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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选集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

汾清三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是作者“汾清三杯”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芈华赢子婴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他穿越到了大秦的最后一任皇帝身上,可在位的时间只有短短四十六天!好在自己才三岁,他紧握拳头,决心改变这一切!昌平君叛乱后,他一声“大夫,莫走!”改变了嬴政的责罚,将他留在了身边。当统帅,击鼓进军,有着数万的兵权,带领军队,打天下!在外人眼中,他是个仅有三岁就手握兵权的神童!...

主角:芈华赢子婴   更新:2024-07-04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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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选集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精彩片段


子婴当然知道,在这朝堂之上,可没有人会理会一个三岁小孩的话,可子婴还是想开口。

看着眼前嬴政落寞的身影,子婴意识到,这不但是千古一帝,还是自己的大父!

不管众人怎么想,子婴还是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三个字细若蚊声,可大殿内这般安静,还是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心中疑惑,这大殿内,怎么突然有小孩的声音?

当看到大王扭头望着自己的长孙子婴时,众人这才恍然过来,原来说话的是小公子子婴!

可咸阳城内,哪个人不知道,这小公子虽然生的可爱喜人,可三岁了压根口不能言啊!

三岁不能言语,这放在民间也是迟缓痴傻之人,大王为了这事没少请大夫前来治疗。

可看完之后,小公子身无异样,只是发育迟缓而已。

这要是在个普通人家,也就是个小事罢了,顶多孩童蠢笨痴傻,只要有一把子力气,照样可以生活下去。

可子婴,生在的是帝王之家,虽贵为长孙,若是真的蠢笨痴傻,以后与这王位可就无缘了。

但今日,这子婴不言则已,一开口就是这石破天惊之言,恰恰是在这大王最需要支持的时候。

可朝堂议事,毕竟不是儿戏,群臣的议论顿时响起。

“恭喜大王,小公子终于开口,可这决议还望大王三思啊!”

“是啊,三岁小儿,哪里知道其中复杂艰辛,大王明断秋毫,此时决不是进攻楚国的最佳时机。”

……

人群议论,大多数的意见都是劝大王三思,可这子婴一开口,让朝堂的气氛变得不一样。

而这其中最苦闷的,当然要属李斯了。

调集兵马,干系最大的,除了领军的将领外,就要属他了。

当大殿内的群臣和自己一条心时,李斯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他最怕的是这帮武将,为了军功再度抢邀着要去攻打楚国。

好在,李信和蒙恬给他们打了一个样,连这两个猛人都折戟楚国,哪位武将还敢出这个头?

而文官们,李斯倒是不担心,自己虽然掌控全国的后勤调度,可执行下去,免不得其他官员的配合。

动员五十万大军,可不是嘴上说一说而已,从各地汇集,其中的粮草辎重,衣物补给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虽然,大秦也称得上家大业大,可楚国也是横跨千里的大国,大秦高度施压反而会助长了楚国的内部团结。

负刍虽然不足挂齿,可在大秦半辈子的昌平君已经归了楚国,这就让战争的难度更上了一个档次。

原本,只要再沉默几秒,兴许大王就会从长计议,哪怕依旧要攻打楚国,也会根据实际情况让他多些准备时间。

可当李斯听到“我赞同”,瞪大了眼睛望着子婴,哭笑不得。

虽然三岁孩童所言,当不得真,可他毕竟是大王的长孙,而此刻又站在高台之上,李斯摸不准大王的想法。

此刻的嬴政也是错愕的,他没想到自己的孙子,竟然能听懂自己的想法,这和以前印象里的反应迟缓的孙子完全不一样。

他望着那幼小的声音,反倒来了兴致,问道:“来,你说说,你为什么赞同要打楚国?”

这话一出,李斯顿时松了口气,这三岁的孩童哪里懂得什么道理?

大王这样一问,等到子婴答不上来,这调集大军的事宜,还可以再缓上一缓。

子婴闻言,站在原地没有立即说话,他自然知道,楚国必灭。

可也不是在今年。

此刻的年月,应该是公元前225年,秦王政22年。

而楚国的灭亡是在公元前223年,时间还需要2年,对于历史系的他来说,这段历史他自然熟悉。

秦王政23年,嬴政差王翦率领五十万大军攻伐楚国,次年楚国灭亡。

这也是子婴敢于接话的原因,楚国这一战必然要打,但,出兵的年月得是明年。

他正在想着,怎么用孩童的语气,来回答自己大父的问题,一旁的赵高倒是先开了口。

望着子婴愣在原地,赵高上前连忙谄笑道:“大王说笑了,小公子今日才开口吐言,哪里知晓这般多的言语,或许是刚才跟着大王念叨了几句,仿着说了句‘我赞同’的话语。”

众臣听到这话,各个都松了口气,赵高说的在理,原来今日小公子才开口说话,兴许是跟着大王念叨了一句赞同。

而此时,李斯终于放下了心来。

大王虽然为人霸道,可他是个明君,不会因一时的怒气而冲动。

当初,自己写的谏逐客令,被多少同僚劝阻,莫要忤逆了大王的意愿。

可大王看完后,还是遵循了正确的意见,取消了逐客令,并给自己加升到了廷尉。

李斯相信,大王不会这么糊涂!

嬴政心中也默叹了一口气,赵高说得多,小孩子学大人说话也正常,何况自己的孙子今天刚开口,刚才的话当不得真。

他默然地转过头,正想和群臣再辩解一番,可子婴这时候开口了。

“孩儿不懂得天大的道理,只知道,猎物最脆弱的时候,就是在它受伤的时候,这时候不给它致命一击,等到它缓过气来,想要猎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股脑儿将话说完,子婴显得有点喘,可这声音实实在在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殿内的百官,顿时愣住了,没想到子婴不但开口说话,还说的这么流利。

而且举得例子恰到好处,其中道理浅显也真实。

“这……这小公子,竟能答的上来?”

“岂止答的上来,眼下的楚国不就是这副情形么?”

李斯见群臣开始为子婴说话,立刻道:“可……可我大秦,也需要休养时间啊……”

说完,就望向了台上的大王,当看到大王一脸所思,李斯心里暗道坏了。

“猎物最脆弱的时候……”嬴政嘴里念叨着这句话,心里充满了激动和一丝诧异。

这句话说得在理,此时的楚国虽然胜了秦国,可负刍夺得王位不争,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当初他认为,二十万大军就可歼灭楚国,也是看在楚国内乱之际。

虽然项燕最后逆天改命,可楚国的本质问题没有解决。

曲、景、昭三家的争权夺势,还在楚国上演。

而最让嬴政诧异的,是子婴竟然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

想到这里,嬴政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众臣道:“你们看看,你们饱读诗书,都比不得我孙儿的见识。”

众大臣尴尬地杵在原地,低头汗颜,可转念一想,这没准是大王上朝前嘱咐小公子所言,想到这里,大家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否则,这般三岁就懂得这等道理,岂不是过于妖孽?

何况道理浅薄,这里谁都知道此刻楚国虚弱,可大秦刚刚才败了一仗啊。

此消彼长,还真不能说大秦稳操胜券。

未等李斯说话,一旁的王绾走出人群,再度谏言道:“大王当以国家为重,岂可因一孩童戏言,赔上这国运?”

小说《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有道理?李斯竟一时没反应过来,只看到大王负手而立,还在看着舆图。

李斯略一思索,难道大王真的赞同袭击陈郢?

转念一想,李斯摇了摇头,此刻的王贲犹如瓮中之鳖,唯一给他留着的路,只有北渡黄河,放弃大梁城返回秦国。

毕竟,城内的粮草可没有多少。

大梁城是魏国的都城,得了魏国,大王本就要以秦法治国,里面的子民都算得上是秦人,自然不可能抢夺百姓的口食。

没了粮草的支持,王贲坚持不了半个月。

可大王却说子婴说的有道理,那就是认同了子婴的计谋,这是在赌啊。

莫非……大王这是没了主意,竟然赞同三岁小儿的看法?

身为臣子,李斯觉得有必要提醒大王。

想到这里,李斯忍不住提醒道:“大王,陈郢城墙高耸,可不是轻易可攻下的,何况……城内虚实我们并无探报。”

“我知晓……”嬴政望着舆图,没有回过身,伸手指着函谷关道:“项燕身为武安君,你觉得他如何?”

李斯想了下,知道大王心胸宽广,容得下谏言,于是如实道:“当乃世间少有之强将。”

嬴政点点头,“我大秦内,也少有与之匹敌之人,可惜……”

叹息了一声,嬴政手指函谷关,转身问道:“函谷关坚不可摧,纵项燕有四十万大军,多久可攻破?”

“多久?”问到李斯专业上,他几乎不假思索道:“就算没有各地的增援,函谷关也可保一年无恙。”

此刻的函谷关,有十万锐士驻守,其中的粮草辎重,足够坚守一年。

何况,国内还可以增兵进行支援,想要拿下函谷关,除非得像王贲那样,用‘水淹大梁城’的奇谋才可。

可函谷关外,哪里有什么黄河水?

李斯早已知晓,大王已下令收关将领不得应战,只得死守的命令,想要引诱秦军出战,也并无可能。

当年五国伐秦,都没破得了函谷关,纵使项燕再勇武,只要秦军不出关迎敌,短期内没有任何可能性。

“这就是了。”嬴政顿了顿,“这等名将,明知函谷关难攻,可偏要来试一试,这是为何?”

这把李斯问住了,他虽为楚人,可不认得项燕,哪里知晓他的用意?

“他没粮食了,想要最后一搏。”子婴听懂了大父的意思,连忙道。

“嗯?”嬴政很是意外,本以为李斯会回答,可子婴却抢答了。

听到小公子的话,李斯长出一口气,不管对错,好歹人家帮自己回答了。

“来,说说。”嬴政甚是意外,快步走回椅子,把子婴抱在了腿上,问:“那项燕为什么会没了粮食?”

“如果有粮食……”子婴斟酌了下,考虑怎么用三岁孩子的口吻回答,“他为什么不继续打大梁城呢?”

“说的在理。”嬴政夸奖了一句,“从城夫父一路追到大梁城,现在又要来函谷关,这等距离,恐怕项燕的粮草也跟不上。”

说到这,李斯顿时恍然,管理后勤的他,对于这等长距离运输粮草的难处自然知晓,想要如此快速运粮断然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就算项燕不来函谷关,在大梁城,他也没有坚持不了多久。

何况,拖的时间越久,秦国反应过来,必然发兵来救。

自己不一定讨的了好处。

可,这和子婴说的话,有什么关系?李斯心中不解,只等大王继续说下去。

嬴政继续问着子婴,“粮草不足,项燕要怎么办?”

“找粮食吃呀。”子婴顺着话回答,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

“对!”见孙子懂得分析局势,忍不住又搓揉了下子婴的小脸,“最近的粮草在哪里?”

陈郢!

李斯豁然开朗,项燕想要来尝试下函谷关,粮草不足,一定会从后方调集粮草,可哪里有?

当然是陈郢了。

这道题我会!李斯心痒难耐,可大王问的却是他的孙子。

“陈郢!”清脆的童音响起,紧接着是嬴政爽朗的笑容。

项燕向陈郢调集粮草,王贲半路截胡,这就是嬴政的计谋。

这可比子婴自己想的,让王贲去攻打陈郢要稳妥,成功的概率大得多。

此刻的楚国气势正盛,断然不会想到王贲会主动出击。

何况,王贲的大梁城内,只有五万锐士而已。

放弃自己的大梁城,主动出击?这是怎么想的?

同理,让自己的大将主动出击寻求生存之道,这也需要莫大的魄力。

“看来,我和大父还有点差距……”子婴无声低语了一句。

可自己穿越而来,总有自己发挥的机会,毕竟,自己才三岁。

“大王英明,若是让王贲袭击运粮队,既可以解决大梁城粮草问题,也可以解决函谷关危机,此计绝妙!”李斯望着这爷孙俩温馨的场景,适时奉承道。

嬴政摆摆手,“多亏了我这大孙,是他提醒了孤。孤都在想着,如果项燕再度围困大梁城,是不是要让王贲横渡黄河退回大秦。”

“小公子真乃神童也!”李斯笑着对子婴拱手行了一礼。

嬴政想了下,立刻对李斯道:“立刻传信给王贲,让他按照这个计划来,记住真坚守不住,丢了大梁城寡人也不怪他!”

已经下定了来年决战,这一时的得失,嬴政不会在意。

毕竟,项燕是否会调集陈郢的粮草,王贲能否碰到,这都需要一定的机缘。

当然,能不丢最好。

得了令的李斯,心情愉快,只要不让他调粮,这种传信而已,他最是乐意,“是!我马上传达王令,让王贲按照这计划来。”

说完,李斯赶忙小跑着想要出去。

“等等!”

还未出门的李斯,赶忙回头,只见大王带着笑意望着自己,道:

“你可给孤写清楚咯,这计谋可是孤的长孙子婴想出来的。”

李斯闻言一愣,赶忙应是,退了出去。

边走心里边叹气,“这秦国内,恐怕也就子婴有这待遇,能在大王的怀里撒娇了……”

子婴没想到大父会让李斯这般做,稍微思索了下,就猜到了缘由。

自己的大舅,王贲等了半天的求援粮草,结果大王来信让自己去袭击所谓的‘运粮队’?

这不得让王贲气的跳脚?

所以,大父这才让李斯特意,在信上给自己署名,等到时候王贲看到,好家伙,感情这是自己的外甥想的啊。

毕竟自家人,也不好埋怨。

看着嬴政那威严的脸庞,子婴欲哭无泪,自己这是被大父给卖了……

嬴政心情大好,这计谋在他看来,起码有五成的希望能成。

五成……已经不低了,其中自然也有子婴想的一点小心思,可一个三岁孩童懂什么。

不过,作为自己的长孙,嬴政自然不会让他吃亏,于是开口道:“子婴,你有功,孤要赏你,说吧,想要什么?”

“我想要娘……”


此刻的奶娘正搂着子婴,捂着他的眼睛不让看,听到国夫人的话,直接愣在原地。

“不行!”子婴连忙站起身,望着已经走来的两名侍卫,大声说道。

看到小公子护在奶娘跟前,两名护卫不敢继续上前,万一真伤着小公子,恐怕无法交代。

可子婴护着奶娘的举动,还是让在场的众人心中感慨。

刚才,胡亥的两名侍女直接被杖毙,他都不敢吭一声,而子婴却是挺身而出。

子婴拦着两位护卫,可眼睛却是望向了国夫人。

没想到这秦国的后宫内,竟然这般残酷,几个公子间的嬉闹,直接要杖毙下人。

这点,倒是子婴知晓的少,在这后宫内,大多数的侍女是没有身份和地位的。

她们大多是穷人的女儿,以及战败的他国选拔而来。

就比如,刚才被杖毙的两名侍女,就是赵国人的女儿,有幸被选为侍女,到这深宫内有口吃的。

而像子婴奶娘这般,咸阳本地人,家里的夫君又是从军的军医,倒是不多见。

可在国夫人的眼里,奶娘也等于奴仆。

见子婴护着奶娘,国夫人倒有些意外。

面对这等血腥之事,一个三岁的孩子,能站起来就不错了。

这院子里的其他孩子,不都是一个个的低头望着脚趾,大气不敢喘。

国夫人寻思着,这兴许是喂的久了,生出了感情,上前护着也能说得通。

“母亲!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啊!”胡亥忽然跪倒在地,大声哭着道:“孩儿的侍女受了惩处,那子婴目无长辈,他奶娘可不能这般放过了。”

说罢用手擦着眼泪,用的还是被咬破的手,顿时一脸的血渍印在脸庞。

看起来,凄惨无比。

一直未出声的赵高,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无声低语了一句:“这胡亥,还是得调教一番,竟然这般沉不住气。”

这僵持的局面,胡亥突然冒出来这句话,使得国夫人反而被动了。

原本杖毙这奶娘,不过是一视同仁罢了,可被胡亥这么一说,反而像是公报私仇。

国夫人和子婴,有什么仇?

这要是在宫内传开,吹进大王耳朵里,岂不是凭遭猜忌?

当初华阳夫人让大王一同娶了芈华夫人和国夫人,两位夫人在宫内互有较量,这是心知肚明的。

可这才几日,芈华夫人被贬,国夫人就找机会寻子婴的麻烦,岂不是落人口舌?

赵高想的远,可转念一想,这胡亥才五岁,还有调教的空间。

昨日在章台宫内,这子婴语出惊人,赵高反而想看看,这子婴今日如何过得了这一关。

听到胡亥的哭言,国夫人还是皱起了眉头。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没有理会子婴的目光,望着两名侍卫道:“还愣着干嘛?把小公子请开。”

听到夫人的话,侍卫也不敢怠慢,两人互望了一眼,顿了顿,其中一人轻叹一声,小声道:“欠我一坛酒。”

说罢,就冲着子婴大步跨来。

子婴盯着走来的侍卫,张开双手护住了奶娘,喝道:“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说罢转脸望向国夫人,“本就是孩童间的嬉戏,夫人为何要取人性命?”

国夫人没想到子婴竟然和自己讲起了道理,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听到子婴的问话,赵高倒是并不惊讶,昨日他可是听到更加让人震撼的,‘我大秦不养闲人’。

这句话,让多少大臣汗流浃背?

最后大臣们一致认为,这是那儒家的淳于越,私下教导扶苏时,说的一句话,被子婴听了来。

这让不少的官员,更加鄙夷儒家。

虽说子婴说的在理,可奴仆们的性命都掌握在主人手里,而国夫人,就是这后宫最大的主人。

今天这件事,本就可大可小。

可胡亥的两个侍女,都被杖毙了,若是真放了这奶娘,国夫人这脸往哪搁?

已经下不来台的国夫人,只得硬着头皮道:“胡亥的手都快被你咬断了,这是嬉戏打闹?这群奴仆不护着主人,自当该罚。”

胡亥闻言,精神一震,转而提高了自己的哭声。

“她不是奴仆。”子婴据理力争,“她是我的奶娘!”

“都一样。”和三岁小孩讲道理,国夫人显然有点不耐烦,“回头我给你找十个奶娘,你不动手,还在等什么?”

那侍卫闻言,只得伸手去拉子婴,纵使子婴嘴上说着‘放开!’‘我要见我大父!’这类话语,侍卫也不为所动。

毕竟,县官不如现管,这时候,肯定是国夫人大。

可他也不敢太用力,只要一边哄着一边拉着,可子婴却直接扑在了奶娘身上,用自己的身躯护着她。

自己趴在奶娘身上,子婴可不认为他们敢动手。

见子婴扑在自己身上,奶娘感动异常,她伸手擦了擦眼泪,自己虽不想死,可今天这结局已定,她逃不掉的。

可别国夫人不耐烦了,真伤着子婴,于是笑道:“小公子,你下来吧,他们跟我们玩呢。”

子婴当然知道这是哄着自己,死活也不愿意下来。

奶娘,可是这宫内除了大父外,自己最亲的人,虽说时间不长,可一件小事,就让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打死,这让他如何接受?

见另一位侍卫也来帮忙,子婴转头盯着国夫人,恨恨道:“你敢动我奶娘,今后我们就是仇人了!”

一个三岁孩童的威胁,谁会在意?

此刻的国夫人,真的不耐烦了,她催促着侍卫快点。

饶是子婴愤怒挣扎,可还是被一名侍卫给抱了起来,一旁的胡亥见状,竟忘了疼痛带着一丝爽快的笑意。

此刻的赵高,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小公子道理说得倒是明白,可这个世道,不是讲道理的世道。

眼看着自己离着奶娘越来越远,耳畔回想起奶娘的话语,‘我有两个儿子呢!’、‘亏得夫人,让他寻了个医师的缺’、‘一月有三百钱呢’。

而奶娘此刻,最后望了子婴一眼,带着笑别过头去,跪趴在了地上。

另一名侍卫见状,也不含糊,反转长戈,高高举起就要对着奶娘的后背挥下。

子婴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地吼道:“不!!!”

可同时,却有另一声高亮的声音盖住了子婴的声音。

“大王到!!”


还是这般的神兵利器。

见子婴这般模样,王翦宝贝般地把剑收了起来,“你可别打它的主意,这是大王赏赐我的,你想要找大王要去。”

子婴一阵无语,没想到王翦竟然这般宝贝,想了下,便问道:“那我找大父说去,外大父生病了,也不需要这等宝剑。”

说着,就要往屋外走去。

王翦却有些哭笑不得,你说这外孙有时候吧,见识非凡,有时候,却又无理取闹。

别的不说,按照子婴现在这般的宠溺,搞不好大王真的让自己把太阿剑送给他。

这可不行!

王翦连忙上前抱住子婴,笑道:“好大孙,外大父虽然病重,可你还太小,这兵刃对你无用。”

“我很快就能长大了。”

“那不是还没长大么?长大了再说。”

“我可以找个护卫,帮我持剑啊……”

“你说蒙毅?他怎么能为你持剑,你小脑袋笑着什么呢。”

与王翦这般嬉闹着,子婴却是认真了起来,“这剑不要也可以,外大父和我一起回咸阳?”

听了子婴的话,王翦一愣,忍不住问:“大王让你说的?”

“自然不是。”

王翦顿时很失望,想想也是,大王若是想要自己回去,怎么会派子婴前来劝说?

这怎么想也不可能。

见王翦有点失落,子婴指着桌子上的舆图道:“外大父,那是什么游戏?”

王翦望去,却见得,那是自己的模拟沙盘,于是笑道:“那是外大父玩的战争游戏。”

当我看不懂么……

子婴有点无语,王翦哄着自己,可自己的目的还未达到。

于是挣扎着下来,上了王翦的椅子,这才看清了桌子上的舆图。

果然是!

这就是秦楚交接的舆图,比墙壁上的舆图还要详细,连函谷关、大梁城都有标注。

看来,王翦真的在日以继夜地寻找着破敌之道,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重新掌握大军,转而打下楚国。

可,自己的目的,不是让大父来游说,而是让王翦自己主动请缨。

这样,在大父的眼里,王家忠贞不二,对于扶苏和自己,都有莫大的好处。

如果真的等到大父上门来请,王翦的面子是有了,可大父的面子却也没了,纵使打下了楚国,也不是子婴想要的结果。

于是子婴笑着对王翦道:“既然是游戏,外大父可否陪子婴来上一局?”

王翦正愁没人陪自己演练沙盘,可一个三岁的孩子也带来不了什么启发,但,毕竟是自己的外孙,子婴想要玩耍,那自然是要陪着的。

于是笑着道:“可以,外大父就陪你来上一局。”

“若是外大父输了怎么办?”子婴对那把太阿剑恋恋不舍。

一方面是真的帅,另一方面,如果可以让其他的工匠从中领悟到锻造方法,也是大赚。

王翦心中赞许,自己这外孙的小心思太明显了,可自己怎么会输?

于是大笑道:“若是输了,那太阿剑,就送与你吧。”

见王翦开了口,子婴立刻接过话茬,“一言为定。”

转身小手握在了‘秦’字的军旗上,“我选大秦!”

王翦呵呵一笑,沙盘本就是个游戏,带自己的外孙玩一把,还能激发他的兴趣,也算是好事。

于是道:“那我就是‘楚’了。”

子婴数了一下,一共数了六个‘秦’字旗子给自己,数了四个‘楚’子旗子给王翦。

正好代表着,明年秦国的六十万大军对上楚国的四十万大军。

“这每一个旗子代表着10万大军,我要开始进攻了。”子婴一边说着,一脸认真地望着舆图。


听到子婴的话,嬴政的笑容僵住了。

自己这才把扶苏送去历练,这就让王燕回来?

嬴政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有王燕看着,才能在雍城待的安生。

真要让王燕回宫,扶苏可怎办?

“大父,你就让我去见见我娘吧……”可没成想,子婴接下来说了这一句。

嬴政暗自松了一口气,想到子婴毕竟才三岁,几日不见娘亲,相见也是正常。

于是哄着道:“好,等王贲破了大梁城的危机,就让你去!”

子婴噘着嘴,内心也有点担忧,不知道自己的大舅能否完成任务。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担忧过头,王贲可是秦国的猛将,截一个运粮队伍有什么难的?

……

大梁城。

王贲站在城墙上,目光望着远处,前方光秃秃的一览无余,他好似在等待着什么,可等了许久,什么也没有。

良久,他问道:“信,送出去多久了?”

身旁的副将闻言,立刻上前道:“回将军,已有半月有余,快马加鞭,算着日子,信早已送到,想必粮草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不会有粮草的。”王贲叹了口气,周围的将士闻言,皆是低头不语。

一个月前,项燕亲率四十万大军抵达大梁城,直接对着城池猛攻。

城内粮草短缺,王贲亲自站在城墙头上率军抵抗,在楚国攻城器械的配合下,硬生生顶住了半个月的猛攻。

原本以为,项燕打不下大梁城会顺势退去,毕竟楚国的失地都已经收复了。

可没想到,这项燕,竟然直奔函谷关而去。

王贲怎么想也不理解,连大梁城都没打下来,项燕竟想着要打下函谷关?

莫不是城夫之战,给了项燕莫大的勇气。

虽然秦军败了,可大秦的底蕴还在。

秦军锐士,上马可敌赵边骑,下马可当魏武卒,各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手。

而项燕此去函谷关,必然无功而返。

但,楚军此去直接阻断了大梁城和大秦的联系,城内粮草不多,该如何是好?

王贲无奈,只得写信求助大王,希望大王能解大梁城的困境。

可大秦唯一的东出门户被阻断。

运粮队,又怎么能抵达得了大梁城呢?

走水路倒是可以,粮草运到潼关,再沿着黄河顺流而下,即可抵达大梁城。

可秦国水运匮乏,比不得楚国,哪里有这么多船只运粮?

所以陆运,是唯一的路,可函谷关被围,粮草又哪里运的出来?

年初攻伐楚国,李信和蒙恬兵分两路,势如破竹,会师于城父,王贲却是收了李信的信件。

“还请王贲兄速救,只待粮草运达,必是我等攻下楚都之时……”

这时候,王贲才知道,本该陈郢运往前线的十万旦粮草,不知为何未能送达。

王贲也没多想陈郢的变故,毕竟,王贲和昌平君,多少算半个亲家。

亲家没按时完成大王的调令,自己又收到好友的求救,大梁城屯储的十万旦军粮,王贲便做了主张运去了城父。

可万万没想到……

昌平君这一反叛,不但坑死了李信和蒙恬,也坑死了王贲。

谁能想到,项燕竟这般厉害,摧枯拉朽般就击败了秦军主力。

王贲甚至连筹集粮草的机会都没,就已被项燕给围住了。

好在……王贲第一时间封锁了大梁城,城内的讯息外人不知,城内五万锐士的军粮,撑不了多久。

想到这些,王贲忽又问道:“城内的几大士族,还能再接济点粮草吗?”

副将闻言,叹息一声道:“将军,那几个大户已经接济了两次,真的……没有了……”

是啊,已经借过两次了,地主家也没了余粮。

至于城内的百姓,王贲围困大梁城好几个月,城破后,有能力的早就逃难了。

剩下的,能保着自己就不错了。

等不到救援,王贲内心焦虑,“城内的粮草还够几天?”

副将盘算了下,赶忙道:“这半个月已经缩减了一半口食,每日按照这个定量,大概还能坚持半个月。”

王贲转过头来,望着城内的锐士,虽然各个面露憔悴之色,可依旧挺直胸膛坚守在自己的岗位。

见王贲愁眉不展,一旁的副将开口道:“将军!我等愿与大梁城共存亡!”

“我等愿与大梁城共存亡!”身后的将士们,也都齐声高呼,盯着王贲,眼神中透出了决绝。

他们早已知晓,将军派人安排了船只,若是真的守不住,还可以渡河返回大秦。

可他们不愿意!

这大梁城可以打下来,实属不易,不知道多少个锐士弟兄倒在了城墙下,其中不乏城内将士的手足兄弟和叔伯长辈。

流了这么多的血,才拿下的大梁城,怎么能让给楚国?

望着手底下,这群将士,王贲很是感动,整理了下情绪,大声道:“今日之局面皆因我而起,你们叫嚷什么,该共存亡的是我!传下去,家里是独子的都往后靠,若真守不住了,让这帮人先走。”

虽然安排了船只渡河,可五万大军,短时间内,并不能全部渡过。

至于游过黄河,眼下冬季,且不说这黄河汹涌,端是一个激流过来,人也见不了影了。

听到王贲这话,眼前的几十名将士,均都跪了下去,城门上站岗的见状也都跟着跪了下去。

这些人,都是跟着王贲南征北战的精锐,借出去了粮草,可没有一个人怪罪王贲。

领头的副将,带着哭腔道:“将军,莫要说什么浑话,粮食没了,可以让人去打鱼,可以吃草根,大不了吃些树皮,只待我等坚持下去,大王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王贲心里一阵感动,可这冬天时节,黄河哪里能打到这么多鱼,哪里有这么多树皮和草根给你充饥?

叹了一口气,王贲喝道:“都起来吧。”

眼下,毕竟没有到最困难的时候,保不准大王真的有办法呢?

将士们刚起身,就听见远处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城墙众人顿时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衣衫褴褛的斥候,骑马疾驰而来。

衣着上可以看出,这是秦国的斥候。

那人到了城下,一拉马绳,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简大声道:“快开门,传大王的手令!”

王贲不敢含糊,立刻让人开了城门,自己下了城墙迎了上去。

他知道,这封竹简是大梁城最后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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