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芷顾晏惜的现代都市小说《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芷顾晏惜是古代言情《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中出场的关键人物,“留”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存亡之际,沉寂了15年的花芷不得不展露锋芒,出面撑起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抛头露面是常态,甚至带着弟妹背着棺材以绝户相逼,不好惹的名声传遍京城,她做好了家族反目成仇、背刺刀子的心里建设,也做好了青灯古佛、孤独终老的准备,独独没想到会有人出征前表白心意许我终身——奇了,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敢娶我?!...
《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芍药也就不多问,把药箱推到一边,眼珠子跟着摆饭的拂冬转。
花芷看得好笑,领着人坐下,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个春卷,这本就是专门给客人做的,身为伤患,她今天依旧只能吃清清淡淡的粥。
芍药吃得头也不抬,吃完了还问,“我可以在这里吃中饭吗?”
“当然。”花芷挺喜欢芍药这直来直往的性子,也尽量简单直白的回应她。
“我去做些安排,你随意。”
“我能去吗?”
花芷笑笑,“哪里都可去,庄子上没有不能示人的地方。”
芍药喜滋滋的戴上帷帽跟上,她没有九岁之前的记忆,常年相处的又都是男人,仅认识的几个女人都是王府女眷,平日里她躲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凑上去说话。
严格算起来,花芷还是她单独认识的第一个人呢。
芍药兴奋的很,就想跟在这个朋友身边,好像这样她们就会更好一样。
前院人头攒动,刘江兄妹也在,站在角落里扯着脖子看向月亮门。
刘娟那晚亲眼目睹了一切后对大姑娘的感激已经连级跳的上升到了崇拜,原本懵懵懂懂的心智突然开了窍一般,打定主意要到大姑娘身边去,就像拂冬姐姐一样尽心侍候大姑娘,也希望能被大姑娘那般护着。
当良民自是比当人奴婢要好,可如果侍候的是大姑娘,她愿意入贱籍。
刘江虽然也打心底里佩服大姑娘,心里却是不愿意妹妹去做侍候人的活,只是从来都听话的妹妹这回却是铁了心,他没能说服妹妹,倒快要被妹妹说服了。
“来了。”刘娟激动的低呼一声,自打那晚过后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姑娘,看起来好像恢复了些。
花芷被抱夏扶在廊下的太师椅上落座,正要叫人再去搬张椅子来,就见到芍药已经自己跑去搬了来乖乖坐到她身边,那样子看起来真是听话极了,只瞧着便让人心生柔软,打心底里的想对她好。
悉数敛起眼中所有情绪,花芷看向院中四十余人。
明明脸唇都还白成一色,可那种淡淡的但压迫力十足的视线让自恃跟着老爷见过世面,对花芷当家有几分不以为然的下人背上直冒冷汗,就好像心中所思所想都被那一眼看透了一般。
如徐英一般担心大姑娘的人则放下心来,便是受伤了的大姑娘也没有老虎成病猫,谁也休想小看!
院中一片寂静。
震慑够了花芷才慢悠悠的开口,“我向徐管家要人是打算在这庄子上弄个作坊,既是作坊,叫你们来便是在作坊里做活,若是有人不愿意我也不会怪罪,自有其他事让尔等去做。”
一众人面面相觑,便是真不想做的也不愿做那出头鸟。
“刘齐,你可愿做这作坊的管事?”
突然被点了名的刘齐愣了一瞬,立刻站出来行礼,“是,小的愿意。”
刘齐自打入府便在老太爷跟前侍候,老太爷被判流放时他也动了跟去流放之地的心思,是老太爷不允他才不得不留下来,没了主心骨,他一日日的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
既然如今花家是由大姑娘掌家,他自然愿意听从调遣。
“你们中间不少人都是跟着家里老爷们办过事的,能力自然不差,若非现在家中能用之人不多我也不会杀鸡用牛刀,等忙过这一阵少不了还要用你们去办别的事,要实在觉得做不了这事的报去刘齐那里,我绝不为难。”
花芷这话倒不全是为了安抚这些人,也怪她那会受伤没把话说明白,她要开的作坊大半的活由细致些的女人来做好,徐管家挑的这些人男女各半,不说仆从,就是仆妇丫鬟个个看起来都是爽利能干的,在这里做这种小活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她应该说清楚些的,让徐管家从她娘和祖母房里调派人来也好过如今这种情况,眼下却是不能动了,只能把活做完了再说。
花芷站起来,让自己看起来气势更足,“丑话说在前头,我不如祖母心慈,你们也莫要以为我年轻便可以轻易糊弄,我不会作践你们,也希望你们为花家着想,维护花家的安稳,若有人要以身试法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们,在作坊的这段时间,你们的月钱是平时的双倍。”
甜枣加大棒一顿敲下来,一众人皆是面色一喜,本来还觉得在府里有些脸面不愿意做这种活的心下也松动了,在府里也是做事,在这里也是做事,虽然可能要累一点,可月钱是双倍!累一点也值!
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又训了几句话花芷就让其他人都散了,只留下刘齐。
“吴大,地窖挖好了吗?”
“是,已经挖好了,不过眼下还有些潮,再放上一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花芷点点头,看向刘齐,“把丫鬟仆妇都安排到后院去住,仆从悉数住到作坊里,前院暂时充作作坊,屋里那些多余的东西用得上的你们就用,用不上的腾间屋子出来专门放置,房间里不要放多余的东西,没有时间去重新建一个作坊,暂时只能这样对付着用。”
“是。”
“作坊既交给了你,一切安排便由你来做主,若有人自恃身份不听调派,报到我这里来便是,还有,肉桃容易坏,下树后需得立刻放入地窖。”
刘齐应着,迅速在心里盘算开来,有了事情要忙,他的精神反倒比之前要好了。
芍药坐在一边看着事情一样样安排下去,莫名觉得她的好朋友这时候竟然像极了世子,那姿态,那游刃有余的样子,太像。
“是不是有些无聊?”打发走刘齐,花芷也不再强撑,在抱夏的搀扶下坐下来,看到芍药发呆的样子笑问。
芍药摇头,“没有,你很厉害。”
“没有谁生来便会这些。”花芷笑,就着拂冬的手喝了半杯茶,感觉到力气回来了一些示意抱夏把她扶起来,“回去我给你变个戏法。”
芍药连连点头,帷帽荡起一圈涟漪。
回屋歇了会,花芷让人拎了一桶水和大小两个盆进来,“你们都出去,带上门。”
抱夏等人鱼贯而出,关上门后和念秋一左一右守在门口,“都退远一些。”
虽然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可连她们都不能知道的事自然是极为紧要的,旁人最好是一个字都不要听到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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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是否热闹决定着一个城市是否繁荣,如今的大庆朝虽然和全盛时期没得比却也还算国富民丰,作为大庆朝的最中心,京城的港口自然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花芷没有特意穿男装,却也没有着大家小姐的装扮,借了身迎春的衣服穿着又在脸上动了点手脚就大大方方的混迹在人群中。
跟在身边的念秋和徐杰急出一脑门子汗,拼了命的把人护在中间,生怕被人磕着碰着。
花芷先是在码头上转了转,随着号子声吆喝声看着上船下船的货物或人,看着那些衣衫破旧弯了脊梁扛着沉重货物的伙计艰难谋生,管事模样的人趾高气扬的抬着下巴催促,心底一片平静。
她不是改变不了这种状况,而是不能,不管在哪里,人都要适应规则,而不是妄想去改变规则,因为规则牵扯的不止是掌权者的利益,还有那一整个时代。
有些事如果贸然做了,得益的是掌握着资本的人,本就穷苦的百姓的生存会更艰难,除非,她是那个决定规则的人,是那个掌握着蛋糕如何分的人。
而她从不曾想过要成为那样的人,所以这些年不出门,不听不看,也就不知道,固守在那一方小天地里心安理得。
“小姐,船在那边。”徐杰指着不远处一艘大船道。
花芷看过去,那确实是条大船,比旁边两条船加在一起还大,环顾整个港口,最大的船怕就是那艘了,这会那船附近的岸上已经有扛货的伙计杵着扁担和拽着脖子等着,对他们来说吃水这么深,肯定是单大活。
三人走近,徐杰犹豫着问,“大姑娘可要上船?今儿无风,船吃水又深,当是不会晃。”
“上去。”花芷率先走上舢板。
徐杰原本还担心大姑娘会怕,毕竟下边就是水,虽是浅水区,但是哪家的姑娘不怕掉水里?那可不止是会不会淹着的问题了。
这样的担心也就是一瞬,看着大姑娘走得如履平地比他还要稳,他除了赶紧追上去都不敢去回想自己第一次上船是什么个表现。
船上的人,在看到徐杰领着人上船时就都走到甲板上来等着了,待看清是两个姑娘家低声嚼了好一阵舌根,不过真等几人上了船便都一个个闭上嘴,说不定这就是京城中人的行事呢?他们都还有银子没结清呢,还是别惹事的好。
“这是我们府里的管事姑娘,待她验过货后便会结账,还请各位行个方便,在外面稍等片刻。”
意思就是让他们别跟着去吧?这辈子头一回来京城的一众人对望了一眼就纷纷点头。
下到船舱,放眼望去全是黄澄澄的柑橘,花芷围着转了转,时不时挑一个出来剥了吃上一瓣,十个里倒也有七八个甜的,剩下的两三个即便有点酸也是本身的酸味,倒也能让人接受。
看大姑娘一直不说话,徐杰心下忐忑,没话找话道:“货上船之前小的都挑着检查了,蒂把都是绿色的,下树时间不长,水路风大,每天舱门都打开对着吹,现在虽然比不得才上船那会,但应该也还算得上新鲜。”
“是不错。”花芷拍拍手,看向神情不安的徐杰,“既然知道事情办好了还有何惧,我还会挑你的理不成。”
“小的不敢……”
“没怪你,事情办好了就是办好了,没人会挑你的刺,我没有那么难侍候,去租些板车,城南那个庄子你识路吗?”
“是,小的去过两次。”
“都送去那里。”
“是。”徐杰转身刚走两步,又听得身后大姑娘吩咐,“看看码头上有多少散车,不够再去车行租。”
“是,小的明白。”
念秋捂着嘴笑,“小姐就是心善,也都心善得冷冷淡淡的。”
“你这心善的要求也太低了。”花芷哂笑一声,“去给他们结账吧。”
“是。”
念秋去结账,花芷却又下了船,在码头上慢悠悠的晃着。
世间百态,在这码头上就能看足,她如同一个过客游走其中,却不沾染上半丝喜怒哀乐。
又一艘船靠岸,见是一艘普通客船她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往一个飘散着海腥味的地方走去,这辈子她还没吃过海味呢。
客船甲板上,世子注视着那道悠闲自在的身影,待船停稳才收回视线,低声吩咐,“一组去胡家,二组随我走。”
“是。”
最后再居高临下的看了眼那个方向,那人已经钻进了人堆里,丝毫不在意加诸于女人身上的那些个规矩,肆意得无所顾忌。
这是仗着码头上无人认识她?世子翻身上马,想起她多年来连门都不出,恐怕不止是码头,就是走在城中街上怕也没什么人认得出,更不用说她还遮掩了容貌。
世子又想到了那个雨夜,那张冷艳到近乎凌厉的脸。
念秋找到自家小姐把她从人群里拉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哭了,小姐如果带着这身味回去不用其他主子发火,迎春就得收拾她!
“我让老板包了些海味,去付钱。”
“这么难闻的东西哪里能进得了门……”
“他们会不让我进门?”
念秋哑了声,谁有这个胆子不让主子进门,更何况现在家里还是小姐当家,可这东西实在是……
打发了眼泪汪汪的大丫鬟,花芷闻了闻衣袖,味也不大,走一走就散了。
京城位属北方,对于肉的追捧远胜过鱼,权贵之家也就是养身惜身的人才会多吃上几口,对很多人来说鱼就是用来熬汤喝的。
至于这些从极南之地运过来的海味干货,一般也就穷苦百姓会买上一些回去改善口味,没有市场也就没人做这买卖,偶尔才有船会顺便带上一些,今天运气好碰上了花芷自然不会放过,要是有新鲜的海鱼就好了,想想就馋。
念秋抱着一大包东西尽可能的远远伸着,哭丧着脸道:“小姐,这也太多了。”
“到时候做好了别吃。”
念秋哪敢怀疑小姐对于吃食上的天分,拂冬那一手本事可都是在小姐的调·教下磨练出来的,那这东西就应该是真的可以吃?
念秋一脸纠结,却将不吃两个字死死按在肚子里,咳,她得先试试味道再说。
第二日一早,花芷就去了祖母的屋里,陪着一起用饭。
她胃口一直就不错,再加上现在要忙活的事情多,消耗大了,吃的自然比往常还要多,老夫人被感染得也多吃了几口。
苏嬷嬷一边送上漱口水,一边笑:“奴婢就盼着以后大姑娘能常过来用饭才好,老夫人也能多吃一点。”
“只要祖母不嫌我吃得多,我当然愿意来。”花芷无奈的叹气,“几个丫鬟被我惯得无法无天,吃什么不吃什么都要管着,哪有祖母您这里好,只要我吃得好怎么吃都行。”
“那你还是在自个儿屋里吃吧,我瞧着你那几个丫鬟都不错,知道替主子着想。”
老夫人边打趣,边回想了下早上的吃食,庆幸她自己也是个病人,吃的东西里不可能会有发物,倒不怕犯着什么忌讳。
祖孙俩说了会小话儿,花芷才说起正事,“昨儿我问了下,才知道竟然只有一个穆先生愿意继续来花家族学,是我太天真了。”
老夫人叹气,“能来一个穆先生我都觉得意外,原本我以为一个都不会来,老太爷做了那许多的好,总算也还有人记着。”
“一个先生太少了。”更何况还是穆先生,花芷有点头疼,出事之前不久和祖父下棋的时候,还听祖父说过穆先生向他请辞,他打算回乡,这次送出去的帖子,原以为他是最不可能来的人,可偏偏他是唯一的一个。
“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自己上。”穆先生重义在前,她又岂能利用这一点绊住他,总要有人接替他的,她差的只是经验,多学学便会了。
老夫人愣了愣,轻拍她一下,笑,“莫乱说,祖母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还没有听说过有女先生。”
“孙女不是乱说,先生会的那些我都会,祖父平时也常会考校我功课,高深的教不了,十三经里有一些却也不在话下,反正我也不是去误别人家子弟不是。”
花芷是真打算这么干,花家的孩子四岁启蒙,六岁入族学,算下来如今本家旁枝,加起来十岁以下的孩子有近三十个,年纪不一,学的东西也不一样,只穆先生一个先生肯定不够,她不上不行。
老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拍拍她的手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等花芷离开去忙,老夫人便咳了个天崩地裂,苏嬷嬷看着帕子上那点点殷红,神色大惊,眼眶瞬间红了,“奴婢马上让人去请大夫!”
“不用。”老夫人抓住她的手挤出两个字后,又是一阵咳,苏嬷嬷红着眼睛一下一下给她轻轻顺着背,好一会后才渐渐缓了下来。
漱了漱口去掉嘴中腥味,老夫人躺回床上,眯着眼睛哑声道:“把嘴捂严实了,不得外传。”
“老夫人!”苏嬷嬷急得眼泪直掉,跪在床榻前哀求,“这样硬撑着不行,肯定不行,老夫人,奴婢求您,您想想大姑娘,想想这一大家子人……”
“你当芷儿不知晓我的病情?她要不知晓,不会一力将这些事都担了过去,楚大夫每五日过府一次也都是她安排好的,若我只是小病小痛,何至于此。”
老夫人神情悲凉,她不是不知,只是不敢深想,她怕她等不回老太爷,怕花家分崩离析,无颜面对花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哪怕是点灯熬油的熬着,她也会让自己多活几日,至少,至少也要等芷儿彻底掌握住了花家,她才能泄了那口气。
苏嬷嬷哭得涕泪横流,平日里再能干不过的人,这会却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起来陪我说说话。”
苏嬷嬷半边屁股坐到床边的圆凳上,打着嗝呜咽出声,“您歇着吧,等您歇好了再说。”
“先说会话。”老夫人张开眼睛看向帐顶,“你瞧着芷儿说那话是不是认真的?”
苏嬷嬷还正伤心着,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句话。
“就是说当先生的那话。”
苏嬷嬷擦了擦泪,想了想,“奴婢瞧着像是真的,要没有那个底气,也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我瞧着也不像说笑,那会知道老太爷把她带在身边教导的时候,我还不以为然,想着女儿家反正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学识再好,还能去当官?后来家里另外两个姑娘相继有了才名,而她却始终不声不响,那时候我还笑话老太爷,现在想想真是臊得慌。”
老夫人轻笑一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咳,这一番折腾下来,精神越加不济,昏睡过去之前,还不忘嘱咐,“别让芷儿知道,族学的事不要插手,要是有其他人不省心,你以我的名头去敲打敲打。”
“是,奴婢知道了。”
闻着粗重的呼吸声,看胸膛高高起、低低伏,苏嬷嬷忍着的泪,刷的又流下来,捂着嘴哭得肝肠寸断,却无声。
从祖母屋里出来,花芷去已经收拾好的族学看了看,虽然地方比之前的族学小了些,可大概模样也差不多是那样,此时正有不少小萝卜丁在里面看书的看书,写字的写字,明明没有一个大人在,却无喧哗、吵闹。
花芷静静看着,眼神柔和,笑意缓缓蔓延开来。
这就是花家的希望,花家的将来,只要他们好了,花家何愁不兴。
她要做的就是让这片土地肥沃,让他们茁壮成长。
轻手轻脚的离开族学,徐管家已经在外边等着了,“大姑娘。”
花芷点点头,“族学的事最近谁在打理?”
“回大姑娘话,是六公子。”
花芷并不意外,看样子,她之前说的话,柏林都听进去了,所以族学里不止有本家的孩子,旁支的也都来了不少。
“笔墨纸砚别缺着他们,尽量用好的,这些都不能省,另外,你亲自去请一趟穆先生,就说三日后花家重开族学。”
“是。”
“还有一件事。”抄手游廊中四面通透,花芷停下脚步回头,“庄子上,去了歹人,陈亮为护我而死了,他可有家人?”
徐东进愣了一愣,稍一回想便道:“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当年他们三兄妹走投无路,陈亮卖身进府,他弟妹却是自由之身,现在应该都已成家。”
“你去打听打听那弟妹为人如何,如果平日里对兄长善待,你便把实情告知,多补贴一点银子,若是待陈亮没几分真心,你便也给点银子,只说陈亮被派出去做事了,来不及回家便是,以后他的坟头自有我花家来看顾。”
“是。”
“这事就不用告知祖母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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