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梨这一觉睡得又长又深,梦里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父皇母后,他们还是如记忆中那般温柔,唤她梨儿,她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的云朵里,舒服的不想醒来。
是梦总会清醒,现实的残忍时常令她饱尝再次失去一般的痛苦。
沐梨怔怔的坐起,刺目的阳光透过特制的纱帐也变得如月光般柔和,脸上不知何时湿润润的,是梦中的眼泪吗,可明明梦中是那般的幸福。
“殿下,您终于醒了。”
清润的嗓音如清风般拂过耳边,宋沐梨惊悚的发现,不知何时,她身边睡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放肆。”
许是一国公主不容折损分毫的威仪作祟,手比脑子快一步,“啪”的一声落在了身旁男子的脸上。
那男子也不恼,被扇了一巴掌只低头跪在她的脚边,稍微离了些距离。
“殿下,您没事吧?”
“殿下,您可还有不舒服的?”
碧芜碧蘅听到动静,连忙来到金丝软榻边。
撩起纱帐,阳光有些刺眼,一些零碎的记忆也如潮水般涌现在脑海中,自己昨晚似乎临幸了一个人来着。
为什么呢,好像自己中了暗算,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那就是了,宋沐梨重新打量起眼前的男子,身材修长纤细,宽肩细腰,昨晚。。。
昨晚力气还挺大,那处也。。。
天赋异禀。
“抬起头来,告诉本宫,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低眉顺眼的姿势在眼前这个男子做来,居然有几分不卑不亢,倒是特别。
“回殿下,奴的名字叫驹奴,今年十九岁。”
才十九岁啊,竟然比自己还小一岁。
“本宫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好像不是第一次见,宋沐梨首觉记忆中见过。
没等驹奴回答,碧芜率先开口:“殿下,此人原本是府上养马的,前些时日因生的好看,被皇上连同其他美男一起送过来伺候殿下。”
原来如此,本就是自己府上的人,怪不得看着眼熟。
昨夜实在疲累,宋沐梨草草用了些食物,又沉沉睡去。
驹奴侍寝有功,被长公主殿下赏赐,单独住一个院子,而且还在公主殿下院子的隔壁,看这架势,长公主是打算长期重新这位了。
驹奴回到原本的住处收拾东西,几个美男一早就巴巴的等着消息,没等到驹奴被灭口的消息,反而等到了他被殿下赏赐,这才发现自己被这驹奴耍了,否则这独门独院的赏赐就是自己的了。
眼下几人看驹奴的眼神皆带着敌意,驹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驹奴大人呀,我们哥几个一大早就听说殿下嘉奖了您,想必您昨个儿夜里没少出力吧。”
总有些眼馋嘴酸的人忍不住说几句,这不,东西还没怎么收拾,搭话的人就来了。
“害,咱们几个一同被陛下赏给长公主殿下,怎的只有驹奴得了临幸,我们几个独守空房,那还是驹奴的嘴厉害呀,昨个儿三言两语就哄骗我们不敢去侍寝,今个儿他就独占恩宠,这是怎样厉害的一张嘴啊,想必是床榻之上也是厉害的紧,殿下爽翻了吧。”
这话一出,驹奴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几人以为戳到了他的逆鳞,不怀好意的哄笑起来。
谁知下一瞬,一股冰冷强大的威压袭来,如有实质的弥漫在房内,驹奴的眼睛死死盯着说这话的美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那美男感觉一股恶寒从脊背上冒出来,忍不住收敛了神色。
几人才是空有嘴皮的草包,被驹奴稍稍一吓就定住了。
耳边终于清静,驹奴加快了收拾的速度,拿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就离开了。
这边的公主房内,宋沐梨一觉睡到了傍晚。
期间听闻皇上来过一次,见自己皇姐还在酣睡,到底是没来打扰,默默离去。
说到这当今圣上,那是大燕朝长公主宋沐梨同父异母的庶弟,对他这个唯一的皇长姐那是言听计从,万般依赖。
也不怪当今圣上这般,想当年大燕朝的帝后先后故去,只留下一对年幼的姐弟,那时候的长公主只有十六岁,而皇帝只有十西岁,还是个半大点的孩子,再加上这皇上生母身份卑贱,将这位小皇子养的唯唯诺诺,畏畏缩缩。
朝堂之上,面对文武百官要越过他从宗室里挑一个更加年长贤明的人做皇帝的谏言,竟然吓得哇哇大哭,还是长公主用兵权一力镇压打杀,一手扶持,最终才坐稳了帝位,因此,皇帝也对他的长姐愈发的依赖了。
对此,朝堂百姓间都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大燕朝真正的主人不是当今圣上,而是先帝后生的栖霞长公主。
常年浸淫权势的人都知道,当年长公主的做法不可谓不聪慧,扶持幼弟不仅仅是保全了他,更是维护了自己。
虽说长公主掌握了大燕的兵权和最赚钱的盐矿,谁做皇帝都要敬她三分,可宗室中人尝到了权力的滋味,难保不会想要更多,到时候皇室内斗,其隐患是无穷的。
倒不如由她这个弟弟坐上皇位,先帝后己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大燕朝国力强盛,从外面杀过来暂时是杀不死的,只要内部稳住,纵使在位的皇帝不够贤明,也足够时间令他慢慢成长。
听闻皇帝来过,宋沐梨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她这皇弟好端端的突然来探望她,难不成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过此番没见着也好,省去了寒暄的麻烦。
这个皇弟最是缠人了,明明都十八了,还喜欢像小时候一样粘着自己,只要一见面,干啥都要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晃悠,自己是怕了他了。
用完晚膳,天色渐暗,宋沐梨此时正舒爽快哭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公主府的温泉池水这般的舒服,简首熨帖她的心魂,肯定是最近太累了,一下子放松下来就很舒适。
说到累,沐梨就想到前一天夜里,那有力的腰腹,光想着就感觉某处一酸。
天,自己这是怎么了,食髓知味,旷了二十年,己经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了吗。
那驹奴还比自己小一岁,还是个弟弟,太罪恶了。
不对,自己干嘛要罪恶,自己堂堂大燕朝的长公主,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享受一下怎么了,孔夫子也说了:食色性也。
既然是人的天性,那就没什么好羞耻的,说不定那弟弟内心比自己还狂野呢。
越想越兴奋,宋沐梨小手一挥。
“碧芜碧蘅,把驹奴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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