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令川宁约约的其他类型小说《他输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发火的后果,就是崔时雨捂着脸拉开车门往车流里跑。我隔着门,都能听到马路上车辆的紧急刹车声和司机的咒骂声。温令川瞥了一眼车窗外的崔时雨,扭头过来望我,正想说什么,可还没出口被我怼了回去,“你还是先去看看她吧,真想把大马路当成KTV蹦跶的话,建议她找斑马线上蹦,这样死了赔得多。”我将车座调后,单手撑在后脑,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眼看着温令川解开安全带下车去追人了,我翻进驾驶位,一脚油门就将车开回了家。车一驶进别墅,程嫂就拿着毛巾和拖鞋等在了门口。“热水已经放好了,先生吩咐了,太太受了寒气,得赶紧泡澡驱驱寒。”我换鞋的动作一滞,“他什么时候吩咐的?”“就刚才,先生给家里打了电话。”美人在怀,温令川还有闲心管我这个前妻的琐事。还真是……温...
《他输全文》精彩片段
我发火的后果,就是崔时雨捂着脸拉开车门往车流里跑。
我隔着门,都能听到马路上车辆的紧急刹车声和司机的咒骂声。
温令川瞥了一眼车窗外的崔时雨,扭头过来望我,正想说什么,可还没出口被我怼了回去,“你还是先去看看她吧,真想把大马路当成KTV蹦跶的话,建议她找斑马线上蹦,这样死了赔得多。”
我将车座调后,单手撑在后脑,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眼看着温令川解开安全带下车去追人了,我翻进驾驶位,一脚油门就将车开回了家。
车一驶进别墅,程嫂就拿着毛巾和拖鞋等在了门口。
“热水已经放好了,先生吩咐了,太太受了寒气,得赶紧泡澡驱驱寒。”
我换鞋的动作一滞,“他什么时候吩咐的?”
“就刚才,先生给家里打了电话。”
美人在怀,温令川还有闲心管我这个前妻的琐事。
还真是…… 温暖你我她。
泡热水会加速血液流动,我本想吃片药再去泡澡。
可拉开抽屉,原本放药的位置却空空如也。
“程嫂!”
我喊了一声,程嫂马上冲进来,见我站在抽屉前,就了解了大概。
她从口袋里掏出药瓶,“我收拾房间的时候在地上发现的,就给捡起来了。”
她将药递给我,有些支吾着问,“太太,这药是你自己吃的吗?”
我怕她胡乱跟温令川说些什么,就摇了摇头,“不是,朋友落下的。”
听我的回答,程嫂松了口气。
她伸手捏了捏围裙,打开了话匣子,“那就好,那就好。
我之前看亲戚吃过,他得了癌,活不久了,做了化疗,吃了很多药,可后来还是死了。
太太那个朋友,应该也是癌症吧?”
我没有回话,握着药瓶的手拢了拢,抿紧了唇。
程嫂还说了些什么,但我只感觉全身发冷,身体抖得厉害,恍惚着什么也没听清。
等她走后,我迈进浴缸,在平板搜索框输入了我病症单上的疾病名称。
弹出图片上的病人,无一不是化疗后被推光头发,眼窝深陷的模样。
那些人即便积极地接受治疗,存活率到最后也不过仅有百分之三。
我从小到大都倒霉得很,小时候抽签分座位,永远都分不到中间的位置;长大了,死乞白赖结个婚,还没几年就被甩。
小事儿上我都没什么好运气,这种死生大事儿就更不必说。
何况,我这还是遗传。
或许连这百分之三的机会都达不到。
所以犯不着为了虚无的希望将自己困死在病房里,到死都不得安宁。
我删掉搜索记录,慢慢将身体沉入浴缸里。
温热的水没过我的锁骨,再往上,鼻腔、头顶。
我突然就在想,病死和溺死,到底选哪个更显得有骨气些?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在我忍不住想从水里出来的时候,一只手,从我的臂弯处绕过来,焦急地一把将我扯了上来。
我呛了水,弓着身子咳嗽着,还没缓过来,脸就被温令川掰正,直面着他。
“宁约约,你在闹什么?
又想寻死,逼着我就范?”
温令川的脸色很难看,深沉的眸子里氤氲着怒意,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阴鸷。
他攥着我的肩膀,指尖的力道大得仿佛要就此捏碎我的骨头。
温令川鲜少发火,尤其是鲜少对着我发火。
为数不多的几次失态里,一次是四年前我从机场找到他,他坐在地上,拿手拼命扇自己耳光,然后仰着眸子狠狠瞪了我一眼,质问我,“满意了?”
的时候。
一次是结婚后,我问他为何从来不让我跟他妈妈通电话的时候。
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温令川说,“我没想过真的跟你离婚,我原本想的是摆脱掉这层枷锁,重新以新的方式在一起。
为此,我还准备了戒指,等着有一天,能重新交到你手里。
我想着我们之间,先平等,再相爱。”
“可我没想到,你会生病,会……”死这个字,温令川到现在都说不出口。
他压抑着情绪,却压不住逐渐哽咽起来的音腔,“约约,我没想到,我的计划还未展开,便已溃不成军,徒留遗憾。”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按照温令川的说法,将整件事复盘了一遍。
先平等,再相爱。
所以温令川第一步给了我钱。
第二步,跟我离了婚。
没了婚姻这种枷锁,我与他,彼此都是独立的人格。
温令川会看着我慢慢适应社会,看着我不再消沉抑郁。
然后,他兴许会重新追求我。
我们往后若能在一起,这一次,只会是因为爱情,再无其他。
这设想很圆满,如果进展顺利,我跟温令川之间的矛盾,终会有说开的那么一天。
但可惜,没有如果。
事情一开始,就出了差错。
温令川若是能把他的想法早点告诉我,我也不会放任我这病继续恶化下去。
毕竟刚发现病情的时候,我的医生跟我说,“我这里有过案例,宁小姐发现得早,如果现在就化疗,还有一大半的机会能活着。”
可那时,爸爸刚去世,姜来出了国,温令川也对我不冷不热。
我毕了业,待在别墅里没亲人没朋友,不知道还有谁能听我诉说。
我不是没想过告诉温令川我得病的事情,可没等我开口,温令川就先跟我提了离婚。
我还记得,温令川第一次跟我提离婚是在晚上。
很偶然的一天,我们跟寻常的夫妻一样,晚上吃完饭,洗完澡,躺到了床上。
我从浴室出来,穿着性感的蕾丝睡衣,趴在温令川身上挑逗他。
我明明瞧见温令川眼里泛着情欲,吻着我的时候,动作温柔又缱绻。
可在我以为会进行下一步时,温令川捧着我的脸,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五个字,“我们离婚吧。”
他没说任何理由,甚至这句话都轻飘飘的。
但我知道,这不是商量,只是通知。
温令川这次提离婚惹得我流了鼻血,一通处理完,夜已经深了。
我们没再继续提这事儿,彼此背对背躺着,什么话也没说。
不久后,他身边就出现了崔时雨。
这两者的时间太巧合,巧合到我自己开始脑补其中的因果关系,所以后来在空中花园看到温令川和崔时雨,我几乎下意识就觉得他们那是在求婚表白。
这样的误会有很多,我没开口问过,温令川亦没有主动解释过。
在我的印象里,温令川对我并不好。
所以我始终想不明白,如果温令川真如他自己所说,对我有感情,为何临了,在我说我要死了,求他一句我爱你的时候,他却不肯说?
温令川的这场絮叨持续了很久,可院里此刻连风声都肃静着,他得不到任何回应。
温令川慌乱地拉着那位通灵人,问我还在不在。
我没被他的动作感动到,反而觉得有些悲哀。
即便我就站在他面前,温令川又期待着我能有什么反应呢?
结婚这几年,我早已被他看似和煦亲昵的疏离,折磨得性格上完全不像原本的我自己。
如今,我的肉身也已火化后被埋进了土里。
我身体灵魂都一无所依,温令川此刻的做法,又有什么意义?
是能让我活过来,还是能让我重生投个好胎?
我始终觉得,温令川这些日子表露出来的爱意,不过是自欺欺人,自圆其说,求得一个活人的慰藉罢了。
温令川掐着我,手下却并未用力,反倒借着位置的优势,打量起我的脸。
从他泛红的瞳孔中,我能看出他的酒精消了大半。
至少此刻,他的神智是清醒的。
他就这样望着我良久,突然重睑微掩,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宁约约,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依旧温柔好听,就像三月的柳条抽枝发芽。
可我却听见这个声音继续道,“宁约约,你到底,什么时候去死啊?”
一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连带着心,都在这一刻凉了下来。
我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挣扎着从浴缸里爬出来离开的,也忘了之后温令川还说了些什么,我只记得我穿着湿透的衣裳站在别墅天台上的时候,抽了烟。
这是我第一次吸烟,烟雾的味道呛得我犯呕,可我还是点燃了一支又一支。
我今年二十三岁,大学毕业才一年。
遇见温令川的时候,我才过完十八岁的生日。
那天军训结束,我穿着淡绿色的长裙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参加誓师大会,一眼,就爱上了作为大三学生代表,到主席台上演讲的温令川。
因为家里有钱,人又长得漂亮,我追男生就从没有失手的时候。
可独独只有温令川会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衣,从我送他的众多昂贵礼物中,挑走了一只纸折成的千纸鹤,然后轻声对我说,“宁约约,我不会喜欢你的。”
宁约约,我不会喜欢你的。
宁约约,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
宁约约,你到底…… 什么时候去死啊?
我吸了吸鼻子,望着天上的月亮,吐出了一口烟雾。
“再等几天,不用太久,你就能如愿了。”
等天泛白的时候,程嫂从天台找到了我,拉着我去泡了热水澡。
不想跟温令川碰见,我去了三楼的浴室。
等我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就看到温令川坐在餐桌前看着电脑。
他指尖滑动着键盘上的鼠标,却也没忘将热茶递到我手里。
双手相碰的时候,温令川注意到我的体温,眉眼抬了起来,“不是刚泡过热水澡吗?
怎么手还这样冷?”
说着,就自然地将我的指尖包裹住,捂进他手里暖着。
从温令川的指缝中,我看见,我跟他戴着的那对结婚戒指,交叠在了一起。
明明想离婚的是他,可他直到这一刻,也还没将戒指脱下来。
见这样捂不热,温令川握紧了我的手,凑到他唇边哈气,“要多穿些,最近早晚温差大,别感冒。”
语气温柔,动作周到,一如往昔。
我不敢再看他,怕眼里的泪收不住会掉下来,平白惹人笑话。
我抽回手,垂眼看着杯中打着卷儿的茶叶,率先提起,“离婚的事儿,你打算再约哪个时间?”
这话后,温令川那边没发出声音,但我仍能感觉到他在看我。
于是我继续机械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没有回头。
我能感受到,温令川站在我身后停了两分钟才离开。
随着关门声落下,程嫂绕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太太,你们吵架了?”
她并不知道我和温令川已经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我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今天程嫂你做的饭太好吃了,我有些停不下来,所以没工夫管他。
男人哪有干饭香!”
程嫂将信将疑,“可是太太,你不是不喜欢吃面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摆着的食物是意大利面,拌了葱花的意大利面。
我最讨厌葱花,这道菜,原是温令川的那一份,可我居然吃了半天都没吃出味来。
我忍住胃里的不适,将盘子推开,拿帕子擦着嘴。
程嫂一副了然的表情,边将面收走,边为温令川说好话,“太太,先生对你的好我可看在眼里。
之前你半夜高烧,先生急得鞋都没穿就跑着你往医院跑;还有两年前,你说想看流星,先生在院子里给你挂了满树的流星灯;还有……” “够了程嫂。”
我打断了程嫂喋喋不休的话,“那都是爸爸没死前的事儿了。”
程嫂嘴巴张着,想反驳些什么,却一时间没为温令川找到借口。
因为温令川对我,委实算不上好。
极少数几件能叫得出口的例子,也还是在刚结婚的时候,在我性格最闹腾的那会儿,使小性子谋来的。
而余下的大多数时间,我与温令川,相顾无言。
温令川工作虽忙,但他还是会每日回家。
我们会做平常夫妻间会做的事情,像平常夫妻一样过日子。
但我知道,即便肉体再契合,可我从未走进过温令川的心。
这么些年,他从不会与我谈心,也从不关心我的日常。
我扯着他叽叽喳喳讲学校事情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地望着我,随口应和几句。
不好奇,也不探究。
他秉持着一个绅士对外人的品格,平静、温柔、和煦,但疏离。
他明明就在我身边,我却还是觉得与他相隔着鸿沟。
回想太多,眼眶又开始发酸。
我吸了吸鼻子,告诉程嫂,“以后不用跟我说他有多好了。
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怎么会?”
程嫂错愕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是不是因为老先生去了,他想要公司,所以逼你离婚?”
“不是,跟我爸没关系,只是我们俩不爱了。”
“怎么会?”
程嫂又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只是这次里不带错愕,只有悲哀。
她望着我良久,突然就捂着嘴哭了,“我可怜的小姐,怎么会这样?”
我说话的时候语气还很平静,在医院哭了太多次,这次我本不想哭的,可还是在听到程嫂对我换了称呼的时候,掉下泪来。
程嫂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俨然已经是我的亲人。
爸爸死后,她便成了唯一懂我的人。
说温令川不爱我,她信;可若说我也不爱温令川了,程嫂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年少的我对温令川的占有程度一度到了变态的地步,还为他绝过食。
我知道温令川还没放弃要带我去医院的事儿,忙接着开口,“既然你事情都处理完了,那后天的墓园,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温令川沉默了下来,连带着空气都寂静了几分。
只要一提到爸爸,我们之间就相顾无言。
温令川跟爸爸不对付这事儿,我依稀是知道一些的。
当年温令川凭着优异的成绩,本已获得了新西兰梅西大学航空学院的免费入学通知,可在起飞的前一天,因为我的原因,爸爸找上了他。
我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我估摸着,应该多半跟公司的股权有关。
因为从那日我在机场将温令川带回来之后,他就水到渠成的变成了我的丈夫,以及,Mars的老板。
我爸将公司给了温令川,也将他最疼爱的女儿给了温令川。
可温令川还是对他有气,因为这不是他想要的人生。
而我,也不是他想要的女人。
我本也没打算温令川会答应,说这话,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
所以温令川的沉默,在我意料之中。
“哈,开玩笑的,我有很多悄悄话要跟爸爸说,带着你多不方便。”
我从地上站起来,去拉温令川的手,“睡觉去吧。
我困了。”
温令川没有抗拒,任由我牵着走。
我一夜无眠,到天快亮了的时候,我收到了姜来的微信。
“刚下飞机。
怎么样怎么样,昨天的惊喜如何?
你俩是不是度过了一个浪漫的夜晚?
话说,你们结婚好几年了,什么时候要孩子?
不是我吹啊约约,就你俩这长相,生出来的孩子肯定特好看!”
我顺着姜来的话头望向身旁的温令川,手隔着空气,在他脸部轮廓上描了一圈。
温令川长得的确好看,这样的长相,肯定能生出漂亮孩子,但那个孩子,注定与我无关。
一想到这里,我就不甘心得很,往温令川那边靠了靠,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睡迷糊的温令川没有睁眼,可手却下意识地顺着我的动作,将我往怀里带了带。
寂静的环境中,我靠在温令川怀里,能清晰地听见他突然加快的心跳声。
原来,他没睡着。
去墓园祭拜了爸爸后,我等在了与温令川约定的地点。
现在是三点十五,民政局还没下班。
只要温令川准时出现,我们今天就能办好离婚手续。
为了将离婚照上的照片能拍得好看点,我出门的时候特意化了精致的妆,穿上了我初遇温令川时的淡绿色裙子。
这样说不定等我死了,温令川看到照片,还能有些触动。
可我一直在门口等到五点,也没等到温令川的车。
我倒没恋爱脑的觉得温令川没来是因为对我余情未了,后悔了,而是在猜究竟什么事能在他心里,比他跟我离婚还急。
我给温令川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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