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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案追踪:失踪玩伴的父母离奇死亡秦力栗心后续+完结

虎行平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怎么,你对自己没有信心?”“那倒不是,我就是觉得这个案子说不准是个惊天大案,不应该像以往那样走走过场,破了算,破不了就悬起来。必须要一查到底。”“谁和你说会悬起来了?我的想法是把你手头现有的几个案子包括王娥被杀案整合起来,找出其中的可疑点和关联性。然后揪住一个点慢慢往外捋。”“师傅的意思是说要将大青山缢死案、栗心家被纵火案、老徐婆子失踪案还有王娥盗窃案都串联到一起?”“还有那个女性内衣失窃案以及5·27杀人案。”武为进一步补充说。“师傅,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秦力激动的说:“我心里早就有这种想法了。”“但你给我记住要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千万不要让别人带偏了。我们的对手很强大。而且我怀疑这个人一直就活在在咱们身边。”秦力似有所悟地点点...

主角:秦力栗心   更新:2024-11-05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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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力栗心的其他类型小说《迷案追踪:失踪玩伴的父母离奇死亡秦力栗心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虎行平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你对自己没有信心?”“那倒不是,我就是觉得这个案子说不准是个惊天大案,不应该像以往那样走走过场,破了算,破不了就悬起来。必须要一查到底。”“谁和你说会悬起来了?我的想法是把你手头现有的几个案子包括王娥被杀案整合起来,找出其中的可疑点和关联性。然后揪住一个点慢慢往外捋。”“师傅的意思是说要将大青山缢死案、栗心家被纵火案、老徐婆子失踪案还有王娥盗窃案都串联到一起?”“还有那个女性内衣失窃案以及5·27杀人案。”武为进一步补充说。“师傅,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秦力激动的说:“我心里早就有这种想法了。”“但你给我记住要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千万不要让别人带偏了。我们的对手很强大。而且我怀疑这个人一直就活在在咱们身边。”秦力似有所悟地点点...

《迷案追踪:失踪玩伴的父母离奇死亡秦力栗心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怎么,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那倒不是,我就是觉得这个案子说不准是个惊天大案,不应该像以往那样走走过场,破了算,破不了就悬起来。必须要一查到底。”

“谁和你说会悬起来了?我的想法是把你手头现有的几个案子包括王娥被杀案整合起来,找出其中的可疑点和关联性。然后揪住一个点慢慢往外捋。”

“师傅的意思是说要将大青山缢死案、栗心家被纵火案、老徐婆子失踪案还有王娥盗窃案都串联到一起?”

“还有那个女性内衣失窃案以及5·27杀人案。”武为进一步补充说。

“师傅,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秦力激动的说:“我心里早就有这种想法了。”

“但你给我记住要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千万不要让别人带偏了。我们的对手很强大。而且我怀疑这个人一直就活在在咱们身边。”

秦力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王娥被杀案的一些外围查证我另外安排人进行,你只管继续按照自己手头掌握的线索查。工作中一定要小心慎重,注意方式方法。这个案子太过错综复杂了,搞不好就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事。”

武为用眼睛注视着秦力,话语中满含着真诚的信任和嘱托。

秦力心领神会,对武为坚定地说:“放心吧师傅,我一定会追查到底,把此案办成铁案。”

“行了,别耍嘴皮子了。还是那句老话,咱事儿上见。”

“对,事儿上见。”

“另外,我想再给你配个助手,你看刑警队里谁合适?”

“要让我选的话,我要甘小霖。”

“想得美,甘小霖是刑警大队唯一能够拿得起放得下得法医,全市的司法鉴定工作全都靠他那。这事儿你想都别想。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随你选,包括基层派出所。”

武为见秦力在那里迟迟无法决定,便又建议说:“你看卓尔怎么样?你们两个一直搭档,你又是他师傅,彼此相互了解,也方便开展工作。正好现在他也在专案组。”

秦力想起给王娥上网的那档子事,卓尔瞒着自己在审批表上签了字,便说:“那小子行是行,就是有点儿太圆滑了,处事儿有些虚。”

武为对秦力的话稍稍感到有点儿意外,但却没有究其原因,而是故意顺水推舟地说:“那岂不是更好,就你那犟脾气还真该有个处事圆滑的人在身边,关键时候可以为你兜兜底。”

“好吧,我一切听师傅安排。”

秦力经与武为商量,决定先从王娥所涉嫌的那起盗窃案查起。

他找到当时负责此案的刑警,他们能够提供的只有手头的一份洪瑛集团的电话报案记录。

问其当时出没出现场,找没找失主取笔录?他们全都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地说一切都是领导安排的。并强调说市委领导有指示他们要特事特办。

坐在秦力架驶的他那辆“桑塔纳2000”里,卓尔白净的小圆脸上透着满满的兴奋和激动,话语里似乎都能听得出笑声来。

“太好了,终于又能跟着师傅并肩战斗了。师傅,你是不知道啊,这段时间搞入户排查,把我的腿儿都给遛细了。”

“别当着我的面在那儿表功了。就你们排查的那些信息我都看了,要说实打实入户核查的有几个,我看一多半都是坐在家里闭门造车。”

一句话让卓尔闹了个大红脸。


秦力听到这儿,也禁不住激动地站起身来。

“还有那,我想办法通过户政部门弄到了一张金如愤的照片找手机修理店的老板辨认,他说虽然当时那人戴着口罩,但一看那副眼镜,他立刻指认说就是此人。”

“走,马上跟武大队汇报,应该立刻对该人采取措施。”

秦力与卓尔正往外走的时候,他兜里的手机响了,是栗心。

“喂,我们的爱心大使还在沂蒙山区里献爱心那?”秦力边走边对着电话说。

“大力,我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秦力有些意外地问。

“昨天晚上十点左右到的家。听我姐说你想我了,这不马上就联系你嘛。怎么样,晚上有空吗?到我这儿来聚聚。”

“金如愤回来没?”秦力所答非所问地追问了栗心一句。

“回来了。我们一起回来的。”

“那他现在在哪儿?”

“恐怕这会儿应该是在家睡大觉吧。我说大力,你什么时候又关心起他来了?怎么,想见他吗?不行晚上喝酒我把他喊着,反正他现在跟我一样是光棍一条。”

秦力自觉有些唐突,忙搪塞说:“没有啊,只是想找他了解点儿小事儿。好了,栗心,我现在有事儿,晚上的事儿过会我给你打电话咱们再定。”

武为听完秦力和卓尔的汇报,说:“就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金如愤这个人确实存在很大的嫌疑,但慎重起见,还是有必要先请示一下李副局长咱们再动他。”

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李副局长听完汇报后,二话没说立马同意了秦力他们的想法。

“先对金如愤进行刑事传唤,有必要的话可以对他的住所进行搜查,我这就让法制部门给你们开搜查证。”他对武为说。

走出李副局长的办公室,武为对秦力说:“你和卓尔先带着传唤手续去他家传他来局里问话,最好是掌握了一些直接证据后再对其住所进行搜查。”

卓尔问秦力:“师傅,我用不用先打个电话,问他在不在家。”

“不必了,万一让他有所察觉再跑了。还是直接开车去他家。”

秦力将车停在距金如愤家那栋小楼约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下。示意卓尔一同下车走过去。

那栋独门独户的小楼一如既往地孤兀幽静,仿佛隐没在闹市里的一座孤岛。

四周没有行人,没有车辆,甚至就连只鸟儿都看不到。

秦力试着去推了推那两扇闭合的漆黑铁门。

门没上锁,虚掩着。

秦力和卓尔走进院子,通过一条长长的鹅卵石铺就的甬道,来到通向楼门口的台阶处。

秦力示意卓尔停下脚步,他带着几分警惕地向小楼的四周环视了一圈,然后又仰起头看向那栋楼。

只见所有楼层都门窗紧闭,其中二楼看似卧室的几个房间的窗户还挡着厚厚的窗帘。

“好像人没在家啊?”他对卓尔嘟囔了一句。

“师傅,那怎么办?”卓尔问。

“先上去敲门试试,也许还睡觉那。”秦力说。

二人疾步爬上略显陡峭的台阶。

卓尔伸手按响了那两扇紧闭着的厚重防盗门上的门铃。

铃声响起,一声,两声,三声,一连响了十几声。

没有反应。

再按,仍然没有反应。

又按,室内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秦力用手使劲砸门,震天的响声几乎震碎了窗户玻璃。依旧一片死寂。

“卓尔,马上给金如愤的手机打电话,包括他家的座机。”秦力对卓尔说。


秦力被问得一时语塞,不得不更换话题。

“听说你们家在环城村的那座老宅拆迁的事儿已经解决了?”秦力问。

“是,协议签了,洪瑛集团答应补偿一百五十万。”

“这个结果对于你们来说也算是圆满了。”

“是呀。没想到会给这么多。因为那老宅子是栗心父亲留下的,所以我决定所有的补偿款都交由栗心自行支配和处理。”

“是这样呀。可万一哪一天他父亲回来了怎么办?”

“那又怎样?栗心说了,他准备将这笔补偿款全部捐给希望工程。”

“捐给希望工程?”秦力着实被这话震撼了一下。

“对,栗心这次临走之前跟我说了,打算视情况拿出一部分钱供王娥的几个孩子上学用,其余全部捐献给那里的贫困山区建希望小学。”

“真是壮举啊!看来写诗还真的是能够洗涤灵魂,陶冶情操啊。想姐,不瞒你说,我现在都有一种加入诗社,学习写诗的冲动了。”

“好啊,那热烈欢迎啊!”

“可惜啊想姐,一来我这人对诗一窍不通,二来想姐也不是社长,对于新人入社这种事儿恐怕也说了不算吧?”

秦力说完这句话,禁不住偷睨了栗想一眼,对采用如此拙劣的话题诱导术偷偷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卑鄙。

“其实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你说像王娥她会写诗吗?我会写在诗吗?可我们也都是诗社的一员啊!”

“说句实话,当初创建这个诗社的宗旨就是想以诗的名义,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聚拢起来,在当下这个人情冷漠,世风日下的社会里,体验一种情感的温度。”栗想又解释道。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它叫做七月诗社吗?”她问秦力。

秦力摇头。

“因为七月代表着一种如火的热情啊!”

“想姐,听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原来这个诗社更像是一个治愈俱乐部之类的东西。”

“就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认为。你知道吗?严格来说,我才是这个诗社最初的发起人。”

“哦?”秦力颇感意外地向栗想投去探寻的目光。

“一直以来,我发现栗心从眼里到心里装满的都是现实社会的丑陋。而只有偶尔在与金如愤他们几个诗友谈诗论词时,感觉他才会发现这个世界的美。”

“于是我就跟金如愤提议说咱们成立个诗社吧,把临河的一些志同道合者都聚拢起来,我可以提供场地,还可以赞助一部分经费,比如承诺每次活动都免费提供餐饮。”

“就在你这镜月水吧?”

栗想点点头,接着说:“对此金如愤相当热心,说他一直以来就有这种想法。”

“那既然你是发起人,又是赞助者,为什么社长是他而不是你?”

“是我提议让他当的。”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他懂诗,而且又有热情,有时间,有精力。”

“这么说他是不二人选了?”

“其实在我看来社不社长的那都不过是个形式,人尽其才才是关键。实践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看样子你们这个诗社被他搞得不错?”

“是呀,我们有了稳定的会员,固定的场所,规律的活动时间,并且还创办了自己的社刊。”

“想姐,那在你眼里金如愤不仅是个著名诗人,而且还是个称职的社长喽?”

“这个嘛,”栗想稍微沉吟了一下:“大力,你知道人最典型的原罪是什么吗?在我看就是自以为是。”


一顺水养有三个女儿,最大的九岁。王娥外出打工后,家里所有的日常家务就全由将近七十的婆婆打理。

日常开销则靠王娥往回寄钱。

据她丈夫讲,王娥已有一个多月没跟家里联系了,也再没有往家里寄过钱来。现在一家五口马上就要揭不开锅了。往她的手机里打了十几个电话,可都无人接听。

王娥的婆婆则操着浓重的山东口音一边哭一边数落,说那个败家娘们一定是变了心在外面找人了,不要这个家了。

武为又问有关王娥本人的情况。

侦查人员说,据村里人讲这女人勤快、能干、肯吃苦,就是人瞅着有点儿“彪”呼呼的。

村里人说,她丈夫没出事儿那会儿,两口子一个在外打工,一个在家种地,小日子一度也是过得很红火。可自从她丈夫下煤窑砸断了腰,那个家就彻底给毁了。

村里人说王娥是实在熬不下去了,才狠心扔下老人孩子病丈夫出去打工的。

侦查人员讲,现在她们家的状况真的是很惨,当听说王娥被人杀害的消息后,她婆婆当时就昏了过去,她丈夫更是瘫在床上一言不发,整个人似乎都傻掉了。

侦查人员说,临回来时他们委托当地派出所协调村委会和民政部门,由他们负责联系王娥的近亲属出面来临河处理她的后事。

听到这些后,秦力的心里不禁有一种莫名的沉重感。

那几个外调的侦查人员汇报完情况出去后,武为让秦力留下来。

武为对秦力说:“王娥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法医根据尸表及胃內溶的变化推定死亡时间距案发将近两小时,也就是当晚八时左右。”

“这么看来我所接到的那个短信是有人在王娥死后发过来的?”秦力问。

“从时间上推断是这样。”武为说。

“就是说犯罪嫌疑人是有意要向我透露王娥的死讯?那他是用谁的手机发的短信?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经过对大众旅社前台值班的老头进一步询问,他说死者去住宿的当晚,应该用手机打过电话。是一边上楼一边打的,而且声音压得很低,神神秘秘的,所以当时印象特深。”

武为说。

“这样看来死者应该是有手机的,案发后被犯罪嫌疑人从现场带走了。”秦力说。

“那么下一步你们就要从这个手机查起。”武为说。

“我知道了。”秦力说。

“要快,而且要注意保密。记住秦力,在这件事儿上我希望你只对我一人负责。”武为说。

“明白。”秦力说。

“情况复杂啊!现在市局的领导班子正面临换届,李副局长的意图你应该也看得清楚,他是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节外生枝,所以王娥的案子他一直压着不许上报。希望我们低调处理。”武为说。

“可这么大的案子是他说压就能压得住的吗?现在已然是闹得满城风雨了。听说市里的报社、电视台记者都纷纷要求采访报道此案。”秦力说。

“这种事情就不是你我需要操心的了。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尽全力寻找真相,查清事实,抓获罪犯。”武为说。

秦力与卓尔到移动公司查询得知,给秦力发送短信的那个手机号码是他们公司近期推出的一款叫做“神州行”的,类似于电话充值卡的移动手机卡。


自王娥进来传话将栗心从会场喊走,金如愤就一直铁青着脸,藏在高度近视镜后面的那两只如青蛙样鼓凸的大眼珠子阴骘地扫视着会场里的每一个人。

十几个人中大多都一把年纪了,而且多半是乡野村夫。整天望着巴掌大的天地却梦想着诗和远方。能够加入诗社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一夜之间乌鸦变凤凰。

因此面对社长如此阴沉的脸,各个变得噤若寒蝉。

王娥明白金如愤为何生气,但自恃与其关系特殊,便腆着如日本能剧般青白的大脸,嗲声嗲气地冲他卖乖。

“哎呦,我说金社长,你看这天儿也不早了,在座的有几位大哥还得坐车走十几里山路往家赶,要不今天咱就先到这,我去安排晚饭?”

金如愤正一肚子的邪火无从发泄,听到王娥的话,再瞟到她那张令人作呕的假脸,瞬间便爆发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属猪的?”

王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金如愤如此羞辱,满脸厚重的油彩瞬间让汹涌的紫红淹没。

“你······!”

“你什么你,今天这一切的过错都是由你造成的。是你公私不分将警察引到了这里,也是你无事生非地让栗心被叫了出去,致使今天的会议议程无法进行下去。”

“我······!”王娥刚想争辩,看到金如愤阴森的眼神透过如啤酒瓶底幽深的镜片逼视着自己,竟无力地低下了头。

众人看到她宽阔的肩膀在不住地颤抖。

金如愤余怒未消,转向在场的每一个人正色道:

“我请各位谨记,我们诗社是市作协的下属机构,是在民政部门注册备案了的正规团体。我们有严格的社规社纪。今后凡有违反者我会绝不姑息,一律驱逐出社。”

所有人都屏息静气地点头称是,状如鸡啄碎米。

“散会,原本接下来的所有安排一律取消。”他又像追加惩罚似地宣布道。

金如愤跨上他那台“雅马哈R1”两轮摩托车从“镜月水吧”一路狂奔地扬长而去。

直到他家那栋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摩托车如飞机般巨大的引擎声依旧不依不饶地轰鸣着。

金如愤打心底里喜欢这充满炫耀的引擎声:响亮、霸气、余味悠长。

自从妻子洪瑛与他协议分居,这栋由她出资建造的独栋小楼便成为了他的个人“行宫”,而那台“雅马哈R1”也取代了妻子的地位,日日独享着他的专宠。

金如愤近来很亢奋,很昂扬,很有斗志。

他仿佛又获得了一个能够尽情地挥洒诗意的舞台。

金如愤是临河市的诗人,最起码他自己一直坚信他是。

虽然他在社会上的真正角色是一名兽医,每天从事着阉猪骟马的行当。

但这份看似与写诗风马牛不相及的职业却并没有妨碍到他那份拳拳的诗人之心,在每每蜕去一双沾满了污血与腥臊的橡胶手套后,便马上进入到一种高雅清丽的诗境中去。

早在八十年代初期,他还在省城的一所畜牧学校读书时,便迷恋上了写诗。

据说那时是因为爱情。

他不幸单恋上了他们班的班花,可那枝班花却对他全无感觉。

于是一肚子无从释放的情欲,便全都幻化成了一首首呕心沥血的诗行。

无奈那个年代的人们每天是在为填饱肚皮奋斗,而当下的人们却又多在为赚取钞票奔忙。

因此一直以来他那些靠啜饮清风朝露而成就的诗篇,除了在临河极少数人中为他换来了一顶诗人的帽子外,便全都是面临下岗,夫妻分居等一件件的倒霉事儿了。

说起来金如愤的老婆洪瑛与他应该也算是因诗结缘。

当时作为诗歌发烧友的她,人长得漂亮心气儿也高。在她不幸发现了金如愤的诗和他的人时,便彻底沦陷了。

她不顾在某银行当行长的父亲及家人的强烈反对,毅然投入到这位临河诗人的怀抱。

那时洪瑛的眼里、心里全都是诗和远方。

可婚后面对着现实中所有家庭都会面对的柴米油盐和鸡零狗碎,当初金如愤在她心里有多高雅,后来在她眼里就有多猥琐。

她再也不甘于同眼前这个整天掐着个瘪肚子却每日吟哦着“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家伙厮混在一起了。

她辞去了在政府部门的工作,由父亲投资在临河开了全市第一家洗浴中心,后随着财富的不断积累和扩大,又开始涉足餐饮、娱乐、甚至房地产行业。

现如今由她一手创办的“洪瑛集团”,在临河已然成为数一数二的明星企业,纳税大户。

随之而来的是她与金如愤的婚姻也彻底走到了尽头,虽然两人还没有正式办理离婚手续。

金如愤一直自诩为是一个不愿为五斗米轻易折腰的人,而骨气当不了饭吃。随着妻子事业的蒸蒸日上,他这个被冠以洪总丈夫的酸腐诗人也悲哀地夫凭妻贵,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很快,他的身边便聚拢了一大批各有所需的文学青年。

诗人金如愤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有钱真好!

他现在完全可以以妻的名义做他以前想做而做不到的许多事儿了。

他深知妻子是个极度看重面子的人。为了不影响自己的社会地位和公众形象,很难想象她会为了离婚的事情而与他大张旗鼓地对簿公堂。

他便也狠狠地抓住妻子的这一软肋,乐得借助她的声名和财富每日里自由自在地在自己的“行宫”里花天酒地,为所欲为。

他先是自费为自己出了两本诗集,随后再花重金请来在省内外有一些知名度的诗人予以推介,接下来便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加入到市作协,省作协,以便将诗人的这顶桂冠牢牢地扣在头顶。

现在,头顶诗人桂冠的商人丈夫金如愤完全有理由和资本以文学的名义酝酿和筹划一项更宏伟和神圣的事业了。

他开始在临河市境内招兵买马,将一大批他认可的文人墨客聚拢到自己的麾下。并主动向省作协的官员请缨,精心筹办了一次大青山作家笔会。

毋庸置疑,这次笔会是成功的。它不仅使金如愤麾下的那些文人骚客激情澎湃,而且还惊动了临河市委宣传部的某位官员。

他不仅亲自莅临笔会以示重视,而且还在省作协副主席黄椟的鼓动和金如愤的游说下,在酒酣酒热之时,当众拍板,决定由金如愤牵头组建临河市作家协会。

金如愤终于可以诗意地安居于大地之上了。蓦然回首,过往的那些灯火阑珊处如今已然被他的未来照耀的一片灿烂辉煌。

现在,就连他那双每天在牛屁股里探进探出的手,触摸到的仿佛都是满满的一处处生活的诗意。

他野心勃勃地决定以文学的名义在临河这块土地上打造一块专属于他的独立王国。并幻想着在他的王国里,男人都对他俯首帖耳,女人都对他投怀送抱。

他要用这样的方式找回在准前妻那里失去的所有男人的尊严。

今天他本想着借由他发起成立的这个“七月诗社”里小试牛刀,找找感觉,可没想到却让突然冒出的两个警察给搅和黄了。

不仅如此,他们口口声声说要追查的案子也让他惴惴不安。

还有就是那个叫秦力的警察单独要见栗心更令他生疑。

他仰面倒在客厅里那套宽大松软的意式真皮沙发里,想着那个被他一顿臭骂的蠢女人王娥,今天恐怕是不会再来这里,为他讲述她的那些令他着迷的床上故事了。

洪瑛那间豪华宽敞的办公室兼卧室里。

王娥此时正埀首立于气派的老板台前,向仰躺在老板椅里的洪瑛汇报着什么。

洪瑛眉心紧蹙,双目微合,一副似听非听的样子。

洪瑛今年四十三岁,肤色微黑,五官精致。人长得大方、洋气,看上去颇有几分西方美人的神韵。

“洪总,这就是金社长今天所干的全部事情。”

洪瑛始终像是闭目养神,没有任何反应。

“洪总,我也就纳闷了,你说当时我报案时,那个姓秦的警察只是”哼哈“答应着,可不到半天儿的功夫就猴急似的热心起来,还直接追到我们开会的地方来。为这事儿金社长给我这一顿爆骂啊!”

“你刚才说去调查你案子的那个姓秦的警察叫走了栗心?”

不知什么时候,洪瑛忽然将头从椅背上抬起,有些突兀地问王娥。

“是呀,他听我说起栗心的名字后,样子好生奇怪。立马让我去叫,还不让我说他是警察。”

洪瑛拉开老板台的抽屉,从中拿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王娥:“没事了,你去吧。”

王娥接过钞票揣入怀里,转身欲走却又折回身来,望着洪瑛有几分嗫嚅地问:“洪总,今天我还要去金如愤那里吗?”

“你看着办吧。”

“洪总,我真的是让他折磨得快要发疯了!真没想到像他那样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人居然会有那么变态的爱好。”

王娥充满委屈和恐怖地说。

“怎么,你这是要辞工吗?”

“不敢,不敢,像我这样人老珠黄的人如今还能干什么?这工作还是您照顾我是老员工赏我饭吃。我只是有些为洪总不值,当年你是怎么就······”

王娥看见洪瑛突然阴沉起来的脸,吓得忙将说了半截的话咽了回去。

洪瑛眼睛逼视着王娥,一字一顿地正告说:“王娥,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职责,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给我永远烂在肚子里。否则的话······”

“洪总,对不起,是我一时嘴上没把住门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娥语无伦次地一个劲儿讨饶。

洪瑛不耐烦地冲她挥手做驱离状。

王娥逃也似地匆匆走出了那间豪华但却冰冷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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