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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缘起

发表时间: 2023-02-16

清晨,明媚的阳光洒落在这大地之上。

在一户人家里,阳光肆意地渲染着屋顶·正门·地面。

房子的前面有一处小庭院,地面上铺好了石板,不远处有一个树木,阳光照射在它身上,在身后留下了一大片阴影,树木下面有一张大石桌,还配备了两张大石凳。

在这冬春之交,虽说春天已经到来,但还是有着些许寒冷。

寻常百姓早上和夜晚也要多穿一件衣服。

屋内的主人也是如此觉得,于是正在睡着懒觉。

不久,木门发出叽叽的声响,想来是人家已经睡醒。

从房屋内走出来的,是一个身着白青两色书生袍的男子,年纪约莫二十左右,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偏瘦的体型,有着一副清秀的脸庞,长长的秀发。

男子神态平静,脸上仿佛带着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男子名叫易云。

易云伸了个懒腰后便走到庭院,用昨天晚上去水井打的水开始洗漱。

很快,洗漱完毕,头发也扎了起来。

此刻的易云,就如同那些吟诗作对的才子书生般,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一个有学问的人。

易云又从屋里拿出了两个担子,里面放着文房四宝,开开心心地挑着担子往外走。

很快,他就来到了一个集市。

“嗯,这个位置不错,就选这里了。”

心里叨念着找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于是就坐下摆起了小摊来。

还从不远处的面馆拿来了暂放的桌子和凳子,毕竟那两样东西拿着十分不方便。

还好面馆老板人也很好,愿意让易云在他那存放东西,不然有得他头疼。

虽然没有临近什么节日,但集市上还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看着这片红尘,易云不禁会心一笑。

“这个地方,选对了。”

其实,易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是穿越而来的。穿越后,他发现他所在的世界是仙道世界,就如同他所看的修仙小说般,于是,他勤奋修炼,在千年之后,突破桎梏,成就无上仙尊,在对抗域外邪族中立下赫赫战功,诛杀邪魔之王,杀得域外邪魔仓皇逃跑。

大战结束后,域外邪族败退,六道世界也恢复了和平,易云这个大战的头号功臣也消失了。

易云觉得如今的世界也恢复了和平,域外邪魔难成气候,自己也是时候遁入红尘,看这人世间的繁华,好好享受这一次重来的人生。

这个世界被称为六道世界,由六个小世界组成,平时六个小世界互不相通,除非有通天大能打开两个世界的通道。

于是在若干年后,易云终于打通了一个通道,前往了一个与中国古代宋朝差不多文化的世界,随后便消抹通道。

之所以选择这个世界,是因为易云很喜欢观望那些美丽的自然和人文风景,喜欢那滚滚红尘,看尽人间百态,成为他曾经想看到的风景的一部分。

来到这个世界后,易云选择了在一个叫“宁安”的小镇上居住,购买了一处房子,平时就靠卖字赚取一些钱财。

这处小镇属于一个名叫“乾”的国家,算得上是国泰明安,也少有妖邪滋事,倒偶尔有仙人出世。

来到这座小镇已经一年有余了,易云早已和镇上的居民混熟,也前往过其他地方旅游,看看这大好河山。

总得来说,易云觉得自己是来对地方了,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四文钱一串,不好吃不要钱。”

“蒸包子,热腾腾的蒸包子。”

“麦芽糖,甜甜的麦芽糖。”

各类小摊贩都在热情地宣传着自己的商品。

易云倒是不着急,因为他卖的是字,虽说宁安镇读书的人也不算少,但卖字的人就很少,两年来,貌似就易云一个,所以人们一般需要写什么字帖的话都会来找易云。

靠着一首好字,加之没有竞争对手,易云的收入也不少,尤其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可以大赚一笔,有钱下好几顿馆子。

这不,客人又找上门来了。

不远处,一位身着黄袍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来者叫李明,是镇上大户人家黄家的管家。

李明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对易云露出友好的笑容。

“易先生,我又来了。”

李明觉得易云是一个十分有学问的大家,所以尊称一声易先生。

易云也只是回以淡淡的笑容。

“李管家,不知这次需要写些什么内容呢。”

李明也算是易云的老客户了,因为黄家是大户人家,一年到头,需要写的内容也不少,黄家家主黄观安也是一个大气之人,高兴之余也送了易云不少银子。

李明这次却摇了摇头,“易先生,这次不是想请你写字。”

“哦?那是什么事呢。”

“是这样的,我家家主正在为小公子举办百日宴,希望现场有个大学问家,可以让小公子沾沾福气,于是就想起了易先生,当然,报酬肯定是不会少给易先生的,毕竟打搅了易先生的生意。”

易云在心里想了想,“百日宴吗?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啊,想当初黄家那小公子刚出生时黄家也请了自己写了不少字,让自己大赚了一笔,下了一次馆子。自己也很久没吃过楼外楼的饭菜了,甚是想念。”

于是易云就答应了下来,把东西寄放在面馆老板那里,和李明前往黄府。

黄府早就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还在远处易云就能感受到那份喜庆。

其实,易云选择来这里不仅是因为想赚钱下馆子,也是想好好感受一下百日宴是什么感觉,毕竟他从来没有参加过,而且还包饭,何乐而不为?

恐怕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位无上仙尊居然是一位小吃货。

黄府内,佣人们正在忙碌地奔东跑西的,黄观安一脸喜悦地招呼来访的客人,妻子抱着儿子跟在身后,来访的客人也在互相交谈。

也许是因为易云的气质太过明显,他一踏进黄府,就吸引来了一大批目光。

“这个人是谁?好飘逸啊。”

“是啊,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有大学问的人。”

“对,但为何之前我从未见过这个人?有哪位兄台知道他是谁吗”

各位都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此时,一位头戴锦帽的富商开口,“我知道,此人是在集市东边卖字的一位书生,人称‘易先生’,写得一手好字,我还找他买过字。”

富商此话一出,众人都点了点头,对这位“易先生”有了初步了解,奈何他那气质,着实惊人,让人难以置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

黄观安也发现了易云的存在,满脸喜悦地向易云走去,虽然他派了管家去请易先生,但也不确定能不能请到,看到易先生的到来,还是十分高兴。

于是赶紧走过去,双手抱拳。

“易先生能够光临寒舍,真是让寒舍逢壁生辉啊。”

易云也双手抱拳以示回敬。

“哪里哪里,黄家主能够邀请易某乃是易某的荣幸。”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子。

这时又有客人来了。

“不好意思,易先生,我先失陪一下了,招待不周,等下记得多喝几杯。”

“没事,黄家主先忙吧。”

黄观安便又继续招待起了新来的客人,而易云则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吃起了糕点,同时暗暗听起客人们交流的内容,想要听到什么有趣的事。

不得不说,这些糕点不仅样子好看,味道也极美。

吃糕点,听趣事,也乃人生一大极乐。

“这位兄台,不介意我坐你旁边吧。”

易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面前出现了一位身材挺拔帅气的公子,穿着文质彬彬,一副读书人的模样,想来也是某大户人家的公子。

易云对公子笑了笑,“我只是一位普通客人罢了,又不是主人家,兄台想做哪便坐哪,不必在意易某。”

“那就多谢兄台了。”

来者便坐在了易云左侧。

“鄙人宁雨泽,会稽阳羡人士,因家父与黄家主有生意来往,特此吉日,代家父前来祝贺黄家主。”

“鄙人易云,宁安县本地人士。”

既然已决定在此定居,易云说自己是宁安人士也无可厚非。

其实,易云刚进来时宁雨泽便注意到他了,毕竟那种气场,想不引起人注意都难。

终于,等黄家主前往招待其他客人后,宁雨泽鼓起勇气,想要结识一番,怀抱着忐忑地心情上前。

易云,宁雨泽,二人都是那类平易近人的人,交谈起来也甚是愉悦,很快两人便熟络了起来,交谈的内容也变得广泛起来,奇闻轶事,诗书字画,轮番畅谈。

与客堂上的众多交流声浑为一体,怡然自得。

“易兄真乃大学问者也,幸好宁某能与易兄结识一番,他日易兄若到阳羡,宁某必将好好招待,今日,以茶代酒,敬兄台一杯。”

说完,宁雨泽就拿起手中的茶杯敬易云,把茶杯中的茶水全部入肚。

易云笑了笑,也拿起手中的茶杯回敬宁雨泽,照例把茶水全部喝完。

“早就听闻阳羡风景优美,山清水秀,集市热闹,美食众多,地灵人杰,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好好游览一番,到时就麻烦宁兄了。”

“那我就等易兄的好消息,一定带你好好游玩。”

两人相视一笑,都为这段缘感到高兴。

此刻,易云心中也不断念起,古时的那些才子相识,是否也如同今日一般呢?

不久,客堂内的客人都被邀请到了宴席之上,黄家主寒暄了一番后,众宾客也纷纷表示祝贺。

易云也不例外,毕竟这也是他的工作,只是他并没有动用法力。

有些事,易云可以做到,但是他并不会去做,以易云的实力自然可保黄锦秀(黄家主小儿子)成就一番事业,只是那么一做,便有些强求,也不符合自己本心。

所以易云便让一切随缘,当然,以黄家的条件和黄家主的为人,他日黄小公子必定也有一番成就。

当然,看在黄家主平时为人善良,接济百姓的份上,恰好又被邀请,易云还是小小施法,写下“平安”两字送与黄家主,保其一家不受妖邪侵扰。

收到字帖的黄家主自然高兴万分,不仅因为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这字也是好字,当即让佣人裱了起来。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黄家主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可以考取一番功名利禄。

还特意让管家去请易先生,就为了所谓的虚无缥缈的沾沾福气,如今得易先生赐字,意义自然不同,也算安了一番心。

祝贺结束后,宾客入席。

一阵鞭炮声响起,百日宴也开始。

菜品一道一道地摆上,鱼·肉·菜·糕点,一样不少,着实丰盛。

寻常人家哪来得如此丰盛美味的饭菜,反正不用自己的钱,易云吃得不亦乐乎。

一阵觥筹交错,交谈声,欢笑声,不绝于耳,不知是这份喜庆渲染了氛围,还是氛围下有了这份喜庆。

差不多两个时辰后,大家酒饱饭足,开始移步闲聊了起来,佣人们也开始收拾饭桌。

赶时间的宾客已经开始告别黄家主离去,宁雨泽也在此列,临走时还不忘与易云告别,叮嘱他来到阳羡后记得找自己。

不赶时间的宾客们倒是还继续闲聊,看样子,宾客中有不少宁安本地人士,又或者是等明日再出发的休闲人士。

人影变得零零散散,也没有哪里可以用得着自己的地方了,易云也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于是便和黄家主拜辞,黄家主也十分客气地送了易云不少糕点,让他晚上可以当宵夜,易云自然笑纳了。

他知道黄家主是真心实意的,也不差这点钱,恰好这东西也帮得上他。

一阵小小的寒暄后,易云就离开了黄府。

想来,今天出发时还是早上,现在,太阳虽还高高悬挂在天空,但也走到了西方。

走在集市的道路上,明显感觉摊贩的数量比早上少了许多,但也多了一些早上没有出现的摊贩,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些卖卤货和烧鸡的店铺。

那些店铺传来阵阵肉香,引得易云一阵心烦意乱,恨不得马上拿出刚从黄家主那里领到的工钱买上一大堆好好品尝。

“明明才大吃了一顿美食不久,却还是难以抵挡这香味,虽说已经辟谷,但这口腹之欲还是如此让欲罢不能,真乃妙哉妙哉。”

心中感慨着,易云径直地走向了面馆,虽说很想吃那烧鸡,但今天已经满足过一次,那烧鸡,便留到明天再买吧。

面馆叫“姚记面馆”,因为老板姓姚,索性就叫了这么个名字。

面馆由老板夫妇经营,味道很好,价格实惠,老板和老板娘人也很好,是附近居民和小贩的常来之地。

易云也经常在此处吃面,一来二去,便和老板熟络了。

易云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把糕点放在桌子上,环顾四周,可能是时间上的原因,并没有吃面的客人,但老板娘居然也不在,只有姚老板一个人在厨房里捣鼓着什么。

“姚老板,老板娘不在吗?”

听到有人叫自己,姚老板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走了出来。

看见来者是易云后笑了笑答道:“她呀,去买点布料给荣儿做个新衣裳,那顽皮儿,又把衣服给弄破了,把她娘给气得。”

荣儿全名叫姚荣,是姚老板的儿子。

虽说是责备,但还是能听出其中言语中父亲对儿子的喜爱。

“易公子要吃面吗?”

易云摇了摇头,把装着糕点的盒子放在桌面,“不了,中午从黄府吃了挺多了,刚好黄家主送了些糕点,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也不方便摆摊,就想和黄老板吃下糕点,可惜老板娘不在。”

“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听到易云这么一说,姚老板露出吃惊的表情,连忙挥手拒绝。

“易先生你是大学问家,我只是一个市井小儿,怎可以这样呢。”

看见姚老板这受宠若惊的样子,易云笑了笑,用手示意姚老板坐下来。

“姚老板,这你就见外了,我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读书人也好,卖货郎也好,哪有什么贵贱之分,何况我们还是朋友,快坐下吧。”

听到易云这么一说,姚老板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腼腆地坐了下来。

“可惜哦,看样子我那婆娘没那福气。”

“哪里,糕点多得是,我们两吃完还有剩,等下老板娘和荣儿回来了也有得吃,没打扰到你们做生意就好。”

“哪里谈得上打扰,这个时间点都没什么客人,我都打盹了。”

两人相识已久,开一点小玩笑自然也不会在意。

易云拿出了糕点摆好,姚老板也倒上了茶水。

一边吃糕点喝茶一边聊天,不亦乐乎。

如同那朋友之间饭后闲谈,或许,这就是易云一直以来想要的生活。

姚老板吃了些许糕点,然后喝了一口茶水。

“易公子,以你的才华,定当可以考取功名,成就一份事业,何必一直做个卖字先生呢?小老儿都替你不值。”

说完,姚老板偷偷看了一下易云的脸色,发现并无变化,他的心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说出这句话时,姚老板是有些不安的,怕惹易云不快,毕竟这和说别人不学无术没什么区别,但他还是选择说了出来,就如同长辈的关怀,就算会被讨厌也是会选择说出口。

就易云的谈吐和气质,还有那一手好字,定当是满腹文墨,姚老板第一次见他时也被他给震惊了。

不忍他大材小用,一辈子只在集市上做一个小小的卖字先生,趁关系熟络后便提起这个问题。

对于姚老板的问题,易云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拿起面前的茶喝了下去,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却是真实的写照,随后,抬起他那古井无波的脸庞看向姚老板。

“姚老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这个人闲云野鹤惯了,不喜受束缚,卖字已经足够我生活,偶尔生意好的时候赚得也不少,足够我去几次酒楼甚至游山玩水了。”

说完,易云还拿出了黄家主给的五两银子,对姚老板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姚老板看了看易云,忽然发觉,易云还是如同当初刚见到的一般,如同天上仙,不似地上人,难得有一次洽谈的机会,反倒是自己唐突了,用市井之徒的眼光去看待他。

“倒是小老儿唐突了,我们不说这个,说其他的。”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闲聊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

姚老板也很高兴,虽然与易云已经相识了两年,但对易云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了解,对他的映像一直是一个有学问的先生,碍于他那出尘的气质,自己也不敢找他聊天。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学问家,自己只是一个卖面条的小摊贩,何德何能与他扯上关系?

在封建社会,这种思想根深蒂固。

好在易云也没有什么读书人的架子,一直以来和姚老板相处得十分融洽,今天更是主动找他聊天,还给他带了糕点。

让姚老板着实高兴。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已经西斜,发出柔和的橙色光芒,集市上也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小贩,看样子,天很快就黑了。

老板娘和儿子也回到面馆了。

看到有糕点,姚荣眼睛直亮亮的,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易云觉得这副样子十分有趣,就是一个孩童嘴馋的童真。

“快吃吧,本来就是给你的。”

听到易云的话,十分嘴馋的姚荣居然忍住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姚老板只是罢了罢手,“快吃吧,易先生给你的,还不赶快谢谢易先生。”

姚荣立刻向易云道谢,然后开始吃了起来。

看见他那幸福的模样,围着他的三人也轻声笑出了声。

“让易先生见笑了。”

“不碍事,本来就是给你们准备的,老板娘你也快吃吧。”

易云的话让老板娘感到受宠若惊,和刚刚的姚老板如出一辙。

本来只是担心妨碍到易先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说,而且看样子刚刚也是在和自己的老公在聊天,这应该不是客套话。

三个大人在闲聊,一个小孩在吃着糕点,偶尔听下大人的谈话,似懂非懂。

太阳准备下山了,远方的天空已经变成夜色,月亮和星星也悬挂在天上。

夜晚,就要来临了。

看着那隐隐闪烁的星辰,易云起身对姚老板夫妇抱了抱拳。

“天色已晚,易某就先走了,东西就劳烦姚老板照看了。”

“不麻烦不麻烦。”

姚老板连忙挥手表示。

“易先生慢走。”

在姚老板一家三口的送别声中,易云缓缓抬动脚步,慢慢走向他的家。

流连路上的景观。

有还在卖剩余零星货物的小贩,有准备卖货的商家,有回家的路人,有想要欣赏夜生活的才子,还有巡逻的官府人员种种。

万家灯火,寻常巷陌,人间百态。

念美景不如赏美景,赏美景不如身美景。

我自凡间来,又往凡间去。

似夜,一书生行走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