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风叶长淑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阅读少年青衣》,由网络作家“久之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少年青衣》,现已上架,主角是江风叶长淑,作者“久之糖”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朗,周围的灾民几乎都听到了。他们也与张姨一个模样,十分难以置信的望着江风。江风说道:“你们晚上奔走相告,明日清晨我会再来,到时候我会在此让人登记,愿意来的,有饱饭吃,有工钱拿!”江风说完时,周围的灾民小声嘀咕起来,粥厂早已不是一个月前的粥厂了,根本吃不饱,现在突然有个富家公子说要给他们所有人一口吃的。这几乎让所有人都欣喜若狂。这个时候,几个追出去的家仆,拖着......
《完整文本阅读少年青衣》精彩片段
江风的声音清朗,周围的灾民几乎都听到了。
他们也与张姨一个模样,十分难以置信的望着江风。
江风说道:“你们晚上奔走相告,明日清晨我会再来,到时候我会在此让人登记,愿意来的,有饱饭吃,有工钱拿!”
江风说完时,周围的灾民小声嘀咕起来,粥厂早已不是一个月前的粥厂了,根本吃不饱,现在突然有个富家公子说要给他们所有人一口吃的。
这几乎让所有人都欣喜若狂。
这个时候,几个追出去的家仆,拖着李三走了回来。
婉儿带着囡囡正好下了马车,囡囡看到李三,吓得紧紧揪住了自己的衣服,想要往婉儿怀里钻,却害怕弄脏了婉儿姐姐的衣服。
婉儿赶忙抱住了囡囡,护住了她。
“公子,少爷,我错了,我真不知道她们是你的人!”
李三看了江风,就大哭着求饶。
江风冷着脸没有说话。
“少爷!
我真错了,我不是人,我该死!
您放过我吧!
这娘们面黄肌瘦的,您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我知道一个更好的,我给您带路!”
李三误以为江风看上了囡囡的娘亲,赶忙献殷勤。
江风缓缓走到了李三的跟前,突然一脚踹在了他的下巴上。
李三献媚聒噪的声音建然而止,下巴咔嚓一声脱臼,牙齿碎掉了好几颗。
李三捂着嘴,嘴里全是血,呜呜呜的惨叫着。
江风淡淡的说道:“所有人听好了,此类泼皮,我一律不要!
检举具实,有赏!”
江风浑身凛然气势,吓得周围人都不敢说话。
但是江风这一脚,确实给这些灾民解了气。
听到这里的动静,管理粥厂的官员也来了,是衙门的巡捕,算是衙门机构最下层雇佣的民兵。
“见过这位公子,小人是管理粥厂的…此人寻衅滋事,迫害乡里,该当何罪?”
江风指着地上的李三问道。
那人一愣,赶忙道:“此人竟敢违逆顶撞公子,罪该万死!”
李三听到‘死’字,也顾不上疼痛了,忍着下巴的剧痛,高呼道:“这里是天子脚下,你又不是官,你杀人是犯法的!”
江风笑了:“你这个无赖倒是知道什么叫做犯法?
好啊,那我们就按照大姜律法办事!
像你这种人,就该重打三十律棍!
另外你还有谋杀之罪责,当拖去律司衙门听候发落!”
李三的脸都绿了,他哭丧着脸道:“少爷,公子,我不是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三十律棍打下来,我这条小命也就没有了!”
江风狞笑道:“你还知道啊?
你想对一个小女孩下手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这三十律棍会打死你?
给老子打!”
巡捕自然知道谁不能惹,招呼了一下,立马有两个巡捕将李三拖走。
一旁立即就响起了李三的惨叫声。
巡捕似乎有意讨好,所以下手狠辣。
周围的灾民听到了李三的惨叫,感激涕零的看着江风,纷纷跪在了江风的跟前。
“多谢公子!”
“公子是活菩萨!”
“多谢公子为我们除掉了这个祸害啊!”
江风有些无奈,他不喜欢跪别人,也不喜欢别人跪自己。
他摆摆手,道:“明日,我会再带人来,还会带着食物,到时愿意来我手下做事的,过来登记。”
婉儿怀里的囡囡,偷偷的探出头,看了眼江风的背影,轻声道:“婉儿姐姐,少爷和将军哥哥真的好像,可是为什么大家都不让说…”婉儿一愣,望着江风的背影,眼神好生复杂。
“以后也不许说了,知道吗?”
“哦…”囡囡乖巧的点点头。
江风回到了婉儿身旁,问道:“这孩子,该怎么办好?
要不,带回府上?”
囡囡连忙道:“我,我要和娘亲在一起。”
江风道:“自然也带你娘亲一起去。”
囡囡摇摇头,怯生生的说道:“囡囡想在这等阿爹回来。”
江风一愣,看了看周围。
这时,周围的几个妇女老人走上前,“公子真是活菩萨,公子您是怕这孩子的安全吧?
我等会照看好她的!
这地方也就只有李三这零散些个祸害,李三已经被公子除掉了,不会有人再能伤得了她了。”
江风这才点点头,上了车驾,打道回府。
而此时,在难民营远处的黑夜里。
两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并肩而立,其中一人疑惑的望着江风离去的车驾。
“你确定是他?”
此人声音粗犷,略带几分北边的口音。
如果江风在此,一定能一眼认出,他与此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这一面之缘,江风的赤血长刀差点割破了他的喉咙,在那寸土染血的通州战场之上。
“是!
当天晚上,兵部尚书府的车驾里坐着的就是此子!”
“他怎么还活着?”
阿史那丹吃惊的问道。
“但是当晚行动的五人全都被一刀致命,而且还是被人打断了刀刃,手持刀刃一刀致命!
外界传言有一蒙面少年出手解救。”
“难道…”阿史那丹脸色一变,他的手摸到了脖颈上一道疤痕。
这道疤痕,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在那两脚羊的牧场上,那青面獠牙覆面的白马小将…如同烈马一样,冲进了他们北凉的阵营之中,手里的赤血长刀所过之处,血溅四方,十步之内,无一活口!
而那一刀,阿史那丹如今回想起来,仍然是惊梦一身冷汗。
到底是如何强大的人,才能在电光火石之间,察觉到自己的破绽?
若是再近一毫,只怕,自己已经成为那赤血长刀的刀下亡魂了。
“不……不可能!
那家伙万万不可能还活着,我北凉千军万马!
他能活?
绝不可能!”
阿史那丹愤怒得如同一头狼,低沉的怒喝。
“不…我怀疑根本没有什么蒙面少年,那五人,就是此子杀的!
我收集到的情报,此子风评荒唐,就是个纨绔子弟,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此子深不可测!
能隐忍十几年!
绝非庸人!”
“这与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阿史那丹问道。
“此子若是真这般深不可测,那将会是未来我们更大的阻碍,他是姜国的人!
肯定会为姜国效力!”
黑袍人瞪了一眼阿史那丹:“我们与你们合作,是为了共赢,你们最好也把我们放在心上!
否则我们一拍两散!
你北凉就等着被姜国杀得血流成河吧!”
阿史那丹眼眸一冷:“你是在威胁我?”
“我是在提醒你。”
阿史那丹眼中的冷意消退,他笑道:“放心吧,我自然明白利害,我也提醒你一句,我们可是你复国的希望!
你们作为前朝的皇室,说难听点,就是秋天的落叶,飘到哪里,都不是根!”
“哼,我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处境!
我不会打乱我们的计划,但是此子,我也不会就这样放过!”
叶长淑被王庭坚奇怪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先生,我说的,是否有什么不妥?”
王庭坚是知道叶长淑与江风有婚约的,他摇摇头,轻声道:“叶家小女,你这个传言,怕是从令尊大人处听说的吧?”
叶长淑被王庭坚戳穿,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老夫看人从不会错,外界传闻此子是个不可造就的朽木,但我看来,似乎并非如此,老朽阅人无数,看人从不会错,更不是说笑客气。”
王庭坚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叶长淑:“老朽多说一句,若你能与他喜结良缘,那是你的幸事。”
叶长淑有些吃惊,王庭坚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根本没什么话好说的。
姜灵月疑惑的问道:“那江家公子在外的风评风流荒唐,似乎与先生所说的……那是贼人胡言乱语!
日后你们就知道了,此子绝非庸俗凡品,日后定会大放异彩!”
从王庭坚府上离开,叶长淑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她还是很难把那个忘恩负义又软弱不堪的家伙和王庭坚的话结合起来。
但是想了半天,她也没想明白,为什么王庭坚对江风的评价那么高。
叶长淑忽然看向姜灵月,道:“灵月,你说王老先生,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话刚说完,姜灵月赶紧捂住了她的嘴:“你疯了?
王老先生好着呢!
王老是当朝大儒,门生遍天下!
这话被人听了去,你不怕令尊被人参一个教女无方啊?”
叶长淑吐了吐舌头,“反正我是不相信江风那样不堪造就的家伙还能过了秋闱!”
姜灵月道:“距离秋闱也没几天了,到时候等着看不就完了?”
叶长淑轻轻舒了口气:“这一趟倒也不是全无收获,竟在王老这里见识了如此好字,真希望能拜见一下那位写得出狂草这样书法的大家!”
姜灵月笑看着叶长淑道:“王庭坚王老先生看人眼光极高,能被他这样评价的人,我倒是很想去见见呢!”
“这有什么好见的?
一个病恹恹的纨绔!”
叶长淑摇摇头,言语中尽是对江风的嫌弃。
“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是想见一见了,风评能有如此极端的好,极端的坏,那这个人,到底是极端的好呢,还是极端的坏?”
叶长淑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说道:“要去你就自己去吧!
我才不会去见那个纨绔!”
姜灵月轻笑道:“你就不怕,这人如果真有王老先生说的那么好,我动手给你抢了?”
叶长淑笑了:“那倒是便宜这个纨绔了,直接一步登天成了驸马!”
“你好像很不在乎的样子,若是对方真有王老所说的大放异彩之才能,那他必然就是你的如意郎君了。”
叶长淑瞪了自己闺中密友一眼:“我说了,我所钟情的,只有丧将军一人而已。”
“可是你从来没有见过丧将军!
万一丧将军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呢?”
“不可能!
丧将军虽然未曾摘下覆面,但是他的眼神,是少年人的眼神!”
“你只凭一个眼神就能确定?”
“那是自然!”
“那你如果再见丧将军的话,你能认出他吗?”
叶长淑摇摇头,道:“怎么可能见得到?”
“现在坊间有一种说法,也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来的一句话。”
叶长淑问:“什么话?”
“说是,未见将军尸骨,怎能肯定将军已死呢?”
叶长淑眼前一亮,心里生出了一份希望,“对啊,未见将军尸骨……未见将军尸骨,只找到了将军的甲胄与折断了的长刀,我父皇已经决定了,修建护国将军庙宇,命工部修复将军甲胄,雕刻将军之完身!”
叶长淑眼中闪烁着期许:“若是我能再见到将军,我定能认出他!”
姜灵月轻声道:“只怕到时…已是物是人非,可若丧将军真的没死,为什么迟迟不露面呢?”
叶长淑迷茫的摇摇头:“为什么?”
“或许他不想再厮杀了,或许他想做一个平凡人,要知道,在突厥南下侵犯我姜朝国土子民之前,丧将军,或许也还只是一个俊朗少年而已啊。”
“你心心念念的将军少年,也许,数次与你擦肩而过也说不定呢?”
叶长淑闻言,不由得恍惚神情,眼前不知怎地,忽然浮现出一个身着披风,病恹恹的身影,那身影回过头来,江风冲她温润一笑……叶长淑赶忙将这心思拍散,她在想什么?
为什么每次提起丧将军的时候,她总是想起江风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阿嚏~!”
“秋凉了,少爷您快回屋休息吧,别站在院子里了!”
江风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苦笑道:“不是你少爷我身子骨弱,指定是有人在骂我呢!”
婉儿轻蹙黛眉,拖着长长的尾音道:“少爷~!!”
江风连忙道:“来了来了!”
江风回到屋里,秋刚刚入凉,江风的屋里头就点燃了炭火,一进门就感觉暖洋洋的。
江风来到婉儿身前坐下,婉儿给少爷解开了衣裳,露出了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
大大小小,密密麻麻!
谁能想到,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身上竟背了如此多触目惊心的伤!
婉儿眼眶又止不住的红了,少爷这是受了多少苦,才从通州逃出来的呀!
“天杀的鞑子!”
婉儿说道:“少爷,您不能再活动了!
不然伤口又该崩出血了!”
江风无奈道:“好好好,我的管家婆!”
婉儿脸一红,俏生生的说道:“我才不是少爷的管家婆呢!”
“婉儿啥都得管管,可不就是我的管家婆吗?”
婉儿心里顿时一片暖洋洋的:“少爷以后啊,就让少夫人来管吧!”
江风呵呵干笑道:“哪里来的少夫人哟,早得很呢!”
婉儿疑惑的看了眼少爷说道:“叶家大小姐不是吗?”
江风笑道:“她?
呵呵,算了,不提她!”
婉儿轻轻拆下已经被血渗透了的布,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江风失笑道:“婉儿,到底是我受的伤还是你受的伤啊?
我还没哭呢,你怎么就哭了?”
婉儿认真的对江风道:“我心疼!”
江风一愣,微笑着揉了揉婉儿的脑袋。
婉儿嘟着嘴道:“少爷别动,我要给您换药了,少爷忍着些。”
江风点点头,神色平静。
婉儿不禁多看了眼江风好看的脸庞,少爷真安静,每一次上药从来不会大喊大叫,似乎已经对疼痛麻木了一样。
真是难以想象,少爷到底经历了多少苦,才从那尸山血海的炼狱中爬出来的……
江家西厢小院。
清墨飘香,文辞朗朗。
“《周易官义》《诗经》《书经》《周礼》《礼记》称为大经。
《论语》《孟子》称为兼经,举人三考,大经、兼经、考论,今日我们讲……”这个世界与地球的科举四书五经几乎没有区别,只是在某个历史节点上走向了不一样的道路。
但是这些对江风都没有什么区别,他对这些东西简直就是深恶痛绝!
这一个上午,面前的老先生连着讲了整整三个时辰,期间不带停的那种!
江风作为一个听者,都迷得七荤八素的了。
“今天上午就到这里。”
江风如蒙大赦,但是听清了对方所说的话之后,江风人都傻了。
江风试探性的干笑道:“先生,您不累的么?”
“不累啊!
这有什么累的?
为后生讲学,是师者该做的!”
王庭坚道。
江风哭丧着脸说道:“王老先生年纪大了,不该如此操劳,学生惶恐啊!
万一把您老累出个好歹来,这叫学生怎么过意得去啊!”
王庭坚微微一笑,满意的冲江风点点头:“很好,知恩敬老,学而不倦,既然你有此等好学之心,老夫作为先生,怎能不教?”
江风差点没晕过去,这一上午他听着之乎者也差点好几次没昏睡过去!
江风在心里哭道:我是这个意思吗?
我的意思是让你别讲了!
但是这话又不好说得出口。
江风亲眼看着王庭坚离开他的院子,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婉儿在一旁窃笑。
江风瞪了她一眼:“还笑,还不快过来扶少爷一把!”
“少爷,您没事儿吧!”
江风龇牙咧嘴的走到院子里坐下,接过婉儿递过来的茶水道:“连着坐一上午你试试?
腿都麻了!
真不知道王老先生是怎么做到的,他的腿不麻么?”
婉儿憋着笑:“少爷,王老先生是当世大儒,能听他讲学,那是幸事!”
“这幸事我宁肯不要!
不行,得想个办法!”
江风欲哭无泪。
家主不是没有请过先生,多好的先生在来到江府之后,都说少爷是朽木不可雕,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少爷是真的变了,以前的少爷可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不合他意,就会打骂!
……王庭坚在江府家仆的带领下,来到了前厅,江百顺和叶观海在此饮茶。
看到王庭坚过来,赶忙起身见礼,请王庭坚坐下,亲自给王庭坚倒茶。
“王老先生,我这侄儿如何?”
江百顺紧张的问道。
他虽然疼爱自己的侄儿,但是也知道自己的侄儿是什么德行,万一要是言语上冲撞了王老先生,那可大罪过!
王庭坚轻抚胡须:“不错,是个良才。”
这话一出,叶观海和江百顺都眼前一亮。
“一个上午此子端坐,拥有同龄人没有的定力,不瞒叶公,在来之前我就有所耳闻此子风评,怎一个荒唐说得尽……”江百顺顿时有些尴尬。
“但是今日一见,似乎并非传闻之中那般不堪,此子尊师重道,明礼知礼守礼,讲学完毕之后,还询问我是否累着!
此子有孝心呐。”
江百顺闻言,顿时心里十分欣慰的点点头,没想到风儿已经能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知道安心读书了。
“多谢王老先生教我这不成器的侄儿了!”
“不必如此,老夫为人师,当为讲学!”
随后江风被江百顺叫来,陪着王庭坚用了午饭后,王庭坚又要继续给江风讲学。
江风嘴角抽搐,心里呜呼哀嚎:如果我犯了罪,请用法律武器来惩罚我,而不是让这个老儒来折磨我!
江风终于在心里决定了,要讲学可以,但是也得争取一下休息时间,以往这个时候,自己可还在睡午觉呢!
如今自己才十六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睡不够?
无论如何,一定要坚决捍卫自己的午睡时间!
回到了西厢小院,王庭坚和江风坐定后,江风赶忙说道:“王老先生!
那个,学生身体不适,能否,多匀两个时辰休息?”
王庭坚一听这话,顿时一滞:“两个时辰?
你要睡两个时辰?
读书人应时刻以读书为重,岂能贪睡嗜惰?”
江风脸一红,看王庭坚的样子,估计就差一句‘你是猪吗?
’碍于文人风骨没有吐口而出了。
江风说道:“那就一个时辰!
先生您上了年纪了,千万不能累着!
否则的话,学生会过意不去的!”
就算王庭坚再老迈昏聩,他也听明白了,这小子就是想偷懒啊!
王庭坚被江风气笑了:“你自己想偷懒,扯上老夫干什么!
我还道,你是个良才!
没想……”江风看王庭坚生气了,赶紧解释,这要是把这老先生气出个好歹来,明天江府大门就得被京城里的儒生们砸烂。
“先生,此言差矣,读书固然重要,但是也得劳逸结合嘛!
学生是有些累了,但是学生觉得先生也累了!”
“老夫不累!”
王庭坚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在外风评荒唐,老夫本以为是谣传,没想你竟真是这副偷懒嗜惰的德行!
你难道不想着好好读书,改善自己在外的风评么?”
江风小声逼逼道:“其实都无所谓的啦,正所谓君子坦荡荡……”王庭坚一愣,哭笑不得:“你倒是说得出这歪理!”
江风讪讪赔笑道:“既然先生不愿意,那就听先生的吧!
不休息就不休息……”王庭坚摆摆手道:“罢了罢了!
想你此时也无心向学!
就准许你稍作休憩一炷香!”
才十分钟……江风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拜谢王庭坚。
十分钟是睡不着了,江风只好在纸上写写画画。
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
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
“嗯?”
写完这首诗,江风望着窗外和煦阳光,院中落叶一地枯黄,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多么宁静,正是适合睡觉的时候……江风看着看着,眼皮不住的打架了。
从那血与火的夜幕战场中归来,他每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睡觉了。
“好字!”
一个声音把昏昏欲睡江风给惊醒了。
“这是你写的?”
仁轩帝一旨圣谕让江风参加科考的事儿,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个通州的纨绔子弟又在一次出现在了京城的达官显贵的视线中。
之前江风这个名字被人熟知还是因为兵部尚书叶观海宣布此子与叶长淑有婚约在身的时候。
那时,京城之中,才子儒生,无不咬牙切齿。
纷纷表示,若此纨绔来了京城,非得让他看看京城权贵的厉害,让他知道自己的深浅,灰溜溜的滚回通州去,自己上叶府退婚去,不敢再对叶长淑产生半分觊觎之心!
但没想到人家来了京城后,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躲在自己的西厢小院里。
气得那些文人墨客和权贵子弟牙痒痒,在外散播江风的臭名,还有人阴阳怪气的写了几首歪诗嘲讽江风,想要逼他出来澄清自己。
但是谁想到,这纨绔子弟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
这下好了,陛下亲自下旨,让江风参加科考,若是江风没有真才实学,便废除婚约!
这一消息,简直振奋了京城之中,那群仰慕叶长淑的才子儒生权贵子弟的心。
众人纷纷呼喊陛下圣明!
但对此,江风丝毫没有任何表示,至今为止,京城中谁人不知江风,但谁人都未曾见过江风长什么样子。
本来第二天叶长淑打算去拜访王庭坚,但是去的时候,王庭坚已经出门,往江府去了。
叶长淑只好进宫去找怀宁公主说话解闷。
“哈哈哈,叶叔叔真是厉害!
还能请来王老先生给江公子辅导,这倒是不算违抗圣旨。”
姜灵月掩嘴轻笑道。
“江公子……”叶长淑气呼呼看向了满脸幸灾乐祸的怀宁公主,扑了过去挠她的痒痒肉,“你还笑话我,那就别怪我以下犯上了!”
姜灵月赶忙求饶:“哈哈哈,痒~别,别别别!
我错了我错了,长淑住手啊!”
一旁的太监站在那儿,冷汗连连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若是让外人看了去,只怕叶尚书叶大人要被扣上一顶纵容劣女,欺辱公主的帽子了!
姜灵月好不容易摆脱了叶长淑作乱的手,赶紧逃到另一边:“不过说真的,叶叔叔这一招高明啊!
若是那纨绔得了王老先生一句夸赞,那就算是父皇,也没法拿这一纸婚约怎么样了,要知道,父皇最是爱才。”
叶长淑不高兴的说道:“关键是,我父亲说,王老先生对江风这厮评价颇高,甚至说他是大材!
你说,江风这个纨绔是个大材,这可能吗?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吧!
但是这是王老先生说的。”
姜灵月听到这话,顿时吃惊的小嘴微张。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父皇非但不会废除婚约,甚至还会召见他,但凡他要是会说话一点,你们俩这婚约就板上钉钉了!”
叶长淑冷哼道:“那也得他的才学,是真才实学!
今日王老先生又去江府教导江风了,我本想去拜访王老先生的。”
姜灵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笑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
你能出宫么?”
姜灵月古灵精怪的吐了吐舌头,道:“偷偷出去不就行了?
然后早点回来就是了!
有我的身份在,我们可以晚上去拜访王老先生。”
这话一出,直接把一旁的老太监吓个半死,这要是让陛下或者皇后娘娘知道了,那他这条老命还不得被打死啊?
但是公主的意思,他又不能违背。
姜灵月瞥了一眼身旁的老太监:“你要是敢告诉父皇母后,本宫决不轻饶,知道了吗?”
“老奴不敢!
老奴不敢!
但请公主多带几个护卫!
保护公主安全!”
姜灵月撇了撇嘴,“带那么多人我怎么出宫啊?
有长淑在,不会有事的,长淑,你说是不是?”
叶长淑抿了抿唇:“你可别,我是不会带你出去玩的,从王老先生府上出来,我就送你回来!”
姜灵月顿时嘟起了小嘴,牵起叶长淑的手就要撒娇。
叶长淑赶忙打开她的手道:“你少来这套啊!”
夜幕降临时,二女才偷偷摸摸的从宫闱之中溜出来。
王庭坚也刚从江府离开,踏着夜幕,江风送王庭坚出门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是请王庭坚明天千万晚点来,早点走。
王庭坚装作没听见,挥挥手上了轿子,他本就是文学大儒,学东西自然很快,今日已跟江风学了个草书雏形,正急于回家去写两幅字。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却碰见了姜灵月与叶长淑二人。
王庭坚当是一愣,看清楚了姜灵月的脸后,顿时大惊,赶忙要跪下行礼。
饶是姜灵月古灵精怪,也不敢让王庭坚跪自己,赶忙先一步搀扶住了王庭坚:“王老先生免礼,我……本宫和长淑是特地来拜访您的。”
王庭坚点点头,看了眼叶长淑,道:“殿下请进。”
把二人迎进了书房,让人沏了茶来。
“不知公主殿下如此深夜,不在宫中陪伴陛下与皇后娘娘,却和叶家小女造访老夫,所为何事啊?”
王庭坚一边将书案上,前些天从江风那得来的字卷小心裱装好,一边询问二人。
姜灵月倒是放得开,缓缓走到了书案前道:“王老先生,我们来,是想问您些事。”
王庭坚抬眼看了眼姜灵月,没有问什么事,反而说道:“殿下,尊卑有别,您不该在老臣面前自称我……先生,您是长者又是先生,我在您面前自称我并没有什么问题吧?”
姜灵月说着说着,忽然一愣,她看到了王庭坚小心裱装的字。
“先生,这字!
真是好生漂亮!”
话题引到了字上,王庭坚也忘记了纠结称谓了,一时间自豪不已的点点头:“是吧!
好看吧!”
“我虽然学艺不精,但是也知道,这字是极好的,长淑,你快来看!”
叶长淑闻言,才小步走过去,她可没有姜灵月这么尊贵的身份,在王老面前可不敢僭越。
叶长淑来到案前,只是一眼,她就被深深吸引住,内心极具震撼。
笔锋凌厉,狂放不羁,剑意柔情,仿佛是一纸上策马奔腾的英雄,手中的笔墨,便是他的长剑。
落笔疾书,不曾停顿,仿佛下一笔的落处,都是天数已成的定局,一切都是这么顺其自然!
笔意奔放,体式连绵,走势龙蛇飞动,状如连珠,绝而不离!
叶长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狂放不羁的字,甚至只是如今一眼,就已经将叶长淑深深折服了。
能写出这样的好字,那本人一定也是一个放浪形骸的剑客吧!
“王老,不知这字,是您从哪个书法大家的手上要来的?
我一定要亲自登门拜见!”
王庭坚淡笑着摇摇头:“他呀,你会见到的,但是他现在可不想被人打扰。”
叶长淑感慨道:“若是能求得这大家一幅字该多好啊,如果此书法,能写那半阙词……”王庭坚听到‘半阙词’,顿时眼前一亮,当即接话道:“那必然是完美璧玉!!!
天造地设的契合!!”
丧将军祭奠上,那流传民间的半阙词,早已风靡整个京城,所有人都想寻找这半阙词的作者,让他补全下阙!
但可惜此人至今仍未露面。
王庭坚赶忙将这副裱装好了的‘偷得浮生半日闲’放到了一边,摊开一纸,提笔写下。
“怒发冲冠凭栏处……”一笔落下,行云流水,提笔之时,书已成。
三人看着书案上的半阙词,王庭坚惋惜的感叹道:“不行,太差了!
根本不及他一分功力!”
叶长淑也暗自点头,王庭坚所写的这一幅字,虽有雏形,但是却没了笔锋和笔意。
“到底是老了,没有了他那般意气风发!”
叶长淑道:“先生,此字体,何名?”
“狂草!”
王庭坚随口说道,心里却在想,明天去江府的时候,要请江风写下这半阙词才行。
若是能找到这半阙词的作者,让他补全下阙,又让江风以狂草书之,那才算得上是当世完璧!
“真是好名字,见字,如见人!”
嗯?
见字如见人?
王庭坚似笑非笑的看了叶长淑一眼。
这时,叶长淑才说明了来意。
“王老,其实我们来,是听说你对江风评价甚高,还说他是大材,所以想亲自问您,此传言是否属实!”
王庭坚看向叶长淑,好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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