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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去哪儿?”
我又追问了一句。
余叔抬手指了指一栋楼道:
“这栋楼那户,7-3。”
接着月光看去,能够看到这栋楼的七楼一户。
用木板子封着窗户,看着挺怪异的。
但正常屋子,谁用木板把窗户全都封死?
我猜测,那房间可能有什么说道。
“余叔,那户有什么不一般吗?还用木板子封着窗。”
余叔一边带着我往前走,一边解释道:
“那户之前吊死过人,现在是凶宅。
咱们今晚,就进去躲躲。”
“凶宅?”
我有些惊讶,再次看向了那处房间。
既然被称为凶宅。
那屋里,肯定也不会干净。
我就算避开了张强那淹死鬼,不也沾染上了别的阴祟了吗?
余叔好似看穿了我的想法,继续开口道:
“别担心,水鬼难避,但凶宅可躲。
那房子我进去供过饭。
里面的脏东西,不算太凶。
只要咱们进去守规矩,按我说的做。
避一晚,问题应该不大。”
余叔说得自信满满,我也就放心了很多。
随后,余叔便带我上了楼。
没有电梯,只能“踏踏踏”的往楼上跑。
楼道里也没一盏灯,黑漆漆的。
等我们到六楼,我突然闻到一股腥臭的鱼腥味。
这突然出现的气味,让我头皮发麻。
我和余叔,都下意识的低头往下看了一眼。
只感觉后背一阵凉意。
余叔更是惊讶道:
“妈的,这东西怎么来得这么快。
撒了那么多米,都白撒了。
快点,跟我上楼……”
说完,余叔加快了步伐。
余叔身体有点胖,这会儿看着比我还累。
但他却没停下。
我俩急匆匆的,来到了七楼,7-3。
这房子就有意思了。
大门上,用鸡毛贴着一道黄符纸。
整道门,还用红绳缠着,看着就很诡异。
余叔只是看了一眼,便开口骂道:
“哪儿来的煞笔,贴的啥破玩意儿!起笔咒都画错了。”
说完,直接就摘了那黄符纸,扔在了地上。
余叔认为那是一道假符咒,没什么鸟用。
与此同时,我闻到那股鱼腥味道,越来越浓。
张强那淹死鬼,应该就要追上来了。
余叔也没过多犹豫,抬手便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
先三下后四下,再三下再四下……
前面三下轻,后面四下重。
很有节奏,很有顺序。
应该是某种,特定的敲门方式。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楼道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一连敲了四次之后。
那屋里走,竟突然响起一个沙哑的老妪声:
“谁呀?”
声音很小,不注意听,根本就听不见。
余叔听到这个声音,对着屋里便开口道:
“老姨,我上次给你送过饭。”
余叔话音刚落,本来已经上锁的房门“咔擦”一声,自动的就给开了。
余叔见门开了,二话没说,抓着我的手,直接就给我拖进了房间。
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
刚一进屋,便感觉凉飕飕的。
我除了能看到身前余叔的人影,其余的啥也瞧不见。
进屋后,余叔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然后对我道:
“抓着我的手,别松开。”
我现在也是有些慌,急忙答应道:
“明白余叔。”
屋子里的窗户都被封死了,月光照不进来。
门被关上,那真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屋里什么样,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只闻到一股霉臭的气息。
抓住余叔的手,踉踉跄跄的跟在他后面。
期间,还踢到了一个盆儿。
“哐哐哐”的响,很是刺耳。
余叔还对着屋子,又说了一声:
“老姨不好意思,无心的,无心的。”
说话间,余叔拽着我,好像进了一个房间。
听到“不收现金”四个字的时候,头顶如同响起了一声惊雷。
那心情,就和坐过山车似的。
明明就要用出去了,可这鱿鱼师傅却在最后关头给我说不收?
“师傅,我微信里没钱,你快拿着!”
我心很急,但表面还是佯装出镇定的样子。
鱿鱼师傅擦完了手,又对我笑了笑。
压低了声音道:
“小兄弟,你这落鬼钱,我可收不起呀!
这串鱿鱼,叔就只卖你二块,硬币你自个儿留着。
是福是祸,你自个儿受着。”
说完,鱿鱼师傅直接从我手里抽走了两张一块钱的纸币,唯独没碰我手里的那枚硬币。
鱿鱼师傅的话,却也让我内心惶恐。
落鬼钱?
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根本不理解。
但最为重要的是,时间已经到了18点。
整个人如同泄气一般。
哪怕我已经猜出,这钱有诡异,必须花出去。
也找了最近、最快能花钱的商铺。
可千算万算,万万没有算到。
眼前这个炸鱿鱼的大叔,竟认出我手中硬币的不普通,还说出了“落鬼钱”三个字。
我站在原地沮丧了好几秒钟,但也很快的调整了过来。
既然时间已经到了。
那么再拿出去花,可能意义就不大了。
眼前这个大叔,竟认得这钱的不一般。
或许能够帮帮我,说不定能给我指条明路。
至少,也能向他打听打听。
学校几万人,干嘛就我碰见不干净的东西?
张强为何就来找我?
我压抑住自身的焦躁和不安,让自己变得冷静。
很快的整理出思路,望着眼前的鱿鱼师傅道:
“大叔,你既然认得这硬币的来头。
能不能给我讲讲,这其中厉害。
我现在,又该怎么办?”
鱿鱼大叔扫了我一眼,咧了咧嘴:
“怎么办?凉拌。
你气色都差到了这种地步,和尸体有啥区别?
我看就今晚的事儿了。
你这钱都已经开始变黑了,你现在花了也没用。
该来的,还是会来。
趁着天没黑,自己吃饱点,走的时候体面点!”
说完,还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自个儿离开。
大叔字字没提鬼,但字字要我命。
他这意思,我今晚必死。
而且我也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硬币。
发现真如同鱿鱼大叔说的一样。
亮银色的硬币,这会儿如同被火烧过一般,看着有些发黑了。
这诡异的变化,让我整个人如同跌倒了冰谷,心头拔凉拔凉的。
我本想再问,几个年轻小伙便挤过来买鱿鱼。
那个鱿鱼大叔也没再看我,专心做他的铁板鱿鱼。
既然对方把话都说明了,现在也不看我一眼。
那我也没有理由,再舔着个逼脸去求人家。
我看着手里已经发黑的硬币,内心多少有些绝望。
但也有一丝不服。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难道鬼要我死,我就必须死?
和我在一起一年多的前女友小雨,都没害死我。
张强这傻狗,能给我带下去?
老子给他带过几十次饭不说,还帮他写过论文。
他妈的自己跳湖死了,来找老子?
越想越气,要是今晚真躲不了。
我肯定干他,反正豁出去了。
我心里想着,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
握紧手中发黑的硬币,对着正在炸鱿鱼的师傅说了声:
“谢了大叔!我要是能活到明天,还来买鱿鱼。”
说完,我转身就走。
鱿鱼大叔却在身后响起:
“你明天要是还能来,就收你那枚鬼钱,让你鱿鱼吃个饱!”
听到这儿,我愣了一下,看向鱿鱼大叔。
他还在炸鱿鱼,也没看我。
但我却笑了笑,说了句:
“行!”
然后,便往街那边走了。
二天都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
正如鱿鱼大叔说的一样。
真避不开,我还不如吃饱了先。
我路过一家服装店的时候,看到玻璃中的自己。
发现自己的脸色真的好差好差,惨白无色。
那样子和解刨台上的尸体,真没啥区别。
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些明白张强昨晚,为啥对我吸气。
他妈的,肯定是在吸我的阳气,搞得我现在脸色这么差。
长出了口气,在前面找了小火锅店,一个人就在那儿边吃边喝。
躲不过,就吃顿好的。
只是想不明白,我怎么能看到脏东西。
小雨如此,张强也是如此。
等出火锅店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
漆黑的天空,让我感觉很是压抑。
而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心头又是一紧。
因为给我打来电话的,是张强。
呼吸一下就变得急促起来,一时间没敢接。
心里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这死人,还能打电话?
还是,别人用他手机在给我打?
可老话说得好;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事儿都找上门来,一味的躲避,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这和我的行事准则,也相互违背。
我定了定神,咽了口唾沫,直接接通了电话。
我还不信,他能从电话里爬出来咬我。
但我没出声,就用手机贴着耳朵。
电话里有杂音,“滋滋滋”的响,信号不太好的样子。
然后断断续续的,就听到了一个略带模糊的声音。
“姜宁,你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你啊!”
声音中带着忙音,还有点幽怨,很小很杂。
但绝对是张强的声音没错。
一想到这孙子死了还缠着我,我便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你他妈死了死了,找老子干嘛?
狗傻逼,别特么再缠着我了……”
见我没穿衣服,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好心的送了我一件老衬衫穿。
因为一晚上都没吃饭,我怕余叔一会儿麻药过了,想吃点东西。
就准备去楼下买点吃的。
结果出门的时候,却碰到了我们院的神经科李老师。
他也认出了我。
问我昨天怎么没去上他的课。
是不是张强和陈国富老师的死,对我打击太大。
还说,他知道我和张强是室友,关系好。
陈老师也器重我,他们的双双离世,都是意外。
让我现在必须调整心态,学业为重。
以后上医上岗,做个好医生。
我是有苦难言,张强这淹死鬼。
对我打击是挺大的,差点就给我弄死,还害的余叔躺在病房里。
可是当我听到,陈国富老师也去世的时候,心里却是微微一震。
因为这个陈国富老师,就是我们解剖课老师。
那天解剖课,也就是他让我主刀解剖小雨的。
他也死了?
我有些惊讶,但也嗅到了一丝异常。
因为张强这淹死鬼过来,总是说老师在催。
在催他的老师,是不是解刨老师陈国富?
我想,这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就问,陈国富老师怎么死的。
李老师还很惊讶,说我竟不知道这事儿。
然后就给我说,我们解剖老师陈国富,也是溺死的。
但他不是溺死在学校湖里,而是溺死在了储尸池里。
而陈老师又问我,怎么来医院了。
我也不能实话实说。
就说亲戚出了点事,这两天没回去上课。
陈老师因为要去问诊,也没再和我多说什么。
拍了拍我肩膀,让我调整好心态,早些回学校上课……
可我,却一脸凝重的站在原地。
解剖课陈老师,室友张强竟双双殒命。
他们的死,必和小雨的尸体有关。
可小雨不曾害我。
甚至我怀疑,昨晚都可能是小雨出手帮了忙。
因为,我是先闻到福尔马林味后,才听到鸡叫的。
可是,他们死后,为何偏偏就缠着我不放呢?
我心中有很多疑问,但一直无法得到解答,也不知道去哪儿寻求答案。
张强每次过来,都没理智。
昨晚他吃了五道供奉阴菜,好不容易褪去了八九成怨气。
眼见就要恢复神智,能给他送走,却被那凉亭老鬼坏了事儿。
如今我更是知道,除了张强外,解剖老师陈国富也死了。
极有可能他和张强一样,都可能盯上了我。
不然,张强那淹死鬼每次过来找我。
也不会总是把“老师在催”挂在嘴边。
这几天,太过波折,让我心里好疲好乏。
张强,也变得一天比一天凶。
最从开始,他还有理智,只是吸我阳气。
到第二晚思想麻木,第三晚的行尸走肉。
我都不知道,他今晚会变成个什么样。
余叔伤重住院。
若是他今晚再来,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先照顾好余叔,他醒了再说!
买好东西,再次回到楼上的时候,余叔已经醒了。
见我回来,他有些费力的坐了起来。
“余叔,喝点东西。”
余叔喝了一小口牛奶,示意我拉上病床周围的帘子。
我照做了,然后就听到余叔对我开口道:
“小姜啊!余叔说到底,也只是个厨子。
本事有限。
缠着你的那个东西,越变越凶。
已经超出了我对付的范畴。”
听到这里,我微微皱了皱眉。
我知道,余叔尽力了,甚至为了我还差点丢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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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有所怠慢,直接掐灭了烟头。
烟头掐灭过后,那轻微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踏、踏、踏……”
没一会儿,又没了动静。
屋子,再一次的变得寂静起来。
余叔贴着厕所门听了一会儿,对我开口道:
“小姜没事儿了,你小睡一会儿吧!”
我带着苦笑,我哪儿睡得着?
整个人都在紧绷状态,更别说在这凶宅且如此漆黑密闭的环境里。
我压低了声音,对着余叔开口道:
“余叔,我睡不着。”
“好吧!那咱们就熬到天亮。”
余叔回了一句后,也不再和我交谈。
我俩就那么坐在地上,靠着墙,闻着那刺鼻的腥臭味。
感觉这时间,有些难熬。
本以为,今晚就会这么过去。
可直到凌晨三点多的样子,那轻微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脚步声“踏踏踏”的往我们靠近,最后在门口停下。
那个沙哑的老妪声,又一次的响起:
“厕所上这久,门口还有人等你们呢!”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和余叔再次绷紧了神经。
我没敢说话。
但余叔,却对着外面回了一句:
“老姨,今天肚子疼,上久一点。”
余叔回完这么一句后,外面便没了动静。
等过了十几秒后,脚步声逐渐远离。
同时响起那老妪喃喃自语的声音:
“两个大男人,上厕所都一起,还这么久,真不害臊。”
声音很轻、很小,我听得也不是很清楚。
但感觉,应该算是蒙混过关了。
结果过了一个小时后,那“踏踏踏”的脚步声,又走了过来。
然后又听到那老妪对着厕所内的我们开口道:
“送饭的,我的饭,你搁哪儿了?”
饭?我和余叔哪有什么饭?
来这里,都是为了避祸。
利用凶宅,躲避张强的纠缠。
余叔听完,也是沉默少许后道:
“老姨,等我上完厕所就给你啊!”
“哦!”
外面的老妪回了一声,又走开了。
余叔显然是在骗外面的老妪。
可现在,也只能如此。
万一被人家给赶出来,我和余叔就没地儿躲了。
就这样,我们在厕所里,又煎熬了有大半个小时的样子。
屋外却突然响起一阵阵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很久节奏,是大门传过来的声音。
而且连续响了有四次……
早年,就听村子里的老人提过。
敲门是有说道的,人三鬼四。
这外面敲门的,八成不是人。
极有可能,是张强那淹死鬼等不及了,想自个儿进来……
我心里想着。
老妪的脚步声再一次的响起,且到了厕所门口。
随即,就听到老妪低哑的开口道:
“你们朋友,都快把我门砸坏了。
你们快点出去吧!我不要你们饭了。”
可我们哪敢出去?
我忍着没说话。
余叔则开口道:
“不认识。老姨,我们肚子疼,再待一会儿。饭我们出来给你。”
余叔还在找借口,继续画大饼。
看来,鬼也吃这套。
可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的敲门声却又响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
听到这个声音,别说老妪了。
就算厕所里的我和余叔,都心烦意乱。
外面的老妪冷哼了一声:
“敲敲敲,烦死了。
送饭的,把白绫子从下面,给老婆子递出来。
老婆子出去勒死他……”
老妪的话,带着杀机。
听得我和余叔一哆嗦。
不过真要是按照老妪所说,那可就太好了。
无形之中,可不就帮了我们大忙?
但我却微微皱起眉头来。
我记得刚进厕所后,余叔用手机电筒照过,并没有什么白绫子才对。
但余叔已经拿出手机,打开了手机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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