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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场意外中穿越到另一个时空,成为了这个国家被遗弃在冷宫里的皇后,她本想安稳度日保全家人,可朝堂的波诡云谲让她逐渐明白只有她强大起来才能保护所在乎的人,从后宫到江湖她一路走来越来越多的人愿意追随她。温润公子的哥哥,腹黑有点毒舌的家主,隐忍霸道的皇上,还有忠犬弟弟。她只想搞事业来着为什么非要她选呀。
主角:许轻歌,段渊 更新:2023-03-08 1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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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轻歌,段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冷宫废后倾天下》,由网络作家“奶瓶困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在一场意外中穿越到另一个时空,成为了这个国家被遗弃在冷宫里的皇后,她本想安稳度日保全家人,可朝堂的波诡云谲让她逐渐明白只有她强大起来才能保护所在乎的人,从后宫到江湖她一路走来越来越多的人愿意追随她。温润公子的哥哥,腹黑有点毒舌的家主,隐忍霸道的皇上,还有忠犬弟弟。她只想搞事业来着为什么非要她选呀。
天刚近傍晚,华灯初上,角落不时传来细碎的声音。
床上的女子缓慢的睁开了眼睛,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她是从21世纪穿越而来,重生来到了这里,21世纪的她刚刚大学毕业,入职一家心仪的公司,上班第一天因为赶时间被车撞到,记忆的最后是她倒在了血泊里,手里还紧紧握着从小戴着的玉佩。
她穿越来的这具身体,是这个国家的皇后—-许轻歌。但是三年前因为被陷害而被打入冷宫,最后在这冷宫里含恨而终!
她环顾四周,一片昏暗,天边的晚霞发出最后的光芒,接收了原主的记忆,那种屈辱和无奈只能在这里用泪水洗刷,如同她亲身体会一般。
既然她重生在这具身体里,她就一定会让当初陷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这个国家叫做都炎国,在这片大陆上分别有近海的千渚国以及往北方的寒冷之地的霖封国,其中属霖封国力弱于其他两国,千渚国四季初春,其国近海,国内也有大大小小岛屿上百座,而她所在的都炎国则盛产各种矿石,国力强于其他两国,三国之间虽有摩擦,但也是平静了几百年。
她本是镇北王嫡女,镇北王一生为国镇守在边境,当初先帝念其有功,所以特赐婚。想成就一番佳话,于是先帝死后她便嫁入宫中,可她受到奸人陷害困圄冷宫。
明明是一国皇后,却在大婚当天父亲被指控通敌叛国,被猜忌多疑的皇上卸了兵权并软禁了起来,本应该喜庆高兴的日子却变成了一场权谋,她则是这场争斗的牺牲品。
皇上虽保留了她皇后的身份,可她也在没见过皇上几面,终于三年前太后高寿,她本想见皇上一面为父亲求情,没曾想却说她预备谋害贵妃,并在她身上当场搜出了砒霜,皇帝大怒,责令她在不得出冷宫一步。
这时房门被打开,透出些许光亮,来人只是敲了敲房门进来放下食盒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临走还嘴巴里念叨着“要死不死的,真晦气”
有些艰难的下了床,晃晃悠悠的才站稳,才发现这副身体瘦的不成样子,将近十八岁的人却瘦弱的似十四五岁一样。肚子发出咕噜的叫声,轻歌看向门口的食盒,走过去打开食盒的一瞬间一股馊味扑面而来,这伙食还能再差点吗?拿起一个看着还能吃的馒头将就的咬下去,现在最主要的是她要先活下去,活下去才有机会去报仇。
这时她注意到身上有块和她穿越前一模一样的玉佩,她在21世纪小时候生病家人去求了块开光的玉佩,她就从此戴在了身上,没想到玉佩竟然跟着她一起来到了这个世界。
她手刚握住玉佩,进入了一片天地,望眼看去是广阔的草地,远处朦胧中是连绵延的山脉,以及不远处有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旁边还有着一处茅屋,她走近泉边见到倒影中女子乌木色的长发从肩膀滑落几捋至脸庞边,眉眼如墨染一般,鼻翼微翘唇若点樱的女子,就是面色惨白露出些许病态,看来当下要紧是先把身体养好,不然白白浪费了这副娇好面容。
一个团子从远处跑了过来,准确来说其实是滚过来,看着他轻歌就想到一个白白胖胖的汤圆,只见汤圆开口道“主人,我终于见到你啦”
她疑惑道“主人?这又是是哪里?”
圆团子蹦哒了下回答道“我是你一直戴着的那块玉佩,是玉佩的灵体,因为你在那个世界最后死的时候用你的血帮我开了灵智,从此以后我已经与你的灵魂绑定了。”
随后团子又告诉了她空间里灵泉的作用,可活死人肉白骨,也可医治百病,甚至可以让植物加快生长。
她用手掬了一捧灵泉,清凉的水划过指间,有些惊奇这池水的神奇。
逐渐接收了信息,她低头抱起小团子问道:“那我怎么出去?”
小团子蹭了蹭她脸颊欢快道:“你用意念就好啦,而且你就算在这里呆很久外面也就过去一小会,”她伸手捏了捏这颗小团子问:“你可以变成别的样子吗,比如人类的外形”
“哼,当然可以”明明没有什么表情的团子这时表现的那么傲娇。
下一刻一道白光闪过一个人类外貌的小男孩出现在了她的怀里,看着软乎乎的小团子她心一软,这是跟她一起来到这里的,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她不是一个人。“那你可以和我出去吗”轻歌问道。
团子咬了咬手指道“暂时还不行,空间能量不够我还不能离开这里”
沉思片刻,那就是说是可以带他出去然后问道“你需要什么能量?”
团子歪了歪头道“我也一下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我可以吸收的能量”
于是她又去茅草屋里看了看似乎也没什么东西倒是有几本书籍,团子告诉她这些书是很久以前就一直在的。
暗暗记下这些轻歌从空间来到房间内,心想那她至少有了保命的东西。
她同原身皇后同名但原身姓许,而她还有个哥哥,拥着十万兵权守着北边疆土,皇帝之所以软禁她父亲不敢废她皇后之位无非是忌惮着哥哥。想到此她多了几分底气,不管怎样皇帝目前为止还忌惮着许家,而她也会替许轻歌活下去。
下床环顾一周发现墙壁上嵌些许幽幽发光的石头,外殿点着几盏微弱的烛光,大概看清了殿内,蜘蛛网遍布昏暗处还有不知名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都炎国国力强盛,盛产各类的矿石,有些矿石也可以用作各国流通的货币,这里四季分明,可政治内里却是腐败不堪,国师把持朝政,皇帝自己身体也不争气,常年体弱多病,故皇帝登基三年根基未稳,后宫佳丽那么多也至今也没有子嗣。不过宰相一脉拥护皇党,斥责国师狼子野心,而她记得清楚当日第一个站出来污蔑父亲的便是如今的宰相,今日的贵妃便是宰相嫡女,当日陷害她下毒,这一笔一笔的帐她都会讨回来。
既然她有灵泉,想办法弄一些食物的种子也不至于在这冷宫里饿死,只是她在这后宫里连个得力的心腹都没有,所以她还得找个助力。
受不了原身好久没有打理沐浴,一大早跑进空间痛快洗了个澡,看到身体里滲出的黑色物质,小团子告诉她不用担心是泉水清理了她身体里的毒素,怔了怔,所以是有人在给她下毒,难怪原身身体这么差,自己都已经在冷宫里了竟然还有人惦记着让自己死,思来想去,是啊!自己不死某些人怎么得到她想要的皇后之位呢。
不过对方也不蠢不敢一下子让自己死了,不然一国皇后就算不体面忽然暴毙也会引起皇上彻查,所以当今早餐食送来的时候她正常说道:放着吧!而她自然不会去吃,空间里有好些种果子,也足够她果腹了,小团子告诉她这些果子带着灵气,也有益于身体。
送饭的宫人抬头看着轻歌,总感觉今日的皇后不一样了,以前多半是疯言疯语不肯用吃食,今日穿戴也整齐了,疑惑之后还是淬了一口到:“你应该感激贵妃娘娘当日为你求情你才能活到今日!”倾歌冷哼开口道:“所以这是你一个奴婢去置喙皇后的理由吗”宫女觉得这个皇后越发疯魔了,还敢自称皇后,她听远房在御前当差的侍卫表哥说皇上准备废后了,这个女人还在做着皇后梦,宫女小惠一脚踢翻面前的饭食,“你就继续做个疯子吧,给你吃还不如给条狗,这几天都不会有饭吃”说罢转身就走,小惠刚走到院子便看着几个侍卫架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走进一看发现这人浑身是血,基本是被拖着走进来,吓了一跳。
上去一问才知道这人竟然是许家义女,混进宫伺机准备谋杀皇上,皇上觉得让她死太容易,挑断了手脚筋,并用了不少刑,拉到冷宫不过是为了给许轻歌看看给予警告,下次可能就是她的父亲,宫女小惠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讨好的对着侍卫说道:“各位大哥这活真是辛苦了,我表哥也是在御前当差的”侍卫见她套近乎道也没说什么,把人往院子一丢就往出走,小惠连忙跟上,心想真是晦气。
看着院门落锁皱起眉,缓步走到被丢下的人身边,义女?她从不记得父亲有什么义女,拨开地上的人脸庞的头发看清容貌后,从记忆中想起来这个人,这个还没她大的女子是父亲曾经在战场上带回来的,但是没多久就被送走了,竟是没想到父亲收了她做义女。
她有些头疼,这人伤的这么重她怎么救她呢?灵泉!想到她还有灵泉,把人废了九牛二虎搬回了房间,这座冷宫除了她住的正殿外还有着偏殿,把人安顿在偏殿轻歌就去了空间找小团子,小团子说用灵泉水给她喝下去先保住性命,在用灵泉水给她擦洗,折腾到晌午总算把人救过来了,但是伤口还要每日擦洗泉水,她啃了几口空间拿出来的果子,累的够呛,拿出她本就不多的几套衣服给她换上,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女子应该名唤沈温,比她小一岁今年16岁。
不多时沈温缓缓睁开眼后又闭上喃喃道“看来真是死了,都看到你了”她轻笑一声“那你要不在看看我是不是活着”,沈温嘴唇微张,颤了颤“这是哪里?”
“冷宫呗,皇帝把你丢这来了,”听到此话沈温握紧拳头,“狗皇帝,不明是非,要准备悄无声息处死义父”轻歌蹙眉“你说什么?他要处死爹!”
沈温眼角流出泪水,“不日前,皇帝说要转移关押义父的地方,我带着许家留在都城的暗卫去营救,不想竟是一场陷阱,我们被包围暗卫拼死护我,但是义父目前下落不明”她面色沉重“所以你就进宫刺杀皇帝”这样的行为简直在找死。
她知道现在人为刀俎轻声叹道:“冷宫后面山上有些草药,我会采来尽量医治你的。”看着沈温一副不愿多活的模样轻歌道:“父亲的事我不比你心痛少一分,只是我如今深陷冷宫,只有活下去才能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沈温怔怔看着轻歌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回到房间翻出一小截骨笛,她记得哥哥曾经告诉她如果深陷困境就吹响它不管多远他都会知道,骨笛的声音吹响,清脆又悠扬。她现在身边没有可以相信的人,更不能让人知道灵泉的秘密包括沈温,她只知道冷宫后面有座小山丘但是有没有草药她不知道,但是她得为掩饰灵泉找个借口。
不多时,窗外传来一阵声响,轻歌打开窗户,一只游隼站在窗柩边,轻歌惊诧,游隼焦急抖动着爪子,低头一看,爪上绑着一截竹筒,虽然知道它听不懂还是问道:“这是给我的吗?”游隼发出叫声附和一声。
拿过竹筒倒出里面的信件,上面写着,“我已知晓父亲之事,不日我便赶回都城,骨笛可以召唤游隼传信给我,如果需要什么我会让游隼带给你,保护好自己,哥哥!”拿着信件,心下不安,父亲失踪哥哥这时选择回都城,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回身用笔写下需要疗伤的草药,以及一些吃食还需要一些种子,最好是可以种来吃的种子,以及再三说一切安好,有他在边境一天我同父亲便不会有事。把信件给游隼绑好后游隼便转身飞走,速度之快转身就不见了。
沉思许久直到晚风吹来了凉意回过神来,皇帝转移父亲是为了让哥哥回来!许家没了父亲手上的兵权便是只剩下哥哥手上的数十万边境的士兵,皇帝、是担心许家反!那哥哥就不能回来…
意识到肚子咕噜噜的直叫,忽然意识到还有个伤员也没吃饭,这偌大的冷宫应该是没有一点吃食,但她除了空间里的果子在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吃了。她可以吃果子但还有个伤员要照顾,无奈她照着记忆里翻出一只发簪,心道这应该能拿去跟守门的侍卫换点吃的吧,她进冷宫的时候所有值钱的东西被那个宫女小惠洗劫一空,当时唯独这只簪子被她藏在手心里留了下来。
最后拿簪子换来一碗粥,在粥里悄悄掺了些许灵泉水,沉沉睡了一夜,睡到晌午被游隼吵醒,伸个懒腰打开窗游隼叼着一大袋东西扔进来,接住后游隼用力扇了扇翅膀,好似抱怨轻歌让她带了这么多东西一样,轻笑着解下竹筒,哥哥写道:别担心,有我在!短短几字铿锵有力,让她仿佛有了靠山。
打开包袱应有尽有,除了她要的还多了一把匕首,匕鞘上面镶嵌着漂亮的宝石,抽出匕身泛着冷光,她把种子拿进空间里种下去按照小团子的指示浇上灵泉,过了一会竟然肉眼可见的开始生根发芽,长大、开花、结果,她很欣喜,这样她就有吃的了,把吃食和一些草药放进空间储存,空间的东西是不会坏的,放进空间也不会被人发现。
把疗伤的药在残破的厨房熬好后喂沈温喝了下去,沈温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废人,没必要浪费,叹气耐心道:“也许会有奇迹呢,你看你不是好了很多嘛,说明这个药还是很管用的,父亲还等着我们,而且哥哥可能不日就会回来。”听到这里沈温眼睛亮了起来“你是说北木哥哥要回来了?”把头转向一边说道:“可他回来未必是件好事,如果皇帝趁机索要兵权,那许家的最后一道屏障都没有了!”沈温急切道“那我们得告诉北木哥哥”还未说完便一边咳嗽了起来,轻歌连忙安抚让她先养好身体哥哥会以大局为重的。
安顿好沈温本想把殿内收拾一下,发现无从下手,这时一只黑猫从殿内转角歪头看着她喵呜一声,阿这,这么犯规可爱的嘛,可是黑猫叫了一声就转头傲娇的跑走了,追上去发现他走进殿后小山丘便不见了了。
第二日天不亮就被吵醒,来人是贵妃身边的掌事宫女,因为冷宫的宫女小惠告发皇后失心疯在冷宫内日日诅咒贵妃,导致贵妃日日梦魇,恰好今日皇上留宿在贵妃宫里,因皇帝心疼贵妃便说了废后的话,这不,皇上刚前脚说完,人后脚就到!
熙熙攘攘站了一院子,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清晨有些许的凉意,“那这位姑姑是一大早来本宫这冷宫作何呢?,处死我吗?”那位掌事宫女被噎了一下“废后也敢自称本宫,我来是传皇上口谕,以及你日日咒骂贵妃,特来惩处”轻歌嗤笑一声“先不说皇上口谕轮不到你一个奴婢通传,惩处我?你也配!”她挑眉道
“来人,把她拿下”掌事宫女吼道!
“你敢?”轻歌怒道:“皇上废后文书都没下,我就还是都炎国皇后!”掌事宫女笑道:“废后已成定局,罪女许轻歌诅咒贵妃掌嘴五十”
正当一群人上前要压住许轻歌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声音“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啊!”来人长眉轻挑,金丝玉冠束起高挑的长发,黑墨般的瞳孔中透露着冷漠又多情。众人见到连忙跪倒在地“参见皇上”看着来人,这个她没见过几面的皇上,一时间竟是忘记参拜。
皇帝嘴角微挑笑意不达眼底,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皇后是你们能动的?”地上的人抖成筛子,怎么都想不通皇上刚说废后怎么现在又维护许轻歌。“朕何时说过要废后,朕同贵妃间的玩笑话竟被你们拿来当真,假传朕的旨意?”掌事宫女心下惊恐万分,自己分明是奉贵妃的命前来惩治许轻歌“皇上明鉴,是贵妃被这,这冷宫的妖女日日咒骂不能入睡,奴婢才来替贵妃娘娘讨个说法的。”
“可有证据?”皇帝身边太监开口道
“有的,有人证,冷宫宫女小惠日日在此伺候,听着这女人日日咒骂贵妃,实在听不下去才来举报的,皇上明鉴呐”小惠赶忙站出来连连应是!听着这些当真觉得可笑许轻歌开口道:“如果皇上听信一个宫女的一面之词,大可去搜搜这个名唤小惠宫女的寝室,从我来冷宫第一天她便拿走了我所有值钱的东西,如今更是倒打一耙诬陷于我!”
皇帝眉眼微挑看着许轻歌道:“搜!”不多时便搜出来些许金贵首饰,显然不是一个宫女所有的,下场可想而知,“你是宁贵妃的人?就饶你一命,去领五十杖刑。”显然是给了贵妃面子轻飘飘的就放过了掌事宫女,
“宫女随意诬陷主子,那就赐死吧!”帝王风轻云淡间便决定了生死,这时皇帝身边的太监拿出圣旨高声宣读道:“皇后许轻歌,勤勉柔顺,性行温良,今赐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珠宝百箱,及绸缎百匹,今日起入住嘉南宫,钦此。”轻歌觉得诧异但也跪下接了旨。
“你兄长即日就到都城了,你好好洗漱一下替他接风洗尘吧”皇帝看着眼前有些瘦弱却眉目清亮的女子开口道,她忽然了然皇帝如此多的赏赐都是因为哥哥回来了,所以哥哥暂时也是安全的,并且让皇帝一时间不敢动哥哥才会对她偏让,嘴角间露出嘲讽,在她抬头目光同皇帝对视时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她不知道皇帝现在为什么忽然大变,但她一定会保护身边重要的人。
深吸一口气她开口道:“希望皇上能否放过沈温,允太医为她治疗。”皇帝审视着这个他不曾见过几面的皇后,虽不施粉黛,乌黑的长发衬的脖颈雪白,话语间明眸却那么笃定。“你凭什么觉得朕会放过一个想要刺杀朕的人!”皇帝刚说完没几句话便开始咳嗽,身形一晃竟似站都站不住,身边太监连忙上前搀扶。
她心想没想到这皇帝竟然这么孱弱,“沈温快意情仇,急于家父的安危才会犯下如此这般罪行,希望皇上念及哥哥数年在北疆的苦寒,放她一条生路,来日她自会感恩戴德,不敢有半分不敬之心。”哦?皇上心下明了这是在拿许北木保命,倒也有几分胆识,“若她能活下来,也是她的造化!”一个四肢全断且用了重刑的女子他倒不觉得能活下来的机会有多大。
听到此她松了口气那就是不追究了,为了保全沈温冒险拿出哥哥作为挡箭牌,如果皇帝大怒她的下场恐怕不会比沈温好哪里去。“希望皇后尽快梳洗,许将军应该快到了,那人刚说完几句话便开始咳嗽,身形一晃竟似站都站不住,届时还需同朕一同去迎接!”皇帝露出轻勾唇角似是和善,她不知道知道这是不是警告,三言两语间的帝王威严,当真是传言中体弱多病无法把持朝政的段渊吗?
未出三日,许北木大将军回到都城的消息遍地而走,百姓间私语“许家家主两年前不是因通敌被关押,没想到儿子回到都城还如此风光!”旁边一伙计插嘴道:“害,北边连年战事,许家将军是先皇特封,手握数十万兵马,镇北王更是征战一生哪是那么容易就让许家倒下的!”旁边之人点头附和
许北木进入临华殿便看到大殿之上的皇帝以及身边的许轻歌,他们娘亲是少有的美人可惜红颜薄命,她的妹妹继承了娘亲的貌美,可是就算华服在身也难掩轻歌的瘦弱,在另一边的则是皇帝宠爱的贵妃珠翠满身,连耳边的流穗蝴蝶饰品皆是各类萤石,许北木握了握拳想起几日前轻歌还同他要吃食和伤药,大步走进殿内,抬手间低头说道:“臣回都城一来述职,二是想看看家中可安好”眼中毫无波澜地抬头直视皇帝道:“还有圣上是否安好?”
段渊手指摩挲着扶手,开口一笑:“朕自然安好!”俨然一副君臣和睦,看着这个记忆中的哥哥气度凌云,欣长如玉树。许北木目光看过来,瞬间便柔和下来,此次他暗中带了几千精卫回来,就是为了带回妹妹和父亲,只要回了边北就再也不会有人能威胁到许家!收回目光。但是现在他得跟这个皇帝做一笔交易,“启禀皇上,臣还有一事,在臣回来途中听闻靠矿脉一带发生洪涝,路上更是遇到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在过些时日,这些无家可归的百姓都已快到都城了!”这些情况皇上不是不清楚只知一时之间没定下来合适的人选,而且矿脉一带是国家根基所在,如果派过去的人不中用更是雪上加霜,之前派过去的李御史每每上奏就是已有好转,皇帝揉了揉眉心,“那依许卿可有人选?”
许北木还未开口这是大殿前传来声音道:“陆尚书为人勤勉,我觉得当为此次洪涝出一份力”大殿内款款走进一位带着面具之人,循声望去轻歌见到来人竟是有着一双冰蓝色的瞳眸,一身黑色锦袍,有种魄人的压力。大殿内响起众臣的声响“国师来了!”“他不是最近不来上朝嘛”
私语响起,皇帝环视一圈把手指放在扶手上敲了敲沉思片刻“那便依国师所言!多加百万两安抚无家可归的百姓”轻歌微微皱眉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这么轻易就决定了。
她抿唇,听闻都炎国国师从不以真面目视人,这个国家信仰神明觉的国师有通晓上天的本事,从前朝开始国师便开始插手国事,如今更是权倾朝野,有一刹那轻歌发现国师是朝她看过来的,当她看去时国师只是静立一旁,许是错觉…
许北木颔首道:“许家为这次洪涝愿献出半数家产,还恳请皇上彻查当年家父被诬告通敌叛国之罪!”说完便跪倒在地上。当年丞相及一众门生言之凿凿说镇北王通敌叛国并拿出了来往信件,信件上确实盖着私印,念及许家多年功劳只是关押了镇北王没有牵连家眷。
皇帝揉了揉眉心,不停的咳了出来,一旁的贵妃立马柔声抚慰道:“许家之事,证据确凿,皇上没有牵连无辜之人你不感恩戴德今日还在大殿之上口出狂言!真当皇上在无臣子可用了吗?”此话一出众臣哗然,轻歌冷笑出声“不说当日只是有着寥寥数页的信件,许家数年来为都炎国打了多少胜仗,北境是谁一直在守,还是有人不愿意让许家洗刷冤屈?”贵妃立马杏目圆睁,皇上握住贵妃颤抖的手道:“今日许将军回到都城,想必路上多有劳累,今日暂且回去休息,他日为将军设宴接风洗尘,至于其他的事先不急”言下之意就是皇上不愿为许家翻案!
这时有大臣站出来“当日镇北王通敌人所皆知,如今何来翻案一说,今日许将军难道觉得拥兵自重想要逼迫皇上不成?”如果没记错这人应该是丞相一派的,许北木不耐的皱起眉,正欲开口这时一旁的国师说道:“我觉得此时镇北王下落不明,且陈年旧事想弄清也需要时间,许将军不如等待找到镇北王后在提议为许家查清当年一事如何?”一双蓝色眼眸中仿佛如刘波转动,许北木目光一凛眼下他已经让人四处去找了,而皇帝想要他手里的东西到时候自然想办法为许家证明清白!
当下算是同意了眼下的提议,复又抬首看向皇帝“希望皇上准许臣找寻家父下落”段渊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由贵妃搀扶,“准了!”朝下还有人欲说什么只见皇帝开始不停的咳嗽,段渊挥了挥手表示今天就到此为止,而殿下的国师眯了眯眼睛说了句希望皇上保重身体便甩了衣袖而去,段渊转过头温和的向轻歌说道:“皇后身体如此瘦弱,朕已经着手让人安排御厨为皇后调理”外人看去是一个体贴关心皇后的夫君,可她知道他所做的只是他想让别人看到的,仿佛那个把她丢在冷宫不闻不问的不是他一样。
轻歌心道:演戏谁不会,立马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可能是我整日太过思念皇上所以才茶饭不思,故而如此消瘦。”说完还轻声叹气出声,段渊看着面前的皇后眉目灼灼,容色白皙,一身红色绫罗衬的脖颈纤细,就是瘦弱了些。但刚刚说想他的话他一点都不信,忽然间段渊有了点坏心思,放开贵妃的手俯身在轻歌耳边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朕今晚就去留宿皇后宫中,希望皇后做好准备!”轻歌听完有种当场石化的感觉,她一点也不想他,更不想他来!
段渊走时甚至有些轻笑出声,看着贵妃和皇帝相携而去时贵妃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轻歌表示很无语,她这算不算把自己坑了!回头看向殿门前,许北木正在往出走,同样回头看着她,无声的说了句保重,她点头露出微笑,她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异世界的风景,自然会好好活着。
入夜太监来报皇上今夜留宿嘉南宫,而她却看着面前皇上赐给她的各种赏赐有些惊讶。“这属实…给的有些多啊。”心里却想着有没有办法把这些东西可以搬进她的空间里,尤其是这些各类的宝石,可以流通在这个大陆的任何国家,她不打算一直呆在这深宫里,等到许家平冤昭雪后她会想办法让自己离开皇宫。
在她思考间一旁的宫女提醒,要把这些东西入库,轻声一叹让她们去做,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乌黑的头发,簪着凤凰样式的发簪,垂落两边的流苏,转了转头,流苏便跟着晃动。她哥哥让出半数许家家产,可这些并不足以让皇帝为许家翻案,不过皇帝没有以许北木为罪臣翻案而大怒,趁机夺许家兵权,还准许哥哥找寻父亲下落,那皇帝就一时半会不会动许家,轻歌拿起一旁的梳子,可若是…皇帝笃定压根找不到镇北王呢!
拔下头上的发簪随手放在桌上,晃了晃头,长发如墨般散落在身后。拿了一根丝带把头发束在脑后,还是这样比较舒服!一旁的侍女连忙说道:“娘娘,皇上恐怕一会就来了,女婢还是帮您把头发簪好吧,这样让皇上看到恐怕不太合适。”正说话间便有太监高声传到皇上驾到!
她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但一旁的宫女吓得都哆嗦着跪了下去,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轻歌扶额思考今晚怎么把这皇帝弄走呢?装病?这也不是不行!思虑间皇帝便走了进来,轻歌盈盈一拜跪倒下去,皇帝进门说了声请起便自顾自进去躺在卧榻上,她起身看去,卧榻上的男人轮廓分明,长长的睫毛垂下,捂面咳嗽间抖动着睫毛,倒真有几分病弱的样子。
她手扶鬓边娇弱的说道:“臣妾今天忽然觉得不适,可能没办法侍寝了,”她皮肤本就白皙,他看她乌黑的长发只有绸带束起,露出一截脖颈。见他起身走近用手指挑起自己的下巴心里有了几分紧张,她觉得一个帝王不至于强人所难吧,段渊让其他人都下去,对她开口说道:“你不是她,为什么要冒充皇后。”
她心下一怔:“皇上说什么臣妾听不懂,从当日大婚到现在皇上甚至没有好好看过臣妾几眼,觉得陌生也是应该的。”段渊摇摇头道:“许轻歌一直被许家保护的太好,从不会争取什么,而且…”说到一半他似想到什么,眼眸微垂“你若说出皇后的下落,朕饶你不死。”她镇定道:“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如果皇上觉得我不是许轻歌大可以让哥哥来同我对质。”
看着她镇定自若的样子段渊摩挲着手指,罢了,“既然皇后身体不适那朕改日再来”说罢贴近轻歌单手抚上侧脸“朕不喜欢被欺骗!”看着他贴近的一霎她呼吸都凝滞了,这个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让她大脑都出现了一片空白…段渊说完退后一步“朕打算三日后在后花园设宴款待许北木,那皇后早些休息!”
听着人已远去她呼出一口气,他是第一个说出她不是许轻歌的可在她记忆里她同这位皇上确实没有太多交集。
第二日一早宫女叫醒她,贵妃带着各宫娘娘来请安。请安?她看是不怀好意才对!不过她与贵妃之间还有之前的诬陷她给她下毒一事,就算她不来找自己她也迟早会跟她清算…
梳洗之后只见以为首的郭贵妃带人走入正殿,侍女在一旁提醒她而后的分别是曾陪皇上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张淑妃和最近得宠的陆昭仪,以及一众妃嫔,她心想这么多人皇帝是怎么记得过来的。说是请安,可贵妃上来便开口:“皇后刚出冷宫,想必跟各位姐妹还不相熟。”说罢抬手点上唇角满是讥讽,轻歌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看向贵妃,“本宫是被谁所害才进冷宫贵妃不知道吗?”眼见郭贵妃起身准备争辩一旁的张淑妃连忙劝说道:“都是自家姐妹之间的都是误会,今后大家还要相处。”闻声看去心道是个美人!
郭贵妃冷笑道“你把人家当姐妹,她爹都能做得出通敌叛国的勾当,之前还曾给给本宫下毒,谁知道还能做出什么来”听到此,轻歌放下茶盏道:“当日之事我定会查清有心害我之人,而我现在是先帝钦定并行过册封礼的皇后,你这般逾矩,想必皇上也不愿意看到吧 ”郭贵妃咬了咬唇“皇上不过看在许北木回来才给你三分颜面,你却在这沾沾自喜!”说罢便气愤的要离开。
这时坐着的陆昭仪开口“皇后娘娘,皇上说午后来臣妾宫中休息,臣妾也先告辞了。”陆昭仪不想卷进纷争找了借口回去。她点头示意,她没记错的话这次去治理水患的人就是陆昭仪的父亲,后宫前朝都犹如下棋,未到最后一子谁也不是输家!
让她们回去后她找来宫女详细问了这后宫的情况,宫中还有一位长公主,虽是已到了出嫁的年纪可是太后不忍所以迟迟没有出宫另立府邸,还有一位先帝最小的儿子,如今也不过15!因为没有封爵,便也留在宫中。她细细思量她要报当年诬陷之仇想来那些人估计也被贵妃清了干净,而她如今在这宫里势单力薄,她不准备依靠谁,但她也不会任人宰割,忧愁也是无用,便叫来侍女随她去花园走走。
走到花园眼见花园石桥上点缀颗颗玉石,满园的花色间还叠放着各类奇形怪石。她咂了咂舌,真奢侈呐!段渊说后天在御花园款待哥哥,正当她出神间身边有侍女提醒她一旁有只黑猫,她顺着指的方向看过去,不正是她之前在冷宫所见到的那只猫嘛,猫咪也似乎发现了她们,伸了个懒腰便转到假山的另一边去了,她来了兴致,因为她喜爱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一路跟着黑猫来到了曲水廊上,这里四周环水,而回廊却建立在水上,风一吹水里的荷香便携卷着风一直拂过满廊的漂纱。
只见国师坐在亭中一只手撑在桌上手掌托着下颌,修长的手指轻拂着面具边缘,冰蓝色的眸子注视着轻歌“你喜欢它?”黑猫喵呜叫了一声跳到国师膝上乖巧的蹭了蹭随即卧在国师腿上,轻歌讪讪开口道:“觉得有趣,便想看看它带我去哪里。”国师轻笑间,耳边滑落几缕发丝,明明看不见面容却让轻歌觉得此人甚是好看,那一汪宛如蓝色湖水的眼眸好似让人迷失,愿意为其献出所有。
回神间觉得自己可能失了礼数,国师看出她的些许不自在语气轻柔道:“那皇后娘娘愿意过来坐坐吗?”轻歌吩咐宫女等在一旁径直走过桥廊,看着桌上斟着双人的茶杯,似乎早就等着有人过来。
落座后轻歌偏头看向湖面,碧波荡出波纹,风一吹带来似有若无的花香,倒是个好地方。转过头道:“国师真是好雅致,”她面容上露出微笑看着面前的人,既然他用猫引她过来那就肯定有话说。
“皇后似乎变了些”国师透过面具看着她,一边拿起茶杯轻抿,一旁的轻歌失笑道:“可能冷宫三年确实性格不同以往,之前生了一场大病许多事情也记得没有那么清楚了。”国师放下杯盏道:“那应该还记得许家曾经是因何落难吧!”轻歌蹙起眉道:“堂堂一朝国师就会戳人痛处吗?”
这时趴在国师怀里的黑猫喵呜叫了一声,国师手拂上黑猫的背,黑猫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停顿下来后问道:“皇后愿不愿意同我做一笔交易?”她疑惑道:“什么交易?”面具下的人轻扯出一个微笑,“对皇后来说应该是一点小忙,”她未做回答倒想看看这个传闻中神秘感十足的国师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不动声色的拿起一旁的茶轻抿入喉,一股甘甜在口齿中回荡。
“想必许将军应该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在北疆,发现了大量矿脉!”轻歌有些震惊都炎国最开始建国就是靠着发现了几条矿脉迅速的发展了经济以及军事。因为每一条矿脉都可以不停的再生矿石,而矿石很多种类都可以作为各国流通用,甚至有些产量稀少的更是有价无市!没想到…哥哥和父亲守了那么久的北疆竟然也有矿脉…
稍做思虑后看向国师问道:“我久居冷宫,和哥哥相见也是前两天在大殿匆匆一面,如果真的有矿脉皇上会广知天下的。”她虽然不知道国师找她帮什么忙,目前她只想找到父亲为许家平冤!对面的人开口“皇后不用对我如此提防,我坐在这里和您说了这么久自然是带着诚意来的,”说罢看了看他周围风轻抚过纱幔。“许家当年确有冤屈,时间已久,旧事重提容易,许家能否在回之前荣耀还要看皇后怎么选择。”
她知道与面前的人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那国师不妨先说说想要我帮什么忙,”如果他要的是矿脉,那她也无能为力,哥哥在疼她也不会在这些大事上听她的。
“我可以帮皇后找到许大将军,作为交换届时矿脉一旦开采我需要第一块鎏英,”她记得一条矿脉百年只能产出一块鎏英,都炎国建国开采的第一块鎏英至今还在大殿顶上,几百年来一直由内而外散发着流动的金辉,鎏英虽然稀少,但是都炎国一直也会开采一些小型矿脉,如果他需要鎏英以他国师的身份不会连一块鎏英都得不到!
看出她的思虑,国师说道:“皇上已经同意由许家开采北疆一带的矿脉,同样许家为表忠诚得交出兵权。”停顿片刻接着说道:“并且允许留下一小部份矿脉让许家拥有,所以矿脉一旦开采,给臣一块鎏英不是难事,请问皇后可愿意帮这个小忙?”说罢便注视着轻歌,眼眸间流动着似有若无的疏离和冷漠却又让她感觉到一丝温暖。
想必现在很多人都关注着北疆,她不想贸然答应下来,可是以国师在都城的地位确实找到一个人更容易。“如果国师需要的仅仅是一块鎏英,那跟我哥哥说可能帮忙的机率要大一些。”轻歌面露笑容,“我只是个不受待见的皇后,想必很难帮忙了。”如果他想要的不止是一块鎏英,而是想把手伸到到北疆这次发现的矿脉里…她不想许家在卷进这些争斗里。
“皇上驾到!”这时太监的高喊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对话,轻歌侧身行礼,一旁的国师一动不动的继续饮茶。只见段渊径直走过来坐下,“朕忽然走到这里闻到这茶香就想过来讨一杯喝,没想到朕的皇后和国师都在!”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特意加重了朕的皇后几个字,仿佛有种抓奸的感觉。
国师起身道:“臣宫外还有事没做完,先行一步。”停顿片刻:“至于茶,臣改日让人送来。”复又看向轻歌道:“如果皇后喜欢这只猫臣愿意送予皇后。”她摆了摆手道:“只是觉得它毛发有些特殊还不至于夺人所爱哈哈。”干笑两声看向皇帝,有些阴沉的目光落她身上甚至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国师挥袖离去,亭中只剩下了她和皇帝。“皇后前两日不是还说身体抱恙,今天就有力气在这里和别人娓娓而谈?”段渊眼尾微扬,目光落在她身上多了几分探究之意。她总不能说生病只是不想见你的托词,于是略微低眸道:“看今天天气好些才出来走走,没想到遇到国师的猫看着喜欢于是多说了两句,这会风吹的头有些痛了。”边说边揉了揉太阳穴。
“朕希望皇后是站在朕这边的,国师与你说了什么不重要,但是朕不希望有一天皇后要与朕离心。”说罢段渊起身要走“既然风大皇后早点回去吧”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她。轻歌有些疑惑,为什么皇帝又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那之前把她送入冷宫不闻不问的是谁?
她觉得她在做梦,因为眼前的人她都看不清面容,一个男人,身形高挑俯身间为她拂去耳边的发丝并把一只簪子递到她手上,正当她抬头想努力看清男人面容时,梦醒了!她起身后大口喘着呼吸,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些许灯烛的光亮,燃烧的灯芯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簪子,那只簪子同她在冷宫为了换吃食的那只簪子一摸一样’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当初是谁给她的簪子,是她的记忆出错了还是她忘记了,可她记得曾经许轻歌为了簪子不被冷宫宫女夺走,将簪子攥在手心那份重要!
她隐约觉得这段记忆很重要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不记得是谁送了她簪子。她握住怀里的空间玉佩摩挲,空间已经跟她的灵魂绑定,就算没有玉佩她也来去自如。思绪一动进入了空间,远处的小团子看她进来欢快的跑来抱住她,“你都好久没有进来看我啦,我一个人在这里都好无聊!”说罢还故作生气的转身双手环胸,她轻笑出声,连忙蹲下身哄道:“这不是就来看你啦,你有没有照顾好我种的东西?”说完还捏了捏小团子的脸。
“你拿进来种的东西我都帮你收好放在那边房屋里,”一边还嘟起嘴巴喃喃道:“收拾了好久,你的东西也太能长了!”轻歌走进房屋里,小团子告诉她这间房屋有空间压缩的作用,类似于一个收纳的作用,能装下比它大很多倍的东西,看着收在角落的各种成熟的作物,她想着以后找一些别的种子来种。空间里的产量是外面的好几倍,忽然间她灵机一动,那把矿石拿进来会不会长大或者变多?但又想想矿石是死物空间也不是放大器。
哥哥当时还给她带了很多花种,她围着房屋种了一圈,开的煞是好看,透露着一股清香。她出来空间后想着去看看沈温怎么样了,或许她有父亲的消息。当日皇帝答应可以让沈温活着可她毕竟是要弑君的人,于是还在冷宫关押着。她和小团子说照顾好她的植物后她决定找机会弄点别的种子,毕竟她以后要出去闯一闯江湖的,以备不时之需。
冷宫还是之前那几个侍卫,她看到之前拿簪子换了食物的小侍卫时她稍作停顿,思虑片刻后想着顺便把簪子拿回来。而她走到门前还未开口,侍卫便拦住了她。
心想不让进?这时一旁的侍卫开口:“没有皇上的指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轻歌侧目看过去:“本宫记得皇上当日在众人面前已经答应赦免沈温无罪,并未说不能探望吧!”“这…”侍卫一瞬间哑言,皇上当日确实说过准许太医帮她治疗,可也没说把人放了,侍卫思索片刻后还是退开让了路。
宫里多的是见风使舵的,听说许将军风光回来又让冷宫里这位出来,大家谁都不知道明天风往哪吹,于是恭敬的喊皇后娘娘,她走进院门看着满院萧条的冷宫,落叶满地,寂静的一丝声音都没有,曾经的‘她’在这里待了三年。走过院落停在透过雕花的窗柩房间里躺着沈温,当时她用稀释的灵泉帮她疗伤吊住她一口气,皇帝也没打算好好医治她,太医院的人自然也没上心。
走进房间她看着床上的人面色苍白,清丽的脸庞在睡梦中还皱着眉时而咬紧牙关好似很痛苦,她来的时候带了几瓶稀释过的灵泉水,就着瓶口喂她喝下去后没一会人慢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沈温睁开眼低声道:“我还没死吗?”她以为她不行了,没想到睁开眼看到的又是许轻歌。轻歌有些想笑,眯了眯眼睛笑道:“怎么我每次见你都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沈温艰难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算是温和的笑。看她一副虚弱的样子轻歌道:“等你伤好了我会和皇上说让你来我身边伺候,我想调查清当年的事,你可愿意?”
沈温看着面前的人,长发微卷,身着一袭淡雅的衣裙,耳畔垂落碧绿的流苏,周身的气质任何一位画手都难以描画,眼中却透露着坚定,她曾两次救她性命,如今沈哥哥回来,她愿意跟随她一起为许家找出当年陷害之人。
见沈温点头她露出一丝笑意,她记得沈温一直跟着父亲习武,功力应该不错,如今她身边没有可信的人,所以她想沈温能跟在她身边,而且沈温对许家不会做出背叛的事,她要先调查清当年陷害她毒害贵妃的事,随后她交给沈温几瓶稀释过的灵泉水告诉她每天喝一瓶后告诉她改天再来看她。
走到门前对着曾经跟她换了簪子的侍卫道:“本宫愿意用一对白玉镯换回曾经的簪子你可愿意?”侍卫面露难色“小人前两日和人喝酒簪子输给别人了”说罢连忙跪下深怕怪罪。轻歌皱眉道:“那你可有办法拿回簪子?”跪在地上的侍卫把头低的更低说道:“小的一定尽力去要回来。”
她轻声叹息看来这趟白跑了!罢了,让侍卫起来后就准备转身离开。这时迎面走来的宫女拦住她,宫女福身后说道:“太后有请您过去。”在她记忆中这位太后久居深宫轻易不会过问后宫的事,怎么现在…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让宫女带路,随她去见太后。
跟随宫女走到太后的殿前她听到殿内一片欢乐,从外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高位上的太后,虽然年近四十但周身却难掩风华,远远看去便有种雍容华贵之感,好似一朵牡丹。而等她一踏进门众人便不再言语,等她缓步走近看向太后浓妆艳抹下有着掩饰不住的疲倦!她怔愣了一下后福身向太后请安。
“许轻歌你可知罪?”这时一旁的郭贵妃高声呵斥道,听到她有些尖锐的声音她才注意到太后身旁还站着贵妃,她坦然一笑道:“不知贵妃指的是什么罪?”
“不知我何罪之有?”轻歌站在殿中央,看到平日跟她请安的人都在,但她却有些叫不上来。
太后被一旁的贵妃轻搀扶着,大红色的指甲和明晃晃的凤冠无一不在昭显着尊贵,用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轻歌,她没记错的话太后算是贵妃的姑姑,所以是打算是来为贵妃撑腰的吗?
“见到太后还不跪拜?”听着这刺耳的声音她只觉得聒噪,出于尊敬于是她还算恭敬的行了礼可半天太后没让她起身,难不成就这样一直跪着?只听这时贵妃声音又传来:“有人亲眼见到你与侍卫私相授受,做出有损皇家声誉的事,你可承认?”
轻歌嗤笑一声:“这是贵妃亲眼目睹的事吗?说的如此言之凿凿。”郭贵妃一副胸有成竹,让人把证人带上来,随即问道是否看到皇后跟人有染。被带上来的小太监跪在一旁被问的直哆嗦,只道:‘他看到皇后和那冷宫侍卫俩人曾经私相授受,还互送了定情信物,隐约听到是一只簪子。’
轻歌心中大概有了掂量,她不急不缓的对指认她的小太监说道:“你知道污蔑皇后是什么罪名吗?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小太监听到把头磕的作响一口咬定这就是事实!她与这小太监无冤无仇,那就是另有他人想给她安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在这大殿中与她结怨最深的就是眼前的郭贵妃,她看了眼贵妃道:“单听一个太监的话就妄下定论是不是太草率,如果哪天也有人出来指证贵妃与他人有染是不是大家也应该相信!”
在场众人心思各异,贵妃脸上也多了几分愠色,让人把侍卫也带上来,那侍卫上来便应了与皇后相识于冷宫,走的时候送了他簪子作为思念,说罢还拿出簪子呈在众人面前。轻歌冷笑‘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看来这是做好充分准备了。
门外传来拖长声音的高传:“皇上驾到!”待皇上走进门在场众人皆是请安问好,刚刚还咄咄逼人的贵妃则像只鸟儿一样扑进段渊怀里,段渊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几不可查的皱了眉头,道:“皇后也起来吧。”段渊向太后问安后同贵妃询问了情况。
“你说我与你相互赠送定情信物,那你赠我的又是什么?”轻歌转头问道,那侍卫支吾出声:“是…是一个香囊,”都炎国大多女子都喜香,喜欢在身上配一个香囊表示心有所属。听到这里轻歌笑出声道:“看来背后指使你的人应该是给了你不少好处,真是什么都能说出口。我从不喜香,你既然说我与你两心相悦那你怎么会不知?”
侍卫看着她睫毛下的眼睛,仿佛有种让他不由低头的愧疚,但他还是坚持皇后收了他的香囊。“我不喜香是因为我从小便有喘疾,普通花香无事,但是香囊我是不会碰的。”轻歌气定神闲的站在大殿,这样漏洞百出不需要她再多说什么。
段渊让人把污蔑皇后的人拖下去押进大牢,不日处死。并拿回了簪子还回给她,贵妃眼看定不了她的罪,又道:“皇后伙同逆贼刺杀皇上,今日还去看了此人,就是许家养女沈温!”轻歌道:“是皇上准许沈温无罪的贵妃不记得了吗?”说罢还朝着贵妃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郭贵妃被气的咬牙!
“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你与那侍卫是清白的,不然你的簪子怎么在他那里,”尖长的指甲指过来,轻歌正要开口被段渊打断,“那簪子,是儿臣送给皇后的,许是皇后在冷宫多行不便打赏了他们。”她睁大眼睛,所以她梦中送她簪子的人就是段渊嘛,那个很重要的人!
地上跪着指认她的小太监瑟瑟发抖,说话也断断续续的道:“可能是他看错了,皇后只是把簪子赏给那个侍卫。是他隔太远没看清。”
轻歌收回思绪:“所以你就可以随意诬陷本宫?”坐在一旁的淑妃问道:“那你背后之人是谁?你一个小小太监如果没人指使怎么敢去诬告皇后!”小太监忽然站起身朝着柱子撞去,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人已经没气了。
太后摆了摆手让人清理,轻歌看到这样的场景直皱眉,转即朝皇上道:“臣妾还有一事,既然皇上愿意释沈温无罪,那可否把她接来我宫中医治,不然臣妾担心又有人要污蔑臣妾私相授受了。”说罢故作乖顺的低下头去。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站在段渊身旁的贵妃道:“她是曾经想要行刺皇上的人,这种人就应该施以极刑然后处死!”
轻歌撇了她一眼道:“沈温曾经是许家收养的义女,她不知轻重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希望皇上能够原谅她年少不懂事,”思索片刻后接着说道:“而且她的手筋脚筋都已经被挑断,以后就算好了也只能是一个废人更不会对皇上造成威胁。”
段渊面露惨白轻咳点头示意,复又看向贵妃今天状若疯妇的贵妃开口道:“贵妃随意听信他言那就先暂停贵妃管理六宫之权吧,由淑妃接手。”郭贵妃没想到段渊竟如此对她,一时间眼泪似断线的风筝般流个不停,淑妃走上前安抚。
太后招了招手示意轻歌过去,等她走就拔下自己头上的一只镶满珠翠的凤凰样式的簪子,“这是哀家与先帝大婚时找能工巧匠打造的,虽不贵重但胜在意义,哀家把它转赠给你,希望你能和皇帝琴瑟和鸣早日让哀家抱上孙子。”说罢还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轻歌看着太后,太后的暗示很明显告诉她此事到此为止,给她簪子是安抚也是警示!
走出宫殿后她抬头看去,阳光和煦,连风都格外眷恋今天的云不忍吹散。她一定会保护好她所珍视的东西,她也想向云一样走出这个深宫去到江湖走走是否如画本里那样快意恩仇!
今天的宫宴宴请文武百官,她身为皇后衣着自然不能差,可是她这小身板还没补回来,华服穿在她身上略微有些宽大,宫女早早就给她梳了发髻,头上插了不少的钗环,压的她有点难受。
面对这么多人她努力走的端庄一些,可身上的衣服实在有些沉,她没注意到脚下有块不大的小石子,踩上去后整个人都向一边歪斜了过去,她都做好可能要出丑的准备了这时一旁的段渊一手揽住了她,她长呼了一口气,转头刚要说谢可看见那人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她又把头转了回去。
段渊低头笑着说道:“皇后小心呀,摔伤倒不要紧,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呢。”听到他有些幸灾乐祸的语气,轻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而坐在宴席上的贵妃看到这一幕长长的指甲都陷入了掌心。段渊一路牵着她落座,刚坐下她就呼出一口气,总算不用那么紧张了,看到面前满桌的珍酒美食她隐藏的吃货属性都蠢蠢欲动,可是在这种场合大吃特吃好像也不合适。
段渊落座后台下不断的恭贺声不断而来,但他还是注意到一旁轻歌的小表情,于是用不大的声音侧身和轻歌说道:“想吃什么就吃吧,不会有人注意你的,他们的心思不在你这。”轻歌转头看向他,棱角分明的俊俏又参杂了几分邪魅的温柔,她忽然就明白了那些颜控的人,不过可惜了她并不想长久呆在这深宫里。
这时贵妃娇柔的声音传来:“皇上是忘记我了嘛,都没有看我一眼。”说完低头一只手轻捂嘴角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段渊转头开口道:“贵妃憔悴不少,是不是没睡好?”语气虽是温柔,但是好像只是例行公事一样的问候,段渊让人把贵妃爱吃的糕点送过去后便只专注看着台下。
台下一群闺阁小姐正跃跃欲试的展示自己,希望能够一鸣惊人,最好能让皇帝一眼看中,她一眼扫过确实都是清丽可人儿。这场宴会有人献舞,有人琴艺高超,也不乏有才华出众的世家子弟。台上的美人眼波流转,动如扶柳。浅笑间撩动着在场大半人的心弦。
酒过三巡后忽然间人群里的陆尚书开口道:“我看这李家姑娘正配这许将军啊!”说完起身来到宴会中间朝段渊拱手道:“皇上何不成全一段佳话,我看许将军也正好尚未娶妻,早就听闻李御史家的嫡女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传闻不虚啊!”这时在台上弹奏的女子停了弦音,立马福身下去:“能得许将军青睐是小女荣幸。”
轻歌听到此眉头紧锁‘这和逼婚有什么区别,如果哥哥贸然拒绝不但让李御史下不来台,台上女子的声誉恐怕也要受损,可是这一出一看就是有心之人的安排!’她正要起身又看到哥哥递来安抚的眼神,扶她又稳了稳心神坐定。
只见许北木自己斟了一杯酒后,冷冷的瞥过去,眸色微沉,一旁的陆尚书不禁打了个寒颤。许北许举杯朝向皇帝道:“微臣早已许国,不愿意耽误别人,如今家父不见踪迹更是不愿意谈婚论嫁。”说罢一饮而尽,“臣愿自罚三遍,辜负陆尚书一片好意,只是北境发现矿脉,为防止变数,我不日就要启辰回去。”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北境也有矿脉?那地方与霖封国交界,不时就有摩擦,如今发现矿脉指不定他国虎视眈眈,李御史一听这话,立马站出来道:“小女还小,微臣就这一个女儿还想在留两年在身边。”虽然那位让他把女儿嫁过去,可这眼看着过去就要守活寡,他也心疼女儿。
段渊适时开口道:“尚书大人喝多了,来人送他回去。”说罢转头对轻歌道:“朕晚上去皇后那里。”一旁的贵妃听到此起身跺了跺脚说了声身体不舒服转身离去。
总算结束这场宴会,她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后宫女进来说皇上来了,心想还是来了,她裹着浴巾走出屏风就看到段渊斜躺在床上,他应该也是换了衣服过来的,一袭月白色的衣衫衬的他多了几分儒雅,一点看不出有病的样子,只见他单腿支起一只手搭在上面拿着本书在看,确实有些养眼。可是这并不代表能随便闯别人房间啊啊…
她转身回了屏风后连忙穿了衣衫深呼吸几次后走了出去,“皇上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虽然她心里觉得肯定没啥好事,皇帝目光从书上放到了轻歌身上,一旁的银烛衬的她面容雪白刚洗过澡嘴唇却是通红,有些招人。
段渊走近轻挑起一缕她的头发,因为这里没有吹风机所以她的头发还是湿露露的,段渊此时跟她挨的很近,她甚至闻到他身上有些清冷的香。“当然是来跟皇后共度春宵”段渊邪笑出声,她忽然轻咳出声,手握成拳锤了锤胸口道:“臣妾好像有些喘疾犯了。”
他故作惊讶道:“原来皇后身体还不舒服,那看来是身体还是没有修养好,那朕现在就叫太医过来给皇后看看”说罢就朝门外准备喊人。轻歌一把拉住他,连忙道:“太晚了,而且我觉得我身体没有那么差的,真的”说完她还朝着段渊眨了眨她真诚的眼睛。
这时门外的小太监通传说贵妃晕倒了要皇上过去看看,轻歌欣喜,她巴不得他赶紧走呢!段渊看着他的皇后这些小动作不由有些想笑,她是真的当他看不出来吗?不过他也不强求,伸手捏了捏轻歌的鼻子道:“那皇后早些休息,朕改日来看你。”
她努力透露出失落的表情,甚至还发出轻微的叹息来表达她的不舍。段渊看着她演的他都快信了,要不是她眼睛里透露出止不住的欣喜。于是留下一句“皇后早些休息。”就带着人离开了。段渊走后轻歌手摸了摸鼻子,为什么他要捏她鼻子,好亲密的动作…
在段渊下旨昭告天下北境发现矿脉后,为了防止霖封国趁机入侵下令许北木不日就返回边境,而在蜀中一带矿脉附近的洪涝却迟迟没有得到解决,皇帝大怒令人彻查后发现以陆尚书为首的一众官员贪污严重,导致众多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轻歌听着宫女们之间的私语低头继续练习着书法,鬼知道光是握笔她就学了好几天,连了快半个月了写的字依然像狗趴一样!有些不想练了于是把笔往旁边一扔坐在靠椅上摆烂了…
虽然她是这宫里皇后可管理后宫之权不在她,皇上明眼人看去也不宠爱,所以除了后宫嫔妃偶尔的请安,这宫里寂静的鸦雀无声!就连宫女有时候都做事怠慢,古代没有手机是这么的无聊。难怪就喜欢研究些琴棋书画。
门外这时有宫女来报冷宫来人了,冷宫?示意进来后沈温便提起裙摆跨进门,清丽的面容未施粉黛,一头秀发单用一根木簪挽起,有种别样的秀美。看来人已经无大碍,没想到才半个多月就可以行动自如,心里不禁感叹灵泉的功效。沈温走近后跪拜在地上:“多谢皇后救命之恩,从此以后愿为皇后鞠躬尽瘁,绝不背叛!”轻歌走过去扶起她,“你是父亲的义女,从前你我交集不多,但为许家的情义我们是相同的!”算起来沈温今年应该16岁,比她还小一岁。
在朝政殿中众大臣正因为陆尚书一众贪污一事激烈争论,有些人觉得应该连根拔起以儆效尤,有些则认为水至清则无鱼,处置太过反而过犹不及。段渊听着他们争论不休有些头疼,于是招来人告诉众大臣皇上旧疾复发让他们先回去,却让郭丞相留下来。
等众人都走后,段渊单手撑着下巴,幽暗深邃的眼眸注视着下面年过半百的老人道:“不知丞相对此事有什么看法?”侧头对着身旁的太监道:“给丞相搬把椅子。”郭丞相朝着皇上点头以表感谢后落座。“臣认为贪污一事,可按贪污数目来处置,这样既能以慰民心又能不至于体现皇上太过无情。”灯光照映下衬段渊俊美的五官平添了几分阴冷。
“或许是朕给了你如此高的地位,就让丞相逐渐忘记是在为谁效命!”段渊似鸦羽般的睫毛下一双如同黑曜石的眼睛看向郭丞相,丞相连忙跪倒在地表示惶恐,不知道哪里说错。“你真当朕不知你私下搞的小动作?”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扶椅。
郭丞相跪在地上想‘这位年轻的帝王越来越不好糊弄了,曾经先帝多子在争皇位这件事上是争得你死我活,可一向不起眼的段渊因为体弱多病一向不被人看好,可如今是他坐在这皇位上。’“如果老臣做了什么令皇上不满,希望皇上没有忘记当初郭家扶持过您饶恕老臣!”段渊有些不耐烦让他起来后挥挥手让他退下。
他清楚,郭丞相当初帮扶他无非是没有更好的选择,而他这样一个病秧子也更好拿捏,可现在国师监政,老东西心里未必没有两心。一旁的小太监见天色不早了于是上前询问今晚是否还去贵妃那里?可他脑海中却是皇后有些笨笨的模样,不由失笑道:“去淑妃那里!”
淑妃早早等候在门前,见到段渊立马迎了上去,两人走进宫殿后屏退了宫人,段渊落座后淑妃立马跪了下去道:“属下查到当日国师与皇后交谈之事是为了一块鎏英。”段渊轻锁眉头:“鎏英?”淑妃接着道:“不过皇后好似没有答应!”说罢低下了头。
淑妃看段渊没说话又道:“既然国师找皇后要鎏英那就是他想在北境也插一手,”段渊心里有了考量后让淑妃继续看着后宫便走到房间后打开暗室走了进去。她是段渊的暗卫,前朝后宫不可分割,而她就是段渊在后宫的眼睛,段渊每每来她这都是去暗室内练功她就负责替他守在外面。
这时的皇后宫中:皇后和人要来了她宫中财库的钥匙,她要找点事情做!于是众人就见皇后在财库里翻翻捡捡,轻歌进去后看到拳头大的红宝石立马睁大了眼睛,正要往前走又看到堆在脚底成箱的祖母绿不由咽了下口水,这么多的宝石应该挺贵的吧,虽然她不懂什么色泽,但是这些看着就很昂贵的样子啊!余光撇见角落里有块不起眼的黑色小石头,她拿在手里有种火辣辣的感觉甚至还有种说不清的能量钻进身体里,瞬间觉得身体燥热,有一瞬间握在手里的石头甚至在灼烧她的皮肤!让她想要丢开。可就一瞬这样的感觉就不见了!
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后低头看向手中的石头刚刚还乌黑的石头变得有些颜色发白,仿佛失去了生命力一样。一旁的宫女实在理解不了这个差点被废的皇后大晚上不睡觉要跑来看库房,有些烦躁的甩了甩手臂锤锤肩膀嘟囔道:“真是丑人多作怪。”沈温是习武之人虽然被废了武功可耳朵听力依然好使,一巴掌打在那个宫女脸上道:“尊卑不分,辱骂皇后,单这一条就可以将你直接处死!”而沈温习武之人手劲大一巴掌就把人打倒在地。
宫女不敢反驳,哆哆嗦嗦的认错,她是看这个皇后没什么脾气也不得宠爱才敢多说两句,可刚来的这个却不是好相处的!轻歌听到门口的动静出来一看大概就明白是什么事了,沈温无非也是想用她来警告宫里的其他人,只要许家还在一天,她这个皇后就还是皇后!
看天确实不早了就让大家各自回去休息,沈温却坚持要为她守夜,她说不动她便由她去了。她还有些沉浸在那块石头的奥妙,当时小团子告诉她空间需要能量,她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能量,心思一动后便进入了空间,而她进入空间后惊讶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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