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内,床上躺着一位老人,他的呼吸微弱且急促,每一口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胸膛艰难地起伏着。
而在老人床下,还跪着一个用锁链绑起来的中年人,这正是那个用来借命的死刑犯。
虽说借命有伤天地人和,并且被借命的那个人是必死的结局,但对于这种强奸、杀人,罪行累累的死刑犯 ,钟曜没有一点愧疚感。
再说了,白家也给了死刑犯家里非常丰厚的补偿,死刑犯也是心甘情愿用命换钱,总比他被首接枪毙了好。
至于自己亏损的那点阴德,也就相当于被补上了。
“铜钱给我。”
钟曜没有犹豫,从白若溪手里接过铜钱,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鬼符,不同于之前的鬼符,这张鬼符像是黑色和红色的结合,就像是被鲜血泡过一样,而这张鬼符背面,赫然写着白家老祖的生辰八字。
“白家主,需要你帮助的时候到了。”
“我该怎么帮?”
白凌峰点了点头,走到了钟曜的身旁。
钟曜把公鸡递给白凌峰,又接着说道:“公鸡你来杀,你久经沙场,身上的杀伐之气浓厚,公鸡不敢反抗。”
“我会给你提示,你看我借命符快画好的时候,就立马杀鸡,公鸡的血滴在借命符上的瞬间必须要和借命符最后一笔同步。”
“好!”
白凌峰身体紧绷,毕竟是关乎到他父亲的性命。
钟曜把那枚铜钱放在那张红色的鬼符中央:“这次得用我自己的血了。”
没有再犹豫,钟曜再次咬破手指,随着手指上的鲜血涌出,他全神贯注,忘却了一切,世界在这一刻只剩下他、手指和那正在形成的借命符。
“家主,杀鸡!”
闻言,白凌峰迅速割开了公鸡的喉咙,和钟曜想的一样,公鸡没有丝毫挣扎。
“滴……”随着鸡血滴落在鬼符的瞬间,红光一闪而过,钟曜也是顺利完成了这张借命符的最后一笔。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了。”
钟曜看着地上的死刑犯,钟曜把借命符首接贴在他的额头。
“走好,也算是给你积阴德了。”
面对即将而来的死亡,死刑犯嘴唇苍白干裂,微微颤抖着,脸上的表肌肉紧绷,表情凝固在一种介于痛苦与解脱之间的扭曲。
火烧纸的声音响起,还夹杂着纸张燃烧后碎片飘落的“簌簌”声。
这些碎片如同黑红色的蝴蝶,在火焰中翩翩起舞,最终化作灰烬消失。
随之消失的还有死刑犯的生命。
“咳咳咳……”看着缓缓倒下的死刑犯,又听见了床上响起白家老祖急促的咳嗽声,钟曜也是长舒了一口气,精疲力尽的躺在了地上。
他知道,这场借命仪式,算是完成了。
“爸,您没事了。”
“爷爷,您感觉怎么样?”
众人连忙围在白家老祖床边。
“别打扰他,现在他还很虚弱,并且灵魂也还没有完全回归,先让老祖好好休息吧。”
“钟曜你没事吧,地上凉,我扶你起来。”
白若溪看着躺在地上的钟曜,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小师傅真乃神人也!”
白凌峰也是一脸激动,连忙跑到钟曜身前。
“前厅驱鬼,后院救人,我妹夫他简首就是人类智慧与才能的璀璨星辰,无论面对何种艰难险阻,他都能凭借着卓越的……闭嘴吧白安宁,什么妹夫,别瞎扯,没事来给我揉揉肩膀。”
“好嘞妹夫大人。”
白安宁一脸谄媚的半蹲在钟曜后背,卖力的给他揉起了肩膀。
“妹夫?”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凌峰看着面色发红的女儿,又看了看正在闭眼享受自己儿子揉肩服务的白安宁,陷入了沉思……假使真像自己儿子说的那样,钟曜这个女婿,有能力、有长相,他肯定是双手赞同的。
自己的女儿确实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只是像钟曜这样优秀的年轻人,能看上自己的女儿吗?
此刻还喜笑颜开的白若溪要是知道她亲爹这会的想法,怕是也难免会问一句:说我配不上不上别人,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好了,事情也解决了,我也该走了。”
钟曜感觉恢复了不少的精气,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钟小友,你这大半夜的往哪去啊,多休息几天再走也不迟啊。”
“对啊妹夫,你就别走了呗,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白家就是你家。”
眼看钟曜起身要走,白家父子急忙出声挽留。
“哥,你再别胡说了,不过钟曜,现在夜深了,要么你明天再走吧。”
看着白安宁红着脸的样子,钟曜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外面的黑夜。
“那就多打扰一晚,刚好我的精气还没有完全恢复。”
“好,那我去给小师傅收拾房间。”
“还是我去吧,钟小友稍等。”
得知钟曜今晚不走了,白凌峰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灿烂,甚至收拾客房这种事都要自己亲自上手。
只是他路过白安宁的身旁之时,还不忘瞅了自己女儿一眼。
“没看我和你哥都在留他吗?
你倒好,还让人明天就走,我看他明天真走了,你哭不哭。”
白凌峰嘴里嘟囔着,去给钟曜收拾房间了。
“对了妹夫,之前在外面的时候,那些厉鬼好像都很怕你说的那个天雷符?”
好奇宝宝白安宁问向钟曜,眼神里面散发着求知的光芒。
“天雷符,顾名思义,就是天雷,属于极阳之物,只要是鬼,就没有不怕的。”
“那你会画吗?
听厉鬼说,这个好像很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