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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陆怀序跟她当过三年夫妻。
他知道怎么让她快速情动,怎么让她舒服,怎么让她承受不住地软下身子。
阴暗老旧的楼道里,男女纠缠。
他们自小接受着精英教育,盛渺是最正统的名门淑女,陆怀序更是对环境挑剔到有些洁癖的地步。
但是此时,他根本顾不得了。
他现在就想看她崩溃的样子,就想她在他怀里哭泣,然后用一种软弱无力的沙哑嗓音,无意识地叫着他的名字……
盛渺近乎崩溃:“不是!我没有!”
她的嗓音沙沙的,震颤着,却更勾起男人凌虐的欲望。
她每一次微不足道的挣扎,都被陆怀序死死摁了下去,接着便是更粗鲁羞耻的对待,他甚至还伏在她耳际,恶劣低喃——
“知道他是谁吗?”
“没发现他跟我有几分相似?怎么,想找个替代品?”
……
他熟悉她的身体,技巧又是一等一的好。
盛渺低声哭泣。
陆怀序贴着她汗津津的发际,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语气却是不带一丝温情的冷贵:“舒服了?”
盛渺靠在他的肩侧,细嫩的皮肤在黑色衬衣的映衬下,显得白皙娇贵。
身子还在余韵中,脑子却清醒了。
她可以确定,陆怀序跟贺季棠有过节。
她没去猜测。
因为此时,光是应付陆怀序的怒气,就足以让她心力憔悴。
她半天不吭声。
陆怀序睨着她,冷嗤一声。
他毕竟是豪门贵公子,总归是挑剔的,不可能一直待在破旧楼道里,稍稍出气后他将盛渺抱进巷子停着的车里……
黑色宾利,跟四周破旧环境格格不入。
陆怀序开了车内空调,抽了几张抽纸丢给盛渺,一边睨着她整理衣裙的不堪样子。
事实上,他也没好哪儿去。
自从盛渺跟他闹离婚,他的身体很久没有舒解过了,此时光看她那副浪|荡样子,他也能轻易来感觉,但是盛渺没吃药,他车里也没有备着套子。
他就忍住了!
盛渺整理过后,终于平静下来——
她思忖着陆怀序的心思,其实并不难猜,无非就是自己没有离婚的妻子跟其他男人来往过密,心里不舒服罢了。
跟爱不爱的无关。
至于这一场荒唐亲密,盛渺只觉得难堪。
她故意冷嘲:“陆怀序,你不会在吃醋吧?”
陆怀序伸手,轻轻刮弄她细嫩的脸蛋,嗤笑:“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是提醒你,你现在还是陆太太!不要跟不相干的男人来往。”
盛渺笑意更淡:“那你就可以,对吗?”
陆怀序目光深邃。
关于白筱筱的事儿,其实他并不十分上心,大多时候是秦秘书代为处理的……有时他去H市出差,也只是偶尔顺便去看看。
但这些,他并没有跟盛渺解释。
因为没必要!
今天他之所以这样失控,他想,是因为贺季棠的缘故,而不是在意盛渺。
陆怀序换了个舒适的姿势。
盛渺却想走了,她才动,陆怀序按住她的手:“等一下!”
接着,他单手拿了烟盒,抖出一根香烟来点上。
车里,很快就萦绕着薄薄烟雾。
陆怀序侧头看盛渺,
他的眼神是盛渺熟悉的,陆怀序谈生意时就是这样一副样子,不带一丝感情。
抽完一根香烟,陆怀序从皮夹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盛渺:“是我的副卡,每月额度200万,不够用的话我让秦秘书再追加。”
盛渺看着那张白金卡,心中触动。
真的,这是她曾经期待的善待。
盛家倒后,她很需要钱,所以即使卑微她还是每月接过陆怀序给的10万块。
但现在,她清醒地知道,接过这张卡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盛渺,得回去当陆太太。
意味着她必须像从前那样,在生活上细无巨细地侍候他,然后她还需要把自己变成他审美中的样子,满足他在床上的一切喜好,她还需要陪他出席各种宴会,她只需要美丽听话,不需要灵魂。
因为陆怀序买的,就是这些!
盛渺拒绝了他的卡。
她手握住车门,低声开口:“陆怀序,你的善待来得太迟了!到现在你还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过不下去。”
车内,原本幽暗。
陆怀序伸手一按,车内灯亮起。
盛渺觉得刺眼,本能地闭了闭眼。
陆怀序轻轻把玩那张银行卡,声音讥诮:“你是指感情?盛渺,你觉得我们两个还有发展感情的余地吗?你别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结的婚!”
他的表情变冷:“所以,别强求不属于你的东西!”
盛渺已经不想解释了。
她神情疲倦:“那是属于白筱筱的吗?陆怀序,既然你那样在意她心疼她,为什么不娶她?其实女人的第一次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当年我们是发生了关系,可是你不愿意娶我我也不会怎么样的,而现在……离婚不好吗?”
盛渺真的累了,她轻声吐出几个字。
“彼此解脱!”
说完,她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陆怀序没有拦着。
他面无表情地坐在车里,半晌,才懒懒地伸手熄掉车顶灯。关灯时,眼睛余光扫过那团乱糟糟的纸巾,那上头还沾染着盛渺的润泽。
陆怀序想起刚才的孟浪。
他其实也察觉到盛渺的不同了,这事儿放在过去,他在这种地方弄她,她就算再舒服也会哭很久……
但是方才,她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走得干脆!
陆怀序靠到椅背上,抬手揉了下眉心。
他在事业上相当野心,所以在私生活上他并不像其他男人那样精彩,他不爱盛渺,但是盛渺够美足够柔顺……陆怀序没有心思花在其他女人身上。
现在,一个不肯回家的妻子,
弄得他心烦意乱。
两天后,季郇把房子卖了。
市值5000万的宅子,对方压到了2800万,沈姨大骂对方贪婪。
季郇却咬牙:“卖!”
因为哥哥在里面等不起,除了律师费,盛家还有巨大穹隆等着去填,种种压力之下,季郇根本没得选择。
卖完房子,她想办法见了盛时宴一面。
盛时宴,相貌英俊矜贵,从前走到哪都有一票名门千金追着跑,此时却略显憔悴,他与季郇隔着一道玻璃说话。
去找一个叫孟燕回的律师。
渺渺,他能帮我,也能帮你。
……
季郇想问清楚,
但时间到了,盛时宴要被带走。
他看着妹妹,目光流露出太多的不舍。他的妹妹季郇,自小就是盛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现在却要为家里东奔西走。
盛时宴看了报纸,
季郇的处境,他一清二楚。
临走时,季郇站起来抓着栏杆,用力的指关节都发白了:“哥……哥……”
盛时宴食指点唇,无声说了两个字——
保重
季郇目送他被带走,许久,她慢慢坐下来。
孟燕回……
对,她一定要找到孟燕回。
……
季郇才走出看守所,就接到那家培训机构的电话,对方很恭敬客气地叫她陆太太,说他们那边暂时不缺人了。
季郇听完,安静地挂上电话。
她猜这是桑烟的意思,他在逼她回去。
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桑烟对她日久生情,他只不过是需要一个侍候他的妻子,需要一个稳定陆氏股市的门面。
她季郇在他心里,一文不值。
手机响起铃声,她拿起看了,是个陌生号码。
接起,却是桑烟打来的。
他的声音一贯的冷淡清贵:“季郇,我们谈谈吧!”
正午,
九月的艳阳,却暖不了季郇的身子。
半小时后,季郇走进陆氏集团大楼,秦秘书亲自在楼下接的人,一直将季郇送到顶层总裁办公室。
推开门,桑烟正在看文件。
日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打在他身上,烘托得他有如神祉般俊美,他生得好看,举手投足都极为赏心悦目,即便是秦秘书也多看了一眼。
“陆总,陆太太过来了。”
桑烟抬眼,目光在季郇身上掠过一圈。
一周未见,她仍是纤细好看的,但添了三分憔悴。
桑烟并未心软,他对季郇向来铁石心肠。
他看向秦秘书,下巴轻抬:“先出去!把门带上。”
等到秦秘书出去,
桑烟才又看着季郇,语带轻嘲:“一周了,终于见着陆太太了!怎么不过来坐?从前你不是最喜欢做个点心,想着办法送过来……不记得沙发的位置了?”
“桑烟,我来不是跟你叙旧的。”
……
桑烟盯着她瞧。
片刻,他冷笑:“那就是来求情的?”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盒,抖出一根香烟来,点着抽了一口。
这过程,他的眸子一直直勾勾地望着她。
桑烟这样看女人时,很性感。
薄薄烟雾升起,他淡声开口:“你来之前,我帮你算了一笔账,按盛家现在的情况,你每月至少要挣三四万才能攒够你爸的医药费,当然,这还包括你卖婚戒的钱!”
季郇面无表情:“只要陆先生高抬贵手!我总有办法。”
“陆先生?”
桑烟嗤笑:“上周吧,你还在床上搂着我的脖子,舒服得像小奶猫似的叫桑烟……怎么,才几天就变成陆先生了?”
季郇知道,他是不肯放过自己了。
她声音放得很轻:“桑烟,你对我并没有感情!离婚我什么都没要,你并没有什么损失,是不是?你大可以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结婚……”
桑烟捏着香烟,盯着她瞧。
他冷笑:“然后呢,让你顶着前陆太太的名号,到处给我戴绿帽?”
他说得难听。
季郇也被他激怒了,她声音嘶哑:“如果你不肯离婚又不肯放过我,那我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桑烟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季郇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已经来到她身边,他捏住她精致的下巴,贴住她耳骨危险逼问:“你是说去卖?”
季郇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没否认。
桑烟不怒反笑,他贴近她,像是情人间的喃语:“你能卖给谁,在B市这个地方你顶着陆太太的名分,看看有谁敢要你?再说,你能受得了别人碰你吗?男人买女人都是直接上的,就像我们结婚那一晚,疼成什么样儿了……你忘了?”
季郇面色苍白。
她怎么不记得,新婚那晚桑烟为了报复她,十分粗暴。
那晚,季郇差点被他弄死。
桑烟见好就收。
他松开她,温柔轻摸她的脸蛋:“回来当陆太太,我们还跟从前一样。”
季郇纤细的脖颈,绷得很紧。
蓦地,她看见对面整片书柜里,放着一把锃亮全新的小提琴。
季郇记得八卦报道过,陆氏总裁为了红颜一笑,斥巨资2000万买下天价小提琴。
原来,就是这把……
季郇笑了,跟从前一样?
跟从前一样当他床上的玩物,跟从前一样每天侍候他讨好他,却得不到一点点关心和尊重,哪怕是他的秘书都可以给她脸色,跟从前一样……跟旁人共享丈夫吗?
这样的从前、这样的男人,她都不想!
季郇笑意渐淡,她一字一字开口:“这个陆太太,你找别人当吧!”
她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下一秒,身子被人抱住。
桑烟搂住她细腰,英挺面孔凑在她耳根后面,带着淡淡须后水的纯男性体息,轻易能让女人情动。
季郇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桑烟嗤笑一声,修长手掌覆住她薄薄的身子,三两下就攻略下城池。
季郇微微仰头。
穿着高跟鞋的细腿,白皙纤长,止不住打颤……桑烟太了解她的身子,平时若是他兴致好,存心狎玩取悦,季郇便敏感得像一汪春水。
就像是现在这样儿!
桑烟紧抵着她的纤背,他手上动作撩人,嘴上也没有闲。
“离婚?离了婚谁来满足你?”
“这么浪!一般男人哪能轻易满足得了……嗯?”
……
季郇听得羞耻,她拼命挣扎。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当了三年的陆太太,她最清楚不过。
桑烟在外面一副斯文生意人的样子,在床上却粗鲁不堪,他最喜欢做那个事的时候弄得她又哭又叫,有时季郇都觉得他有心理方面的病,喜欢凌虐女人。
桑烟越来越过分。
季郇终于忍不住,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空气凝结了,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动手,大概也是矜贵的陆总头一回被女人扇耳光,而且对象还是他从前最温顺的妻子。
桑烟脾气不好,当下就冷下脸来。
那些火热瞬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方才的情动,不过是一场幻觉。
他扣住她精致的下巴,凑近她,声音冷得能抖出冰珠子。
“出息了!会打人了?”
“真想跟我离婚?”
“季郇,三年前,你处心积虑地想嫁我,三年后,又是你处心积虑地想离开我!你是觉得陆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桑烟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季郇一顿,全身冰凉。
终于,桑烟说了实话。
他恨她季郇,他恨盛家,他也恨盛时宴。
他恨那场意外,让他迫不得已娶她。
所以,结婚后他在床上折腾她,他极少做前戏,他最喜欢看她崩溃哭泣的样子……
所以,盛家倒了以后,桑烟明明有能力帮忙,但是他一直袖手旁观。
季郇没再解释从前的事情,
她只是颤着嘴唇,说了一句:“桑烟,从前是我不知轻重,喜欢了你!”
以后,不会了……
说完,她开始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
真丝衬衣扯开了几颗扣子,裙摆也被撩到腿根处,肉色的薄透丝袜更是被褪到了膝弯处……
实在靡靡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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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渺觉得不堪:“陆怀序,这是医院!”
“我当然知道。”
陆怀序不为所动,他紧抵着她的身子,英挺面孔也紧紧地抵在她耳侧,声音更是带了一丝危险:“知道他是谁吗?”
盛渺猜出他隐晦想法。
他是陆氏集团总裁,有身份有地位,他不允许妻子跟别的男人太过亲近。
盛渺苦涩一笑。
她说:“陆怀序,我没有你那份龌蹉心思,我也没有那份心情……你放心,在我们离婚之前,我不会跟别人有染。”
说完,她推开他,转身进了病房。
陆怀序跟着推门而入。
他一进去,就皱了眉头,竟然不是单人间。
沈清给他搬了椅子,轻声细语:“快坐!我让盛渺给你削个水果……哎,盛渺你别愣着呀!等会儿你就跟陆怀序回去,你爸爸这里有我照顾呢!”
陆怀序坐下,陪着盛大勋说话。
他平时对盛渺冷淡,但在盛大勋面前表现得无懈可击,他又在商界打滚数年,只要他有心讨好,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盛大勋向来喜欢他。
只是陆怀序提出换医院时,盛大勋还是拒绝了,笑呵呵的:“就不折腾了!这里挺好,那位贺医生也很负责。”
陆怀序拿捏着分寸,并不勉强:“爸住着习惯就好!”
这时,盛渺削了个苹果递给他。
陆怀序却接过来放在了一旁,反手握住她的细腕,他起身对盛大勋夫妻说:“那我先带盛渺回去,爸您保重身体。”
盛大勋点头,看着他们出去。
沈清收拾东西,蓦地,盛大勋开口:“他们最近在闹,是不是?”
沈清手一颤——
她连忙掩饰:“没有的事儿!盛渺跟陆怀序好着呢!”
盛大勋轻叹一声:“你还骗我!渺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从前她看着陆怀序的时候是有光的,现在没有光了。”
沈清怔了半响,轻道:“你劝劝她!”
盛大勋慢慢靠向床头,半晌,他低低开口:“不劝了!她不提只当我不知道!……时宴已经没有自由了,我不想渺渺也没有自由。”
沈清欲言又止。
……
陆怀序带着盛渺下楼。
傍晚的夕阳,将黑色宾利染上一片炽红,名贵耀眼。
盛渺被推上车,她想下车,手腕被人按住。
陆怀序面色淡然,从车外绝对看不出他用了那么大的力道,盛渺丝毫不能动弹,可见男女力量的泾渭分明。
等她放弃挣扎,陆怀序才松开手。
他在车里静静吸烟。
盛渺气息微乱,看着他的侧颜,幽暗光线给他侧颜打上一片阴影,使得五官更为立体英挺,再有身份加持,轻易能让女人心动。
盛渺恍惚想起,
当初,正是这张脸让她鬼迷心窍,喜欢了那么多年。
陆怀序侧身看向盛渺。
他极少为了盛渺的事情烦心,他并不是很在意她,但是他并不想换太太,有身份地位的男人都不会轻易换太太。
半晌,他将香烟熄了,从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是枚钻戒。
盛渺喉咙一紧,这是……那晚她卖掉的婚戒。
陆怀序把它买了回来?
陆怀序一直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任何细微表情变化,像是要将她那点儿皮肉看清楚一般。
良久,他淡淡开口:“手伸出来,把戒指戴上!然后跟我回家,之前的事情我当作没有发生过,你还是陆太太。”
他难得宽容恩赐,盛渺却拒绝了。
她微蜷起细白手指。
陆怀序耐心有限:“你究竟想怎么样?”
盛渺低喃:“离婚!我想跟你离婚。”
陆怀序工作忙碌、盛渺跟他闹不肯回家,清早他想找对袖扣都找不着,心里很不痛快,正要发作却见到了前面停车场一辆白色宝马前,贺季棠跟一个护士在说话。
陆怀序就更不痛快了,舌头顶顶口腔。
这时他手机响了,是秦秘书打来的。陆怀序接起,语气不是很好:“什么事?”
秦秘书尽责告诉他:“刚刚白小姐下床,不小心摔了一跤,有可能伤到腿部神经了,她现在心情很不好,陆总您要不要去H市看看她?如果您去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
陆怀序握着手机,没立即说话,明显有些顾忌一旁的盛渺。
他手机音量不小,盛渺听见了。
她挺淡地笑了一下,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阵晚风吹过,盛渺全身冰凉。
她想,幸好方才陆怀序拿出婚戒时,她没有动心没有回心转意,没有再想去过那种让人窒息的婚姻生活。
她想,幸好。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陆怀序盯着看,一边跟那边的秦秘书说话:“给她找最好的医生!”
秦秘书挺意外的:“您不去H市看看吗?”
陆怀序已经挂了电话。
挂了秦秘书的电话,他再打盛渺的,发现打不通了。
微信,也无法送达。
盛渺把他电话跟微信都拉黑了……
陆怀序气地把手机扔到一旁,良久,他拿起那枚钻戒静静打量,现在他相信,盛渺是铁了心地想离开他了。
只是,他不点头,她还得当这个陆太太。
……
三天后,陆氏集团大楼,顶层总裁室。
陆怀序站在落地窗前,拿着手机跟陆老太太通话,老太太又想盛渺啦,叫他把人带回去看看。
陆怀序哄着应付。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陆总,您有一份专递。
陆怀序俊眉一挑,大概猜出是什么东西。
片刻,秦秘书进来,将一份快件放在办公桌上,轻道:“太太寄来的。”
陆怀序站在落地窗边看了几秒,这才缓缓踱过来。修长手指拾起那份文件拆开,果真如他所想,是一份离婚协议。
他大致扫过,盛渺挺有骨气,什么都没要。
净身出户!
他脸色越来越沉,半晌,低声问:“她最近在忙什么?”
秦秘书连忙说:“好像在卖宅子!看的人挺多,但是真正出手的还没有!另外太太找工作了,她大学时拿过国内奖项,有家不错的机构似乎有意向签她,工资待遇都是不错的。”
陆怀序坐到真皮办公椅上。
半晌,他举高那份离婚协议,静静看着。
他的声音冷漠到了极点:“找个人去接触那座宅子,把价格压到最低买下!”
他又嗤笑一声:“至于工作,她吃不了苦!”
秦秘书一怔。
她以为陆总会将盛家赶尽杀绝,没想到……并没有。
他不是最恨盛渺吗?
她只迟疑了几秒,陆怀序语带斥责:“还不出去!”
秦秘书退出去。
办公室外面,她握紧手指,犹豫片刻拿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桑烟在起居室,坐了一下午。
暮色黄昏时,
他终于动了动身子,拨了个电话给秦秘书:“请张律师到别墅一趟,替我草拟一份离婚协议。”
电话那头,秦秘书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陆总,您的意思是离婚?”
桑烟直接挂了电话,那边的秦秘书轻轻眨眼,终于确定上司的意思——
一时间,她心中欢喜。
她不由得想,陆总离婚,她秦瑜近水楼台也不是没有机会。
她比白筱筱有优势多了!
……
半小时后,秦秘书带着张律师来到别墅。
书房里,气氛非常压抑。
佣人大概也察觉到了什么,送上咖啡后就连忙下楼了,她认得张律师,心中猜测先生要跟太太离婚了。
咖啡香醇,却无人喝。
桑烟站在落地窗前,夕阳余晖将他的身影拉成一道孤寂的弧度,他轻声说出他的意思,让张律师草拟出协议书来。
他给季郇的条件,不算优厚。
做了三年夫妻,他只给了她一套120平米的公寓,另外加上200万现金,陆家在B市是数一数二的,这种待遇传出去怕是遭人笑话。
但桑烟只想给她这么多!
他不无苛刻地想:季郇得到自由、就不该贪图太多,他们结婚时签了协议的,他这样待她已经仁至义尽。
可是,他内心仍是闷闷的。
桑烟自认为不是心软的人,
但这次,他却做了心软的事,或许是因为季郇趴在枕头上哭,又或者是因为她红着眼睛哀求他放过,又或者是看见她的日记本,看见她年少时对他的喜欢,让他想起那会儿她总是“桑烟、桑烟”地叫他。
其实他们的婚姻,也没有那么糟糕。
除了感情,其他的他现在都愿意给她,但季郇都不要了。
她不喜欢他了!
桑烟微微仰头,他眼眶莫名有些热,他想应该是佣人将暖气开得太足的原因。
身后,张律师将协议读了一遍。
“陆总,就照这样子吗?”
桑烟沉默片刻,转身缓缓走了过来,他拿起协议看了两遍拿起笔签字,只是签字时他握着笔半天未动。
签字离了婚,他跟季郇就不再是夫妻。
以后,没人再用那样的语调,小声叫桑烟了!
桑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叫舍不得,但在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迟疑也有些后悔……不该下这个决定的!
就这样放过她,未免,太便宜她了!
秦秘书一直注视他。
她亦是女人,她怎么会看不出桑烟对季郇的那份特殊的情感,再不喜欢再愤恨,也是睡了三年的。她曾经无意中撞见,桑烟在休息室里抱季郇,明明距离年度股东会议只剩下半小时了,但是男人却将小妻子按在床尾,衣服也没有脱净,就那样一手扣住她细腕,一手握着她细腰地弄……
她看见,桑烟一直盯着季郇的小脸。
他的目光很专注。
后来开会,他心情很好很好……
想起那些,秦秘书心头发酸,轻声提醒:“陆总?”
桑烟回神,他盯着那协议上的空白又看了几秒,终于还是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后,他让秦秘书二人离开。
他在书房,独自站了很久。
晚上,佣人在外面敲门:“先生饭做好了,您下楼吃吗?”
桑烟没什么胃口。
他换了套衣服出门,因为心情不好,所以让司机开的车。
司机侧身问:“陆总,咱们去哪?”
桑烟淡道:“去陆氏医院。”
他现在去医院,将离婚协议交给季郇让她签字……等她签好字进入离婚流程,他们就不再是夫妻,所有的恩与怨都一笔勾销了。
司机看出他心情不好,一路上尽量少说话。半小时后,车停到了医院的停车场。
桑烟是独自上楼的,保镖看见他过来轻唤一声:“陆总。”
桑烟点了下头,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问:“有人来过吗?”
保镖先是摇头,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有家蛋糕店送来一个蛋糕,说是太太生日,一个朋友送的。”
桑烟以为是林萧。
但当他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白色玻璃看见那蛋糕的样子时,他就知道不是林萧而是贺季棠……他亲爱的贺师兄。
小小的8寸蛋糕,非常可爱。
深蓝星空、黄色的小星星,迷你的小帐篷,还有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坐在帐篷里面,双手合十在许愿……
病房里,季郇坐在沙发上,看着小蛋糕。
她的神情很少女,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无数的小星星。
她整个人都很柔软,像极了新婚时的样子,那时候她看向他的时候眼神也是亮晶晶的……但此时,她的柔软因为其他男人。
一个蛋糕,就让她这么高兴!
桑烟又想起她那句话,她说,桑烟我不喜欢你了。
那么,她是喜欢上了贺季棠吗?
桑烟面色越来越沉,最后化为一声嗤笑——
他忽然,不想放过季郇了!
那份文件被他拿出来,直接撕成了两半变成了一堆废纸……
……
季郇正要切蛋糕。
桑烟推门而入,出现在病房。
她看见他小脸微微苍白,下意识想藏起蛋糕……这是季郇被他软禁后唯一能拥有的珍贵东西,是她童年的美好回忆。
她知道是谁送的,
她没有发微信感谢,也没有打电话,她只是领了这份情。
季郇仰头望着桑烟。
半晌,桑烟走到她身边坐下,他的目光落在蛋糕上又移向季郇的小脸,声音出奇温柔:“生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中午佣人给你下了一碗长寿面,我吃掉了!现在我们一起吃蛋糕,给你过个生日?”
“桑烟!”
季郇很了解他,她仰头望他,嘴唇微颤。
桑烟微微一笑。
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红唇,修长手指带了些轻佻的意思,等他摸够了才温柔轻喃:“贺师兄送的蛋糕,味道应该不错!”
他又问:“你喜欢他?”
季郇轻轻合眼:“没有!桑烟,我没有!”
桑烟仍是淡笑。
他倾身凑到她耳边,嗓音低低哑哑的:“随便问问,这么紧张干什么!陆太太,我相信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否则我真不知道找谁出气才好!动你舍不得,动了贺师兄,你大概也要心疼!”
季郇近乎崩溃:“桑烟,你究竟想怎么样?”
话音落,她被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季郇想反抗,随即他轻轻一扯就将她的病服脱了下来,轻易缚住她的受伤的手臂,不让她乱动伤着自己。
暗色床单,映着雪白身体。
桑烟在灯下细细欣赏她,一直以来,他都很喜欢这副身子。
他没有粗暴地对她,
他慢条斯理、软磨硬泡,他盯着她的小脸,像是要将她那点儿皮肉都看清楚一般。
非但如此,
他还伏在她耳边,说着那些让季郇不堪的下流话:“你第一次来感觉,是我们结婚三个月以后。明明那么对你、你的身体也能敏感成那样儿,真该让你看看当时的样子,荡得不行!”
而他,不会让旁人看见她那样子!
特别是贺季棠。
季郇羞耻又难堪。
她被他折磨,小脸染上红晕彰显着女人韵味,她不想让桑烟瞧见便深深地埋到枕头里。
……
桑烟低头,黑眸注视着身下的女人,他的眼里甚至没有身体上的需求。
他轻嘲出声:“舒服吗,陆太太?”
季郇紧闭着眼,她多多少少有些回避的意思,声音破碎:“桑烟,我们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桑烟嗤笑:“不该做、我们也都做了!”
他抽身而退,他看着季郇倒在枕上微启着红唇,声音沙沙的特别性感:“桑烟……怎么了?”
桑烟当她面儿,将裤链拉上。
他倾身抚摸她的小脸,附在她耳畔的声音低而冰冷:“陆太太,记住这种感觉,记住这种想要又得不到的滋味,好好感受!”
季郇身体冰凉。
原来方才的一切,不是男女间的感觉,而是桑烟对她的惩罚。
因为那个蛋糕。
只因为贺季棠,送了她一个蛋糕……
桑烟就像是过去那样对她,用身体征服她,随即看着她独自陷入渴求的不堪模样!
三年了,他一点也没有变。
而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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