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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优质全文阅读

三天不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江稚沈律言,由大神作者“三天不打”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主角:江稚沈律言   更新:2024-06-17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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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稚沈律言的现代都市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优质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江稚沈律言,由大神作者“三天不打”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江稚绷紧了身体,没想到盛西周还记着这件事。

人都有走投无路的时候,她如果不是山穷水尽,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也不会去夜色卖酒。

沈律言好像不太在乎。

他也能猜到江稚为什么会去夜色上过班,她母亲的病,医药费并不是她一个学生能承担得起的。

沈律言从来没听江稚提起过她的父亲,若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能她父亲已经不在了。

盛西周见沈律言无动于衷,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也是,他未必在乎,又没几分喜欢。

盛西周的脑袋又开始痛,其实他已经忍耐了很久,每次见到江稚这张脸,脑仁的刺痛不亚于被根针狠狠穿透太阳穴,疼得痉挛,但是他又不想那么快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

盛西周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到底是他的毛病。

还是江稚就是那么讨人厌。

盛西周皮肤如映雪般苍白,他抿了抿唇,“我不打扰你们了。”

不能再待下去。

他转身离开,极力忍耐的穿心刺痛一阵接着一阵朝他袭来,男人脚下踉跄了两步,他扶着旁边的栏杆,勉强站稳了身体。

深深呼吸了两口气,

电击般的痛觉才慢慢消失。

盛西周冷着脸,眼睛里的杀意前所未有的浓郁,他面无表情,看起来就像个恶煞,他咬牙切齿的想,迟早有一天他要弄死江稚。

只要她死了,他就再也不会见到她。

也就不会那么痛苦。

盛西周临时提前离场,他坐在车里,揉了揉眉心,忽然间开口问坐在前面的司机:“我以前在医院里,是怎么治好的?”

司机在盛家已经很多年了,是他母亲的心腹,很多事情都清楚。

“少爷,我也不清楚,夫人不让我们打听。”

“是吗?”

“是的。”

“我在医院待了多久?”

“我不知道,可能几个月。”

盛西周抬起冷瞳,“陈二,你要清楚,现在盛家是我做主。”

陈二心里一惊,他又不是蠢货,自然听得懂少爷话中的警告,但是关于那件事夫人早就封了口,不许任何人走漏风声,甚至连医院的记录都删得干干净净。

哪怕现在盛西周派人去查,也是什么都查不到的。

因为全都被处理干净了。

“半年,您在医院里住了半年。”陈二曾经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过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就像死了一样,脸色比纸还苍白,浑身都插满了管子。

电击疗法是很残忍的。

只要他提起那个名字,医生就会毫不手软加大电流。

渐渐地,痛觉会让人下意识的躲避。

直到他再也不会想起那个名字,或者是想起那个人也只剩下无尽的痛苦。

半年之久,已经远远超过所有人的预料。

他几次都要死了,死都不肯服软。

现在这样,明明是最好的。

陈二并不希望盛西周想起从前的事情,对谁都没有好处。

*

宴会多少有点不欢而散。

颜瑶身体不舒服,江岁宁陪她去了医院。

江稚坐在回家的车里还心不在焉,脑子里混乱如麻,对夜色的记忆还停留在好几年前,大学兼职赚到的钱对医药费来说就是杯水车薪。

阴差阳错进了夜色当服务员,难免有些身不由己。

她那个时候拼了命的赚钱,让喝酒就喝酒,把自己喝吐了还要继续,只要他们肯买她的酒,能忍下来的她都忍了下来。

江稚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运气很不好。

在夜色那种地方也能碰上盛西周。

那天的她很狼狈。

短裙上被泼了红酒,长发松散有些凌乱。

她没化妆,只涂了个略显气色的口红。

当时江稚刚好从洗手间里吐完出来,脸色煞白,偷偷补了点腮红,她走路还有点摇摇晃晃,不小心在走廊上撞到了人。

男人身后有两列的保镖,阵仗一点都不小。

江稚抬起头连声说对不起,看清楚盛西周的脸,吓得话都不敢再说。

盛西周显然也认出了她,脸色逐渐从不耐烦转为阴沉。

江稚还看见了他身边的沈律言,只不过沈大少爷漫不经心玩着手机,没往她这边看。几秒种后,沈律言接了个电话,“你到了?我下楼接你。”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顺便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应该没有认出她来,拍了拍盛西周的肩膀:“岁宁到了,我去接她。”

盛西周没意见:“好。”

他目不转睛盯着江稚,分毫不差叫出她的名字。

盛西周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在这里看见她:“你出来卖了?”

江稚通体冰冷,又没有话来反驳他,只能维持表面的尊严:“是在这里工作。”

盛西周听了她的话就笑了声,隐着讥讽的神色,“啧。”

一个字,就够羞辱人。

盛西周看了眼她胸前的工牌,用打量货物的眼神扫遍她全身:“你在这儿卖一瓶酒能拿多少提成?”

江稚绷紧身体:“看情况。”

盛西周往前走了两步,阴冷的戾气朝她压了过来,压得她心头不适,“你说沈律言刚才看见你了吗?”

江稚不回他。

盛西周挑眉:“你还喜欢他吧。”

江稚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刚要回答,盛西周的脸色就变得更难看,往后踉跄了两步,保镖扶了他一把,他沉默两秒,恶狠狠扇了保镖一耳光,“别他妈的碰我。”

盛西周疼得厉害,冷漠看向她,“把她扔出去。”

江稚那天晚上被盛西周的保镖赶出了夜色,事后还被经理骂了一顿,说她得罪了贵客。

回想往事,真的没多愉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沈律言没有认出她来。

但是现在还是让他知道了。

江稚在沈律言面前总是要那几分早就不值钱的骨气,要所剩无几的那点尊严,她坐得有点拘谨,“沈先生。”

沈律言嗯了声,听不出情绪。

江稚还是想解释:“我之前在夜色,确实做过一段时间的酒水营销,你知道我家里情况不太好,那时候很需要钱,但是我没有…”

最重要的那段话还没说完,沈律言好像已经不想继续听下去,“没关系,我不介意。”

江稚沉默,她本应该高兴,但是她笑不出来。

她看不穿他的神情,他好像永远都能遮掩好自己的情绪,不让人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沈律言淡淡道:“我们都做过婚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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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有点怕冷,裹紧了身上的披肩,随便找了个人少的角落,问服务员要了杯温水。

拍卖晚宴如华灯初上,一片声色繁华。

江稚见到了不少在北城算得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江岁宁的面子倒是不小。

其实江稚最早学得也是珠宝设计,大一暑假就跟着老师报名参加各个大赛。

江岁宁和她是同级,一个学校一个学院,不同的班级不同的老师。

每年的设计大赛,都有新人能冒头。

那年,江稚在提交自己的作品之前,看见了导师发过来的最佳设计大奖。

图片上的画面,和她文档里的内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她整个心都凉了。

导师对江岁宁设计得奖的作品赞不绝口,三言两语中也能听出欣赏。

江稚看着图发呆,脑子已经有点混乱,“这是她的作品吗?”

导师没有多想,“对,你是不是也觉得很了不起?特别有灵气,已经有很多年没出过这么有灵气的新人了。”

江稚开始怀疑是不是她的记忆出现了错乱,她的作品为什么会变成江岁宁的。

她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设计出这组作品,期间废稿无数。

她没弄清楚的事情,江岁宁很快就给了她答案。

江岁宁没有承认自己偷窃,她只是不想给江稚成名的机会。

江稚想起来自己的电脑曾经莫名其妙被黑了一次,她拿着电脑去维修,费劲千辛万苦才将设计稿找回来。

也许那个时候。

江岁宁就在计划这件事。

江稚没有办法站出来维护自己,因为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话。

她也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

江岁宁一战成名,靠着那组设计拿奖无数。

还没出国之前就是业内人人都交口称赞的天才设计师。

耀眼的天之娇女。

而江稚选择了放弃。

她换了专业。

人受到伤害的时候,潜意识是会保护自己的。

不是江稚不想继续坚持下去,是她再也没有办法面对设计稿,每天打开文档已经变成了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没有办法下笔,没有了足够的想象力。

每次当她好不容易克服了那些痛苦的情绪,就忍不住想起江岁宁站在领奖台上的画面。

思及往事,江稚忍不住捏紧了手里的杯子。

她想得太出神,连身边什么时候有人靠近也没发现。

一声冷冰冰的江小姐,唤醒了她的意识。

江稚听见这道声音浑身发冷,她对这个声音的主人显然是畏惧的,乍然听见他的声音还会头皮发麻。

她僵着身体,缓缓转身,绷紧了神经面对眼前高大的男人。

盛西周和以前看起来不太一样了。

眉眼间的那股阴翳被他很好的掩藏起来,阴郁的男人多了几分深不可测。

盛西周长得很好看,比起沈律言多了些许阴柔,眼神晦暗不明,掀眸打量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货物。

江稚说:“盛先生。”

她对盛西周的记忆停留在掐着她的脖子那天,阴暗的小巷,她被几个看上去就不是善茬的少年堵在墙角里,出不来进不去。

她害怕那些人的眼神。

就像饿了许多的狼,盯上了一块可以随意宰割的肉。

盛西周站在人群中间,深夜里好像只看得见他手里的打火机发出的火光,摇摇晃晃,他的轮廓也被这夜色衬得阴冷几分,他玩够了打火机。

不慌不忙走到她面前,把摔在地上的她提了起来。

少年手腕细瘦,青筋明显,他掐着她的脖子,漫不经心吐出两个字:“江稚?”

彼时江稚从来没和盛西周说过话,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盛西周等到她快窒息死掉之前,随手像丢垃圾把她丢在地上,居高临下望着满眼通红的她,“以后再和岁宁抢。”

模样漂亮的少年,笑起来明媚的小神仙。

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残忍,他指了指身后那些人,唇角勾起笑,轻描淡写地告诉她:“我就让他们轮了你。”

江稚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哭了也不敢发出声音。

她看着盛西周带着人扬长而去,她蜷缩在地上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知道,盛西周是能做出这种事的。

这个人比恶魔还要残忍。

时隔多年,江稚听见他的声音,还是很不适。

她勉强提起精气神:“盛先生。”

盛西周随身都会带着保镖,盛家的产业不那么干净,他身边明里暗里都有人保护,盛家的独子,自然金贵。

盛西周意味不明笑了笑,没有多少善意:“好久不见。”

江稚嗯了声。

盛西周随即收起了笑意,眼神如当年那个夜里一样的冷漠:“你倒是有本事。”

这句话里,有淡淡的杀意。

江稚知道盛西周爱惨了江岁宁,不惜为她做任何事。

可是……

她和盛西周,小时候也是见过的。

虽然不是多么好的关系。

但也算半个邻居。

盛西周的外婆,祖宅在南城。

傅家当初也是在南城,每年暑假盛西周都会回南城。

只不过他小时候很自闭。

不喜欢和人交流。

江稚默不作声,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盛西周眼神冷漠看着她,并未阻止。

人倒霉的时候,就会接二连三的碰到倒霉的事情。

前脚才远离了盛西周,后脚就碰上了颜瑶。

颜女士春风得意,如今已经是备受尊敬的贵夫人,她端着酒杯,自己撞了上来,不小心打翻了酒杯,裙子上溅到了些酒渍。

江稚正要当做没看见。

颜瑶淡淡一笑:“江小姐,你就这么走了?”

江稚不信颜女士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那不然?”

颜瑶莞尔:“你弄脏了我的裙子,总得道个歉吧。”

江稚气的笑了,“颜女士自己不长眼,怎么能怪我?”

两人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江岁宁匆匆跑到母亲身边,听见其他人说清楚事情的原委,冷着脸望向江稚:“江秘书,你就这点礼貌都没有?”

颜瑶拍了拍女儿的手,“没事,我去换件衣服就好。”

江稚站在中间,被人指指点点。

沈律言走过去,皱着眉:“怎么了?”

颜瑶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事情,随后很大度的笑了笑:“我也不会为难人,既然江小姐不愿意道歉,那就算了。”

江稚早就领教过她这招以退为进,这是颜女士一贯的招数。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

她总是会塑造自己是个受害者的身份。

当初在江北山面前是这样,现在又是如此。

沈律言沉默了半晌,淡淡地开了口:“江秘书,既然做错了,就去道个歉。”


江稚浑身的血液好像在这个瞬间凉了下来。

她屏住呼吸,抬起颤颤的睫毛,小心翼翼再往他手里压着的纸张瞥了眼。

白纸上印着灰色的图像。

边框也清晰可见。

江稚僵硬站在原地,脚下像是长了钉子,灌着铅水,沉得抬都抬不起来,

她几乎都没有勇气去看沈律言此刻的神情。

江稚把自己所有在医院开的检验单都扔进了碎纸机里,只有这张B超单,她没舍得扔,藏在了柜子里。

她现在连怎么被沈律言发现的都不清楚。

江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许是他自己的检查单,也不一定就是她那张。

她握紧了手,等到呼吸没有那么颤,缓缓走了过去。

若无其事开始换衣服。

沈律言也没出声,懒洋洋坐在沙发里,面无表情看着她的身影。

江稚背对着他换上了睡衣,随后抱着换洗的衣服,抬脚准备去浴室洗澡。

男人的唇瓣抿成一条淡漠的线条,他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

江稚感觉如芒在背,攥着衣服的手轻轻地颤着,指甲盖掐出惨淡的冷白。

走进浴室,她想也不想就锁上了门。

整个人像是脱了力。

背对着门缓缓坐了下来。

江稚现在只能侥幸的希望,沈律言手里那张薄薄的纸,不是她的B超单。

但是她想了想,既然迟早都是要告诉他的,现在让他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

江稚靠着门在地上坐了会儿,等到冰冷的手脚逐渐恢复力气,才慢腾腾站起来。

浴室里很快就听得见淋浴水声。

江稚洗了个热水澡,小脸被水雾熏得泛红,她望着镜子里倒映的人,气色红润,看起来也不像是孕妇。

做足了心理准备。

江稚走出了浴室,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涂抹她的护肤品。

沈律言忽然开了口:“江秘书,今天下午去哪儿了?”

江稚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她边涂脸边说:“随便去逛了逛。”

她画蛇添足般加了句:“买了几双高跟鞋。”

一时片刻,沈律言沉默不语。

卧室里的气氛实在压抑。

江稚不用回头也猜得到,此时此刻她身后的男人表情不会太好看。

面罩寒冰,眼神冷漠。

沈律言扯了下领带,缓缓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男人身姿挺拔板正,熨烫妥帖的西装裤,长腿往前迈了两步,“江秘书倒是有闲情逸致。”

江稚回过头,从未见过沈律言脸上有那么冷淡的神色。

大多数时候,沈律言哪怕是很生气,表情也不会这么冷漠。

像是从骨血里都透着寒意。

他往往都是会留些和颜悦色,不喜欢把场面搞得太难看。

江稚低声解释:“是你说我可以下班了。”

她轻轻抿直了唇线,说话时齿尖碰撞齿尖,因为太紧张而差点咬到了舌头,“我以为我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沈律言悄声无息打量了她几眼,至少表面上来看还是很淡定,不见丝毫的慌乱。

他很佩服江秘书的心理素质,临危不乱,镇定自若。

沈律言扯起唇角,笑意淡淡,“我没说你不能去,我只不过是很意外江秘书现在还有心情去逛街。”

沈律言今晚能看见这张B超单,确实也是个意外。

卧室对他来说只是用来休息的场所,他几乎很少碰这间卧室里的物品。

意外在抽屉里看见了这张薄薄的纸。

江稚确实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惊喜。

他原本都已经让助理去调查江稚最近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沈律言不会允许她背叛自己。

那个男人要死。

她也别想好过。

花着他的钱,去养别的男人,甚至还怀了那个人的孩子。

沈律言当然无法容忍。

不过。

沈律言还是信得过江稚的品行,她不像是个蠢人,会做这种事情来激怒他。

医院里这张单子,确实没有辜负他对他的信任。

江稚思考了半晌,说:“沈总,我最近心情的确还可以。”

沈律言却不打算继续陪她演戏,将医院的单子递到她的面前,语气冷淡,“江秘书,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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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璃避开了这个话题。

于安安也没有继续追问,接着说起周以津的坏话:“男人是不是爱归爱,睡归睡?”

简璃也不太清楚,但就从周以津来说。

他好像确实,满足生理需求后轻而易举就能抽身之外。

简璃乐观地想:“没关系,我也没亏本。”

于安安心疼她:“你身体还好吗?”

简璃不想让她担心:“还行,就是有点累,躺着歇两天就好了。”

于安安又在电话里把江岁宁和周以津骂了个遍,说到口干舌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冷心冷肺的男人更要不得。”

简璃很赞同这句话:“你说的没错。”

于安安想到简璃还要继续在周以津身边工作,就替她感到憋屈:“你还要继续留在他身边吗?”

简璃沉默几秒,她说:“我没有办法。”

母亲每个月的医药费。

是周以津支付的账单。

于安安也知道她的难处,就是觉得这样太遭罪了。

爱上周以津那样的男人,不奇怪。

但是不值得。

“我明天来看你。”

“好。”

*

周以津临时去了趟公司,到家之后看见端着晚饭下楼的佣人。

冷瞳淡淡扫过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晚餐,皱起眉头,抿起唇角语气万分冷淡:“她吃了多少?”

佣人一向怕这位沉默寡言的男主人,越是不显山露水的人,越可怕。

她也不敢撒谎:“江小姐就喝了半碗鸡汤?”

周以津随手将西服外套搭在沙发上,冷眼看了过去,“你们就这样任由她糟践自己的身体?”

佣人似乎听出了男人话里的怒气,有些战战兢兢,急忙解释道:“是江小姐让我们端出来的,她说她吃不下。”

周以津掀起嘴角冷笑了声,压迫感十足:“她说什么你们都听,她叫你们去死你们去不去?”

客厅里鸦雀无声。

几个人面面相觑,屏息凝神,不敢再顶嘴。

周以津冷着脸吩咐:“重新做一份晚餐送上去。”

“好的,先生。”

*

简璃才挂了电话,周以津就进了主卧。

他的脸色不大好,不知道谁又招惹了他。

简璃没问他为什么不高兴,她缩进被窝里,被子压过下巴,声音闷闷的,“我想休息,您能出去吗?”

回应她的只有两个生硬的字:“不能。”

简璃今晚不愿和他独处一室,过了会儿,她说:“那好,我去客房睡。”

她刚坐起来,就被狠狠的压制了回去。

男人用力扣住她的手腕抵在枕边,他俯身压了下来,气息温热,“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简璃和他隔得太近,微微仰起脸就能碰到他的唇,她被他的气息撩得心神不宁,冷冷扭过了脸:“没什么胃口。”

周以津没和她客气,眼神冰冷盯着她,“把头转过来,看着我。”

简璃不听。

周以津强硬掰过她的下巴,“自己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有意思吗?”

简璃是真的胃口不好,并不是矫情。

她只喝得下那点汤了。

周以津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强行压下那点怜悯之心,他这会儿确实怒火中烧,“你觉得你这样我会心疼你?”

简璃被他逼红了眼睛,她说:“我从不敢奢求沈先生的同情。”

周以津望着她逐渐发红的眼睛,竟是沉默了下来。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短短的几秒钟,女人腕间的皮肤就被他掐出了红痕,交错印在雪白的瓷肌,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刚重新准备好晚餐的佣人,心情忐忑敲响了主卧的门。

周以津缓缓直起身躯,漫不经心整理好衬衫,语气淡漠:“进来。”

佣人一声不敢吭,默默端来晚饭,就赶紧退了出去。

简璃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说了我不想吃。”

周以津挑眉,问道::“是要我喂你吗?”

简璃只当自己没听见,她闭上了嘴巴,不肯说话。

周以津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将饭菜端到她面前:“我母亲让我照顾好你,回头看见你瘦了,她怕是要找我算账。”

简璃愣了下,“伯母知道这件事了吗?”

周以津满不在乎:“嗯,她知道。”

简璃觉得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人为这个孩子伤心难过,可能就只剩下沈夫人了。

周以津的母亲,似乎是真的很喜欢小孩。

“周以津,我不是在矫情,我不想吃。”

“可以。”他痛快的放下了手里的碗,喜怒不形于色,“我去让家庭医生来给你打营养针。”

简璃身体轻颤,“好吧,我吃。”

周以津破天荒给她喂了一次饭,简璃很不习惯,吃的时候心不在焉。

她的脸色太苍白了,整个人就像一张趋近透明的白纸。

周以津感觉她好像随时就会飘走,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吃了小半碗饭,简璃实在咽不下去。

周以津哄着她又喝了碗鸽子汤。

简璃忍着反胃咽进肚子里,过了没多久,她忽然推开面前的男人,撑着还很虚弱的身体跌跌撞撞跑到洗手间里,整个人几乎趴在马桶上,开始呕吐。

周以津一言不发跟了过去,女人跪坐在地,吐的昏天黑地。

长发挡住了她的侧脸,神色不明。

她身上的吊带裙,裙摆凌乱堆在大腿,一双笔直的长腿,又细又白。

简璃吐得实在难受,本来脸上就没剩多少血色,如此一来更加难看。

等她吐完,周以津给她递了杯水。

简璃接过水,用来漱口,她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以津感觉就像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心里的刺痛逐渐尖锐,浴室里的灯落在男人冰冷俊俏的脸庞,映着他隐忍的神色。

他伸手,边挤出几个字:“我扶你起来。”

简璃轻轻握住他的拇指,借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她咽下喉咙里的痒意,“我真的没有骗你。”

默了三秒,简璃轻轻动了唇角,轻描淡写吐出几个字来:“还满意吗?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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