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音墨亦琛的现代都市小说《她断情绝爱后,极品家人悔不当初精品篇》,由网络作家“绵绵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她断情绝爱后,极品家人悔不当初》是作者““绵绵心”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秦音墨亦琛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少女勾唇,眼底恶劣骤起。墨亦琛蹙眉,身子往后靠了靠,扫过秦音的视线饶有兴致:“不地道,又如何?”秦音挑眉,继续靠近。她柔软的指尖干净粉糯,突然故意划过墨亦琛黑衬衫微微敞开的胸膛:“不地道,是要接受惩罚的哦。”纤细的指腹软而轻地掠过,墨亦琛小腹一紧。......
《她断情绝爱后,极品家人悔不当初精品篇》精彩片段
君司钰冷笑,大冷天就穿着一件黑体恤往外走。
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再给君棠月。
心揪成一团,空洞洞地冷。
他行尸走肉般走出房间,与几个哥哥擦身而过也没反应。
君母看在眼里,激动地拍桌子:“反了反了!”
“一个秦音,真要把我们家搅得天翻地覆才罢休吗?”
君棠月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委屈地蹲下身拾起破碎的围巾:“五哥,五哥……到底怎么了?”
君司澈俯身安抚地拍拍她的头,脸色愈发阴郁:“都怪秦音。”
“她要不回君家,我们棠棠便不必受那么多委屈。”
明天奶奶生日宴。
秦音肯定会来,他得再好好教训教训她!
这几天,秦音用九行诡针墨亦琛针灸。
成效果然提上来了。
但她还没忘将赚钱放在第一位。
前世的经历让她打心底地自卑,亲情不可靠,感情或许是深渊。
只有她自己强大了,她才能掌控命运。
“墨总,大事不好了!”
“夫人将后院您的天价绿植都铲了,种了一堆叫不出名字的杂草,这会儿正在那浇水呢。”
周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裤腿上还沾着泥。
他真想再告个状,夫人不仅铲了您花天价购买培植的贵重绿植。
还把您的御用助理我叫去当苦工,让他跟头牛似的在泥地里挖呀挖呀挖~
但一想到秦音那双澄澈的眸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模样……
周诉打了个寒颤,默默承受下去。
墨亦琛指尖微抬,手指纤长而匀称,像上帝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此刻,正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
男人眼眸清冷,形容清隽,气质华丽优雅,慵懒勾唇:
“亏了多少钱,给秦音记个账。”
这几天,秦音除了晚上在房里给他针灸,人已经忙得影儿都快没了。
他倒是想看看,小作精一天天在忙些什么。
“介个嘛,我粗略算了一下,八千万打底。”
“把夫人卖了,她都还不起。”
周诉老实巴交道。
作为一名合格的总助,谁给他开工资,他还是看得清的。
只是可怜了夫人,又要背上巨额欠债了。
墨总分明看过夫人的资料。
知道夫人缺钱,给副卡还故意限额,这不妥妥腹黑狗男人嘛。
啧,怎么突然有点同情夫人了呢?
“开个单据给她。”
“既然爱钱,多点欠债,她赚钱才更有的动力不是么。”
墨亦琛穿着黑色衬衫,领口微乱,衣袖挽起,深色让他显得分外清绝幽戾。
“……”周诉:想见你媳妇儿就直说。
黑衬衫战袍都穿上了,墨总心眼儿还挺多。
周诉乖乖开了个单据去找秦音。
很快,秦音就出现在书房门口。
少女手里拎着一张欠费单据,扒拉着门缝,笑得一脸曲意逢迎。
小姑娘鼻尖都是脏兮兮的泥渍,白嫩的小脸红扑扑的,有种运动后的健康红润。
“墨先生,我还没找你要医药费,你倒是先跟我算起账来了。”
“是不是太不地道了点?”
秦音步入书房,浑身脏兮兮的。
她知道墨亦琛有严重的洁癖,果然自己越走越近,她看见墨亦琛的眉头越皱越紧。
少女勾唇,眼底恶劣骤起。
墨亦琛蹙眉,身子往后靠了靠,扫过秦音的视线饶有兴致:“不地道,又如何?”
秦音挑眉,继续靠近。
她柔软的指尖干净粉糯,突然故意划过墨亦琛黑衬衫微微敞开的胸膛:
“不地道,是要接受惩罚的哦。”
纤细的指腹软而轻地掠过,墨亦琛小腹一紧。
君父见此,对君棠月挤出一抹慈爱的笑:“棠棠你就是太善良,才让秦音逮着你欺负,要是没有爸妈和你哥哥们护着你,你可怎么办?”
他拿起桌上的U盘走过去交给君棠月,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眼神温柔:“好了,这次保管好,可别再被秦音偷走了。”
君棠月接过U盘,蹙着眉梢一副替秦音难过担忧模样:“爸,姐姐也许有什么苦衷……”
“偷就是偷!她能有什么苦衷?”
“助长她这种习性,我们君家的家风迟早被她一个人败光!”
君父威严道,眼神凌厉却难掩对秦音的失望。
刚才秦音竟敢顶撞自己,是该在外吃些苦头才行。
“司煊,放话出去,业内谁都不许给秦音工作!”
他得给她点教训,逼她早点回来。
否则,外人怎么看他君家的家威?
“好。”君司煊点头,内心也赞成在帝都各行各业封杀秦音的行为。
秦音最近实在反叛,再不把她掰正,只会越来越德行无状。
二哥君司礼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弧线锋锐的轮廓晕染着淡淡的疏离与冷漠。
内心深处却也觉得该给秦音一些惩罚!
四哥君司瑾依旧脸色不悦,默认父亲的意思。
君棠月突然娇哼一声,好似马上摇摇欲坠。
三哥君司澈赶紧过去一把将君棠月公主抱起来,脸上怒气未消:“秦音走就走,等她意识到外面难混,总会回来求我们的。”
“先给棠棠看伤要紧!”
君母点头,面色复杂难看:“我怎么就生了个穷酸命的女儿,将她接回家享福都享不来。”
“既然这么不乐意做君家小姐,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了!!”
君父赞同地搂住君母的肩膀安抚:“好了,棠棠最重要。”
一行人簇拥着君棠月去上药。
刚出门就见君司钰还像个木头人似的杵在楼梯口,望着大门口。
君棠月娇弱地咬咬唇,眉梢轻蹙道:“五哥,你是想去找姐姐吗?”
“可惜姐姐现在正生我们的气,等我脚好了,我就立马去找她给她道歉,一定能将姐姐请回来的。”
君司钰见君棠月乖巧又柔弱,带伤还识大体为一家人考虑的模样,终究心头一软。
少年眉梢未解,嘴上不饶人道:“谁想去找她了。”
“我才不会去找她,她自己没有腿走回来吗?”
秦音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家的!
君司钰蹙眉告诉自己,然后将刚才的事抛之脑后。
君棠月有心脏病,虽只是崴脚,但家庭医生还是小心翼翼地在全家人的注视下为她全身检查。
包扎好脚踝后,已经夕阳将落了。
待众人散去,她一瘸一拐去探视了林妈。
哀嚎着趴在床上的林妈关切地拉住她的手,老眼含泪:“棠棠小姐,您就是太善良了,秦音来君家已经分走了本该属于你的所有一半,只有赶走她,您才能得到老爷夫人和少爷们百分百的宠爱啊!”
君棠月似乎被她的言论吓到,颤抖着手捂住唇,湿漉漉的眼颤了颤:
“林妈,姐姐是我的亲人,那一半是她应得的……我没关系的,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我怎么都好。”
病弱少女眼底难掩落寞。
林妈眼神一冷,埋怨出声:“棠棠小姐,你越逆来顺受,秦音越要爬你头上去!”
好在,秦音已经暂时被赶走了。
林妈后背缠成木乃伊,一把老骨头倒真的差点被折腾散了。
君棠月蹙眉嗔怪,佯怒道:“林妈,你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林妈失望叹气,一双浑浊的瞳仁闪过一丝毒辣。
既然主人家软弱无能,那么有些腌臜事总得有人去做!
——
离开君家后,秦音让周诉载着行李先回墨园。
而她独自来到了一处私人疗养院。
正值深秋,处处孤寒。
秦音裹紧了衣领,绕过曲折的回廊,步伐小心翼翼地来到一间病房外。
病房内很空,除了仪器就是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只见他白皙得过分的肌肤在墨发的映衬下似无血色,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如不闻人间烟火。
男人唇色很浅,气息渐弱,阳光透过窗帷撒在他纤薄晶莹的脖颈处。
宽大的病号服空荡荡的,让他更添单薄,好似被风一吹就会散去的虚无。
秦音站在门口透过透明窗户望进去,却不敢再往前一步。
“小姑娘,你找秦谟?”
“他植物人四年了,已经很久没陌生人来看过他了,你就是秦音吧?”
一个医生站在她身后,儒雅斯文一笑,语气温和。
秦音转头,杏眸中透出惊讶与无措。
“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秦谟四年前刚送来时还有些意识,他告诉过我,他曾有过一个妹妹,一定会来看他的。”
“他等了十天,最终没熬住,沉睡到现在……”
医生的话,让秦音的心瞬间揪成一团。
秦谟,是她养父家的大哥。
前世,她3岁走丢,被8岁的秦谟捡回家。
家里虽不富裕,但秦家一家人却把家里最好的一切都给自己。
秦音五岁被熊孩子攥了小麻花辫哭了,秦谟第二天就将那坏小孩剃了光头,让他绕幼儿园跑十圈。
自己却被罚跪三晚。
秦音十岁喜欢上钢琴,十五岁的秦谟便在各种鱼龙混杂的网吧兼职打工,给人打游戏代练一点点攒钱。
在她十三岁生日时送了她一台他认知内最贵的钢琴。
他说,小音是我们家唯一的公主,就该得到最好的一切。
秦音十五岁梦想进入清北大学学金融,秦谟便许诺等她成年给她开个金融公司。
可她16岁离开秦家,秦谟终究没能在她后来的生日,送上他想给她的礼物……
在君家她为至亲当牛做马。
可在秦家,他们也是将自己当公主宠着的。
她被接回君家后,君老夫人以膈应她曾认旁人做过父母为由,时常要求她去祠堂抄经,变相将她困在君家极少允许她出门。
久而久之,她与秦家也逐渐远了联系。
她回君家半年,总共也只再见过秦家人一次面,还是私下偷偷出去见的。
然而,秦谟在金融行业冒头,风头正盛时,却突然出了意外,被告知会瘫痪终身,甚至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养父一家走投无路来找她。
却被林妈误以为他们是来君家借钱的,狠狠将他们赶了出去,还故意骗他们等秦音忙完再出来见他们,让他们在雨夜里淋了一宿……
秦音想偷偷翻墙溜出去,却被君棠月发现。
少女眉梢半蹙,温柔谴责道:“姐姐,要是让爸妈知道你还跟那些乡下粗人联系,并且还想偷我们家的财产接济他们,会不会认为你胳膊肘往外拐,养不熟?”
“姐姐,你别太糊涂呀……”
秦音皱眉,第一次反骨丛生,反手就将君棠月推进墙边的臭水沟里,恶狠狠道:“君棠月,你放尊重点,他们不是乡下粗人!”
“是养我长大的亲人!”
她冷冷盯着君棠月从来孱弱温柔的脸上因为被自己推入臭水沟而出现皲裂的痕迹。
紧接着君棠月便又盯着她,转头将额头往石头沟渠上狠狠一撞,轻笑:“姐姐,你出不去的……”
情况紧急,秦音不愿多纠缠。
转身就要继续翻墙,却被君棠月事先就找好的保镖抓个正着。
那一晚,她被家法伺候打了三十个棍仗。
然后被君母夏琳罚跪祠堂四天四夜。
但她还是忍着最后一口气,虚弱地拿出回君家时秦父秦母给她的所有积蓄,让张姨把钱送出去。
后来她再见到秦家人,大家对她的态度都十分抗拒嫌恶,将她视作白眼狼。
渐渐的,她便彻底与秦家断了联系。
对秦家的愧疚让她这些年不敢去见他们,更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
可刚才跟张姨一起收拾行李时,她才知道,张姨根本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玩具,吃什么口味的街边小零食……
而她这些小习惯,只有秦家人记得。
前世在她入狱五年时光里,原来一直是秦家人在默默陪伴、心疼自己。
秦音回神,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医生,我哥还能醒来吗?”
少女忍不住捂住心口,原来秦谟刚入院时还有意识。
所以秦家人来君家找自己,是想让她去见见秦谟最后一面。
根本不是为了借钱!
可她却从始至终没有出现,只让张姨塞去一把他们曾怕她回家受委屈,给她的安身钱。
这钱给的,仿佛在跟他们断绝两清一般。
医生摇摇头,打开门带着秦音走进去,两人站在病床前。
医生叹息:“已经四年了,很遗憾,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醒过来……”
秦音站在病床前,心情一瞬间跌落谷底。
“这是他留给你的东西,终于物归原主了。”
医生打开一个暗柜,将一串钥匙和一封信交给秦音,离开。
秦音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个联系方式和一个地址,以及一张提前写好的生日贺卡:
“祝我家小音公主18岁生日快乐!
成人礼礼物,是YM金融有限公司。
——秦谟。”
秦音浑身僵硬,好似有一股电流瞬间贯彻全身。
原来,在她忽略多年的角落里,一直有人将她视作珍宝,努力为她铸梦。
那么,她便更不能辜负秦谟的苦心。
不能让公司继续沉寂,更不能让秦谟永远躺在这里。
秦音注视着病床上削瘦苍白的男人,眼神澄澈又坚定:“哥,小音长大了。”
“这次,该小音保护你了。”
重来一世,她必须变得更加强大。
守护她该守护的人。
爱她该爱的人!
离开前,秦音将自己最新研制的还没来得及送给四哥君司谨的清神醒脑香放进抽屉。
然后去交代医生偶尔为秦谟点上,提神宁心。
她行色匆匆,根本没发现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病床上的秦谟修长削弱的指轻轻动了一下……
却如幻象一般,转瞬即逝。
墨园内。
周诉刚把秦音的行李安放进主卧,就被自家老板吓得一激灵。
“她人呢?”
墨亦琛坐在轮椅上,眉目冷峭,面若罗刹,深邃墨黑的眸中隐隐不悦,周身寒焰慑人。
“谁让你把她的东西放主卧的?”
周诉背脊一凉,赶忙道:“夫人说,她今晚要贴身为您针灸……”
“所以,睡一起,不!住一起方便点。”
周诉冷汗直冒,莫名有些心慌:救命!
难道您默许我跟着夫人回家,不就是变相给人家撑腰了吗?
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墨亦琛闻言,凉薄的眸微眯,半掀眼睑,薄唇抿出一丝冷笑:“扔出去!”
“谁允许她跟我睡的?”
只是男人指尖敲击轮椅扶手的动作却顿了一瞬,腿上好似还残存这少女轻触的酥麻……
啧,胆大包天的小野猫!
“苏绣虽是非遗,但可惜越来越少的人能欣赏到它的美,现在大家都关注时尚潮流的国外大牌衣服,哪还懂得欣赏本国文化的美。”
“呵呵,国外某些大牌不还是抄袭我们国家的文化去卖……”
在场的不全是名流贵胄,素质高低都有。
但无一不惊叹于这匹苏绣布料的绝美。
林妈抱着布料在人群中转了一圈,缓缓来到慕辞的身边。
她走路一瘸一拐,老夫人一早就注意到了。
碍于宾客太多,她忍住没问。
“啊,这可是棠棠小姐为老夫人贺寿的苏绣,慕辞……你竟然把它弄坏了!”
一声尖叫打破觥筹交错的氛围。
众人看过去,只见林妈摔倒在地,苏绣布匹撕裂在地上。
慕辞的高跟鞋离布匹只有一寸之隔。
乍一看,分明就是慕辞的高跟鞋划破了布匹。
但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去划破布匹呢?
“慕辞小姐,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嫉妒棠棠小姐得老太太宠爱,怕棠棠小姐的贺礼超越你,抢走你风头!”
“但你也不该趁我不小心摔倒,故意用高跟鞋划破苏绣布料啊……”
林妈的话,直接点燃了君老夫人的怒火。
她拍案而起,拿去一旁滚热的茶盏就扔向慕辞,怒不可遏:“慕辞,你这灾星!”
“这可是聂风荷的收山之作,我把你卖了你都赔不起,你欠棠棠的,要怎么还?”
慕辞就要利落躲开。
可一道黑色高瘦的身影突然扑过来,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她听见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滚热的茶水竟全泼在了君司钰的后背上,大冷天,他穿的却是短袖体恤。
后背赤红灼烧,君司钰疼得冷汗直冒。
君奶奶也懵了,尖叫:“小五!!”
“怎么会是你,你干嘛要替这小灾星挡茶盏,快……快叫家庭医生啊!”
“我的孙儿呀,你可不能有事。”
君司钰护着慕辞,知道她现在不喜欢自己,刻意与她拉开些距离。
高瘦少年低眸,嗓音沙哑:“小音,这次终于轮到五哥保护你啦。”
他颤抖咬唇,冷汗顺着下颚线往下滴,低眸盯着慕辞的眼神却执拗又真诚:
“别皱眉,五哥不疼。”
慕辞推开他,眉梢未解:“君司钰,我没担心你。”
“是你自己冲上来的。”
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即便君司钰没有冲上来,她也能躲开。
但他替自己挡了,是想偿还什么吗?
君棠月眼泪汪汪地上前,心疼地去牵君司钰的手:“五哥……五哥你没事吧?”
君司钰却狠狠甩开君棠月的手,冷冷对上她无辜担忧的小鹿眼,眼神复杂且破碎:
“君棠月,又是你做的对不对?”
君棠月难以置信地捂唇,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她仿佛被吓到一般后退两步,眼眸通红:“五哥,你在说什么呀?”
“棠棠不懂……”
君棠月一哭,大哥君司煊三哥君司澈四哥君司瑾纷纷上前,将君棠月往身后一护。
大哥君司煊眼神谴责又冰冷:“小五,你又在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棠棠?”
“慕辞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竟让你成了她戕害亲人的帮凶?”
君司煊嘴唇轻抿,刀削一般的脸庞,眼神凛冽冰冷,含着薄怒。
他的脸现在还火辣辣地疼,对慕辞也更失望了。
在他眼中,慕辞性情恶劣粗鄙,会因为嫉妒棠棠撕裂她送给奶奶的寿礼一点都不奇怪。
倒是小五,最近越发疯癫了。
三哥君司澈脸色冷沉,目光寒凉。
“桃桃,你最好祈祷你能一直相安无事待在墨家。”
他嗓音宛如覆上一层寒霜。
“你滚吧,君家容不下你这种叛逆无耻的小辈。”
他走近她,扬手,手背青筋暴起。
但在对上桃桃那双毫无感情,冷漠到极致的眸子时,他瞳孔一缩,指节微颤。
那一瞬,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仿佛对不起过桃桃?
分明,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先打了自己。
他敛眸,最终收起手,冷声驱赶。
桃桃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掩不住堕落懒倦的暗光。
没意思,很没意思!
她勾唇,笑意不达眼底:“我是应爷爷邀请过来的。”
“你确定要赶走我?”
君司煊皱眉,不耐烦地转身:“桃桃,你以为进了寿宴,你就能比得上棠棠吗?”
“你做一次小偷,一辈子都是小偷!”
“我会命人盯紧你的。”
桃桃漫不经心地卷着颊边的发。
看似不在意,实则眼中戾气浓郁。
小偷,多么让她熟悉的一个词啊。
可真正的小偷,从不是她!
只是无人相信罢了。
重来一世,谁也休想让她重背前世背过的锅!
她冷笑:“那就走着瞧。”
桃桃刚踏入君家,再次被人拦住。
林妈擦着头顶的汗,气喘吁吁,对桃桃扬起恶毒得逞的笑:
“桃桃,夫人吩咐,为了棠棠小姐的安全,你不准踏入君家一步。”
“现在,你赶紧滚……啊!!”
林妈刚洋洋得意地说完,老腰突然就被人一脚踹中。
君司钰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眼底缠血丝。
他几乎是用尽全力踹中张妈的老腰。
此刻身形削瘦地站在桃桃面前,好似一阵风吹过,他就会倒下的虚弱。
他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从前他最怕黑,更怕祠堂里夜晚的阴森。
但他顽劣,闯了祸总爱拉着桃桃背锅。
桃桃曾替他在祠堂跪过五天五夜,整个人脱水晕过去,是张姨找到她喊了急救车,君家人才知道君司钰居然这么过分。
他后来虽被惩罚了,但他再被罚,还是会忍不住悄悄拉着桃桃,求她帮自己受罚。
但,跪在祠堂的这一天一夜。
他才明白,原来这些罚是如此难捱,祠堂里阴森黝黑的夜,又冷又刺骨。
可桃桃,曾替他熬过好多个受罚的冷夜。
他红着眼死死盯着桃桃,嗓音嘶哑:“小……”(音)
怕她生气,他哽咽,重新道:“桃桃,从四年前开始,每年我生日当天都会出现在我房门口的卡通围巾,是你送的,对吗?”
君司钰眼底黢黑,黑体恤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仿佛随时摇摇欲坠。
“君司钰,这很难猜吗?”
桃桃轻掀眼皮,懒懒看了他一眼。
对他的一举一动,心碎的模样,目眦欲裂的状态,都无动于衷。
太晚了。
知道了又如何呢?
她永远不会原谅他。
“是啊,这么明显,可我根本没注意过。”
四年前被“君棠月”送亲手织的围巾。
四年前桃桃回家。
他只以为是棠棠因为桃桃的到来感到不安,所以对他越来越好……
他根本不知道,他拿着礼物兴高采烈去感谢棠棠时,君棠月会撒谎!
这一切,太荒谬了。
君司钰绝望地闭上眼,呢喃出哭腔。
“小音,对不起。”
“小音,我们回家吧,五哥再也不贪玩,五哥努力上进,五哥……”
他想上前,却见桃桃已经冷漠地与他擦身而过,直接进了后花园的寿宴现场。
对他的忏悔,她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心痛,如绞!
君司钰宛如一缕孤魂,缓慢地跟在桃桃背后,恍惚地进入会场。
待墨亦琛睡着后,秦音没有打扰,直接离开了玫瑰花房。
刚走出房门,就见周诉低低道:“夫人。”
这声夫人,他喊得心服口服。
秦音点头,径直上楼,将走廊上的所有物品清理好搬进主卧。
期间周诉心甘情愿地帮着忙。
做完一切,秦音坐在梳妆台前,摆弄起用药材、玫瑰花露、山泉水亲自调配出的美颜霜涂抹在脸上。
将消淤祛肿的眼霜药妆敷在黑眼圈上。
从前,她为了讨好君母和君棠月,知道君母爱美,对护肤保养极其在意。
便私下在为二哥君司礼研究古籍药理时,也学了一些美容养颜的药理,并且调配出很多失传已久的养颜秘方。
玫瑰花露需要清晨五点前未见阳光的朝露,她便四点半起床,一个人穿梭在满是尖刺的玫瑰园里收集花露。
一个早上,她便浑身被扎出血痕。
山泉水需要山涧深处最天然的泉水,她便一个人背上行囊穿梭在大山深处好几天,只为找到最清冽适合养颜的活水山泉。
秦音犹记得,她回君家两年后,与家人也有过短暂和谐相处时光。
她将调配好的美颜霜亲自为君母涂上时,君母欣慰地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小音,你有心了。”
可君棠月突然出现在门口,病弱少女捂住心口蹙眉看向她们。
分明什么都没说,秦音却明显感觉到君母动作瞬间慌乱。
她反手甩开自己的手,将美颜霜打倒在地,急忙奔向君棠月,关切道:“棠棠,你没事吧?妈妈立刻给你叫医生!”
她的眼中,突然就没了秦音的身影。
君母带着君棠月离开找医生,临走前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秦音,眼神复杂刹那。
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再开口。
后来她们都会用自己的美颜霜,每每用光她都会为她们自动续上,保持她们的美貌。
而她为了采花露与活泉水,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身上的伤就没彻底好全过。
秦音皱眉,今后她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这晚,秦音没有打扰墨亦琛休息,治腿的药材她还没凑齐。
小姑娘娇小一团,蜷缩在主卧沙发上。
墨亦琛没有理会她,只是上床时撑床的动作比平常大了不少。
第二天,秦音早早就洗漱完出门。
周诉明显感觉到整个墨园的气压在夫人离开后,低了好几度……
秦音要想彻底了断血缘,需要足够的钱还给爷爷。
连续几天,她在整个帝都各行各业找工作都被拒。
有个HR好心告诉她,她被君家封杀了。
君司煊的金融公司几乎在帝都只手遮天,他手腕强硬,一旦放话,便效果显著。
秦音很清楚,他们是在逼自己回去求他们!
然后再高高在上地指责自己的不自量力。
但,她凭什么妥协?
秦音没再犹豫,拨通了在秦谟那里拿到的电话号码。
既然找不到工作,那就自己当老板好了。
她前世把自己苦熬的金融方案无偿交给君司煊,让他在帝都一年一度的“金融峰会”杀出重围。
拿下峰会中最大的项目。
净利润赚了一个亿。
既然方案有足够的实力,那么换个公司拿下又如何?
这次,她要亲自拿下这块肥肉!
秦音没想到秦谟哥留下的号码,竟恰好是清北大学金融专业的硕博导师傅森然。
傅森然是秦谟曾经的室友,两人一起创立了YM金融有限公司。
在秦谟植物人后,公司资金链断裂,傅森然便回母校一边授课,一边带一些研究生用公司名义接一点小项目,维持公司运作。
但YM比起君司煊的行业巨头帝棠金融公司,实在是微不足道。
因为要跟傅森然对接YM金融公司的细节工作,秦音独自回了清北大学。
刚跟傅森然聊完法人更替细节,秦音便准备去一趟辅导员办公室。
前世她为君司钰考试作弊背锅,此刻正面临被清北大学开除。
她这一世,绝不背锅!
就在她去办公楼的路上。
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嬉闹声,君司钰和君棠月被一众君司钰的狐朋狗友们簇拥着走在一起。
一行人见到秦音,同时一愣,眼中更是一闪而过的惊艳。
时隔四五天,秦音脸上的红疮和黑眼圈几乎消弭殆尽。
少女肌肤莹白透粉,薄樱色的唇柔软丰润,白瘦纤柔,杏眸澄澈如揉碎了星河铺于墨瞳。
即便穿着一套白色休闲服,依旧漂亮到让人无法忽视。
君棠月心中隐有不悦,却率先反应过来,担忧地上前:“姐姐,这些天你怎么不回家?爸妈已经给你办理退学了,你是来搬行李的吗?”
这话,看似关心。
实则透露两个讯息,一是秦音最近没回家,夜不归宿。
二是秦音犯了事,即将被开除。
任何一项,放在一个女生身上,都是丑闻。
秦音一听,却嘲讽一笑:“都断绝关系了,陌生人凭什么代表我,让我退学?”
“何况我都结婚了,住在夫家很奇怪?”
秦音语气强硬,话说得毫不客气。
让君棠月下意识往后退,委屈地攥住君司钰的衣角。
君司钰眉心一蹙,他吊儿郎当惯了,此刻被小妹视为保护伞,周围还那么多兄弟看着。
便习惯性对秦音不悦道:“秦音,都五天了,你怎么还没气够?”
“棠棠不过是关心你,你用得着处处针对她?”
“大哥说得对,你就是喜欢无理取闹,跟棠棠争夺我们的关注!”
“你们是姐妹,你还是姐姐,就不能和和气气包容棠棠吗?”
少年眉目疏朗,身形瘦高,穿搭潮酷,此刻双手插兜,皱眉不解地对上秦音过分冷漠的杏眸。
不知为何,他心间突然一闪而过地心虚。
秦音抬眸,已经懒得与他鸡同鸭讲了。
少女眼神冷静无波,嗓音如含淬冰霜,直言道:“君司钰,考试作弊的事,我不会给你背锅了。”
“该被开除的人,从始至终不是我!”
前世,她替他受过太多罚。
今生,不伺候了!
君司钰一噎,他这才想起来有个兄弟作弊被抓,他讲义气地揽下,却又习惯性地甩锅给了在学校向来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秦音。
可他只以为不过是会被罚跑跑操场或者罚站而已。
竟然闹到要被开除的地步了?
可秦音这种强硬要跟自己撇清关系的态度,又让君司钰拉不下脸道歉。
气氛凝滞。
君棠月见此,悄悄伸手勾住君司钰的手指,突然难以置信地看向秦音,语气娇弱又带着正义感道:“姐姐,五哥虽然成绩差,但他从来不会作弊。”
“是我惹你生气了,你可以打我骂我,但请你别迁怒五哥……”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对秦音投去怀疑又厌恶的目光。
君司钰却突然抬首看向娇弱护在自己面前的君棠月,眼神瞬间晦暗又复杂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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