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大言不惭地说，我的大好人前夫能走到今天，至少一半是我的功劳！
他衣服不会洗，东西不会收拾，能有现在的收入，有一部分原因是最初，我曾经帮他做过企划案。
至少我的底子还在的，再加上十年里不断给他整理书桌，对于他们公司的事我有一定的了解。
知道他所在的公司是海盛集团投资持股的。
在招聘 app 上查了下，又恰好，我发现海盛集团投资部门在招总经理助理。
虽然投了简历，但是我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毕竟我已经十年没工作了。
所以前几天，在接到面试通知的时候，我是诧异的。
而去面试当天，打开门，看到那张十年未见的面孔，我更是庆幸到快要发疯。
或许是老天都看不过去，让我在绝境里得以逢生。
孙旭自己都想不到，他的顶头公司来了个空降兵。
而那个空降兵？
是十年前，最器重我的女领导——周涵。
「好久不见，程洁。」
看着周涵这张愈发成熟干练的脸，无数记忆在我脑海里翻滚。
当年熬夜赶方案，和诸多公司抢资源……
那时被一个个项目串在一起的我们，曾在同一条船上，乘风破浪。
我离职的时候周涵痛心疾首，她骂我是「蠢货」「恋爱脑」「迟早会后悔的」。
如今这些话一一应验。
被问起十年经历时，我揉搓着双手，红了双眼。
「我现在已经离婚了，孤身一人，没有收入。最近恶补了一些行业知识，想再挣扎一把。」
听完我的故事，周涵久久没有吭声。
会议室里只听得见她不断按压圆珠笔的声音。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工作习惯，一有烦心事就停不下来。
「蠢货。」
又听到熟悉的骂声，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颇感怀念地冲她笑笑。
「为了个蠢男人把自己搞成现在这样，身材变样，十年空窗期。程洁，你知不知道，当年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你身上那股劲，他们其他人谁也学不来。」
「你栽培了我这么久，当年我……一定让你很失望吧……」
「我从不认为我栽培了你，你就要为我卖命。但是程洁，你可以是因为有更好的机会而离职，可以是因为有其他职业规划了而离职。可你呢？你跟我说要回归家庭。你当年工资比你前夫高，能力比你前夫强，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这样牺牲你。」
又是长久的沉默。
周涵那张向来严肃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
良久，她再次开口：「你欠我一个恩情，你得还回来。明天来公司入职，好好为我做事。」
……
轻抚过手中的 offer，我五味杂陈。
姐妹还是比男人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