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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路过

玺玖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现代特种女兵:严一诺。在执行国际海上护航任务时,遇上了大风瀑。船沉,身殒。同时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名叫乌拉那拉·兰蕊的身体里,但是莫名的失去了前世作为特种兵的所有记忆。虽然觉得自己好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失去记忆的她,只能照着原主的人生走下去,被赐婚给四爷雍亲王爱新觉罗·胤禛为继福晋。在经过嫁人,怀孕,流产在生死一线间恢复了前世的所有记忆。恢复记忆的严一诺知道,她在深宅后院让她再继续宅斗,她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她只能另劈一条路,活出另外一种人生。这穿越一世,沉沉浮浮,也只不过是路过。(略微带着女强,感情线不只一条,不是明线,不喜勿喷,感谢大家的理解,包容。)

主角:兰蕊,白狐   更新:2023-03-09 1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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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兰蕊,白狐的其他类型小说《清穿之路过》,由网络作家“玺玖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特种女兵:严一诺。在执行国际海上护航任务时,遇上了大风瀑。船沉,身殒。同时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名叫乌拉那拉·兰蕊的身体里,但是莫名的失去了前世作为特种兵的所有记忆。虽然觉得自己好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失去记忆的她,只能照着原主的人生走下去,被赐婚给四爷雍亲王爱新觉罗·胤禛为继福晋。在经过嫁人,怀孕,流产在生死一线间恢复了前世的所有记忆。恢复记忆的严一诺知道,她在深宅后院让她再继续宅斗,她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她只能另劈一条路,活出另外一种人生。这穿越一世,沉沉浮浮,也只不过是路过。(略微带着女强,感情线不只一条,不是明线,不喜勿喷,感谢大家的理解,包容。)

《清穿之路过》精彩片段

严一诺和战友一起执行着海上护航任务,对他们而言这应该只是一个非常轻松的任务,只是护送一只商船,但在经过百慕大三角洲时。突然刮起了大风,接着巨浪打了过来,船上所有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船已沉入海中。

严一诺已经被海水包围。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在这最后的几分钟里,严一诺走马观花的回忆了自己的这一生。感觉自己真的是累了,想着这样也好,这种死法算是她作为一个特种兵,死得其所了。又一个巨浪打来,严一诺的头撞到了船身,彻底不醒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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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继福晋乌拉那拉·兰蕊,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围的人乱作一团。还能听见四爷喊着:

“叫府医到玉堂院等着,苏培盛拿着爷的牌子去请吴御医来。”

兰蕊急走几步跟上了抱着年侧福晋已经进入王府大门的四爷:

“爷,妾身真的没有推年侧福晋,妾身真的不知道年侧福晋为何会摔倒……”

兰蕊的话还没说完,四爷的脚步稍微顿了下喊道:

“高无庸,将福晋和刚才在场的所有人带到前院看管起来,爷待会儿亲自审问。”

说完四爷抱着年侧福晋急急的往后院走去。

兰蕊急着还想向前解释,但被高无庸给拦住了:

“福晋,请跟奴才到前院去吧!”

兰蕊望着四爷的背影,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现在的情况对她很不利……

高无庸看着兰蕊站着没动,只得再次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还请福晋不要为难奴才,福晋请吧!”

兰蕊看着四爷现在是铁了心不愿听她说话,只得先去前院等着。高无庸将兰蕊和她的贴身丫鬟冬雪引入前院的一间侧房内:

“福晋,请在这里歇息一下,有什么事吩咐外面的奴才就行了,奴才还有事,就先下去了。”

说完后高无庸行了个礼,后退着出了屋子。他虽然不知道这次事件过后,这位继福晋会不会跌落,现在他这个作奴才的,还是尽自己一个奴才的职责就行了。

接着高无庸将剩下的人都带到另一间屋子看管起来。人不多,除了兰蕊和她的丫鬟冬雪外,只有赶车的车夫和门房的两个小厮。而年侧福晋年如玉身边的冬梅跟着她的主子,并没有被带过来。

看着关上的房门,冬雪贴在门口从门缝往外瞧了瞧,看见高无庸走远后,才退回来。拿着茶壶和杯子给兰蕊倒了一杯茶后才开口道:

“福晋,先喝口茶压压惊。”

兰蕊捧着手中的杯子:

“你给自己也倒一杯,有话坐下再说。”

冬雪应该也是被吓到了,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端了张凳子坐在了兰蕊身边:

“福晋,今天这件事怕不会善了,福晋现在该早作打算。”

兰蕊看了冬雪一眼,喝了口茶才开口道:

“不急,这件事和本福晋无关,爷会查清楚的,让我想想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让我把事捋顺了,呆会儿好回话,你也再仔细想想,刚才所有的细节。”

此时的冬雪急得上火,这福晋不知道,但她知道这后院的算计可是让人防不胜防。但福晋现在这个样子,光她自己着急也没用,只能静下心来想想刚才的事哪儿有破绽。

此时兰蕊的手轻轻的敲着桌子,回忆起刚才的一幕:

今天是元宵节,康熙皇帝在晚上举行了家宴,所有皇子福晋都到齐了,因为年羹尧刚立大功,年氏又怀了五个月的身孕,德妃禀了康熙皇帝特恩准这年侧福晋随四爷和福晋一起进宫。四福晋兰蕊和年侧福晋年氏乖的同一辆马车,而四爷则骑了马。

从进宫到宴席直到回府的路上都没有问题,但在下马车的时候却出了大事。

兰蕊记得,作为侧福晋,年氏是先下车的,等氏下了车,她自己才从马车中出来,下车的时候,年氏伸出了手:

“福晋,妾扶您下来。”

兰蕊看着年氏微微隆起的肚子,哪儿敢让她扶:

“年侧福晋,你身子重,让冬雪来就行了。”

冬雪听见自己主子的话,走向前来,站在年氏的另一边扶着兰蕊,在兰蕊走到踏凳最后一阶的时候,年氏又伸出了手,直接扶着兰蕊的手,还未等年氏开口,兰蕊就抽回了自己的手说:

“真不用……”

兰蕊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年氏捂着肚子往下缩了下去,然后坐在了地上,使劲的叫着:

“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而年氏的丫鬟冬梅,一边蹲下想要将自己的主子扶起来,一边喊着:

“福晋,您为何要推我家主子?主子您怎么样了?……”

兰蕊和冬雪也慌忙的蹲下来想把年氏扶起来,而冬梅却起身往已下马走到大门处的四爷喊着:

“爷,主子快不行了,爷您快过来呀!”

四爷本就是将马的缰绳交给门房的小厮后要过来的,听见冬梅的叫声,看见这里的慌乱急步走了过来,看见躺在地上的年氏,一把将年氏把了起了,一边问着:

“怎么回事?”

年氏一直喊叫着:

“爷,妾肚子痛,孩子不会有事,爷,妾好怕……”

而一边紧跟着冬梅开口道:

“奴婢看见福晋推了主子,……”

再接着的话兰蕊和冬雪都没听清楚,因为他们已经走远,而兰蕊和冬雪还愣在原地。

兰蕊仔细的回想了一遍,她很确认自己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手,并没有用力,更没有推年氏。

“冬雪,本福晋记得很清楚,我并没有推她,你看见的是什么情况?”

“回福晋,奴婢在您左边,一直注意着您的脚下,听见冬梅的叫声,才看见年侧福晋已经坐在地上了。”冬雪很肯定的回答道。

“那你是什么都没看见了,为何冬梅一口咬定是我推了年氏?”

对于这个兰蕊 很是疑惑。

冬雪一直都知道这个继福晋比较理想化,看什么事都是往好的方面想,本性太过善良正直了些,这种性格其它并不适合豪门大院。

“哎!”冬雪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福晋,奴婢怕这是给您下的圈套。现在看来咱们是已经落到圈套中,所以刚才奴婢说让您早做打算,看有什么办法先保全自己?”

“圈套?是年氏下的吗?我中了套,她能得到什么好处?”对此兰蕊更是疑惑。

冬雪拍了拍自己的头,有些无奈的说:

“福晋,这就说不清了,有可以是年侧福晋下的,有可能是别人下的,也有可能是别人借您的手对付年侧福晋,也有可能是别人想借此事离渐您和年侧福晋。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一时也说不清,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主子爷相信这事和您无关才行。”

兰蕊点了点头说:

“想不清就算了,本福晋没有推年氏这是事实,让爷彻查好了。相信爷会查清楚的。”

冬雪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继福晋真是太天真了,但福晋把话已经说到这儿了,她急也没有用,她也没有办法。


玉堂院内现在也是一团乱。四爷前脚把年侧福晋抱进房间,府医后脚就到了。还未等府医下跪行礼,四爷一把提起府医的衣领,将人提到躺在床上的已经昏迷的年侧福晋面前:

“快看看侧福晋怎么样了,刚才她一直叫着肚子痛,看看孩子有没有事?”

听见四爷的话,府医也知道严重性。冬梅也将年氏的手从罗帐中拿了出来,府医将一块薄巾搭在年氏的手腕处才开始诊脉。

看见府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也是深锁着,额头也开始冒着冷汗,四爷不由的急着问道:

“侧福晋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怎么样了?”

府医深知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最糟糕,但现不敢瞒着,四爷责怪他医术不行,不能救治侧福晋,最多就是要他一条命,但如果瞒着四爷,可能他一家老人都没有活路了。

府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头直接给四爷跪下:

“爷,属下无能。胎儿怕是保不住了。这胎儿已五个多月,怕是得请稳婆过来,还请爷早作打算。”

四爷瞪着府医:“你个庸医,你无能。居然敢说爷的孩子保不住,如果侧福晋和孩子和任何闪失,爷定当把你碎尸万段。”

一边骂着,四爷一边掀罗帐,只见年氏身下已经是一片殷红,而且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此时的四爷也感到不妙。对着外边喊道:

“太医呢?为什么太医还没到?”

接着对着府医喊道:

“起来,先给爷保住侧福晋。”

府医站起来,从医厢中取出银针。

“属下先给侧福晋施针,暂时把血止住。胎儿恐无力回天,必须得请稳婆来。晚了怕侧福晋也会险。”

四爷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外面喊道:

“快去请两个稳婆过来,要快。”

外面传来高无庸的回话:

“是,奴才这就去。”

“你叫人去多准备些热水,还有剪刀和干净的棉布,这些东西待会儿要用。”

不等冬梅开口,站在冬梅旁边的年氏的陪嫁丫鬟瑶琴先开了口:

“奴婢这就去准备。”

这时,锦秀院的李侧福晋李氏听到风声也赶了过来。进屋后先问了冬梅情况,然后回头给四爷轻拍着后背:

“爷,先顺顺气,别气坏了身子。府医说胎儿怕是保不住了,爷您还是先出去吧,留在这儿恐沾染了诲气。这里妾身来守着就行。”

四爷看了一眼年氏,又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李侧福晋说: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多费点心。爷在外面等着,有事就叫爷。”

说完抬脚就往外走去,边走边听到李氏的声音:

“快去多准备些热水,还有剪刀和干净的棉布,这些东西待会儿要用。给你们主子把衣服……”

外面高无庸见四爷走了出来但没有离开玉堂的打算,就叫人准备了桌椅板凳,还有茶水糕点。

四爷刚坐下喝了一口茶,苏培盛就带着吴太医进来了。吴太医看见四爷就要行礼,却被四爷给拦了下来:

“吴太医不用多礼,先进去看看侧福晋。”

来得时候吴太医问了苏培盛事情的经过,知道情况恐怕不好,也没多礼,跟着苏培盛进了屋。

没过一会吴太医就出来了,弓着腰给四爷回话:

“回四爷话,府医处治的还算得当,胎儿是已是死胎,但侧福晋没什么大问题,待会儿稳婆来了,微臣把侧福晋叫醒,然后给侧福晋吃下崔生的药丸,等稳婆把胎拿出来就行了。”

听了吴太医的话,四爷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胎儿当真已死,就没有办法了吗?”

吴太医摇了摇头。

四爷知已无回旋的余地,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对于这个孩子他是很期待的,他的子嗣并不丰,这年侧福晋样貌性格都很对他的味口,更别提她还有一个川陕总督的哥哥。失去这个孩子他感到很挽惜。心里不由的对他这个继福晋又恨上几分,本以为这个兰蕊是个安份的,但没想到这人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手就伤了年氏还要了他孩子的命。心里想着这个继福晋是不能留了。

接着一个小厮拉着一个稳婆冲进了院子,没等四爷开口,高无庸就拉着稳婆进了屋,把她交给了李氏。

高无庸刚出来,又一个小厮拉着一个稳婆冲进了院子,高无庸再次把人交给了李氏,吴太医也跟着进了屋内。在吴太医进屋后,李氏退了出来。里面有太医,府医还有两个稳婆,她在里面只能站着地方帮不了任何的忙,再说在四爷面关装样子也够了。她现在在外面看热闹就行。

高无庸很有眼色的叫人端了一张凳子给李氏坐下。

李氏看着四爷乌云密布的脸,几次想张口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什么都没说。

吴太医和府医出来没一会儿,屋内就传来年氏的喊叫声,叫得可惨了。看着一盆盆的水端进去,再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四爷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在院里来回跺步。

看着四爷着急的样子,李氏不得不开口了:

“爷,你且放宽心,年妹妹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吴太医接着说道:

“四爷,微臣和府医刚才给侧福晋施了针,诊了脉,并用了一些参汤。侧福晋一定没事。”

四爷没有回任何人的话,只仍来回的跺步,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但李氏和太医都不敢再开口了。

说来也快,不过过去半个时辰。两个稳婆就出来了,出来时一个稳婆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上面盖着一块白布,大家都心知肚明里面装的是什么。两个稳婆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心里想着不知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这王府。

四爷只是看了篮子一眼,摆了摆手,说了声:

“苏培盛,带下去吧!”

苏培盛低声说了声:

“是。”

就接过篮子带着两个稳婆出了玉堂院。

吴太医和府医很自觉的进屋去看年氏现在的情况了。

不一会儿两人出来了。吴太医知道四爷想听什么:

“四爷,侧福晋已无大碍。现在已经睡着了。引产多少对侧福晋的身子有些引响,但以后好生调养,生子是没有问题的。”

听到这话,四爷多少是松了口气,只要以后还能生就好。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对吴太医说:

“爷这侧福晋的身子骨本就有些差,今天又出了这事。今晚还请吴太医留宿一晚,爷怕有个万一,吴太医也能及时救治。”

这吴太医是专攻妇人科类的,所以他让苏培盛去请了这吴太医,留下吴太医他也放心些,至于这府医,本来就住在府上前院,就没什么可说得。

看了一眼年氏所在的屋子,最终四爷也没进去再看看年氏。他现在在回去好好处理他那继福晋。


回到前院的四爷先回自己的院子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去审问兰蕊。

兰蕊在屋子里等着,都快睡着了。听见外面此起彼伏的请安声,把她和冬雪都给惊醒了。知道是四爷要进来了,两个立刻站起来等着四爷进来。

四爷进屋后坐下,不等兰蕊行礼请安后直接问了最担心的事:

“爷,年侧福晋怎么样了?”

四爷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乌拉那拉氏跪下。”

这声音并不大,虽然听不出里面的怒气,但给兰蕊的感觉太过冰凉,没有叫她福晋,而是叫了她的姓氏,可见此时的四爷对她不满到了极点,只是面上不显罢了。

兰蕊看了四爷一眼,只能乖乖的跪下,轻轻的叫了声:

“爷。”

此时的四爷是相信兰蕊推了年氏,害的年氏胎儿不保。这是 铁了心要治兰蕊谋害皇嗣之罪。

四爷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这人再怎么样也是他的继福晋,他就是再不满,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必须得有人证物证还有口供才能定罪。

“你自己说,为何要推年氏?”

兰蕊摇了摇头:

“爷,妾身未曾推过年侧福晋。当时年侧福晋来扶妾身,妾身只是抽回自己的右手,也并未用力,年侧福晋就倒下了,妾身真的没有推她。”

四爷早知道她不会承认:

“你还嘴硬,爷是想给你自己认错的机会,既然你自己不珍惜,也别怪爷无情了。”

说完四爷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把人带进来。”

刚才趁四爷洗澡的时候,高无庸已经审过一轮了。能知道此事过程的只有兰蕊和她的丫鬟冬雪还有年氏和她的丫鬟冬梅,还有就是这马车的夫人。另外门房处的小厮离的远些都没看清楚。在来的路上已经把审问的结果告诉了四爷,但这继福晋再不济,也不是他们能审的。

高无庸带着年氏身边的丫鬟冬梅和马车的车夫,两人直接在兰蕊和冬雪的身后跪下。

四爷望着两个:

“你们自己说清楚,不准有半句谎言。”

先开口的是冬梅:

“主子爷,奴婢扶着自家主子先下了马车,主子好收,也是对福晋的尊重,在福晋下车的时候去扶着福晋,哪知道福晋不让主子扶,抽回手的时候还使劲的推了主子倒了,后来主子就,就……”

接着就是春梅的哭声了。

后面的跪着的车夫也不甘示弱的说:

“对,奴才看见的也是这样。”

听完两人的话,兰蕊知道这两人是故意要冤枉她。她还在想着该怎么去揭穿这两人的谎话,就听见四爷问:

“乌拉那拉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兰蕊再次摇了摇头:

“妾身说 过,未曾推过年侧福晋。妾身没有必要说谎,再说这样做,对妾身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四爷有些不耻的笑了一下。

“爷告诉你,你嫉妒年氏,嫉妒她的家世她的才貌,人品,学识。你怕她一胎得子会引响你的地位,这些还不够吗?”

兰蕊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四爷,她一直知道四爷不怎么待见她,她也知道自己样样不如年氏,但她从没想到要对付谁,自己平安安稳的过一生不好吗?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四爷心里是如此的一无是处。

“爷?在您的心里妾身就如此不堪吗?您是不是也以已度人,认为妾身也不配这个福晋之位,才会认为妾身为保这福晋之位会去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既然您这么看不上妾身,不必找那么多的理由,直接给妾身一纸休书,一了百了好了。”

兰蕊这时是真的生气了。

冬雪听见自家福晋话吓得可不轻,不知福晋为何都有些开始糊言乱语顶撞起四爷来,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道:

“主子爷,福晋真的不是故意的,福晋是在抽回手时力气大了点,而年侧福晋当时可能未站 稳才会摔倒,福晋也不是故意要顶撞主子爷,请主子爷饶了福晋。”

兰蕊有些不可思意的看着身边跪着的冬雪,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说。

而她不知道冬雪则是一片好心,冬雪听见两个的证词,而四爷明显是相信了两人的话,她们再怎么说也无力回来,现在说是无心之失,总比故意推倒的强。而福晋万不能被休弃,福晋被休弃她们这些下人只会更惨。

而四爷并未听进冬雪的话,对着兰蕊说道:

“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谋害皇嗣之罪,岂是一纸休书就能了的?现在是人证物证具在,你死不承认也没关系统。”

说完对高无庸说:

“叫人把乌拉那拉氏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关起来。明早上朝后爷禀明皇阿玛后,再交宗人府办理。”

听见四爷说要打她,兰蕊此时也慌了。她不能被打,因为她也怀孕了,刚刚有一个月,她谁也没说,她跟鹤颜学过一些医术,虽然只懂了些皮毛,但这喜脉还是诊得出来的。这二十大板下来,她受得住,这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

看着走向她的两个粗壮嬷嬷,兰蕊吓得站了起来:

“不行,我再怎么样也是当今皇上亲赐的亲王福晋,要定罪也得宗人府来,要罚也是由皇上来罚,爷不能在这儿对我动用私刑。”

看着如此顶撞自己的兰蕊,四爷也气不打一处来,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在这府里爷说了算,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今天爷动的是家法,不严历的惩罚你,爷何以管家?拖出去打。”

此时兰蕊知道她无论说什么四爷都是听不下去的,但肚子里的孩子她一定要保住,现在能任由两个嬷嬷把她带下去,在外面她爬墙 能不能打个机会逃出去,她虽然没有内力,却是会些拳脚功夫的。

而冬雪却在不停的对四爷磕着头:

“主子爷,奴婢求求您,您饶了福晋吧,福晋身子太过盈弱,这二十大板会要了福晋的命啊,主子爷,您饶了福晋吧……”

四爷听着冬雪的声音感到很烦燥,起身一脚把冬雪踢到一边去。然后往走去,他要看着行刑。高无庸自然的跟在了四 爷后面。而冬雪则在晕死在墙角。


兰蕊看着准备刑具的下人们,心里太的慌乱了。看着从屋内走出来的四爷,又直直的跪了下来,她现在不得不服软:

“爷,您真的不能打妾身,妾身现在已有月余的身孕,妾身怀得也是皇嗣。”

四爷看不没看兰蕊一眼,直接走到为他准备的椅子上坐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才开口道:

“满口谎话,你以为爷会信你?你现在为了逃避惩罚是无所不用其及啊!怀孕这样的谎话也信口拈来,如果你真的怀孕了,在第一时间就该说出来,一直没说,却在这时才说,不是说谎是什么?”

回来对身边正在给他倒茶的高无庸问道:

“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开始。”

兰蕊的心彻底凉了下来,挣扎着最后问了一句:

“爷,夫妻一场,在您的心里对妾身就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四爷端起茶杯,直接无视兰蕊的问话。

兰蕊也对四爷当再抱有任何幻想。趁所有人都不注意,蹬掉脚上穿的花盆底,起身就往外跑。她现在只想逃出去。

看见兰蕊要逃,未等四爷开口,高无庸先喊道:

“快拦住她。”

两个嬷嬷直接追了过来,院门口的两个守卫也赶了过来。兰蕊直接和守卫动起手来,所有人都没想到兰蕊敢和守卫动手。一个不察还真让她逃过守卫的拦截。看见事情不妙,四爷叫了声:

“高无庸。”

只见高无庸两个认身就到了兰蕊身边,兰蕊回身就和高无庸打起来,只一招兰蕊就知道自己和高无庸差距太大,而高无庸的路数和李四海是一个路数。而她现在怀有身孕不能尽全力,只能喊道:

“李四海,救我。”

话刚喊完,就见一个人从院外跳进来和高无庸打了起来。现在两个人打得不分上下,不一会儿前院的守卫都涌了进来,同高无庸一起围攻起李四海来。

这边兰蕊也被人押到四爷处,四爷甩手就给了兰蕊一巴掌,气头上的四爷这一巴掌是用了内力的。把兰蕊直接甩到了要行刑的长凳上,只听见‘砰’的一声,兰蕊落到了凳子上,现在的兰蕊只感觉全身都痛,最痛的是头和肚子。

李四海看见兰蕊惨样,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在刚要接近到兰蕊的时候又被高无庸给拦了下来。

兰蕊抻着最后的力气,看见李四海明显不敌众人的围攻。用尽最后了力气喊道:

“李四海,快走。去找我师傅求老爷子来救我,现在只有他能救我,快走。”

李四海听见兰蕊的话,只微微顿了一下,对着高无庸晃了两个虚招就向院夺去,两三下就跳出了院子,高无庸回头看着四爷,有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还没等他想好,四爷就怒气冲冲的喊道: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追。”

高无庸只能紧跟着追了出去。

四爷看着高无庸走了,才回头坐下,看了一眼趴在凳子上,露在外面的脸已经肿的老高的兰蕊,人好像已经昏迷。此时四爷正在气头,就没打算管她。

此时苏培盛从院外走了进来,他现在才来是因为从玉 堂院回来,四爷就叫他下去了,只留高无庸侍候。但刚才高无庸和李四海打起来,这边的动静闹得太大,他现在是不得不来。

看着四爷黑着脸,苏培盛过来的也匆忙,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开口说话。只能在旁边给四爷添茶倒水。都没人再去注意已经昏迷的兰蕊。

不知过了多久,高无庸回来了。

看见高无庸两手空空的回来,四爷邹了邹眉:

“人呢?没逮到?”

高无庸跪下:

“回爷话,奴才无能,人没有逮到。这贼人不恋战,奴才一直追着他,看见他进了九爷府里。”

这话把四爷听得一愣,不 确定的再问了一句:

“你给爷说清楚,你确定是老九的府上?”

高无庸点了点头:

“确实是九爷府上,奴才亲眼瞧着他进去的。”

听见高无庸确定的话,四爷在心里想着:

老九?那人莫非是老九安插在他这儿的眼线。但这眼线又如何同他 的继福晋搭在一起的?还是说老九本来就同他这继福晋有牵连?这老九的手也 伸得太长了,这事得好好查一查。四爷 再没想过,他也在其它的皇子府上也安插了眼线。

随后四爷又想了一下,不对。既然是眼线,就算是暴露了但也不能轻易的暴露自己身后的主子。而且那人武功还那么高,为何会头也不回的直 接去了老九府上?那是不是有人在离渐他和老九?

看见四爷陷入了沉思,又没叫 他起来。高无庸又弱弱的开口问了一句:

“爷,还有件事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无庸的声音把四 爷拉了回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讲。”

高无庸想了一下,想好了措词,才开口道:

“奴才在这 里 和那人过招的时候,就感觉到那人武功路数和奴才是一路的,奴才大胆猜想,那人和奴才应该是同类人。只是奴才并未见过他。”

这话可把四爷给惊到了,要知道高无庸可是暗卫。暗卫都直属皇帝统管,也只对皇帝忠心,皇帝把暗卫赏了人,要用一些秘法才能让暗卫重新认主,据他所知,皇帝手里的暗卫也不多,听说暗卫不好培养,高无庸也是他在被封贝子的时候赏给他的。乌拉那拉氏一个继福晋的身份,也配有暗卫?……

“不好了,福晋流了好多血。”

一声尖叫把四爷的思维给打断了。四爷起身走到兰蕊面前,兰蕊身下已经好大一摊血水,想到兰蕊刚才的话,说她怀孕了,看来 是真的。

“苏培盛,快去把府医叫来。”就今天发生的事看来,他这继福晋现在绝不能出事。

吴太医也还在王府,四爷为 何不 叫吴太医来呢?因为他 还要脸,一天之内,他府里两个女眷都流产。这不是白给人看笑话吗?更何况这兰蕊是他自己出手打成这样的,府医是自己人不敢乱说,这吴太医可就不一定了。

苏培盛得令后也急冲冲的冲去后院把府医带来给兰蕊诊治。


这边李四海直接到了九爷府上,拿了身上的一块令牌给门口守卫看了,守卫看了直接带着他去找到了姚子孝。

看见李四海,姚子孝还有些迷糊:

“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怎么这个时候……”

没等姚子孝说完,李四海拉着姚子孝喘着粗气说:

“我家主子出事在王府了,快去找你们九爷再找老爷子救她。”

姚子孝听说兰蕊出事了,先是一惊,然后带着李四海往九爷的后院走,今晚十五,九爷是宿在福晋那里的。

边走边问:

“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对刚才的守卫说:

“你快去选三匹快马,放在门口,待会主子爷要用。”

然后对着李四海说:

“你快和他一起去,你先骑马回去,还能照看一下你家主子。我去禀了我家爷,再马上赶来。”

李四海一听也有道理,就跟着守卫走了。

姚子孝没有惊动任何人进了九福晋的主院,来到九福晋门前,敲了敲窗:

“爷,奴才姚子孝有要事禀报。”

等了一会没有任何回家,又再次敲了敲窗,大声的喊道:

“爷,奴才姚子孝有要事禀报。”

这一次把九爷给叫醒了,先是听见九福晋的声音:

“这半夜三更的,有什么事啊!”

接着就见屋里有了亮光。

屋内的九爷也一脸不高兴:

“姚子孝,你最好真有要事,不然打饶了爷的好梦,爷扒了你的皮。”

站在窗外的姚子孝也着急:

“爷,刚才李四海来报,说白狐小少爷在王府出事了,要您去救她。”

九爷一听,这可不得了,起身赶紧的穿衣服,都没叫人进来伺候。九爷边穿衣服边问:

“怎么回事?李四海怎么说的?小狐狸究竟怎么了?”

“李四海的原话是:我家主子在王府出事了,快去找你们九爷再找老爷子救她。奴才感到事 态严重,就叫李四海先骑快马回去,他回去总还能护着点小少爷,奴才就直接来禀报爷来了。”

姚子孝的话刚说完,九爷手腕上搭着一件大氅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扣着身上的衣扣。

姚子孝也没有要上前侍候的意思,跟着九爷往外走,边走边说:

“爷,奴才让人准备了快马在大门处,现在直接出去就行,刚才奴才看见李四海很狼狈,身上还有伤,奴才想李四海是逃出来的。”

九爷听了姚子孝的话,更是着急。他这小狐狸徒儿虽然很多时候不着调,但是大事大非还是很得清楚,而且老爷子吩咐过她,要她不能暴露她这重身份,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命悬一线。她不会让李四海来求救的。

来到门外,两人骑马飞奔。还好现在是半夜,路上一个行人都没人,他们一路畅通无阻。长街上,两个还能隐隐看见前面骑马飞奔的李四海。看来李四海去取马也只快了他们一步。

没多久李四海回到了王府门口,刚下马。后面的九爷和姚子孝也到了。李四海磕着大门,门房的人打开门看见是李四海本能是想关上,却又看见李四海身后跟着的九爷,只能对着九爷行礼请安:

“奴才给九爷请安,九爷吉祥。九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奴才这就去请示我家王爷。”

九爷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一把将人推开,直接带着李四海和姚子孝闯了进去:

“不用了,爷自个进去。你们家爷要是怪罪起来,爷一力承担。”

门房也不敢拦着,只能跑着去报信。

九爷也没管他,对着李四海说:

“李四海,快,带路。”

同时八爷府这边,八爷也往四爷这边赶来。今晚四爷府的动静太大了,他们两府又是两隔辟,想 不知道都难。八爷本没打算管到四爷这边来,只是叫人注意四爷这边,有什么事再汇报。结果刚才听到下人来报,说老爷直接闯了进去。现在他是不是不过来,生怕老九闯出大祸来,老九可是他的左膀右臂。这老九可不能有半点闪失。

李四海带着两人来到刚才所在的院子。不知为何,他们居然比报信的门房先到。但他们的到来打断了府医的看诊。

四爷没想到李四海真的将九爷给请来了。看着不请自来,而且来者不善的九爷,四爷置问道:

“老九,你什么意思?”

看着长凳上没有生气的兰蕊,九爷的手捏紧了拳头,他已经在暴怒的边圆。但想到这是四爷府上,并不是他的地盘只能忍下气来,弯腰对着四爷行礼道:

“四哥,这事我待会儿再给您解释,待会儿要怎么罚都由四哥,我决无怨言。现在还请四哥先给四嫂诊治。”

九爷这话,成功的引起了四爷更大的怒气,他这继福晋到底和老九有什么牵连,让九爷不顾规矩的这么护着她。但此时也不是和九爷争论的时候,只能对着府医说:

“你继续。”

府医再次开始给兰蕊诊脉。

此时八爷也进来了,这次门房都懒得再拦了,直接把八爷带过来了。

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八爷都后悔过来了。但现在来都来了不得不破着头皮给四爷弯腰行了礼说:

“四哥,九弟不懂事,现在我就将他带走。”

说完拉起九爷就要往外走,

“九弟,跟我走。”

九爷挣脱八爷的手,对八爷摇了摇头:

“八哥,我不能走,这儿不关您的事,您回去吧!”

八爷见九爷不愿走,自己也只有硬着头皮留下。

而九爷回头看见兰蕊躺在长凳上,身上到处是血,以为兰蕊只是挨了板子。想着他的徒儿,就是范了错,他都舍得重罚。现在却被打成这样,不由得心疼起来。北京的正月里还天寒地冻的,这兰蕊身上连被子都没有。九爷解开身上的大氅,盖在了兰蕊的身上。

看见九爷豪不避闲的动作,四爷感到头上是否有点绿,一把上前拉过九爷:

“老九,这是本王的福晋,你当本王不存在吗?”

而九爷本来强行压下去的怒火又被点燃,回手拉起四爷的衣领:

“四哥,你还好意思说我,皇阿玛说过要你好好善待四嫂,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你就这么善待她的吗?”

“爷,别生气。”高无庸和姚子孝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后,各自拉开自己的主子。

八爷走了过来,拉开九爷:

“老九,你怎么回事?”

还好,这时府医战战兢兢开口了:

“回禀爷,福晋滑胎了,福晋也有些大不好。”

四爷听了府医的话,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你确定福晋是有身孕了?”

府医只能再次回道:

“虽只有月余,但属下确认。”


四爷闭上了眼睛,他虽然不待见这继福晋,但这也是他的孩子,若生下来,也是嫡子,他一天之内失去两个孩子,让他心里多少感到有些疼痛。

而府医这确定的话对九爷而言无疑是五雷轰顶,因为他知道他的徒儿有多喜欢和重视孩子,这还是她自己的孩子,她知道让她怎活?只见九爷嘴定一直不断的重复着:

“怀孕了,孩子又没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八爷这时也觉得不对劲,九爷这个样子,活脱脱的像是四福晋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四爷而是他九爷的。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只八爷一个,其它人都是这种想法,因为九爷现在的样子太过疯癫了。

此时四爷也是有气没处发,正好拿九爷来撒气,只见四爷一拳打在九爷身上:

“这是爷的福晋,也是爷的孩子,你在这儿发什么疯。”

九爷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四爷两拳: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孩子对她有多重要吗?你什么都不懂……”

高无庸和姚子孝又不得不来拉开自己的主子。

八爷也开口劝道:

“四哥,不管怎么说,现在四嫂要紧,刚才府医说,四嫂好像也有事。”

这话四爷还算是听进去了:

“府医,还不赶快救治福晋。”

而此时在屋内晕死过去的冬雪已经醒来,跑到兰蕊的身旁跪着一个劲的哭。

府医也打开他的药箱开始救治兰蕊。

九爷这时倒是冷静了下来,坐到了刚才四爷坐的椅子上,冷冷的开口:

“我看不用再救了,她醒来若是知道自己孩子没了,她会生不如死,那样的话还不如现在就让她随那孩子一起去,一了百了的好。”

四爷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九爷,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问:

“老九,你好像很了解本王的福晋?”

九爷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根本就不理睬四爷的问话。

此时府医又开口了:

“爷,这外面实在太冷,可否把福晋移到室内,再升些炭火来保暖,属下也好为福晋施针救治。”

四爷点了点头,苏培盛就叫人将兰蕊抬进了一间屋子,这间屋内本来就有炭火,让人把兰蕊移到屋内的软塌上,再把长凳给抬了出去。

高无庸叫人另外搬了两张椅子来给四爷和八爷坐下,坐着的三位爷都没再开口说话。

过了些许时候,府医出来回话了:

“爷,属下已为福晋施过针了,胎儿排得很干净,没有什么大碍。但属下给福晋诊脉的时候,发现福晋身上另外有伤,但福晋未醒,属下无能,也不知道福晋伤在哪儿了,只能等福晋醒来后再看。”

四爷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但九爷又开始发疯了:

“你个庸医,你会什么?姚子孝拿着爷的牌子去请太医来。”

看了看旁边坐着的八爷:

“还请八哥派人去将我府上的府医请来,再请八哥把您的府医也借来一用。”

八爷虽然觉得这样做不太好,但还是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何平点了点头。何平得令转头出去了。

此时九爷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开始问道:

“四哥,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四嫂为何会如此?”

四爷很不高兴的回声道:

“老九,你这是要审本王?”

九爷有些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说:

“弟弟可不敢,只是想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回禀皇阿玛,四哥您见到过李四海了,您应该知道四嫂这身份也不简单。如果四哥您不说清楚,可别怪弟弟在皇阿玛面前胡说八道了。”

四爷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

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开口骂。只简单的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后,九爷很生气。他了解兰蕊,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对孩子出手的,但现在只能硬生生的忍下这口气:

“那四哥的意思要怎么处置?”

四爷斜了九爷一眼:

“明天早朝后我会禀告皇阿玛,然后将乌拉那拉连同人证等交由宗人府审理。”

现在九爷终于知道李四海原话中,要他找老爷子来救她的意思了。这要送宗人府,只有她口中的老爷子能救得了她了。不安心的问了最后一句:

“那四哥今天是不会再动私刑了吧?”

过了很久,四爷才冷冷的吐了两个字:

“不会。”

九爷点了点头,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看了看快要到早朝时间了,这都折腾了一夜了。

九爷起身往兰蕊现在所呆的屋子走去,八爷立刻起身拦住了九爷:

“九弟,你不能过去。你进去了不只是你的名声没了,四嫂的名声也会被你败坏,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四嫂想一想,不管你今天有什么理由,你今天所做之事已经坏了规矩,很出格了。”

九爷拿开八爷的手说:

“八哥,别拦着我。我做什么我心里有数,放心皇阿玛也不会怪罪于我的,还有你不了解她,她最在乎的是孩子,其次就是她的命。名声对她而言是无所谓的。”

听完九爷的话,八爷只能停下了脚步,也没再去拦着,不是相信了九爷的话,而是他知道自己拦不住。

而四爷则跟着九爷进了屋内。

此时的兰蕊盖着被子,九爷的大氅被放在了椅子上。九爷上去很想拉一下兰蕊的手,碰碰她的小脸,但知道这时候不能,只能对着还昏迷着的兰蕊说:

“小狐狸,你要挺住,为师知道你是贪生怕死的,一定能挺住。为师这就去找老爷子来救你。”

四爷把九爷的话听得清清楚,但就是没听懂是什么意思?看着九爷说完话转身就离开了,四爷也紧跟着出来,看都未再看兰蕊一眼。

四爷出来拦着九爷:

“九弟,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没听懂?”

九弟推开四爷拦着他的手说:

“四哥,现在听不懂没关系,迟早您会懂的。现在我什么都不能说,有些事见了皇阿玛你自会明白,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府换身衣服去早朝。”

说完喊了声八爷:

“八哥,走。”

两兄弟,一起往外走去。四爷也没追,他也得回去换上朝服去上早朝。走时把高无庸留了下来,还对高无庸耳语了几句。最后四爷只带着苏培盛去上的早朝。


刚过完大年,早朝没什么事。没多久就散朝了。

四爷,八爷,九爷三人一起来到御书房外,要求见皇上。没一会儿梁九功就出来弯着腰说:

“万岁爷宣三位爷进见,三位爷请进。”

三人进入后同步行礼: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康熙皇帝一边翻着折子,一边说:

“起来吧,你们三兄弟一起来,有什么事?”

八爷先站到了一边,他其实并不想来,但昨晚就算是无意,但也搅进这件事里了,今天他不得不来,还有昨天老九确实过分了,虽然老九说皇上不会怪罪,但谁敢保证呢?若是皇上真的生气了,他在这儿好歹还能说上几句好话。

四爷和九爷相看了一眼后,四爷先开了口:

“禀皇阿玛,昨晚回去时乌拉那拉氏故意推了儿臣的侧福晋年氏,导致年氏肚子里五个月的胎儿胎死腹中,她这是在故意谋害皇嗣,儿臣想将她交宗人府定罪,特来禀明此事。”

刚才还漫不经心看着折子的皇上,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死死的盯着四爷,觉得他这儿子说的话简直就是天方夜谈。听说要交宗人府,站起来急着问道:

“已交宗人府了?”

四爷摇了摇头。

看见四爷摇头,皇上又坐了下来:

“老四,这要定罪人证物证都齐全了吗?乌拉那拉氏可认罪?”

四爷又摇了摇头说:

“乌拉那拉氏矢口否认,但证人证言都有,容不得她狡辩。”

看着四爷说话咬牙切齿的样子,这是有多不待见他这继福晋啊,皇上心里想着,当初他坚决的把小狐狸嫁给老四,是真的错了?

“老四,这乌拉那拉氏既没有定罪,她还在皇家玉蝶上,那她就还是你的福晋。你现在依然应该称她为福晋,而不是叫她的姓氏。”

听见皇上的意思是要袒护兰蕊,四爷直接跪下认错:

“儿臣知错,请皇阿玛责罚。”

皇上摆了摆手:

“起来吧,知错就好。你说证人证言都有,那先把证词拿给朕看看。”

四爷低了头:

“回皇阿玛,今早走得急,没有带来,送福晋去宗人府的时候儿臣会一并带上。”

皇上看着自家儿子,这是铁了心想要小狐狸的命吗?

“不必送宗人府了,把你福晋和几个重要的证人带来,朕亲自来审。”

“皇阿玛,使不得。……”

四爷和九爷异口同声的开口了,两人意识到时,话没说完又同时闭上了嘴。

没等两人再开口,皇上对着九爷说:

“老九,这老四家里的事,你开什么口?”

九爷瞪了四爷一眼,才开口道:

“禀皇阿玛,这就是儿臣今天要来禀明的事了。”

皇上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九爷就将昨晚的事又说了一遍,说完还置气的说着:

“皇阿玛要治儿臣擅闯四哥府的罪,儿臣认。但儿臣也要状告四哥滥用私刑将四嫂打伤,并流产的罪。”

皇上听说兰蕊流产,而本人也受伤。整个人都感觉到不好,这丫头真的是有颗赤子之心啊!

正想先将四爷大骂一通。却看见梁九功走 了过来。看了看四爷,又看了看九爷,再看着皇上。

皇上本身就有气,看着染九功这个样子,更气不打一处来:

“究竟何事?快说?”

梁九功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八爷,对于小狐狸这事,只有八爷管是外人。但皇上没有叫人走的意思,梁九功只能小声的开口说:

“刚才九爷府上来人给九爷传话。说:高无庸拦着不让九爷请的太医和府医给白狐小少爷诊治,而四爷的府医说白狐小少爷生命垂危,现在全靠着千年人参吊着命,若是回去晚了,怕是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皇上听完指着四爷:

“你,你,你……”

只说了几个你 字,皇上气得连完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九爷使劲摇了摇头,嘴里念着:

“不 可能,我走的时候不是说还好好的吗?我离开还没到两个时辰,怎么就要没了呢?”

梁九功给皇上拍着后背,顺着气。再把茶水端到皇上嘴边:

“万岁爷,您可不能生气啊!您气坏了身子,白狐小少爷更是没有救了。”

喝口茶,皇上努力压住自己的怒气:

“老九,你先去看着。朕随后就到。

老四,给朕快点滚回去放太医进去给你福晋诊治。”

说完对着梁九功说:

“走,先去换衣服。”

同时九爷已经跨出了御书房的门槛,四爷紧随其后。一直做背景板的八爷,也默默的跟在后面。

九爷和四爷可能说是狂奔着出了宫的。九爷是因为心急。而四爷而是看出了皇上对兰蕊的不同,他苦心多年,在皇上面上刷到的好感,不能因为这事而毁于一旦。这时四爷比任何都希望兰蕊能缓过来。

几人一路急弛的回了四爷府上。九爷依然不管不顾的冲进兰蕊所呆的房间,房间里只有李四海守着兰蕊,冬雪不知去哪儿了。

九爷轻轻的拍了拍兰蕊的脸:

“小狐狸,小狐狸。为师来了。”

后跟进来的四爷,握里兰蕊的手,也喊着:

“福晋,爷回来了,你醒醒。”

八爷没敢进屋,等在了院里了。

但不管四爷和九爷怎么喊,兰蕊一点反应都没有。九爷急提问李四海:

“李四海,府医呢?这倒底怎么回来?”

李四海心里也不好受,是他无能,没有保护好主子:

“府医开的药熬好了,但主子怎么也不喝,药灌都灌不进去。奴才只好让人去取了千年人参来,但参汤也灌不进去,只能把人能切片给主子含在嘴里,主子就一直用人参给吊着,但气息却越来越弱,府医说他的专攻妇人的,主子这情况却又不像是流产引起的,他学术不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而高无庸拦着不让九爷您请的太医和府医进来,主子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九爷听完,回身就给了四爷两拳。高无庸拦人,明显就是四爷下的命令。这是妥妥的想要小狐狸的命。

四爷生生挨了两拳没有还手,他叫高无庸拦人,是有私心的。只是不能更多人知道他这家丑,他当时就算想要兰蕊的命,也没想过要她死在他府上,交给宗人府后是死是活都是她的命了,他自己也干净。


苏培盛带着一群人进来。其中就有吴太医,吴太医是一脸的不高兴。昨晚他留在这儿了,本来睡得就很忙,不是自己的床,睡得也不踏实,所以一晚都没睡好。今天起来又去给年侧福晋诊了脉后,一切都无恙,他就想告辞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还没走出王府,又被苏培盛给带到这儿来了。

另处有一个是九爷要姚子孝去请的李太医,还有两个就是八爷和九爷府上的府医了。

见到几人,四爷和九爷都起身去了外面,这屋子太小,他们俩呆在这儿有点碍事,出去能给几人腾出地方好为兰蕊诊治。

几人轮流诊了脉,都摇了摇头。然后围在一起合计的一下才出来回话。

吴太医开的口:

“回三位爷,这四福晋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刚才我们合计的一下,现在只能先用银针将福晋强行叫醒,把参汤和汤药先给喂些进去,然后再做打算。但这也是一步险招,若未能叫醒福晋,那就只能……“

吴太医没说完的话,在场的人都明白,就是准备后事了。

四爷有些犹豫问: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几人都同时摇头。

四爷不死心的再问:

“你们有几成把握?”

吴太医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三到四屋,最后五屋。”

这就是最多一半的成功率。四爷有些不太敢赌。

见四爷不说话,九爷开口道:

“就这么办,她每次在危机时刻都能化险为夷,这次也不会例外。”

八爷想上前拉住九爷,但想到今天在御书房,收回了手。他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虽然九爷准了,但是这四爷府,里面躺着的是四福晋,吴太医他们还是望着四爷,没有四爷的准话,他们不敢动。

四爷将手捏成拳头,闭眼做了个深呼吸,才说:

“去吧!”

几人得了准信,进屋忙开了。

九爷想了想,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想起了一个人,他怎么把那个人给忘了:

“姚子孝,叫人去‘益善堂’传话,就说白狐危在旦夕,请鹤颜速来救人。”

姚子孝一听,是啊!他们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忙点头:

“奴才这就叫人去。”

姚子孝刚准备走,皇上带着梁九功进来了,两人都穿着便服。看来是微服过来的。

院子里的人都给跪下了。

“儿臣(奴才)给皇阿玛(皇上)请安,皇阿玛(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在刚才四爷坐的位置坐下:

“都起来吧。”

听见外面的声音,屋内还在忙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全都出来迎接皇上。

皇上看着几人慌乱的样子,有些不悦,还没等他们下跪,就先开口了:

“别整这些虚礼,现在救人重要,”

几人又急冲冲的进了屋。

“现在怎么样了?”

这句话皇上是看着九爷问的。

九爷向屋子看了一眼,才开口:

“回皇阿玛,不好。刚才吴太医说,进气多,出气少。只能扎针强行将人叫醒,喂了汤药再看情况,但这也十分危险,成功率不到一半。但儿臣还是同意了。”

皇上点了点头:

“这小狐狸,几次遇险都没能要她的命,她命硬……”

“爷,爷……”

皇上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叫声,众人往院门口看去。只见年氏被两个丫鬟扶着,慢慢的向着院内逻动。一边嘴里还用着有些虚弱的声音叫着“爷……”。

皇上邹了邹眉,而九爷却微微的眯起了他那双单凤眼。八爷就是露出了两分好其心,四爷则大步跨了过去,一把扶着年氏,一边骂:

“你们两个不要命了,怎么让侧福晋过来了?”

骂完丫鬟,才柔声的对年氏说:

“你怎么过来了?你自个儿的身体不要了?”虽是责怪的话,却带了几分关心。

说完四爷看了看空着的椅子,皇上来了他们三兄弟都站了起来,皇上没让他们坐,他们是不敢坐的,现在皇上坐了一把,还空了两把。他想把年氏扶过去坐,但皇上没开口,他不敢。现在只能让年氏把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而年氏则摇了摇头:

“爷,妾的身子妾自个儿知道,虽是弱了些,但却没有大碍。妾刚才才从冬梅的口中得知了福晋的事,妾就是想来告诉爷,是妾自个儿身子不争气,不关福晋的事,妾当时肚子突然痛了起来,妾才倒地的,真的不是福晋推了妾。而冬梅看见福晋抽手,然后妾又倒地了,就以为是福晋推了妾。”

听完年氏的话,皇上的眉头邹的更凶了。八爷则是有些了悟。九爷则是撰紧了拳头,然后放松了双手,轻轻的笑了一下,这笑,笑得有些邪媚。

四爷脸上的表情就一言难尽了,白了红,红了白。心里对年氏则生出了两分恨意。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皇上在的时候说,她这完全是在下他的脸面。

忍着怒气:“你说什么傻话呢?”

然后面对皇上说:

“皇阿玛,这年氏昨儿个失了孩子对她的打击有些大,她有些失心疯了,儿臣这就将她送回去。”

年氏的身体确实不好,她在这前院有自己的眼线,知道皇上来了,还是为乌拉那拉氏而来。她现在不得不过来,皇上来了昨晚的事就会再翻过来彻查,难保不会查出些什么,她现在承认是自己的问题,把乌拉那拉氏给摘出来。总比皇上亲自查出来好,她亲自说出来,就只是四爷误解了。若皇上查出些什么来,怕不但她没得好结果,还会连累家人。

这样虽然会让四爷对她不满,但她有信心,使点手段能把四爷哄好。

“老四啊!朕今天才知道你还是个如此怜香惜玉之人啊,看来你这侧福晋很不一般啊!她能自己走过来,就不能自己走回去了?别忘了你这福晋现在还躺着生死未卜呢!”

转身体正准备走的两人,听见皇上的声音,只能又转回来。虽然皇上的声音很平和,但四爷知道,皇上已经生气了。

两人双双跪下:

“儿臣知错。”

“妾知错,请皇上不要生气,……”

还没等年氏说完,皇上寻她轻轻的吐了一个字:

“滚!”

吓得年氏浑身一抖,险些晕了过去。四爷只能把刚才扶年氏过来的两个丫鬟招过来:

“把你们主子送回去,小心点。若侧福晋有任何闪失,爷拿你们是问。”

两个丫鬟只能慌乱的将自家主子给带走。


正当院子里陷入沉静的时候,为兰蕊诊治的太医和府医出来。几人出来后就齐齐的皇上跪下了:

“臣(属下)无能,请皇上治罪。”

皇上拍了拍桌子:

“什么意思?情况究竟如何?”

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李太医开的口:

“皇上,臣等几个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能让四福晋醒过来。这四福晋应该是一心求死,没有求生的欲望,臣等真的无能为力了。”

听了李太医的话,皇上气不打一处来:

“胡说,朕还不知道她,最是贪生怕死的人,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全天下人都自杀了,她也不会求死。你们几个冷静一下,再好好想想办法,朕相信她一定不会死。”

一直担心主子的李四海,刚才跟着几人一起出来的,他想第一时间知道主子的情况,听完李太医的话,李四海又冲回了屋子,他刚进屋,外面的人就听见李四海的声音:

“主子……”

这声太过凄惨,吓得四爷,九爷,太医都往里面冲,李四海的声音太过吓人,院里的人都以为兰蕊走了。

进到屋里,只见李四海跪在软塌边,一只手握着兰蕊的手,一只手抚摸着兰蕊的头发,嘴里还语无伦次的嚷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主子,主子,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九爷颤抖着将手指放在兰蕊的鼻子上试了试,然后欣喜的叫道:

“还有气,没死,还有气,还活着。”

听见九爷的话,众人都松了口气。九爷给了李四海头上一巴掌:

“不是还活着吗?你瞎叫什么?”

“头发,头发。“

李四海指着兰蕊的头,颤颤微微的说着。

九爷低头凑近了些,仔细的看了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俯身下来,用手扒了扒兰蕊的头发,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白了,白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小狐狸,小狐狸,

徒儿?徒儿?”

不管他怎么叫,兰蕊都毫无反应,此时的九爷有些相信李太医的话了,她这是在一心求死。

九爷一把拉开李四海,吼道:

“你们还傻站着干嘛?快来看呀!”

吴太医等着才又凑了过来,刚才李四海和九爷的话他们都听清楚的,所以首先往兰蕊的头发上看去。只见兰蕊发根的那一截头发已经变成白发,现在兰蕊的发丝已经很凌乱,发梢的黑发搭在发根的白发上,没走近还瞧不出来。

现在瞧着还在继续变白的头发,众人都想到了一个词:一夜白头。可能就是这么来的。几人虽然大为振惊,还是开始忙碌起来。

几人又一轮的诊脉,掀眼皮等。一系列下来,九爷等只到了这么一句让他绝望的话:

“臣(属下)无能。这四福晋一心求死,臣(属下)等实在是无能为力。”

九爷绝望的闭上眼睛: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慢慢咽气吗?”

几人都摇了摇头,李太医虽然他觉得这九爷比四爷还在乎这四福晋好像不对劲,但是皇家的辛秘太多,不是他能管的。但看着九爷的样子,和才不过15岁的四福晋,于心不忍,开口道:

“四爷,九爷。这一心求死的人,若知道她为何求死,能激起她生的希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九爷想着李太医的话:为何求死?生的希望?突然九爷像是想通了什么,冲了出去跪在了皇上面前。

里面的人也都出来跪下了。

九爷直接给皇磕起头来:

“皇阿玛,求求您救救小狐狸。现在只有您能救她。您曾说过她忠肝义胆,赤子之心。您一定要救救她啊!”

院里跪着的人听到皇上曾用:忠肝义胆,赤子之心。这八个字来形容过四福晋,都觉得有些玄幻了。

四爷是感到最振惊的一个,他这个继福晋同皇上和老九的渊缘还不浅呢!

皇上这辈子经历了太多的事,虽然对小狐狸虽然有些着急,但不足以让他慌乱:

“别磕了,好好说话。她到底怎么样了?刚才李四海在嚎什么?要朕救她,吴太医和李太医都束手无策,要朕怎么个救法?”

“皇阿玛,小狐狸的头发变白了。

刚才李太医说小狐狸是一心求死,若知道她为何救死,能激起她生的希望,或许会有一线生机,儿臣想过了,她一心救死是因为失去了孩子,激起她生的希望,她这辈子最在乎的就三件事:孩子,命,自由。现在孩子没了,命她也不想要的,那最后就只有这自由能激起她生的希望。求皇阿玛成全她的自由,给她生的希望,求皇阿玛救救她。”

听的一知半解的四爷和八爷虽不明所以,虽不知道皇上如何成全自由,但这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也喊着:

“求皇阿玛了!”

皇上沉默了,心里想着九爷的话:孩子,命,自由。他知道兰蕊所谓的在乎孩子并不准确,准确的是她在乎的是希望,天下繁荣太平的希望。过了好一会儿皇上 才开口:

“罢了,朕成全她。你们都起来吧!

来人,准备笔墨。”

一会儿苏培盛就将东西准备好了。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皇上将手放在纸上点了点:

“老四,坐下写吧。”

四爷坐下,拿起笔才问道:

“皇阿玛,要书写什么?”

“休—-书”

皇上慢慢的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

四爷吓得放下笔,又直直的跪了下来:

“皇阿玛,万万不可。儿臣知错,儿臣日后定会善待福晋的,昨晚之事不会再发生。请皇阿玛息怒。”

皇上摇了摇头:

“没有以后了,若你不写休书,她就此殒命。若你写下休书,她从此和你就是陌路。还有人才以后?你写吧!老四,别让朕对你失望。”

最后这句话可以说是太过严重了,这句话比直接骂一顿还严重。四爷终是有些怕了,站起来颤抖着手拿起笔问:

“如何写?”

“哼!”皇上轻笑了一声:

“如实写,不是说乌拉那拉氏蛇蝎心肠吗?她昨晚不是谋害皇嗣吗?念她阿玛有功,而且她阿玛额娘年龄都大了,就从轻处罚,只把她休弃回家,让她好好照料她阿玛额娘。”

四爷默默的开始动笔。

而八爷拉了拉九爷的衣服,盯着九爷无声询问着。而九爷只是摇了摇头。

八爷虽然是想看四爷的笑话,心里是有些小九九,也很想把四爷踩下去,但这被休弃的四福晋可就可怜了,被皇家休弃都基本都没有好下场。


没一会儿休书就写好了,四爷将写好的休书递给了皇上,皇上没有接,而是看向了九爷,九爷接过休书,看了两眼,就走了桌前,将休书折好,装进信封里放。然后拿着信封去找兰蕊。

九爷将休书塞进兰蕊的手里,扒了扒兰蕊的头发,肉眼可见的白发又长了一些。握着兰蕊的手:

“小狐狸,拿好了,这是休书。你要的自由,为师给你拿到了。你快醒一醒。”

没想到这休书还真是一味良药啊,兰蕊还真的醒的。刚才发生的一切兰蕊都知道,只是自己不想醒来。但现在醒来的兰蕊一身都痛,头更是痛的像在裂开,脑子里似乎多了很多东西。

兰蕊睁开眼睛,张了张嘴,说:

“师傅,带我走。”

九爷看见兰蕊醒了虽然很高兴,但听见兰蕊 的话却摇了摇头:

“休书拿到了,你随时都可以走。但现在不行,等养好了再走不迟。”

兰蕊却摇了摇头:

“不,师傅带我走,我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呆了。我宁可死在外面当个孤魂野鬼,也不要死在这里顶着四福晋的名头风光大葬……”

话刚说完兰蕊两眼一闭,又晕过去了。

九爷急得大喊:

“太医,太医……”

又是一阵兵慌马乱后。

李太医出来回话了:

“启禀皇上,刚才给四福晋喂了汤药,现在四福晋脉象和呼吸都已平稳,这四福晋暂时无大碍了。”

众人听后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李四海跪在了皇上面前:

“皇上,奴才护主不力,请皇上现罚。”

皇上看着李四海,知道这事算不到他头上:

“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你就直接回去。”

皇上的话在场的只有梁九功,姚子孝和李四海自己知道什么意,想到他们来的地方,三人不由得都抖了一下。

九爷想到刚才兰蕊的话,将话又给皇上说了一遍。

皇上听了有些生气,他的儿子他自己可以嫌弃,但还轮不到别人来嫌弃,最后想了想,还是同意了,这笔账等她好了再算。

“准了,李四海你现在叫人去收拾一些你家主子的东西,带着一起和你家主子回府去。”

李四海忙进屋对着在屋里伺候兰蕊的丫鬟说了几句。然后就开始给兰蕊整理了。没多久,就有两个丫鬟挎着两个包袱进来。李四海也收拾好了,拿起昨晚九爷的大氅,把兰蕊包起来。然后公主抱的将兰蕊抱起来。

李四海抱着兰蕊,带着两个丫鬟给皇上磕了头,才起身大步离开。四爷想拦,却没敢伸出手。皇上又派了李太医,九爷则叫了他的府医一起跟着去了。

九爷也想跟着走,但现在皇上还在这儿,他不敢走。

皇上回头看了看四爷:

“你准备一顶小轿把乌拉那拉氏送回国公府吧!梁九功,你跟着去传口谕。”

众人又有些玄幻了,这四福晋刚才不是被抱走了吗?这拿什么送?就送一顶空轿?

不过众人真的真相了,皇上的意思就是让一顶空轿抬去国公府。

四爷现在实在不敢多问,只能照办。

皇上让四爷把众人都打发走了,众人都松了口气。他们以为今天会交待在这里呢。现在能保住命,自然是高兴。不用皇上和四爷交待什么,他们也不敢出去乱说。真嫌自己命大是吗?

皇上最后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

“老八,你回去休息。”

八爷行了礼告退。

“老九,你也回去吧!”

九爷早就想走了,听到皇上的话急忙告退,哪知皇上像是看穿了他一样,接着说道:

“回你自己府上去。不许去白府。徒弟这个没了,还可以有另外的十个百个,记住你是皇子,不是普通百姓。今儿这事你越矩了,你回家自己好好反醒反醒吧!”

九爷只能央央的走了。

皇上最后看着四爷,

“哎……”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才说道:

“老四”

听见皇上的声音,四爷就直接跪下了,他知道他这一顿训是跑不了的。

“你小时候朕曾说过你 ‘喜怒不下’ 之后,你就敛下心神,喜怒不形于色,这从此以后你基本没做过让朕失望之事。但这次这事你太过急躁了,……

罢了,朕也不想再说你什么了。这事朕也不查了,你自己看着办。但最后你自己好好想想,就算颤除乌拉那拉氏同朕和老九的渊缘,就单讲作为你的继福晋,你就不能如此不公。”

“儿臣知错,皇阿玛教训的是……”

“罢了,老四听旨。”

没等四爷说完,皇上就堵住了他的嘴:

“和硕雍亲王爱亲觉罗·胤禛,因治家不严,故夺去亲王爵,降为君王。并在家反醒半月,处理好家事,再去上朝。”

“儿臣领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爷只得应声接旨。

而晕迷中的兰蕊,则是恢复了她前面的记忆,她是穿越而来。

前世她名叫严一诺,出生在一个军人世家。外公是个老革命参加过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之战。外婆是当时书香世家的大家闺秀,上过女校。改革开放后,在一所中学教学。母亲在军队文工团工作。父亲16岁就开始当兵,现在某省军队任职。

严一诺上小学时是跟在外婆身边的。因为外婆是大家闺秀,小学严一诺除了上课学习外,其它的时候都用来学习琴,棋,书,画。都是外婆亲自教导的。小学六年也算是学有所成。

上中学开始,严一诺回到了父母身边住在军属楼里。严一诺的学习任务就更重了。母亲因为工作原因要到各军队慰问演出,基本没时间照顾一诺,照顾一诺的任务就落在的父亲身上。然而父亲根本不会照顾孩子,就把一诺当自己的兵带。

早上五点半起床,5分钟洗漱。然后就是晨跑,站军姿等一系列的体能训练。7点结束,10分钟内洗漱,换校服,早饭一起解决,然后自己骑自行车20分钟内赶到7:30到校上早自习。

下午17:40放学。20分钟骑车回到军属楼。自己去食堂打饭吃,作业都必须在19:00前全部做完。接着又是一系列的体能训练,一直持续到21:00.结束。洗漱以后可以看一会电视,21:30分必须关灯睡觉。

在放寒暑假时又回到外婆家,体能训训练还是按在在军属楼里的执行。其余时候外婆就安排着假期作业和原来的琴,棋,书,画。

就这样度过了三年初中和三年高中,高中毕业时严一诺的琴,棋,书,画,这四门不说有多出彩,但怎么样也是能拿得出手的。文化课学习成绩不是拔尖的,但也是中上水平。体能更不用说了,完全是一个老兵的高素质体能。

高考时,严一诺听从家里的安排(也就是外公和父亲的意见)报考了一所军大。没有任何意外的被录取了。这把外公和父亲高兴的逢人便说严一诺是他的骄傲,是整个家里的骄傲。

大学的时间比较充裕,她看了不少电视剧和不少的小说,其中就有关穿越的。

就这样严一诺以优秀的成绩大学毕业。然后加入特种部队,救过灾,做过卧底, 参加过国际维和,立地过无数军功。直到那天沉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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