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我在明末守边关》,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大明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主角:王动谢秀娘 更新:2024-04-25 03: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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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动谢秀娘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在明末守边关畅销书籍》,由网络作家“王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我在明末守边关》,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大明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这中年男子年在四十多岁,脸容身材富态,穿着圆领的丝绸衣衫,他走进店后就焦急地数落那郑娘子:“为叔才出门几天,你就做下这样的事情,以前你平价卖粮叔叔就不说了,这次又这样,惹恼了大家,小心祸事上门啊。”
那郑娘子低头不语,旁边那少女不服气地道:“姐姐没有做错,现在城内的粮价确是太低了,八钱购进,五两卖出,这也太过份了吧,让老百姓怎么活?”
那中年男子顿了顿足,说道:“这是城内同行公议过的,粮价统一。我的侄女啊,商会有商会的规矩,你这样做,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他担忧地道:“再说了,现在粮行的会长是李家的人,那李家是什么人?祖上曾中过举人,东街那边还有他家的科第坊。他们在保安的势力这么大,我们一个外来户,怎么敢跟他们斗?”
说着他只是叹息,那少女有些慌乱道:“叔叔,那我们该怎么办?”
中年男子叹道:“还能怎么办?赶紧将粮价恢复,然后叔叔卖这张老脸,去向商会同仁解释一下,最后交些罚金吧。不过这已经算是最轻的处罚了,就怕……”
他的眼中忽然闪过恐惧。
郑娘子脸色有些苍白,她低头呆呆不语,半响,她才喃喃说了一声:“难道我们做买卖,就不能好好做么,一定要这样……”
王动坐在一旁听着,他总算明白了古时囤积居奇,低买高卖是什么样子,也见识了这个时代行会规矩的森严与强大的影响力。
他微笑道:“郑娘子诚信经营,王某佩服。”
中年男子此时才注意到王动几人,他疑惑地道:“这几位是?”
郑娘子勉强露出笑容,她道:“叔叔,差点忘了,侄女来给您介绍一下……”
她正要说话,忽然一阵怒喝,接着人声鼎沸,行人闪避。气势汹汹的,几个商人模样的人带着一群壮汉冲了进来,各人手上都是拿着棍棒,将一个店口挤得满满的,那些卖粮的民众都被他们赶走。
为首一个商人喝道:“郑老四,你们万胜和也太过份了,公然提价,可有将商会放在眼里?”
另一商人道:“不错,郑老四,你们万胜和这样做,是在坏我们米店的生计。”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一片愤怒的指责中,那中年男子郑老四只是手忙脚乱,他连连摇手说:“误会,这都是误会,各位请听我解说。”
一个商人道:“不要跟他费话了,将米店给我砸了。”
那群壮汉气势汹汹的就要涌上来,那少女大声尖叫起来。
“轰!”的一声巨响,一张桌子被踢得四分五裂,木屑横飞!
却是高史银跳了出来,一脚将眼前的桌子踢飞。
他怒喝一声,一把抽出自己的腰刀,大声道:“谁敢动手?老子一刀劈了他!”
众人立时一片安静,冲上来的那群汉子也是呆呆地站住。
高史银手上提刀,指着各人恶狠狠地道:“你们这些奸商,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谁敢上前,老子今日就替天行道!”
他身材高大,满脸横肉,加上那招牌似凶狠与残忍的狞笑,看上去分外吓人。
韩朝看了王动一眼,王动点了点头,韩朝、韩仲二人也是跳了起来,二人抽出腰刀,站在高史银身后,只是虎视眈眈地看着众人。
三人身上那种见过战场的杀气让各人都是心惊肉跳,那群汉子都是将身子往外缩,几个商人也是不由咽了下口水,他们色厉内茬的道:“原来是找几个军汉来做帮手,怪不得有持无恐,不过事情没完,郑老四,你们等着。”
他们一群人垂头丧气地去了,街旁围观的人一片欢呼与彩声。
……
那中年男子郑老四满面笑容地过来向王动几人感谢,那少女也是满脸崇拜地看着高史银,让他得意洋洋,趁机问她叫什么名字,那少女羞赧地说了,原来她是郑娘子的三妹,名叫郑晓芸的。
以郑老四的眼力,自然看出王动是几人中的首领,他请教王动的性名。
“小人郑经纶,未知这位军爷高姓大名?”
“王动?”
他沉吟了半晌,惊讶地道:“原来是那位击杀鞑子,剿灭四倾梁匪贼的王总旗?”
王动没想到自己名声传得这么广,微笑道:“正是。”
郑经纶满面笑容地作揖道:“原来真是王总旗,久闻大人之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他吩咐郑娘子道:“侄女,你赶快备下酒菜,叔叔要好好招待王大人他们。”
几人坐下痛饮,郑经纶谈起了自己的米店,原来他们来自山西蔚州,算是晋商的一枝,不过他们本小利薄,当然不能与那些晋商大鄂相比。明末晋商八大家,王家、靳家、范家、梁家、田家、翟家、黄家,均在张家口设有贸易点,与塞外的蒙古人与女真人联系紧密,他们的银钱往来,动辄就是上万十万两,他们的货物分店,遍及大明北方数省。
王动对明末商人向无好感,囤积居奇,哄抬物价,穷奢极欲,特别是晋商,在明末历史上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郑经纶一家人略略改变了自己对明末商人的印象。
听了郑经纶的经营史,确是非常艰难,王动微笑道:“我那个屯堡,眼下也有人口百户,口数百多,需要众多的米粮,如果郑老板愿意的话,王某以后就固定在万胜和买粮卖粮。”
郑经纶大喜,今日因祸得福,一下子得到一个重要的客源之地,而且王动他们武力势力都不错,自己也可以作为依靠。
他站起身来,深深作了一个揖,道:“如此,便谢过王大人了。”
王动微笑点头,随着自己地盘人口的扩大,各种资源需求越来越多,或许这个郑经纶可以帮自己找到那些货物的来源。
高史银见郑经纶对自家大人那么客气,自己几人那么有名,也是得意洋洋地坐着,他大口大口地喝酒吃菜,一边只是拿眼去看那个郑晓芸,看得她更是含羞。与他相同的,坐在郑晓芸旁边的郑娘子,则是不时拿眼去看韩朝。韩仲与钟调阳看出名堂,都是用取笑的眼神看着韩朝,韩朝只是闷头吃喝。
谈起刚才的事情,郑经纶叹道:“眼下已是得罪了商会,怕是日子难过,特别是李家子侄都是城内民壮的小甲、总甲,怕以后会寻个由头,不时的过来滋事生非,我们这种小店,唉……”
王动点了点头,保安州城内除了有操守徐祖成领兵千人防守外,另还有民壮两百多,平时由知州直领,战时受操守节制。万胜和一个小店,如果不时有人过来生事,确是难以再开下去。
高史银叫道:“如果有人敢过来惹事,郑掌柜的只管来与我们说,我们连鞑子都不怕,还会怕几个小小的民壮?”
郑经纶感激地道:“全靠王大人与诸位了。”
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接着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就是前面那家米店了,有人举报他们搅乱市场,还意图行凶伤人,兄弟们,随我去将他们捉了,报官领赏去。”
接着又有一个暴戾的声音响起:“不知哪几个乡里来的狂妄军汉,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来州城闹事,兄弟们,给这些乡下军汉一点颜色看看!”
一片的呼嚎声越来越近。
店中各人都是一惊,高史银抢上一步,到了店门口观看,半刻他回来,叫道:“还真是说得巧,外面来了一群民壮,看样子有二、三十人样子,由两个总甲领头,正朝这边来。”
王动喝了一声:“操家伙,上马!”
事情已经闹出来了,他也不怕闹大。看桌旁摆着几根棍棒,一人拿了一根,五人上了店门口的马匹。
几人高高地骑在马上,各人手上拿了一根长棍,高史银更是一马当先地骑在最前。虽只有五个人,却是气势有如千军万马。
王动看过去,只见那边过来一群人,为首两个民壮总甲,一人较为干瘦,一人则是身材魁伟,二人手上拿着长刀。余者民壮,个个都是拿着刀枪。众人气势汹汹过来,街旁民众,无不躲闪。
王动他们提着长棍,神情轻松地骑在马上,只有店内的郑经纶,郑娘子几人担忧地站在店门口观看。
对面那群人看到王动几人,猛地停下来。接着那身材魁伟的总甲大喝道:“就是这几个军汉了,兄弟们,我们上去捉了他们。”
众人又要上前。那个身材干瘦的总甲仔细看了看,他猛地叫道:“高蛮子,怎么会是你?”
高史银也是一看,他大叫道:“李天叙,李天承,原来是你们。”
他大笑道:“你们想来捉老高我?”
那瘦子李天叙与魁伟大汉李天承脸色难看,那边各人也是纷纷道:“原来是高蛮子,怎么会是他。”
“这厮是个亡命之徒,不好对付。”
“平日都是一起吃酒玩乐的兄弟,不好下手啊。”
听着那边动静,王动几人都是看了高史银一眼,这家伙交流广阔啊,在州城认识这么多人。
李天叙阴沉着脸,他大声喝道:“高蛮子,这事情与你无关,你不要掺和。”
高史银叫道:“谁说不关我的事,从今日起,这万胜和的事,就是我高史银的事!”
李天承叫道:“高蛮子,你不要不知好歹,你再悍勇,我们这么多人,还会拿不下你?”
高史银大笑道:“我老高连鞑子都不怕,还会怕你们这些怂货?尽管放马过来,我与我家大人,还有几个兄弟早就手痒了。”
那边各民壮更是脸色大变,各人道:“那边几个不会是杀鞑子那几人吧?听说他们九个就杀了十个鞑子!”
“那高蛮子身后那凶汉不会就是那个王动吧,那可是个杀神,一人就杀了五个鞑子!”
“他们几个在这,就算打跑了他们,兄弟们也会有很大的损伤,不值啊。”
“两位头,还是从长计议吧。”
王动静静坐在马上,看着那边民壮们脸色大变,没想到自己几人在州城名声这么响亮。此时街旁早已站满远远围观的民众,听说眼前骑马几人就是击杀鞑子的王动,都是纷纷将目光投来,各人低声议论个不停。
钟调阳策马立在王动的身后,也是心下自豪。那边郑经纶,郑娘子几人看到王动等人的威势,也是松了口气,几人相互庆幸而视。
那边李天叙与李天承低声地商议着,李天承急道:“大哥,怎么办?”
李天叙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今日不将高蛮子他们捉了,我们李家在州城的脸面何存?不怕,反正我们人多,就一起上。”
二人回身呼喊了几句,立下重赏,众民壮又硬着头皮往这边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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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八年三月中,谢秀娘又来到靖边堡内。
她穿着王动送给她的那件翠绿丝绸斜襟袄,神情有些怯生生的,显是怕王动又责怪她。
王动叹了口气,只是让她留在堡内,不过要求她这次不可过于操劳,堡内的活计,也不得偷偷地去干。
谢秀娘见王动让自己在堡内住下,高兴地答应了。
此后她就随在王动身边,为他干些洗衣做饭的事,有时也随陶氏她们去为修墙的军户们送饭。
堡内的军户都知道谢秀娘与王动的关系,人人见了她,都是恭敬地称她为小娘子。
王动问起辛庄内的事,谢秀娘言道庄内家内都是平静无事,不过她提起了许月娥。
原来许月娥去年确是被后金军给污辱了,而且有了身子,到年底时那肚子便是遮掩不住,除夕夜那天更是被赶出家门,独自在外面结了一个茅屋居住,也不知道靠何为生。
庄人都是风言风语,漠视她的生死,只有钟氏怜恤她,不时让谢秀娘送一些米面银钱给她过日。此次前来靖边堡,谢秀娘曾有去看过许月娥,并劝她搬到靖边堡内来居住。
靖边堡内收留了一批惨遭劫难的女子,也曾引起了堡外的诸多非议,风言风语,王动当然没有理会的兴趣。
而对靖边堡的举动,钟氏却是非常赞赏。婆婆的言行,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谢秀娘,谢秀娘也觉得王动的做法很不错,为那些可怜的女子提供了庇护之地。
不过对于谢秀娘的劝说,许月娥只是倔强地摇头,一个人在茅屋内默默生活。
“母亲就是善心人。”
谈起这些事,谢秀娘崇敬地说道。
王动默默点头,这许月娥只是遭受后金兵燹的众多受害者之一,当日自己与韩朝等人救下的诸多被掳女子,还有从四倾梁匪寨解救的那些女子,她们回去后大多日子不好过,陆续有多人自尽,这些女子事后大多前来投靠靖边堡。
听了谢秀娘的话,王动叹了口气,道:“都是乡邻,能帮就帮点吧,母亲做得很对,你也做得不错。”
听了王动的夸奖,谢秀娘喜笑颜开。
……
崇祯八年四月中,靖边堡的堡墙修建还是如火如荼。
钟荣似乎儿子犯了病,便请假回家照料数日,几天后他回到了靖边堡,不过神情却是难看。
王动关切地问他儿子病情如何,钟荣只是道儿子并无大碍,找了大夫看后想必几天就好,不过他的神情仍是抑郁。
当晚,钟荣提了一壶酒找上王动喝酒,言道今日一定要一醉方休。
王动有些奇怪,这钟荣平日严谨有礼,并不怎么好酒,今日是怎么了?
此时谢秀娘与王动都是住在官厅后的宅院内,王动便吩咐谢秀娘炒几个下酒小菜,他与钟荣在厅内随意而坐,边喝边谈。
钟荣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口,抺了抺嘴道:“好酒,好菜,好惬意,似乎自小后,便没有过这么舒心了。”
说着又夹起一块肉片,放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
王动看他今日似乎有些失态,象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
他微笑道:“小时候?看钟先生的年岁,那时该是显皇帝当位时吧?”
钟荣说道:“不错,正是显皇帝当位时。”
他眼中似在回忆:“那时真是一个太平的时节,安宁,富足,悠闲,食用之贱,是现在想象不到的。记得自小家父最喜在黄昏觅几知交好友,一起高谈阔论,每日都是欢笑。当然了,我们这些孩童便在一旁捡些吃的,也是一乐。”
他笑了起来,一一谈起童年的记忆与趣事,语音中,似是对那个时代无限追忆。
王动也是感慨,万历年算是大明的盛世年节,虽有三大征,但天下总体太平,特别是市民与商品经济高度发达,对于老百姓来说,那确是个黄金的时代。而当时的万历天子,市民小说《警世通言》则尊称他为圣明之君。
明亡后,遗民所著的《樵史》也依然怀念那时的盛况:
“……传自万历,不要说别的好处,只说柴米油盐鸡鹅鱼肉诸般食用之类,哪一件不贱?假如数口之家,每日大鱼大肉,所费不过二三钱,这是极算丰富的了。还有那小户人家,肩挑步担的,每日赚得二三十文,就可过得一日了。到晚还要吃些酒,醉醺醺说笑话,唱吴歌,听说书,冬天烘火夏乘凉,百般玩耍。那时节大家小户好不快活,南北两京十三省皆然。至今父老说到那时节,好不感叹思慕。”
两人感慨叹息了一会儿,钟荣的脸色转为难看,他叹道:“过去了,尽数过去了,自显皇帝后,这日子便是越过越差,眼下大明更是危矣!”
他沉重地拿出一份邸报,指着上面道:“荥阳失陷了,泛水失陷了,固始失陷了,凤阳失陷了,贼众势大如此,我国朝三百年江山,难道就此沦亡不成?”
王动虽对明末历史较为了解,也知道崇祯八年历史上发生的这些事,不过邸报上白纸黑字,亲眼看来,仍有触目惊心之感。此时王动才知道钟荣为何脸色如此难看,对他们这些文人来说,中都凤阳的失陷,对他们的打击是极大的。
而王动也突然意识到,虽然自己对明末历史较为了解,不过也应当随时收集当时的情报了,比如这邸报的收集,便可以随时了解天下的动态,以让自己作出最正确的反应。
王动呆呆地看着,钟荣又指着王动手上的邸报说道:“贼势越众,官兵连败,只是苦了当地的百姓!”
钟荣提高声音道:“杀人,劫掠,屠城,这些贼匪什么事做不出?”
他越说越激动:“贼攻舒城时,官军坚守,贼便掠裸妇人数千于城下,少沮,即磔之。”
他厉声喝道:“妇人何罪?裸之磔之?贼凶恶如此,可有人性天良?”
他放声大哭:“形势如此,高皇帝地下有知,必当痛哭流涕。”
王动默默地看着手中的邸报,听钟荣说到伤心处,他也是心下沉重。
这年来,保安各地虽然相对平静,但此时外界己是闹翻天。正月初时,农民军高迎祥、张献忠、老回回、罗汝才、革里眼、左金王、改世王、射塌天、横天王、混十万、过天星、九条龙、顺天王等十三家七十二营大会于荥阳,声势浩大。
荥阳之会后,众人采纳李自成的“分兵定所向”之策,以革里眼、左金王击川、湖兵。横天王、混十万战陕兵。罗汝才、过天星扼河上。高迎祥、张献忠与李自成等略东方。老回回、九条龙往来策应。大明调西北边兵及南兵七万往河南会战,又命五省总督洪承畴出关统率,以山东巡抚朱大典协攻。
不过在这年中,农民军的战力己是发生了质的变化,洪承畴曾在这一年的奏疏中说道:“先时贼避兵逃窜,今则迎兵对敌,左右埋伏,更番迭承,则剿杀之难也。贼人人有精骑,或跨双马,官兵马三步七,则追逐之难也。”
在战斗力提高的同时,这些农民军仍不改手段的凶残。
崇祯八年正月初,农民军攻陷了泛水,屠城数日!
正月十五日,农民军攻陷了凤阳,杀死城中百姓数万,焚毁房屋二万多间,还剖开孕妇,取出婴孩挑于枪槊上戏乐。
正月二十四日,农民军攻打舒城,掠来霍山、合肥的妇女数千,强迫她们赤身裸体,置于城下,稍有反抗,便将她们凌迟分尸。
还是这年的正月,农民军连营数十里攻打滁州,由于攻打不利,便掠来村落妇女数百人,将她们全部污辱后,又将她们的头全部砍断,将她们的尸体成排倒埋于地上,露出她们的下体对着城上的军民,以为这样便可以克制城上猛烈的炮火。
明末官军军纪败坏,杀良冒功是常有,但象这些明末农民军一样动不动就杀人屠城,污辱妇女,稍有反抗,便将其在城下凌迟分尸,这真是骇人听闻。举目四顾,只有关外的鞑子才可以与他们相提并论。
大明三百年江山到了现在,外有胡虏肆虐,内有流寇横行,令王动平添了许多对局势的担忧。他不敢想象将来自己家人遇到这种事情会怎么样。再想想明年清兵入寇,保安州又在其冲,心下更增添了许多紧迫感。
……
最后钟荣踉跄而去,一路还放声悲歌,似乎是醉了。
而王动则是呆坐了良久!
……
“大人,小的等这几个月来共打制鸟铳三十五门,腰刀十五把,长枪七十四根,请大人过目。”
虽说外面的堡墙修建如火如荼,不过王动还是让李茂森领着那些铁匠在兵器坊内打制着兵器。
眼前这些兵器就是他们这几个月来的劳动成果。
王动要求的兵器制造思路是朴实,大气,没有花巧,实用便好。一一看去,果然眼前无论是鸟铳还是长枪,都是坚固厚实,精良锐利。王动满意地点了点头,在自己的奖罚制度下,这些工匠还是卖力的,打制的兵器可说都是上品。
王动吩咐将这些兵器取回武库,立时又对这些工匠进入奖励,人人都是高兴。
此次王动来,是要求李茂森打制一批盔甲的,第一批先打制十副,皮甲五副,铁甲五副。
李茂森自然是没有问题,当年他在卫城,无论火铳,刀枪,还是盔甲,他都有打制过,而且水平一流。
不过李茂森随后又有难色,无论是制做皮甲还是铁甲,都需要大量的皮革铁料,靖边堡内显然这两样库存都很少,需要向外购买,而且量还不少。
王动大至了解下李茂森他们制作盔甲的方法,他们打制皮甲时,是先将牛皮或其它动物皮切成条状形,再将三四块条状革叠放一起,涂以树脂,最后用皮绳将其连结,这样便既坚固,又耐用。
制作铁甲时,则是先将铁料制成薄片,宽一指,长一掌。每一铁片钻数个小洞,然后分别将每两片铁片叠放在一起,再把这些铁片连结于三根皮带上,如此,便可制成铁甲,用同样的方法,还可制成马的护甲,或是人的胸甲。
这种制作盔甲的方法有些类似边地的蒙古人,简单,实用,不花巧,可以节省不少。
不过按李茂森估计的,就算这样,一副铁甲需要的铁料也是众多。眼下大明普通的毛铁,一斤价格约是在三分银左右,不过经过反复煅打的好铁,一斤至少要银一钱六分。
一副铁甲,最少需要几十斤这样的好铁,五副铁甲,五副皮甲,光原料钱,这就不是笔小数目。
不过王动己是决心要打制出十副盔甲来。这几个月中,他己是向董家庄与舜乡堡购买了几批的铁料。此次众多的皮革铁料,显然董家庄内不具备,看来自己必须到舜乡堡去一趟了。
临行时,王动忽然听到一个消息,舜乡堡防守官许忠俊似乎病体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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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忽然齐天良咦了一声,叫道:“有官兵来了。”
众人都是看去,果然从拒虏墩方向奔来了几个大明官军,看他们的装扮,应该都是墩内的守军。
为首是一个拿着小队枪旗的军头,穿着陈旧盔甲,年在四十多岁,看模样是个墩军甲长。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穿着破烂鸳鸯战袄的军士,人人都是神情紧张,东张西望的,怕不小心会从哪里冲出几个后金骑兵一样。
钟大用脸上一喜,忙迎了上去,叫道:“原来是舅哥,真没想到你会来援我。”
那个军官正是拒虏墩的甲长王有金,人长得瘦长,脸色青白,这让他看起去总有些阴阳怪气的感觉。
他妹妹王氏嫁与钟大用为妻,算是钟大用的大舅子,此时领着几个手下来救援钟大用,倒算是对家人有情有意。
王有金语音阴柔:“你我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他看了一眼墩前惨烈的情形,长长地吐了口气,问道:“鞑子走了?”
钟大用庆幸道:“走了,不过有几个百姓倒霉遭了殃。”
两人说了几句,这时钟大用妻室王氏也来见过王有金,口称哥哥,王有金脸上露出笑容:“三妹你没事就好。”
他问起方才的情形,钟大用说了,听闻王动一箭射翻了后金一个白甲,墩内三人还能与后金军对射。
他倒有些意外,阴柔的目光在王动与韩朝韩仲三人身上转了转,语气不乏羡慕:“看来妹夫手下有能人哪。”
钟大用强忍心中得意:“他三人倒也悍勇,就是平日急燥了些。”
说到这里,他想起那日王动对他的无礼,不由脸色又阴沉下去。
这时王有金身后忽然有一人冷哼了一声,接着王动感觉到一道挑衅的目光向自己射来。
王动冷冷看去,却是王有金身后一个夜不收打扮的人。这人年约在三十岁,满脸的横肉,身形高大,将身上破烂的鸳鸯战袄撑得鼓鼓的,右手松松的握着一把腰刀。
从记忆中,王动知道这人叫高史银,是拒虏墩两夜不收之一,一向为人暴虐,曾有过杀良冒功的经历,以前王动曾有受过他的欺负。
听到眼前这个软蛋竟能射翻一个后金白甲,高史银却是丝毫不信,如果说是韩朝兄弟他还相信,不过王动嘛……
高史银心中冷笑了一声,王动他是了解的,这个软货虽然长得人高马大,却是一个怂货。
以前自己将他打得满地找牙,他连还手的胆量都没有,他能一箭射翻一个鞑子白甲军?
骗鬼吧。想到这里,他手又有些痒了。
那边拒虏墩各人也是听说过王动的“名声”的,听钟大用这样说,也是窃窃私语起来,瞧向王动的目光中满是怀疑。
这时王有金目光转向旁边那几个百姓,低声问道:“这几个流民是怎么回事?”
钟大用轻声说了,他道:“舅哥,借一步说话。”
他悄悄地将王有金拉到一旁,两人轻语了几声,王有金一边听,一边点头,阴沉的目光在那几个百姓身上转动,最后他低笑道:“也好,砍了首级五五分帐,正好拿去换些赏银,说不定你我还可以往上提一提呢。”
那老汉与那几个幸存百姓呆呆站在一旁,感受到眼前官军越来越明显的敌意,他们越来越是不安,还是以老汉为首,他颤声道:“各位军爷,我们还要往蔚州投靠亲朋,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小的们就告退了。”
这时王有金一个眼色,高史银与拒虏墩几个明军走了出来,他们人人抽出腰刀,脸上都是现出贪婪与残忍的笑意,高史银更是狞笑地走向一个看起来年青些的男子:“这位大兄弟,借你的脑袋用用!”
那些百姓一下子惊叫痛哭出来,他们恐惧地缩成一团,没想到刚逃出后金军的屠杀,又要遭到官兵们的毒手,老汉更是流泪大喊:“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看到这个场面,靖边墩诸人脸上都是现出不忍之意,人人别过脸去,韩仲张大嘴要说什么,韩朝一把拉住了他。
王动全身发冷,他早知道明末军纪败坏,杀良冒功是常有,曾有一个明军因会把女子的尸体修饰成男子模样,因此在军中大受尊敬,他每观史书都是愤慨不己,没想到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公然发生在自己面前。
高史银正要揪住那年青男子的发髻,这时旁边一个不屑的声音响起:“有本事杀百姓,却没本事杀鞑子,算什么东西?”
高史银暴喝一声:“是谁在说话?”
猛地转过身来,却见王动冷冷地瞧着他。
高史银狞笑地走过来,喝道:“贱胚,可是你在说话?”
他一把将腰刀掷于地上,劈面一拳向王动脸上打来,他要托大,不用刀而用拳,好方便自己教训眼前这个王大傻子。不料他的拳头还没有打到王动的脸,眼前一个斗大的拳头己是到了他的眼前,高史银大吃一惊,急忙回挡后退。
他这一退,王动己是紧逼上来。啪啪声响,眨眼间两人己是以命相搏。高史银失了先机,只得不断后退,勉强以手臂护住脸面。王动步步紧逼,毫不留情,他双拳猛烈,大开大阔,每一拳都是重若千钧,打得高史银苦不堪言,心下后悔异常,不该小瞧了这个软蛋。
眼前的情形看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如此凶险的搏命之战,他们哪有见过?那些拒虏墩的明军早己住手,只是呆呆地看着场中的情形,各人心下都是升起寒意,这个王……王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彪悍了?
忽然一声闷哼,高史银被王动重重一拳打在胸口,他感到嘴角涌起一股咸味,使劲忍住,才没使这口鲜血喷出来,不过此时他己是双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
场面非常安静,王动冷冷的目光扫视过去,竟没有一个人敢与他对视,连钟大用怒喝的话都是缩回了肚内。看到韩朝时,他脸上也是现出一丝惭愧的神情,低头看向了自己鞋面。
王动对老汉道:“老丈,你们走吧,路上小心些。”
老汉跪在地上重重叩头,语音哽咽:“多谢军爷,您是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他们几个人相互搀扶,慢慢而去,越走越远,最后只余下几丝若隐若现的哭泣声传来。
没人敢阻拦百姓们的离去,拒虏墩那些墩军都是尴尬地站在那里,直到这群百姓的身影消失不见,王有金才咳嗽了一声,他神情阴沉,对钟大用道:“大用,你手下勇则勇,就是太不听使唤啊,你这个甲长,嘿嘿……”
钟大用见到手的首级没了,心下本己极为愤怒,再听到王有金的话,他的脸色越变,终于怒声喝道:“王动,你好大胆,几次忤我之事,难道以为我不敢处罚你?要知道,我才是一墩之长。”
王动淡淡道:“钟头,您不就怪我阻挡你杀良冒功?要首级,我去砍些鞑子来的就是。”
钟大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还没说话,拒虏墩那边己是一人抢着道:“你是说你要去砍那几个鞑子的首级?哼,真是好大的口气!”
王动知道这人叫谭进荣,也是拒虏墩夜不收之一,向与高史银交好,今日高史银失了脸面,他自然内心不舒服,此时抓住王动的话,便是出言讽刺。
王动淡淡道:“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去杀鞑子的,有哪个有卵子的与我一起去的?”
一直抚着妻子尸身沉默不语的马名缓缓站起来,道:“王哥儿,我与你一起去,二丫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要杀鞑子,为她报仇。”
王动赞道:“好,总算有一个有卵子的了,还有谁敢同去的?”
韩仲猛地跳了起来,囔道:“我也去,奶奶的,杀百姓算什么,能杀鞑子才是本事,王哥,我挺你。”
王动大声道:“好,又多了一条好汉,还有谁?”
韩朝平静地道:“我也去,跟随王哥儿杀贼,唯马首是瞻。”
王动心下更喜,有了韩朝韩仲兄弟,自己斩杀那几个后金军更有把握了。
齐天良一咬牙:“我也去!”
她妻子陶氏有些担心,在旁扯了扯他,齐天良豪气干云地道:“娘的,死了算球,活得窝囊,不如拼了!”
王动大声道:“好,都是一墩的好兄弟,大家同心协力,一齐杀贼立功。”
眼前的情形急转直下,钟大用与王有金都是看得目瞪口呆。
特别是钟大用,没想到墩内的军士都站到王动那边去了。
他心头一阵怒气,不过随后他心念电转,这样也好,如王动他们真能斩首立功,自然少不了自己的功劳,如果他们不成功,死在外面算了,省得那个王大傻子在墩内也是个祸害。
他与王有金互视一眼,王有金微微点头,钟大用咳嗽一声,尖声道:
“好,军心可用,为国杀贼,乃是我大明将士的本份,如有立功,我定然向上官为你们请功立赏。
当然了,本甲长守墩有责,只能在墩内静候你们的捷报归来了。”
剩下的杨通忙道:“整个墩内只余钟头一人,未免太过于单薄了,眼下鞑子情形仍是不明,我便留在墩内与钟头一起守卫好了。”
此言一出,靖边墩内各人不屑的目光都是瞧向他。
他的妻子刘氏也是失望地看了他一眼,杨通勉强笑着,将头转了开去,不敢接触众人的眼神。
王动瞧也不瞧杨通一眼,只是淡淡地看着那边的高史银。
这家伙被自己打趴后,仍是对自己一副横眉怒目,凶光四射的样子。
不过这家伙身手还不错,有用得着的地方。
他斜眼相睨,淡淡道:“高史银,有没有胆量与我一起去搏军功换赏银?”
高史银恨恨地看了王动一眼,只是铁青着脸不说话。
王动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是不敢去了,没卵子的废物,除了在妇孺面前耍威风外,你还有什么本事?”
高史银怒目瞪着王动,脸上的横肉抖动,他厉声大喝:“王大傻子,你敢在众人面前辱我?”
王动冷哼了一声,再懒得看他一眼,他这样子,更是让高史银怒气发狂,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生撕了王动。
韩仲高声叫道:“高蛮子,一同去吧,杀了鞑子换赏银,看你的样子,怕也多日没开荤了吧,有了银钱吃香喝辣的,这不是好?”
迟疑了一阵,他又嘟嚷道:“娘的,这家伙不会真没卵子了吧,难道真象王哥儿说的这厮只敢杀百姓,不敢杀鞑子?”
此时高史银己是心动,他穷得久了,确实是怕了,而且眼下的军功赏银确是不少。
此次后金军入寇,为了鼓舞明军士气,大明立下斩首一级赏银三十两的赏格,所获马牛货物也尽给本人。
虽然还不如明初明中斩首一级赏银五十两的赏格重,但己恢复到嘉靖年间的规模,足以让许多亡命之徒心动了。
再被王动、韩仲一激,他大喝道:“谁怕了?要杀鞑子,谁又怕过谁?”
王动点了点头,道:“好,总算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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