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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路靖远都是命里缺爹的孩子,我们俩的母亲相互扶持着将我们拉扯长大,后来我妈因病离世,他们母子给了我很多关怀,于是我答应了路靖远一直以来的追求,将他们当作我仅剩的家人。
主角:路靖远曼惟虞衡柳雪华 更新:2023-04-12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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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靖远曼惟虞衡柳雪华的其他类型小说《土豆森林》,由网络作家“路靖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路靖远都是命里缺爹的孩子,我们俩的母亲相互扶持着将我们拉扯长大,后来我妈因病离世,他们母子给了我很多关怀,于是我答应了路靖远一直以来的追求,将他们当作我仅剩的家人。
末日后,男友和小三继母所出的妹妹相爱,人人都盼我死了好为她的幸福让路。尸化前,流浪狗焦急地往我嘴里怼进半个发芽土豆,一只一无所有的狗,却真切地想要我活着。
既然有幸重生回末日前,这辈子,我不仅要有仇报仇,更要带狗狗在末日里好好活下去。
我重生了。
在贱价变卖房产,凑钱为我的 18 线艺人男友路靖远赎身之前重生了。
此刻我正在与路靖远的母亲通话。
「曼惟,陈董说如果 7 天之内我们拿不出 500 万,他不仅要让靖远留下案底,还要把靖远的双手废了!我把房子卖了,加上这些年的积蓄,也只凑出了 270 万,剩下的缺口可怎么办啊曼惟?」路母呼吸焦灼,语带哭腔。
我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将她所有联系的方式拉黑。
我当然懂她的意思,嘴上问我该怎么办,实际是催我搞快点,赶紧拿钱出来保她儿子。
上辈子我马不停蹄地贱卖了妈妈留下来的房子和自己刚买的车,连带着所有存款,勉勉强强替他们把这 500 万的缺口填上了。
我和路靖远都是命里缺爹的孩子,我们俩的母亲相互扶持着将我们拉扯长大,后来我妈因病离世,他们母子给了我很多关怀,于是我答应了路靖远一直以来的追求,将他们当作我仅剩的家人。
路靖远出道 4 年,归来仍是素人。我觉得没关系,有梦想是一件好事,何况他有一副出众的皮囊,颇具天分又足够努力,早晚有出头之日。
路靖远见义勇为,当场把性骚扰女同事的公司董事揍到颌面骨折。我认为问题不大,年轻人正直善良,有血性,陈董要看到钱才能谈和解,那我就倾尽一切凑钱,大不了从头再来。
末日突如其来,我们三人无片瓦遮身,不忍他们母子受苦,我拉下脸,厚着面皮带他们投奔我多年断绝来往的生父。
那他们是怎么回报我的呢?
路靖远和我那小三继母所生的妹妹搞在了一起,我成了破坏他们这个和谐大家庭的小人。
我像一根尖刺,扎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他们恨不得我消失,却又虚伪得不想揭下那张宽厚仁慈的画皮。
所以当尸潮来临,他们图穷匕见,将我推出去替死,连路靖远都没有反对。
所以上辈子送我最后一程的,竟然是一只流浪狗。
末日后,男友和小三继母所出的妹妹相爱,人人都盼我死了好为她的幸福让路。尸化前,流浪狗焦急地往我嘴里怼进半个发芽土豆,一只一无所有的狗,却真切地想要我活着。
既然有幸重生回末日前,这辈子,我不仅要有仇报仇,更要带狗狗在末日里好好活下去。
我重生了。
在贱价变卖房产,凑钱为我的 18 线艺人男友路靖远赎身之前重生了。
此刻我正在与路靖远的母亲通话。
「曼惟,陈董说如果 7 天之内我们拿不出 500 万,他不仅要让靖远留下案底,还要把靖远的双手废了!我把房子卖了,加上这些年的积蓄,也只凑出了 270 万,剩下的缺口可怎么办啊曼惟?」路母呼吸焦灼,语带哭腔。
我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将她所有联系的方式拉黑。
我当然懂她的意思,嘴上问我该怎么办,实际是催我搞快点,赶紧拿钱出来保她儿子。
上辈子我马不停蹄地贱卖了妈妈留下来的房子和自己刚买的车,连带着所有存款,勉勉强强替他们把这 500 万的缺口填上了。
我和路靖远都是命里缺爹的孩子,我们俩的母亲相互扶持着将我们拉扯长大,后来我妈因病离世,他们母子给了我很多关怀,于是我答应了路靖远一直以来的追求,将他们当作我仅剩的家人。
路靖远出道 4 年,归来仍是素人。我觉得没关系,有梦想是一件好事,何况他有一副出众的皮囊,颇具天分又足够努力,早晚有出头之日。
路靖远见义勇为,当场把性骚扰女同事的公司董事揍到颌面骨折。我认为问题不大,年轻人正直善良,有血性,陈董要看到钱才能谈和解,那我就倾尽一切凑钱,大不了从头再来。
末日突如其来,我们三人无片瓦遮身,不忍他们母子受苦,我拉下脸,厚着面皮带他们投奔我多年断绝来往的生父。
那他们是怎么回报我的呢?
路靖远和我那小三继母所生的妹妹搞在了一起,我成了破坏他们这个和谐大家庭的小人。
我像一根尖刺,扎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他们恨不得我消失,却又虚伪得不想揭下那张宽厚仁慈的画皮。
所以当尸潮来临,他们图穷匕见,将我推出去替死,连路靖远都没有反对。
所以上辈子送我最后一程的,竟然是一只流浪狗。
收起手机,拎着装绿萝的泡沫盒,小心地踩着人行道半化的积雪步行回家。余光突然被远处路边绿化带下的身影吸引。
我驻足一看,那应该是一只小白狗,它在用前爪刨动雪地,时不时低头进食。
我的心脏突然加速,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小白狗听到我发出的动静,抬头看过来,鼓鼓的嘴巴还一动一动的。
是它……竟然真的是小拖把!
我激动得一下蹦起来,一路小跑,大笑着招呼它:「小拖把!过来,小拖把!」
小拖把也认出我了,抛下食物一路打着刺溜漂移一样跑到我脚下,开心地跳着让我摸它。
它身上湿漉漉的,鼻子耳朵冰凉,我把它抱起来放在怀里用羽绒服衣襟裹住,替它保温,加快脚步回家。
我很好奇它刚刚在吃什么,路过它刨出的雪坑时弯腰看了一眼。
雪坑里没有任何食物的影子,只有一些枯叶和碎冰。
它只是饿极了在吃落叶。
我努力控制住泪意,吸了吸鼻子,下巴蹭着小拖把的脑壳,对它说:「姐姐不会再让你过苦日子啦,跟我吃香喝辣吧!」
被丧尸咬伤的第 8 个小时,我已经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了。
严格来说,我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知觉,思维也变得迟钝。
这很好,至少我不用再为经受的背叛感到心如刀绞。
我机械地躲避着路上游走的丧尸,不过看起来没什么必要,它们对我毫无兴趣,毕竟丧尸只垂涎新鲜的血肉,而我差不多已经是一摊死肉了。
回家的执念吊着我作为人类的最后一口气。
回家,不是回我父亲、继母和他们的儿女组成的那个家,而是我真正的家,我从小生长的地方。
我家在老式居民楼的 7 楼,对一个重伤的女人来说爬这个高度是个挑战,但我现在已经是半个丧尸了,爬个楼而已,对尸来说轻而易举。
这套房子在末日前被我贱价卖了。房屋易主,门锁更换,我已无法再进入。
我把自己的腿和铁制栏杆捆在了一起,靠着门躺下。
想到能在妈妈和我的家门前结束这一切,不用再在仇人身边看他们假惺惺地表演,尸化后也不会四处游荡为祸人间,这个结局倒也不坏。
对血肉的渴望愈燃愈烈,意识越来越模糊。
浑浑噩噩间,我感觉到有东西踩着我脆弱的胸骨,在我身上来回快走。
倒也感觉不到痛,就是怪吓人的,我还没断气呢,不会就要被大耗子生啃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我回光返照地抬起头,跟一双亮亮的豆豆眼对视上了。
眼睛的主人发现我醒了,尾巴摇成了螺旋桨,屁股带动全身,欢快地扭了起来,呜呜哼着来舔我的脸,在我身上蹦跶得更欢了。
尽管它身上的长毛已经混着泥土、灰尘、血渍,结成了一块厚厚的毛毡,脏得看不出本色,但我还是认出它了。
末日之前,它是一只在我们这片讨生活的流浪狗。一身长毛因得不到打理而打结,从我第一次见到它起,它就是一头脏辫造型,所以我管它叫小拖把。
小拖把偶尔会到我们小区门口的熟食店后门翻垃圾吃,碰巧遇到的话,我会给它倒一碗干净的水,开一个我随身携带的宠物罐头。
我很意外它还活着,因为根据我之前的观察,它流浪时年纪不大,而且脑子似乎还不太灵光,真不知道它是怎么在群尸环绕下大摇大摆地苟住的。
不过无论如何,死前有熟狗相送,我还挺欣慰的,就是以它这个傻不楞登的样子,我担心等我变成丧尸了它还热情地往我脸边凑,那不是上赶着给我送菜嘛。
我打算把它吓跑。
我将它从身上推下去,冲它龇牙,发出丧尸独有的嗬嗬怪叫。
它被推得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来,愣愣地看着我。
我回以张牙舞爪的恐吓。
它噘着嘴冲我「呜」了一声,扭着屁股哒哒哒地从我视线里消失了。
诶,它的背影真的好像西北养的那种长尾绵羊哦,肉会不会也像羊一样,油滋滋肥嫩嫩的,一点膻味儿也没有。
还好还好,傻孩子还知道怕,溜得够快。我擦擦嘴角差点流出的口水,继续躺平等死。
「哒哒哒哒。」
我头疼得咻一下坐起来,正好看到小拖把摇头摆尾地叼着一条死不瞑目的长蛇,快快乐乐地跑过来跳上我的腿。
我崩溃了,对,我是快死了,但是不代表我就天不怕地不怕了,我就是死了被烧成灰埋进地里了,只要有人往我坟头丢条蛇,我也能背着墓碑连逃 300 米。
我砰地把小拖把和它的战利品从我身上掀了下去。
小拖把保持摔倒的姿势小心翼翼地觑我眼色,尾巴小幅度讨好地甩动。
养过狗的都能读懂它此刻的肢体语言,它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但知道它可能惹我生气了。它虽然害怕,但是一旦发现我的表情松动,又会立刻没心没肺地靠过来。
我其实没有生气,但是看到它一副对危险毫无察觉,眼里只有我的傻样,我只能狠下心,抓起身边堆叠的快递盒,用力丢向它,装作愤怒地吼道:「快走!滚开!」
它在原地挨了几下,用受伤又不解的眼神看着我,见我没有罢休的迹象,终于还是尾巴紧贴着腿,溜着墙根跑走了。
我喘着气躺下,猜测这下它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我已经回到了家,完成了和故人的告别,甚至还因为意外出现的故狗仰卧起坐了好几趟,然而我这最后的一口气吊得比我预想的长得多。
太阳快落山了,我正在落日余晖下打量着自己筋脉暴起,紫黑可怖,几乎看不出人样的手,又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
我已经佛了,这个小狗子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会被罚这辈子投个狗身猪脑的胎。
它坐在我身边低头看着我,没有像前两次那样不见外地直接蹦到我身上。
我起身将它抱起,放在腿上。
它好像丝毫不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和气息可怖,依恋地趴在我身上,吐出肉肉的嘴里含着的东西,用爪子往我这边扒拉了两下。
那是大半个被它啃得坑坑洼洼的脏土豆,几个芽点上已经冒出了新芽。
可能以它的理解,我这幅濒死的样子是被饿出来的。所以它跟我分享猎物,被我赶走,以为我不愿意吃肉,又不知道从哪挖出来它的储备粮,珍重地送给我。
我摸摸它的脑袋,没有拿那颗土豆。
它又用鼻子拱了拱土豆,歪着脑袋看我。
我把它拢在怀里,顺着它那一身看起来很扎手的毛。
它挣扎着逃出我的臂弯,叼起土豆,前肢扒着我肩头站立,把它送到我嘴边,殷切地期待我啃它的宝贝土豆。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小狗都是这样的。
末日之前,我吃律师这碗饭,一年大半的时间辗转各地会见、开庭,根本没有收养宠物的条件,我只是随身带着一些食物,偶尔碰到生活凄惨的流浪猫狗,就为它们提供一顿食水,让我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偶尔提供一食、一水,我当时做到的仅此而已。
小拖把不过是我投喂过的众多流浪动物中的一个,我们甚至只有几面之缘。但就因为我曾经施予它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恩惠,它在自己朝不保夕的时候,在我一直横眉冷对的情况下,在我深爱的男友和所谓的家人都毫不犹豫地舍弃了我时,它,竟然想用它拥有的一切换我活着。
我以为我作为人的情绪早已先灵魂一步死去,但是此刻,我竟流出了泪。
我笑着接过小拖把的土豆,在衣服上擦了擦尘土,啃了一大口,用力揉着小拖把的拖把头夸道:「哇,好好吃哦,是哪只小狗狗这么能干呀?人类都在忍饥挨饿,小狗狗竟然还找得到土豆诶!」
它被我夸张的语气感染,自豪地原地转了两个圈,眯着眼睛,快活地吐着舌头。
反正我已经丧失味觉了,我就这样当着小拖把的面,一边一口一口把它的小土豆吃得一干二净,一边输出彩虹屁,把它吹得熏熏然。
龙葵碱成为压垮这具破败的身体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开始喘不上气,想要呕吐,我知道差不多是时候了。
趁小拖把陶醉地追着自己的尾巴玩耍时,我拿出随身携带的三棱刺,用力扎进自己的太阳穴。
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仿佛听到了小拖把的悲号。
「小声点啊笨蛋,引来丧尸怎么办……
「不要像八公一样苦等一个回不来的人啊,希望你一直是一只快乐的小狗……
「谢谢你来送我最后一程,再见,小拖把。」
世界陷入寂静黑暗。
第四章 救助伯恩山
流浪生活或多或少会给流浪动物的健康带来损害,我打算先带小拖把去一趟我家附近的 24 小时宠物医院,给它做全面体检和驱虫,一身脏乱打结的长毛也需要专业人士帮忙处理一下。
去往医院的途中,小拖把一直在我怀里不安分地扭动,我以为它想自己走,就把它放在地上,招呼它跟着我。
没想到它站在原地看了我两秒,突然转身撒腿就跑。
这是干嘛?舍不得刚挖出来的树叶?我大为不解地在后面追。
我俩就这样溜冰似的你追我逃了一阵,它的小短腿哪跑得过我,被我轻松追上,一把从地上抄起。
将不停打挺挣扎的小拖把抓到医院,交给医生做检查,我忍不住感叹,这只小狗真的好野啊。
检查结果显示小拖把身体非常健康,我意外之余也大大松了口气。
医生一边用牧民剃羊毛那种大开大合的手法给小拖把剃毛,一边跟我聊天:
「这个小伙子是我们这块的老熟狗了,它刚出来流浪的时候还是个圆咕隆咚的小奶狗,没妈照看,整天被流浪猫打、被其他狗凶,我们前台看它可怜,给它发过领养公告,可惜没人愿意要它,好在终于要有家咯。
「哦哟,这个小伙子现在把自己照顾得还挺好,你看,脏毛一剃,白白胖胖的像只小猪。」
小拖把摆脱那一身脏辫以后确实是只可爱的小胖狗,它有一双圆圆亮亮的杏核眼,像双马尾一样垂着的大耳朵,鼻子不长,嘴巴短宽有肉,一身白毛微打着卷,四只脚的肉垫是粉色的。
我猜它应该是只有西施犬血统的串串。
离开宠物医院的时候下雪了,我把小拖把放在刚买的宠物背包里,背在胸前,加快速度赶路。
小拖把在背包里扑棱着要出来,急狠了,呜呜咽咽地哼唧。
我又猜它是不是要便便了,可是牵着它在草地里遛了几圈,也没见它有要拉的迹象。
进了家门以后立马给它开了一个罐头,它坐立难安地吃完,又扑到大门口枯坐,看一眼大门,又看一眼我,想要出去。
小狗子的心思真的很难猜,我累极了,只往大门口铺了条羊羔绒毛毯,让它睡在上面继续守门,自己则在一旁的沙发上躺下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末日倒计时 28 天。
天亮了,小拖把还在守门。
我给它放了食水,留了一块兔排冻干,便赶着出门了。等我从虞衡手里弄到钱回来,非要弄明白它到底怎么了。
我打电话跟虞衡约好在佰惠乐碰面,到时候再一起去房管局。
我要趁此机会去见一个人——在佰惠乐干了 15 年的老员工,保安队长周叔。
周叔是我妈的同乡。
他跟周婶唯一的孩子是个唐氏综合征患者,夫妻俩在家乡听够了人们对女儿的非议,也无法接受亲人要求他们把这个患病的、不值钱的累赘丢弃,再生一个健康孩子的建议,为了女儿,他们想从家乡的环境挣脱,于是找到了我妈。
我妈当时还是超市的另一位所有人,同样是一个女儿的妈妈,她既为周叔女儿的病心疼,又为她有一对全心全意爱护她的父母感到庆幸,于是安排身强体壮的周叔在超市当保安,又想办法给周婶找了个医院护工的工作。
虞衡做出的破事东窗事发后,周叔非常不耻,在我妈几乎净身出户地离婚以后,后脚就跟虞衡提了离职。
但我妈劝他留下,保安队长的工作难在别处再找,何况他需要给女儿稳定的生活,不要跟钱过不去。
周叔留下了,但他们夫妻俩内心对我妈难免歉疚。
上辈子末日后,我带着路靖远母子投奔佰惠乐,他们夫妻一直很照顾我,是当时超市里的幸存者中少数对我抱有善意的人。
周叔情感上有愧,立场自然有所偏向,何况他爱女儿,一直想在失去劳动能力前为女儿存好下半辈子的花销。我会给他一笔钱,而他只需要帮我做一点他力所能及的小事,他会答应的。
我在佰惠乐的监控室找到他,示意他别说话,跟我出来。
我们一前一后走进超市后面没有监控的巷子里。
周叔见到我很惊讶,他还不知道前几天我来找虞衡打过秋风。
「曼惟,你怎么……你是来找虞总的?」
「我是来找您的,周叔,好久不见了。我想请您吃个饭叙叙旧,不知道您最近有没有空?」
周叔有点纳罕,我妈生前倒是一直跟他们夫妻保持着联系,但我几乎没怎么跟他们接触过,不明白我找他有什么旧可叙,但还是立马答道:「有,有,随时都有。」
我们交换了号码,约定这几天一起吃个饭,我便让周叔回去上班,自己回到车上,等着虞衡夫妇现身。
虞衡很准时,只是来人不只他们夫妻俩,虞惠和虞佰也来了。
他们要将我妈留下的房子过户到一双儿女名下。
论恶心人的手段还得看柳雪华。
逼着原配的女儿不得不把原配的房子改到小三所生的私生子私生女名下,她心中的志得意满,岂是扬眉吐气一个词可以形容的,简直够她在她的小三社交圈吹一辈子。
而我那个好爹,不知是没有心,还是也想恶心恶心我们这对不知好歹的母女,总之也默许了。
没有过多寒暄,我收到了房款,过户手续也办得很顺利。
散伙前我再次声明:「手续虽然办完了,但我要 30 天后才能收拾好东西,交房给你们。」
28 天后就是末日,我不会给他们进入我的家恶心我妈的机会。
自觉到手的鸭子飞不了,柳雪华一脸小人得志地客气道:「这就见外了,房产证上虽然写的是你弟弟妹妹的名字,但那也是你的家呀,我们还能赶你不成。」
我心想,这话虽然晦气,倒也没说错。
虞衡父母已逝,而你柳雪华是个孤儿,等你们一家四口都死完了,我就是你们一家人唯一的法定继承人。
如果末日有终结之时,不仅我的家最终还是我的,虞衡的超市,你们的所有家资,也都会是我的。
人死前总要吃顿饱饭不是,暂且让你们抱着房产证再乐几天。
回到家准备开门,隔着防盗门都能听到小拖把四个脚急得来回跺地的声音,刚把门打开一条缝,一条白影就咻地从缝里钻出来,像兔子一样蹬蹬蹬地顺着楼梯从我视线里消失了。
我愣了一下,立刻在鞋柜上拿了牵引绳,追着它下楼。
我出单元门的时候它正在草坪上释放膀胱存货,听到脚步声看了我一眼,没有继续逃跑,乖顺地抬头让我把牵引绳套在它身上。
我发现它嘴里含着东西,拽出来一看,是我出门前留给它那块兔排,已经被它的口水泡湿了。
小拖把着急地用后腿站立起来,前腿搭在我身上,眼巴巴地希望我把兔排还给它。
我把兔排又放回它嘴里,它开心地拿头蹭蹭我的手,冲我摇尾巴表达感谢,然后开始扭着屁股在地上到处嗅闻。
小拖把一边闻一边选择行进路线,带着我出了小区,穿过附近的小公园,来到一片烂尾楼。
进入这片破败的地界以后,小拖把嗅闻和跑动的速度加快了,拖着我小跑起来。
在跑过一条排水沟时,我听到「叽」的一声,眼前那个跑动的白色身影不见了,我手里的牵引绳传来骤然加重的拉扯感。
我凑过去一看,原来小拖把不小心踩到排水沟缺了盖板的孔洞,四脚朝天摔进了排水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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