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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了我的手,黑漆漆的眸子盯着我,发问道:这么多年,你想没想我?我眼神淡漠:周斯年,你以为你是谁?
主角:周斯年姜云舒 更新:2023-04-11 19: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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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斯年姜云舒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水相逢》,由网络作家“姜云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了我的手,黑漆漆的眸子盯着我,发问道:这么多年,你想没想我?我眼神淡漠:周斯年,你以为你是谁?
我从妇产科转到了外科。
到了医院,护士们叽叽喳喳八卦着:302 和 303 号房里来了两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好像是打架受的伤。
我听了一句,没放在心上。
去查房看到那张熟悉的俊脸,眼皮狂跳不止。
护士要给他上药,需要撩起上衣。
他眼神平静,语气坦荡:我不习惯陌生人看我身体。
护士:……
听到他做作的发言,嘴角忍不住扯了扯。
姜医生,麻烦你来给我上药。
大脑空白了三秒。
脸红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最后一句话,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够听到。
如果眼神能够刀死人,现在估计他都死了八百回了。
伤得还挺严重的。
我看了一眼伤口,脱口而出。
我就受了点皮外伤,对方的腿都快断了。
语气里似乎透露出一点点骄傲。
有些好笑,我摇了摇头。
我低着头,认真地上着药。
低着头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
他突然冷不丁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姜云舒。
我抬起头,看着他。
怎么了?
深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语气认真道:很疼。
以往,我见过周斯年伤过更重的时候,却从未听到他喊过一声疼。
我抿着唇,声音冷淡:忍着。
上完药,我起身要走。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了我的手,黑漆漆的眸子盯着我,发问道:这么多年,你想没想我?
我眼神淡漠:周斯年,你以为你是谁?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是上次和周斯年一起来医院的女孩,她叫许愿。
紧握着手腕的手倏地松开。
女孩五官精致,乌发红唇,皮肤细腻,穿着包臀的小裙子,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手里提着保温桶。
胸大腿长,是周斯年喜欢的类型。
她看到我有些惊喜:
姜医生,你也在这里啊。
我炖了一点汤,你要不要也喝一碗?
我勾了勾唇,笑道:不用了,我还要继续查房。
下午正在吃饭的时候,有一个值班的护士喊我:姜医生,外面有人找你,长得还挺帅的。
他侧对着我,身形消瘦却不单薄。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转过身来,眉眼英俊,利落的短发。
在此之前,我妈把他的微信推了过来,两人已经在网上聊了一段时间。
第一次见面,也没有那么尴尬。
你好,我叫傅砚辞。
我露出大方端庄的笑:我是姜云舒。
一直约着要出来见一次面,却没有时间。
你哪里不舒服?
有些发烧,来打点滴。
这才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嗓音有些干哑。
正好我快要下班了,等你吊完水了,我们出去一起吃个饭吧。
他笑道:没问题。
我到医院对面的便利店里买了点零食,抽屉里的零食几乎都快光了。
平时遇到哭闹的小朋友,可以拿出来安抚他们。
又拿了一瓶燕麦牛奶,让店员加热了一下。
一共五十二块。
我掏出钱包翻了翻。
出来的时候手机还在充电,就带了钱包出门。
几张纸,数了数,都不够。
便利店的门被推开了,周斯年揣着裤袋,病号服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没有扣上,露出隐约的锁骨,眉毛微蹙着。
那双漆黑的眸子,落在我的身上。
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钱没带够,这几样我先不要了。
背后传来嘶哑的声音。
我帮她付。
多少钱。
一共五十二。
他掏出手机扫了一下付款码。
淡淡道:再给我拿一包烟。
离得很近,隐隐约约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夹杂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谢谢了,到医院我扫码转给你。
不——
到嘴边的话,他又转成了:好。
两人并排走在月光下,一言不发。
我把热的燕麦奶递给了傅砚辞。
可以先喝一点这个垫垫肚子。
自动忽略了背后那道灼灼的视线。
傅砚辞笑得温柔:我刚刚在网上刷到了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火锅店,我们去那里吃吧。
我蹙了蹙眉:你还生着病,不能吃辛辣的东西,换一家店吧。
没关系,可以点鸳鸯锅。
一道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他居高临下,深邃的眸子盯着我:这燕麦奶是我付的钱,你给别的男人喝。
去我办公室,我扫码还给你。
傅砚辞困惑道:他是?
我面无表情道:他是医院的神经病,经常认错人。
周斯年:……
我前脚刚迈入办公室,周斯年随手将门紧锁着。
我拿着手机:支付宝扫一扫?
他薄唇紧抿着。
没有支付宝,微信加个好友,发个红包还我。
我蹙了蹙眉。
还是加了。
对方显示已收到红包,立马反手拉黑。
为什么我给你发消息,回复我的是红色的感叹号?
拉黑了。
加回来。
我抬起了眸子,语气轻淡: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加回来没这个必要。
无情地将他从办公室里赶了出去。
脱下了白大褂,到休息室里换了条裙子。
等电梯的时候,安全通道的门微微敞开,一股烟气从里面冒出。
我眉头紧拧着。
安全通道的窗户旁,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周围一片黑暗。
清冷的月光倾泻在他脚边,地上散落着一地的烟头。
心突地一下。
少抽一点烟,以后对孩子不好。
我是真心实意地劝道。
周斯年倚靠着窗,橘色的火光夹在他指尖,半截烟灰落在了地上。
他掀起眼皮,黑漆漆的眸子盯着我,将烟碾灭,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
傅砚辞给我发消息说在地下车库等我。
我转身刚要离开。
一只力道强劲的手攥住了我的手腕,地转天旋间,整个人被抵在了墙上,我吓得尖叫。
周斯年的瞳孔极深,专注地盯着我。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脖颈间,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都没结婚,哪里来的孩子?
太阳穴疯狂直跳。
心情有些烦躁。
傅砚辞开着车,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看起来有些烦躁,是因为刚刚那个人吗?
他侧着脸,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嗯,他是我大学时候的前男友,最近在我们医院住院。
你还喜欢他?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白。
眸色暗了暗。
不敢再喜欢他了,我和他不合适。
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而是开始聊起了别的话题。
傅砚辞相处起来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无论跟他聊什么话题,他都能接得住,还能继续深入聊下去,气氛很轻松。
服务员将菜端了上来。
傅砚辞:我来涮菜,你穿着白色衣服,小心弄脏了。
火锅里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夹起一颗丸子,蘸上秘制的调料,勾人垂涎。
白天没怎么吃,肚子快饿扁了。
吃的时候有些着急,一口下去,撒尿牛丸的汁水直接喷到了对面人的身上。
傅砚辞穿的是浅色系的一件衬衫,汁水在上面留下了一条很长的污渍。
很难洗干净。
隔着氤氲的热气,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我心里一紧,手足无措。
抱歉……这件衣服脱下来我拿到干洗店里去洗吧。
他眉眼放松,爽朗一笑。
没什么大碍,回家洗洗就行了,再说我就穿了这一件衣服,脱了……
注意到他衣服上的一个小 logo,价格不算便宜。
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想着下一次怎么弥补回来。
傅砚辞给我倒了一杯杨梅汁,笑道:刚刚没有烫着吧,吃这个丸子有方法。
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筷子,教我怎么吃撒尿牛丸。
中途吃到一半的时候,医院那边突然打电话来,西边的道路上出了车祸,伤者正在送往医院。
傅砚辞把我送到了医院。
你赶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说完,我匆匆忙忙地赶进了大厅。
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三点钟了。
我懒得开车回去,准备就在休息室里面凑合一晚。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阳光将小小的休息室照亮。
眼皮子强撑开来,看了一眼时间。
又倒头睡下。
为了多睡一会,早饭都没吃,起来的时候头昏沉沉的。
整理了一下碎发,从抽屉里拿了一块巧克力,拆开包装,咬了一口。
去查房。
走到 302 号房的时候,我深吸一口冷气,面无表情地推开了门。
周斯年正安静地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干净的脸上。
他垂着眸子,专注地看着书。
我有些意外,这跟他一贯的风格不符。
但看到那倒着的几个字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好心提醒道:书拿反了。
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看着我:昨天晚上相亲相得怎么样?
说话的语气莫名有种审视的意味。
还行。
他有些咬牙切齿:你喜欢傅砚辞那种大学教授样子的?
我没工夫继续与他瞎扯,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干涩: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他照着我的话做了。
还行,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固执地追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顿了顿。
但我很清楚,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后面几个字我还有意加重了一下。
从病房里出来,经过前台的时候,护士们正和医生们聊得热火朝天。
我经过的时候,顾医生开口问道:姜医生,昨天晚上出车祸的伤员们都安置好了吗?
还有一个伤得比较严重,钢筋刺穿了肺部,手术从昨天进行到了现在。
顾医生叹了口气,问道:吃早饭了吗?
无奈地笑道:没时间吃,等下中午多吃一点就行了。
我抽屉里还有一袋面包,你要吗?
不喜欢早上吃这种太干的东西,我拒绝了。
外卖小哥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取一下外卖。
我有些不解,自己没有点啊。
看到小票上周斯年这三个明晃晃的大字。
我蹙了蹙眉。
拧着袋子到了 302。
你的外卖,下次别填我的手机号,我不是来给你跑腿的。
说话的语气有些凶,他也不恼。
周斯年轻声笑了笑:给你点的。
他从里面拿出一个奶黄包递给了我。
我没矫情,伸手接过,确实是有些饿了。
包子还冒着热气,一口咬下去,流心在舌尖蔓延开来。
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二十元,放在了桌子上。
嘴里塞着包子,含糊不清道:不白吃你的。
提着袋子就要走,重量还有沉。
我还没有吃早餐。
我拿了一个肉包子给他。
他蹙了蹙好看的眉头。
我也想吃奶黄包。
我面无表情道:齁甜,你不喜欢。
他猫似的眯起眼睛,眼里染着笑意。
你还记得我不喜欢吃甜的。
撞上周斯年的目光,我下意识地移开了眼,僵硬地解释道:别误会,我周围的男性大部分都不喜欢吃甜的。
我爸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他语气认真,嘴角却噙着笑意:嗯,我没误会。
我咬了咬唇,心里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了上来。
我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一杯温热的豆浆塞到了我的手里。
别光吃包子,小心噎着。
正在办公室里接诊,走廊外面一阵嘈杂声。
听到动静,推开门出去,正有人在闹事。
乌泱泱的一片,十几号人。
叫骂声、拉架声,一时间乱作一团。
我妈就是在你们医院里面死的,你们给我赔钱。
小护士在我耳边悄悄告诉我:昨天晚上出车祸送进来的,已经尽力抢救了,可还是没挺过来。
跟他们家里的人,怎么解释都没有用,指着王医生骂。
两个体型高大的大汉将我老师围了起来,推来推去。
一巴掌重重地扇了下去,清脆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
我眉头紧拧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没有犹豫,立刻上前阻止,表情严肃,但还是克制住了语气:请你先冷静一点,关于你母亲的事情,我们医院已经解释清楚了,我们医生已经尽力了,你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但请不要动手……
对面的人失去了理智,火气噌地一下上来了,用力将我推到了墙边。
后脑上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墙上,耳边嗡嗡作响,眼冒金星。
我不管,这都是你们医院的责任……
他一只手扬起巴掌要打下来,倏地,凭空出现了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截住了大汉的拳头。
周斯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沉着脸,微凉的眸子盯着对方,浑身散发着一股压迫感。
一字一句道: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还有病人要休息,有什么事情好商好量。
闹事的人不欢而散,走廊又恢复了清冷。
……
病房里,我又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这段时间不要碰辛辣刺激性的食物。
许愿提着保温桶进来了:没发生什么事吧,刚刚听说这里吵架了。
周斯年,你没有和对方打架吧。
怎么跟我说话的,没大没小的。
看着两人的互动,我没再继续打扰了。
你好好休息。
没去看他的表情,说完就转身离开。
对面的人失去了理智,火气噌地一下上来了,用力将我推到了墙边。
后脑上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墙上,耳边嗡嗡作响,眼冒金星。
我不管,这都是你们医院的责任……
他一只手扬起巴掌要打下来,倏地,凭空出现了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截住了大汉的拳头。
周斯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沉着脸,微凉的眸子盯着对方,浑身散发着一股压迫感。
一字一句道: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还有病人要休息,有什么事情好商好量。
闹事的人不欢而散,走廊又恢复了清冷。
……
病房里,我又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这段时间不要碰辛辣刺激性的食物。
许愿提着保温桶进来了:没发生什么事吧,刚刚听说这里吵架了。
周斯年,你没有和对方打架吧。
怎么跟我说话的,没大没小的。
看着两人的互动,我没再继续打扰了。
你好好休息。
没去看他的表情,说完就转身离开。
下班的时候,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回家。
还没走到电梯口,迎面遇到了周斯年。
等电梯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我接起,里面响起男人温润的嗓音:云舒。
我轻轻嗯了一声。
周末有时间吗,一起出去吃个饭?
没排班,有空。
又补充了一句:这次我请你吧。
上一次吃火锅就是傅砚辞请的客。
那边笑着答应了。
挂了之后,我开始搜索周围有没有评价比较高的餐厅。
进来。
头顶上响起一阵清冷的声音。
注意力都在手机上,不知道电梯门什么时候打开了。
周斯年沉着一张脸,双手插着兜,眸子里的情绪晦涩不明。
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个度。
我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这个人又在抽什么风。
电梯里又进了几个人,我自觉地往角落里靠。
两人挨得很近,隐隐约约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沐浴露香气。
香味很像我大学时期用的一款柠檬味的沐浴露。
他忽然平淡地开口:许愿是我妹妹,我跟我爸姓,她跟我妈姓。
哦。
这周末有大学同学聚会你去吗?
啊——
这段时间太忙了,我还忘了有这件事情。
填志愿的时候,不知道填什么专业,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无意间听到了周斯年学的医学专业。
我也跟着报了。
后来才知道,他是为了跟家里赌气,不想学习金融,才报了医学。
什么时候?
星期六。
我拧着眉头,跟傅砚辞约好的时间撞上了。
但好在星期天可以调班。
在听到我要去的时候,周斯年的脸色得到了舒缓,没有像刚才一样紧绷着脸。
同学聚会的那天,我开车去的。
倒车倒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开门下车,看看有没有蹭到旁边的车子。
不远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男人宽肩窄腰,举着手机打电话。
周围的灯光很暗,只能看清男人有着利落的脸庞和清晰的下颌线。
他电话夹在肩和脸侧,摸出烟盒敲出一支烟,动作慢条斯理,垂着眸子,有一声没一声地浅淡应着电话里的对话。
他偏头点烟的时候,看了过来。
顿了顿。
将那支烟从嘴上拿了下来,搓了搓烟嘴,将它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走了过来。
看了一眼车,不经心地问道:停不进去?
我眨了眨眼,点了点头。
刚提的新车,开不习惯。
他弯了弯唇,抬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钥匙给我。
傅烟辞的动作干脆利落,一把倒库。
他下车后,我注意到这次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显得修长的身姿更加挺拔,有点英伦贵公子范,不同于前几次见面,都穿得比较休闲日常。
我勾了勾唇:来这里有事?
嗯嗯,过来谈合作。
我有些意外:你不是大学教授吗?
傅砚辞笑了笑,认真地解释道:没有,我只是客座教授,不定时地去学校。
你来吃饭?这个酒店我有认识的朋友,可以给你打个折。
不用了,我是来参加同学聚会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刚刚倒车耽误了一点时间,马上要开始了。
冲他扬了扬手:我先去了,明天再见。
等电梯的时候,遇到了大学的寝室长。
她眼睛一亮:云舒,好久不见。
我也有些惊喜,两人一见面话匣子就打开了,从明星聊到了护肤。
为了方便聊天,我俩直接坐在了一起。
听说今天周斯年也回来。
我愣了愣,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云舒,听说他出钱给学校旁边那条小路安上了路灯,就是我们平常下课回宿舍常走的那条,还给宿舍安上了空调,要是早一点安上就好了,这样我们也能享享福了……
我有些走神。
我有夜盲症,每次晚上回宿舍的时候,都要打个手电筒才敢走那条小路。
有一次,手电筒没电了,周围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不小心被石头绊倒了,蹭掉了一大块皮,流了血,去了医务室。
周斯年推门进来的时候,额头上还冒着汗,喘着气。
又好气又好笑:怎么走个路都能被石头绊倒了?
我抱怨道:我有夜盲症,天黑了,什么也看不见,呜呜呜……
从那以后,每次从图书馆里出来,周斯年都会插着兜耐心地在门外等我,陪我走那条夜路。
我也曾向他抱怨过: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快要热化了,这学校我快待不下去了,什么时候才能安上空调啊!!!
如果不是偶然间听到他说那一句话,我真的以为他对我是认真的。
云舒,你还喜欢周斯年吗?
我垂着眸子,咬了咬唇:不喜欢了。
听到他做的那些事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动容,可万一是我的自作多情,不敢往深了想……
包厢门被打开,只听见有人惊呼了一声,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朝着同一个方向看去。
年哥,你来了!快进来!
寝室长突然站起来了,笑道:周斯年,你来坐这儿。
我一脸错愕。
周斯年一落座,整个包厢突然热闹起来了。
他脱掉外套,随手搭在凳子上,整个人透露着慵懒和漫不经心。
两人的目光不可避免地对上,我又迅速低头,吃着碗里的菜。
包厢里空调的温度开得太低,一阵冷风吹来,我穿着裙子,腿上冒起了鸡皮疙瘩。
我蹙了蹙眉,在腿上搓了搓,产生一些热量。
周斯年一边和旁边的人叙着旧,一边将外套搭在我的腿上。
淡淡道:冷,披着。
外套上还带着他体温的余热,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烟草味,并不难闻。
班长热情地上来敬酒。
多少年没见了,来干一杯。
他站起来,握着杯子。
我蹙了蹙眉,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他伤口还在恢复期,不能喝酒。
他顿了顿。
低下头,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我。
勾了勾唇角,又转头笑着对班长说:这段时间身体原因不能喝酒。
两人聊了几句,他坐了下来,背抵在椅子上,声音沉沉:关心我。
我端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口,淡淡道:别多想,职业病犯了。
周斯年语气不咸不淡,目光紧盯着我:你一说谎,下意识的动作就是喝水,咬唇。
我:……
吃完饭后,一行人又提议要去 KTV。
我把外套递给了周斯年。
周斯年:帮我拿一下,等下回去的时候我再找你拿。
刚刚下了一场大雨,空气里全是雨后的潮冷,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
我拢紧外套。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了 ktv,我天生五音不全,所以选了一个最昏暗的角落,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低头玩着手机。
感觉到身边的沙发微微下陷,紧接着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
有人点了一首《告白气球》,是宋时意。
她转过身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周斯年,小心翼翼地问道:周斯年,你可以上来跟我一起唱吗?
周斯年抬眸,眼神犀利。
淡淡道:不好意思,我没听过这首歌。
女孩眼色一黯:好吧。
刚刚喝了一大杯的果汁,起身去了一趟厕所。
中途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让我赶紧回去一趟。
推开包厢的门,昏暗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
空气突然凝固了。
宋时意:周斯年,我喜欢你。
我扶着门把手的手愣了愣,自己进来得是不是有些太不是时候。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这里聚了过来。
我清了清嗓子,笑道:抱歉大家,医院里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
寝室长看着我:云舒,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拍了拍她的肩,拎起旁边的包:宝贝,医院里面真的有事,不聊了,我先走了哈。
从周斯年身前经过的时候,自动忽视他沉沉的目光。
出了 KTV,还没走几步,手腕就被人拉住。
我微微一愣:还有事?
外套还没还给我。
这才注意到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
谢谢了,还你。
周斯年太阳穴跳动,咬紧后槽牙,眸色愈发漆黑。
一把将我拉进怀里,滚烫的吻落了下来,热烈肆意。
我费力推开了他,清脆的巴掌声响在空中。
我眸色清冷:周斯年,请你自重!
心中有千万句想骂他,但都忍了下来,医院里还有急事。
心里安慰自己,就当刚刚被狗给咬了吧。
星期天。
我化了一个淡妆,换上了一条新的粉色裙子。
傅斯年发了消息:我到了。
上次吃饭的时候,是傅斯年请的客,这次该我请客了。
我左右张望,傅砚辞朝这里走了过来。
深邃的眼里浮现淡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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