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站着七八名青年,他们穿着光鲜,一身痞子气。
这几个青年,以夏留为首。
夏留望着李二一行人走出,脸上横肉褶皱,手一挥,几名小弟围住李二一行人。
“李二,长能耐了!”
听到夏留的声音,李莲浑身一颤,将头埋进爷爷的胸膛,李二抱紧孙女,喝道:“夏留,你要干什么!”
姜赢瞥向夏留,一眼看透他的修为,开元境第二重,随即对这个小人物失去了兴致。
夏留恶狠狠瞪一眼李二,转而打量姜赢,见对方没有丝毫灵力波动,他目光移到薛珂儿身上。
他眼前一亮,“长得真不赖。小美人,你可愿意跟着哥,只要你跟了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滚!”薛珂儿冷喝一声。
“臭娘们,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夏留戏谑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的那几分实力,在白云宗大人面前不够看。”
“先前是你杀的那些怪物,是白云宗的灵宠。如果你跟了我,我还能在大人面前,为你美言几句,饶恕你的罪过。”
“如果我说不呢?”
姜赢一步跨出,一股开元境第八重的气势,碾压向夏留。
旋即,夏留一个踉跄,惊恐的望着姜赢,这股气势他曾在白云宗的大人身上体验过。
夏留手指着姜赢,语无伦次:“你,你,你是谁?”
姜赢一步跨前,一脚踩在夏留的胸口上,他嘴角溢出鲜血,胸闷得快要窒息。
“呵,我是谁。你惹不起的人!”
那些小弟看到,自己老大被人踩在脚下,连动都动不了,立刻亡魂大冒,吓得双腿发软,晕厥过去。
姜赢瞥向李二爷孙:“夏留怎么处置,你们说了算。”
李二却摇头:“恩人,放过他吧,虽然他作恶多端,但他也是火鱼村的村民。”
“李二,你别假惺惺,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我会再回来的!”夏留满嘴是血,痛恨的望着李二。
姜赢也看出端倪,夏留对李二仿佛有不共戴天的仇怨。
“怎么回事?”姜赢决定给夏留一个解释的机会。
夏留咬牙切齿,道:
“一个月前,我爷爷病重,告知我,我和村长的孙女李莲有婚约,他老人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叫我上门提亲,哪料,哪料李二却不承认这桩婚事。”
“李二还诬陷我,说我潜入李莲房中,行不轨之事。他发动乡亲,将我捉去沉湖。
幸好我命大,逃出来后,一心想报仇的我,遇见了白云宗的大人们,他们可怜我身世,给我这邪门的木棒。说,只要有这木棒在,李二就不能对付我。”
“没想到,这邪门木棒竟招来怪物,害了火鱼村的乡亲……”
这时李二一掌向夏留的天灵盖拍去,被姜赢震退,李二怒吼道:
“夏留,你胡说!”
“哼,我胡说,你敢对天发誓,你没对我做过这些龌龊之事!?”
李二沉默,低头不语。
李莲幽幽道:“恩公,确实是爷爷骗了你,但爷爷这么做,都是为了我。”
“呵,你终于敢承认了!”
李莲咬牙道:“就算死,我也不会嫁你!”
事情总算真相大白。
姜赢没精力管别人的闲事,他道:“你们的事,我不想管。夏留,怪物是因你招来的不假,你老实告诉我,怎么进寂灭火窟。”
不然,你知道自己的下场!”
夏留连忙点头:“地图我给白云宗的大人了。”
他转而瞥向夏留,问道:“进寂灭火窟的路线,你可熟?”
“不熟不熟!”夏留连忙拒绝。
薛珂儿笑道:“既然你把地图给别人,你就带我们进去吧。”
夏留亡魂大冒,慌忙道:“大人,小的这里,还有一份地图。”
“你敢骗本小姐!”
薛珂儿葡萄般的黑眼珠一瞪,凶神恶煞道。
“不不不,不敢,这份地图是小的拓印的。”
于是夏留把拓印的地图交给薛珂儿,薛珂儿给姜赢道:“公子,这小子满嘴胡说,我担心有诈。”
夏留听到这位姑奶奶的煽风点火,急得快哭了。
姜赢检查了下拓印的地图,并没发现什么问题,他说道:“夏留,本公子念你尚未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就暂时饶了你。”
姜赢又望向李二,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听到姜赢敲打自己,李二浑身打了个机灵,躬身道:“多谢恩公的体谅。”
经过此一闹,姜赢和薛珂儿都了借宿的心思了。
夏留打算离开这里,却被姜赢叫住了。
“白云宗给你的邪门木棒,在何处?”
夏留回道:“大人,小的带你去取。”
一会儿功法,姜赢和薛珂儿来到邪门木棒的地方,望去,一根手臂粗,半尺长的木棒在黑夜里散发着绿油油的青光。
“就它了。”
姜赢走到邪门木棒前,伸出拔起木棒,一股森冷的气息立刻传入身体,姜赢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打量着这邪恶木棒,看出了这节木棒的材质,竟然是极其少见的引魂木。
据至圣医典记载,引魂木极其罕见,具有温养灵魂的功效,只是白云宗这帮家伙不识货,才将引魂木祭炼成了控制灵宠的法宝。
得到引魂木算此行的意外收获。
姜赢收好引魂木,对薛珂儿说道:“珂儿,我们走吧。”
“嗯。”
姜赢和薛珂儿启程,走了两个时辰,越靠近火窟,温度猛然升高,薛珂儿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里怎么这么热,我都快被烤熟了。”薛珂儿不停扇风,郁闷道。
姜赢看向薛珂儿,调笑道:“因为你胖。”
“去死,本小姐哪里胖?”薛珂儿对着姜赢挺了挺鼓鼓的小胸脯。
“嘘,有人。”
姜赢望去,三丈外一棵大树下,坐着两人,夜色太暗,他看不清两人的容貌。
但这两人,坐姿若磐石,仿佛不受火窟热风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