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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沈家大爷好大的胆子,这种话也敢乱说,不过也是奇怪,好端端的,沈家大爷怎么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事情定是没这么简单。“我大伯说是听人说的!”沈澜汐说着双目一睁,大伯定是被人给利用了,该死的。
主角:沈澜汐季南砚 更新:2023-04-11 08: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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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澜汐季南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澜汐季南砚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沈澜汐季南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代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沈家大爷好大的胆子,这种话也敢乱说,不过也是奇怪,好端端的,沈家大爷怎么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事情定是没这么简单。“我大伯说是听人说的!”沈澜汐说着双目一睁,大伯定是被人给利用了,该死的。
代安快马追上了沈澜汐,幸好是快了一步,眼看着就要到武侯府了。
“沈姑娘留步!”
代安快速说明来意,沈澜汐神情大变,狂奔到街角,果然看到武侯府门口已全是提督司的人。
“姑娘,怎么办?”
凤儿抓着沈澜汐的手,脸瞬间就白了。
沈澜汐默不作声看着,她千防万防,结果还是没防住,还是让大伯把一家人给坑了。
“必须给爹和哥哥送个信,可是眼下城门都关着…”
“沈姑娘,你先别急,会查清楚的。”
代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沈家大爷好大的胆子,这种话也敢乱说,不过也是奇怪,好端端的,沈家大爷怎么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事情定是没这么简单。
“我大伯说是听人说的!”沈澜汐说着双目一睁,大伯定是被人给利用了,该死的。
“沈姑娘,事情尚未弄清楚,提督司不会把所有人都带走,只会带走沈家大爷,沈姑娘这会回去也帮不上忙,不如先找个地方避一避?”
“不行,我娘一个人在里面…”大伯那一家子和祖母又都不是省心的,沈澜汐想了下,交代凤儿留在外面,她自己回府。
“姑娘,不可!”
凤儿急得直摇头。
“沈姑娘,提督司的人办事素来不讲情面的,你这会进去,定会被带去问话,所以公子才让我赶来拦住姑娘。”
代安也实在为难,眼下公子肯定是脱不开身的,他也必须尽快回去,太子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沈家这边…
“姑娘,他说得对,您不能进去。”
“代安,代我谢谢季公子,你先回去吧,放心,我不会莽撞。”
沈澜汐咬唇让自己冷静下来,代安说得没错,这时候她突然出现在府门口,提督司的人必会盘问,到时候娘更加担心,她暂时不能回去,不如留在外面想想办法。
“这…”
代安一脸为难,当时情况紧急,公子也没交代清楚,眼下要他扔下这主仆二人,他也…
“驾!”
代安正为难着,突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我入宫一趟,你带她们去找醇风,将她们送到之后速回太子府。”
季南砚!?他不是守在太子府吗?
沈澜汐看着马背上一身甲衣的季南砚愣了一下,这般看着,和往常截然不同,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季南砚吧。
季南砚正好看向沈澜汐,“你先和代安去避一下,没弄清楚之前提都司不会妄动武侯府。”
这种事发生在此时,旁人避都避不过来,他却…
季南砚说完没等沈澜汐回应便策马离去了。
“沈姑娘…”
代安看向沈澜汐,沈澜汐知道他们有要事在身也不再纠结点头带着凤儿跟上。
武侯府内此时一片混乱。
提督司的人突然冲入府来张口就要带沈明忠走,老太太差点没吓晕过去。
“这位差爷,妾身可能问问你们上门拿人所为何事?”
混乱中,池木莲还算清醒,看着被抓住的沈明忠大着胆子上前问话。
“这位便是武侯无人吧!”为首的看向池木莲,态度还算是客气。
“正是!”池木莲焦急点头。
“你当真不知他犯了何事?”
池木莲慌张摇头,这些人…是提督司人,这是犯了什么天大的事竟劳动提督司来拿人!
“他妖言惑众,传谣说太子殿下薨逝了,我等奉命带他回去查问,还请武侯夫人管束好府中上下,此案未明之前,府上只准进不准出,还请武侯夫人勿怪!带走!”
说话的人十分干脆利落,解释完之后直接带着人就走了,留下一屋子的人个个惊慌失措。
“天老爷啊!天大的冤枉啊!”
戴月娥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老夫人一脸呆滞,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双眼也没了色彩。
“祖母…爹爹他…”
沈清伊姐妹几个早就吓傻了,瑟瑟发抖的靠在老太太跟前。
府里的下人们也都有些惊魂未定,刚才他们都听着了,官爷说大爷传谣说太子殿下薨逝,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这种事也敢乱讲?真是不要命了啊,这种大罪,整个武侯府都要被连累的。
“弟妹,你快想法子救救老爷,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误会,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在外头说这种事,他分明是听了别人说的…”
戴月娥突然冲到池木莲面前,拉着池木莲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完全忘了之前自己是怎么对人家的。
“对,老二家的,你快想想法子,都这时候了,赶紧让人给老二送信,让他到官衙去找人通融通融,替他大哥解释解释,这肯定是误会了啊!你大哥他怎么可能…”
老太太也开始了。
又是哭又是求的,弄得池木莲头疼欲裂。
“都闭嘴!”
这是池木莲头一回在婆婆面前发威。
“你们知不知道这事若是查实了大哥是什么罪?死罪!不光是大哥,咱们沈家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等到那时有你们哭的时候。”
池木莲这一声吼效果立竿见影,厅堂里瞬间安静下来。
主要是吓的,一个个面色惨白。
“通融?解释?娘可知道刚才那些人是谁?是皇城提督司,但凡带进了提督司的人,没有皇命谁也见不着,你们当侯爷有通天的本事啊?大哥究竟在哪里听得这些话?”
池木莲一样恐慌害怕,这是多大的事啊,能不害怕吗?她也没吓唬她们,一个不好,全家真就这么赔进去了。
但是她知道,这种事,肯定不是大哥自己无中生有在外面乱说的,这点她还是信的。
大哥再愚蠢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二婶,爹是在一个茶楼里听别人说的,真不是他说的,二婶…他们会不会杀了爹啊?还有咱们,咱们怎么办啊?”
沈清伊竟是比她祖母和娘亲冷静一些,虽然也吓哭了,好歹还能说几句完整的话。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现在就希望提督司能查清楚才好!都安静些在这待着等消息吧。”
池木莲说完拖着疲敝的身躯走出打听,这会也不怕她们出府,府外肯定被提督司的人围着了,她们要想去陪大哥,她也不拦着。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消息都送不出去。
“云娘,快,快去看看汐汐是不是不在府里!”
云娘看着池木莲摇了摇头,“奴婢刚才就让人去瞧了,小姐不在府上。”
池木莲心头突然一松,下人说女儿回屋休息她就大概猜测这丫头可能出府了,只是现在府外这个情况,她在外面……
代安将人送到杜府便赶回太子府了,季南砚入宫了,他得尽快去守着。
大概情况杜醇风大概知道了,只是有些…迷糊,沈家大爷要不是个傻的就是被人设了局了。
“沈家妹子别急,现在府上呆着,如今侯府被提督司的人看着,我再想想法子给你娘送给信让她安心。”
“打扰杜公子了,不会给府上惹麻烦吧?”
“无妨,你安心在这待着就是。”
沈澜汐此刻心里也有些乱,她需要冷静整理一下思绪,“那就麻烦…杜公子。”
“不说这个,沈家妹子,你家大伯可有得罪什么人?”
那这种事坑他,这可是要命的啊。
“我大伯他们才到皇城没多久,要说得罪什么人,应该没有,倒是…我最近得罪了人,我大伯恐怕就是被人利用了。”
她最近得罪的人?
杜醇风面色微变,眸光一闪直截了当道:“你是说…万家?”
这种事,没凭没据可不能乱说,万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若真是万家,那可就是居心叵测了,就不是散播谣言这么简单了,事情就复杂多了。
这会,万大人应该还在宫里没回来,说起来,今日这早朝可是够久的。
“杜公子说到得罪人,澜汐这才想到万家,随口一说的。”
沈澜汐知道,这种事不能乱说,可是她心里就是这般猜测的。
因为她知道万家早就居心不良,试想一下,这种谣言一旦传开会造成什么后果,能从这后果获利的人又有哪些?
不管做什么,都有动机不是吗?
而对方偏偏挑中沈家,还知道从沈家大房出手,这范围一下就小了很多。
“沈家妹子不必紧张,这里没外人,南砚既然让代安把你送到我这,我自要护你平安,你放心,事情虽然有些棘手,但也不难查的,相信南砚会有法子的。”
……
沈澜汐听着有些怪怪的,只能尴尬一笑。
“杜公子,你这可有…合适的男装?”
总不能坐以待毙,她也不想在这时候给季南砚添麻烦,他其实帮了自己不少忙了。
“男装?你要出去?”
“我…想去沸水茶楼看看,代安说,谣言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让她在这坐着干等她坐不住,这件事真不是开玩笑的,对方都下手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爹爹和大哥现在在城外军营,娘在府里,真的就是任人宰割了。
大伯那个脑子,加上突然这么一吓,能说得清楚才怪。
“此时茶楼肯定是被查封了,你去也没用。”
杜醇风并非找理由拦她,而是实话实说。
沈澜汐心里着急,忍不住来回踱步。
“你先别急,在这等等,我去外头看看。”
杜醇风知道沈澜汐着急,但是人进了提督司,就算沈侯在也没办法,只能等等,看提督司审出个什么结果。
沈澜汐点了点头缓缓坐下,心里暗道,她不能慌,这些事上辈子没发生过,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越是如此,她越不能乱,她知道自己能耐有限,但是她也要想法子,让她想想……
若真是万家,她该如何应对?
事发突然,万敬之肯定一早就入宫了,那布局的就是万弘…万弘骨子里比他爹疯狂得多,这件事,可能真是他做的。
“杜公子,我还是得出去一趟,您放心,我绝不会乱来,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沈澜汐突然想到什么,起身急切看着杜醇风。
突然发生这种事,杜醇风知道,她是怕她那个大伯真出事,会累及整个武侯府,“你要出去可以,我必须跟你一起出去。”
南砚将人送到这里,他至少要保证她平安无事。
“给杜公子添麻烦了。”
杜醇风让人拿来两套男装,沈澜汐和凤儿换上男装之后三人一同出府了。
万家。
万弘得知沈明忠被提督司的人带走之后发了一通脾气。
“公子,就是赶巧了,刑部的人刚进茶楼,正好提督司一队巡街的人马路过便进去了,进去就直接接管了这案子,说是特殊时期,这种案子由提督司复杂。”
提督司受命天家,直达天庭,事情又与太子有关,刑部的人也没法子,只能交由提督司来办。
否则这会沈明忠已经在刑部大牢,到了刑部大牢,武侯府就跑不了,到了提督司,他们也够不上了,接下来如何发展,他们也只能等着。
“该是的提督司,是谁带人接了案子?”
“是宋宽。”
一听这个名字,万弘眉头又是一皱,“赶紧让张景躲起来。”
还好被抓的那几个都无关紧要。
“张景已经藏起来了,公子,提督司的人来得太快,消息还没传开就…”
万弘一拳落在桌子上,提督司的人来得这么快,说明皇城早就被天家秘密布防了,难怪发生这么大的事到现在还一点水花都没有,天家不愧是天家。
“先别管消息了,太子府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沈明忠进了提督府,他不好再继续操作,不过武侯府也算是牵涉进来了,就沈明忠那个废物,怕是一吓唬什么都说不清楚,他说不清楚,武侯府也就说不清楚。
“正要跟公子说此时,季南砚入宫了,但是羽毛御营还守在太子府。”
季南砚这时候入宫?
万弘正想着怎么回事,就听得前头有动静。
“是老爷回府了,下朝了!”
万弘一听拔腿就往外走,“把张景藏好了,别出什么幺蛾子。”
“公子放心。”
跟随万弘身边的这个仆人叫言童,是万夫人奶娘的儿子,从小就跟在万弘身边,万弘对他自是信任。
所以,身边的事他都交给言童,外头的事则交给李三。
万弘万万没想到,素来办事妥帖的言童,这次却给他惹了大麻烦。
“下朝了!”
沈澜汐和杜醇风才出府一会,在街上遇到了一些官轿,都是一路急行的,而街上的兵马好像也在撤退。
“太子无恙了!”
沈澜汐看着这景象,不由松了口气。
杜醇风听着不由暗暗打量起沈澜汐,沈家妹子好生敏锐的直觉。
“沈家妹子,咱们现在去哪?”
官兵撤了,也不用像刚才那般小心了,很快城门也应该开了,倒是可以给武侯送个信。
“琉璃楼!”沈澜汐说着就朝琉璃楼方向而去。
琉璃楼?这时候?杜醇风一脸不解。
宫里之所以能散朝,是因为季南砚送来的消息。
不过对外宣称的是太子转危为安已经无恙了。
而就在季南砚道来之前,天家正在与大家商议储君的事。
当然,天家不过是借机试探,把朝廷这个隐晦的问题搬到了台面上。
刚才朝殿上的气氛已是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也没人敢开口。
只敢说一句话,太子殿下吉人天相,让天家宽心。
还有一件大事,季老国公回朝了!
这些年来,朝堂终于迎来了变动,老国公回朝,朝中格局肯定要有一番变化。
还有一件事,便是季南砚,荣国公府的纨绔世子,打今儿起,便是羽御营的指挥使。
“半年…”
散朝之后,天家的乾宫里,天家单独召见了季南砚。
“羌神医是这般说的!”季南砚声音有些沉重。
半年时间,只有半年时间。
天家跌坐而下,神情有些悲怆,太子不光是储君,也是他的儿子啊!
看着一夜苍老许多的天家,季南砚心疼却不知如何安慰,太子病重,不是一天两天…
“孤知道了。”
“天家…”
“孤一直盼着你入朝帮帮孤,如今你穿上了甲衣,接管了羽御营,听你叫孤天家,孤又有些后悔了,往后没人的时候,你还是叫我皇阿公吧,南砚,孤和你祖父,也希望你能活得自在逍遥…”
“皇阿公,南砚没有任何怨言,男儿本应精忠报国,南砚说过,若是大雍需要,我随时可以是皇阿公的臣子。”
天家眼眶一湿,眯着眼看着季南砚连连点头,“好孩子…是我大雍的好男儿,南砚,你过来!”
天家招了招手,让季南砚上前听话。
季南砚穿着甲衣步子比平日沉重许多。
“南砚,孤老了,大雍的江山,总要有人来接管,孤绝不会让大雍陷入储位之争的乱局,到时候受苦的就是天下百姓,南砚,答应孤,不管将来皇阿公做什么决定,你都不要怪皇阿公好不好?”
“…好!”
这皇位,最后究竟花落谁家他现在也不知道,但是他相信,皇阿公心中自有计较,不管最后皇阿公做何选择,都会是对大雍最好的选择,他又怎么可能怪他。
于他而言皇阿公既是长辈亦是君王。
“好孩子,去吧,给孤守好太子府,从今天起,这大雍的朝堂就不安稳了。”
天家伸手拍了拍季南砚的肩膀,瞬息之间又打起了精神。
“皇阿公…有件事…”
季南砚并未着急走。
天家疑惑看了一眼,“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着他们支支吾吾了,有什么事就说。”
“皇阿公,臣入宫之前,皇城沸水茶楼发生了一件事,正好提督司的宋宽路过…宋宽亲自带人围了武侯府,将武侯的大哥带走了,臣想向皇阿公讨个人情。”
提督司没有天家手谕,任何人都进不去。
“混账!人还没咽气呢,就迫不及待生事了,这件事一定要查,查个水落石出!孤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
天家一听,勃然大怒!
天家的态度,季南砚也预料到了。
季南砚说完没有着急开口,等着天家情绪平复一些才出声。
“这件事摆明着是有人想要借机生事,沈侯那个大哥,臣也略知一二,就是个迂腐酸书生,虽然愚笨了些,但也不至于蠢到瞎编乱造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略知一二?你什么时候关注过旁人家里的事了,武侯府,孤差点忘了,听说凫山诗会很是热闹啊!还有,你从孤的御花园搬走一车贡品,其中有一盆嫣莲,孤记得,当时北地进贡来的时候,孤还说过,登基将来你小子说亲的时候,让你拿去当求亲礼,你倒好,当众送给了武侯府的那个丫头,叫什么来着…”
若非太子突然病重,天家早就宣季南砚进宫说道了。
“沈澜汐。”季南砚连忙报上名字。
“你认真的?”
天家神颇为认真的问了句,从小到大,这还是这小子第一次跟他讨要人情。
竟是为了一个女人,看来,小子真是春心萌动了,虽然迟了些,好歹说明他还是个正常的。
不过…“武侯府不行,若是真喜欢,等你定下世子妃之后,再纳入府就是。”反正他以后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皇阿公,我的世子妃,不需要名门贵女,她…就挺合适的。”
他知道皇阿公心里的打算。
“合适什么合适?门不当户不对,听说还是个伶牙俐齿的,还是个退过婚的,不成不成!你的婚事,孤已经给你相好了。”
“皇阿公,是柳家吧,秦老将军这步棋,一直搁在您棋盘上,如今到了重新启用的时候,那也不用把您外孙的婚事拿出来做伐子,秦老将军忠君爱国,只要大雍需要,皇阿公一句话,他绝对义不容辞。”
“柳秦忠一把年纪要他临危受命,孤于心不忍,他最疼他的宝贝孙女,絮语那丫头哪里不好?从小就跟你认识,你们小时候还相处的挺好的,经常一起欺负人,那丫头,能文能武,哪里配不上你?咱们大雍也找不出几个比她更出挑的,要模样还有模样。”
“这么好,那皇阿公怎么不给您那些孙子留着?”
季南砚当然知道,天家话不假,柳絮语确实不错,但是…不适合他。
“你这混账东西,白疼你了,说这些没良心的话,孤不管,孤已经跟柳秦忠透了口风,人家可是满意得很。”
季南砚翻了个白眼,他知道他的婚事没那么简单。
“皇阿公,您确定这婚事…能这般顺利?”
皇阿公想得好,那些个人能看着柳秦忠这时候回朝,他祖父一个已经够让他们头疼了。
“怎么,孤要给你定一门亲都做不得主了?行了,你先去吧。”
“那…提督司那边?”
天家横了季南砚一眼,“你去一趟吧,顺便告诉提督司,把这件事给孤查清楚了。”
“是!”
“晚些,孤去看看太子,你这半年守在太子府,好好陪陪你皇舅吧。”
“好!”
婚事,季南砚也不着急,若是天家要赐婚,早就赐婚了,拖到现在,除了时候未到,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的婚事,还关乎着一件事。
那边是她娘的嫁妆。
他娘是皇家公主,也是霍家的外孙女,他的皇祖母,是霍家孤女,手握霍家兵军令,而他皇祖母将军令当嫁妆给了他娘,他娘临终时将军令交给了他,说她已下令,待他成婚,便可动用霍家军令。
“姑娘,咱们来这做什么?”
凤儿一脸莫名看着琉璃楼,这个时候,姑娘还有心情来这种地方?
“琉璃楼?”
杜醇风也没想到,沈澜汐冒险要来的地方竟是琉璃楼,他记得上次与南砚来时,南砚说这是万家的产业。
万家?
她还是怀疑万家?可到这来能有什么发现不成?
“杜公子,咱们进去坐坐。”
沈澜汐刻意将脸用灰涂暗了些,加上她个头还算高挑,这般一装扮,还真瞧不出是个女子。
“代安说,谣言是在几个书生中传开的,这琉璃楼是皇城读书人的聚集地,来碰碰运气,凤儿,这里离东城门近,你去看看,城门若是解封了,立刻来告诉我。”
凤儿迟疑了下,她不放心姑娘…
“去吧,离得不远,本公子在这。”
杜醇风开口,凤儿这才离开,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她知道姑娘为何要盯着城门,若是城门开了,就能去给侯爷公子送信了。
琉璃楼是万家用来拢聚书生的地方,要散播谣言,万弘肯定要用人,而外人并不知,这琉璃楼是万家的。
“进去吧,来都来了,这街上兵马一撤,瞬间就热闹了许多。”
琉璃楼里聚集了不少书生,皇城这么大一场动静,引得不少人暗中猜测,但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聊。
所以,话题不由自主的聚集到了季南砚身上。
“寒窗苦读数十载,不如人家会投胎啊,生而富贵,也不用像咱们这般去用功去考取功名,一夕之间就甲衣披身了。”
“嘘,还是少说些吧,听说今日沸水茶楼,不知是谁说了什么就被抓了。”
这句话一出,刚才一脸愤愤不平酸言酸语的书生终于闭嘴了。
到底都是惜命的。
“说啥了就被抓了?”
还有那好奇心重的,大着胆子打听着。
“你还敢问,再说,这谁知道,你们谁今日去了沸水茶楼吗?反正我是没去,提督府直接拿人,怕是知情的都被抓了。”
“行了行了莫要非议了,说些别的,哎!”
“对,对,说些别的,你们说,以后万公子还会不会来琉璃楼?”
这话问得好啊!一时间,书生就分成了两派,一派坚持替万弘辩解,一派则是持怀疑态度,还有两边不沾等看戏的。
“沈家妹子,听了这么一会了,没什么有用的线索走吧。”
知道这里是万家的底盘,杜醇风觉得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受人之拖不容易。
沈澜汐也一直在四周打量,“走吧。”
“你来找人?”见沈澜汐这般干脆,杜醇风大概知道她此行的目的了。
“恩,今日我出府的时候,有个书生去找我大伯,说是我大伯的同窗,但我瞧着,对方并非读书人,当时我也没细看,现在想想有些眼熟,但是我一时想不起来,便想到这看看,我当时就觉得那书生有些不对劲,所以让家丁跟着了。”
“若是个机灵的,看到府上异样,定不会回府,此刻应该在侯府附近,我陪你回侯府附近瞧瞧,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给你娘报个平安。”
沈澜汐的确是想起那个姓张的书生了,越想越觉得有些眼熟,她上辈子几乎没怎么出过门,见过的人也不多,但是她记忆力好,若是觉得眼熟,一定是见过的,不是在沈家,那就是万家!
“凤儿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咱们走吧。”
沈澜汐在琉璃楼没找到那个姓张的书生,想着回侯府周围看看能不能碰上长贵。
杜醇风也改了装扮,所以琉璃楼这些书生一时也没认出他来,两人出了琉璃楼没等多久凤儿就回来了。
“姑娘,城门暂时还没开,听说是提督司要查案,所以才封城的。”
凤儿喘着气,将打听的情况说了说,城门不开就不能给侯爷送信,大爷已经被抓走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审得怎么样,这可怎么办啊。
“凤儿,别急,急也没用,咱们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长贵。”仟仟尛哾
直觉告诉沈澜汐,那个姓张的书生绝对有问题,大伯传谣一事,或许和他会有些关系,眼下见不到大伯,只能自己找突破口了。
劝说着凤儿让她别着急,可沈澜汐心里比谁都着急。
“汐汐妹子?”
一辆马车突然停在露面,马车里的人正在冲沈澜汐招手。
秦菁菁?是她?
秦家姑娘?杜醇风面色微变。
“杜先生?汐汐妹子,你怎么跟他在一起?哎呀,汐汐妹子,你先上马车。”
沈澜汐摸了下脸颊,明明都乔装了,她是如何认出来的?
既被认出来了,沈澜汐也不好装不认识,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赶紧带着凤儿上了马车,杜醇风也跟着坐在了马车外。
“汐汐妹子,这乔装打扮的本事,你可真不如我,改天我可以教教你,你家的事我刚听说,我阿爹刚下朝,我娘知你娘定是着急,特意让我上侯府去送个信,没想到在这碰上你了。”
“菁菁阿姐要去侯府?”
此刻侯府被提督司的人围着,她敢去?她娘竟也让她去?
“我自小在军营里长大,什么阵仗没见过,我一个女儿家不知事要去你家做客怎么了?”
其实,秦菁菁很聪明,一下就看出沈澜汐的心思。
沈澜汐怔怔望着对方,这么说,真是她娘让她去侯府送信?
“菁菁阿姐要给侯府送什么信?”
“你也别慌,提督司办事速来就是这般大张旗鼓的,但有一点,提督司办事还算公证,要是换了别的衙门还真不好说,我娘让我给你娘送个信,说我爹会想法子尽快通知沈侯。”
事情尚不知怎么回事,他们家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
“改日,定登门谢将军和夫人大义。”
“好了,不必说这些,我娘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初你娘救过我娘,这就是过命的交情,不过是传句话而已,这点秦家还是能做到的,对了,你怎么在这?”
秦菁菁一如既往的自来熟,与沈澜汐说完,挑开车连看了一眼坐在车夫旁边的杜醇风,“杜先生,你与汐汐妹子认识?”
“…你们认识?”
沈澜汐觉得自己这话多余问,虽然他们只见气氛有些古怪,但瞧着就是认识,或者说相熟。
“朽木!”
“酸腐!”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沈澜汐默默闭上嘴,看来…这两位关系匪浅,这皇城说大真大,说小也是真小。
秦菁菁是个直爽性子,知道沈澜汐要找人,二话不说应下这事。
“你只管去找,我去侯府给你娘送信,回头我再来找你。”
这种事,还真有敢往上凑。
“杜公子和菁菁阿姐相熟?”
沈澜汐出于好奇问了句。
“秦建军曾让我教过她几天…”
原来如此,还是师生一场,看来,相处的不是很愉快啊。
“提督司的人还守在这,说明还没审出个结果,你放心,你的事,南砚不会不管的,他既入宫了,会帮你想法子的。”
什么叫她的事季公子不会不管?
“先去找长贵看看,凤儿,咱们分开找,你小心些,一会在这会合。”
“好!”在侯府附近,凤儿胆子也大了些,这里毕竟熟悉。
沈明忠被带走也有一段时间了,侯府上下神经都紧绷着。
季南砚拿着天家手谕进入提督司,提督司统领带着宋宽亲自接待。
如今,季南砚身份不同,是羽御营的指挥使,又是带着手谕来的。
“肖某正要入宫去禀报此事,没想到季指挥使就来了。”
肖康鄀是提督司总统领,直接听命天家,为人刚正不阿,是出了命的软硬不吃,与朝中官员都不亲近,也正因为如此,他能一直稳坐提督司总统领一职。
“天家听闻此事,特让我过来给肖统领传个口谕!”
肖康鄀忙带着属下跪下聆听口谕。
“肖统领听令,天家命你彻查有关太子谣言一事,务必查清查明,绝不股息此等大逆不道居心叵测之徒。”
“臣等听令!”
“肖统领,快请起,我这有天家手谕,能带我去见见那个传谣之人吗?”
肖康鄀眉目一动,“既有天家手谕,肖某岂敢阻拦,季指挥使这边请。”
说着就带人去审问堂了。
提督司的审问堂,那可是名声在外,听说进去过的人出来之后都是连夜噩梦。
“宋副统领,听闻人是你抓的?”
“是!”
季南砚边走边问这话,宋宽跟随左右回应着。
“可认罪了?”
“暂时没有!此案没那么简单,还需详查。”宋宽倒也没有隐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季南砚不再多问,很快就到了审问堂,入眼便看到几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书生,身上依然干净不见血迹,但是一个个面色发白一脸惶恐之色,好似受了什么惊吓。
“哪一个是沈明忠?”
季南砚问得直接,宋宽目色一动,连名字都知道了!
都说这位国公府的世子如何纨绔,如今看着倒也不像。
“中间那个。”
季南砚顺着所指看了过去,这就是沈明忠?
此刻的沈明忠头发有些凌乱,一脸刷白两眼无神身体还微微发抖,嘴里不停念叨冤枉。
“二位统领,提督司的规矩我也知道一些,犯人进到这里,外人就不能接触了,不知…二位统领今日可能破例行个方便,季某想问他几句话,当然,我会当着二位统领的面问。”
这……
两位统领互看了一眼,这季南砚不是一般人,是天家最宠爱的外孙子,是荣国公府的世子,如今更是执掌了羽御营,今日他特意拿着手谕而来,总不会是无聊来瞧瞧,天家都默许了他们也不好拦着。
“季指挥使请。”
肖康鄀开口,宋宽便让人泼了沈明忠一盆凉水,“让他清醒些好回季指挥使的话。”
这个书生胆子小得很,吓尿好几回了,其实不用多审他们便知,就这胆子哪敢造谣生事,他们要查的是这件事的背后。
“冤枉…冤枉!”
沈明忠被泼了凉水一个激灵,喊的声音都大了些。
“看来挺精神的,沈明忠,你是何时去的沸水茶楼?”
沈明忠也不知道季南砚是谁,以为又是文化的,便将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么说来,你就是听了谣言信以为真怕出乱子,所以才急匆匆带着一家老小去武侯府避难是吗?”
“是…”
“到武侯府之后,你可出去过?”
“没有~~草民未曾踏出侯府大门半步,…草民的同窗找上门来,草民那侄女都没让草民出去相见…草民冤枉啊!”
“同窗?”
季南砚明眸一闪,“你去侯府是临时决定对吧?”
“是!”
“那你同窗如何知晓你去了武侯府?你可有留信于他?”
沈明忠被问愣了,随即摇头,“草民未曾留信…”
“季指挥使,之前宋宽也问过了,去武侯府找沈明忠的人叫张景,这些人也供认,正是那个张景跟他们说的,是沈侯大哥沈明忠告知他们太子薨逝的谣言,宋宽已派人去找那个张景了,昨夜城门就封了,张景只要还在皇城,找到只是迟早的事。”
肖康鄀见状插了一句,心里暗道,这季南砚这是跑来提督司问案来了?是天家的意思?
难道天家是不放心提督司?
心里顿时警钟一响,是啊,事关太子,天家定是在意得很,这都一两个时辰了!
“肖统领,看来,这是有人居心叵测,大逆不道制造谣言,不仅如此,还想把武侯府也牵扯进来,其用心险恶啊!”
“可不是!”肖康鄀连忙附和了一句。
“行了,我就不打扰提督司办案了,这人…枉费读的那些书,简直愚笨至极,这等谣言都会听之信之,即便不是他传的,关他几天也活该。”
“草民冤枉啊!大人!草民冤枉!”
沈明忠一听,又开始喊冤。
肖康鄀送走季南砚,满腹纳闷看着宋宽,“你说这季世子来一趟究竟何意?”
宋宽低眉左右看了看,周围的属立刻识相避开。
“统领,近日城中有些传闻,您未曾听过吗?”
“什么传闻?”肖康鄀最近在专注一件案子,还真没理会过外头的什么传闻。
“季世子倾心武侯府的姑娘,当街求娶,还求到天家跟前……”
宋宽讲得十分到位,当然,万家那一段也没省略,毕竟要保持故事的完整性,好供上司做参考。
“还有这么回事,我说着季世子怎么跑咱们提督司来过问案子了,原来是为了武侯府来的,你审了半天,武侯府牵扯进来的可能性大吗?”
若是武侯府没牵扯进来,卖个人情给这位季世子也未必不可。
“目前来看,应是与武侯府无关,只是这沈明忠毕竟是沈侯的大哥,若是他…有事,沈侯还是脱不了干系。”
“就里面那个迂腐书生?他有这胆量?分明是让人做伐子了,尽快找到那个张景,这案子的背后之人才是重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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