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们,来我这拿钱!”
钟曜手持令牌,又迅速从怀中掏出几张纸钱,洒向空中,不同于普通黄色的纸钱,钟曜这几张纸钱,漆黑如墨。
纸钱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道火焰,随后地面上的跳动的阴影竟然变成了人形,迅速的扑向半空中燃烧的纸钱。
钟曜也是趁着这个时候,飞快的跑到白若溪二人身边。
“钟曜,这是什么东西?”眼前的场景让白若溪身体微微颤抖,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
瞳孔因为紧张而收缩,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惊慌。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钟曜眉头紧皱,把白若溪二人护在身后,手中令牌的金光也开始慢慢变淡。
“鬼?
这个世界真有鬼啊!”
不同于白若溪的惊恐,她旁边那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似乎非常兴奋。
他叫白安宁,是白若溪的大哥,也是白家家主的长子。
“准确的来说是厉鬼!”
“哈哈,若溪,你这人情是真不好还啊,这种情况就得拼命了。”
钟曜转头看向白若溪,苦笑一声。
“对不起啊钟曜,我不知道这么危险,不然也不会让你……”白若溪看向钟曜,眼神中满是愧疚。
轻轻咬着下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白安宁,你来拿着我手里的令牌,我得画符,不然我们都得死。”
“画符?”
听到这两个字,白安宁显得更加激动了。
钟曜把手里的令牌递给了一脸期待的白安宁,随后盘坐在地,从怀里掏出三张符纸。
“白安宁,给我一只手。”
白安宁虽然有点懵,但还是把手递了过去。
“嘶……不是哥们,你咬我手指头干嘛?”
“画符啊,没有血怎么画?那你怎么不咬你自己的?
再说我的血也没用啊。”
“我怕疼。”
“6!”
“不白用你血,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我画的是鬼符,不像道符要求 那么严格,只要是人血都行。”
钟曜用手指蘸着白安宁的血,飞快的在符纸上画了起来。
随着半空中的纸钱燃烧成灰,那些厉鬼丢失了目标,又迅速朝着钟曜三人飞奔而来。
“钟曜我顶不住了。”
白安宁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举着令牌的那只手此刻也竟然开始慢慢变成了青色。
“好了,此为镇鬼符。”
钟曜话音刚落,他手中那张鬼符也是瞬间燃烧起来。
随着镇鬼符燃烧成灰,原本即将扑上来的那些厉鬼竟然全都停了下来。
“啊,竟然真有用啊!”
“当然了,我就说钟曜很厉害吧。”
白若溪微微仰起头,一脸得意的看着吃惊的白安宁。
钟曜又拿起一只鬼符,一脸凶狠的说道。
“我知道你们能听见我说的话,我刚刚画的只是镇鬼符,我还可以画天雷符。”
“哼,小辈,就你也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可以画天雷符?”
“呵呵,天雷符乃是顶级鬼术,这小娃儿不过十七八岁,大家别被他唬住了!”
“卧槽,他们还能说话!”
白安宁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瞳孔急剧收缩,今晚发生的事情己经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了。
钟曜却只是淡淡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本老旧的书:“既然你们知道天雷符,那想必你们也知道这是什么吧?”
这本书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它的封面皮革己经开裂,露出里面泛黄的衬纸。
书脊上的烫金字迹也己模糊,只能依稀辨认出“鬼集”二字。
“是鬼术合集,这本书不是只有钟家才有吗?”
“你是什么人?”即便眼前这些厉鬼没有脸,钟曜也可以看出他们的吃惊之色。
“你们问的这是什么废话,我叫钟曜,你们说呢?”
“钟家传人?”
“如果是钟家的传人,自小就修炼鬼术大全的话,天雷符也不是没有可能……就算他可以画出来,天雷符的条件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等价交换,向天借天雷,最少损失五年的寿命!
“钟家小子,我们看在你钟家的面子上不为难你,你走吧,为了一个普通人的家族,付出五年的寿命值得吗?”
厉鬼们话音刚落,钟曜还没说话,白安宁倒是首接抱住了钟曜的大腿。
“钟曜,钟哥,钟大妹夫,就算您能忍心丢下我,也不会忍心丢下我这如花似玉的妹妹吧。”
“大哥,你瞎说什么呢,钟曜不是那样的人。”
钟曜笑了笑,没理会抱着自己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往自己身上抹的白安宁,又接着说道。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我们钟家世代遵守的祖训,我这次为了还人情给白家老祖借命,希望你们别添乱。”
“如果你们不给钟家面子的话,那就别怪我钟曜鱼死网破,就算损耗五年的寿命,也要你们全部灰飞烟灭!
“不对,是鱼死了网没破,我还年轻,少活五年也无所谓。”
“哼,钟家小娃,你好大的口气。”
为首的厉鬼冷哼出声,但显然没之前那么硬气了。
一个巴掌给个甜枣,钟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对付这种不知道存在了多年的厉鬼,自然要软硬兼施。
“当然,话又说回来了,今日你们因我的借命仪式而来,我也有责任,我钟曜就以我钟家发誓,若是今日各位给我一个方便,来日我把这本鬼术合集全部学会,我肯定可以有解救你们的办法。”
“即使你们不相信我,也该相信钟家,也该相信鬼术合集!”
镇鬼符的效果快要过去了,钟曜看着眼前陷入沉思的厉鬼们,又看了看手机。
“十二点二十八分了。”
“我钟曜说一不二,前辈们想想,我为了一点人情甚至可以与各位前辈为敌,今日前辈们的人情我钟曜也记下了,等我学成之后,还是这个地点,我会来解救各位的。”
说完,钟曜甚至没给厉鬼们拒绝的机会,拉着二人,只管朝着白家老祖的房间走去,距离十二点半,只剩两分钟了。
钟曜一边走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厉鬼们,白若溪和白安宁额头上也是早己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等等!”
就在钟曜三人即将走进房间之时,领头的厉鬼突然出声。
“今日我就给钟家小友一个面子,希望钟家小友日后学成也不要忘记自己的誓言。”
钟曜看向领头的厉鬼,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
见钟曜点头,厉鬼们没有犹豫,身形融入阴影里,瞬间消散。
钟曜三人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去,钟……闭嘴,对,就是你,白安宁,你再废话你爷爷就真死了。”
看着一脸好奇宝宝的白安宁,钟曜果断出声打断施法。
“快,只剩一分钟了,把所有东西都拿进来,仪式准备开始!”
就在钟曜众人进房间之后,大厅内,一个红衣女鬼悄然浮现。
她身着一袭如血般鲜艳的长袍,那布料仿佛还在流淌着鲜血,诡异而惊悚……“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