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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之神趁时间之母产子后虚弱之际,悍然偷袭,时间之母无奈之下用神通扭转时间,穿越无数位面空间将婴儿送至地球,被华山老祖陈抟救下,陈抟令弟子穆桂英将其抚养,并收其为关门弟子,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且看华山老祖的关门弟子如何在北宋末年叱咤风云,搅动天下,他率军怒击金军,掌掴赵构,救岳飞,岳云,张宪,然后飞升修真界,仙界,神界,踏上一条荆棘的寻母之路,这其中与吕洞宾,李白,陈知节等一系列人物风云际会,精彩尽在其中。
主角:黄飞龙,穆桂英 更新:2023-02-25 0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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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飞龙,穆桂英的其他类型小说《泣血惊龙》,由网络作家“减肥书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空间之神趁时间之母产子后虚弱之际,悍然偷袭,时间之母无奈之下用神通扭转时间,穿越无数位面空间将婴儿送至地球,被华山老祖陈抟救下,陈抟令弟子穆桂英将其抚养,并收其为关门弟子,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且看华山老祖的关门弟子如何在北宋末年叱咤风云,搅动天下,他率军怒击金军,掌掴赵构,救岳飞,岳云,张宪,然后飞升修真界,仙界,神界,踏上一条荆棘的寻母之路,这其中与吕洞宾,李白,陈知节等一系列人物风云际会,精彩尽在其中。
在华山深处的一个森林里,两只硕大的狮子趴在大树下的草地上睡觉,两只狮子一公一母,一黑一白,这时树上飞来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休,树下黑狮耳朵转了转,睁开眼来,仰起头看了看树上吵闹的鸟儿,悄悄吸了一口气,对着鸟儿猛地吐出,一股无形的气浪直朝鸟儿而去,“哗啦”一声响,鸟儿被气浪击中,顿时惊叫,扑通着翅膀飞走了,留下两根漂亮的羽毛在半空中荡悠着。
黑狮狞笑一声,心道,你这鸟儿挠我清梦,要不是怕惊到老婆孩子,老子一个“狮子吼”吓出你的屎来!
此时白狮微微转了半个身子,身下顿时露出三个小脑袋,两个小脑袋也是一黑一白,是两只小狮子,另外一个小脑袋赫然是一个两三岁的孩童,那小孩童虽只露出个小脑袋,但长得粉雕玉琢,煞是可爱,小孩童摇了摇小脑瓜,也不睁开眼,伸出两只莲藕般的小手在白狮肚下摸索了一番,很快一只小手抓住白狮的乳头,小嘴凑上去,便大口吸吮起来,另一只手也摸索到白狮的另一只乳头,也许是小孩童吸吮奶水的声音惊动了那两只小狮子,两只小狮子也醒了,在白狮身下找奶吃,小孩童霸占了白狮两个最大的奶头,两只小狮子去争夺,却被小孩童用小脚踹开,无奈之下,只好去吸吮另外两只乳头。
白狮子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让了让身子,让孩儿们都能好好吃奶,温柔地看着三个小家伙,伸出舌头在他们脑门上舔了舔。
过了大约半刻钟,小孩童吃饱了,睁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在白狮身下钻了出来,活动了几下小胳膊小腿,站了起来,四周张望一下,一眼看到草地上两片漂亮的羽毛,便迈开小短腿跑去捡,小孩童脖子上戴着一只指甲大小的铃铛,身上只穿一件红色小肚兜,小腿迈开间,露出一只小虫儿,却是个男孩,小男孩检起地上的两根羽毛,嘀咕了一声,真好看,师姐一定喜欢。
小孩儿听到不远处的溪水声,便向那边跑去,白狮看了黑狮一眼,黑狮无奈,站了起来,甩了甩身上的草屑跟了过去。
小孩儿来到溪边,见溪水清澈见底,里面有不知名的小鱼小虾在游动,不由大喜,欢呼一声,正要下水,此时一条白绫从一棵大树顶梢射来,一把将小孩儿包裹住,接着白绫紧绷,将小孩儿扯上树顶,树顶上却是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女子,女子白纱遮面,看不出年纪,但是身材妙曼,立在树梢上,飘飘若仙。
小男孩被那女子抱住,大声说道:“师姐,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那女子脸上白纱微动:“你这个小顽皮,玩了一天了也不知足,师姐不来找你,你会主动回去!”声如妙音,动听至极。
小男孩吐了吐舌头说道:“师姐,还早呢,我给你找了两根鸟儿的羽毛,你看好看吗?”小男孩说完将手中的羽毛递给那女子。
那女子一手抱着小男孩,一手接过羽毛笑道:“好看,小龙儿,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说着,又冲着树下的白狮说道:“无瑕,回去!”说罢,从树上一跃而下,落在白狮的背上,白狮等那女子在自己背上坐好,便开始跑动了起来。
那黑狮眼见白狮马上就跑得没影了,心中腹诽自家婆娘,主人一来,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叹了口气,走到两只小狮子跟前,叼起一只小狮子一甩头,小狮子在空中一跟斗,落在黑狮宽大的背上,黑狮又如法炮制将另一只小狮子甩在背上,当下背上皮肉收缩拉紧,将两只小狮子夹住,便迅速向白狮追去。
黑狮奔跑的速度是何等快捷,然而却也只能追着白狮的身影奔跑,黑狮看着驮着主人和小主人仍然奔跑如飞的白狮,心中微叹,主人对白狮的偏爱实在太多,什么好东西都紧着白狮,连起个名字,白狮叫“白无暇”,而自己就叫“铁头”,同为华山的镇山神兽,自己的实力比起自家的婆娘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想当初主人带着白狮前来西域来为它寻找伴侣,白狮横扫西域草原狮王,连自己这个最强狮王也不是它一合之敌,自己实在是倾慕白狮的绝世风采,屁颠屁颠不远万里来到这华山深处,又经过主人的重重考验,才与白狮结合,生下两只小狮子,但待遇却不见有多提高,老主人炼制的丹药,主人从来只给白狮,却从不分给自己,以至于自己堂堂草原狮王却始终敌不过自家婆娘,要不是自家婆娘看自己可怜,经常分一些丹药给自己,自己吃了后,本领大增,要不然只怕现在追赶起来,连自家婆娘的影子都看不到,黑狮铁头想到这里,不由哀声叹气。
白狮白无瑕驮着抱着小男孩的白衣女子一路疾奔,约摸一盏茶功夫来到一处院子,院子占地极大,里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这里作为华山老祖陈传的修真之处,自是被一众华山弟子修得尽善尽美。
白无瑕进了院子,过了一座小桥,穿过几道走廊,来到一处精舍停下,白衣女子抱着小男孩飘然落地,抛给白无瑕两颗丹药,白无瑕一跃而起,张开大嘴接住,白衣女子含笑点点头,抱着小男孩径直进了精舍。
说起这白衣女子,在大宋那是赫赫有名,她便是一百多年前大破辽兵天门阵的穆桂英,然则穆桂英眼见丈夫,孩儿先后战死沙场,天波府也在北宋朝廷的仰文抑武之下渐渐没落,伤心欲绝之下便斩断红尘,追随师傅骊山老母修习道法,然则骊山老母毕竟是远古尊神,不可能常留人间游历,在回修仙界之前将穆桂英托付给华山老祖陈传,让其转拜陈传为师,然后划破虚空而去,穆桂英于是便在华山后山一住便是百年,一边待奉尊师华山老祖陈传,一边精修道法,这么多年下来,道法精进,驻颜有术,仍然保持二十多岁模样,因其貌美如花,风华绝代,但在尘世间多有不便,就一直以白纱遮面,华山弟子皆尊称其为“英姑”。
华山老祖陈传早在北宋初期便修成金丹大道,因其在外游历时有过奇遇,得到一块远古神器的碎片,这碎片能屏蔽天道,陈传也得以在凡间继续修练,只是陈传道法日深,远古神器碎片眼见压制不住天道,陈传从骊山老母那里得知修真界凶险无比,似自己这般金丹完满的修士比比皆是,便一直想留在凡间苦修,然则这些年他推测出自己被天道牵引进修真界也就是这十几年的事,便经常开坛讲法,为修道之人指点迷津,陈传在宋朝未立时与宋太祖赵匡胤下棋,以华山做赌注,赵匡胤输棋之后,经陈传指点,终建立大宋王朝,赵匡胤也如约将华山周围三百里送给陈传作为修练道场,并封陈传为护国大法师,宋朝成立以来,朝廷对陈传的赏赐与供奉一直不断。
两年前的一日,陈传正在武当山说法归来,忽然日月无光,雷电大作,风雨不停,陈传掐指一算没推测出因果,便寻得一山洞避雨,大雨一直下了三天三夜,待到风雨停歇后,陈传出了山洞便看到洞口处有一个男婴,男婴身无半缕,只是颈脖上戴着一只小铃铛,陈传隐隐觉得自已的修真之路与这男婴有关,便将之带回华山,让弟子穆桂英代为抚养,并收男婴为关门弟子,取名黄飞龙。
且说穆桂英将小男孩黄飞龙抱进精舍,早有两个小道童准备好药浴,穆桂英将黄飞龙放入装有药液的盆中,取下黄飞龙的小肚兜,只有小道童接过去清洗,黄飞龙在盆中浸泡了一会儿,直觉得浑身发痒,挣扎着想要出来,却被穆桂英按住。
黄飞龙嚷道:“师姐,好痒,我不要在盆中洗澡,你让我去外面的池里洗吧。”
穆桂英温柔地帮黄飞龙洗涤着身体,笑道:“小龙儿,你洗澡用的药水可是师尊他老人家特意调配的,为了配制这些洗澡水,可费了不少天材地宝,你在药水中浸泡,对你有很大好处,将来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乖,别动,别浪费了这些药水,更不能辜负了师尊的一片心意。”
黄飞龙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又问道:“师姐,那你怎么不洗呢?”
穆桂英笑道:“这是给小孩子用的,师姐可不能用。”
黄飞龙嚷道:“师尊就是大坏蛋,就会欺负人。”
穆桂英苦笑一声,普天之下敢骂师尊的,也就只有这位口无遮挡的小师弟了,即使是宋朝皇帝,江湖巨擘见到师尊无不是战战兢兢,恭恭敬敬。
黑狮铁头趴在院子里的荷花池边,看着池里肥膘的鱼儿直流口水,这池里的鱼儿虽是一些常见的草鱼、鲤鱼、鲢鱼等,但因这些鱼儿时常有机会吃到天材地宝残渣,所以条条味道鲜美,并有很大的药用价值,铁头就亲眼见到老主人用池中的锦鲤炼丹。
这时两个小童抬来黄飞龙洗完澡的药液倒入池中,池水中马上一片沸腾,各种鱼儿纷纷靠拢争喝药液,铁头眼睛都睁圆了,却见水底幽深处,一条水柱袭来,顿时撞得那些争抢喝药水的鱼儿四处乱窜,随后一条足有一米多长的金色鲤鱼赶到,大口大口地喝着淡黑色的药液,喝到高兴处还窜出水面几米高,又一头扎入水中,尾巴甩动之下溅起大片水花,弄得铁头一头一脸的池水,铁头大怒跃入池中,抡起两只蒲扇般的前爪在水中一阵猛拍,那金色鲤鱼早已见势不妙,遁入深水处,却有一条一尺多长的草鱼倒霉,被铁头拍起的巨浪冲上了岸,铁头一见大喜,连忙跳上岸,一爪接住那条草鱼,随后三两口就塞进了肚皮,铁头正寻思着又进入池中弄些鱼吃,却不料发现自己的身体忽然被禁锢起来,然后身不由己飞了起来,直接飞到了院子中那颗大樟树的顶端,铁头随后发现,自己被搁置在大樟树顶部的树杈上,铁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心里实在是怀疑那比自己前腿还小的树杈能不能承受住自己这七、八百斤的身体,铁头朝树下看了看,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自己婆娘白无瑕正仰头看向自己,一脸的戏虐。
铁头发现自己婆娘的身体看上去好小,自己离她怕有十丈高吧,铁头想到这里,身体一哆嗦,却听到树杈“啪啪”直响,顿时再不敢动弹分毫,自己是草原之王不假,可自己不会爬树呀,要是自己从这么高的树上掉下去,非摔个骨断筯折不可。
铁头连忙向树下连连低吼,低声下气地的向白无瑕求救,希望白无瑕向主人求情饶了自己,然而白无瑕趴在树下无动于衷,倒是两只小狮子见自已老爹被困树上,急得在树下团团转,想爬上大树前往营救,却只爬上少许便滚落下来。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咦!铁头叔叔,你怎么爬这么高呀,树上好玩吗,你怎么不带我上去呀?”却是黄飞龙洗完澡后,穿着一身短衣短裤来到了树下,看着树上的铁头,一脸的跃跃欲试。
白无瑕与铁头吃过陈传炼的丹药,早通灵智,黄飞龙的话自是听得懂,铁头听到黄飞龙这样说差点一口老血喷将出来,对着黄飞龙急吼几声,意思是说,自己也不想上树,是被主人弄上树的。
黄飞龙自不明白铁头的意思,便看向白无瑕问道:“白姨,铁头叔叔怎么上的树,你能上去吗?也带我上去!”
白无瑕摇了摇头,朝院子里看了看。
黄飞龙伸出胖呼呼的小手在脑袋上挠了挠,然后迈开小短腿向精舍跑去,人末到声先至:“师姐,是你把铁头叔叔放在树上睡觉吗,你也把我放上去行吗?”
精舍中,穆桂英盘坐在玉床上正在吐纳吸气,听到黄飞龙的话语微微摇头,又见黄飞龙跑了进来,便朝他招招手说道:“小龙儿,铁头大闹水池,弄出声响,打扰了师尊的清修,我把他放在树顶那是惩罚他,你可不能上去!”
黄飞龙“哦”了一声,爬上玉床,眼珠儿转了转说道:“师姐,你给我讲个故事呗。”
穆桂英爱怜地将黄飞龙抱进怀里说道:“小龙儿,你先跟我学习吐纳吸气半个时辰,然后师姐便给你讲一个大破天门阵的故事!”
黄飞龙闻言喜出望外,连连拍手叫道:“好哇!好哇!”
铁头见黄飞龙进了内舍久久没有出来,心里明白,自己这会闯祸了,估计主人一时半会不会原谅自己,自己还是小心呆在树顶吧,等主人气消了,才会放自己下去,这时一阵风吹来,吹得大樟树枝叶一阵摇罢,直把铁头吓出一头冷汗,就这样铁头在树上担心害怕了许久,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铁头醒来,却发现自己趴在大樟树下,白无瑕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铁头心中大定,讨好似的伸出舌头去舔白无瑕的脸,白无瑕侧头避开,却从口中吐出一颗丹药落在草地上,铁头见状,心里感动,知道是自家婆娘专门留给自己的,便伸舌头将丹药卷入口中,咬破蜡层,丹药随即化开,铁头顿时感觉到有一股热量缓缓在周身游走,渐渐化成一股力量充塞着全身要穴。
黄飞龙一大早在师姐穆桂英的督促下,站了半个时辰的桩,只是现在年纪实在太小,实在不宜长时间练武,穆桂英便不再拘束他,随他出去到处玩耍,自己又进入内室潜心修道。
黄飞龙兴冲冲地跑到院子里的大樟树下,先是钻在白无瑕的肚皮下喝起奶来,过了一会儿吃饱喝足后,站起身来,也不打招呼一边兴冲冲地嚷着:“出去玩喽,出去玩喽!”一边撒开两只小短腿向院子外跑去,两只小狮子见黄飞龙跑动,也跟着黄飞龙身边又跳又蹦,铁头与白无瑕对视一眼,只好站起身来,跟在三个小家伙后面。
黄飞龙在华山森林里漫无目的地游玩,累了便钻进白无瑕的肚皮下喝奶睡觉,华山森林中动物很多,不过铁头与白无瑕所到之处,大型猛兽便会早早躲避,生怕触了这狮王夫妇的霉头。
铁头也会捉来一些小动物,教两只小狮子如何捕食,黄飞龙对这些兴趣缺缺,只对一些野果感兴趣,好在这些野果白无瑕与铁头识得,只要是无毒的,铁头便一巴掌拍在野果树干上,果子便纷纷落地,黄飞龙便欢呼一声,捡起来便往嘴里塞,很快就吃得满嘴果汁。
黄飞龙跟着铁头一家子一路游玩,来到一处草地,这草地四面环山,一条小溪从中穿过,正在觅食的大小食草动物见到狮王一家子到来,或逃之夭夭,或躲进洞穴不敢露头。
黄飞龙早已感觉酷热难耐,瞧见小溪,欢呼一声,迈开小短腿往小溪跑去,两只小狮子也连蹦带跳地跟了过去,眼见三个小家伙跑过草地快到溪边,这时只听见铁头一声大吼,接着白无瑕和铁头化成一白一黑两条线飞速向黄飞龙跃近。
黄飞龙听到铁头的怒吼,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观望,却感觉有什么遮住了阳光,仰头一看,只见一只金色大雕张开着翅膀,两只锋利的爪子已与自己近在咫尺,黄飞龙小小年纪反应倒快,连忙就地一滚,倒在草地上,那金雕抓了个空,翅膀扇动,准备降低高度再去抓黄飞龙,黄飞龙在草地上连滚带爬躲避金雕的利爪,但毕竟年纪大小,眼看便要被金雕抓住,说时迟,那时快,白无暇飞身赶到,一头便将金雕撞开。
那金雕早就知觉两只成年狮子会赶来救援,只想抓住黄飞龙便走,却不想白无瑕的速度是如此之快,被撞个正着,顿时倒飞出两三丈远,但金雕身上羽毛丰满,起了很好的缓冲作用,被白无瑕一撞之下,倒也没有受伤,只是掉了一些羽毛,金雕在空中扇动翅膀,稳住身形,接着翅膀猛地一摆,箭一般冲向白无瑕,带着弯勾的尖嘴直向白无瑕的眼睛啄去。
白无瑕却站在草地上不动,一双锐利的双眼死死盯着金雕,准备当金雕靠近时,一巴掌将金雕拍下来,不料这时铁头扑到,从白无瑕头顶上跃过,伸出两只前爪向金雕拍去,金雕作为空中的霸主,在空中自是占尽优势,眼见铁头扑来,翅膀微扇立刻向上拨高,在铁头扑了个空,势尽之时,利刃般的爪子伸出,在铁头的屁股上就是一爪,铁头顿时屁股开花,痛吼一声从空中跌落。
金雕摇动翅膀本想趁胜追击,却不料白无瑕反应也快,一个箭步跃起,后腿竟然在空中跌落下来的铁头身体上一蹬,又拔高几尺,前爪狠狠拍出,拍在金雕的翅膀上,白无瑕的爪子自是锋利,一拍之下,指甲顿时划破金雕的皮肢,顿时羽毛、血液飞溅。
金雕一声悲鸣,立刻摇动翅膀向天空飞去。
白无瑕一击得手,从空中跌落,落在草地时身体几个翻滚,卸去力道,又仰头看了看那金雕,金雕显然不想善罢甘休,在天空中一边鸣叫着,一边盘旋。
可以说金雕与白无瑕、铁头的战斗,第一回合打了个平手,双方都挂彩了,白无瑕见金雕没有继续攻击,稍稍松了口气,便跑到铁头身边,伸出舌头帮铁头舔着伤口,说也奇怪,铁头鲜血直冒的伤口,被白无瑕舔了几下后,便很快止血。
两只小狮子倒也不知道害怕,伸出小舌头,也帮着舔自家老爹的伤口。
倒是黄飞龙从草地上爬了起来,立马神气活现地伸出胖呼呼的小手,指着金雕大骂:“哪里来的鸟儿,竟敢打伤铁头叔叔,我要师姐拨光你的羽毛!”
那天空中的金雕自然不知道黄飞龙在骂什么,它对黄飞龙不屑一顾,只是密切注意着铁头和白无瑕的动向,它深知自已以一敌二,占不到便宜,便连声鸣叫,似乎是在呼叫援兵。
白无瑕似乎知道还有一场恶战,前爪在草地里猛掏,铁头也上前帮忙,不一会儿在草地里掏出一个洞来,白无瑕让黄飞龙和两只小狮子在洞里躲避,这才全神贯注观察着天空中的金雕,寻思着怎么样击败它。
这时,远方天际出现一个黑点,很快便由远及近,白无瑕与铁头见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来的又是一只金雕,这只金雕双翼展开,竟然超过两丈,比先前那只明显要大,这只大金雕也不迟疑,瞧见铁头身躯比白无瑕稍大,便如流星般从天而降,直扑铁头,稍小的金雕深知白无瑕的厉害,不敢去攻击它,只是摇动翅膀跟在大金雕身后,寻找战机。
草地上,铁头、白无瑕早做好了战斗准备,铁头猛地吸了一口气,肚子也因充气鼓胀起来,待那金雕离头顶一丈左右时,铁头猛地开声吐气,随着一声怒吼,一股气浪冲向那金雕,那金雕被气浪击中,身形一个踉跄,羽毛乱飞,却见眼前一闪,一条白影高高跃起扑了过来,却是白无瑕助跑几步跳在铁头背上后脚一撑,跃起一丈多高,向那金雕扑来。
那金雕临危不乱,扇动翅膀身体略微拔高,亮出利爪,向白无瑕的脑袋抓去,白无瑕跃起之势已尽,在空中一低头躲过金雕的双爪,向地面落去,五尺多长的尾巴却狠狠一甩,正中金雕的头部,顿时打得那金雕羽毛四散,几乎坠地,然而跟在后面的稍小金雕却闪电般杀到,利爪划在白无瑕后腿上,顿时鲜血直流,那金雕正想趁胜追击,铁头猛地吐出气浪,将它冲开。
白无瑕落地后,铁头赶紧去舔它的伤口,那两只金雕也拔高身形在空中盘旋,伺机再进行攻击,狮、雕的第二个回合,双方又战成平手,金雕在天空中称霸,自不愿意退却,在它的意识里,只有将两只狮子赶走,才能独享这片草地的猎物。
而作为华山镇山神兽的白无瑕与铁头也不退让,临阵逃脱可不是狮子的风格。
于是两只金雕与两只狮子便隔空对峙着,过了片刻,两只金雕再也按捺不住,双双从空中直扑下来,白无暇与铁头再也不敢跃起身体迎敌,只是待金雕靠近后,便后腿撑起,伸出前腿去拍击金雕,金雕几次扑击被白无瑕与铁头击退,这其间,稍大金雕被白无瑕拍中翅膀,打落几片羽毛,而铁头也被金雕利嘴啄中头部再次负伤。
黄飞龙在洞中伸出小脑袋,看得津津有味,浑不觉白无瑕与铁头落败后自己会有性命之忧。
狮、雕又激战几个回合,双方各有损伤,金雕固然不敢离地面太近,白无瑕与铁头也不敢跃起身体迎敌,眼看天色见暗,双方渐渐都有退意。
两只金雕一击不中,正想飞回老巢,这时只见天空中飞来两条白绫,将双雕裹住,双雕翅膀施展不开,坠落草地,铁头一见大喜,大吼一声扑了过去,却见穆桂英御风而来,玉手轻轻一抬,铁头顿时动弹不得。
黄飞龙见师姐赶到,大喜过望,从洞中钻了出来,嚷道:“师姐,快把这两只鸟儿的毛拔光,给,它们弄伤了白姨和铁头叔!”
穆桂英笑了笑,走过来抱起黄飞龙说道:“这可不行,这两只雕儿很不错,师姐正好拿它们当坐骑呢。”说完,拂袖一挥,四颗丹药射出分别落入俩雕俩狮的口中,它们的伤势便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飞快好转,穆桂英又挥手收回白绫,两只雕儿顿获自由,扇动翅膀飞起,穆桂英轻轻一跃跳在较大那只金雕背上,玉手一指,轻声说道:“你们跟着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两只雕儿颇有灵智,知道反抗不得,便朝着穆桂英所指飞去。
匆匆四年过去,黄飞龙也有6岁半了,像他这个年纪的孩童就是个万人嫌,黄飞龙每天除了习文练武后,就是在院子里外上下折腾,华山老祖为了躲避这个小魔头,专门在后山开劈了一座洞府,藏在那里清修去了。
两只小狮子已经成年,牛犊般的身躯只比铁头稍小,因它们都是雄狮,半年前,穆桂英便让华山弟子送它们去了西域草原历练。
这一日,陈抟老祖为门下弟子开坛说法传道,陈抟已有数百岁,门下弟子无数,但真正的入室弟子却只有八人,在他的下首只有八个蒲团,此时分别坐着火龙真人陆通玄、宝来天君张君来、云中子魏离、红云子段轻松,卜算子莲蒲、天机真人范铧,加上穆桂英与黄飞龙正好八人,其他二代,三代、四代近百名杰出弟子只能隔着距离盘坐在草地上,连华山掌门风传音也不例外。
穆桂英、陆通玄等七人久随陈抟早已年愈百岁,修为均为先天之上,也就是筑基修为,虽说这七人修炼到筑基便须飞升修真界,但七人均被华山老祖的神器残片庇佑,又在华山范围内修道,所以均未被天道察觉。
此时陈抟老祖正舌绽兰花,讲得天花乱坠,众弟子听得如痴如醉,只有黄飞龙是个奇疤异数,正伏在蒲团上呼呼大睡,众人倒也不以为异,只是暗中羡慕这位小长老深得老祖“蛰龙功”真传,世人也称陈抟为“睡仙”,常常一睡便是几月甚至几年,有诗云:昏昏黑黑睡中天,无寒无暑也无年。彭祖寿经八百岁,不比陈抟一觉眠。
陈抟讲到《丹经》时,黄飞龙却一咕噜从蒲团上爬了起来,盘坐在蒲团上,认真聆听起来,陈传见状笑道:“小龙儿,你可是对炼制丹药很感兴趣。”
黄飞龙连忙拱手为礼答道:“师尊,弟子知道丹药是修道之人不可缺少的物事,一粒丹药能使人伤势尽去,也能使人内力大增冲破瓶颈,因此徒儿想学练丹。”
陈抟点点头说道:“既如此,你便多向你师姐以及红云子师兄多多学习吧,药库里的炼丹炉药材你尽可使用。”
黄飞龙连忙称谢:“多谢师尊成全,弟子一定跟师姐,师兄好好学习炼丹之术。
众弟子闻言,皆羡慕黄飞龙,心道,药库里的药材可全都是天材地宝,一部分是朝庭网罗天下所贡奉,另一部分是华山弟子跋山涉险亲苦所得,就因满足小弟子的爱好,轻飘飘一句话尽皆为他所用,足见老祖对这个小弟子宠爱有多深。
自此,黄飞龙便跟着穆桂英与段轻松学习炼丹,炼丹说起来简单,其实想炼制出丹药困难之极,黄飞龙小小年纪修为已是地级初阶,然而需修练到筑基才会有神识,而拥有神识却是炼丹的基本条件。因此穆桂英与红云子段轻松也只是教黄飞龙炼丹的原理,以及教他辨别各种药草,同时让黄飞龙熟记各种丹方。
黄飞龙见师姐穆桂英将十几药草丢入丹炉,用神识分别隔开,炼化成汁,剔除残渣,然后慢慢将十几种药液按先后顺序融合在一起,待药液稍稍凝固后,视药液的多寡分出一颗或数颗丹药。黄飞龙多次观摩师姐和师兄炼丹后,绞尽脑汁决定自己也试一试练丹。
这一天,黄飞龙召来七、八名道童,准备了三只丹炉,学习炼丹自是先易后难,黄飞龙决定先炼制最简单的辟谷丹,按照配方比例,黄飞龙取来一些朱红蜜枣和珍白糯米放在一个丹炉中,又添加一些无根之水,叫道童升火熬汁,又取出千年人参放入另一个丹炉熬汁,最后一个丹炉则放入千年何首乌,众道童被黄飞龙分配各司其职。
白无瑕与铁头趴在一旁看热闹,铁头闻着那浓烈的药香只流口水,穆桂英与红云子段轻松站在一旁也不作声,看着黄飞龙如何施为。
一个多时辰后,蜜枣与糯米被熬成汁,黄飞龙取来一块绸布用来过滤,过滤几遍后倒入一瓷碗中,人参与何首布熬成汁后也经过几遍过滤倒入碗中,黄飞龙取出银勺搅拌均匀,然后等在一边等待药液冷却,待到药液开始凝固时,黄飞龙净手后,用勺子挖着药液,然后仿照辟谷丹大小,用手搓成一粒粒丹丸。
穆桂英与段轻松各拿起一粒丹丸,仔细观察了一下,又放在鼻下闻了闻,只见黄飞龙熬制出的辟谷丹与自己炼制出的辟谷丹一般无二,都是白中带红丝,药香扑鼻。
段轻松拈起一枚放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细细体会了一下喜道:“英姑,这丹药药性虽差点,可是好处却不少,你看就这么点材料,小师弟制成的丹丸就多了三分之一,这样制丹无需神识,只要熟练了,几个道童都能办到,以后我们随师尊飞升后,咱们留在华山师门的丹道便不会断绝,咱们还可以按小师弟的方法炼制其它丹药,小师弟真是天纵奇才,把炼丹简单化了,成功率也提高了,我看这件事咱们得禀告师尊,让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说不定按这个方法咱们能大量炼制出大量地极丹,天极丹,甚至有可能炼制出筑基丹。”
穆桂英点了点头,爱怜地看了黄飞龙一眼,这才说道:“红云子师兄,只怕师尊早就知道了,正偷着乐呢。”
段轻松闻言一愣也笑道:“英姑所言不差,在这里咱们的一举一动岂能瞒得过师尊。”
黄飞龙见自己熬制的辟谷丹得到师兄、师姐的认可,喜得一蹦三尺高。
自此在华山老祖的授意下,华山内门弟子开始大量熬制丹药,半年后熟练掌握了熬制地极丹的方法,一众玄阶弟子纷纷受益,服下师门所赐地极丹,轻松跨入地极,使华山派下层弟子实力大增。
大半年之后,黄飞龙与内门弟子成功熬制出天极丹,这一下,华山派多出数十名天极高手晋升进入内门,华山派的实为斗然提升将近一倍,要知道天极高手又称先天高手,连少林武当的掌门都只是先天圆满的境界。
华山众弟子无不对小长老黄飞龙感恩戴德,华山派制丹术的改良,师门因此制出大量丹药,使大家都看到飞升修真界的希望,小长老黄飞龙的声望一时仅在华山老祖陈抟之下,盖过华山派二代掌门风传音。
这些年的时间里,黄飞龙在每日习武练武之余就是率内门弟子熬制丹药,大量的辅助丹药被熬制成功,如玄极武者服用的通玄丹,地极武者服用的注灵丹,天极武者服用的化灵丹,甚至连筑基高手服用的通灵丹都熬制了一批,至于那些疗伤的丹药自也熬制不少,只是筑基丹在陈抟老祖的亲自主持下,只成功了十枚,主要是熬制筑基丹的材料实在稀少,每种药草都是人间很是罕见,陈抟老祖也是改良了黄飞龙的熬制方法才勉强炼制成功。
华山派有大量的丹药传出后,江湖各门派纷纷前来求购丹药,以前像天极丹这种丹药不可能会流传出来,而现在只要付出珍稀草药便能换到,各门派付出高昂代价后,或多或少得到一些地极丹和天极丹,门派实力得到一定的提升,然而,人性的贪婪是无止境的,又或者说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各门派眼红华山派的巨大收益和炼丹秘法,相互串联,准备来一次各大门派齐攻华山,仗着人多势众逼迫华山派交出财富和练丹秘法。
且说江湖各门派经过一番商议后,这天由青城派与昆仑派为首率领二十多个名门大派,其它江湖小帮派不计其数,一齐赶到华山,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宋金两国朝廷,宋朝皇帝赵构忙于抵挡金兵,自顾不暇,而此时,陕西华山在金国的占领之下,属于其京兆府华州华阴县管辖,金朝也曾遣使华山欲封陈抟为国师,然而陈抟不奉召,金太宗完颜晟恼怒之下,令金国国师率金国武艺高强的江湖豪强攻打华山,然而连陈抟和他八个弟子的面都未见着,被华山掌门风传音率领一众弟子击败,金国国师龙象上人被铁头与白无暇咬成重伤,这一战金人死伤惨重,完颜晟因正与宋军交战,暂时抽不出大军前来剿灭华山,此时见是宋人内哄,而且被攻击的是眼中之钉的华山派,自是乐得行方面,即使南宋的江湖人士进入了金国地盘,也是暗中放行,还派出武士假扮江湖中人,加入攻打华山的行列中。
各门派先是派弟子守住华山各个出口,然后分成四路人马杀入华山核心,然而四路人马长驱直入直到杀奔到华山派驻地,也未曾遭到一丝一毫抵抗,此时四路人马齐聚华山派山门广场,却见华山派楼宇大门前,一黑一白两只狮子卧在门前,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少年道童伏在二狮中间,呼呼大睡。
各帮各派帮主掌门素知华山老祖陈抟手段通天,有神鬼未测之能,很是忌惮,见此情况不知华山派内部虚实,都不敢贸然行动,各帮各派头领一番商议后,一位虬须大汉越众而出,此人正是黄河帮帮主吕子豪,吕子豪声如洪钟大声喝道:“华山派的小子,快叫你们掌门风传音出来迎客!”
吕子豪的话音一落,只见那一黑一白两只狮子,从地上一跃而起,向吕子豪扑去,速度极快!
吕子豪出来喊话早有准备,拎起手中的鬼头金刀,朝着扑过来的铁头迎面便是一刀,铁头猛地一个急停,侧头避一过鬼头刀,左前爪一伸,拍向吕子豪,吕子豪此时招式用老,来不及回刀,仓促之下,后退半步,左手成拳,一拳击在铁头前爪之上,一拳一爪刹那间相击,一声闷响,铁头的力量是何等强大,吕子豪虽然是天极中期修为,也被击得一个踉跄连连后退,却见那白狮越过黑狮迎面扑来,吕子豪右手鬼头刀回撤,挡在胸前,白无瑕的双爪正好扑击在刀面上,刀身回弹击在吕子豪胸口,吕子豪只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倒飞而出,黄河帮众见帮主一个照面便受伤,无不大惊,一拥而上,准备给俩狮子来个乱刃分尸,却见那黑狮站稳身形,扬声吐气一声怒吼,随着惊天动地的“狮子吼”炸开,离得近的黄河帮众被气浪冲得身体飞出,离得稍远的黄河帮众也被惊得兵刃落地,捂耳嚎叫,铁头与白无暇得势不饶人,双双扑出,或拍,或打,或咬,或蹬,只一会儿工夫,黄河帮众死伤惨重,铁扇帮帮主彭开山素与吕子豪交好,连忙率帮中精英弟子奋力营救,双方一阵混乱。
这时只听两声鸣叫,两只大金雕从天而降,迅速贴地飞行,双翼展开,宛如两只铁扫帚,所到之处,黄河帮与铁扇帮帮众无不人仰马翻,彭开山自持武艺高强,抢上前挥出铁扇去削一只金雕的翅膀,却被那金雕闪电般伸嘴一啄,啄中肩头,顿时铁扇落地,要不是帮中长老见机得快,死命挡住金雕随后的一爪,彭开山非得被抓破脑袋不可。
青城派掌门萧震天眼见双狮双雕肆虐,一声怒喝,从帮众中跃出八位长老加入战团,八位青城派长老俱为天极后期修为,俩俩迎敌,很快便挡住了华山双狮和双雕的攻击,萧震天见战况稳定下来,朝着华山楼宇大声喊道:“风掌门,久闻华山镇山神兽的威名,今日见果然名不虚传,但风掌门不出来迎客,总是藏头露尾却有坠华山派名声。”萧震天内功深厚,他的话声自是在群山中震荡不已,自也把在大门前睡觉的小少年吵醒了,那少年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走上大门前的台阶上站定大声叫道:“那里来的老杂毛,敢到华山来扰我清梦,是不是不想活了,快来向小爷磕头赔罪!”
萧震天身为青城派掌门雄霸一方,何时遇到过如此羞辱,几乎气得胸膛开裂,正待喝骂,他身后的亲传弟子石敬萧却率先喝道:“那里来的小杂种,竟敢对我师不敬,快……!”
然而石敬萧话未说完,正在激战中的一只金雕一边翅膀猛地一甩,一根羽毛化成一条金线如利箭射出,正中石敬萧眉心,石敬萧顿时倒地气绝身亡,萧震天见一个不留神爱徒便身死道消,怒不可遏揉身而上,打算先干掉华山的双雕双狮再说。
那小少年这时却招手说道:“铁头叔,白姨,金大叔,金大娘你们先回来!”那少年的话音一落正在酣战中的双狮立刻放弃对手跑回到他身边,那两只金雕也飞了回去,落在屋顶之上。
萧震天见状怒骂道:“风传音,你这缩头乌龟,总不露面,这算什么!”
那少年闻言皱眉道:“老道士,你叫我师侄所为何事,先说来听听?”
众人闻言这小少年称华山掌门为师侄,无不大惊失色,眼前这位小道士的身份便呼之欲出,相传华山老祖陈抟数年前在武当山拾得一男婴,又见天空中电闪雷鸣,隐有黄龙相斗,便给男婴取名黄飞龙,收为弟子,眼前这位一定便是华山八子之一的黄飞龙了。
昆仑派掌门顾观书处事较为圆滑,拉住怒气冲天的萧震天,上前步单掌行了一礼说道:“昆仑派顾观书见过小长老,贫道等人前来华山,实际上是求见陈抟老祖。”
小少年正是只有八岁多的黄飞龙,却见黄飞龙上下打量一番顾观书,说道:“道友兴师动众而来就为求见家师?”
顾观书自是不敢在陈抟老祖的弟子前托大,忙又行一礼说道:“正是,恳请小长老通禀。”
黄飞龙呵呵一笑说道:“那行,你稍等片刻。”说完回头冲着屋宇内喊道:“师尊,有道友求见!”
这时只见华山屋宇中,一道耀眼金轮缓缓升起,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在金轮的衬托下,一个人影盘坐云端,此人鹤发童颜,道骨仙风,正是华山老祖陈抟,陈抟面带微笑环视广场众人,众人如沐春风,不禁都朝之行礼,只有萧震天痛失爱徒,乱了心智大声说道:“陈抟老祖,我等都知道你手段通天,早已是先天之上修为,但是我等是敬你而不是怕你,你修为高深却不能出手,你
一出手便会被天道察觉,将会被强行牵引至上界,我说的是也不是?”
陈抟老祖点点头说道:“我是不能出手与尔等相争。”
萧震天闻言得意地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老祖将华山炼丹秘法交出吧!”
陈抟盘坐云端摇了摇头,说道:“道友道法精深,再进一步便能飞升上界,为何还看不透这个“贪”字?”
萧震天呵呵一笑说道:“老祖既然参破这个“贪”字,为何将炼丹秘法秘而不宣,反而借炼丹之法广纳其财呢?”
陈抟老祖摇了摇头笑道:“老道练丹是为造福广大一心修道的道友,而萧道友获得秘法只怕是想称霸天下吧!”
萧震天被陈抟老祖戳中心事,心中越发恼怒,大声说道:“这只是老祖的一面之词,咱们也不必费口舌之争,今日当着群雄之面,老祖的练丹秘法交还是不交?”
陈抟老祖也不回答,环视全场缓声问道:“诸位道友都是这种想法吗?”
一众帮派头脑虽心中惧怕,但事已至此,便都默不作声,陈抟老祖见状点点头,说道:“明白了。”众人只见陈抟老祖的身影在空中慢慢消失,一会儿便不见踪影。
萧震天见陈抟老祖不答而退走,便回身大声鼓噪道:“既然华山派不交出秘法,咱们就一起冲进去抢!”
黄飞龙见状大声喝道:“且慢,诸位不害怕家师,难道就不害怕我的七位师兄,师姐吗,他们的修为可不在你们之下!”
众人闻言不由退后两步,萧震天连忙大声说道:“大家别怕,华山七子如果修为是先天大圆满,咱们这次带来的先天圆满道友可不止七人,如果华山七子修为在先天之上,也出不得手,一出手必被会牵引至上界!”
众人闻言觉得有理,便鼓噪着准备一窝蜂冲进华山派屋宇。
黄飞龙站在大门口大声说道:“既然诸位苦苦相逼,那就休怪华山派下手不留情!”说到这里黄飞龙停顿了下又喝道:“华山弟子何在?”
只听一声整齐的应诺“在”!声音震动天际,仿佛群山在回应。只见华山屋宇亭楼间,一大群人从中飞出,飞到广场上空齐齐向黄飞龙施礼。
众人望去竟然有上千的先天武者,为首一人正是华山当代掌门风传音,紧跟其身后的近百位白首老道,周身似有宝光护体,赫然都是先天大圆满。
众人惊惧间,只听黄飞龙喝道:“华山弟子听令,将围攻华山的强盗全部捉拿,如有抵抗格杀勿论!”
风传音率一干华山子弟齐齐躬身行礼答道:“谨遵师叔法旨。”答完众弟子双手一抡,从天上杀降下来,各帮派中的先天强者有的飞身迎敌,有的却飞身四处逃窜,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黄飞龙嘻嘻一笑,伸手一招,一只金雕展翼飞下,黄飞龙跃上雕背,金雕双翅一扇冲天而起,萧震天本想擒住黄飞龙当做人质,却被铁头与白无暇挡住,急切间那里能冲开二狮的轮番攻击,眼见黄飞龙乘雕上天,正要飞身却追,却听风传音一声怒喝:“萧震天,还不束手就擒,难道想死么!”接着数道劲风扑面而来。
萧震天双掌齐出挡住风传音的进攻,却被跟随风传音的两名先天圆满老道挥掌击退,萧震天大惧,正想抽身逃窜,那知却发现,竟然有七、八名华山老道将自己逃逸之路封住,萧震天叫道:“风传音,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与我单打独斗!”
风传音气恼其带头率众来攻打华山,更恼怒其刚刚对祖师、师叔出言无状,哪能轻易饶过他,冷笑一声说道:“萧震天,你跟我讲什么人多势众,你带来的两三万人又怎么算!”说着,拂袖一挥说道:“将这厮拿下,让他给师叔磕头赔罪!”七、八名华山先天大圆满老道一拥而上,萧震天纵然也有先天大圆满修为,然而双手难敌四拳,没支撑住几招,便被一老道击中背部,顿时鲜血狂喷,接着周都要穴被制,被丢在广场中央,萧震天强忍剧痛,趴在广场上,四下看了看,却发现自已身边早躺着不少人,黄河帮帮主吕子豪,铁扇帮帮主彭开山赫然在列,这时又一人被丢了过来,萧震天抬眼望去,却是峨眉派先天大圆满长老灭性师太,接着只听昆仑派掌门顾观书在空中一声惨叫,随后被制住丢了下来,萧震天见状,面如死灰。
战斗结束得很快,各派跟着本门先天强者上山的所谓精英弟子,见先天大圆满的强者都被华山派强者如摧枯拉朽般击杀、击败,那敢反抗,纷纷跪地求饶,只见广场上黑鸦鸦跪了一大片,足有五、六千之多。
华山派弟子对跪地讨饶的众人不屑一顾,很快又从华山派大门中跑出五、六千弟子,由数百位位先天强者带领,分成数路下山而去,显然是攻击在山下封路的各帮众去了。
黄飞龙坐于金雕背上,在天空中观战,只各路豪强或被击败丢下广场,或奋起抵抗被当场击杀,喜得连连拍手叫好,见战斗很快结束,就连逃窜的各派先天强者都擒回,便示意金雕落下地面,黄飞龙又站在华山派大门前,早有小道士抬来一张楠木大师椅,黄飞龙大刺刺坐下,铁头与白无瑕卧在左右,留在广场的一干华山弟子立在下首排成两行。
黄飞龙一拍大师椅扶手喝道:“将青城派的那个掌门带过来!”
黄飞龙言出法随,便有华山弟子拎着萧震天走了过来,萧震天正惊惧中,却听黄飞龙喝道:“放开他的穴道,让他说话!”拎着萧震天的华山弟子,手中劲力一吐,萧震天被制住的穴道便被解开,萧震天一喜忙悄悄聚集内劲,又从怀里掏出一枚疗伤药丢入口中,那名华山弟子将萧震天丢在离黄飞龙两丈处,然后退入行列,萧震天缓缓站了起来。
黄飞龙一声冷笑说道:“萧掌门,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震天到底是一方豪强,语气丝毫不软大声说道:“萧某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要刹要剐悉听尊便!”
黄飞龙看了看萧震天说道:“先前你弟子对我无礼,已被击杀,我年纪虽小,却也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但你对我尊师出言无状,却必须受到惩罚,我废你修为,你可心服?”
萧震天闻言顿时心如死灰,默不作声。
黄飞龙见萧震天半天不回话,心中不耐,右手一挥,一个老道越众而出一掌印在萧震天腹部,萧震天修练数十年的丹田顿时被击碎,一身内劲也马上烟消云散,萧震天随后扑腾倒在地上,口中鲜血直冒。
黄飞龙见状,心中不忍,又说道:“给他服下一粒上品疗伤药,把他的伤治好!”上品疗伤药只能治伤,却不能治破碎的丹田,黄飞龙话音一落,便有一老道掏出一丹药塞进萧震天口中。
黄飞龙见状挥挥手,便有华山弟子拎起萧震天放入青城派人群中,早有萧震天的弟子上前察看。
黄飞龙又断喝一声:“将昆仑派掌门带来!”
顾观书却远没有萧震天硬气,被放开禁制后,在黄飞龙面前磕头如倒蒜,连连讨饶:“小长老,您老人家饶了我们昆仑派吧,我可没有对您和老祖不敬,我们昆仑派前来攻打华山那是受了小人的唆使,受了奸人的蒙蔽呀,请小长老明察。”
黄飞龙心中鄙夷,不耻顾观书的小人行径,却也不想多做杀戮,沉呤一下说道:“既如此,那就自断一指吧!”
顾观书闻言大喜,生怕黄飞龙反悔,右手朝左手一挥,左掌上的小拇指便飞了出去,顾观书也不忙着止血,举起左手说道:“小长老,这样行吗?”一个人少了一根小拇指自是无甚大恙,顾观书这明显是在偷奸耍滑。
黄飞龙心知肚明,但话已说出,便不好收回,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山崖说道:“等一下,顾掌门去那个山崖将自己的手指丢下去,所有参加这次攻击华山派的人都一样,自断一指,从那山崖丢下去,那个山崖从此就叫“断指崖”,我要你们永远铭记这座“断指崖”,记住这次的教训!”
黄飞龙言出法随,马上便有华山弟子分头去传达他的命令,顾观书正想施礼告退,却听黄飞龙说道:“顾掌门,且慢!”
顾观书心中一紧,连忙施礼说道:“不知小长老有什么吩咐?”
黄飞龙笑道:“久闻昆仑派藏有千年莲子,万年雪莲,顾掌门是否确实?”
顾观书额头上冷汗直流,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说道:“回小长老,确实收藏了少许,我回去后一定派人将送过来。”
黄飞龙闻言,知道顾观书这又是在耍弄心机,这“少许”可以解释为一颗千年莲子和一朵万年雪莲,也可以解释成几颗或几朵,反正不会多,黄飞龙都不以为意,摆摆手说道:“顾长门,我华山派从不强人所难,你拿来这些珍贵药草,我派便拿出“天极丹”和你换,我看这样十颗千年莲子换一枚“天极丹”,一朵万年雪莲也同样换一枚“天极丹”如何?”
顾观书闻言心中大喜,一枚“天极丹”等同于门派多一名先天高手,这买卖如何做不得,顾观书表面上却装作一副踌躇不定的样子,躬身说道:“滋事体大,还请小长老让贫道回去商议一下。”
黄飞龙点头说道:“就这个价码,顾掌门有意便遣人来换,如果不愿意也无妨,顾掌门请自便!”
顾观书闻言深施一礼,转身退去。
自此一战,华山派名震天下,各江湖帮派谈之色变,就连偏安一隅的大理、西夏也遣使来朝,金太宗见华山派底蕴如此深厚,便打消继续剿灭的心思,仿北宋旧制,将华山周围三百里,尽划归华山派,不再往里派出一官一吏。
经过这一战后,天下各门派都老老实实拿天材地宝来换丹药,华山派得以继续迅猛发展,不但弟子们纷纷突破,还广纳良家子弟收为弟子。
陈抟老祖炼制“筑基丹”越来越得心应手,先后五六十人吃了丹药后,修为突破至筑基期,这些人将与陈抟老祖一起飞升上界。
距上次华山大战已经过了八年,黄飞龙已过16岁,已经长成一翩翩美少年,只见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与穆桂英站一起还比她高出半个头。
这一日黄飞龙演练“杨家枪法”,舞到酣处,猛地一回头,手中钢枪激射而出,正中一大树树干,直没近尺,正是“杨家枪法”中的“回马枪”,黄飞龙一声长啸跃起,在空中连翻几个筋斗落在穆桂英身边。
穆桂英掏出丝帕为黄飞龙擦着脸上的汗水,忽然间想起自已的丈夫杨宗保,儿子杨文广,当年自已也是这样,在他们练武后为他们擦着汗水,想着想着不由一时恍惚。
黄飞龙见穆桂英分神,停在自己脸上的手久久未动,便轻轻问道:“师姐!师姐你在想什么?”
穆桂英一愣,这才回过神,继续帮黄飞龙擦汗水,然后说道:“师姐想起了家人,看来师尊说的不错,我仍然没有斩断红尘!”
黄飞龙都道:“人又不是畜生,自己至亲至爱的亲人如何能轻易忘却,师姐乃性情中人也”
穆桂英点点头,却听黄飞龙又说道:“师姐,你看我已修炼到地极后期了,能不能服用“天极丹”,我好想成为先天高手,能在天上飞起来!”
穆桂英摇摇头说道:“不能,师尊有明言,为了给龙儿你打好坚实的修炼基础,你不能服用任何提升修为的丹药。”
黄飞龙惊道:“师姐,那我要修炼到先天之上,岂不是遥遥无期!”
穆桂英苦口婆心说道:“龙儿,你要明白师尊一片苦心,师尊说过,靠丹药提升修为,容易造成根基不稳,只有根基打牢实了,将来才能厚积薄发,一飞冲天!”
黄飞龙叹气说道:“师尊说的自然有道理,哎,我这不是想着早点修炼到先天之上,好与师尊,师姐一起飞升上界吗。”
穆桂英温柔地替黄飞龙理了理发髻,说道:“龙儿不必心急,咱们修道之人切记不能急功近利,必须顺其自然,循序渐进,到时候功到自然成。”
黄飞龙很享受师姐柔声细语的教导,仔细聆听着,事实上这么多年下来,穆桂英像一位母亲照顾自已的孩子一样,无微不至地教导和呵护着黄飞龙,半晌却听穆桂英说道:“龙儿,师尊要你去一趟,说是有事情吩咐。”
黄飞龙闻言说道:“师姐,师尊没说有什么事吗?”
穆桂英笑道:“师尊可能是要放龙儿下山历练了。”
黄飞龙一听大喜,朝穆桂英施一礼后,飞身向院子后山的洞府跑去,口中还嚷道:“师姐,我想吃你做的菜了。”原来自从华山辟谷丹达到量产后,华山内院已久不升炊火,黄飞龙早就嫌弃每日进食辟谷丹寡淡无味了。
穆桂英笑了笑望着黄飞龙的背影说道:“知道了。”
黄飞龙一口气跑进陈抟老祖的洞府,见师尊端坐云床,笑吟吟地看着自已,便在云床下的蒲团上行了跪拜之礼,口中说道:“弟子拜见师尊。”
陈抟老祖一摆手中拂尘,说道:“龙儿无须多礼,你且坐好,听为师讲。”
黄飞龙连忙应了一声“是”,然后盘坐在蒲团上,恭恭敬敬做出一副聆听模样。
陈抟老祖抚了抚白须说道:“昨日为师心血来潮,想起当年为师与宋太祖赵匡胤相交于这华山之巅,曾答应要护其子孙周全之事,所以准备派你下山,帮助他的子孙稳定宋朝局势。”
黄飞龙施礼说道:“师尊,据弟子所知,现在宋朝皇帝是宋太宗赵匡义的直系子孙,却非宋太祖赵匡胤的血脉。”
陈抟老祖点点头说道:“这是天意,当初创下宋朝基业,赵匡义也有一半功劳,不过既然只有一半功劳,那么将来做皇帝的该轮到赵匡胤的子孙了。”
黄飞龙惊异问道:“师尊,虽然赵匡义的子孙在与金人作战时,或被俘或被杀,甚至是一支尽没,可逃到南方的赵构却是赵匡义的唯一直系,现在正年轻力壮,他死后难道不会把皇位传给他的儿子?”
陈抟摇了摇头说道:“赵构生不出儿子,这是天意,宋朝上天注定只有三百余年的天下,现在经过了一百五、六十年,还有一百五十年,也该轮到赵匡胤的子孙了,龙儿,你此次下山,主要是帮助宋朝抵挡住金人的攻势,帮宋朝稳定局面。”
黄飞龙想了想说道:“师尊,要不要帮宋朝灭了金人?”
陈抟老祖摆摆手说道:“那倒不必,赵氏朝庭这么多年下来,不顾国家四周群狼环伺,重文轻武而引来今日之祸,我华山派虽有扭转乾坤之能,却也不能违背天意,逆天而行,再说了,我华山派助宋朝剿灭金人,以宋人对金人的仇恨,金人将百不存一,这样杀戮太重,于修道不利。”
陈抟老祖说到这里,手轻轻一挥,一枚指环飞出,套在黄飞龙的左手无名指上,又继续说道:“这枚指环跟随为师多年,乃昔日骊山老母所赠,此指环又称空间戒指,里面自有一方空间,能存放各种物品,极为方便,为师已经抹去上面的印记,龙儿只须滴血认主即可,切记,此物十分珍贵,在这世上也许就此一枚,不可在外人面前轻易显露!”
黄飞龙急道:“师尊,既然这指环这样珍贵,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陈抟老祖摆摆手说道:“为师足不出华山,要这指环也无大用,再说,近几年为师必将与你师兄师姐以及一些门下筑基弟子飞遁上界,在修真界,空间戒指却是稀松平常之物,龙儿便无须推辞,为师已帮你准备好下山历练的一应物品放在里面,另外,戒指里面有一块龙形玉佩,你须取出,每日配带不离身,这块玉佩经为师淬炼施法,可保你三次平安,切记!切记!”
黄飞龙闻言连忙磕头拜谢不已。
第二日,黄飞龙拜别师尊、师兄、师姐,被双雕送下华山,早有华山弟子牵来一匹白马奉上,黄飞龙一心出外见世面,自也不推辞,跨上白马向南而去。
云层中穆桂英哭成泪人,陈抟老祖长叹一声说道:“龙儿不知我们飞升就在近日,如果让他得知,铁定不愿下山,英姑,我知你与龙儿情同母子,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龙儿此去虽然如龙入大海,但我推算过,我们和他还有相见之日,你不必伤心,将来我们在修真界,龙儿很快便会找过来的。”
穆桂英心中稍稍安慰,拭泪问道:“师尊,我们与龙儿还有多久能相见?”
陈抟老祖摇摇头说道:“无论多少时日,对我们修道之人来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罢了,你我慢慢等吧!”
黄飞龙一身金边蓝色锦袍,腰跨龙渊宝剑,骑着一匹日行千里的照夜狮子宝马,端是一幅浊世佳公子形象,从金国华洲,郑洲,而入襄阳府,一路上人烟稀少,即便经过村庄,村庄里也是十室九空,此时襄阳重镇已被金人占领,黄飞龙宝马华服自然引起守城门金兵的注意,黄飞龙不知规矩,也未下马,刚策马慢行到拒马前,便有金兵喊道:“那里来的小子,快下马接受检查!。”
黄飞龙从小在华山派养尊处优,哪里受到过这种遭遇,不由一愣神。
那守门金兵乃一小头目,见黄飞龙并未下马,又是一副宋人打扮,便指着黄飞花厉声喝道:“来人,将这宋人奸细拿下!”
那金兵小头目话音一落,便有十几个守门金兵拨出腰刀向黄飞龙扑去,十几个金兵以为马上能抓到“肥羊”,争先恐后想立头功,一下子将黄飞龙围住,几名金兵伸手想把黄飞龙拽下马来,此时黄飞龙才回过神来,拔出龙渊宝剑正要自卫,却见坐下白马忽然一声嘶鸣,人立而起,前蹄连踢,顿时踢翻几个金兵,接着前蹄落地,后蹄又接连踢出,又有三、四名金兵被踢得身体倒飞,接着后蹄一落地,横转马身,又是前蹄后蹄交替乱踢,围在白马身边的十几个金兵竟然无一幸免,被白马全都踢翻,在地上翻滚惨嚎。
黄飞龙少年心性,见状大喜,伏身搂住白马脖子,说道:“想不到我乘坐的马儿竟然如此厉害。”黄飞龙不知道的是这马儿本是师姐穆桂英为他准备的,从小便喂养丹药,早通灵智,而且力大无穷,这次随黄飞龙下山,早得穆桂英吩咐,一定要保护好小主人安全,此时见黄飞龙抱着自己亲热,又夸奖自己,喜得摇头晃脑四蹄乱踏。
那守门的金兵头目见十几个手下,一个照面功夫便被对方马儿踢伤,大惊失色,连忙吩咐手下向上头汇报,又大声吆喝着要关城门。
黄飞龙见状,将龙渊剑归鞘,意念一动,手中多了一把龙胆亮银枪,这枪是三国名将赵云的武器,初唐名将罗成也使用过,华山派网罗天下奇珍异宝,给黄飞龙使用的绝对是最顶级的武器,这把龙胆亮银枪经过华山老祖的淬炼,其威力更甚以前,黄飞龙轻夹马腹,白马箭一般冲向城门,三四尺高的拒马被它一跃而过,黄飞龙策马冲进门洞,众金兵正欲关门,黄飞龙舞动龙胆亮银枪,所到之处金兵纷纷中枪倒地,黄飞龙杀出血路,进入襄阳城中,马不停蹄自然是要穿城而过,襄阳城中自然有不少金国百姓,黄飞龙不欲伤及无辜,在马上大声喝道:“快让开,让开!”然而为了躲避人流,马儿的速度降低很多,后面策马而来的追兵越来越近,黄飞龙将龙胆亮银枪收入戒指,从中取出一把弓箭,意识一动,同时扣上三支羽箭,猛一回头,瞧得真切,双手反转,一松弓弦,三支箭疾射而出,正中追兵前面三匹马的马头,三马几乎同时一声悲鸣,向前翻滚倒地,后面的追兵收势不及,撞在三马上,顿时人仰马翻摔倒一大片。
大街上的金人百姓见状惊恐万分,纷纷躲避逃窜,黄飞龙趁机策马狂奔,远远看到前方城门并没有关上,不由大喜策马疾冲而去,这时忽然从斜刺里杀出一金国小将,骑着一匹乌黑的战马,四只马蹄上有些许白毛,正是宝马良驹“乌云踏雪”,那小将身材魁梧,身穿牛皮镶嵌金片的盔甲,头戴紫金盔,手提两只擂鼓紫金锤,迎着黄飞龙便是一锤,此时黄飞龙手里拿的是一张宝弓,仓促中右手举弓一挡,只听一声“当”的金铁相交巨响,黄飞龙右手震得虎口出血,连人带马向后连退数步。
那金国小将并不乘胜追击,而是勒住马头,大声喝道:“来者何人,小爷手下不杀无名之鬼?”
黄飞龙在白马身上定住身形,瞧了瞧手中的宝弓,见师尊亲赠的宝弓并无损伤,心神太定,便将宝弓收入戒指,随后召出龙胆亮银枪,大声喝道:“我乃华洲黄飞龙是也,汝是何人,竟敢挡小爷去路?”此时华山派威名远震,黄飞龙并不欲报出华山派来恫吓对方。
那金国小将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无名之辈,我乃金国二殿下完颜金弹子是也,只要你胜了我手中双锤,小爷就放你过去!”
黄飞龙好战心大起,也不管身陷险境,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手中虎胆亮银枪一指,大喝一声:“既如此,看枪!”说着策马冲了过去,举枪朝着金弹子头部疾刺,正是杨家枪法中的“白蛇吐信”!
那金弹子大喝一声:“来的好!”左手一抡紫金锤去挡黄飞龙刺过来的亮银枪,右手朝着黄飞龙肩膀砸去,那知黄飞龙招式不用老,枪头回缩又向金弹子的腹部空门刺去,正是一招“火焰穿云”。
金弹子反应也快,右锤下沉挡住空门,左锤狠狠向黄飞龙的龙胆亮银枪枪身砸去,打算震飞黄飞龙腹中之枪。
这时双马交错,黄飞龙缩回枪尖,改刺为扫,一招“随风摆柳”向金弹子跨下宝马扫去,金弹子一夹马腹,乌云踏雪一声长嘶,人立而起,金弹子右锤探出正好挡住黄飞龙横扫而来的枪尖。
只听一声金铁相击的脆响,黄飞龙与金弹子各震得手腕发麻,黄飞龙心道与金弹子非久战不能见分晓,索性策马向城门冲去,等金弹子勒转马头,黄飞龙已跑出二、三十步开外。
金弹子大怒,大喝一声:“休走,再与小爷再战三百回合!”说话间,策马便追。
黄飞龙哪会理会金弹子,只管埋头向城门口直冲,那知跑出五、六十步,眼看城门就在眼前,一个少女疾步跑来,在前面张开双手拦住去路,黄飞龙急勒缰绳,白马人立而起停住。
黄飞龙定睛望去,却见那少女身穿紫色长裙,身材娇好,面目如画,但此时却脸上带着急切,眼中含泪望着黄飞龙说道:“求公子救我,带我一起走!”
黄飞龙见这少女楚楚可怜,不由叹气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我带你一起走?”
那少女急道:“我是金人抢来的宋人,请公子垂怜,救救我!”
说完又惊叫道:“公子小心!”却是她见到金弹子策马追至,抡锤向黄飞龙砸来,黄飞龙早知晓金弹子追来,身体在马上向后一仰,随即一枪刺出,正是杨家枪法绝技回马枪之“回头望月”!
金弹子本以为会一击得手,那知黄飞龙的枪尖后发先至,急切间一夹马腹,黑马急停时前蹄扬前,黄飞龙的一枪刺中黑马的一只耳朵,接着马耳贱血飞起,枪尖去势不停正中金弹子胸口,接着黑马受惊倒地,那金弹子身体倒飞而出摔落在地上,金弹子口溢鲜血,却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黄飞虎刺中金弹子就发现枪尖受到阻碍,并没刺进皮肉,金弹子只是被震伤。
金弹子瞧了瞧胸口,暗道侥幸,原来金弹子乃金国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的嫡孙,地位尊崇,金国能工巧匠特意在他的盔甲上安装了两块精钢所制的护心镜,黄飞龙的龙胆亮银枪虽威力巨大,却也只刺穿一块护心镜,只是震伤了金弹子。
黄飞龙在马上伸手将那少女提上马背,放在身后,说道:“小娘子,抱紧我。”
那少女眼见事急从权,也顾不上羞涩,伸出双手抱紧黄飞龙。
那金弹子见状目眦欲裂,大声叫道:“赵赛月,你敢背叛我!”说完抢身上前,抡起擂鼓紫金锤便向黄飞龙砸来。
黄飞龙明显感到少女的身子一阵颤抖,当下安慰道:“小娘子,有我在别怕!”当下反手便是几枪连刺,正是回马枪之“乌龙摆尾”。
金弹子顿时被几枪刺得连连后退,黄飞龙索性掉转马头,使出一招“蛟龙出水”,朝着金弹子连刺,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黄飞龙坐于马上,人借马力,又手持长枪,金弹子虽武艺高强,力大无穷,却也被黄飞龙变化莫测的杨家枪法逼得连连后退,金弹子将一对擂鼓紫金锤舞得密不透风,一时倒也没再受伤,但也是险象环生。
这时一队金国骑兵狂冲而来,为首一名金人偏将,手持金背大刀,大喝一声:“休伤吾殿下!”说话间已赶至黄飞龙马前,抡起大刀便是一招“力劈华山”,黄飞龙一声冷笑,长枪一挑挡住大刀,随后枪尖顺着刀身一划而下,那金将大惊连忙弃刀,黄飞龙枪身一扫,击中金将胸口,那金将顿时口吐鲜血,身体倒飞而出,这时又两名金将策马向前向黄飞龙扑来,黄飞龙手中长枪连刺,轻轻巧巧使出一招“旋风破道”,两名金将顿时被刺中咽喉落马倒地。
余下金将见黄飞龙枪法高超,只是将金弹子护住,再不敢上前,黄飞龙有心杀将立威,催马冲了过去,手中长枪如风轮般舞动,或刺,或挑,或扫,或劈只一会儿功会,黄飞龙连伤金人九名大将,余者一声喊挟裹着金弹子向城中退去,金弹子虽一身武艺,却被金将护着双锤施展不开。
黄飞龙见时机已到,掉转马头向城门冲去,此时城门已经关上,城门口的金兵见黄飞龙悍勇,一声喊四下奔逃,城头上的金兵却连连放箭,黄飞龙舞动长枪,将箭雨拨落,杀进城门洞,用长枪挑开门栓,然后一枪刺进门缝,向前一用力,两扇门顿时向前敞开,黄飞龙策马出了城门,见护城河的吊桥已经拉起,当下拨出龙渊宝剑,砍断绳索,随后吊桥落地,黄飞龙微夹马腹,白马扬起四蹄如利箭般奔出,城头上又是乱箭齐射,然后都被黄飞龙舞枪拨开,白马速度飞快,只几个呼吸间便出了城头金人的箭矢范围,黄飞龙也不停留,策马沿着大道便是一阵狂奔。
且说金弹子被众金将护着施展不开武艺,又见黄飞龙携着那少女离开,顿时大怒,丢下双锤,抬手给离得自身近的几个金将几个耳光,怒道:“快给我备马,快追!”
一众金将一时又惊又惧,当即有人策马去牵金弹子的备用马匹,原来金弹子人高马大,又加上双锤沉重,一般的马匹根本吃不消,等金弹子重新上马率领金将追赶时,那里能见到黄飞龙的身影,金弹子不得不分兵,让金兵分头给前方的金军送信,让他们抓捕黄飞龙。
白马驮着黄飞龙与那少女一路狂奔了近半个时辰,白马虽神骏,却也渐渐力气不支,黄飞龙爱惜白马,便策马进入林中,跳下马后,又将少女抱下,这才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喘了几口气,从怀里摸出几颗辟谷丹,先喂了白马三颗,然后自已吃了一颗,那白马吃了辟谷丹,便跑到林子中找水喝去了,黄飞龙将一颗辟谷丹递给那少女,说道:“你叫赵赛月是吧?”
赵赛月点了点头,黄飞龙又道:“赛月小姐,饿了吗?吃下这颗丹丸吧!”
赵赛月毫不犹豫将辟谷丹纳入口中,辟谷丹入口即化,赵赛月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咽喉处流入胸腹,腹中的饥饿一扫而空,不由惊奇问道:“公子,这是什么丹药,我怎么吃了后,一点也不饥饿了,反而觉得好饱好饱?”
黄飞龙心道,这样一颗辟谷丹是一个大男人的定量,你一个小女子吃下自然稍稍有点多。当下也不回答反问道:“赛月小娘子,你既是被金人掳来的,不知你在宋国还有亲人吗?”
赵赛月闻言含泪抽泣半晌,轻声说道:“我还有位兄长在宋国。”
黄飞龙安慰道:“赛月小娘子,既然你还有兄长在世,那是好事,就别伤心了,你告诉我你兄长住在那里,我送你过去便是。”
赵赛月哭道:“我也不知道我兄长现在何处,七、八年前我家住在京兆府,金人来攻,我们一家只有我兄长一人逃去了南方!”
黄飞龙问道:“赛月小姐,你说的京兆府是开封府吗?”
赵赛月点头称是,黄飞龙见状一拍大腿说道:“这下麻烦了,这人海茫茫,如何知道你兄长在那里安家呢!”
赵赛月却道:“公子勿忧,只要到了宋国地界,我便能找到兄长。”
黄飞龙只道是赵赛月不想留在金国,一心想回宋国,至于到了宋国后便能找到七、八年未见的兄长却是一点不信,他却不知道这位貌美如花的赵赛月小姐大有来头。
原来这位赵赛月小姐是宋徽宗的亲生女儿,母亲乃是刘贵妃,受封华福帝姬,赵赛月靖康之变时才9岁,被金人一同掳到北方,安置在洗衣院居住,15岁后便出落得亭亭玉立,金国太子完颜亶贪其美色,将她带入太子府,欲纳之为妾,然而赵赛月抵死不从,完颜亶不忍她香消玉殒,便留在太子府准备慢慢将其感化,那知上月完颜金弹子在太子府见到赵赛月后,一见倾心,便向完颜亶索要赵赛月,完颜亶为了拉拢武艺高强的金弹子,不得不忍痛割爱。
完颜金弹子带回赵赛月,很是欢喜,又自诩英雄了得,对赵赛月并没用强,倒是千依百顺,这时金宋两国的战事日益胶着,宋金两国就是在打消耗战,金太宗完颜晟便派完颜金弹子去前线助阵,完颜金弹子不想与美人赵赛月分开,便带着她一路南下前线,这日正带赵赛月在襄阳城中游玩,那知这时黄飞龙杀进襄阳城,金弹子为了在赵赛月面展现手段,前去拦截黄飞龙,不想却被黄飞龙打伤,救走赵赛月,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赵赛月见黄飞龙沉默不语,也不打扰他,却见黄飞龙腰间佩挂的龙形玉佩不由一惊,便假意随口问道:“刚才听公子与金弹子对答,姓黄名飞龙,不知是哪一个“龙”字?”
黄飞龙随口答道:“飞龙在天,你说是那一个“龙”字。”
赵赛月说道:“公子名字中含“龙”字,难道不怕犯官家忌讳?”
黄飞龙笑道:“这个我不清楚,我的名字乃家师所取。”
赵赛月问道:“不知公子尊师是哪位世外高人。”
黄飞龙迟疑一下答道:“家师之名不提也罢,至于说他老人家,倒也称得上世外高人。”
赵赛月又问道:“公子腰间所佩龙形玉佩也是尊师所赐吧。”
黄飞龙答道:“正是我下山之时家师所赐,家师曾叮嘱玉佩不离身。”
赵赛月此时心里心电急转,猛地想起黄飞龙曾称他乃华洲人士,结合刚刚他的言语,急忙问道:“公子莫非是华山高徒?”
黄飞龙惊奇地看着赵赛月说道:“小娘子慧质兰心,冰雪聪明,在下正是华山弟子。”
赵赛月喃喃念道:“华山弟子黄飞龙…黄飞龙…黄飞…。”忽然一惊指着黄飞龙说道:“公…公子是华山小长老黄飞龙!”
黄飞龙诧异地问道:“赛月小娘子,你听过我之名?”
赵赛月再无怀疑,整理一下着装盈盈下拜说道:“宋徽宗之二十六女华福帝姬赵赛月拜见小长老。”
黄飞龙闻言惊道:“赛月小娘子,你竟然是一位公主,啊,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哪知赵赛月却伏地大哭不肯起身。
黄飞龙顿时手足无措,连连说道:“公主殿下这是为何,有话快起来说,快起来说。”说完去拉地上跪着的赵赛月。
赵赛月都执扭不肯起身,大声哭道:“求小长老速发华山天兵救我父皇、皇兄、母后、母妃、以及一众兄弟姐妹于水火,赛月愿为奴为婢终身侍奉小长老左右,以报小长老大恩大德。”
黄飞龙闻言叹息说道:“公主殿下且起身听我细细道来,下山前师尊曾令我保宋国安宁,我也曾进言说聚华山之力,荡平金国,但家师明言,宋金两国仇深似海,如若金国败,则金民将百不存一,那样杀戮大重,非修道人所为,家师也只是叮嘱我下山助宋国保境安民。”
赵赛月哭道:“小女子不敢求小长老报我大宋血海深仇,只求小长老救我被掳走的皇室一脉于水火中。”
黄飞龙问道:“公主殿下,难道金人虐待你们皇室成员不成?”
赵赛月闻言哭得更加大声,情绪都有些紊乱,过了良久这才泣道:“金人何止是虐待,他们视掳来的宋人如猪狗,不但随意凌辱,还随意打杀,即便是我们皇族也无任何优待,当初金人掳走十多万人,现在已经十不存一,我被金人掳走时,年纪尚幼,却也被金人放在洗衣院中,每日洗衣做食如同奴婢,我年纪稍大后,却被完颜亶这个小畜生看中,他数次相逼,我宁死不从,前些日子又被他转送给完颜金弹子,金弹子与完颜亶一路货色,却假装豪杰君子,欲感化于我,我虚以委蛇,打算趁此南下机会逃离苦海,如若不成,便自刎了断,今得小长老相救,心里万分感激,然则父母兄妹仍在金国受苦,救小长老怜悯。”赵赛月说罢泣不成声。
黄飞龙一边听赵赛月讲述,一边在林中来回踱步,越听越气愤,堪堪听赵赛月讲完,便越发怒不可遏,一掌击在一颗碗口粗的树上,树应声而折,黄飞龙怒喝道:“传闻那金人生于蛮荒之地,终日与野兽为伍,今日听其行事,也与畜生毫无分别,我定当亲率大军将金国扫灭!”
赵赛月见黄飞龙义愤填膺,正中下怀连忙伏地叩首说道:“请小长老速发天兵营救。”
黄飞龙沉思一阵,摇了摇头说道:“公主殿下且起来说话,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赵赛月伏地泣道:“小长老,这是为何?”
黄飞龙说道:“公主殿下让我发兵,便是指让我令华山先天武者出手,但家师曾有明令通谕天下,先天武者在江湖上行走,不能仗着修为对低阶武者动手,再者我派先天武者都在潜心修炼,如果我以这尘世间之事扰其道心,恐引来家师不喜,所以这条路行不通。”
赵赛月哭道:“小长老,那怎么办?”
黄飞龙想了想说道:“公主殿下,这样吧,我们先礼后兵,我让华山掌门给完颜晟下一道法旨,让他遣返被掳的所有宋人,他若不依,我们便再出手!”
赵赛月喜道:“如此甚好,不过却不能让我父皇与皇兄再回大宋。”
黄飞龙奇道:“公主殿下,这是为何?”
赵赛月从地上站了起来,轻声说道:“小长老从小在华山长大,生性淳朴,不知世间人心险恶,我以女子之身去投赵构皇兄,皇兄必会以兄妹之情厚待如我,但如若我父皇与赵桓皇兄南归,那么去了之后皇帝由谁来做,是由父皇再登大宝,还是由曾经贵为太子做过皇帝的皇兄赵桓来做呢,这一去必会引起社稷动荡,如我赵构皇兄念及父子兄弟之情,有意迎奉,但拥立他做皇帝的从龙大臣却会不依,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若皇位更替,他们现在的一切便化为乌有,即便表面上应诺,私下里必会遣人痛下杀手,我父皇与赵桓皇兄必定会死于非命!”
黄飞龙闻言不禁暗暗佩服赵赛月心恩灵敏,于是说道:“既然你父你兄不能南返,那如何安置?”
赵赛月说道:“小长老可在华山范围之内安置他们即可,让他们平静地过完下半辈子吧!”
黄飞龙道:“公主殿下这个办法挺好,我这就致书回去,令他们按计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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