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仙君们议论开了。想来若是放在他们自己身上,出去伏魔受了伤,回来后,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另一个人,应当也会感到唇亡齿寒的。
天帝面上挂不住,斥责了晚棠,晚棠泪水涟涟,直说自己的不是。
我转身欲走,却和晚棠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嘤」嘤哭泣的病弱美人眼里像是淬了毒,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
我垂下眼睑,晚棠吗?有意思。
「师父,你总算回来了,徒儿等了你整整百年。」
我侧头看去,扶住我的正是我的徒弟,昔闻。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彼时他被宗派的人欺负,狼狈地摔在地上,我将他扶起,问他可想当我的徒弟。
他那时的眼里就像这样,满是孺慕和依赖。
「是吗?」
我的徒儿,果真如他表现得这般天真无邪吗?
我刚刚在洞府坐下,昔闻便兀自跪在地上,抓住了我的脚腕,他的手烫得惊人,隐隐地有些颤抖,压抑着十分炽热的情感。
他灼热的视线落在我的脚上:「师父的脚受伤了,我为师父上药。」
我赤脚走来,一路上确实划了些口子,再加上我现在法力尽失,仙体受损,即使是这般小的伤口,也无法自愈。
他一点一点地为我上完药,动作缓慢,仿佛在享受这个过程。
我想把脚收回,却被他握紧,白嫩的肌肤立时便起了一圈红痕,他哑着嗓子说:「师父莫动,若是受伤了,徒儿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