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道士分明说黄符可以护住夫人这几日安全,怎么这么快就……”
想到这里,吴管家这才猛然醒悟:“快,你去看看绣在夫人衣服胸口的黄符看看。”
丫鬟听后立刻去查看,突然惊呼一声:“黄符…黄符不见了!”
吴管家大惊失色:“黄符怎么会不见,你们赶紧四处找找,黄符怎能丢得了?”
几名丫鬟一通好找,一名细心的丫鬟又惊呼:“这不是那件衣服,夫人穿的不是绣有黄符的那件衣服。”
“啊!你们怎么回事,谁让你们给夫人换了那件衣服的,马上给我找到,替夫人换回来!”
吴管家生气的怒哄着。
几名丫鬟手忙脚乱的一番搜索,一名丫鬟低下头朝床底看去。
“在这里在这里!”
最后在床底下找到了那件衣服,吴管家怒火中烧的上前将几名丫鬟痛骂一顿!
“你们这几个白眼狼,夫人对你们何等恩德,怎能将那救命的黄符丢在床底,要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了你们狗命!去,马上给夫人换上!”
几名丫鬟一边纷纷解释不是自己所为,一边替夫人把衣服换上。
有了黄符的护佑,夫人这才慢慢苏醒,回过神来。
但是绣有黄符的衣服为何会丢落在床底,到底是何人所为?
吴管家估摸着无论如何也要搞清楚这个事,于是支开了几名丫鬟,独自去询问夫人。
“夫人,你绣有黄符的衣服不知何故,却丢落在床底,这才导致您痛晕过去。”
“啊!这…怎么会这样?”
夫人有气无力的说道。
“夫人,方才我们跑出大门的这段时间,可有人进来过?”
吴管家放低了声音问道。
夫人听后一激动,挣扎着起来半躺着,用双手撑着腰:“吴管家,你是说刚才有人进来…”
没等夫人说完,吴管家做了个“嘘”的手势,再次压低了声音:“没错,我怀疑就是这个空隙的时间有人偷偷进来把你的衣服给换了。”
夫人一听,瞪大了双眼:“啊,那可如何是好?是什么人?”
“夫人先莫慌,这个人可能就藏在我们府里,你再回想一下,能不能记起来。”
夫人拍了拍脑袋,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的记忆能够清醒。
接着有气无力的说道:“啊,没错,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方才你们出去之时,迷迷糊糊中,有人走进来说要替我换衣服,当时我肚子疼痛难忍,便要拒绝。”
“那人说这衣服也有黄符,我才允许,随后便昏睡过去,但至于是谁我已想不起了。”
吴管家沉思了片刻:“我想不至于是您的贴身丫鬟,在她逃荒来到这的时候是夫人您收留了她,可以说夫人对她是恩重如山的。”
“不至于是她,秀秀这个孩子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嗯,那便是另有其人,夫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把这个内鬼抓出来的话,恐怕还会再生事端。”
“咳咳。”
夫人咳嗽了两声,艰难的说道:“是…是的,吴管家,这内鬼一定要…一定要抓出来。”
但见夫人还很虚弱,不想过多打扰其休息,吴管家便安慰着说:“夫人放心,您暂且休息,内鬼的事我会暗中去查,稍后我会加派人手在门外护着。”
“嗯,那就辛苦你了吴管家。”
待夫人躺下后,吴管家退出门外:“来人啊。”
“来了,管家。”
“你们两个在夫人门外守着,除了夫人的贴身丫鬟,其他人等不准入内!”
“是,管家。”
约摸一会后,分头去请大夫的几名家丁纷纷回报,说大夫都不肯前来,有的甚至还是说什么夫人的痛疾已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听得吴管家破口大骂:“他娘亲的,还什么救死扶伤,见死不救的的杂碎,不求他们了,现在夫人暂时没有大碍。”
这时,门外突然又传来声音:“这可是家具行的谭老爷家?有人吗?来开门?”
吴管家带人连忙赶过去开门,看到来人是一名十七八岁模样的小道长,连忙问道:“小道长,你可是前来送药的?”
小道长连连点头:“在下清风,正是受家师之命前来送药的!”
吴管家大喜:“噢!终于把您给盼来了,清风小道长,快快有请。”
几人连忙迎着小道长入内。
“小道长,怎么这么晚才来?”
吴管家试探着问道。
“哦,这事说来蹊跷,在路上遇到了件怪事给耽搁了。”
“哦?是何怪事?”
“我在半路向人打听谭老爷家怎么走,没想到有个模样奇怪的老者带着我兜兜转转的逛了好几圈,一会说在那边,一会又说在另一边。”
“最后我才发现不对劲,后面又向别的人打听,这才找到了这里,这才耽误到了现在。”
吴管家表情一怔:“小道长,我这里也发生了件怪事…”
说着两人进入了夫人的房间,之后吴管家把夫人的衣服被人偷偷换掉的事情向小道长说了一遍。
小道长把这两件事连起来一想,这才醒悟:“啊,那这八成是有人故意施计,想拖延夫人的病情。”
吴管家也点头同意了小道长的说法。
以后小道长查看了夫人的状况,再取出药丸吩咐丫鬟帮夫人服下。
眼看夫人服下药丸片刻钟后精神有所好转,这才又对吴管家说道:“家师早有料到府上可能会突发事宜,所以特意吩咐我这两天留在谭老爷府上,以应对突发的状况。”
吴管家一听,脸上露出些许笑容:“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有小道长在,我们也安心很多。”
现在已是深夜,见夫人好转了许多,情况又稳定了下来,吴管家便差人带着小道长到偏房暂且休息去了。
另一边,我高祖父被重新绑在柱子上,手脚不能动弹,口渴难耐,身体招罪方可忍受。
但是内心的煎熬却是让他魂不守舍的。
此时他最担心的便是,那独自一人带信回去通报的家丁能否安全将信送达。
再说那送信回去的家丁,也不管身体又多累,喉咙有多渴了。
架着马车就一路狂奔,却完全不知晓后面有人一路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