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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版穿至荒年,我种草药带领全村致富》精彩片段
江枝也累了一天,不想搭理他,只是被他碎碎念得心烦,忍不住问道:“二瑞,你以前没这么样多话的,现在是怎么了?”
别的穿越者都是担心自己穿帮,她是个作精娘,儿子不敢怀疑反而被质问。
徐二瑞傻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话多了。
明明以前都是娘话多骂人的,现在娘很少骂人,他就忘了。
怕娘再骂自己徐二瑞往前急走几步:“天马上黑了,我们赶紧回去!”
回到家,江枝才知道自己的确回来得太晚,小满和徐二瑞早就回家。
这俩小子收获不少,在小满家的棚子里又堆着一大堆黑糊糊,在山火里丧命的小动物。
借着棚屋中央火堆的光亮,小满奶正忙得团团转,开膛破肚,刮毛去皮。
小满爷也在木柱上剥蛇皮,小满从旁当助手。
一见到江枝回来,小满立即过来炫耀:“江婶子,我跟二瑞哥今天可是出去对了,你看这是什么?是一条大蛇啊!”
山火把躲在洞里过冬的蛇也熏死,两人挖兔子洞给挖出来,走在路上徐二瑞就说过了。
可真正看到蛇,江枝也是吃惊。
她经常上山什么都不怕,就怕浑身长腿的和光溜溜没腿的。
看一眼蛇,她赶紧躲开:“这蛇恐怕得有六七斤吧?会不会已经是修成正果的蛇妖?”
小满一听蛇妖,顿时就慌了:“爷,这、这……”
江枝噗嗤一声笑:“小满怕啥,被山火烧死那就是没修炼好,你这是为民除害呢!”
小满爷和小满奶也笑起来:“这孩子就是没心眼,你江婶子一逗你就怕了,一会你少吃一口。”
这一笑,满屋里的人都笑起来。
暂时没有饥饿威胁,尽管还有山火、流匪如影随形,想活下去的人也要努力开心,要不然肯定要活活吓死。
巧云又摊了一叠青冈淀粉的软饼子当主食,锅里炖的肉也冒了香气。
江枝把自己挖的葛根取出来:“这有葛根,赶紧切了下锅炖上。”
新鲜葛根刮去外面褐色外皮,再切成小块入锅炖肉,或者是白水清煮也行,不涩不甜,口感跟山药相当,可以管饱。
“哎呀,你一个人去挖葛根,这、这能吃?”小满奶惊讶道。
徐家村的人都知道葛藤织布,葛藤还能编筐,就是没有人吃过根。
那像树根一样的东西也可以吃吗?
江枝也惊讶,葛根粉在现代可是保健品,在灾荒年自然是首选的充饥物。
小满奶知道茅草根可以吃,怎么不知道葛根也可以吃,大概还是葛根的外形太像树根了。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炫耀的,能知道青冈子和葛根充饥,知道很多奇奇怪怪的美味,还是因为祖先们经历太多漫长苦难。
为了生存,都是化悲痛为食物,饥饿让人把一切东西变着法的吃下去。
若像那些强盗国一样掠夺起家,只吃猪排牛排精肉,谁会在这些事物上多费心。
既然大家都没有吃过葛根,江枝就亲自动手挑了一段最粗大的须根刮去外皮,切成块再放进锅里。
把葛根放进锅里再盖好锅盖,想到又能给大家增加一个口粮,江枝心情愉快,随口说了一句:“这葛根最是平和,能治很多病。熬水再加米煮成粥能治口渴多尿,也就是消渴。
小孩子受凉发热呕吐就加生姜蜂糖,要是配其他药还能治中风偏瘫……”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小满奶已经颤着声音道:“二瑞娘,你说、这可以治瘫?”
很快江枝和徐二瑞就重新爬上陡坡,回到家。
小满爷没想到两人回来得这样快,现在路不好走,即便是空手,从村里回山上至少也要一个多时辰。
另外他还发现一个问题: “二瑞娘,你们怎么脸色不好?”
旁边,正给一家人磨青冈子的巧云也看婆婆丈夫都白着脸: “娘,你是冷吗?”
江枝身上一件衣服从昨天穿到现在,浇水打湿再被山火烘干,泥里灰里的跑,早就成了一个硬邦邦的壳。
江枝见大家都围过来,她才对小满爷道:“我们没有进村,刚到下面赵力家,他们家人全部失踪,赵力爹和媳妇死了……是被人杀死的!火也是那些人放的。”
更详细的话她没敢细说,实在是太过瘆人。
抢东西?抢人卖奴仆?还是已经被杀死丢弃在大火中?
结局无从知晓,也没有人有心思去关心那些人到哪里去了。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每个人都面如土色。
对这些一辈子跟泥土打交道的农户庄稼汉来说,杀人,放火几乎就是生命中遥不可及的事情。
徐二瑞牙齿“得得得”的打架,有娘吩咐,他也不敢在这时说出那些流匪差点上山的事。
可有些事就是他不说,有人一样会想到,小满爷颤着嘴唇:“那路……还得再堵结实点!”
他话才一落,小满和徐二瑞立即赞成:“好,现在就去。”
江枝还没有出声,被吓坏的小满奶说要走。
现在山上大火未灭,又有杀人的流匪,留下来不是被烧死,就是被杀死。
小满爷和江枝的意见比较统一:不走!
小满爷是经验,江枝是推断。
山上起火的原因是什么?
是因为山下已经乱了。
村子被烧,不是流民就是乱兵干的。
现在只知道赵力两家人被杀,徐有才那群人就住村里还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多半也是凶多吉少。
而且江枝怀疑,山上住人,赵力家被害也是村民自己说出去的。
要是现在下山逃荒,以自己两家人的生存能力,可能活不过三天。
有句老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现在有山火烧过,任谁都不会想到上面还有活人。
江枝这话一说,每个人的脸色都好了些,就连小满奶都没有再提要走的话。
小满爷咬着早没有烟丝的竹烟杆道:“二瑞娘,我们这群人能从火里活下来,这命都是你给的。以后该走该留,就听你安排!”
他跟江枝虽然同一个村,男女有别很少来往,只知道江氏不是个温善妇人。
现在想来,二瑞他爹身体不好,家里家外都是一个妇道人家在操持,几个孩子不懂事心急了打骂也正常。
况且二瑞爹落下病根还是小天母子俩惹来的麻烦,有迁怒在所难免。
这次小天离开,听二瑞说那孩子该带的东西都带了,江氏没有克扣,说明有些传言不可信。
从这段时间来看江氏遇事果决,有条有理,做事更是可靠。
乱世里最怕群龙无首,东扯西拉不团结。
小满爷看看自己一家老弱病残,再看看还撑不起事的小满,他知道这群人里面,只有江氏才能当领头人。
今天,他就趁早把这话说了。
对小满爷的决定,江枝没有太多惊讶,自己也是这样意思。
要想生存,团结一致、不搞内耗是关键,危难时刻她也不用装模作样的推拒。
但说什么性命交付就有些太重,江枝的觉悟还没有达到能为别人生命负责的高度。
若是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顺带帮助一把还是可以的。
于是,江枝点点头:“长庚伯,以后还是大家相互扶持吧!我见识短,有些事还需要你多多提点!”
既然要继续隐藏行踪住下来,以江枝的意见,下山的路就不要再动。
自己今天走过的痕迹,还希望不会被人发现。
就这样等山火灰遮盖,让人误会山上已经没有活人生存。
小满爷连连点头:“还是你说得对,我这个老糊涂只想着再堆些土,差点就误事了。”
现在马上去堆新土,那就是明晃晃告诉流匪上面有人近日还在活动。
等心情平复下来,江枝把自家被踩死的鸡交给小满奶,请她全部炖了让大家好好吃一顿。
一顿饭吃一只鸡,换成以前想都不敢想,平常人家总是要腌起来吃上十天半个月。
可现在意外一件又一件,吃完这顿还不知道下一顿在不在。
小满奶也不心疼节省吃食了,上一顿才吃白面糊糊,下一顿就是干菜炖鸡。
虽然说好白天尽量不烧饭生火,但现在到处都是烟,也不担心被山下的人发现。
两家人扎扎实实喝饱肚子,就连徐大柱也喝下一大碗油汪汪的鸡汤。
江枝啃着鸡骨头感叹,这喝山泉,吃天然食物长大的鸡就是味道好,肉质鲜美,以后自己要满山养鸡,天天吃鸡。
吃过饭,她就带着儿子儿媳回到自己的家,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日子还得继续过。
此时,在石栏里劫后余生的老母鸡正使劲扑腾着,提醒着主人它们的存在。
哎!它们都快饿一整天了,没被烧死,没有被踩死,现在快饿死。
巧云心疼得不行,这些鸡平时都是她在照顾,忙打开它们的石栏门。
昨天还惊慌失措的鸡才仅仅过了一天,就已经遗忘掉那些恐惧的记忆,扑棱棱飞进了旁边的树林,先喝几口山泉水,然后开始兴致勃勃在烧焦的土地里翻找着吃食。
那些烧焦的青冈子是它们的最爱,尖嘴啄破硬壳专挑里面的果肉吃,吃得开心了还要咯咯哒的唱几句。
看着这些无忧无虑的鸡,江枝突然笑起来。
她在小满爷面前很是镇定,可心中清楚,要自己带着这样一群人活下去谈何容易,简直就是地狱开局。
好吧!
现在鸡都知道在山林里找吃食,人还有活不下去的道理?
江枝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信心会在一群鸡身上建立。
现在家里的粮袋不能再动了,需要留下来做种。
主食如果用青冈子来解决,禽蛋肉类必须要跟上,要不然肠胃会不舒服。
这些东西在被火烧过的山上会有吗?
突然,一只鸡两爪乱扒,居然从石缝里啄出一只烧伤躲起来的山鼠。
那山鼠转头想跑,几只鸡兴奋得咯咯叫着四面围堵,最后山鼠被一嘴一嘴啄死分吃了。
江枝看得津津有味,扬声喊道:“二瑞,我们捡肉去!”
“啥?”
徐二瑞正在想办法修补房子,听到娘喊自己,就满脸黑灰的跑过来。
旁边,又在剥青冈子壳的巧云也一脸疑惑:娘在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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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枝说不走,身为孝子的徐二瑞就没办法再说走,他怕自己娘又要发脾气。
聂繁天冻成猪肝色的嘴唇动了动,顶着又要被骂一通的风险道:“舅母,村长要将人聚着走,不会出事的,我们还是跟大家一起走吧!”
不等他多说,江枝就连连摆手:“不,不走了,我就是死在这也不走。”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推开,徐家村的村长徐平瑁急匆匆进来,一看见满院的混乱,还有那些没有收拾好的东西,顿时怒气冲天:“江婆子,你平时胡搅蛮缠就算了,现在还没几个孩子懂事。我们是要逃命,逃命知道不?”
这一天来他可是要气死了,已经跟村民说好一起走,可就有犟种要胡闹。
好几家还坐着不动,想等官府派人来接,还问接过去管吃管住不。
等吧!等人头落地就明白了!
江枝还是摇头,她肯定不会走的,半道上的事还多着呢!
徐平瑁也急了,反正这婆子就是个混不吝的,死了活该:“你要死就自个死去,别拖累孩子们,让孩子们跟我走。”
他说的孩子,指的就是聂繁天。
平时江婆子对这个孩子打骂虐待大家都看着,只是谁家都有搁不平的污糟事,没出人命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可现在流民乱兵就要来了,江婆子不走,还把这孩子拉着填坑,这可就不行。
江枝听到村长要带聂繁天走,立即就道:“那就麻烦大伯哥多费心,这孩子听话,就白送给你拉车。”
能这样把男主送出去,真是求之不得!
徐二瑞瞪大眼睛,惊讶道:“娘,你又要赶小天走……”
聂繁天却眼中精芒暴涨,他早就想逃了。
只是自己无粮无钱无路引,寸步难行,要是有机会,自己马上就走。
不过他不敢暴露心机:“舅母,我怎么能丢下你们单独走!”
“二瑞,去给你表弟收拾东西,让他跟村长他们走!”
江枝已经有了决定,现在就把这个煞星送走。
若是自己穿书女频文,遇上女主一定要去交往,那些聪明又博爱的女主们会福光普照,超度众生。
穿书男频文,遇上男主一定有多远躲多远,他们都是气运之子,天煞孤星。
走一路死一路,住一村死一村,铁杆兄弟也没有好下场,只要男主出现的地方总有倒霉事发生。
趁着村长来接,自己就赶紧将人送走,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别落个死不瞑目。
其实也不怪原身对聂繁天虐待不喜。
在书里,徐家在县城当奶娘的小姑子突然送回来一个孩子,说是她自己偷偷生的,留下点银钱就再没有来过。
徐家人去城里找,小姑夫家说小姑跟着那家大户走了,他们也不知道去向,更不知道什么孩子,自然不会管。
偏偏原身的丈夫在出门打听消息时还出了意外,被人当拐子打一顿落下病根,一直病病歪歪,熬到前年死了。
本来就是一个普通农家,平白多出这样一个男孩,男人还为此患病吃药,肯定负担大。
原身每每干活疲累之际,就对着聂繁天发泄。
人前人后没少虐待,每天的非打即骂,十几年时间里早就积下不共戴天的仇恨。
现在狼崽长大,马上就要吃人,补救关系已经来不及,江枝能做的只有放他前程。
徐二瑞是个听话的,见娘执意要“送走”小天,他没办法,只能给表弟收拾行李准备干粮。
在徐家的这些年,被撵的次数多得数不过来,这一次聂繁天没有像平时那般跪在地上求饶。
他敏锐察觉今天的舅母有些不一样。
以前舅母只要看见自己吃东西就要骂人,今天居然会大方的让表哥多装点,好让自己走得远些。
聂繁天心里戾气稍减,他没有闲心去想太多。
好男儿志在四方,有怨有仇以后再报,周王的兵马正向京城进发,自己要去投奔义军。
本来以为要在半路上偷偷跑,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村长走。
两边心意相通,整个过程很是顺利。
在拿到徐家给自己的包裹后,聂繁天毫不留恋的扬长而去。
江枝生怕他会回来找自己,不仅给干粮吃食,就连穿的棉袄都多给了一件。
很快,村长就带着聂繁天,连同其他村民乌泱泱一大群人,牵狗拉羊,赶车挑担的离开徐家村。
送走聂繁天,江枝也要准备跑路了。
刚才当着聂繁天的面说不走,是不去随大流逃荒,可不是要原地等死。
战场离普通人很远,但败兵流民很近,所谓的兵灾,最主要还是那些如同滚雪球越聚越多的流民。
饿绿眼的流民和逃兵破坏性极强。
江枝没有忘记这是男频文的世界,还是战争年代,失去社会秩序,人一旦丧失人性,那就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没有极品亲戚,因为这样的亲戚就是原身自己。
逃难之际突然走了表弟,家里就只剩自己一个男丁,徐二瑞心里难受:表弟在自家长大,遇上事还是说走就走,真如娘说的那句不如养一条狗。
江枝没空管徐二瑞的心情如何,喊道:“那小子,你愣着干啥,快收拾东西!”
对自己突然成婆婆,还有这样大的儿子,江枝实在无法立即进入状态。
徐二瑞回过神:“娘,我们也要走?”
“谁说不走,不走难道在这等着被人砍头!”
江枝拍拍手上的灰土,见这个儿子还傻愣愣站着不动,心中忍不住埋怨:真是不机灵!
“哦哦!好,我这就收拾,马上收拾!”徐二瑞不明白自家娘刚才说不走,这时候又要走,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一想到村长他们人多,还没走多远,自己只要快些能赶上,徐二瑞立即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
其实小天早就把家里的粮食和衣服装好了,只是娘舍不得家里的几间房子才不走的。
农户人家说家当,最值钱的就是那一亩三分地和房子。
土地是搬不走的。
现在是春荒,地里除去一些过冬的庄稼,就没有能收的。
房子也搬不走。
徐家有两间正房,两间厢房再加柴房灶间,虽然都是茅草屋,但被原身打理得很好。
泥墙严密,草顶厚实,足够遮风挡雨,要丢下实在舍不得。
逃荒离开家园,唯一能带的就是粮食和衣服。
家里的粮食吃一冬所剩无几,现在能留下的都是粮种,还有地窖里的几十斤红薯。
另外就是养的几只下蛋老母鸡,这是给要生孩子的儿媳巧云准备的。
江枝看着装得满满当当的担子和两个背篓,还有几只绑着脚的鸡,忍不住扶额。
这一家三口,就只有徐二瑞是个壮劳力。
自己要是就这样去逃难,结局不用聂繁天动手都只有死路一条。
没车没牲口,自己跟怀孕的儿媳背着这些重物根本就走不了多远的路,哪怕跟着其他村民一起走也改变不了掉队的命运。
若遇到其他流民要抢东西更是无法招架。
儿媳巧云看着背篓脸色苍白,一想到要背着东西赶路就肚子发紧。
她害怕乱兵打来,但觉得婆母说不走也有理。
大家都是人,那些流民不可能真的要吃人吧?
“去你爹烧炭的山上!我们躲过这一波乱兵流民再说!”江枝道。
她在原身的记忆里找到这样一个好去处。
“那……那里不好住人!”徐二瑞迟疑道。
徐家村是个小村子,二十多户人家,也就百多口人。
都说靠山吃山,徐家村也靠大山却吃不上。
这里山虽然高大,但土薄石头多,除去满山高大的青岗树和一些杂木,就没有什么出产。
村里人平时在林子里砍杂木烧柴。
因为有青冈树,就每年冬天时烧上两窑青冈炭送城里卖,换些过年钱。
上品青冈木炭价格高,这也是村里各家各户的一笔收入。
为了烧炭方便,每户人家都会在自己习惯的山林里搭临时小棚堆炭。
山林虽然隐蔽,但堆炭的窝棚又矮又小无法住人,而且缺粮,所以没有人想过上山。
“巧云这肚子大着,根本就没办法走路,你是不想要媳妇了!”江枝没好气道。
聂繁天要寻他自己的出路撺掇着逃荒,这个傻儿子就没有考虑过其中艰辛。
也正因为原身走得累一路磋磨男主,这才丢命。
徐二瑞看看媳妇的肚子,又看看罕见没有发脾气的娘,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得院外突然传来喧闹声,紧接着就是咚咚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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