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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吃穿困难的60年代?苏禾表示不怕,我早有准备。什么?是穿到书里的60年代?路人甲苏禾表示没事,我只做一个旁观者就好,自己只管闷声发大财。什么?二伯要跟着我干,奶奶也要入伙?好吧!嘘,我们悄悄地,闷声发大财!什么?原书女主要撸我羊毛?苏禾捂紧的小马甲,表示我真的只有这么一点了,谁都别想发现我的大秘密。(作者避雷,女主一切以自己为中心,自私不吃亏,有仇必报。有空间的秘密谁都不告诉,建议勿看,不喜欢不要伤害,我们好聚好散)嘻嘻,最后给姐妹们比个心吧!
主角:苏禾 更新:2023-03-11 12: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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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禾的其他类型小说《六十年代之我发家致富了》,由网络作家“芷烨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到吃穿困难的60年代?苏禾表示不怕,我早有准备。什么?是穿到书里的60年代?路人甲苏禾表示没事,我只做一个旁观者就好,自己只管闷声发大财。什么?二伯要跟着我干,奶奶也要入伙?好吧!嘘,我们悄悄地,闷声发大财!什么?原书女主要撸我羊毛?苏禾捂紧的小马甲,表示我真的只有这么一点了,谁都别想发现我的大秘密。(作者避雷,女主一切以自己为中心,自私不吃亏,有仇必报。有空间的秘密谁都不告诉,建议勿看,不喜欢不要伤害,我们好聚好散)嘻嘻,最后给姐妹们比个心吧!
‘'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会代替你好好活着。'’
员工公寓里,苏禾从床上惊醒,心口直跳,那种心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右手抚了会儿心口,直到它平静下来。
从枕头旁拿过手机一看时间,早上六点十三分,苏禾起身干脆也不睡了,起身洗漱套上黑色大棉袄下楼整理超市,超市里面物品很全,但是没有人,一共五层。
一楼是一些蔬菜水鲜,左面蔬菜,菠菜、油菜、黄瓜、白菜、蓬蒿、鸭儿芹、芜青、芹菜、生菜等蔬菜应有尽有。中间是东北冬季较多卖的水果,像一些橘子、橙子、甘蔗、龙眼、沃柑、葡萄、草莓(这个冬季卖,纯粹因为冬季价格较贵)、西瓜、火龙果、猕猴桃、雪莲果、榴莲、哈密瓜、菠萝蜜、芒果、苹果、车厘子、莲雾、冬枣、柚子等等。右面陈列着活鱼、活虾、活蟹等鲜活水产,用无色的玻璃水箱陈列。
二楼就是一整楼零食酒水。三楼有员工宿舍,还卖一些生活物品和电器,生活用品很多包括一些卫生用品,如卫生纸、卫生巾,洗头膏,化妆品,小到有一把锁头,电器都是一些家中常用的一些电器。
四楼就是米粮油肉专区了,左面米粮油码的整整齐齐,钢木展示机架子里盛放着各种粮食,粗粮细粮都一一展示。右面猪羊牛肉被大师傅分割的新鲜干净,有弹性。最上面的五楼是一些衣服商店和小吃店面。
苏禾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不幸的是苏禾是个孤儿,幸运的是苏禾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张彩票去了要交税到手就有583万,让她年纪轻轻就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开一间大超市,连带着一个大仓库。超市里的这些物品都是苏禾自己用这些年的钱置办的,苏禾的梦想就是拥有自己的大超市,从小她就羡慕家里开卖店的同龄人,现在她终于也拥有了自己的店,可是超市就要开业时偏偏发生了这种事。
一周前,苏禾连着做了一周相同的梦,梦里她变成了17岁的高中生的苏禾女孩,父母不在身边,跟爷奶一起生活,虽然饿不死,但是跟大伯母家的孩子相比就差远了,同样都是孙女,老孙家人却偏向大伯家的孩子,记忆中是一些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看着堂姐小口小口的在奶奶屋子吃鸡蛋,还抱怨奶奶每次都在睡觉的时候叫她起来,苏禾听见梦中的自己说要过上好日子,吃饱饭,不用吃饭都得小心翼翼的看别人的眼光······
本来只是一个梦,苏禾本不用在意,但架不住天天做同样的梦,而且偏偏做梦的第二天被惊醒时她发现自己还在超市的员工宿舍,但是一开门,外面没有楼房,没有柏油道、也没有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秃秃的土地,一座5楼高的超市在这里显的格格不入但又有一种诡异的和谐,甚至还多了一个负一层,往常用来仓储超市物资的仓库物资都到了这个负一层里,满满当当的,而原先的仓库并没有跟来,还在原先的位置,只是物资都跑这里来了。
回楼里一试水电正常,偏偏这一点也提醒了苏禾,事情不对,她的超市怕是开不成了,自己的种种梦像也让她有一种预感,自己要穿,要变成那个瘦弱寄人篱下的苏禾了。
意识到这一点,苏禾闪身出了空间,这方法是她昨天研究明白的,可是受了好大的惊吓,幸好她是个小说迷,平常没少看这一类题材的小说,尤其是年代穿越的,最近她就看了一本,所以慢慢就研究明白了,只是自己突然经历还是不一样的,超市空间在苏禾看来是存在自己的灵魂上的,没有寄居品,更像是自己的一部分,意识到这一点苏禾很是把心放下来了,哪怕是穿越也是能跟着自己一起的。
阴天加上地理偏郊区人不多,超市不见的异象经过苏禾昨天的观察,除了自己没人发现,似乎种种异象只是针对自己,意识到了这一点,苏禾有些放松又有一些无奈,用钥匙打开仓库,里面没有任何物品,只有一辆二手的货车。
说起空间除了超市还多了4个集装箱,前三个集装箱20吨的量,最后的集装箱30吨的量。起因是苏禾发现空间里超市边有四个闪闪发光的蓝色格子,围绕在超市四周,那种感觉就是玩基建游戏放置建筑的地点,有了这个猜测,苏禾为了空间的合理规划,苏禾赶紧就在网上买了4个集装箱,跟人说好了郊区没人的地点直接放下,等人走后放到空间,果然集装箱放下后四个蓝色格子就不在发光了,而且苏禾尝试把雪糕放进去,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就是什么样,意识到这一点,苏禾大喜过望,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物资不会坏。
至于送集装箱的员工他们咋想,就让他们猜去吧!反正新时代的人们自己就会头脑风暴,找好理由。
此时的第一个集装箱里一个全是五常长粒香米,整整20吨的量,40000斤大米,苏禾大概算了一下,人的一生得吃3万多斤的米,所以苏禾计算下买的20吨容量的集装箱,每袋米100斤,一共400袋。第二个全是面,容量是同样是40000斤的白面,不过白面苏禾买的都是20斤的款式,一共2000袋。第三个就是油了,五福牌的,一桶10斤,一共4000桶,为了省事苏禾买的都是同一种油,以后想吃别的口味的油超市里面的油就够了。
最后一个集装箱全是猪肉,60000斤的猪肉,按照一头猪200斤的重量,大概是300头猪,说起这三百多头猪,幸亏是苏禾打算开超市,有人脉,再三保证确实是一次性要三百头,加了钱让人帮忙宰杀收拾,加班加点的处理猪的各个部分,包括猪血都被做成了血肠,可以说是除了不能吃的猪屎都要了,那几天处理猪大肠的师傅感觉鼻子都要坏了,一个个生无可恋,看在苏禾给钱大方的方面捏着鼻子接受了。
最后效果是很不错的,师傅把猪的每个部分都给分好了类,每个袋子都贴上了标签,看着送过来的货苏禾很是高兴,就是有一点,放进集装箱的时候,虽然猪头也都用袋子装好了,但是吧,300个猪头在一起苏禾还是有些别楞的,于是出于这个心理,苏禾控制猪头都对应集装箱里面方向,要不然光是想想被300猪头注视着就有些瘆人。
苏禾把仓库里的小货车开出来,锁好仓库门。仓库已经卖出去了,以三十五万的价格,尾款已付清,今天7点就是别人的了,仓库旁边是一片没有开发的空地,那个位置正是原先苏禾开超市的位置,仓库既然没有跟在超市一起,那自己就该合理运用一下,用钱买更多的物资才有安全感。看了看时间,6点43分,买主已经过来了,苏禾把仓库钥匙转交给主人,片刻寒暄后开着小货车往镇里开去.
自己的超市开在市里,加上物资和仓库一共花了450多万,自己又在镇里买了一个两卧一厅一厨一卫的楼房,加上装修花了25万左右,猪肉10元一斤,300头就是60万,米面一共22万,油花了20万,加上买的四个集装箱房的钱大概3万块钱,买个二手小货车花了4万多,10个狼牙棒户外防身战术手电充电式可伸缩,女生出行有点保障,加加减减,自己工作时间短,刚上了两年班就开了超市,刚挣钱没攒钱的意识,要不是中了彩票,2年就攒了5万块钱,还没房子,活着是真艰难,所以苏禾现在手里还剩下38万多。
11月17日,有大集。东北的天是寒冷的,哈出的气能立马是眼睛上一层霜,地面的雪经被人踏实,一片光滑,苏禾找位置停好车,手插着兜穿着防滑雪地靴往人员涌动的地方小心走去。
苏禾印象最深的是大集上的人流与车流,红红火火的热潮,浓浓的烟火气,一下子驱散了久久积压在心中的郁闷,心情豁然开朗,仿佛找回了童年的影子,苏禾不是一开始就是孤儿的,在她的印象里有着这样热闹的景象。
据苏禾查的资料所知,东北的大集多形成于七十年代后期,以城乡结合部区域比较多。那个时候还实行供给制,城里人有钱但是没东西,农村人有东西但是没钱,于是交易就这样发生了。那个时候,国家对市场需求不再是割资本主义的尾巴,农村也需要城里的许多物资,慢慢的集市就形成了规模和固定的时间。
寒冷的空气,苏禾看着人们肩上扛着猪头兴高采烈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眉毛、皮帽子上挂满了冰霜,这种乡土气息的画面,不知七十年是个什么样子,苏禾有一种预感,就是明天了,今晚会是她在21世纪的最后一个晚上,苏禾突然想看看今晚的月亮和艰苦奋斗时期的月亮有什么不同。
苏禾从集市头开始,略过各种冻肉,柴米油盐酱醋茶,除了柴,苏禾超市里都备的齐齐的,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鸡蛋、药物、小吃、棉被,厚褥子、老式大饼干,蛋糕、劳保绿棉袄(颜色以灰、黑、蓝、绿为主),因为她在‘梦里’看到了,那个地方是灰白色的,根本没有什么色彩可言。
“婶子,给我拿一份炸素丸子,大份9块钱的。”苏禾说道。
炸丸子的婶子应了一声,很快炸好递给苏禾。给过钱后苏禾打算拿着一份香酥酥的炸丸子边走边逛,看见婶子还卖炸年糕、油条等物品,心思一转,有了想法。
‘'婶子,你今天摆摊准备了多少食材啊,我是负责给公司采买食物的,要是价格实惠,今天午饭的采买我就打算买你家的了!'’苏禾压低声音对对面的婶子说道。
‘‘油条能出500份,油炸糕350份左右,麻花400份,丸子200份,麻园也能有个200份,姑娘你都要不?我今天就准备这么多,你要是全要,我指定给你个实惠价。’’对面婶子听见全要,不疑有他,谁不想开张就顺利收工啊!
‘'婶子我全要,你炸好我立马付钱,但是一定要保证质量啊!我这一上午都在这,我车都开过来了。'’说着给老板指了指车的位置,证明自己没骗人。
“行,妹子是个爽快的,婶子麻花和油条都算你一块五一份,麻园5毛,油炸糕8毛,炸丸子6块一份。”
‘'成。'’苏禾对这个价格没有异议,算了算,先递了一千过去当定金。
婶子看苏禾这么利索,略微一思索说‘'对面炸肠的是我男人,斜对面买老式大面包和饼干的是我大舅,那样式老多了,都是童年回忆,你看闺女你要不要在给公司加个小餐和零食啊,咱俩这关系多买指定保证实惠。'’
苏禾一愣,这真是家族企业啊!自己还小声说呢!合着都是大神自己人啊!苏禾像婶子指的方向看去,一个憨厚可亲的大叔旁围满了小孩子,拿着烤肠、鸡柳、鸡排吃着正香。苏禾咽了咽口水,正好对上大叔百忙中抬起的眼睛“闺女,来点?”
苏禾扭头,‘"婶子,都要了,你看着来,我相信你,到时候一起算账。麻烦都整完了给我打电话,我要去买点其他的物品。"
“哎,成,妹子你放心去逛,婶子保证每种物品数量不带差的。”
苏禾交代完事宜,放心的开着小货车超前方走去,她要多买一些鸡蛋和冻梨。
苏禾看见卖爆米花的和康乐果的,直接手一挥,全要了,一共50袋爆米花和80袋康乐果,一共700块钱,付完钱直接让老板装进货车,再买冻梨的路上,苏禾有没控制住买了豆面卷子,酱香饼卷饼各200份,把买糖葫芦的大爷的80个糖葫芦全部包圆,让大爷感受一把出摊就收摊的快乐,接着摒弃诱惑,直奔冻梨和冻柿子而去,一样各20箱,冻梨每箱10斤,一箱25块钱,冻柿子也是一样,直接把车装满。
苏禾再一路直奔养殖场而去,已经跟老板商量好了,到哪里直接装货,路上,苏禾把车上所有的东西都放进超市5楼过道,去养殖场把定的40箱鸡蛋装上车,每箱有40斤,一箱大概有320个,苏禾付完钱直接开车走人,路上如法炮制,把鸡蛋直接放到5楼过道,依次往下摆,没办法,谁让超市保鲜呢!
接着苏禾开车去药店,买清单上的药品,主要买一些常用药,感冒药、退烧药、胃药、咳嗽药、速效救心丸、拉肚药、一些外用跌打药水、体温计、棉签等等,只要是苏禾能够想到的都买了,最后结账时,苏禾还是惊呆了,也算是批发价了,但是最后的金额还是让苏禾咋舌,真就是有啥别有病,可以说用来买药的钱就是一大笔支出,比打算今天用来买吃的钱还要多。
还去对面包子铺买了500个大肉包和500个大馒头,大馒头很大,分纯白面的和黑米的,一样各250个,平常5毛一个,因为买的多,馒头老板算4毛,包子算2块五一个,用的理由还是之前的理由。在等待的过程中苏禾还在手机上订了一些外卖,小龙虾、馄饨、锅包肉、汉堡、披萨等等各20份、都是自己爱吃的,备注到店自取,多了就不妙了。
这头刚交易完,苏禾就接到了婶子的电话,说都准备好了,苏禾赶紧开着空车去取货。
到了地方婶子和她男人还有她大舅忙把物品一一帮忙抬上车,都用泡沫箱子盖的严严实实,大叔很是豪爽的说:“闺女,这些炸货得趁热吃,那才好吃,用泡沫箱子给你装,保证热乎的,不伤胃。”
‘'太感谢叔了,麻烦算算多少钱。'’
“叔得谢你才对,照顾我们家的生意,你婶子的一共2930,之前已经给了1000了,叔这些一共2450多,老爷子的一共3000,摸个零,闺女你就再给叔7300得了,到时候我们再分。”
‘'行,叔,我给你转账。'’苏禾看着大叔递过来清单,上面一笔笔算的很清楚,让人一目了然,没有任何问题。
‘'好嘞,收到了闺女。'’
旁边婶子看一切都整明白来,苏禾上车时还给苏禾递了一大包炒花生。
“老爷子自己家炒的,闺女你拿回家尝尝。”
苏禾也没客气,老人家的一点心意,你接受他会非常开心,走时不忘像一旁的爷爷道谢,这才返程回公寓。
回到公寓后,今早苏禾再同城订的10斤重的大棉被和褥子也送到了,每样各10条,都是灰黑色调,劳保服,也就是绿色军大衣,买了20件,怕冷;20个铝制饭盒;20个大瓷罐子带盖子;还买了100斤新疆精梳棉,5斤一捆的那种;纯大棉鞋20双,除了5双自己尺码,剩下的全是大号码解放鞋也买了20双,各种大号码;雷锋小挎包20个,超市里物品很全,加上这几天屯的物资可以够苏禾这辈子吃用了。
因为不知道要穿的具体是个什么年代,苏禾直接在怀旧店铺里买了上海蛤蜊油,那种贝壳样式的,一块钱一个,直接买了100个,铁马牌棒棒油100个,什么友谊牌和万紫千红的润肤脂各100个,清凉油那种小铁盒的,圆圆小小的那种,买了100个,超市虽然有打火机,各种样式都有,但是苏禾为了防止露馅,又买了1000盒泊头牌的火柴,才150多,在苏禾从网上查来,爷奶那时候的生活,连火柴都是数着用的。东北存粮白酒,5斤一桶,买了100桶,这些东西价格都不贵,一共才花了8000块钱。
怕穿过去的地方太穷,空间的锅不能明面,苏禾就连大铁锅都买了5口,没有任何花纹的菜刀都买了5把,30是一把,一共花了550。苏禾头脑风暴,仔细想想还有没有遗落的,要知道梦里的私彩太单调,像是华国六七十年代的样子,人们艰苦奋斗,什么都凭借票购买,连灯都不普及,使着煤油灯和蜡烛,对,就是煤油灯和蜡烛,这个得有,立马下单100捆蜡烛,4块钱一捆,一捆10只支,400块钱,带花大茶缸子20个和铁饭盒20个,一共240,同城下单,一会就送达。
一切似乎都准备好,苏禾给自己点了一份丰盛的晚餐,吃完收拾一下,一看时间下午5点,正好听见门铃声响,原来是老板把东西都送过来了,打开门,帮着老板大东西都搬了进来,放在客厅,挤得满满当当,房子本就不大,一共才70多平,东西放进来,客厅也没啥下脚地了。
这些东西苏禾在下单前就跟老板沟通了,一共9190块钱,都是折扣后的价格,给了老板清单,老板发了专属的链接,现在钱货两清,老板也没说什么,现在年轻人都或多或少的有吨货意识,说什么有安全感,老板也不意外,在他看来,只要不恶意囤积伤害到别人,这种意识还是挺好的,所以送完货老板就直接走了,他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现在那什么怀旧题材在网媒很是红火,带着他的店生意都不错。
关好门拉好窗帘,苏禾看着地下的一堆东西,手一挥人一闪进了空间,开始用意识归纳物品,什么炸丸子,饼干,蛋糕,炸肠等等婶子一家人的食物放在5楼左面过道,留出一人能通过的距离,用箱子一个个累积,苏禾是打算开超市的,箱子够用,500份包子和馒头也放在这,再加上零零总总的200份外卖和酱香饼和豆面卷子把5楼右面的过道用箱子装满,还有之前买的康乐果和爆米花也放在这,同样留出一人过道位置。
四楼右面放鸡蛋,右面当冻梨冻柿子,道理同上,药品全放在3楼左面的员工宿舍里,只留下自己常住的哪一间,右面正好放刚送过来的大衣、棉花、白酒、蜡烛、蛤蜊油、棉被什么的怀旧物品,用一个个小箱子从大到小码好,正好在生活物品区,到时候好找,这样3、4、5楼就归纳好了。
剩下的大爷的糖葫芦就放在一楼门口,大爷的家伙什都直接给苏禾了,苏禾直接把家伙什往门口一立,80个糖葫芦在上面稳稳当当的,看着现在就剩下一楼和二楼过道还有位置,苏禾心里很是有安全感。
出了空间,苏禾算了算今天的消费,一共消费了6万来块,其中药品就占了差不多一半。
回到卧室,苏禾把剩下的钱和卡放到一起,收好,大概还剩下个32万多,写了一封信放在床头柜上,确保能让人看到,房子有了,车子虽然不算太好,但也是有车一族,存款也有,只要不大手大脚,没病没灾,哪怕没有什么能力,找不到高薪的工作,在这个小城镇也够生活了。
吃完后,铺好床,打算等月亮出来了,赏完这古今亘古不变的月亮就去睡觉,她有预感,这个觉会很舒适。
苏禾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准备到底够不够,但是她已经尽力了,在这几天该买的都买了,还是多亏了她打算开超市,所以能够联系供应商,给自己省了很多的麻烦,要不然她也不能在短时间内买出那么多的肉,她甚至还想买一些六七十年代的两票啥的,但到底还是打消了这个心思,不说买来的真不真,到时候能不能用,会不会对国家造成影响,就说她也不能把钱全花掉,她现在唯一祈祷的便是,希望那个地方不要是什么荒野求生,毕竟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都不够喂狼,就算有空间,能在里面生活一辈子,但是人毕竟还是群集的,一个人呆久了,真的有可能会疯。
伴随着胡思乱想,苏禾进入了梦乡,却是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六十年代末……
‘'嘘,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老苏家是有三间房的,老大苏爱国老二苏保国两家人住一间,老大住东面那屋,老二住西面那屋。老三家的和苏老头王春芬老太太住一房间,苏老头住东面那屋,老三家的住西面那屋,因为老三苏卫国一当兵就是10年,只每年过年才能有机会回来一次,有时候过年都回不来,直到家属能随军了,7年前苏禾的母亲才领着2岁离不开人的苏安随军了,把苏禾一个人仍在老苏家了,所以西间那屋就苏禾一个人住了,这样就还剩下一间房当作仓库。
此时,西屋炕上躺着的苏禾刚睁开眼睛,看着灰蒙蒙的头顶,和直落灰的墙面,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穿越了,不是荒野求生,刚松了一口气,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空间和物品还在不在,呼!跟来了,跟来了。苏禾这才有心思打量一下这个屋子,炕上有一排炕柜,炕柜上面有几个被褥,看着半新不旧,都是灰色、蓝色的,不重。靠门口有个掉漆的洗脸盆和一块香皂。一个破书桌,上面摆着几本书,看样子是高中教材,还有一本红宝书和当代歌曲本,苏禾躺着的地方是炕头,炕上那边的炕柜上放着一打旧报纸,苏禾看着眼前的情况,有了基本的了解,看样子老苏家是在东北地区,看着最新的报纸年份应该是67年,那就说明自己准备的那些物资可以用上,这是很好的一点。
但是67年,这个节点,据苏禾已有历史知识,68年就要停课了,而原主和二伯家堂姐苏红似乎都是初中毕业生,而苏云则刚上了高中,学校就乱了,而她在高中混了一年也在今年回家了,工作也没找到。
老苏家对于教育从不吝啬,只要家里孩子想念书哪怕勒紧裤腰带也供,索性这个时代念书不需要花费太多钱,所有学校都是一次性收费的,所以老苏家最差的也念过小学,像是二伯家的苏宝,只不过王春芬被苏云哄得太开心,因为上初高中需要用钱的地方多,吃穿方面也跟同学有所比较,加上苏红和苏禾两个姐妹什么都不说,真就以为像苏云说的那样“费钱”呢!
苏禾看着一排的炕柜,正要打开看看,就听见了刚开头的那一幕,从苏禾这具身体的以往的记忆来看,是这具身体的奶奶又在偷偷的给苏云偷吃鸡蛋了,大约一周一次,虽然是偷偷的,但是这个家里谁都知道,鸡蛋那么宝贵的东西,大家心里都有数,老大家的装傻是因为,偷吃的是他们女儿,老二家的不说是因为王春芬每周也偷给他们儿子吃鸡蛋,一周一个交给苏宝的娘刘桂花,合着就是欺负老三家的没大人撑腰。
意识到这一点,苏禾可不打算息事宁人,都是孙子孙女,凭什么受这个气,尤其是自打7年前苏卫国每个月都给老苏家邮寄10块钱津贴,怎么自己女儿这里就一点也吃不着呢!
想到这,苏禾直接推门而入,抢过苏云手里的半个鸡蛋就往地上摔去,趁着苏老头和苏老太太没反应过来,就跑到院子里大声哭嚎,把刚准备歇下泡脚的左邻右舍都给惊了出来。
反应过来的苏老头和王春芬连忙追了出来,随后苏云和她爸妈也来到院子里,打算把苏禾拽回屋子里。虽然初来乍到,但是苏禾不打算猥琐发育,在苏家人追出来的的时候就已经把事情哭诉了一遍,哭的撕心裂肺,差点将房子掀了,但却没影响说肺,苏禾要的就是这一点效果。
老苏家人还没从以前唯唯诺诺不爱说话的苏禾形象上反应过来,就见自家院子里围满了左邻右舍,都是听见声音翻墙过来的,此时他们也都知道了前因后果,看着苏老大打算拽孩子进屋,顿时眼神都不对了,平常看不出来啊,还欺负侄女。
苏禾看着越来越多的不知前因后果的前后院邻居过来,立刻又来了一遍。
“我不活了,我爹娘不在家,去保家卫国十几年,留我一个人在老苏家尽孝,你们都欺负我!”苏禾看着看戏的人越来越多,彻底爆发,往门外跑去。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豁出去,不要脸,比谁活得都自在。更何况,有人拦着。
苏禾一头往门口冲,看热闹的邻居立马伸手拦住,这大黑天的,一个小姑娘跑出去,可不得出事,立刻七嘴八舌的劝着,尤其是邻居林大娘,两只手紧紧一拽,苏禾顺势就假装被固定住了。
“禾丫头,快擦一下眼泪,大姑娘了,可不能这样不管不顾的往外面跑,有什么委屈和家人好好说,大娘也帮你调节,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叔叔婶婶都在,别想不开。”
堂姐苏云走了出来,红着脸向大家解释,“各位婶子,家里煮了鸡蛋,我们姐妹都有,看见我吃,小禾以为她没有,正闹脾气,没什么大事。”
“什么鸡蛋,这么多年我是我一口没吃着,而你跟堂弟每周一个,每每都赶着要睡觉前吃,想瞒着我,可我哪里能不知道,只不过是看在奶奶的份上,,我不说,委屈也不说,七年啊!你和堂弟一吃就是七年,这个家谁不知道,只不过是你们两家都是受益的一方,你们当然是无所谓,我今天只是不值啊!替我父亲不值,当兵10年,给家里寄了7年的钱,在外浴血奋斗,而自己的女儿连个鸡蛋都吃不到,还要当作不知道,你们是吸我父亲的血,是驻虫!”
“刚才你被我吓掉地下的鸡蛋还在东屋地上呢!还说不是偷吃。”
这话一出,立马有好事的人进屋看了一眼,指着地上的鸡蛋喊道。
‘'是真的,地上真有,真是偷吃了。'’
‘'那分明是你······'’
苏禾没给苏云说话的机会继续说:"还有你身上的一衣服,脚上的鞋,脸上擦的雪花膏,那样不是花我爸的钱?"
周围围着的人仔细一心思,的确良衣服一件要四、五块钱,一双解放鞋要七、八块钱,这些都要钱,谁家没工作的敢这么作。看来这老苏家还真是虐待人家老三家的孩子。
林大娘素来跟苏禾的母亲交好,虽然苏禾的母亲随军了,但是苏禾也可为是她看着长大的,平时唯唯诺诺的,不敢大声说话,这一看就是给逼急了,要不然怎么今天突然想不开,平时不说她还没注意到,这指定是委屈积攒多了。
“我给花的!”看事情不对,王春芬黑着脸走了出来,“我花自己的棺材本,谁也管不着。”
“我们老苏家三代贫农,前几年还有外债,人都要饿死了,要不是我爹当兵,年年有进账,奶奶你哪里来的钱,还不是我爹的钱。”
林大娘立刻上前说和。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进屋,又哭又闹长本事了,让人看着笑话,看我不收拾你。”王春芬伸手就要抓人,苏云的母亲王梅也紧跟着过来拽人。王梅的力气不小,顿时苏禾就感觉胳膊一痛,指定红了!苏禾作势做出被摔在地上起不来的架势,趴在地上,而老二一家一直猫在屋里看热闹不出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
“我父母不在家,你们就欺负我!”
“堂姐和堂弟吃鸡蛋、喝红糖水、每周还蒸鸡蛋糕,你们就每天给我吃半碗糊糊。堂姐和堂弟身上新的的确良,脚下穿着供销社新上映的解放鞋,年年过年都穿新衣服,而我一件都没有,还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你们就是欺负我父母不在身旁,没人给我撑腰!”
众人一看,果然苏云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好的,再看地下躺着的苏禾一身破旧补丁,在回忆苏宝的日常穿着,这老苏家还真是虐待老三家的孩子,这偏心都偏到家了,顿时看向苏老汉这个大家长,把苏老汉这个老头看的老脸一红。
‘'快把孩子扶起来啊,地方多凉,你们老苏家可真狠心,都是长辈,尤其是做爷爷奶奶的,怎么这么狠心,这可是老三的亲闺女,你们的亲孙女。'’林大娘立马上前,其他几个婶子也过来搀扶,把要伸手拉苏禾的王春芬立马挤到了一边。
苏禾借势露出一片青紫的左胳膊,是刚才借着说话的功夫,偷偷摸上去的,整蛊药水,让人以为真的受伤了,做戏做全套,在她冲出来没人的时候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这东西是超市里面卖给学生玩的玩具,有很多,偷摸把左右胳膊都抹上了,今天她非得把屎盆子扣在老苏家头上,谁让他们不仁。
林大娘顿时惊叫出声,把苏禾的两个胳膊都撸了起来,苏禾顺势嘶嘶抽泣。
“我的天啊!怎么这么狠心,苏老爹,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偏心就算了,还虐待孩子,怎么有这么狠心的爷奶。”林大娘顺势把苏禾拉到真人眼旁,借着月光,看的更加触目惊心,一下子可惹了众怒了,纷纷对苏家众人就是一顿唾弃。
而苏老头和苏老太太看见伤口,也是一阵心惊。这,这是谁干得?难道是老大家干的?还是老二一家?
而老大家众人也是把怀疑的目光投向没出屋子的老二一家,难道是老二一家干的?这也太不是人了吧!还对孩子动手!难不成还是娘干的,接着苏爱国迟疑的看向在场的王春芬。
房间里的老二家苏保国和刘桂花拉着要冲出去的苏宝,更不敢出去了,这水太深了,他们只敢捡点小便宜,可不敢打自己侄女啊!顿时连窗户都不敢扒了,在屋里装鹌鹑。
苏云看着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不对了,顿时头重脚轻,咬着舌尖想让自己辩解,“奶......”
而她奶奶王春芬也怀疑的看向苏云,这···难道是云丫头干的?
这下老苏家所有人都怕了,这怎么回事,真有人虐待苏禾?
“人人平等,怎么我还被人剥削欺负。这就是我的亲人,这么对我,我该怎么活啊!”苏禾仅仅抓住林大娘的手不放,像是揪住最后一根稻草。
林大娘心里一涩,禾丫头······
周遭一片死寂,谁也不敢瞎接话,弄不好得批斗。谁沾谁完蛋!
苏云面色一紧,勉强道:“小禾,这是我爹、我娘给我的买的,没花家里的钱,你要是想要,我可以脱下来借给你穿。”
苏禾看苏云说是说了,但是手上没有一点动作。
“呸!虎小孩子呢!
我爹这几年在部队当兵,这几年级别晋升,工资年年涨,每个月给家里邮寄十块,这钱养我一个绰绰有余。
大伯、二伯一年种地,每年分到手的钱都有数的,一年到头能存下什么钱,问问在场的叔叔伯伯就知道,看看我们平常穿的什么。再看看你这一身,加起来十几块钱,大伯哪里来的钱给你花,难道生产队还多给了不成?”
苏云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辩解,无助的看向王翠芬。
最后还是林大娘站出来说:‘'苏老爷子,你看禾丫头这事该怎么解决,都是一家人。'’林大娘也不敢闹大,毕竟苏禾还在老苏家生活呢!老苏家倒下,苏禾难以生活,不如来点实际的。
苏老头也怕了,王春芬等人一句话都不敢吱声,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无奈只能借着坡就往下走,“这事情是你奶和你大伯家做错了,平日里委屈你了。苏云和苏宝这些年有的,爷也都给你加倍补上。”
苏老头呼出一口气继续说:‘'老三这七年一共交给家里840块钱,这些年用在苏云和苏宝身上不少,苏云最多。'’说着进去取出一个小本子,上面一笔一笔,大到雪花膏、解放鞋,小到一个鸡蛋,一笔笔,记得很清楚。
王春芬惊诧的看向苏老汉,她是知道他家老头子爱写写画画的,但是没想到,他还记了一笔笔帐,让老大老二一家人想不承认都不行。
周围人也是一阵唏嘘,没想到啊,看了这么一出大戏,苏禾也是惊到了,没想到这个平常不掺和啥事的苏老头,还留了一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鸡蛋都按5分钱一个,加上衣服和护肤品,加上老太太上学每周给苏云一块钱的零花钱,这7年苏云一共花了347.2块钱,苏宝不用护肤品,衣服也没买那么多,一共242.2块钱,他们两个加起来就花了589.4块钱,就按苏云花的钱给禾丫头,凑整直接给400块钱,还有今年攒的各种票据,多的就当给禾丫头的营养品和这些年所受委屈的补偿,老婆子去给禾丫头拿钱。"
嘶!这些年老三家的钱竟然真的被苏云花去了大部分,真是被偏爱长大的。
老苏家这是真的偏心!这么一大笔钱,他们一年到头都赚不到。而且是一个孙女,苏宝就算了,家家户户都疼孙子,他们不意外,要是苏禾也就算了,毕竟是人家父亲的钱,但是苏云凭什么?
看看苏云一身,可不就是大家小姐的做派,从上到下什么都是好的。
苏老太手都得瑟了,这么多钱,这么多钱,她竟然给云丫头花了这么多,再一想还要拿出来400块钱给禾丫头,王春芬感觉自己的头有一些晕,可她不能晕,看着禾丫头身上的伤,就是一阵心虚,她可怎么跟老三交代啊!
只能脚步虚浮的往屋里走,浑浑噩噩的取出一个小布包,这是这些年老三寄回来的钱和全家上工攒下来的钱,一个正劳动力干一天活记10公分,相当于2角钱,一个人一个月满勤才6块钱,而且还不一定天天10公分,数出40张大团结和票后,小布包立马就瘪了一部分。
把钱递给苏禾后,苏禾数着手上的大团结,四十多张,还有毛料布票。心情甚是美丽,有钱出门也不怕。
从苏禾接过手里的钱后,周围人的眼神就变了,财帛动人心。
苏云更是嫉妒的眼睛都直了,凭什么给苏禾这么多?
‘'明天我就把钱寄给爸爸去,娘这些年又生了两个妹妹,弟弟也大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些年过的紧巴巴的,有了这笔钱日子也能松快些。'’
周围人顿时一惊醒,对啊!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更何况又生了两个孩子,日子确实不好过,看向苏禾的眼神就越发慈爱了,这是什么报恩的孩子啊!
苏老头和苏老太太也松了一口气,这么大的一笔钱,他怕苏禾留不住,这样也好,这些年他们确实亏心老三啊!
林大娘看目的达到,想对苏禾说什么,在众人面前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苏老汉及时出来说道,“让大家看笑话了,是我管家不当,出了这种事,众人都散了吧!天黑了都回去好好休息。”
看众人走了后,老大一家也赶紧悻悻的拉着苏云进了房间,王春芬想看看苏禾胳膊上的伤,也没敢靠近,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声好好休息吧!
苏禾应了一声,低下头,似乎又恢复了以往唯唯诺诺的状态,苏老头看着苏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来真是给禾丫头给逼急了啊!
三人无话进屋,不一会儿,苏禾刚要躺下,就看见王春芬送过来两个鸡蛋,什么都没说,走出去了。
苏禾一楞,看看胳膊上的伤,笑了。
苏禾拿起手边的两个鸡蛋,毫不客气剥壳吃掉,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不不就有了鸡蛋吃。
下地把门插上,门是木门,有个插销可以插上,不怕有人突然进来,因为是冬天,虽然没有窗帘,但是窗霜占据了所有的窗面,从里向外看或者从外向里看都是雾蒙蒙一片,加上天黑,完全不用担心有人偷窥。
苏禾赶紧打开脚底对应的那个炕柜,把上面压着的一些薄衣服和、凤凰牌的洗衣粉、一条月事带和一些针线拿开,最后从里面翻出一个层层用旧报纸包裹看不出什么的东西,苏禾捧着这包东西有些激动,这可是好东西。
——是原主留下的钱。
没错,原主手里是有钱的,原主父亲从刚入伍那几年津贴不多,但是自打让妻子孙玉随军的时候,工资就开始长了,直到现在每个月能有55块钱,除了每个月月初给老苏家寄10块钱,每个月也会在月末给苏禾寄10块钱,月月不落下,给老苏家寄了7年钱,就给苏禾寄了7年钱,只不过这事老苏家谁都不知道,孙玉和苏卫国也怕自己大闺女在老苏家会受委屈,哪怕前几年没有这么多工资也月月都没拉下过。
这些钱原主怕露馅没敢花过一分,那时候她还太小,大伯娘和二伯娘是个爱占便宜爱看着人的性子,要是让她们知道,苏禾留不住这钱,一但她露出一点有钱的样子,那等她不在家的时候难免不会被翻屋,所以苏禾每次取回来就小心翼翼的包裹着,平常也是一副穷酸、饿的发颤的样子,这才留下这钱。
7年,一共840块钱,全是大团结。
苏禾很是佩服原主谨慎能克服诱惑的意志,要知道在这个人人饿肚子的时代,有钱就代表能获取食物,能填饱肚子,苏禾都保证不了她能忍受住这种日子,而且是7年,7年,在这个家像个被忽视的人,原主一直过的是这种日子,没有人愿意关注她这么一个透明人,似乎给了一口饭吃没饿死就算完成任务,别人的父母都在身边,哪怕是打骂都整明是有人在乎,而她呢!她在这个家很是尴尬,没有父母在身旁,哪怕年年寄钱,却依旧像寄人篱下。
看着瘦弱的双手摸着干枯的头发,苏禾暗暗发誓从今以后不会过这种日子了,她要以原主的身体活出自己的人生,从此她就是这个时代的苏禾,也是她自己。
把兜里的400块钱和票拿出来摊开,把钱寄回去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那只是对外的说辞,凭本事要出来的钱,哪有往外推的道理。而且原主父母除了每年寄钱回来,这些年就没见过回来一回,但凡每年回来一次,也不见得原主这么谨小慎微,没有父母撑腰的孩子干什么都没有底气,还不是身边有了其他孩子,有儿子又生了两个闺女,这乡下的大闺女可不就是不稀罕了,每个月10块钱在他们看来就是负责了。
啧!
看着摊在被上的一堆钱,一共1240块钱和一些票,主要的是5张5市斤全国通用粮票和几张3市斤的地方粮票、油票、2张一斤的肉票和够做两身衣服的布票,这是把今年做衣服的票都补给她了,另外还有一些红糖票和豆腐票。
苏禾把1200块钱用铁盒子包好放进空间自己住的员工宿舍里不动,这回就算是那些不长眼的人来翻,把房子掀了都让她们找不到。
剩下的40块钱,把一些大面额的钱放在另一个铁盒子里,10元、5元的、2元的、一元的,加起来36块钱和各种票,放在空间超市收银台旁,有需要好取。
多的还是,五角,二角,一角,五分,二分,一分这几种票面面值,加起来4块钱,但是拿在手里数量可观,用布包好,还放进炕柜上,明天都放进棉袄里,等明天当着众人的面去镇里去假装寄钱,再从空间拿出一把老式小锁头,从镇里回来再拿出来。
一切计划好,就待明天。
刚来到这个时代的苏禾第一晚并没有睡好,天还没亮就醒了,估计5点钟的样子,苏禾也不打算睡了,听声音隔壁屋俩老人已经醒了,家有老人的都知道,老年人睡得早,醒的也早,听声音已经起了一会了。
苏禾刚起身,就立马躺进被窝直嘚嘚瑟,实在是太冷了,昨晚烧的火炕已经全凉,虽然苏禾在现代就是北方人,对东北的冬天有些了解,但是那是时代变了,人们生活富足,抵寒的装备多,穿到这缺衣少食的时代可没有后世的暖气,就是煤炉子都不是谁家就能有的,昨天躺下是炕还没凉,所以苏禾没意识到,现在一下子就感受了一番。
看着声旁昨晚脱下来的“衣服”,苏禾肯定不是很保暖,摸着里面的棉花都好几年了,不宣软不说,摸着一块一块的,棉袄棉裤是全黑的,穿上去看着很是臃肿,上面大大小小的补丁,是原主母亲留下来的,这时候生活比较困难,一般都是:大人们的衣服穿破了,修改一下让孩子们穿。
苏禾从空间里拿出保暖内衣,修身棉裤先穿上,再把原主的大棉袄和二棉裤穿上,脚上再套上从空间里最厚的毛袜子,再把原主缝补过的袜子套在外面,舒适度方面是指定不舒服的,但是没办法,总不能漏出马脚,要不然让人看见根本说不清,把被叠好放在炕柜上,下炕穿鞋。
被是指定得叠的,不然来人得笑话死,懒的名声能传遍全村。
苏禾打开门,与外屋地烧水的王春芬碰个正着,王春芬显然没怎么睡好,昨天从她手里一下子拿出来400块钱和一些票,她的心都要滴血了,偏偏还要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她现在不仅仅是看苏禾犯膈应,就是苏云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要不是昨天老头子拿出账本,她都不知道最近7年给苏云花了这么多,被苏云哄了两句就给买了雪花膏、解放鞋啥的,比给大孙子苏宝的还多,她心里都要呕死了,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天早上再看看布包着的钱,王春芬都要哭了,这几年日子比饥荒年过的好了,劳动力也不不少,小儿子也当上了兵,欠款还完了,这7年也攒下了钱,她就有些飘了,不像以前那么精打细算了,昨天一下子重伤,让她认清了现实。虽然存着让大儿子养老的意图,所以对大儿子家的苏云格外看重,但是也不是这样的花法,毫不意外的可以说,要是儿子都跟她分家,她手里真不剩下啥钱。
‘'奶,我要去镇上邮局一趟,这就走了。'’苏禾作为得利的一方,没什么不好意思,事情解决了就还是一家人,该干啥干啥。
“嗯,去吧!早点回来。”王春芬毕竟是一个长辈,看见苏禾真的去拿钱寄回去,心也踏实了一些,总比胡吃海喝花没了强。
看苏禾走到门口不免又说了一句,“看好了钱,别让人偷去了。”
苏禾拍了拍棉袄,棉袄里面有个内衬,示意王春芬钱收好了,随后开门出去。
“走了?”苏老头从东屋慢悠悠出来。
“嗯,寄钱去了,想想就心痛。”王春芬边说边把盛着热水的碗递给老头子。
‘‘行了,你要是不太过也不至于,现在把钱拿出去,这回谁都别惦记了,以后心里有点秤吧!’’
"知道了,话说到底是谁打的三丫头啊?莫不是老大媳妇,还是老二媳妇?"王春芬拿起扫把,扫灶台的柴灰。
‘‘以后盯着点,要不然咱们没法给老三交代,本来就苦了三丫头了,这回事是打醒咱俩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三丫头受虐待。’’
‘'今天咱们老苏家就要出名了,别看都是邻居,一个个的都是大喇叭,生怕没事可说,指定得把我传成老妖婆,这群小碎嘴子。'’王春芬越想越气,扫地也扫不下去了,头一回不想出门碰见人,已经料到自己这一家会成为苏家大队的笑柄了。
“在意说法也没用了,以后好好对待三丫头吧!这些年确实忽视了。”苏老头放下空碗,回屋卷了一个旱烟点上。
······
这边苏禾跟王春芬打过招呼,便向村头走去。
村头老王头60多了,腿有伤,老伴早早去世,这些年也没再找,守着妻主留下个一儿一女过日子。因为他平时为人老实憨厚,虽然他是外来户,但是跟村里人都相处的不错。
村里为了照顾这位老人一点,村里就让他平常帮忙放牛跟赶牛车。
这样苏家大队的村民往返公社镇上也方便多了。只不过这赶牛车一趟需要5分钱,来回的话就是1毛钱了,一天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上午六点准时出发,下午一点,算是为大队增加一点收益。
不过还是有很多村民舍得钱,大家一般都是靠走路去公社的。
而平常大家走路过去得1个小时,坐牛车就快很多,只需要半个小时。
苏禾按照记忆来到村口,大冬天没啥人,这倒是给苏禾省了麻烦,大冬天的她不想开口说话,灌一肚子风,给了王大爷5分钱就上了牛车,时间还没到,苏禾坐在牛车上冻得有些得瑟,伤心不能拿出来围脖给自己围上。
不一会儿,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婶子,其中就有昨天的林大娘,苏禾热络的跟林大娘打了招呼,又跟其他婶子微笑示意让人挑不出毛病,便低头不说话了,给人的印象还是以往内向的样子,众人也不意外,纷纷给钱上车,大冬天的他们也乐意花这份钱,早去早完事,要不然时间长还容易冻感冒了,感冒可不好整。
林大娘直接上车坐在苏禾前面,一下子给苏禾挡去了大部分风,把瘦弱的苏禾挡的很严实,两人紧紧贴着,衣服挨着衣服,到有些温暖。苏禾缩着的背都挺直了几分,心里对林大娘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林大娘今天去镇里是要打些油的,在买买过年需要买的物品,尤其是猪肉,要是能买到就更好了,一年了适当给家里人沾一些油荤,来年也能有个好盼头,今天看见苏禾她也不意外,禾丫头看来就是去寄钱了,这样也好,要不然禾丫头也留不住,她那大伯娘、二伯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平常就爱占便宜,邻居这么多年她还不知道?
不过······
林大娘小声对着苏禾耳朵说:‘'禾丫头,你也别怪大娘多嘴,你也别一门心思把钱全寄过去,自己在老苏家也得有点钱傍身,也去吃点好吃的,你爸妈也回不来几趟,你也大了,学会对自己好点。'’
苏禾一楞,林大娘这话可真是把话掰碎了跟她讲了,要不然谁爱掺和别人家的闲事啊!要知道关起门来人家吵不吵还是一家人,自己是外人,说出去都没理。
都是关起门来过自己家的日子,这番推心置腹是真的对苏禾上心了,苏禾再想到昨天林大娘对她的帮助,心里有了计较。
“我只晓得的大娘,我知道大娘是真心为我着想的,我会留意。”苏禾说着眼睛还有一些而湿润,前世苏禾变成孤儿后其实所遇见温暖不多,但是也足够回想一生,看着面前的林大娘,这个她刚来就对她释放善意的人,苏禾格外珍惜,现在她很多的东西没有明路,只能以后找机会。
林大娘看苏禾眼睛湿了,加上说的话,知道苏禾是真的听进去了,心里也放松了,就怕人家以为她心怀不轨,挑拨父母关系,吃力不讨好。
接下来一路无话,众人在镇口下车,各干各的,林大娘又提醒了一遍苏禾小心点人。
苏禾无不点头应是,林大娘才放心去办自己的事。
苏禾这一次主要是溜一圈,不是真来存钱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的吃了两个包子,这次打起精神打量这个时代的特色。
一日三餐,在六十年代的农村中是少见的,这里基本就是一日两餐。延续到现代,有些村中的人家,都还是一天两餐。
在这个六七十年代农村中,生活条件还特别差,一天两餐都还吃个半饱。从早上起来干活,一直到中午12点过后,才能吃中午饭,晚上8点后吃晚饭。一天之中再也不吃什么,也没什么可吃的东西,这是常态,所以苏禾直接起床就出发坐牛车了,正是从原主记忆中了解了这一点。
镇上只有一个供销社,是镇下所有大队共用的,现在供销社门口人也不少,苏禾也跟进去看了看,供销社分几组柜台。
镇上的供销社是整个镇子里最热闹的地方。走进供销社,里面都有许多个组:食品组、用品组、烟酒组、五金组等等,每个组的所有商品,小的都按品类放在有明亮玻璃的柜台里,像雪花膏、香皂、糖果等,橘子瓣糖果是一分钱两块。
大的像铁皮暖瓶、搪瓷盆、布匹、成衣等都摆在柜台后的货架上;食品组还有盛放酱油醋的大缸,买酱油醋,要自己带空瓶去打,售货员一般用一个提子在缸里舀,满满一提子就是一斤。
用品组的柜台里还有这时特别流行的连环画报,柜旁前还有几个小朋友眼巴巴地围着看。大人则在抢购要买的物品,好不热闹。
苏禾在供销社转了一圈,心里有了点数,空间什么都不缺,就也不打算在这逗留了,人也越来越多了,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没料到,她刚从门口出来就迎面碰上一个人。
"哎呦!"
听见声音苏禾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刚越过她肩膀的女同志正在摸着头,苏禾没啥感觉,被撞到的女生倒是有点疼。
“同志你没事吧!”不认识直接称呼同志准没错。
“你咋这么瘦啊!各得我头疼!”钱初夏摸着脑袋对苏禾抱怨了一句,钱初夏觉得东北的冬天太冷了,尤其是刺骨的寒风,每年这个时候不来供销社买点友谊牌的雪花膏和蛤蜊油,那她的脸和手都得冻裂了。
钱初夏不待苏禾再说话,人就灵巧的钻进了人群。
苏禾扭头一看,刚才那个小个子已窜到了前面的玻璃柜了,正对着柜台的售货员说些什么。
“什么,雪花膏这么快就没有了?”苏禾仔细一听。
“上海牌的雪花膏有多紧俏你不知道吗?咱们前进公社的货本来就不多,又不像是市里县里,今年需要的人也多,很多没买着的。”售货员王芳说起这个就气,她也想要一个友谊牌的雪花膏,那瓶子拿在手里洁白的像玉一样,跟小姐妹在一起也能显摆显摆,偏偏这个镇里进不来,让她想要先下手都没机会。
“那万紫千红的润肤脂和蛤蜊油有么?”钱初夏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万紫千红卖没了,蛤蜊油还有几个,你要多少?”
''那拿两个蛤蜊油吧!''钱初夏递过去2毛钱,接过两盒蛤蜊油然后退出人群往门口走。
贝壳状的蛤蜊油小小的一个,并不能使多久,打开一盒抹在手背上。半透明色的蛤蜊油呈蜡状,没有香味,擦在手上非常油润,一到了冬天,脸吹皱了,手脚冻裂了,蛤蜊油的滋润感还是特别窝心的。
可惜没有买到雪花膏,那雪花膏抹在脸上才是舒服,又香又滑,不像这种蛤蜊油因为太油,常常因干农活导致手指开裂的男男女女基本上都有一个,她还看见几个男知青偷偷用蛤蜊油涂抹裂开的脚底跟。
‘'唉,还是得有个雪花膏,万紫千红牌的也行啊!'’钱初夏揣好蛤蜊油,摸了一把脸,心里暗想过年之前一定想办法买到一个,实在不行去趟县里的供销社。
苏禾自打碰到了人,就没走,看见那个灵巧的小个子出来,自己也知道了前因后果,就在门外墙边等她,看她出来立刻就叫住了她。
‘'那个同志怎么称呼?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你的头还疼吗?'’
“害,一点事都没有,我叫钱初夏,叫我钱知青就行,是苏家大队的知青。”
“你这是特意等我出来的,真没事,就是我太着急进去了。”钱初夏没想到这人还特意等她出来,这事本来她自己也有原因,自己还抱怨了一句,这会儿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回抬头看着苏禾,嗯,人挺瘦的,个子比自己高一头,头发不短但是干枯没有营养,不像自己两条又粗又油光水滑的两条大辫子,人长得很是秀气,眼睛水汪汪的很漂亮,但是太瘦了,脸上要是再长点肉就好看了。
苏禾也在打量眼前这个钱知青,嗯,苏家大队的,跟自己一个地方,还不认识原主,说话也有礼貌,可以接触,正好通过她了解一下苏家大队和这个时代。
人长得娇小玲珑,气色红润,眼睛大大的,头发茂盛,嗯,发育也不错,看着就健康、活力十足。
想好主意,苏禾就伸手拉着钱初夏往一旁避风的胡同走去,随后假装从兜里拿出一盒万紫千红的润肤脂,钱初夏看见花花绿绿的小圆铁盒眼睛都值了,苏禾见此很满意,看来之前的准备工作没白做。
钱初夏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直到看见苏禾拿出万紫千红,售货员说万紫千红卖没了,自己刚进去的时候这个同志正好往外走,那是被她买到了。
苏禾在门口不是白听声的,友谊牌的雪花膏她也有很多,但是供销社都不卖,她拿出来太突兀,明显有问题,万紫千红也挺好。
"钱知青,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撞到了你,我叫苏禾,也是苏家大队的,我来的早,把剩下的两盒万紫千红都买到了,本来打算给堂姐带一盒的,正好看见你需要,就给你一盒吧!就当我的赔礼了。"说着苏禾把手里的万紫千红递了过去。
钱初夏愣愣的接了过来,“那你堂姐怎么办?”私心里钱初夏是不想还回去的,但是人不能那么做。
钱初夏一脸的忍痛纠结,“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以后再买就好了,这样你堂姐没有了。”
苏禾看着眼前这个钱知青纠结的样子有些好笑,赶紧打断,“我堂姐常常是不缺这些东西的,我奶奶每年都给买,家里还有上海来的雪花膏没用完呢!”
‘‘所以这个你就收下吧,不要钱,就当咱俩交个朋友,这么多年我还没在苏家大队见过你呢!’’
惊喜来的太突然,钱初夏立马收回要送出去的手,觉得自己运气太好了,4毛5分一盒的润肤膏被小禾说送送就送了,还有小禾的堂姐可真奢侈,雪花膏还没用完就要买别的。
钱初夏觉得自己不能占新朋友的便宜,立马挽住苏禾的手说:''小禾,既然咱俩是朋友了,那我请你吃饭吧!''
虽然今天早上钱初夏吃过干粮了,此时还没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但是都是朋友了,咋的也得意思意思中午领着人家去国营饭店吃一顿啊!
苏禾不打算浪费人家粮票,这时候粮食金贵着呢!
苏禾摸了摸干枯的头发,不打算让它再继续长下去了,越长越不好,“我早上吃过饭了,一会儿我打算去剪个头,不知道小夏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去一趟呢!”
钱初夏一听吃过了还有些可惜,这会儿听见小禾邀请她陪她去剪头发,立马人就支令起来了,“我来就是来买雪花膏的,没有别的事了,你上那我陪你。”
‘'走吧走吧!咱俩现在就去!'’说着就领着苏禾往理发店走。
苏禾和钱初夏走出来的时候,苏禾看着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头干枯的头发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好打理的披肩短发,好梳理不说,人看着都比之前精神了不少。
理发钱是小夏掏的,2毛8分钱,苏禾没拒绝,有来有往关系才能长久,所以两人都很满意。
钱初夏也想剪了,但是到底是舍不得自己那一头头发,自己养了好久呢!都有感情了,卖钱都没舍得,加上苏禾的劝解就让她放弃剪头发的想法了。
苏禾说她的两个大辫子很有特色,油光水滑,让女人看了就嫉妒。就这一句话,就让钱初夏很是开心,她也很满意自己的头发,其他女知青在这一点上就不及她。
接下来两人都没什么要买的了,该干的是也都办完了,两人就商量坐牛车回大队,钱初夏早上有点事要办,所以苏禾在牛车上没看见她,她是起早走着来镇上的。
两人交完钱上车后,牛车就晃晃悠悠的的往村子里走去,一路上,苏禾也对苏家大队有了些了解,谁谁在一起了,包括知青点的5位知青都叫什么、什么性格,男知青点的赵知青跟会计家的女儿相对象了,什么糕点最好吃,以后一起去买等等。
苏禾听的意犹未尽,直到下车两人各回住处,苏禾还邀请钱初夏有空来老苏家找她。
回到老苏家,正好王春芬已经生火做饭了,老苏家没分家,都在一起吃,每天都是王春芬拿着规定好的粮食做饭,上桌了她来分配。
看见苏禾回来了,王春芬松了一口的同时叫苏禾放桌子准备吃饭。
等苏禾坐在桌子旁这才认全老苏家的人,苏禾和二伯家的堂姐苏红坐在一起,右面炕上坐着王春芬和苏老头,其次是大伯一家,大伯苏爱国,妻子王梅,女儿苏云,二伯一家,二伯苏保国,妻子刘桂花,儿子苏宝、女儿苏红,一家人围坐成一圈。
作为每天的第一顿饭,老苏家的每个人都很积极,纷纷围在桌子旁等待王春芬给大家分饭,苏禾也有些好奇都吃些什么。
王春芬先给每个男人舀了一碗苞谷糁子,大孙子苏宝也是一碗苞谷糁子,剩下女人都是半碗苞谷糁子,包括老太太自己,鉴于昨天发生的事,给苏禾多盛了一些,大半碗苞谷糁子,其他人看了一眼,彼此眼观鼻鼻关心什么都没说,只有苏云面露不忿。
接着王春芬又挨个给分了一个蒸红薯,都分配完成后,苏老大给自己女儿苏云匀了一些苞谷糁子,苏云面色如常,二伯娘把自己的红薯掰了半块给自己儿子苏宝,苏老二看了看自己女儿苏红,也给自己女儿匀了一些苞谷糁子,苏红接过来自家爹递过来的饭眼睛有点红。
王春芬看着众人的动作什么都不说,最后等桌子中间摆上一碟子萝卜咸菜后,苏老头先夹了一口咸菜又咬了一口红薯众人才纷纷动筷子,苏禾低头尝了一口苞谷糁子,又吃了一口红薯,感觉还不赖,王春芬手艺不赖,苞谷糁子已经尽力熬的很是细分了,咸菜也盐的很爽口,吃惯了外卖小吃,冷不丁吃纯正的粗粮,苏禾感觉自己的饮食都健康了,所以吃的也很开心。
王春芬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苏禾,也放下了悬着的心,没真到离心那步。其他人也有偷偷打量着,尤其是苏云和苏红,苏禾不是没看到,但那又算什么呢!看就看呗,自己又不少一块肉,接着又眼疾手快的夹完最后一口咸菜,气的苏云眼睛也有些红了。
苏家大队大约都是上午10时吃早饭,一般是苞谷面粑粑、蒸红薯、苞谷糁子,就浆水菜,间或喝一顿米汤;中午饭在下午3点左右,多吃苞谷糁面,家里条件好的在即将熬就的稀苞谷糁子中下入少量面条,再燣根葱或者蒜苗调味,当然也打苞谷面搅团、溜浆水鱼鱼儿,但那个东东俗称“哄上坡”,不耐饥,偶尔会吃黑面方方子、碎面儿、米儿面等改善伙食;大部分家庭晚上没饭,这一日吃两顿权当三餐,个别富裕家庭晚餐会熬萝卜或蒸红薯,剩熬萝卜第二天再就苞谷糁子。
吃完饭大伯娘和二伯娘被老太太打发去洗碗,而苏禾和堂姐苏云则要出去捡柴,因为昨天苏红和苏宝去过了,所以今天王春芬打发苏云和苏禾去山上边找找有没有柴火,有就拿回来,没有就回来。
如果不多捡一些柴火冬天家里柴火是不够的,现在11月份还没下很大的雪,真等到了雪下到1米厚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其实农村在入秋收了庄稼基本就没事儿了,就开始了储蓄过冬的取暖柴了,勤快的人到深山捡干树枝,懒点儿的也得干,划拉划拉树叶野草玉米叶子啥的,那时候家家烧柴火,山上什么都砍光了,树和树叉是严格不准砍的,老苏家已经捡了不少柴了,但是怕不够。
不像是城市里每家都有蜂窝煤炉,凭票买蜂窝煤,还有压成像鸭蛋大的煤球,再有就是用煤粉和成煤球放炉里烧,上面再搁一铝烧水壶,晚上睡觉封炉口,一晚上很暖和,还能围在一起烤个地瓜吃。
苏禾和别别扭扭的苏云一路无话拿着家里仅有的2把“耙子”往山上走,一路上路边都是干干净净的,没办法只能继续走,苏禾边走边看,遇上筷子大的树枝也捡回家烧火。
苏禾捡了一会儿,扭头一看。嘿!好家伙!合着苏云是出来凑数的啊?
出来半天了,手里空空,拽着个“耙子”在地上划杠。
‘'怎,怎么了?'’苏云看苏禾看她眼神有些不对。
“你说呢!”苏禾木着一张脸看着苏云,那意思是你出来干啥的心里没有点逼数吗?
“那不是都让你捡了吗?我在前面我就捡了。”
苏禾点点头,也不跟她倔,直接几步退到苏云后面,示意她接着走。
苏云看苏禾这样也不知道说啥,能说啥,人家把位置都让出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面走,路上看见能烧树枝的就捡起来。
接下来苏云一路弯腰捡,苏禾就跟抱着之前捡的柴禾跟在后面看着她捡,那目光跟雷达似的,让苏云想要装作没看见柴禾都不行,所以这一路苏云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就在苏云忍不住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们也走到了野草腐败的地方,野草枯败,树叶飘落,只有枯败的野草,“耙子”才能把它们搂起来。
“耙子”的头是扇形的,杆与“耙子”接触的地方,是小头部分,是用较为结实的绳子捆绑在那里的,扇形的最前端,也就是竹匹子的末梢,那里弯有弯钩,那弯钩是与地面结合的部位。用“耙子”搂柴禾时,我们仅需拉着“耙子”杆,从有柴禾的地方经过就行了,此时,那些柴禾也就会自动从弯钩处纠结缠绕在一起,排列在“耙子”上了。
苏禾也不想盯着苏云了,这天虽然没有下雪,但也是冷的,苏禾想早点整完回去。
苏云看着苏禾拿着耙子把枯树叶都绕起来,又不想动了,她现在只想直一直她的腰,接着也不在意形象了,在另一处枯树叶上坐下了,还时不时锤一锤自己的背。
此时前面传来四五个小孩子兴奋的声音,还有一点烟冒出来。
“快,快捉住它,别让它跑了。”
‘'铁柱,快踩另一个洞,出来就给它一脚。'’
‘'哈哈,真好玩,哎哎,铁柱你怎么回事,怎么让它跑了?'’
苏禾听到这已经大概知道是个怎么回事了,眼睛一转,从空间里拿出一个东西就往前面背对着她的苏云身上丢去。
前面苏云还在听几个小孩子的动静,冷不丁就感觉脖子一凉,什么东西?
苏云正吓得不敢动了,只见五个小男孩往这头跑,边跑还边乐。
‘‘哈哈,快追它,虎子你往右面拦它。我和铁柱把它往右面赶。’’
苏云鼓起勇气一看,一个黑老鼠正往她的方向跑过来,苏云吓的一下子就想站起来跑,这一动不要紧,脖子上又软又凉的东西直接就掉进了她衣服了。
苏云都要被吓死了,想把东西搞出来,身上像有跳蚤似的张牙舞爪,又惊恐的看见前面的老鼠就要往她脚边冲过来了,苏云下意识就拽着苏禾往前边挡,苏禾一时没注意被拉个正着。
要说这玩应也是欺软怕硬,像是知道你怕它似的,直接掠过苏禾一下子窜到苏云裤腿上,苏云当时就是一个弹跳,吓得老鼠当即照着苏云就是一口。
苏云一疼,浑身一颤,衣服里的“东西”直接就掉在她抓衣服的手上,竟然又是一个大老鼠!
温软的触感直接就让她撅了过去,在晕过去前她看见她身前的苏禾表情平静的一个回身伸手抓住她手里的大老鼠就给撇了出去,一脚还把她腿上的黑老鼠给踢出好久米远和已经跑到自己跟前5个半大小子惊恐的眼神。
在苏云晕过去时就一个感受,她堂妹苏禾比老鼠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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