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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文章全文

岚风听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岚风听雪”又一新作《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安锦舒顾卿辰,小说简介:辱的象征,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绣花枕头与那秦楼楚馆中以色伺人的小倌才需要这样的一双手。他沉声吩咐张财:“去找一把趁手的剑来。”张财有些为难支支吾吾道:“少爷,低等的趁不了手,好的咋也没钱啊。”也不知晓是不是夫人事情太多忘了,少爷都进府两月有余一次月银都没发过。......

主角:安锦舒顾卿辰   更新:2024-08-15 03: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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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她这二姐背地中喜欢打骂下人,挑三拣四,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对方好的她是一个没学到,坏的却是学了个十成十。

加上她对李姨娘言听计从,安念自然对她也没有戒备之心,在她面前时常暴露本性。

只是那时候的她并不会觉得对方两面三刀,只觉得对方竟与她一样,待对方还更加亲切了。

所以种种致使安锦舒想不明白,对方那么在乎名声的人,会因为出了一个小小的洋相就这般大动肝火吗?

还有顾卿辰,他是不是冷静过头了?

红鲤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姐在屋子里如无头苍蝇乱转。

她走上前把手中东西递过去:“小姐,后门小冬瓜送来的,说是一个大汉给的,并指名要给你。”

小冬瓜是安家看后门的一个小厮,因长的矮像冬瓜,所以大家都叫他小冬瓜。

安锦舒拿过红鲤递上来的东西,打开一看,整个脑子里就只剩下温衡二字了。

她暂且把安念不对劲的事放在了一边,拿着那个卖身契看了又看。

在确认没作假后,这才会心一笑。

看来那大汉是个蠢得,其主子却不蠢,拿了钱乖乖把东西送来对彼此都好,若等她爹爹回来了,前往官府处理此事,那他们便没那么好脱身了。

这个东西在她手上,温衡便受制于她,思及此安锦舒杏眸狡诈,透着得意的光。

这辈子温衡的卖身契在她手上,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看他醒了如何应对。

上辈子她第一次见他时他就一掌把她打进了湖中,这一次待他病好,她也得一脚把他踢入湖里一解心头之恨。

“把这东西收好了,那人还没醒?”

红鲤把卖身契放在匣子里锁上:“没醒,大夫说对方被折磨的厉害,能不能熬过今晚还未可知。”

安锦舒踢了鞋上榻,拨弄了一下玉净瓶中的红梅,毫不担心道:“放心吧死不了。”

红鲤若有所思点点头:“奴婢也觉得他死不了,小姐你是没见他的求生欲,发着高热惊厥着张大夫给他喂药他还往下吞着呢,连张大夫都说他坚强呢。”

安锦舒不置可否,那个人是野草是疯狗,命大着呢。

她叫红鲤安排人盯着,人若是醒了第一时间来通知她。

红鲤嗯了一声,然后把茶与瓜子给安锦舒摆放好,安锦舒拿起画本就消遣起来,今日天色已晚应是没什么事了,若是温衡醒了她明天可有得忙了。

顾卿辰与安锦舒分别后便回了院子,进屋子后张财便打来了热水给其净手。

温水没过白皙手背,水中的手似乎白的有些过头了。

见此顾卿辰蹙眉把手从水中抽出,带起水花一片。

他举手在眼前仔细端详,手指如青葱,白皙如美玉,边塞的风霜没有侵蚀这双手一分一毫,上面的伤痕也在这两月的将养中结痂脱落透了淡粉。

若这是一双女子的手,白皙,修长那定是好事。

可这双手在他眼里却是耻辱的象征,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绣花枕头与那秦楼楚馆中以色伺人的小倌才需要这样的一双手。

他沉声吩咐张财:“去找一把趁手的剑来。”

张财有些为难支支吾吾道:“少爷,低等的趁不了手,好的咋也没钱啊。”

也不知晓是不是夫人事情太多忘了,少爷都进府两月有余一次月银都没发过。


所有人都认亲完毕后便只剩下安锦舒没与对方打招呼了。

当然,她也没逃掉。

当她还在费劲藏玉佩时,只听有人唤她名字,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只大手推出了曲氏身后。

再抬头,她已经直愣愣的站到了顾卿辰跟前。

而作俑者她那缺心眼的爹爹还笑眯眯的看着她,眼神一个劲的鼓励她跟对方打个招呼。

刚才被推出来时她是有些怕的,可现在站在对方面前她反倒平静下来。

只怔愣一下她便反应过来,朝面前之人扯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紧接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玉章递上前语气淡淡道。

“娘亲说您的父母是为了大义牺牲,是英雄,你莫要伤心,这玉章乃是我极为喜爱之物,今日赠予阿弟,以后我便是你阿姐,我会照顾你的。”

少女一袭白衣锦袍头戴珠玉娇贵无比,一眼便能瞧出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富贵人儿。

她的眼睛很大,带着水汽,小脸圆润软糯如面团子,带着一抹浅浅桃红,晶莹如羊脂玉的小小耳垂上坠着红玉打磨成的珠子,像易碎的珍宝叫人喜爱。

顾卿辰垂眸看着那块递至眼前的玉章,眼底深处寒凉一片,他的声音比安锦舒还要冷淡,伸手拿过那块玉章,没碰到对方肌肤分毫。

“谢阿姐相赠。”

满是疏离与戒备。

来的路上,他做了一场梦,那场梦真实的可怕,仿佛他亲身活过一次。

他记得她,也认得她,那场般若浮生的梦境里他与面前之人相处了五载有余。

一梦后,他一直处在梦境与现实的裂缝处,时常被梦境与现实搞的不知所措,他以为自己是目睹了亲人的离逝魔怔了,痛苦不已。

可当看到安家门庭,看到她,看到曲氏与那些记忆中熟识的人,他就如醍醐灌顶,那条梦境与现实的裂缝瞬间合并。

他明白了一件事,那个梦并非凭空出现,那是他的未来,他机缘巧合之下窥见了天机。

面前对他笑容和煦的少女,也并非她表面看到的那般乖巧可爱。

她的牙会撕咬他的肉,她的眼含着世间最狠毒的利器,她的手会拿着鞭子鞭笞他,折磨他。

而她这个人……

会彻底毁了他。

顾卿辰的眼底慢慢出现幽光,像阴暗洞穴里蛰伏的毒蛇一般冰冷而危险。

不论梦境真假与否,他此世都不会屈服于任何人脚下。

他不会忘记小妹死前的哀痛眸光,也不会忘记安家人带给他的家破人亡。

他不能替死在安家刀下的亲朋好友选择原谅,他能做的便是等待时机,直到他把真相公诸于世的那天。

安锦舒敏锐的察觉到眼前人身上的危险气息,却只是捏紧了袖中的手,佯做关切。

“阿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从此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家人就得亲近些才好呢。”

面前人微不可察的点头。

明明不乐意还非得迎合她,到底是人中龙凤,心比金坚,安锦舒心头冷笑。

“娘,父亲,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今日还变了天,祖母年纪大受不得凉,不妨进府坐下说。”

她们说的忘我,丝毫没注意天气的变换。

直到安锦然上前提醒,众人才反应过来。

今日初雪,天确实比不得前几日。

刚才在门口一家人就已叙旧良久,后又出了认亲一茬,算起来她们一行人在府邸门口已经呆了有两盏茶的时间了。

刚才敲锣打鼓已经吸引来了诸多百姓,他们又在门口呆了这么久,周围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都在交头接耳,揣测指点。

安如鹤转头看了看也知晓是他疏忽了,于是点头笑道:“是为父太高兴竟没留意,夫人你且快些领着母亲进屋,我与然儿安顿完将士便来。”

曲氏应下,领着老小往府里走。

安锦舒走在顾卿辰前头,走了两步她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对方一眼,接着眼珠子一转拉了拉身边的自家娘亲,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叫那人听到。

“阿娘,阿弟身上的衣裳还是夏日的单衣,这两日不妨叫铺子过来给阿弟量一量身高,做几身合适的冬衣。”

说完还不忘天真的夸赞对方。

“阿弟长得好看,想必穿了新衣裳会更好看的。”

曲氏呵呵的笑着,边打趣她边笑是。

可她们谁也不曾看到,那本低垂着眼帘的少年此时此刻却抬起了眼,探究的看着少女的背影久久才挪开视线。

晚间,曲氏吩咐了厨房做了一大桌好菜,虽时间紧迫可该有的菜色一样没少。

安锦舒坐在桌上望着那一道道美味佳肴直流口水。

凤尾鱼翅,奶汁鱼片,八宝兔丁......全是她平日里爱吃的菜。

虽然重来一世她性子喜好都变了不少,可还有一样一直如初,那便是对美食的喜爱。

往日她可以仗着娘亲与祖母对她的宠爱不顾规矩先行动筷,可今夜的家宴是为了给父亲兄长他们接风洗尘的,都得按规矩来。

哪怕安锦舒的口水咽了又咽也顶多是凑过去闻一闻不敢乱动。

她来的早,此刻大堂里只有她与红鲤还有伺候的仆人,其余的人都还没来,她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晃悠着腿,哼起了一首小调。

少女清甜的嗓音软软的,格外悦耳。

顾卿辰本要进大堂的脚步一滞,透过大开的门往里瞧去。

只见一身着浅粉色织金交领锦服的少女低垂着头悠闲的晃着小腿,因角度的原因他可以隐约看到少女脚上殷红的绣花鞋还有绣花鞋往上的一截亮白肌肤。

他眼神躲闪一下,转身欲走。

可一回头安如鹤夫妇一行人已经走至了他身后,他一愣,停下了脚步。

安如鹤与曲氏正说笑着,见顾卿辰站在门口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

“怎到了家反倒拘谨起来了,你小子最好早些适应啊,我安如鹤的儿子怎么能畏手畏脚毫无大丈夫作风!”

曲氏拍打他一下,嗔怪道:“辰儿第一天入府有些拘谨是正常的,你莫要吓到他。”

顾卿辰却是后退一步抱拳:“是儿子的过错,下次定不会了。”

“看吧,你把人吓得。”

曲氏剐了一眼安如鹤,柔声安慰他:“无妨,你义父在外说了算,在这个家他还需听我的呢,小孩子都难免会害羞,是正常的,莫要听他的。”

顾卿辰本也不在乎这些,他那样说无非是为了取得好感好长久留在安府内,可曲氏似乎比他记忆中要热络反倒让他有些不舒服。


红鲤有些激动道。

怨不得她激动,毕竟一个将死之人被救活了,搁着谁谁也激动,何况这人能活还有红鲤一半功劳。

“去瞧瞧。”

她倒是有些迫不及待见见这醒过来的温衡了,看看他是否像上辈子一样见了她眼冒凶光。

温衡被安排在安锦舒院子后面的小屋里,绕个回廊便到。

安锦舒刚一走近便听到里边人在问。

“请问救我的那位小姐可在?”

门外的安锦舒挑眉,这问的是她?

她回头看看红鲤觉得对方应该问的是红鲤吧,毕竟当时可是红鲤去救得他。

她毫无芥蒂,对着红鲤小声调笑:“看来你这救命之恩,对方是牢记于心了啊,我瞧他长得也不赖,红鲤姐姐还有两年及笄不如就收了他?”

红鲤刷的一下红了脸,跺跺脚急了:“小姐你别乱说!”

安锦舒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我说真的,红鲤姐姐好好考虑考虑。”

红鲤红的跟熟透的虾子,羞愤愈加,安锦舒偷笑推门进屋。

屋内药味浓重,张大夫的徒弟茯苓正在给床上之人把脉,见了安锦舒他起身拜见。

“小人茯苓见过三小姐,问三小姐安。”

床上的温衡听他说三小姐,便直勾勾的盯向安锦舒,接着他捞开被子下床跪倒在地。

莫说是茯苓没反应,连安锦舒都被吓呆在地。

并不是因为对方虚弱至此还要跪她,而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能叫此人跪一跪她。

“小人谢过小姐救命之恩,愿当牛做马效效犬马之劳。”

温衡掷地有声,眼神清澈又坚定,安锦舒却心中打鼓,后退两步。

她嘴唇紧抿,眉头紧皱,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温衡还是她上辈子认识的温衡吗?

如此眼神纯良一个人顾卿辰是如何把他培养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的?

她心想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于是小心试探:“你叫什么?哪里人?家中可还有亲人?”

温衡摇头丝毫没有犹豫:“小人自小无父无母,乞讨长大,无名无姓,也不知晓从哪来,要往哪里去。”

安锦舒咬牙,第一次陷入头疼了,想来温衡这个名字是后来顾卿辰给他取的,对方一问三不知,她犯难了。

忽然她又想到什么,只见安锦舒快步上前,接着捞起温衡的胳膊袖子往上一捋,惹来众人惊呼的同时安锦舒也是眉头舒展开来。

没有,他胳膊上没有那红色疤痕,他不是温衡。

安锦舒松了口气,知晓对方不是温衡的同时她也肉眼可见的轻松了些。

“小姐,你这是.....”红鲤惊疑不定的叫她。

安锦舒却丝毫不慌的放了手中胳膊,拍拍掌笑道:“没事,我就是突然想起救他时看到他胳膊上有个伤口,我突然想起确认一下以免遗漏罢了,刚才确认了,是我看走眼了。”

安锦舒回到原来的位置,清清嗓子:“虽然你身家清白,可终归来历不明,我院子终归留不得你。”

她一句话刚说完,就见刚才还跪得老远的温衡跪走着几下就挪到了她跟前,接着抓起她的裙摆就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语气慌张满是乞求。

“求求小姐别赶我走,我年轻,身体这会子虽然有伤,可我向来身强力壮能吃苦,这点伤不算什么,我现在就能干活,小姐你别赶我走。”

说罢就见他起身忍着脚底疼痛硬是走到了门口提起门口扫帚就要干活。


他回到桌案后,利落的扔掉被墨晕染坏的纸张,重新执笔低头认真书写起来。

他的梦是残缺不全的,梦里他进了安府,成了安家义子,表面受人尊敬,实则背地中瞧不起他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安如鹤并非不是个好义父,只是他非对方亲生,对方对他总是少了几分容忍度。

梦里曲氏与安老太太如现实一般,并未苛刻于他,但也缺了该有的亲近。

他进安府本就奔着复仇而来,自然是要安家人付出应有的报应。

梦的最后他带着人夜闯安家,看见曾经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安锦舒被黑甲卫扭断胳膊押解至他的跟前。

梦戛然而止,后来发生了何事他一无所知。

但从最后来看,他的仇想必是得报了。

心头犹如乱麻,仇恨得报的结果并未让他有多少欣喜。

写出的字也呆滞无神,顾卿辰又写了两个字,最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笔。

思想有时候就是这般不受控制,你越反着它,它越与你作对。

他起身走至窗前,猛地推开窗,一阵冷风争先恐后闯入屋子快速带走了屋中暖意。

望着攀着窗沿的手,那还只是个十岁少年的手,可就因一场梦却拥有了成人般的心境,也不知到底是福还是祸。

顾卿辰微叹一口气,心头杂乱思绪也因冷风跑了七八成,他关窗回到桌案后,重新拿起一支毛笔认真练习起来。

这么多次验证下来,他心中已有计量。

还有很多人很多事等着他,他何苦总是在一个人身上浪费时间。

哪怕没有安家,没有仇要报,他也不可能一辈子屈居他人之下,困在囹圄方寸之间。

安锦舒裹着一肚子气回到院子,早前捉弄顾卿辰得到的些许快意此刻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个讨厌鬼,偏偏她还得哄着他,忍着他,真是气煞人也。

躺在自己软绵绵的贵妃榻上,安锦舒肚子咕咕咕的叫起来,显然这气撑了一肚子却并不顶饱。

她这才想起来早上到现在她也只吃了一小块水晶梅花糕还没正儿八经用过膳呢。

早知道她就把那水晶梅花糕自己留着了,干什么还给人送过去。

送过去也就罢了,人家还给她吃了个闭门羹,搞得她上赶着似得,不值当,不值当。

“传膳!本小姐饿了,要吃饭。”

她一个跟头从贵妃榻上坐起身,朝着红鲤吩咐:“我要吃八宝兔丁,冷鱼儿,蜜汁鸡,香薰兔肉......”

她一口气说了十来个菜名,红鲤一一记下,然后不敢耽搁,立马安排下人去取。

厨房的人一听是繁锦阁那位要吃饭立马搁下手里的活计准备,纵容时间紧迫可菜色却极好,并未因时间紧张就少了工序。

毕竟这安家惹谁也不能惹繁锦阁那位小霸王,那是要命的事。

菜摆上桌后安锦舒食欲大开连吃掉两碗白米饭,有了美食入胃,那一肚子火气便也消了些。

可惜眼皮大肚子小的她没吃几筷子便已肚皮顶破了天。

瞧着桌上好些个没动筷的菜,她正惋惜时却看到红鲤与绿萝在咽口水,于是便把没动的菜赏了下去,叫她二人分了去。

饭后她心满意足摸着肚子品着香茶,正感叹日子悠哉却不合时宜的想起她在君兰阁交代的话,立马沉了脸百般不情愿的唤了红鲤。

“去,告诉厨房一声,备上一份清淡的饭菜送到君兰阁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以后美好的幸福生活,她忍!

安排好所有事情后安锦舒便打算小睡一会,毕竟晚一些她还要与兄长学招式,不养好精神哪有力气。

就是不知道兄长今天是否有时间,他的好友入府找他,想来多年未见有很多话要说吧,待她一会睡醒问上一问,若兄长没时间,改日也成。

“我有些困了,小憩一会,若是母亲派人来叫,记得叫我。”安锦舒交代着。

红鲤应下并贴心的为她盖好了被子,雕花白玉香炉中袅袅升起淡淡白烟,清新雅致的香味十分好闻,安锦舒很快便随着这香气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是黄昏,安锦舒起身盯着有些冷寂的屋子喊了声:“红鲤。”

红鲤的脑袋自门口凑进来:“小姐你醒啦。”

“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小姐。”红鲤一边回答一边倒了热茶端给安锦舒。

茶香浓郁沁人心脾,安锦舒喝了一口后也是彻底清醒过来:“竟这么晚了,母亲可来过?”

“只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来过,让奴婢告知小姐一声晚上家中有客人,夫人老爷都不能陪小姐用膳了,叫小姐早些吃了早些歇息。”

安锦舒点点头,也好,她正好可以去找兄长。

“哦对了小姐。”红鲤突然开口。

“大少爷也遣人来过,说他晚上约了人去喝酒,叫小姐明日再去找他。”

兄长真的出去了,安锦舒把伸出被子的脚缩了回来,看来今晚她注定无事可做了。

瞧着由窗沿透进来的冷气,她摸了摸胳膊又问:“阿弟是否找过我。”

红鲤摇头。

安锦舒思索一下。

“天越发冷了,你安排绿萝去一趟后院,叫后院多送些碳去君兰阁。”

话毕她又补充一句:“一定要交代崔管事东西送过去时强调是我安排的人送的。”

做好事不留名不是她的风格。

红鲤有些不情愿:“四少爷那般对小姐小姐干嘛还给他送东西,君兰阁的碳虽比不得咋们院子里,可后院管事也会按分量送去,不会少了他就是。”

“叫你去你便去,多嘴。”安锦舒斥她。

红鲤乖乖闭了嘴,满脸不情愿的出去了。

安锦舒知道红鲤是为她鸣不平,可她也说过她不怪顾卿辰。

他这个人远远不止她表述的那般简单,哪怕她重活一次依旧看不透他。

抛开对方与她的过节,其实对方现在也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如今除了满腔怨念剩余的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失去双亲,奔走万里,寄人篱下,这其中苦楚旁人哪能知晓。

在这里他看似是安家四少爷,但安锦舒相信他定是明白自己身份尴尬。

无人可依靠,无人可倚仗,换个角度想想,现在的他确实很可怜。

既要得到对方信任,自然是要事无巨细,太过敷衍,无法成事。

安锦舒在床上翻了个身,一块青色月牙玉佩跃入眼帘。

她拿起那块玉佩看了又看,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块玉佩,当初她去祖母库房中亲自挑的,因为造型别致她一眼就相中了。

此玉佩为两块,分别为弯月与圆日,弯月在外,圆日在里,从外形上看去像是月亮拥抱着太阳。

手轻轻按压一下,两块玉佩分离,从当初的一个整体变成了独立的个体。

她当初更喜欢月亮的样子,于是拿走了月亮玉佩,把圆日玉佩留给了祖母,不曾想祖母竟阴差阳错把那圆日玉佩送给了顾卿辰。

现在是后悔莫及却也为时晚矣,她当初咋就不把两块玉佩一起拿走呢?

如今对方与她一人一块,还是阴阳双佩,叫人误会了可怎么是好。

安锦舒赶紧把玉佩塞到枕头下,罢了,眼不见心不烦,以后她不戴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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