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袅觉得她现在很有必要去买个彩票,说不定能直接中个几百万或者直接中别墅。要不然去随便投个股票,这股票保证立马涨价。
“小姐今天真漂亮。”
何袅:“......”
漂不漂亮不知道,就她面前这个铜镜,尼玛都锈成花了,老娘啥也看不到!我就奇了怪了,你们古人是怎么透过镜子,还能看出来自己美得跟个花似的?!
“听说,对方是王爷,小姐马上就要成为王妃了。”
何袅:“......”
就他妈是皇帝,老娘也不嫁!
是,没错,她何袅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妙龄少女,在大街上走得安稳,尼玛穿越了?!都不来个“准备,开始”的?
而且穿的真不是时候,听说皇帝亲赐的婚,和他那个宝贝皇弟南王,今天正好是大婚的日子。
据何袅的记忆来看,她爹大有来头,是个太傅,天天围着太子转,想着自己女儿都快成大龄剩女了,再不嫁出去就没人要了!
听说皇帝的弟弟四皇子南王也是单身,心想大好机会不容错过,赶紧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才几岁的太子,添油加醋将自己女儿夸成了京城第一才女,然后太子又原封不动地传达给了皇上。
皇帝一听,那敢情好啊。自己身为大哥,底下有三个弟弟,前两个弟弟都快抱上孩子了,老幺连个正妃都没有,老二老三送去的女人都当了妾。
于是皇帝又和南王说了此事,两人一拍即合。
行!就这么定了!
何袅:“……”
你们古代嫁人都这么随便的吗?
我能逃婚吗?
最后,何袅是被人撸上轿子的。
听人说,大小姐出嫁甚是艰难,抱着个柱子哭爹喊娘的就是不嫁!
被她“哭”来的爹和“喊”来的娘一听这话,赶紧把人从柱子上扒下来,五花大绑扛轿子上去了。
何袅:“……”
有些人活着,她已经死了。
另一边,南王府。
江陵微笑,对面的侍卫微笑,旁边的奴才也跟着他笑,笑得整个王府满园桃花开。
江陵一身喜服,笑得脸都快僵了,心想:我当了这么多年心理医生真没见过这么假的笑容。
遥远的姑娘啊,咱能退婚吗?
“王爷,那个……您该去迎亲了。”
江陵微笑着转头看说话的人,满面春风得意,看上去开心得不行。
心说:我能不去吗?
嘴说:“走吧。”
当了多年心理医生的江某人,可算做到了心口不一。
于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从南王府出发,奔向远方。
整个京城,张灯结彩,红砖玉瓦,好不热闹,设宴千里,昭告天下,世人佳话流传。
听说,南王全天微笑,心情甚好,对着桥子里的何姑娘温柔和顺,让人如沐清风,春风佛面。
何袅下轿子时,狠狠瞪了眼向她伸来的手,深吸一口气,酝酿半天才把骂人的话收了回去自个儿咽了。
何袅下轿子的停顿被江陵尽收眼底,心想:这姑娘也不想嫁,何必呢?
两人的手最后还是握上去了,郎才女貌步入礼堂。
杯盖交错,烛灯化暖。
何袅一个人在洞房里把红盖头一掀,对着老天长叹一口气。
老娘得罪谁了啊!什么破南王!天王老子都别想困住我!
此时,江陵正好从外面推门进来,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
何袅一把拉过红盖头又自己给盖上了,端坐在床边假装啥事也没发生。
淡定!淡定!不就是南王吗,老娘还治不了他?!
江陵笑一整天了,这脸笑的僵得不能再僵了,步入洞房后实在坚持不住了,瞬间拉下脸。
他也没管何袅,独自一人走到了桌边,细细斟了两杯酒问:“姑娘喝酒吗?”
“不喝。”
“喝水吗?”
“不喝。”
“想喝什么?”
何袅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果汁。”
然后双方都沉默了。
江陵:“……”
姑娘莫不是在开玩笑。
何袅:“……我……”
你个笨蛋!
江陵气定神闲地举起了酒杯,淡定道:“这里没有果汁,只能委屈姑娘了。”
何袅:“……”
您刚才说啥?风大我没听清。
她一把扯下红盖头,弯着腰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问:“奇变偶不变?”
江陵微抿小酒:“符号看象限。”
“床前明月光?”
“地上鞋两双。”
何袅觉得这可能是她今天遇到的唯一一件好事了,简直要感动得泪流满面。
“拿来吧。”何袅对他一伸手,说道。
江陵转头看她:“什么?”
“休书!”
江陵:“……”
第一次见新郎刚踏进洞房就上赶着要休书的新娘,真是喜闻乐见。
“没有,我们俩起码是老乡,当了我的王妃总会有个照应。”
“谁要你照应?休书没有现在就给我写!”
“我要。”江陵微笑着看她,“何小姐,这可是皇帝赐的婚。你这算抗旨。”
何袅:“……”
同乡情谊呢?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