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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文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

八字过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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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颜荀盛子戎   更新:2024-08-05 1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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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文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精彩片段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还挺机灵”

待我修养到能下榻时候,距离刺杀王叔那天,已经过了三十三日。

这户农家小院儿实在乡僻的不得了,坐落在一个半山腰的小村子里,村子里的人自耕自足,除却偶有青年人下山去镇子里采买外,再不见有人头往来。

我站在小院儿里,对着眼前青山隐隐,打了一套极缓和的拳法,感觉自己背上的刀伤和断了的胳膊,都不再隐隐作痛时,才缓缓叹了口气。

正预备搬个凳子在院儿里晒晒太阳时,农户家的老婆婆从草屋里走了出来,笑道:“公子大好了”

我紧着上前两步,扶住老人家:“大好了”

这位老婆婆就是租草屋给向熹的东家,这段时间每逢我在院中活动筋骨,老婆婆都会出来关怀两句。

彼时我也好奇,为何这样的深山里会有一个寡居的老婆婆。

便冒昧的问过一句,老婆婆只说她幼时便梳起不嫁,一生清净,只对青山独活而已。

我听了这话不免佩服,一个女子将自己一生归隐在深山老林之中,这是何等耐得住寂寞的性子。

正逢我和婆婆闲话之际,向熹一只手提着一笼小鸡仔,一只手提着两只老母鸡回来了。

小院儿的篱笆门还不及他腰际,被他用膝盖轻轻抵开,见我在院子里坐着便问道:“怎么不躺着?”

“再躺要长疮了”

向熹一笑,将笼子里的小鸡仔,悉数倒进鸡圈里,又手脚利索的撒了一把麸皮,接着又将那两只老母鸡捏在手里,冲着我晃了晃。

“中午吃这个鸡,给你补补”

我歪着头没接话,婆婆倒开了口:“是该补补,你哥哥身板单薄的很”

向熹闻言脸上的笑僵了僵:“他不是我哥哥”

婆婆一愣似有不解,我连忙起了身,怕向熹说出什么吓着老人家的虎狼之词,赶紧将话岔开。

“补,大补,两只鸡都炖上,我和婆婆一人一只,你喝点汤就得了”

婆婆被我逗笑,我推着向熹往伙房里走,一进伙房我便拉上了木门。

“你也犟,叫我声哥哥是委屈你了还是怎么着?”

向熹拿了菜刀,在缸沿儿上磨了两道便要杀鸡,鸡脖子被他捏在手里动弹不得,绿豆大的眼珠子里满是绝望。

“我不想和你做兄弟”

少年闷声说出这一句,我听在心里才恍然大悟,要死,我怎么忘了这一茬。

向熹同他兄长之间,着实不是什么可堪回忆的兄弟之情。

晓得自己失了言,我只得上前两步,将他脑袋揽到自己怀里。

“是我说错话了,别往心里去,好不好?”

向熹闷闷“嗯”了一声。

我叹气,这崽子高不高兴其实都写在脸上,一时不高兴了,哄一句便也过去了。

实在是个清澈透明的好少年,让人止不住的就要多心疼他一些。

两只鸡在说话间,就被向熹放干了血拔光了毛,正准备下锅的空档里。

灶头之上开的一扇小窗上,来了一位小客人,倒也是熟客,紫禁城的嘀嘀是也。

这皇家的御鸽想来也是头一次见杀鸡的血腥场面,在窗上停了半刻,两眼一翻,便直挺挺从窗台上掉了下来。

我一把将嘀嘀捞在手里,吓的叫了一声娘,窗台下方正对着烧滚了水的大锅。

若这小畜生跌进了锅里,只怕本王要被问个私斩来使的罪名。


不信神鬼之言的,全拿这事儿当个乐子瞧,信神鬼之言的,却拿这考生当个半仙儿信。

常越听了此事,觉得怪力乱神会坏了科考纲纪,于是当着考场就拘了那考生。

那考生自然不服,连日喊冤,后来不知谁在背后推了一把,将那考生和常越推到了陛下面前。

可是这个事儿,说到底只是人言而已,不似杀了人放了火,其中龃龉,极难断个清楚明白。

常越同那考生在殿上争的面红耳赤。

彼时的哥哥刚刚理政,先皇留下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利索,哪有时间听他们两个聒噪。

于是先问了常越一个私拘考生的罪,而后又问了考生一个妖言惑众的罪。

最后又把那考生丢进了考场里,只说让他考来看看,若能高中探花,便算他无罪。

常越觉得陛下判的不公,可又不敢拿皇上当个学生似得骂,是以心里憋着一口气。

又想起言官死谏,觉得自己不能说皇上不对,还不能以死明志吗?

是以当即就吃了秤砣铁了心,梗着脖子就要往龙椅上撞。

彼时的哥哥看着他那个顽固不化的样子,也是真的差一点就把人下狱了。

常侍郎如今能好端端活着,全赖他亲儿子还算清醒。

常京童自幼习武,根骨奇绝,一身硬功横练,寻常武夫在他手里走不过十招。

彼时他身居御前侍卫,整日在宫中巡逻,他爹撞龙椅那天,就是他一个壮士举鼎,将他爹从殿上给举出去了。

回来还同陛下告了个罪,说他爹认死理,但对社稷可谓是死心塌地,今日种种,不过是性情使然。

常越回了家,血气下了头。

顿时觉得今日在大殿上这一出实在丢人,同考生抬杠,同皇上斗气,实在是负了皇恩。

是以后来宫里见他将科考主持的不错,赏下来的金银,他是一概不收。

不收就罢了,恩却还是要谢,陛下没工夫见他,他就去西直门上谢,礼数做全的谢恩,动辄就是两三个时辰。

如今都成了朝中一个逸闻。

一想到常越那两个鼓鼓的腮帮子,在西直门左一个谢主隆恩,右一个吾皇万岁的样子,我就很想笑 。

常京童同我幼时有过几回照面,此刻也没让我下马盘查,而是直接牵了我的马,将我引进了皇城中。

“王爷此番回来,可还走么?”

“办完了事就走”

常京童点点头:“幼时王爷曾点拨过末将两招枪法,若王爷得空,待末将下了值来寻王爷切磋切磋如何?”

我乐了:“怎么?你在京中没对手了?”

少年挠头一笑:“华将军辞世后,久不见蛟魂枪的风骨了,如今还能耍这枪法的,唯有王爷了”

我坐在马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你爹一个文痴,又生出来你这么个武痴,也是奇了”

说罢,也不待他回话,我便夹了马腹,向着宫中飞奔而去。

周遭风景随风而动,我却无心欣赏这阔别已久的皇城。

西直门近在眼前,御林军巡查之声渐渐入耳,我在御街前停了马,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轻铠。

方发觉若是这样入宫,只怕又要被言官骂没规矩。

索性勒了缰绳,调转马头向着璞王府,先回府中换过朝服吧。

我人还没进府中,便在街头同梁管家碰了个对头,他老人家一愣,疑心自己看花了眼,

待看清了是我后,险些泪洒街头,我下了马将人扶起。


我现下,的确是该饮些酒的。

“本王这趟回来也是为这桩事,你放心,本王断不会迎合燕进门,夺了你中馈之权的”

华馨闻言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戎哥哥觉得我这样着急,是怕合燕入府同我夺权?”

我默了一瞬,难道不是?

华馨忽的笑了。

“戎哥哥竟这样瞧我不起吗?华馨是将门之后,若是男儿身,早就沙场去了,即便是女儿身,华馨也不屑那些后宅勾当!华馨着急,是因为觉得戎哥哥娶了我这样一个不如意的人,若再要娶,一定要娶一个真正的心上人!可戎哥哥却觉得,华馨是为了中馈之权?”

华馨一字一句说的且急且快,我被这一番话说的心里震烫。

这两年在边关,所闻所知皆是阴谋诡计,我怎么就忘了,华馨是怎样一个烂漫单纯的性子。

方才那话说的实在欠考虑,脱口之时便伤了华馨的心。

原来老话说的是真的,脏心烂肺的东西,看谁都是脏心烂肺。

华馨起身要走,我连忙起了身将人拉住:“是本王失言,这几日快马赶路,一路上多有颠簸,想是将脑子颠腾出去了,王妃海量,饶过一回吧”

华馨闻言一笑,笑完又觉得自己正生着气,又连忙收敛了神色,继续鼓着腮生气。

她这样剔透的性情,脾气来的去的也快。

侍书在一旁捂着嘴偷笑,上前两步帮着我拉住了华馨。

“王爷不在,王妃在府中执掌中馈,待人办事都是最公道谦让的,若说王妃有同人争斗的心,侍书便要头一个给王妃喊冤了”

华馨这才顺了气,背对着我坐下,我连忙从怀里掏出在玉门集市上买的一个猫眼儿宝石,塞进了华馨手里。

“这宝石原是想请匠人镶到簪子上,再给你献宝的,不想今天惹你动了气,只好先拿出来给王妃赔礼了”

华馨嘟着嘴,摊开手看了看油绿泛光的宝石,半响才嘟囔道:“我也......没有很生气”

我笑,知道这是哄好了。

华馨转回了身子,面对着我:“戎哥哥怎么知道华馨喜欢绿色?”

我看着她艳绿的衣裳,又想起离京那日她身绿衫子,默默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华将军啊华将军,你到底是怎么养出这样一个毫无心机的闺女的啊。

同华馨这一场话叙完,茉莉便抱着我的朝服走了进来。

我进了翡翠厅后头的小退步间换衣裳,茉莉手巧,将玉砭腰带扎的极板正,又重新替我打点了发冠。

冠子没有选亲王戴的正冠,而是簪了个和腰带一色的玉冠。

一切打点好,我望着镜中人模人样的自己,想起了玉公公的那句话。

“殿下如今,见老成了”

我捏了捏自己的面皮,随口问了茉莉一句:“本王老了吗?”

茉莉一愣,随即笑道:“王爷千岁,如今不过及冠五年,还有九百多岁没活完,怎会老去?”

“你也叫你姊姊教的嘴乖”

时辰已至正午,此刻往宫中去还需有一个时辰的轿子,半个时辰的步行。

我望了望天色,觉得到了宫中也不过未时,刚及陛下用过午膳,在养心殿批折子的空档。

如此盘算好了时机,在我欲出府门之际,璞王府却又来了一道旨意。

这是道口谕,只说让我即刻进宫,便再没旁的话了。

或许兄弟之间,真有灵犀一说。

我这厢刚要出门,那厢便来了旨意。


小丘八四处望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贴在我耳边道:“好嫖你就去靡靡街上逛逛,哪儿的歌姬美酒,京城都比不上!”

我听罢了这小丘八的话,拉着向熹的手就往城内走去,此刻雨大,只能就近找个客栈住下。

出了城门楼子的第一家客栈,是个挺精巧的二层吊脚楼,楼角飞檐上挂着几串黄铜铃铛,此刻被雨点儿打的叮咚作响。

进店立有伙计来招呼,我要了一间上房,上了二楼,进了屋中推开轩窗,不想窗外竟是一幅烟雨小景图。

雨丝笼住整座蓉城,各色铺面的彩布招牌都被雨水浸染,蜀中盛产锦缎,素有锦城的别名,此刻天色微青,烟雨蒙蒙,明明人在窗前立,神却好似落在画中游。

向熹站在我身后,将下巴搁在我肩膀,柔声说道:“我从没来过蜀中,草原上也没有这样的景色”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雨若是下到晚夜,便是诗里写的巴山夜雨了,中原有许多如诗如画的景,日出泰山巅,海上生明月,上京花灯夜,日后我们都一起去看”

向熹点了点头,目光穿过雨幕,一直望出川外,我忽然发觉他这双幽绿的眸子,蒙上了幽幽的雾霭。

从前一眼望穿的少年心思,此刻却有些叫人捉摸不透。

在客栈用了一餐饭,天色刚暗,灯火便亮了一城,问了店中小二才晓得。

今日在靡靡街上有花魁献声,官府与民同乐,故而放宽了宵禁。

我觉得古怪,便问道:“花魁献艺,官府非但不拘束,还纵了宵禁么?”

小二一笑,拱了拱手同我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靡靡街的花魁,同寻常的烟花妓子不大一样,这些花魁非但是清倌人,还需得是有些才名的清倌人,才能挂出花魁的名声,且魁中有男有女,女有善歌,男有善琴,每逢十五月夜登台献艺,说来也是咱们蓉城一景了”

原来如此,我冲向熹挑了个眉:“想不想去?”

向熹看着我似笑非笑:“只听曲儿就去”

我乐了,知道他是点我在汤泉时的荒唐事。

“只听曲儿,再有旁的,叫雷公劈死我就是了”

我托小二取来一把油伞,向熹接过将伞面撑起,随我一同走进了雨中。

雨声轻盈落在脚边,好似一场幻梦间的鼓笙。

街上游人不少,似乎都朝着靡靡街的方向走,我和向熹合着人流亦步亦趋,倒省了问路。

路上许多临街开的小铺子还未关门,老远我便瞧见一个沽酒坊的招牌,到了蜀地怎能不饮蜀酒呢?

杜公有诗云,蜀酒浓无敌,江鱼美可求,终思一酩酊,净扫雁池头。

诗是个好诗,就是不知酒如何?

我拉着向熹进了沽酒坊,坊中沽酒的乃是一老叟,见我便问:“公子要几两酒?”

我笑:“称五斤来”

老叟一滞,大笑起来:“五斤?公子莫不是已经醉了?”

我摇头:“老人家可别瞧不起我,京城的露华凝,江南的烟花笑,关中的百担粮,塞外的黄芋烧,我饮个七八斤,走路尚还稳健,五斤蜀酒而已,尽管沽来”

向熹挑着眉看我,眸底满含笑意,他几次见我醉酒失态,却不拆我的台,由着我放狂话。

老叟闻言哈哈大笑:“公子海量,咱们蓉城的酒,名唤生春酒,公子今日饮罢了这五斤生春酒,若还能将酒坛子送回我这店里来,小老儿便免了你的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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