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武雪卿烟雨蒙蒙杂花垂的现代都市小说《带着空间去修真热门小说》,由网络作家“烟雨蒙蒙杂花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现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带着空间去修真》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烟雨蒙蒙杂花垂”大大创作,武雪卿烟雨蒙蒙杂花垂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又依次将剩下的两味药祛除杂质后炼成药粉,然后将三种药粉同时运至中间,撤掉三团药粉中间的灵气,打出两道法决混合。都是低阶灵药,再加上属性都比较温和,融合时倒也没有发生相斥的情况,所以在她打出收决后,一团淡黄色的药粉从炼丹炉中飞出来,她早已准备好一个淡黄色的玉瓶,将止血散装在里面,药瓶不大,刚好装一份止血散,趁着手感,她接着炼制了四份止血散,用纸笔写......
《带着空间去修真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曾经倒是看到家里做过这道菜,香得她在街上就闻到了,只是等她上桌的时候,只有桌子上的鸡骨头和盘子里面的汤汁,然后她就着汤汁吃了两根蒸红薯。
武雪卿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些释然,她站起身看了看空间里正在生长的果蔬灵药,以后,她想吃就能吃了,小时候的那点介怀此刻已经烟消云散。
她扭头走进了房子开始穿针引线缝被套,缝被套倒是也算简单,只需要把她撕下来的8块棉布都缝合起来,然后再翻一面,
把缝合的那一面藏在里面,把棉被塞在里面就行,被单就更好做了,直接把布缝接上,然后她在床上垫了一床6斤的棉被,铺上床单,把套上被套的棉被盖在上面,
她试着躺了上去,身体顿时放松的陷入了柔软蓬松的被子里,
一放松的结果就是她飞快的睡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迷蒙蒙的看着竹屋的屋顶,懒洋洋的躲在被窝里赖了一会儿才起来,
她揉了揉脖子起来,然后掏了十斤碧梗米出来,碧梗米壳微带绿色,里面米也是淡绿色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花了三小时用灵力剥出了五斤完整的壳,剥完整的壳不太方便,需要她更用心的去操控灵力,从一颗米逐渐可以同时剥十颗,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剥二十颗,
无形中也锻炼了她对灵气的操控力。
然后她又裁了一张布,两张圆方形的布和一张长方形的布,把长布卷起来,在一端缝圆布,然后往里面灌谷壳,
然后把剩下那块圆布缝顶,一个长形枕头就做好了,老家大部分都是这种稻谷枕头,她把枕头放在床上,睡起来其实比棉花枕头舒服很多,
修炼完毕之后她去喂鸡时看见有只母鸡一直待在窝里不吃东西,
想了想又往它的窝下面丢了些柔软些的稻穗,又从储物空间里拿出十二颗别的母鸡生的蛋放在她窝里,
见母鸡站起来用翅膀把蛋拢在身下,她笑了笑在她旁边放上灵气更多一点的灵蔬,
母鸡吃了之后她就走了,看来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看到小鸡崽了,
那样的话得再单独围个窝了,怀着愉快的心情,武雪卿又把鸭子和鹅喂了,
鹅已经褪去了淡黄色的绒毛,长出了白色的翅羽,见她来了会昂起脖子昂昂叫的围过来,
她摸了摸鹅头,感受着微热的顺滑触感,喂食完之后就跑去伺候灵药了,
又花了十多天的时间收割完一批灵药,现在她之前种下的灵药已经都收了二十颗左右,她重新从种子宝箱第一层取出了100种灵药把土地上都种满了灵药,果蔬这些她已经有了许多可以先不种了,
正式炼丹一般要在炼气五层之后,灵气足够打完一套法决了才能开始炼丹,她现在的修为倒是可以先练习这些法决,做一些药散或者药水。
她将炼丹炉滴血认主,丹炉上一道绿光闪过,认主后,里面的异火就伤不到她了,而且还可以通过神识内视炼丹炉了。
她需要练习剔除灵药中的杂质,混合几种灵药之后可以做一些止血药、美颜粉、防虫散、防兽药等,以及内服的温补药水,解毒水等,这些都比较好做,把控比例就可以了。
她盘腿坐在蒲团上,取出玉盒放置在一旁,打了两次清洁术将炼丹炉内外都清洗干净,
然后按照丹方上记录的,取出三株灵药,分别是:黑及草、田七花、败酱叶,做出来的止血药具有止血、镇痛、消炎的作用。
是很实用的药散,在心中默默熟悉了几次法决后,手指翻动三道法决打入炼丹炉中开火温炉,
见炼丹炉上一缕烟冒出后,她取出一株黑及草用灵气托进炼丹炉,又是几道法决打进炼丹炉煅烧药草中的杂质,
几缕黑烟冒出,神识扫到一些黑色的渣从药草上脱落,武雪卿连忙掐诀将药草烧成药粉,然后用灵力包裹运至炼丹炉的边缘,
又依次将剩下的两味药祛除杂质后炼成药粉,然后将三种药粉同时运至中间,撤掉三团药粉中间的灵气,打出两道法决混合。
都是低阶灵药,再加上属性都比较温和,融合时倒也没有发生相斥的情况,所以在她打出收决后,
一团淡黄色的药粉从炼丹炉中飞出来,她早已准备好一个淡黄色的玉瓶,将止血散装在里面,
药瓶不大,刚好装一份止血散,趁着手感,她接着炼制了四份止血散,用纸笔写上止血散,然后贴在药瓶上,
然后翻看她手上的灵药对照丹方,美颜散中的珍珠粉、朱颜果她现在都没有,她又到种子宝箱里面去翻了翻,
找到了一包朱颜果种子,在竹屋后面的空地上种了两棵,浇了两杯水,等材料备齐了再做吧。
她翻了翻防虫和防兽药的灵药倒是有,再学学几道新法决就可以了,需要在祛除杂质后,先融合涂土草和大王花,这两味药一个可以分泌一种胶质,一个可以散发出一股特殊的香味,这个香味对于人来说算香的,结合在一起可以散发出一股让妖兽/灵兽都厌恶的气味,
人修和中高阶妖兽不受影响。
最终的成品是一种淡红色的粉末,不像止血散那么细腻,有一些颗粒在里面,
她一样用瓶子装上,然后贴上标签。
接下来的时间里将能炼制的药散/药液都炼制了,一共得到了5瓶止血散、5瓶防虫和防兽药,补气水和解毒水各两瓶,
药液比药散更难炼制,因为使用的灵药数量翻了一倍,对灵气和神识的要求更高,几乎是硬撑着炼完一瓶药液后就要恢复一次灵气,
即使再小心翼翼也失败了好几次,所以这4瓶药液花的精力是其他药散的好几倍。
但也让她练气三层的修为逐渐升高了一些,瞧着外面的天色又过去了一天,马上就要天亮了,
果然是修真无岁月,空间中一晃三个月像是弹指一挥间,而外面却只过了一天,才刚刚踏入修行不久却也让她生出了一些感概,
要赶下午的火车,自己差不多中午就要出发去火车站,
她拿起针线开始量身做衣,也是她现在可以用灵气,不然自己给自己量尺寸的难度还不小,
她打算先做裤子,她专门拿了一条长布条来当测量的工具,在上面用笔做好标记,然后拿布条去量布,
裁了八块布下来,有四块是要拿来做里布的,然后四块外布,里布打底,把棉花均匀的铺上去,铺好后把外布铺上去,然后固定棉花,
她只会用针线,把外布、里布、以及中间的棉花先缝好边,再从腰到裤脚缝长线压棉花,这样可以防止洗过之后跑绵,一条腿缝了4条线,每条线间隔约4cm左右宽。
她做的尺寸比较大,以后她长肉或者长高了也可以穿,缝好了一面之后,又重复步骤,做好了四条裤腿,
接着就是把这四面缝在一起,她的针线缝了被套之后也算有一点点进步,至少不会看起来特别离谱,
看起来要直溜不少,武雪卿瞟了一眼被褥上的针脚老脸一红,
她特地在腰的位置没有塞棉花,而是留了布,卷了一条细布条进去,细布条是拿来做腰带的,
剩下的就是衣服了,衣服要更复杂一些,她手艺有限,到底是没有人教过,虽然对比着换下来的那件大外套,做起来也有一点别扭,
她细细的看了一下,是胳肢窝那里没有做好,她有些泄气,但也很快的振作起来把那处拆掉重新缝了。
一套衣服也算是磕磕绊绊的做好了,武雪卿爱惜的摸了摸,这是她第一套新棉衣,还是自己亲手做的,
当即穿在身上试了试,棉衣看起来有点臃肿,但是很柔软,整体都有点长,可以盖住整个手背,裤腿也能盖在脚背上,
这个长度她比较满意了,如果是其他人家里,一般还会做的更长,袖子还可以再叠一下,以后长大了也可以放下来,这样又可以穿几个冬天了。
外衣做好了,她把之前里面的贴身小衣拿过来,就着样子开始做,
小衣的下摆已经脱线了一些,被她用火烧掉了线然后缠住其他线打了结,所以那个地方会露一点腰肉出来,
她的布也只有深蓝色的棉布,所以里外一整套都是深蓝色的,
可惜做完了一整套之后,买的线已经不太够用了,她只能再做了一套贴身的小衣和裤子,
外面先暂时穿着一套吧,反正到时候东北都是在炕上,不咋出门的,一套也能够用了,等有多的针线之后,她再做一套外衣。
把衣服细细的叠上,然后换上之前那套宽大的衣服,抱着做好的衣服出现在了外面的房间,
把床上的床单被套都叠好放在之前的那个肥料口袋里面,
将东西都装了进去,床也只剩下破烂的木架子,行李勉强的填满了一个肥料口袋,武雪卿听着外面没有呼吸声,
她索性又掏出一个肥料袋子把做好的被子和衣服都塞在里面,
扛着两个肥料袋子,腰上挎着一个打着5个补丁的布包出了房间门,布包里她放了15个窝窝头,5个鸡蛋,把布包撑得鼓鼓的。
把钥匙放在了门旁边的柜子上,回头看了看安静的房间和熟悉的布置,
淡然的回头,扛着两个肥料袋子轻轻的关上了门,
扛着包顺着马路走去了火车站,火车站在比较偏僻的南方向,和她家里是对角线,很是偏远,
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火车站里面人很多,在门口过了检查后,绕了半小时才找到入站口,
为数不多的座椅上已经坐满了人,有不少人都坐在行李上跟旁边的人交谈,有些年轻的人就翻开了伟人语录在看,
她找了个离入站口近的地方,把两个肥料口袋放在相对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离火车还有1个多小时,她看着火车站上面挂着的钟静静的发呆,
火车站里热闹得跟乡下的集市一样,各种信息从四面八方传来,
“呜呜呜呜…轰隆隆…”一道火车的长鸣声传来,
人群更是炸开了锅,纷纷站起来排队张望着,武雪卿也提着袋子跟着排队,
把票递给票检员,对方拿剪刀在上面剪掉一个角,递还给了她。
武雪卿提着大包小包对照着指示牌和车厢上的数字找车厢,
旁边的人都急匆匆的,还有穿着制服的人在大声喊:“把东西带好,不要遗失了!这谁的钥匙?有没有谁钥匙掉了的?”
“上车找座位,座位在车票上,同志,你这个是06车厢13号位,往左边走,快点,来不及就先上车,等会再找座位…”
“唉唉唉那位同志,你的行李散开了,快快快我帮你捡,车还有10分钟才开…”
武雪卿跟在其他人后面缓慢的移动,身后的人都在推,可惜她夹在人群里动弹不得,
“武雪卿!开门!大白天的咋把门锁了,快点开门,你要冷死老娘我啊!!”女人的吼叫声伴随着门被敲出的巨响震得人耳膜发痛。
“要死人啊,不知道到哪儿疯去了,都要下乡去了,还闹脾气给谁看呢!”许是屋子里一直没有回复,妇人的声音越发的尖利了。
“哟,芬子,这是咋了?屋子被反锁了?”一个肤色较白皙,脸如银盘的妇人手腕上挎着一个大竹篮子,里面鼓囊囊的,被一块深蓝色的布盖着。
“胖婶儿回来了,又去供销社买好东西去了?”芬子转过身来,看见她手腕上的菜篮子时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连忙上前跟胖婶儿套近乎。
胖婶家里算是这筒子楼里家境数一数二的,男人是糖厂的副主任,儿子去当兵了,听说最近升了营长了!她最近想给家里的弟弟搞个工作,少不得得走胖婶儿的路子。
陈芬一串串好听的话不要钱的说,再加上她平时挺会来事儿,没多久就逗得胖婶呵呵直笑,还邀请她去家里一起织毛衣。
陈芬干瘦的脸上露出一抹笑,眼睛一转,上前挽着胖婶的手欣然前往,一路有说有笑的上了楼,哪里还有刚刚敲门时的狰狞和愤怒。
门外没多久就恢复了安静。
屋子内,一间光线昏暗,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一名骨瘦如柴的少女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看着屋里熟悉的环境,她摸了摸额头,连续两天的高烧已经退了,脑袋虽然没有再闷痛,但是晕乎乎的,没什么精神,头发和背心也湿漉漉的,
身上没几分气力,她缓慢的支撑起上半身,侧身把床边已经冰凉的凉白开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已经凉透了的水流入胃里,冷得她一个激灵,但是有水的滋润,嗓子顿时舒服了很多,
她摸着黑,拉了下系在床边的线,“咔哒”屋内亮起了昏黄暗淡的光亮,只是灯泡的光并不强,只能勉强看清屋里的布置,
房间的一大半空间都被拿来堆了杂物,床脚处有一个简陋的单人书桌,有一个脚还断了一截,所以整个桌子上不平的,向一处倾斜着,是她捡别人不要的书桌勉强修了一下搬回来的,
书桌上的一角堆着几本书,她现在已经初中毕业了,成绩倒还算不错,班上前4名,年级第6,以她的成绩是可以上高中的,
可惜…
继母已经给她报了下乡当知青,明明她才15岁,知青17.8岁去都行,但是继母显然是容不下她继续待在这个家里了。
而沉默寡言不管家里事情的父亲只知道上班,上班回来就要吃饭,吃完饭就不管事出去找好友吹牛或者是折腾他收集到的烟叶。
他是知道继母的所作所为的,只是在他眼里,只要没有饿死冷死她就算不错了,
她幼时父母就分开了,经历了一段乱的一塌糊涂的复杂时期,没有领结婚证的家庭很快“好聚好散”,各自另找了家庭,生儿育女。
而她跟着父亲生活了半个月之后,父亲就带了继母回来,刚开始继母为了自己的好名声,不好传出苛待继女的名声,所以她还是过了一两年的舒服日子,直到妹妹的出生。
家里的大小活计就落在了她身上,整天像个小陀螺一样不停的转。
不要小看了家里的活,整理打扫房间,洗衣做饭洗碗等等,放学回来后经常写作业到半夜才能忙完,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又要醒来做早饭,然后再去上学,
干的活多,休息不好,吃得就更不用说了,是家里最差的,不是红薯就是土豆,过年的时候能喝一碗清的能照出人影的稀粥就酸菜。
放假的时候就会被下放到老家爷爷奶奶家里,帮着下地赚工分,工分是有,但是结钱结粮的时候可没有她的份,
把她赶回去说好听些就是帮家里老人干活,孝顺老人,其实就是不想留她在城里吃白饭,继母早就想把她赶出去了,平日里和邻居们说起她,都是说她不好,天天好吃懒做的,还让她读书,结果考试考班上倒几名,又不懂事怎么怎么的,
大人太容易拿捏家里的小孩子了,吩咐干活还不够,还要把她的名声也给说坏一点,这样继母骂她的时候别人也不会帮腔,还会拉着她说要懂事要听话,学习要努力,你继母对你多好多好,很难得的,你要珍惜…
至于真实的情况,谁又知道呢,她一个小孩子说话,大人是不会理睬的,只会觉得她顶嘴,叛逆,不听话。
像一个佣人一样伺候着家里的二老和妹妹十多年,早早的承担了家务,又没法补充营养,导致她身体越发的瘦弱,身量才1米5左右,体重才55斤,是班级里最矮小瘦弱的人,所以也被同学孤立,在班上没有朋友,好在学习还算不错,老师偶尔会管一下,在学校的时候倒是很平静。
她现在大了,继母倒不像前两年那样想把她赶回老家了,倒是想把她嫁出去,可惜,被她给破坏了,
继母找的婆家自然不怎么样,男的今年都27岁了,听说家暴打死了两个老婆,凶悍蛮不讲理,一般人家都不敢和他结亲,那哪里是结亲呢,女儿在他家受了委屈,挨了打也不敢去帮衬,也不敢说离婚,这年头离婚不过的能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但是架不住那男的有钱,早就放了话出去,给他介绍老婆,成功了就给媒人五块钱,彩礼给五十块!有一些心思不太好的人家一听可不就心里痒痒了。
按理说就她之前装作有羊癫疯发病的样子是没法完全打消家暴男的注意的,说起来还是那家暴男看了她就不满意,毕竟她实在看上去太瘦小了,又加上有病,他花上大价钱,是想讨个好生养的老婆生个大胖娃儿的,再加上武雪卿正好犯病,继母好说歹说,家暴男也没同意,婚事作罢,继母更是三天一骂五天一吵,直接报名让她下乡了。
这样的生活,麻木、冰冷,暗得就像她住的这个房间一样,没有一丝的光。
她在这个家里没有什么存在感,就算是生病高烧了两天,也没有人在意,反而会骂她偷奸耍滑不干活,一天天的当个大小姐,
至于这两天的饭食是没有的,之前烧得迷迷糊糊的,她把之前舍不得吃的剩下的半个红薯给吃了,即使红薯被压扁了,也没有什么水分了,但微甜的红薯还是给她提供了热量让她不至于饿死了。
而继母所生的武柔才是这个家里的宝贝,每天一个鸡蛋就没有缺过,一顿不吃继母都得急坏了,一天都围着她打转,还会买供销社的鸡蛋糕或者桃酥回来给她打牙祭,
武柔身上的零花钱有好几块,不够了就找继母要。
她哼笑了一声,从旁边的灰色布包里掏出一个冷硬的凉窝头慢慢的啃起来,这是她前天上学的口粮,还剩了小半个,虽然少,但是她不舍得就这样丢了,好歹饿的时候能垫吧两口。
窝头很干,混着米糠,和一颗颗粗硬的玉米粒很刮嗓子,噎得她嗓子难受,她面无表情的吃着,
窝头不好吃,但好歹肚子里有货了,身上也有了点力气,她慢慢坐起来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
趁着床上被单里湿热的余温,又躺了下去,她睡的床其实就是一个破的床架子,然后铺了一层竹编的席子,中间还破了个大洞,翻动时都得小心一些,不然床就会散架,需要重新搭,不小心席子还会刮到肉。
床单被套都用了许久了,有股淡淡的霉味,里面的棉花也很硬结,是他们用久了,床单上的都洗板直了之后才给她的,
而外面的天气已经是秋天了,虽说中午还有点热,但早晚时的温度已经下降了一些,前两天她淋了雨回来没有及时洗澡换衣服,就被继母叫出门背蜂窝煤了,回来就感冒发烧了,
自己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只能翻出去年感冒时吃的药囫囵吞下,
吃完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过去的十年像是连环画一样一一展现在梦里,身体沉重的压制着她虚弱的精神。
回想起梦里的场景,她垂下眸子看着干瘦得像鸡爪一样的手指,天冷了,手背上干裂出浅白色的裂纹,手一抹,就会掉干碎的碎皮,密密麻麻的像是蛛网,捆住了自己。
以后,该怎么办呢,自己要去的地方是东省,比他们川省更冷的地方,听说现在他们那边已经快下大雪了,冬天最冷的时候可以到零下二三十度,漫长的冬季都得在家猫冬。
而自己的旧棉袄显然不够御寒,而继母更是不可能给自己准备棉袄和被子这些的,距离下乡还有一个星期而已,似乎已经到了绝路了,她轻轻叹了口气。
她掏了掏布包的夹层,从里面拿出来一把零钱,全是一分一分的,而最大的面值是一张五角的纸币,
她一一把钱平整好叠在一起数了数,有七块七毛八分,她了解的棉花的价格在供应社要5角一斤,还要棉花票才能买,她根本就没有票。
这些钱还是她偷摸去郊区捡玉米棒子和麦穗去卖的钱、捡蝉蜕卖的钱、加去砖厂搬砖挣的,之前更多的,但是她买了一双布鞋,花了一块钱,没有办法,她的鞋已经破洞了,鞋底也断裂成两截了,在冬天跟没有穿鞋一样,冰冷的没有知觉,
她有些泄气,无力的仰望低矮的天花板,她该怎么办,会不会冻死在冬天里,这样活着实在太痛苦了,绝望像是一座大山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发烧后还晕眩的头好像更晕了。
她无力的闭上眼,还是再睡一觉吧。
她突然感觉身上的触感很不对,不像是在床上,而是在地上,她立马睁开眼,就看见了蓝天白云,她震惊的四肢扑腾坐起来,
她坐在一处土地上,掌下是泥土,放眼望去是一片大大的黑土地,土地松软湿润,一看就是上好的肥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右边的边缘有一条一米多宽的小河流,更远的地方就是白雾笼罩着的,河流的两端都在白雾之中。
而左后方有一座竹屋,竹屋的旁边有一眼冒着热气的温泉,
她紧张的咽了咽唾沫,手指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痛的她眼泪花都冒了出来,
这里很安静,空气也很好闻,土地的边缘被雾笼罩了起来,头顶的蓝天,脚下的土地,显得无害又祥和。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小心的向竹屋走去,
并没有一下推开门,而是弓着腰侧耳贴在门外听了听,见里面很安静,手掌微微使力推开了门,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中心摆放了一张低矮的圆桌子,围绕了四方木凳子,竹屋被分成了三个房间,一眼可以望到尽头,她四处转了转见确实没有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地方太过不正常,现在正是打击封建迷信的时候,她突然跑到这里来,若是有人,她就不好解释了,
卧室里除了床,就是一排排的竹制摆架,足足有三架,靠着三面墙摆放,每一面都有一架,她身量不高看不到摆架最上面的东西,她走过去后只能看见最下面的三排,上面每一格不是摆放了一个戒指,就是一个布袋子,或者玉佩。
她没有去拿那些东西,始终只是规矩的用眼睛看,最多好奇的凑近了一点,
这些东西上面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上面绣的花鸟鱼兽都精美得像是画儿一样,比她在老师办公室看的那副仙鹤图还要好看。
床上也没有东西,只是光光的一个木床,
而另外一个房间则是在左侧地上摆放了一个草绿色的蒲团,对面和右侧都摆放着巨大的几乎顶到屋顶的摆架,依旧只能看到下面三层,最中心第二层有一个铜绿色的鼎,
鼎的三条脚上雕刻了几只鸟,看起来华美精致又有点奇奇怪怪。
这里显然是有主人的,只是主人似乎不在。
她刚转身要准备要走出去的时候,一道白光突然蹿到了她眼前,光芒隐去后,是一枚白色的玉佩,
她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脚步悄悄的往旁边挪了挪,往门口看了看,想要跑。
还未等她行动,那块白色的玉佩就蹭的一下贴到了她的额头,白色的光芒闪过 ,一股信息突然出现在了脑海里。
直到光芒散去。
她按了按胀痛的额头消化里面的信息。
这是一处空间,选了她做主人,而空间的制作者创造出这个空间的目的是为了收徒,显然她就是他看中的徒弟了,
这处空间与和她灵魂绑定,已然和她融为一体,空间可保她灵魂不灭,滋养她的神魂,若是她未飞升成功,空间也会和她一起轮回,永生永世的跟着她,直到她的灵魂强度足够开启这处空间。
空间随她心意便可随意进出,随着她修为越高就会依次解开封印,对空间的掌控力也会提高,封印共有5重,空间现在是最基础的状态,第一重封印会在她筑基正式踏入修行后解开。
玉佩里面的信息并不多,她头疼也是开辟识海的缘故,
她按照玉佩里面指导的信息,走到了卧室床对面的摆架前,第二层最中间去取下一个黑木戒指。
她拿着戒指悄悄的出现在外面狭窄的房间里,听着外面依旧安静,她裹着被子从布包里面掏出一个铅笔刀,往指头上划了一道,血滴到了戒指上被吸入,
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联系,她打开戒指,感受到了一处巨大的空间,里面有几口箱子和一张灰蒙蒙的纸,
她进空间后,将血滴在了纸上,灰纸吸收了血液后,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将身上的灰烬都抖掉后,飞过来贴在了她额头,
一部名叫《生》的功法存放在她的识海之中,绝大部分的内容都被封印,只留有练气到金丹期的修炼功法,除了功法之外,还有修炼的心得体会,可引导她修炼,补足没有师傅言传身教的缺失,明明那些字闪着金光,看起来玄妙非常,她不认识,但是却奇妙的意会了其中的含义。
刚刚开辟了识海,倒没有不舒服,灰纸传输了功法之后就化作了灰烬,消失不见了。
虽说没有不舒服,但浑身的气力也消耗了大半,她坐在床上,闭着眼细细的消化着功法,
一片黑暗之中,仿佛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他的身影高大纤长,在一片虚空之中打坐,
一道道绿色的气流被他吸入经脉之中,顺着经脉汇入丹田,直至丹田再也容纳不下之后,将灵气注入经脉之中,扩宽经脉,
她也从灰纸上知道了自己与师傅是一样的灵根和体质,木灵根和青木灵体。
功法上的心得注明这是一种很特别的体质,可净化污秽,恢复生机,只要她想,修炼至小成之后,她的一滴血便可使万物复苏,恢复生机,自愈力超强,她若是受伤很快就会自行愈合,她的血、肉都有特殊作用,若是拿血来炼丹可增加丹药的数量,提升品质,
若是到了大成,一身血肉虽然比不上传说中的唐僧肉,但也可活白骨,救死人。
这只是其中一个小作用,更多的是,拥有这种体质的人更容易感悟天地自然,感悟道法,若是得到了青木灵体大修的血肉,服用后寿命可延长,还可以借机感悟道,如此恐怖的作用,没有人会不心动。
她的师傅走的创世一道,修炼这部功法至大成时可创造万千世界,《生》这部功法便是师傅一手创下的。
后面的那些她似懂非懂,但一滴血一点血肉就可以活白骨,救死人,她却明白了,这样的存在,太过于危险了,就连她这个15岁懂得不多的人都能心动,
武血卿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总觉得自己以后要被人抓起来,关在一个房子里拿小刀子割肉放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头两年饥荒的时候,街上有不少瘦骨嶙峋的老人和小孩子,双眼无神,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但是只要看到一点吃的,就会像疯子一样,争得头破血流,那样的场景太过于恐怖,以至于到现在她也无法忘怀,
饥饿会摧毁人的意志,会把人变成野兽,死亡,在大多数人眼里也很可怕,所以,为了活下去,有些人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好半响武雪卿才把注意力拉回来,继续消化玉简里的信息。
这个空间就是一处完整的世界,法则完全,如果她精心养护的话,以后这处空间就会自行生出生命,逐渐成为一个真正的世界。
她这种青木体质十分难得,亿万人之中也不见得有一个,而青木灵体和木灵根便是这个空间认主的条件,
空间戒指穿越无数时空裂缝才遇上了她,其中也不是没有和她一样体质的,要不是灵根值不够,要么就是缺乏心性,最重要的是需要得到空间的认可。
而武雪卿的师尊木华大帝就在心得中亦有提到,曾经就因为这种体质他被修士追杀,一路逃亡了数十万年,好不容易飞升到仙界、再飞升神界,亦不敢高调,直到千万年前成为了南界大帝,掌管一方大界之后,才敢稍稍放松,
一路逃亡下来,千百万年来别人徒子徒孙都不知道多少了,
而他,依旧是一个孤家寡人,所以炼制了这方小世界,投入时空乱流之中,自行择主收徒,怕徒儿像他一般几百万年来不得安生,便在空间的炼制上耗费巨大的心力,使其有遮掩特殊体质和根骨的作用,这种作用就连天道都能隐瞒过去,防止被人卜算出来。
武雪卿读到这里心中暖暖的,顿时松了一口大气,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当即起身在蒲团上跪下叩拜,坚定道:“徒儿一定好好修炼,早日飞升。”
她知道自己是遇到了大造化了,自己也不用再害怕饿肚子,吃不饱穿不暖了,还有了学本事的机会,她未修炼,还不懂什么是修真,不懂修士的厉害,但能让她吃饱穿暖,就足够她感恩戴德了,
这是第一个对她这样好的人,她以后定会好好修炼,不辜负师傅的拳拳爱心!连续嗑了三个头她才起来,一不小心起太猛,她额头上青筋微微抽搐,头晕目眩,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
得到空间后,她自然掌握了空间里所有东西的作用,空间内可以种植,外面那条一米宽的小河流中的水可洗髓,还可促进动植物生长,乃是雪山的积雪所化,而竹屋前的温泉可疗伤,滋养神魂。
而更加令人感到惊奇的是时间,外面一天,空间内三个月,若是她筑基后,则会变成外面一天,空间内一年,随着修为的提高,空间内的灵气会随着封印解开而变得更加浓,
而修炼的第一步就是洗髓,事不宜迟,她也懒得出去拿杯子,直接趴在小河边上喝了一口水后又含了一口水在嘴里。
河水是冷泉,内含大量的灵气,配合温泉便可以洗经伐髓,她脱掉衣物,小心的坐在竹屋旁边的温泉中,咽下嘴里的水,
身体慢慢的被温暖的暖泉包裹,她发出舒服的叹慰声。
渐渐的体内一股冰寒之气扩散开,仿佛要将骨头,血肉都冻成冰,她不受控制的牙齿颤动,眉毛与头发上都挂上了雪花,她抱着自己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
血肉之中突出一股冰雪的幽蓝色,而暖泉的温度也在逐步上升变成可以灼伤皮肤的高温,她痛得睁不开眼,感觉眼睫都粘在了一起,但也听见见暖泉水开始咕噜咕噜的冒着水泡,然后破裂的声响。
皮肤开始逐渐发红发烫,在脸上的冰雪化去,变成了细汗,顺着鼻尖滴落在暖泉之中,但体内的冷让她痛苦麻木,她微张着嘴靠在暖泉池边急促的喘息,痛的她根本连痛呼都做不到,身体已经在痉挛抖动,身体仿佛已经失去了掌控。
体内体外,极致的冷和极致的热,一丝丝乌黑的血顺着汗液流出来,鼻腔之中也流出了不少黑血,她喉咙微痒,咳嗽了两声,喷出一大股黑血,滴落在温泉之中转瞬就被蒸发了。
没多久武雪卿就坚持不住无力的沉入了暖泉之中,她闭上眼睛,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身体内的剧痛使她的感知都变得麻木迟钝,但偶尔又会被剧烈的痛楚拉回,沉浸在剧痛之中无法挣脱,无法逃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坚定的内心。
她现在炼气一层,不能吃含灵气太多的东西,所以所有入口的食物她都会去除掉大半的灵气,避免她丹田饱了,但是胃没有饱的情况出现,
她从小就吃不饱,所以格外迷恋吃饱穿暖的感觉。
她也尝试了一种深紫色的菜,可惜吃起来有些苦,她不是很喜欢,但都咬了一口了,她还是将它都吃掉了,
有的吃就可以了,她从不浪费粮食。
久违的饱腹感让她满足的摸了摸肚子,好久没有吃饱过了,上一次这么饱好像还是过年的时候。
时间悄悄的逝去,外面已经第二天了,天色灰蒙蒙的,看起来又要下雨的样子,她赶紧跑出来,从杂物房里翻出两个她之前洗干净放起来的粗布袋子,
这是她之前去粮站的时候捡的,黄褐色的肥料袋子之前也是装米的,被她捡了回来洗干净放好,
这些年她捡过不少这些“垃圾”回来,房间越来越拥挤,最后只留下了一个通道,一张床和一张书桌的位置。
她把枕头旁边上学时背的布袋子挎在肩膀上,把肥料袋子打开,装满了米,一个袋子大概能装20斤米的样子,去脱壳的话,100斤谷子大概要收一毛钱的机器费,算下来就是50斤要五分钱,购买好几个鸡蛋的了,这个价格属实有点贵。
她只有两个袋子,而且如果她一个矮矮小小的人提100斤谷子去脱壳实在有些令人瞩目,40斤差不多,先拿这些去试试水。
最好可以去买几只鸡仔,长大后不管是吃肉还是吃蛋都是很好的,而且鸡蛋现在的价格也不便宜,供应社卖一分钱一个,但是这玩意儿也要鸡蛋票才能买,黑市里价格不知道,但只会贵不会少。
趁着天色还早,她轻轻关上门,背着布包经过客厅的时候,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5点多,还有大半个小时爸爸就要起来了,
小心关上门,筒子楼里面还算安静,耳朵灵敏的她还能听到别人家里的呼噜声,
粮站在两条街外,单独的一条街,在临近的时候,她钻进一条巷子,从空间里提出两袋谷子,
接近粮站时人就多了,门口已经排了一些人了,都揣着袖子小声的聊天。
武雪卿的到来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像她一样年纪的年轻人也有几个,都聚在一起聊下乡插队的事情。
她也听了一耳朵,这个时候下乡插队绝对是热门话题,要下乡的知青一般都是去偏远的东北或者西北平原,或者海南等地区,
只是那几位基本都是去海南的,并没有和她一样去东省的,听他们说她去的东省还算不错,不会像城里这么缺粮食,冬天还能猫冬,只是活计也不会轻松就是了,而且光是棉被厚衣服这些要备齐的话,花销更多,有利有弊,
时间慢慢的过去,她的身后也排了不少人,弯弯绕绕的排了一条街。
6点,粮站大门打开了,一个魁梧的男人推着秤过来,手上拿着笔和本子开始招呼人过去称重,
男人的背后有两排柜子,柜子后面也坐落了不少人,个个面前都排放了一把算盘,
粮站不仅有机器可以脱壳,还可以卖谷子,可以直接算价钱,特别是现在刚收完最新一批的谷子,有不少人都拖了谷子来卖的,只不过价格肯定一般,没有黑市的高。
很快就轮到她了,她直接把米提上秤,身材魁梧的男人拨了拨秤砣,沉声道:“同志,42斤。”
武雪卿点了点头轻声回了一句:“脱壳的。”
男人拿着笔写了几道,接过他递来的钱,然后递给她一张纸条子指了指后面的小门:“去那边,五分钱。”
武雪卿麻利的提着谷子走过去,穿过小门,继续在打谷机后面排着队,
机器房里面三台机器一直在运作,发出的噪音很是刺耳,她用灵气包裹着耳朵,耐心的等待,
前面还有两个人时,她眼尖的看见角落里堆着几个肥料袋子,她跑过去问收钱的人:“大哥,那个肥料袋子还要吗?我可不可以拿两个装米糠。”
这些肥料袋子他们这有很多,东西多了就堆了不少,袋子又很小,看问他的娃娃瘦的下巴尖尖的,一双眼睛看起来尤其的亮,便动了点恻隐之心,他点了点头:“肥料袋子要收费的,两分钱一个。”
武雪卿交了钱麻溜的跑过去挑了两个好的,没有破洞的,很快就轮到她,把谷子倒进机器口子,干净的肥料袋子装在出米口,刚刚捡的肥料袋子装在出米糠的口子,
大约十分钟左右,米就打好了,她提着四个袋子出去了,身上衣服上都蒙了一层谷灰灰。
在粮站外面排队的人不少,但是大多数都是提着跟她差不多的重量,虽然刚收了新稻谷,但是稻谷产量不高,除了缺钱拿来卖的,基本都是脱谷后自己吃的,连米糠也没有放过,都基本收走了。
米糠可以喂鸡喂鸭喂猪,没有吃的的时候,米糠也可以磨得细一点混着粮食一起吃,
前几年干旱的时候家里没有多少吃的,米糠稀粥她也吃过一年多。
当然了,是她一个人吃,家里那三个好歹还有玉米糊糊吃,勉强能混个半饱,粮食缺少的时候,她最先伙食下降,但是要干的活没有丝毫减少。
提着粮食,武雪卿七拐八拐的绕进了小巷子,把粮食都收进储物戒指内,人也进了空间,她打算在附近待一会儿,等会儿人少一点了再继续去排队脱壳,
外面与空间里有时间差,她在空间里收获了一批又一批果蔬和谷子,她重新拿了一个看起来像枯藤一样的储物戒指认主,而这枚储物戒指居然有变幻容貌和隐藏修为的作用,她把准备拿去黑市卖的粮食都装进那个储物戒指里面。
利用储物戒指的幻化能力,将自己变成了一个身材高挑或者是矮小的妇人分别去脱了三次谷壳,最后收获了将近150斤的米。
见好就收,实在是排队需要花很久的时间,她在空间里又啃了两回菜,趁着天色还早的时候,回了家,
继母对她冷嘲热讽:“一天天的就知道跑外面去野,还回来干嘛?吃饭的时候就知道回来了,一天天的,昨晚上让你洗衣服当耳旁风了啊?不洗衣服晚上就别吃饭了,个讨债鬼”
武雪卿习以为常的走进房间反锁上门,静静的听着门外继母依旧在骂骂咧咧,这很正常,就算她不理会她,这位继母也可以自己一个人骂上两个小时,若是她顶嘴或者辩解,还会继续骂继续说,感觉能把她生活里所有的不顺利和磨难都归咎在武雪卿身上。
听到站在门口的继母一边踹门一边骂,武雪卿忍着内心的火气,她也不能进空间,因为门锁的质量不太好,曾经被继母一脚踹开过几次。
她没有点灯,静静的看着低矮的天花板安慰自己,没有几天了,忍忍就过去了,过去的十多年都过来了,不缺这几天。
很快旁边屋子的武柔先受不了了,用力打开门冲着她妈妈抱怨道:“妈,小声一点嘛,我还在学习呢,吵得我算数都算不好了!”
继母这才小声了一点,端着一篓子玉米拿着小马扎坐在武雪卿门口骂,骂完还要问武雪卿是不是没有听到她讲话,跟个哑巴似的巴拉巴拉一连串词不要钱的往外蹦。
骂人还得要她回答…
武雪卿掏出一本书放在智慧之石上,屈着膝看了起来,她知道武柔说了之后,继母就会收敛一点点,不会再踹门了,只是会在门口吐痰。
“呸,一天天的早出晚归的,不知道跟哪些二流子跑出去鬼混,我看你以后能有啥出息……倒霉玩意儿…”
武雪卿翻了个白眼,翻了一页书,嘈杂的环境让她看不进书,她叹了口气,脚不小心踢到已经凉了的输液瓶,
她滑进被子里面,侧头看了看门板下面那条缝隙里透出来的光,无趣的侧了个身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猛的睁开眼,刚刚不小心睡着了,房间已经彻底的陷入了黑暗,她拉开灯,听着其他两个门里面发出的呼噜声,
张开神识看了眼外面的挂钟,已经2点03分了,正巧够她去黑市。
她穿好衣服出门,离开了筒子楼后,走进巷子里把自己变化成一个中年妇女的样子,从布包里拿出一条蓝色的布条把头发扎起来。
背上背着布袋子,弓着腰步伐轻快的走去梧桐巷子,这条路旁边的房屋基本已经废弃了,巷子又四通八达,像个迷宫,可以通往不同的方向。
巷子门口蹲了两个装似打瞌睡的小青年,见她过来,沉声问道:“干啥的?”
武雪卿侧身给他们看了看背上的米袋子:“来换米。”
小青年上手摸了摸布袋子,捏了捏对着旁边的人点了点头:“确实是米。”
另一个眉毛有一道疤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武雪卿:“生面孔啊?”
武雪卿点了点头:“天冷了,想来换点棉胎子或者衣裳,家里娃儿过冬还没衣裳嘞。”
两个青年人点了点头指了指里面道:“时间抓紧,进去左拐两次,再右拐一次,看见一家门牌姓曾的人家,连续敲两次门,问小曾,你家媳妇生了吗,今天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3点就散了。”
武雪卿点了点头道:“谢了小伙子。”她从兜里掏了一毛钱递给他后就走了,这是进入黑市的入门费。
按照他的话,武雪卿脚步匆匆的走过去,四周都比较黑,但是不会影响她现在的目力,到了门口按照暗号说了之后,
等了大概一分钟,一个身高一米六多的矮小老大爷把门开了一点点,挥手让她进去。
门里是个大院子,院子里有不少破烂的家具,她只随意扫了一眼,看着老头,老头指了指房间门,凑近她小声道:“素的左边,荤的右边,等会儿出去走另外三个方向,下次来就说小曾,我来看你家闺女了。”
武雪卿点了点头,拱了拱手道谢,记下暗号走到左边的房间推开门,门里有不少人都蹲着问价,
问价也不会出声,只打手势比,若是不行就直接摆手,可以就点头。
房间里光线不亮,但也能看清楚,不少人都弓着身脚步轻轻的走动,
武雪卿看了一会儿跟她一样卖米的人报的价格,找了个空位坐下了,
把袋子敞开,露出白花花的米来,没多久就有人蹲在她面前,用手抓了抓米,闻了一下,伸了伸手示意武雪卿出价。
武雪卿比了连续比了三个数,示意6毛7角一斤。
对方摇了摇头还了5毛3分。
武雪卿迟疑了一下,比了个6毛3后摆手。
对方又用手指甲掐了掐米,放嘴里嚼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扯开手上的布袋子,武雪卿递给他一个搪瓷杯子,让他自己舀米。
同时旁边有一个维护秩序的递过来一个秤和秤砣,
武雪卿拿秤上的勾子勾上对方的布袋子,移动秤砣,量杆翘得高高的,测过身给对方看,对方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了钱给她。
武雪卿点了点钱,揣进兜里,男人把米袋子系上,绑在腰上急慌慌的走了。
武雪卿把秤还给旁边的人,静候更多的人来。
幸好米还比较畅销,她卖完了一批,出去又拿了两口袋过来,依旧蹲在那个位置,60斤米,没多久就卖完了。
她也没空数钱,空隙时候她眼尖的看见有个人来卖玉米棒子和种子,她走过去询价,
这个时候玉米已经收完了,卖的玉米种应该是今年多的。
玉米种价格也不贵 只要4毛2分钱一袋,她买了三袋子,一袋子有5斤,共15斤。可以种4亩多地。
她把玉米种收进布袋子里,弯腰逛了逛,又遇到一个卖土豆和花生的,都是3毛9一斤,这两样都可以直接做种子,她就又买了5斤土豆和3斤花生米。
布袋子勉强挤下了,她逛完了就扛着袋子去了右边卖荤的房间。
卖荤的这边卖的人少了近一半,但是买肉的差不多,
她转了转猪肉已经炒到了一块五毛钱一斤,贵的让人咋舌,当然了,卖肉的人的摊位被围得水泄不通,武雪卿咽了咽口水还是决定趁着时间看看其他的。
没多久她就蹲在了一家卖鸡崽和鸭崽的婆子面前,那人出价5毛钱一只鸡,武雪卿拧了拧眉,这都快赶上一斤米的价格了。
她摇了摇头,比了个3毛8一只,
那老婆子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毕竟小鸡崽这些损耗比较大,买十只能活一半就不错了,而且养到大还要吃不少粮食,又要花不少精力去伺候,这个价格算是不错了。
婆子打开笼子,让武雪卿挑,鸡鸭被布盖着 ,里面是黑的,它们也不会叫唤,一共8只鸡,10只鸭子,武雪卿干脆搭了五毛把笼子也给买了,
利落的数了钱给对方,这时也快散场了。
武雪卿拎着东西随意找了个门走了出去,今晚收获颇丰,买到了不少好东西,就是贵,太贵了!价格比供销社贵了好几倍!
走到了偏僻没人的巷子,她连忙进空间,避免遇到找麻烦的人。
在她进入空间后,果然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探出巷子看,结果没有找到那个妇人的影子,两个人对视一眼分开去两个方向找人,可惜,注定他们是徒劳无获。
进来空间,武雪卿连忙把鸡笼放在竹屋远一点的几颗树下面,
鸡崽这些到了天亮的地方倒是活泛了些,她连忙撕碎了一些菜叶子,混着稀释过的河水,拌着米糠撒在地上等它们吃。
见它们都活跃过来吃,武雪卿顿时放松了一些,鸭崽还好不容易生病,相对来说比较容易养活,鸡崽则是一不注意可能就会死,死一半都是正常的。
一滴河水,稀释了一洗澡盆的普通水,还一点微弱的灵气,
经过河水的喂养,以后应该就可以健康长大了,
武雪卿把成熟的灵蔬和稻谷都收起来,把今天买的花生挑了不少个头大又圆满的,又挑了些有不少芽口的土豆丢进稀释过的河水里浸泡催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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