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消息顾言川虽不知萧景宴这次又是在玩什么把戏,还是早早等在彭康安府邸。
自从彭康安被贬后,这府邸也就空了,大门紧闭,竟也显得萧条。
顾言川今日没穿官服,一身白衣与这积雪融为一体。
萧景宴打马而来,拐进巷子,看到树梢雪花洒落在他额前的画面,他肤若凝脂,眼尾嵌着一颗泪痣,身形瘦弱,不免让萧景宴想起曲江楼内杨纬那一番话。
顾言川尽遗传他母亲貌美,若是女子,必然能名动大晋。
听到马蹄声音,顾言川规矩上前请安,“三公子。”
“只有你一个人?”萧景宴翻身下马,随手将缰绳丢给顾言川。
顾言川将马拴在桩子上,“三公子只说探查,没有向圣上请命搜查,我一个人足矣。”
此番萧景宴没有继续找他麻烦,“先进去再说。”
萧景宴借着墙角砖瓦,飞身越上墙头,转头戏谑看向一席白衣少年,“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顾言川没有如萧景宴那般,而是费劲爬上砖瓦,垫着那些砖瓦爬到墙头之上,身形一晃差点摔下去,幸好他及时抓住墙内的树梢稳住身形。
“真不知道南靖怎么会有你这般蠢笨的皇子,一点功夫都没有。”萧景宴冷呵一声,飞身下墙头。
顾言川只好顺着墙边的石榴树滑下来。
一身白衣被弄的皱皱巴巴。
顾言川跟着萧景宴一路从前厅来到后院,整个兵部侍郎府邸都被清扫一空,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穿梭过后花园,顾言川和萧景宴直接来了彭康安的书房。
顾言川很有眼力见的上前推开房门,入目是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书房,书架横七竖八的随意倒在地上。
“看来我们来晚了,彭康安的府邸怕是没有有用的东西了。”顾言川蹲下身随手捡起一本散落在地的书籍,等他在起身时,只觉脚下似乎踩一样东西。
他后退一步,脚下显露一块玉牌,玉石触体升温,一看便知是一块绝佳好玉。
萧景宴将玉牌接过,正反两面各看一遍,他转头注意到顾言川神色有异,“这玉牌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只是看着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现在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萧景宴也觉得有些眼熟。
他先将玉牌收起来,“继续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书架上大部分的书都落了灰,应该是很长时间都没有翻过。
顾言川越过被掀翻在地的书籍,径直来到书桌前,黄梨木书桌抽屉都被抽开找过,对方究竟是来找什么东西,莫非是留在常林府中的舆图。
萧景宴敲了敲墙壁,试图找寻隔间,很显然书房内没有隔间,他目光一转,落在书桌旁瓷缸上,微微转动一下,他们脚下地板一松,萧景宴和顾言川垂直掉下去。
在下垂过程中,萧景宴试图借着墙壁飞身而上,墙壁光滑的没有一点抓力,他所有挣扎都是枉然。
顾言川脚点墙面,借一下力道,不至于摔下去的时候太惨,等他抬头望去,上面的地板重新合上,被摔下来的地方没有一丝光亮,黑乎乎一片。
他慢慢站起身,往四周摸索,“三公子,你还好吗?”
“死不了。”萧景宴从腰间拿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燃起一小蹙火焰,借着火焰萧景宴看一下四周,左右两边是打通的暗道,墙壁都是经过特殊处理,滑的很,爬不上去。
另外根据他们掉下来的速度看,这个暗道不浅。
顾言川借着萧景宴手中光亮,找一下附近有没有开关。
未等他发现什么,萧景宴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用白费力气了,这里出不去。”
否则就不会做的如此光滑,就没打算让人从这里出去。
“选一边。”萧景宴示意顾言川做一个选择。
暗道两边似乎都一眼望不到头,顾言川随意选择右边。
萧景宴将火折子丢给他,接过火折子他,自然走在前面,“彭康安一位兵部侍郎,怎么会弄这样一条暗道?”
顾言川说的很小声,几乎是自言自语。
更没料到萧景宴会给他回应,“这座府邸从前住的是一位郡王,郡王离世后,没有香火传承,宅子归了朝廷所有,后来被先帝赐给兵部侍郎为居所,这密道未必是彭康安挖的。”
如此便说的通了。
一些皇室会专门在府邸做这样的密道或者密室,方便做一些秘辛之事。
萧景宴忽而话锋一转,“所以六皇子是打算投靠赵侪。”
好端端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
顾言川步子一顿,复又继续往前走,“食君之禄,属下只想做好分内的事情。”
闻言,萧景宴沉默没有说话,两人继续往前走。
通道极为平坦,只是走了许久,似乎走不到尽头,顾言川脚下一顿,似是猜到一件极其宣软东西,他移动火折子蹲下身看去,就见地上安静躺着一只香囊,顾言川捡起香囊,抬头往上看去。
“怎么了?”萧景宴没有看出香囊有什么不同,不过此处有香囊,应当是还有人在内,他不免提高警惕。
“这是我的香囊,我们从上面掉下来时不小心遗落,我们走这么久,应当是又回到原处。”顾言川猜测道。
难怪走许久一直没有出路。
萧景宴抽出腰间的软剑,在墙壁随意画一个图案,指向与刚刚顾言川所选相反方向,“走这边。”
“好。”顾言川紧随萧景宴的身后。
两人又走了许久,看到萧景宴之前在墙上留下的图案,“我们又绕回到原点,三公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您能不能试试上去。”
萧景宴再次尝试一下,还未触及最上层落下来,“太高了上不去,没有可以借助力道,就算上去也打不开地砖,这密道内,肯定另有出路,我们再找找。”
萧景宴抬手抽出顾言川腰间佩刀,快到顾言川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六殿下连个贼人都缉拿不了,配这刀用处何在?”
“防身。”
顾言川回到竟让萧景宴无言以对,萧景宴用刀柄敲击暗道墙壁,回声中伴随着空洞声,“暗道的另一边应该另有通道。”
“或许通道只是障眼法,这墙壁上另有暗门。”顾言川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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