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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怪事频发

发表时间: 2023-03-12

窗外夜色如墨,山中的夏天夜晚原本应伴随许多虫鸣鸟叫,而今天却显得无比寂静。

这空气好像被凝固了一样,不透一丝风,这死寂的夜晚透露着丝丝燥热,令人有些烦躁。

原本绵绵不休的锣鼓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敲鼓唱丧的老人也不见了踪影,偌大的灵堂中死一般的寂静,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放眼望去,偌大的何家峪漆黑一片,不见半点灯光。

“我什么时候睡过去了”何源从靠墙的椅子上缓慢的睁开眼,环顾四周皱眉道“九爷他们人呢,怎么都不见了”何源环顾整个灵堂,试图找到九爷等人的踪迹。

敲丧用的锣鼓零散的掉落在地面上,昏黄的灯光下,刷着红漆的棺椁越发鲜红如血,令人不寒而栗。

四周除了火盆中纸钱燃烧的声音外,没有一丝声响。

“这纸钱还剩很多,九叔他们应该离开没多久,估计等一会就回来了吧”灵堂的气氛虽然十分寂静,对九爷等人的突然离开有些诧异,但是他并未放在心上,只当他们去处理什么事情了,并不做他想。

“吱呀”一声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寂静。在这漆黑的夜晚让何源心头一震,转头一看,原来是木门太过老旧,被风吹动发出的声音。

哪怕是比同龄人要懂事早熟一些,不过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罢了,在这种死寂的气氛下被惊到也实属正常。

何源皱了皱眉,这眼下的氛围似乎处处透露着诡异,就当他揉了揉太阳穴,转过身去,想坐下休息一会的时候,一双绿色泛着幽光的眼睛,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血红的棺椁。

一只通体黝黑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跃上了棺材,蓝绿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棺椁。就在何源以为只是巧合,想要伸手驱赶的时候。

那黑猫突然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死死的盯着棺盖,发出阵阵不安的低吼,身上的毛发猛的直立起来,仿佛棺椁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破棺而出。

何源眉紧皱,哪怕是再坚信无神论的他,也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之处。突然消失的众人,没有丝毫声响的村庄,诡异的黑猫,一切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咚咚”棺材中突然传来了撞击声,整个棺木也随之一震,同时还有好像有人用指甲刮木板的声音,尖锐刺耳。

那棺材上的黑猫突然如临大敌一般,俯下身去,口中的呜咽声更大了。

就在一人一猫紧张不已之时,撞击声和刮擦声戛然而止,灵堂重新归于平静,就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幻听一般。

何源缓步向后退去,眼神却紧盯着那棺材,今天的事情都太过诡异,这里的一切都令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就在一人一猫风声鹤唳之时,天空中的月亮不知何时已经被乌云遮掩住,整个村子伸手不见五指,这座灵堂好像成为了这个世界唯一散发一点光亮的地方。

周围的黑暗不断蚕食着灵堂散发出来的光线,像是无数狰狞的恶鬼想要挤进这座破败的灵堂,将这黑夜中的火把吞噬。

“喀嚓”一双黢黑干瘪的手掌刺破了棺盖,带着飞扬的木屑插入了黑猫的腹部。棺材里的人顶起棺盖猛的坐起来,锋利的指甲撕开黑猫的皮肉,疯狂啃咬着黑猫的躯体。

死寂的灵堂中,只剩下咀嚼声,和血液滴落在地的声音。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何源看着不断咀嚼的人影,拔腿就往屋外跑,十米的距离似乎比平时更加遥远,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不断的摧残着一个十几岁小孩子的心智,今晚发生的一切,见到的一切都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啃食的人影并未在意少年的逃跑,自顾自的啃食着手中的残肢,仿佛没有追过去的打算一般。

方源猛的跨出门外,突然发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已经消失了,身后传来鲜血滴落的声音,他能感受到那东西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他身上了,正朝他追来。

何源不敢回头去看,他知道,那破棺而出的东西,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了。

王寡妇平时孤家寡人一个,住的地方也有些偏远,屋外除了一条泥泞的小路,便是大片的苞米地。

何源来不及多想,一头往玉米地里扎去,小路虽好,但是目标太过于显眼,那东西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刚才它追过来的速度明显远超于他,走小路只会被更快的追上,而只有藏身苞米地之中,等到天亮再想想办法。

夏天夜晚的泥土有些湿软,长时间未经太多光照,泥土已经满含水分,深一脚浅一脚的极大的拖延了何源的前进速度。

锋利的叶片打的他的脸生疼,才跑了不久,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血痕迹,冒着点点小血珠。

正在他扒开玉米地往前逃窜的时候,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中间一道高大的田埂分开了两边的田地,表明过了这道田埂,那边就是别人的地界了。

而此时,原本被乌云遮掩的月亮,也透露出了一角。

借着微弱的月光,何源发现不远处矗立着一座矮小简陋的木屋,是农熟时田地主人专门用来过夜看守苞米所建。

四周很安静,只有微弱的夜风吹动叶片发出细细的沙沙声。

何源慢慢的推开木门,里面只有一张木板铺成的床和几个箱子,上面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他将几个箱子和床上的木板抵住屋门,就在他完成这些靠在墙角刚想松一口气时,玉米地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像是有人在穿行。

何源屏住气息,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只听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屋外的苞米地里停了下来。

何源透过木板之间的缝隙往外望去,一道人形生物似乎在探查着什么,借助微弱的月光,勉强看清了那东西的面目,让何源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惨白的月光下,那穿着寿衣的王寡妇此刻已经面目全非,它的半张脸已经完全腐烂掉了,脸型程扭曲状。

能看清里面的森森白骨,还有蠕动的蛆虫,只要是用力走,脸皮夹杂着蛆虫窸窸窣窣的掉落。

满脸全是粘稠的血液,一张快要扯到后腮的大嘴,满口向外呲着的牙齿上还挂着一小截没有吃完的肠子,尚有几滴血液从肠子上滴下来,鲜红的寿衣已经糊满了血浆变成了黑色的硬块。

何源大气不敢出,生怕引起了它的注意。那东西似乎丢失了目标,正在围绕着木屋不停的搜寻。

突然,那东西好像闻到了什么,猛的转身看向缝隙中偷窥的何源,喉咙里发出卡了痰般的低吼声,用死鱼肚子般的灰白眼睛盯着他并伸出被血染红的双手,摇摇晃晃的向他走来,虽说是走,速度却是极快的。

“糟了,发现我了”何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上,才发现自己脸颊上被划破的伤口正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咚咚,咚咚”那东西已经在撞击这间木屋的小门了,还好刚才用木箱顶住了,才没有第一时间让它破门而入。木门已经开始有些松动了,来不及多想,何源只能靠上去死死地顶住木门。

屋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大,随着一次次的撞击,房梁上的灰尘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本就简陋的小屋也快摇摇欲坠了。

何源死死抵住门的身体也有些精力不济了。就在木门快要被撞开之时,外面的撞击声戛然而止,那东西好像放弃了似的。

何源垂悬着的心突然放了下来,起码屋门没有被攻破,看来那东西似乎找别的方法去了。

他顺着锁眼慢慢的往外望,想要探查一下那东西是否还在屋外。

突然,一只腐烂的眼睛出现在了锁眼外,眼睛上结着一层翳,白色的蛆虫在其中蠕动。

何源心头猛的一震,正想脱离木门之时,突然一只尖利的指甲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口,刺骨的痛楚传遍全身。

漆黑色的手掌贯穿了他的整个胸口,他看到自己鲜红色的血液随着穿刺而出的手掌抛洒。

突然一瞬间,他感受不到疼痛了,也感受不到任何声音,他眼前好像看到了那东西的狞笑,看到了它张大着口,露出的尖牙,朝自己扑来。

他知道,他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