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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荐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

堵上西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的小说,是作者“堵上西楼”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军事历史,主人公傅小官董书兰,内容详情为:经不是用银钱来衡量,而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如果少爷真的自创了此秘方,那便打破了添香的神话,便能走入寻常百姓家……这是多么大的市场!小二取来了瑶春酒,蔡晞摆下了三个酒具。一杯倒入瑶春,一杯倒入三十度的酒,再一杯倒入四十度的酒。“此酒为对面漆氏所经营,名为瑶春,售价一两十五文,少爷品品。”傅小官端起酒杯闻了闻便放下,说道:“......

主角:傅小官董书兰   更新:2024-08-03 0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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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小官董书兰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推荐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由网络作家“堵上西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的小说,是作者“堵上西楼”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军事历史,主人公傅小官董书兰,内容详情为:经不是用银钱来衡量,而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如果少爷真的自创了此秘方,那便打破了添香的神话,便能走入寻常百姓家……这是多么大的市场!小二取来了瑶春酒,蔡晞摆下了三个酒具。一杯倒入瑶春,一杯倒入三十度的酒,再一杯倒入四十度的酒。“此酒为对面漆氏所经营,名为瑶春,售价一两十五文,少爷品品。”傅小官端起酒杯闻了闻便放下,说道:“......

《精品推荐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精彩片段


宣历八年五月十八,傅大官带着傅小官去巡视了地主家的领地之后,重返临江。

此行傅小官对自家这个大地主的田产有了初步的认识,在这个世界弄出了第一个印刻着自己烙印的产品——西山琼浆,顺便收了个小弟白玉莲,另外便是对西山别院作了未来的初步规划,一个集研发与生产的基地雏形在他脑子里渐渐有了轮廓。

接下来便是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当然,首要的是对临江的了解,至今他还未曾在临江的街头逛逛。

逛街这种事情以前是不喜欢的,但他现在很乐意,因为真的很闲。

所以第二天锻炼完毕用过早餐,他便带着白玉莲和春秀坐上马车出了门,白玉莲就这么兼任了他的车夫。

“秀儿,我需要做一些玻璃瓶子,你知道地方吗?”

“玻璃?奴婢未曾听过,琉璃倒是有的。”

“哦,琉璃也行。”

“西坊那边有,现在去看看?”

傅小官搜寻了一下记忆,西坊是一处市集,位置偏远。“先去余福记。”

“西坊有没有陶器?”

“有的。”

“嗯,好。”

春秀不知道少爷要这些器物干啥,琉璃很贵,傅府也就老爷有一套琉璃酒具,非贵客不能用。

至于陶器倒是便宜,家家户户都要使用的东西。

傅小官没有再问,他看着车窗外。

鳞次栉比的房舍,古朴典雅的院落,青石板的街道,偶尔有精致的楼阁。

某一处房舍的二楼撑开了一扇窗,有女子探出头来向下望,那撑窗的竹竿倒是没有掉下来。

临街的铺面早已开了门,铺面各式的牌旗在晨风中招展。走贩或推着独轮车或跳着担子一路吆喝。

临江城早已醒来。

如此看着,半个时辰之后,马车来到了余福记的门前。

这条街叫十八里巷,不算临江城最繁华的街道,但位置已经不错。如果按照前世的说法,这里算是二级口岸。

傅小官四处打量了一下,虽然记忆中存在,但自己亲眼所见,却真实了许多。

余福记的大门也已经开启,只是门口罗雀没有什么客人——毕竟是卖酒,这大清早的喝酒的肯定不多。

余福记老掌柜蔡晞此刻正蹙眉看着一本账簿,然后一声叹息摇了摇头。

这些年来余福记的销售每况愈下,四月更是惨淡,全月销售共计一百二十斤,六百文钱,利润一百二十文……虽然此处房产是小姐当年所置,就算抛开房租这一块,除去开支,已经是亏损。

他合上账簿,寻思得想想办法了,虽然姑爷不在意这里的经营,可这铺子是小姐留给少爷的,如今弄成这样,他觉得很是愧疚。

余福记的酒只有一种,便是西山酒坊所产的最普通的酒,连名字都没有。

品种单一而寻常,根本没有竞争力,如果不是老顾客光顾,只怕早已入不敷出。

对面漆氏酒铺以前的生意也不好,但自从漆氏少东家漆远明弄来了一种名为瑶春的酒之后,漆氏酒铺的生意便日渐红火。

他去买过瑶春酒,比之京城的添香差了许多,但比自家的酒却又好了许多,可他至今没有查出此酒的产地,便也束手无策。

一声长叹,他抬起头来,便看见少东家带着两人走了进来。

这让他有些惊诧,甚至擦了擦老眼,确实没有看错,真的是少东家。

蔡晞连忙迎了上去,傅小官恭敬的对他行了一礼,蔡晞大惊,慌忙还礼,“少东家折煞了老奴!”

蔡晞是徐云清的仆人,当初徐云清下嫁傅大官,他便跟着过来,成了傅家的仆人,自然也是少东家的仆人。

“蔡老应受此一礼,自娘亲仙去,余福记便由蔡老一手打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必惶恐。”

蔡晞反而惶恐:“小老儿无能,未曾将小姐留下的生意做好,请少爷责罚!”

傅小官摆了摆手,“这不是你的问题,这是我的问题。”

说着傅小官便四处看了看,这铺子很大,陈设却非常的简陋。

中间摆着三张八仙桌,靠墙的三面放着一溜儿排开的酒缸,柜台上放着一张算盘和几个酒盅……然后便什么都没了。

傅小官摸了摸鼻子,哑然一笑,这真不是蔡晞的问题。

“蔡掌柜,叫两个人把我马车里的酒抬进来。”

马车里装了两坛酒,百八十斤,其中一坛是小麦高粱混合蒸馏的酒,度数大概三十度。

而另一坛是在此基础上添加了稻米蒸馏的酒,度数大概四十来度。

比之当初在西山别院所喝的酒,度数偏低了一些,但出酒率却高了两成。

也就是成本大约在一两酒七文钱。

两坛酒放在了桌子上,傅小官随意的坐下,对蔡晞说道:“蔡掌柜尝尝。”

蔡晞取了酒勺杯盏,将其中一坛酒的盖子揭开,酒香扑面而来,他顿时一愣,使劲的嗅了嗅,那双老眼一亮,“好酒!”

他开的是三十度那一坛,这已经比原本的酒高了至少十度。

他小心翼翼的打了一勺,倒入杯盏少许,再次凑到鼻端闻了闻,一口饮下,回味片刻,转头对身后的小二说道:“去把瑶香酒取来。”

然后他打开了另一坛酒,更加浓郁的酒香令他顿时一惊,这是……添香的味道!

当年在上京,他随小姐做事,曾喝过添香,还不止一次。

他疑惑的看了看少东家,难道胡大家将添香的秘方传给了少爷?

他取酒再品……和添香一般无二!

“添香?”

傅小官摇了摇头。

“此酒何来?”

“前些日子随父亲去了一趟西山别院,看了看酒坊,就顺手弄出了这东西。”

傅小官轻描淡写,但蔡晞却难以相信。

姑且不说少爷曾经行事的荒诞,酒这个东西他浸淫其中数十年,自然知道其发展的历史。如果少爷有添香酒的秘方,那不足为奇,而如果是少爷独创……这可是了不得的大本事了。

市面之酒,以添香第一,但添香产量极低,就算是在京城,也是少数达官贵人才能喝到,更不用说京城以外,这压根就没有卖的。

它已经不是用银钱来衡量,而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如果少爷真的自创了此秘方,那便打破了添香的神话,便能走入寻常百姓家……这是多么大的市场!

小二取来了瑶春酒,蔡晞摆下了三个酒具。

一杯倒入瑶春,一杯倒入三十度的酒,再一杯倒入四十度的酒。

“此酒为对面漆氏所经营,名为瑶春,售价一两十五文,少爷品品。”

傅小官端起酒杯闻了闻便放下,说道:“此酒最多二十度。”

“……二十度是什么意思?”

“就是酒的烈度,我们要定下标准,以后我们家的酒就会标上度数,比如这坛,三十二度,而这一坛,四十二度。”

“这……要怎样厘定?”

“喝啊,依据口感来定,唔,就以四十二度这坛为准绳,更烈的酒度数更高。”

白玉莲眼睛一亮,这个法子可以,那么在西山别院所喝的,应该就是五十度的了。

蔡晞细思片刻,有所领悟,但他并没意识到这标准一出,对此后的酒类所产生的巨大影响。

他此刻在品酒,从瑶春开始,三杯喝下,点了点头。

三十二度的酒已经远超瑶春,更不用说和添香比肩的另一坛酒了。

或许是酒的原因,他的心情非常激动,那张老脸此刻也泛着红晕,“少爷,有这两种酒,余福记必然闻名天下!”

他没有说闻名临江,因为如果四十二度的酒量产,那一定是闻名天下的。

“敢问少爷,这两种酒的产量如何?”

“新的酒坊还在建,不过就算是建好了,这酒的产量也不会高,我预估一天……这种四十二度的,大约只有三十来斤。这种三十二度的会多一点,估计在七八十斤吧。”

产量很低啊,蔡晞微微有些失望,然后问道:“那此酒少爷作价几何?”

“这种,”傅小官指了指三十二度的那坛,“名为西山香泉,这种,名为西山天醇。香泉酒作价一两五十文,而天醇作价……一两三百文。”

白玉莲一惊,看着傅小官,你特么抢钱啊!

他是知道这两种酒的,香泉成本不过七文,天醇成本不过九文,这是多少倍的利润!

蔡晞也是一惊,这……“是不是,太贵?”

傅小官笑道:“你说,这香泉酒,市面上有没有?”

蔡晞摇了摇头,这个还真没有。

“你说天醇既然能够和添香比肩,添香市面上能不能买到?”

蔡晞又摇了摇头。

“所以,我们这是独家经营,想卖多少就卖多少,而且,卖的时候还要限量,这个我得提前给你说了,每人,每天,香泉最多可以买五两,而天醇则最多只能买三两,这个很重要,你千万记住。”

哪有打开铺子不做生意的道理?

蔡晞想不明白,白玉莲和春秀同样想不明白,但傅小官没有解释,只是强调了一次,照着他说的去做,就行了。

“至于售卖的时间,等我通知你,消息可以放出去,但不允许任何人品尝。”


张沛儿此前是见过傅小官的,也听过许多关于傅小官的事迹。

那时哥哥张文翰还未曾离开临江,哥哥提起过傅小官,总是嗤之一笑,“妹妹你可躲着他点,那就是一花花公子,疯狗一般,祸害了不知道多少弱女子。”

然后便是户部尚书之女董书兰来临江,哥哥是极为仰慕的,对她说道:“书兰之美若繁星之下那一朵盛开的兰花,哥此去京城定要中个状元,若能得书兰青睐,此生便再无憾事。”

说到董书兰的时候,自然也说起了傅家那公子,他居然敢在董书兰的面前撒野,被董书兰的侍卫给丢到了大街上,后来还被打得差点没活过来,用哥哥的话说便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每次她都很认真的听着,脸上却始终是微笑的模样。

可在哥哥即将出行去上京时,却见哥哥眉间紧锁,问起才知道那人居然转了性子,还作了两首了不得的词。

这两首词随后她便知道了,当然很好,但是哥哥说他肯定是抄袭的,这在情理之中,张沛儿觉得应该如此。

可随后哥哥去了上京,在听到府里传来的关于傅小官的消息时,她便觉得有些异样。

那酒听说非常好喝,她不饮酒,可父亲似乎从此后便一直喝着那酒。

然后有了临江学子邀约他,他却拒绝,坊间对他的风评各异,但有一点张沛儿注意到了,那人再没有惹是生非,甚至再未曾去过青楼,做人也变得低调稳重,秦老居然为他正名,还以平辈论交。

至此,张沛儿的好奇心便被勾了起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直至六月初一上林洲诗会,她虽然没去,但那首心有灵犀一点通在第二日便传遍了临江城。

这又是他所作!

临江城的人对他的风评彻底变了方向,傅小官,当为而今临江新的四大才子之首!

张沛儿反反复复的看了傅小官流传在外的两首词和那一首诗,重新勾勒出了傅小官的形象,那就是翩翩少年风流倜傥诗书满腹。

不然,何人能写出如此绝妙的诗词?

他不是抄袭,他是有真才实学之人!

一个又有钱又有才的未婚少年,就这样竖立在了临江许多未出阁的大家闺秀面前,张沛儿未曾例外,她甚至很准确的做出了决定,那就是在别人还没有发现或者说是别人还没有重视傅小官这一身才华之前,抓住他!

以自己的家世容貌才学等方方面面,她不认为自己的主动出击会失败。

这便是眼光,张沛儿的眼光相当不错,只是她忽略了一点,此傅小官,非彼傅小官。

傅小官拒绝了,她很伤心——这究竟是伤心还是不服输还是强大的占有欲,此刻无法解答,就连张沛儿自己,也不知道。

她必须挽回,既然通过媒婆不行,既然他未曾见过自己,那就自己亲自出面来挽回。

所以她来了,就在马车里。

心里有些紧张,脸上却很平静。

……

“傅公子留步。”青梅迎了上去。

“你是……?”

“我家小姐想见你一面,请公子随奴婢来。”

“你家小姐是谁?”

“公子上去就知。”

傅小官蹙眉想了想,向停在旁边的那辆马车走去。

打开车门,掀开门帘,便看见了那张略施粉黛很是精致的脸。

他上了车,坐在了张沛儿的对面。

其实这样是很不好的,如果有旁人看见,便会坏了这女子的名声,只是傅小官不清楚这些礼数,况且还是对方邀请的。

“我就是张沛儿。”

傅小官一惊,这算什么事?

他摸了摸鼻子,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再一个月我便及笄。”

傅小官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已经不小了,无论哪方面。”

“不是……”

“公子之才华令小女子仰慕,而今公子未娶,小女子未嫁,公子拒绝了小女子,想来是有诸多顾虑,今日请公子一见,公子可满意?”

这特么的!

这世界的女人这般生猛的吗?

傅小官顿时觉得自己招架不住。

张沛儿子容颜自然输董书兰两分,但也是极美的人儿啊。

何况她说无论哪方面都不小了,此话是不假的,因为张沛儿此刻还骄傲的挺着。

难不成是这世界的人都早熟?反而是自己的思想出了问题?

傅小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举起双手,状若投降。

他酝酿了一下言语,说道:“是这样,我是这么认为的,关于年龄我们彼此都还偏小了一些,年龄偏小就会导致我们的阅历不够,也就是我们所认识的人和经历的事都不够多。这样会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会被眼前的美好迷惑而作出仓促的决定。”

傅小官的语速放得很慢,期望张沛儿能够准确的把握住自己的意思。

“结婚这是人生最大的一件事情,我们彼此并不相识更不用说相知,也就是说对彼此的兴趣爱好等等都缺乏足够的了解。而结婚这事在我看来,是必须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之上的,而感情这种事情,却需要彼此间的共性来支撑。”

“我不认为回家就有做好的饭菜就有一杯刚沏好的茶就有一桶温度正好可以洗澡的水等等诸如此类的这种事情就是婚姻,这句话有点绕,希望你能明白。我理解的婚姻是志趣相投彼此欢乐,比如一起去旅行,比如一起下厨房,再比如一起去流浪,关键的是这四个字:志同道合。”

“人生的路很长,在此后的路途上你会遇见更多更优秀的人。姑娘你……”

张沛儿紧紧的咬着嘴唇,泪珠儿扑刷刷的流了下来。

这些大道理她听不明白,娘亲从未曾如此教过她,但她听明白了傅小官的意思。

“你看不上我!”

“这……”

“你就是看不上我!我娘就是这样嫁给我爹的,哪有那么复杂的道理,他们如今很好,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为什么你会不一样?”

“我是为你好!”

“我不要你这样为我好,你要真为我好就娶了我!”

“……”

“你走!我不要再看见你,傅小官,我恨你!”

张沛儿泪流满面,傅小官一声长叹。


一句略懂,令董书兰又看了看傅小官。

红袖招她去过,添香酒她也喝过,与这西山琼浆相比,添香酒逊色一筹。

作为户部尚书的女儿,耳濡目染有之,父亲的刻意培养有之,她对于商机的敏锐嗅觉远超常人,所以看着她长大的长公主才会将临江皇商一事交给她办理。

此酒,可入皇宫,为天下之最!

春秀为董书兰满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对傅大官说道:“傅家主……书兰前来可是有事与傅家主商谈,切莫醉了误事,就此一杯。”

傅大官笑道:“小姐舟车劳顿,正事莫急,我这别院虽然简陋但胜在整洁干净,”他转头对春秀说道:“去把西厢房收拾出来,董小姐待会午休。”

傅大官当然想要将董书兰灌醉,因为他在知道董书兰到了这里之后,便派了人快马入临江,他需要将这消息递给三大粮商。

无论如何,自己的脚步得站住。

如果董书兰醉了,这谈判能够拖到晚上,临江便会有回信,到时自己再见机处理,这事儿便不容易惹到身上。

所以,他极尽所能的劝酒。

然后,董书兰的眼睛愈发明亮水灵,而傅大官却醉了。

“我……不善饮的。”

董书兰这下真的不好意思了。

“无妨,姑娘去凉亭用茶,我先把我爹给安顿了。”

董书兰走了出去,小旗紧随,低声说道:“小姐……过了啊。”

“嗯,”董书兰声如蚊蝇,“太好喝了,没控制住。”

“正事呢?”

“不急。”

……

有风落于发间,董书兰独立溪边。

傅小官安顿好父亲走来,便看见静立的董书兰。

三分酒意之下,董书兰面若桃花颜似玉,腰肢盈盈眼流波,几缕秀发随风起,仿若仙子飞天去。

他收敛了一下心神,走上前来,问道:“房间已经收拾好,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不用……这处别院很是精致。”

“父亲说,这是母亲当年所建。”

两人随意的溯小溪而行,至一浓荫处坐下。

董书兰坐在木椅上,傅小官坐在溪边的石头上。

“……前些日子,我的侍卫伤到了你,如今可好?”

傅小官一笑,“大夫说怕有后遗症,就是可能会变傻,所以我也不知道哪一天会变傻掉。”

“这事儿……对不住。”

董书兰很是愧疚,当时在仔细的调查了傅小官之后,她得到的消息是这家伙就是临江城一大祸害,但偏偏官府那边推三阻四不太愿意受理。

这种事儿她是明白的,毕竟傅府是临江首富,花点钱财买通官府也是寻常事,所以她最后叫了侍卫出手,却没料到差点把这家伙给弄死了,现在捡回一条命却留下了后遗症。

“也无大碍,你不用放在心上……说来,还要感谢你。”

“感谢我?”董书兰偏着头看着傅小官,有些不解。

傅小官一笑没有回答,捡起一粒石子丢进溪水,问道:“此次临江之行,可还顺利?”

“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岔子了,只是我还想更低一些,还要花费些时日。”

一个小姑娘独自跑来临江处理这么大宗生意,也算是不简单,傅小官对此事也没上心,心里掠过这么个念头,便也没有再问。

蝉鸣于林,鱼戏于水,傅小官静默,董书兰忽然开了口。

“你那字……得好好练练。”

“嗯。”

“这西山琼浆每日产量多少?”

“昨晚才做出来,还无法统计,但是肯定不会多,至少目前还没有好的办法提高产量。”

“你这酒……可以卖入皇室。”

傅小官抬头看了一眼董书兰。

“如果你傅府有皇商的身份,这酒更能够卖个好价钱。”董书兰又补充了一句。

“这事儿……如果是我来决定,不用你来找我,我都会去主动争取。但现在的问题是,我父亲好像不太愿意,因为这挺麻烦,也因为如此便会得罪临江三大粮商。彼此合作数十年了,没有必要为这点事撕破了脸皮。父亲也不太在乎这多的一点利润,只是不愿树敌,此事还请你见谅。”

“那……你为什么会愿意呢?”

傅小官笑了起来,“皇商无非是能把好东西卖给皇室,我父亲只有粮食,这东西虽然是好东西,但放眼天下我傅家也算不上什么。但我有很多很多好东西,比如酒,比如……香皂、香水或者是千里镜等等。我想,这些东西才是皇室需要的。”

董书兰眼睛一亮,“给我瞧瞧。”

傅小官两手一摊:“酒你知道了,至于别的东西,现在还没有,以后做出来我托人先带给你用用。”

画饼呢!

董书兰没有听过香皂香水千里镜这些东西,有些新奇,但也没期望太多。

皇室什么东西没有?

想来也是根据某个东西加以改进,就像这酒一样。

傅小官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招呼春秀过来,说道:“去请张管家,我有事找他商量。”

没多久春秀和张管家过来,傅小官蹲在地上,用手将地上的细沙抹平,拿了一节树枝在这细沙上画了起来。

“这是别院,别院外这一片……”树枝这一条直线画了很长然后圈起,“把它买下来。”

“看着,酒坊在这个位置不妥,外面买下来之后把酒坊移出去,规模……扩大三倍。而如今酒坊的位置推倒重建,建粮仓,将原本的粮仓分一半出来,堆积太多,隐患很大。”

“另外,别院外临水的地方,我要十亩最好的田。插秧不要停,但是在抽穗杨花的时候,如果我没在别院,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

“现在能做的就这么点,地买下来之后先平整地基,其余的规划我来做。”

傅小官丢下树枝,坐到石头上,看着张策,“明白了没?”

“明白了……少爷这是?”

“昨天我出去走了一圈,这地方不错,建一处工业园……作坊。”

“另外,统计一份下村匠人的名册,各种匠人都要,我若离开了别院,送到临江府上。”

“好,要不要请示老爷?”

傅小官拍了拍手上的沙子,“等我爹起来,你找他去。”

这不是傅小官临时起意,昨天在看过那一片地之后他就有了这个想法。

在这里建立一处研发中心,并量产这些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东西。

主要也是为了自己舒服,他需要香皂洗澡,需要好一点的牙刷漱口,上厕所时需要纸……拿个棍子擦屁股,这特么太难受了。

当然他后来用了纸,哪怕春秀一脸肉痛。

张策离开,董书兰收回了落在傅小官身上的视线,这个少年愈发让她看不明白。

“什么都没有你就这么决定了?”

董书兰以为,做任何事都应该谋定而后动,傅小官这又是买地又是找匠人又是规划……是不是太草率了?

地主家有钱也不该这样用的吧,万一造不出来,这些钱岂不是打了水漂?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这两天我反复的思考过,材料是有的,技术上没有太大问题,等前期的事情处理好,也就差不多成熟了。”

“你弄十亩稻田是干啥?”

“这个就真的是实验了,我心里可没底。这需要几年的时间来验证,如果能够成功的话……这一亩稻田的产量估计能够翻倍。”

翻倍?

董书兰一惊,江北一带,如果年份好,稻谷亩产基本在二石出头,也就是两三百斤,如果翻倍……

董书兰是不太相信的,因为千年以降,稻谷的产量才艰难的提高了亩产二石。如果傅小官能够用短短的几年时间令稻谷翻倍,这绝对是泼天大功!

万民得以饱腹,前线将士得以保障,国家之粮库得以充盈……这是惠及天下之事!

“此事,有几分把握?”董书兰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不敢说,实验的东西充满不确定性,但只要去做了,方向没有错的情况下,迟早都能成功。”

“若有一天成功了,还请傅公子告知于我。”

“这个自然。”

轻描淡写的一席话,令董书兰再次对傅小官刮目相看。

这是一种稳重,董书兰在京城见过许多的公子少爷,如此这般年纪能够如此沉稳的屈指可数。

年少本轻狂,文人更不羁,眼前的这个少年身上却没有沾染半分。再次和两月前的那次事件对比,董书兰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仿佛是两个人。

而对于傅小官而言,他却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着这玩意能够多点收成,自己家的粮仓便又能多建几处。

至于救天下万民,他还没这种崇高的理想。

他只是想生活得更好一些,对这个世界多一些了解,然后四处去走走看看……仅此而已。

“傅公子何时回临江?”

“大概十来天,这地方的事得弄出一个轮廓,细节的事情比较繁琐,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肥皂香水等物要面世,我预计需要至少半年。”

董书兰沉默片刻,问道:“傅公子可有功名?”

傅小官哂然一笑,摸了摸鼻子,“秀才。”


一行护卫和一辆马车在破晓时分离开了临江城,往下村方向而去。

马车里坐着主仆二人,主人自然是傅大官,而仆人便是她此行所带的贴身丫环之一小旗。

小旗用一把小刀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了傅大官,问道:“小姐,奴婢不甚明白,昨日临江诗会四大布商三大粮商不请自来……这分明是有了退意。依奴婢看,如果昨晚小姐再给曲记一张拜帖,布商联盟便会彻底瓦解,这价格……自然是想怎么谈就怎么谈了。”

傅大官啃着苹果,笑道:“我的小旗儿进步很快嘛,不过……你再想想,如果我昨晚便向曲记下一张拜帖,在那些老狐狸的眼里,我是不是急迫了一些?另外,你别忘记了曲记家主曲尚来之次女曲素梅可是张家的媳妇,而张家大房的幼女也与柳记大房的长子定下了亲事。黄氏一族偏房的儿子娶的是粮商杨记的长女……这里面啊,就是一张网,这些商贾以联姻的方式利益便绑在了一起,你以为轻易就能破去?”

傅大官摇了摇头,有些慵懒的说道:“这两个多月来,他们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想让我感受到的。”

小旗蹙眉数息,问道:“这么说,那些退让,其实他们都互有商量?”

“也不尽是,这里面也有他们的担心,毕竟布商粮商我只各要一家,饼就那么大,谁能吃下去才是胜利者。在足够大的利益面前,姻亲这种关系,并不会牢固。”

“那么我们此行去下村见傅家……又有何深意?”

“一来先晾晾他们,这二来嘛,我是告诉那三大粮商,他们既然不主动,那我就直接釜底抽薪。”

“若傅家不接,怎么办?”

“会接的,傅家在临江有田地万顷,所产粮食占临江两成,若傅家成为皇商,他家的粮食便基本够父亲往南边的调度。或许他们的利润会少一点,但皇商这个名头才是主要的,我就不信傅大官只想当个临江的大地主,而不想经营一些其他的。”

傅大官没有说曾经接到过父亲的手书,她有些不明白临江这个地方的这个大地主是如何结识到父亲的。

当然这仅仅是一份好奇,主要的还是她摆明了态度,让临江城的三大粮商去猜忌。

就算傅家不接,只要傅家对此行的结果保持模棱两可的态度,便足以让三大粮商乱了阵脚。

而要让傅家表明态度也很简单,他的那个傻儿子可是实实在在的冒犯过她。

傅大官就这么一个儿子,只要拿捏到他的儿子,傅大官便只有听命。

所以此行,从她离开临江之时,她就已经赢了。

……

下村,西山别院。

“老爷,老爷!”

春秀拿着那两张纸向傅大官跑去。

“什么事如此慌张?”

“少爷、少爷,少爷是文曲星下凡!”

傅大官停下脚步,一愣,文曲星……这好像和自己的儿子不沾边吧。

“老爷您看,这是昨儿晚少爷填的两首词。”

傅大官心里一紧,“给我看看……这字……这两首词,真的我儿所填?”

“嗯!”春秀坚定的点了点头,又道:“昨儿晚奴婢为少爷磨墨,少爷思量三息便填下了第一首南歌子,当时奴婢也……也不太相信,于是少爷马上又写了第二首,只是没有词牌名。”

傅大官捏着这两张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双手微微有些颤抖,脸色泛红,眼里似乎噙着泪光。

“我儿……我儿,这是,这是……厚积薄发!”

春秀内心非常欢喜,“嗯!”她又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代,文风浓厚,文人的地位崇高,如果谁家出了个才子,这是了不得的事情。

傅家居于临江首富,但三代经商有余却文气不足。

没有文气便是没有大户人家的底蕴,便是人们眼中逐利的商人——商人的地位是极低的,哪怕家财万贯,在世人的眼里,不过铜臭加身,低人一等。

为了傅小官能沾染一点文气,傅大官费尽心思,最终放弃——因为事实证明傅小官真不是读书的料。

傅大官嘴里没说,但心里终究遗憾。

何曾想过这一大早春秀给他带来了如此大的惊喜,这真的是……老天开了眼啊!

“老天开了眼啊!我儿,我儿,有出息了!”

“去下村将这两幅字裱起来,要最好的匠人,此为我儿文昌之见证,不可大意。”

“好的。”

春秀领命欢喜的跑了出去,傅大官在廊间来回的走着,心情澎湃未能平息。

此行回府,大祭云清!

我儿呢?我得去好生问问。

傅小官此刻晨练完毕,坐在练武场的石墩子上看着白玉莲耍刀。

刀锋凛冽,气势森然,颇有大家风范。

如此半个时辰,白玉莲收刀,与傅小官并排而坐。

“这东西我能练不?”傅小官握着刀掂了掂,有些沉,估摸着三十来斤。

白玉莲摇了摇头,从腰间取下酒馕喝了一口,里面装的是西山琼浆。

“第一,练武之道不是一朝一夕,尤其是内功,你年龄大了,身子骨骼基本定型,没有大的可塑性。”

“其次,”白玉莲看了一眼傅小官,“你这身子骨太弱,就算挥刀,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气势。刀这个东西,要的是一往无前的霸气,舍我其谁的精气神,你这细胳膊细腿的……”白玉莲又摇了摇头,“不行。”

“最后,你当个大地主家的少爷一辈子富贵清闲,练武干啥?这破活儿很艰辛,可不是一朝一夕。”

傅小官拿着刀站了起来,抖了抖刀身,走了几步毫无章法的挥了几刀又走了回来。

这身子确实太弱,就这么几刀便感觉到后继无力。

放下刀坐下,他又问道:“我又不想成为绝世高手,就是想能练练内功……能够飞起来,就够了。”

白玉莲沉默片刻,“我的内功是配合刀法,走的霸绝之道,你身体承受不了。”

傅小官略微有点失望的点了点头,白玉莲想了想,又道:“江湖四大派系,我是刀山一脉。另外还有剑林,道院和佛宗。这其中,最适合你的其实是道院和佛宗,因为他们的内功心法基本都是绵柔醇厚的路线。而刀山剑林两派,多为杀戮,内功心法刚烈,如果从幼时练习当然可以……你现在练,伤神。”

“倒也不急,这身子确实羸弱,我得调理一段时间。小白……”

“别叫我小白!”

“哦,好,小白,我是这样想的,回到临江,府上的护卫都丢给你,死命的操练他们,当然不是说把他们训练成绿林高手,能够以一当十这种水准,就行了,如何?”

白玉莲看着傅小官那张俊秀的脸,将酒囊栓在腰间站了起来。

“你长得比我还美,可别想得那么美。”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傅小官摸了摸鼻子,哑然失笑。

这货是个高手,高手当然有高手的尊严风范,这货也是个宝库,不挖掘一点东西出来傅小官是不甘心的,不过此事不能急,温水煮青蛙,看我不煮死你!

起身,拍拍屁股,傅小官悠然而回。

傅大官坐在凉亭,煮了一壶好茶,见傅小官进来,连忙招手。

“儿啊,为父决定此行早些结束。”

“为啥?”

“我儿文采斐然,为父决定速回临江,为我儿召开一场诗会,让我儿扬名立万,如何?”

傅小官端着茶杯的手陡然定住,这是要闹哪样?

“您可千万别!”

“我儿谦逊,你所写那两首词为父已看,有文曲星下凡之景象,这是我傅家大兴之兆……我儿既然有如此才华,当不可埋没。”

傅大官悬壶斟茶,一脸喜意,又道:“虞朝以武定天下,以文兴邦,而今两百余载。文道传承至今,已是名人辈出锦绣昌盛。我儿文气初显,自然要在这……”

傅小官双手一摆,连忙阻止了傅大官的言语。

“爹,你儿子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我呢……文采是没有的,那两首词不过灵光一现。我这脑子受了伤,有时候有那么一抹灵光,但更多时候是没有的。你说你要是真去举办一场盛大的诗会,到时我没灵光了,如何下台?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更加丢了傅家的脸面吗?”

傅大官脸上的笑意徐徐收敛,是啊,我儿脑疾,偶尔得诗两首并非厚积薄发之态……我这是喜不自禁了。

“我儿有理,为父倒是莽撞了,亏得我儿提醒……不过我儿也莫急,自古诗词乃天成,唯有妙手偶得之,有了灵光便留于纸上,此后有诗会参与,便信手捻来一用,方为万全之策。”

父子俩喝了一会茶,傅大官便带着傅小官去了别院西楼,那是一栋三层高的楼,里面除了粮食,便什么都没有。

“这些,都是你的!”

傅大官很骄傲,傅小官看着偌大的楼里一个个巨大粮仓,顿时咽了一口唾沫。

家有余粮心里不慌,何况,如此多的粮。

只是,这么多粮堆积在一处,有些危险啊!

晃晃悠悠已是正午时分,春秀抱着两幅裱好的字坐在马车里向别院而来,但马车却在别院的门口停了下来。

她掀开帘门一瞧,前面也有一辆马车,还有数十名护卫。

“这是谁?”


日子如那山涧幽泉,波澜不惊。

傅小官给董书兰回了信,说肯定会去金陵,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董书兰也给傅小官写了信,言道红楼一梦写得极好,后面的章回何时才能看到,能否快一点,因为这是宫中在催了。

董书兰还提到一个主意,出书,两人合作来操作这件事情,当然是由傅小官来写,董书兰去找书局印刷销售,按照董书兰的分析,这本书肯定会大卖,尤其是那些大家闺秀。

对此傅小官表示赞同,提出五五分账,被董书兰驳回,改为了三七分账,董书兰占三成,傅小官占七成。

自始至终,董书兰没有告诉傅小官九公主曾经到过傅府,还和她座谈了许久。

傅小官也将九公主来临江这事忘记,每日里打拳跑步练功写红楼一梦,忙碌却又充实,如此这般转眼到了七月。

西山别院送来消息,稻田里的稻谷要开始扬花了,后山溶洞里的灰石已正式开采,新买的那片地,地基的整理也已经完成,等着少爷接下来的安排。

傅小官在临江傅府给董书兰写了最后一封信,信里说道即将启程去西山别院,会在那里呆较长的一段时间。以后再有书信,请寄往西山别院。随信而去的,是红楼一梦最新的两个章回。

因为此次去西山别院所呆的时日较长,所以春秀需要准备的东西就更多了一些,当然这不是傅小官要去考虑的事,他此刻坐在凉亭里,回忆着关于水稻杂交的事情。

前世虽然在农村长大,插秧收谷他是懂的,可育种这等太高级的玩意儿,他仅仅是长大之后在报纸或者书上偶有看见。

不甚详细,也不甚清晰,记得那名字叫三系杂交水稻,首先要找到原始的雄性不孕株,这玩意最为麻烦也最为关键。

至于下一步,傅小官也不知道啊,反正如果能找到这玩意儿,再给它授粉瞧瞧,这事儿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搞定的,去了下村,找些有经验的农人,他们估计比自己还专业一点。

放下这事,他正准备出门去和秦老道别,却看见傅大官一脸乐呵的走了进来,跟在傅大官身后的是一个中年妇人,衣着艳丽,脸上光鲜。

“儿啊,为父有件事情和你商量,来,先坐下。”

傅大官指了指那妇人,又道:“这是钱婶,钱婶请坐,这便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傅小官。”

傅小官一脸懵逼的坐下,问道:“啥事?”

“咳咳,是这样,我儿你也年纪不小了,为父想着为你寻一门亲事,便委托了钱婶,钱婶你来说说。”

那妇人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傅小官,手中红绢一挥,笑道:“傅少爷果然一表人才,还满腹经纶,傅老爷这是生了个好儿子呢。”

顿了顿,她又道:“傅家家财万贯,傅公子如今名扬临江,这一般人家的女子老婆子我是不敢说给傅公子的,不过,最近正好有物色到一大户人家的小姐,年芳十四,虽未及笄却也长开了。关键是这户人家与你傅家门当户对,那小姐老婆子我也见过,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与傅公子可是绝配,以后定然琴瑟和鸣儿孙满堂。”

傅小官一脑门黑线,老爹这又是闹哪样?

自己才十六岁过半,对方才十四岁——这特么放在前世才读初中!这就琴瑟和鸣还儿孙满堂了?

他愕然的看着那妇人,然后便笑了起来。

这笑容看在傅大官的眼里,儿子这是欢喜的,这事儿估计成了。

那钱婶也是如此想的,所以她脸上灿烂的如一朵花,她拍了拍傅小官搁在桌上的手,神秘兮兮的低声说道:“傅公子,那便是张记家的幼女,粮商张记,入了皇商的那位,这小姐可是正房所出,张家家主的掌上明珠啊。”

她收回手,转头对傅大官说道:“你看,这是不是门当户对?你家是临江首富,那张家也是临江大贾。她那哥哥是临江四大才子之首的张文翰,如今去了上京参加秋闱,是要中状元的。这小姐在这样的人家长大,以后入了你傅家的门,把你这偌大的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是简简单单的事儿。”

“她叫什么名字?”傅小官好奇的问道。

“张沛儿,这小姐虽未及笄,可去张府提亲的人已是不少,傅公子可得趁早,别被别人先登了。”

“你有没有问问她愿不愿意?”

“她是愿意的……”钱婶的话脱口而出,然后讪讪一笑,“老婆子认为她是愿意的,毕竟傅公子如今一改以往形象,被许多学子们认为是临江才子之首,再加上傅公子弄出的那两种酒,这不正是这样的女子所倾慕的对象么。”

这事儿的真实情况是,张沛儿看上了傅小官,其实如今临江许多大户人家待字闺中的小姐都看上了傅小官。

那一首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便捕获了许多少女的芳心。

如若是以往臭名昭著的傅小官,她们当然是避之不及的,可如今人家浪子回头了呀,又是诗又是词又展现出了惊人的营商天赋,还从不去沾花惹草,甚至许多日子连门都没有出——傅府外是有人看着的,如此优秀的男子,那肯定是要抢的。

如果傅小官外出,免不得会碰上数起偶遇,可傅小官偏偏宅在了家里,这让许多坐在轿子里默默期待的姑娘们大失所望。

张沛儿也不例外,她对父亲提起,张之策思量了一宿,没有反对。

张家与傅家经营的生意不同,本没冲突,两家之间也并无矛盾,张之策和傅大官偶尔还会因为某些原因聚在一起喝两杯。

而今傅家那小子好像真的成器了,虽然傅家齐氏有了身孕,但傅小官此后家主的地位是不可能动摇的,如果女儿真能嫁入傅家,倒也是一桩美好姻缘。

所以张之策先找了钱婶,而傅大官也偶然遇见了钱婶。

傅小官坐直了身子,笑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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