妙的一面。
衣服散落一地,直至窗外天色渐暗,才结束这局绵长的旖旎。
*
下午六点,施听准时出现菱园。
程林见到她时,她像一朵久逢甘霖的红玫瑰,每片嫩瓣都滴着露水。
惯然清冷的眼里,几丝残留倦意。
动作懒洋洋的,低头解凉鞋带时,程林看到她颈窝里鲜红的痕迹。
也说不准,是不是故意露给程林看的。
他不敢多看,也不敢多问。
施听走进屋里,晃了一圈问:“你老板人呢?”
对这位丈夫,施听唯一知道的是他很有钱。
不过,像南城这种一线城市,有钱人大把多得是,谁知道是谁。
还有一点,这人处事病态的谨慎。
就连跟她结婚和离婚都不出面。
当时,他让施听把户口本和身份证拿给程林,叫她在家等着。
二十分钟后,发来两个红本本的照片,说结婚证办好了,暂时保管在他那里。
至此,施听都不知道她老公姓甚名谁,人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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