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军婚难离:重生悍妻赶海躺平》这部小说的主角是陆昀铮许宛棠,《军婚难离:重生悍妻赶海躺平》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现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年代军婚赶海美食追妻躺平】上一世,许宛棠是人人赞颂的好女人:尽己所能补贴吸血的娘家、毫无怨言地侍奉恶毒婆婆、将白眼狼继女抚养成才。然而操劳了一辈子,只得到了娘家人的忽视、婆婆的责骂、继女的厌弃……重来一世,那些吸血虫统统能滚多远滚多远,她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许宛棠买房囤地、投资未来的朝阳产业,悄悄暴富。可还没等许宛棠开始享受生活,却被军官丈夫告知:军婚难离,要想离婚,要先随军!许宛棠只好带着鼓鼓的钱包跟着丈夫随军去了海岛,海岛可是个躺平的好地方!金沙、椰林、斜阳……蛤蜊、海蛎子、...
主角:陆昀铮许宛棠 更新:2024-01-25 1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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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昀铮许宛棠的现代都市小说《军婚难离:重生悍妻赶海躺平》,由网络作家“许宛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婚难离:重生悍妻赶海躺平》这部小说的主角是陆昀铮许宛棠,《军婚难离:重生悍妻赶海躺平》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现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年代军婚赶海美食追妻躺平】上一世,许宛棠是人人赞颂的好女人:尽己所能补贴吸血的娘家、毫无怨言地侍奉恶毒婆婆、将白眼狼继女抚养成才。然而操劳了一辈子,只得到了娘家人的忽视、婆婆的责骂、继女的厌弃……重来一世,那些吸血虫统统能滚多远滚多远,她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许宛棠买房囤地、投资未来的朝阳产业,悄悄暴富。可还没等许宛棠开始享受生活,却被军官丈夫告知:军婚难离,要想离婚,要先随军!许宛棠只好带着鼓鼓的钱包跟着丈夫随军去了海岛,海岛可是个躺平的好地方!金沙、椰林、斜阳……蛤蜊、海蛎子、...
陆昀铮心里的气闷并没有随着那一句带着些许恶意的话语冲散,反而越来越烦躁。
他紧盯着许宛棠那双杏眼,满脑子都是许宛棠刚才对那个男人笑的模样。
现在天都黑了,她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外面瞎转,而且还那样灿烂地和别人笑,到底有没有想到后果?到底有没有想过她是个有家室的人?
一种让他觉得陌生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恶意不经思考便从嘴里窜出,“我们还没离婚呢。”
他的脑子好像已经控制不住他的嘴,在他说出口的瞬间,他就后悔了,眉头紧紧地皱着,眼中尽是错愕,似是在懊恼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直白。
可一切都晚了。
许宛棠不聋,陆昀铮的话一字不差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陆昀铮的语气并不是简单的询问,而是冷硬的质问,让许宛棠愣在原地。
她和黄瑞成中间差不多隔了两臂远,一看就清清白白,作为普通朋友,礼貌地送她一趟没有任何让人指摘的地方,到了陆昀铮这儿怎么就变得这么龌龊呢?
任谁无缘无故被冷声质问都会不好受,更何况从陆昀铮的语气分明就是在指责许宛棠行为的不端。
昨晚是这样,今晚又是如此。
许宛棠有些想笑,她上一世的付出、坚守好像成了一个又长又可笑的笑话。
这感觉就像一盆狗屎从头上扣下来,恶心透顶。
“陆昀铮,你什么意思?”许宛棠的心凉了半截,她的睫毛轻颤,眼尾看上去有些薄红,倔强地仰起头问陆昀铮。
陆昀铮盯着她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猛地揪了一下,他想说什么解释,可许宛棠没给他这个机会。
许宛棠没想从陆昀铮嘴里得到答案,她只知道——
尽快和陆昀铮离婚,就是最好的选择。
她垂下头,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的脸庞,浓密的睫毛像小刷子,在她的脸上留下两道阴影,让陆昀铮看不清她的神情。
下一秒,许宛棠迈着大步,向招待所的方向走去,没再看陆昀铮一眼。
陆昀铮机械似的追上去,他本能地觉得不能让许宛棠就这样走掉,迈着步子配合着许宛棠的速度,想去牵她的胳膊,让她停下来,却被对方无情甩开。
许宛棠的手腕很细,陆昀铮根本不敢用力抓,怕像刚才一样,在她又白又脆弱的手腕上留下红印子。
束手束脚的结果就是,他根本拦不住许宛棠,眼睁睁地看着她进了招待所。
陆昀铮站在原地,摸着他侧边兜里厚厚的一沓钱,突然回想起了他来这儿等许宛棠的目的。
他本想把钱给她,和她好好谈谈,和她说他不知道他母亲的小动作,不知道她过得那么辛苦,他可以和她保证以后绝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尽管他对她没什么感情,但至少在物质方面,他不会亏待她。
可这些还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事情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他回想着刚才的种种,不太理解他今晚的情绪从何而来,身边的战友们都说,他的情绪稳定得像没有波澜一样,可为何今天这么失态?
最后,他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不允许自己的合法妻子给他戴绿帽子。
许宛棠当初费尽心机地嫁给他,可如今却大晚上地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街上闲逛,他们还没离婚,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去找下一个了?
思及此,他的手握成拳,咯吱咯吱地响。
*
许宛棠回了招待所,照常洗漱。
她已经不生气了,因为别人的行为惩罚自己,是非常不值得的事情。
若是上一世的许宛棠,肯定会大哭一场,并且为此消沉很久。
可现在她想明白了,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事情,人这一辈子,可以有感情,但不能把感情视作唯一的精神支柱,对得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抛开刚才的不愉快,许宛棠开始思考赚钱的路子。
她上一世在B市开了个小饭馆,生意还算可以,如今手艺还在,也有相关经验,但她为了尽快离婚,马上就要离开B市去海岛随军,做生意赚钱的速度太慢,根本不可能在随军之前攒齐买四合院的钱。
借钱恐怕也行不通,现在是八十年代初期,万元户本就屈指可数,许宛棠要借的数目不小,几乎不会有人借给她这么多钱。
她原本想着在海岛做点小生意,先攒着钱,等离了婚回到B市后再买房也来得及,可今天阴差阳错见到了王桐,许宛棠便觉得有些可惜,如果能既解了对方的燃眉之急、让她能多一些活下来的可能,又能得到一套价格非常合适的四合院就好了……
许宛棠正想得出神,突如其来的“咚咚”敲门声吓了她一跳,将她拉回现实。
许宛棠立马警惕地站起身,随手抄起了桌子上的瓷器,站在门口,冷静地再次检查了下反锁得严严实实的房门,才开口询问,“谁?”
上一世许宛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活了大半辈子,不是没遇到过恶意骚扰的人,如今的她处理起这样的事情也算是信手拈来。
“您好,刚刚有个个子很高的男同志给你送来的东西,他说他姓陆。”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工作人员的声音,许宛棠这才放下了戒备,将瓷器瓶归位。
姓陆的男同志肯定是陆昀铮了,不过许宛棠想不通陆昀铮要给她送什么东西。
她本不想开门,但架不住工作人员的再一次敲门,许宛棠不胜其烦,才把门开了个小缝。
下一秒,一沓厚厚的信封从门缝里递了进来。
许宛棠迟疑地接过,对门外送东西的工作人员道了声谢,才关了门。
她没注意到的是,门外的不远处,高大的男人神情烦躁地叼着根烟,靠在墙上,亲眼见到门里伸出一截白嫩的手臂,接过那沓厚厚的现金后,他原本紧绷的神情缓和了些许,片刻后才离开。
离开前,向来公私分明不搞小动作的男人蓦然停住脚步,在工作人员疑惑的目光中,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现金,一股脑地塞给了对方。
他的表情有些别扭,但还是叮嘱道,“麻烦尽可能地保证201客人的安全,有任何问题马上联系我。”
最后,他纠结片刻,面色阴沉小声地补充道,“要是有奇怪的男人在她门口晃,也立马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从上衣兜里拿出一个小本和一支笔,又从小本子上撕下一张纸,认真又快速地写下了自己的电话,递到对方手里后才大步向外走去。
工作人员望着男人走远,小声地调侃,“我们可是国营的正规招待所,谁有胆子来这儿闹事儿啊?”
随即那位工作人员想起男人最后的那句嘱咐,八卦一笑,“啧啧”了两声,“奇怪的男人,你不就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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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宛棠打开信封,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
信封里面都是钱,厚厚的一沓,估计有几千块。
许宛棠惊讶的同时,还有浓浓的疑惑:陆昀铮为什么给她送这么多钱?这事儿在上一世是从来没有过的。
上一世结婚后,她一直因为把彩礼钱借给她大哥而愧疚,总怕陆昀铮因为这事儿对她印象不好,因此她没从陆昀铮那里拿过一分钱,不仅如此,她还一直用自己的工资补贴家用,养活一家老小。
她的工资在八十年代算是还不错的了,一个月将近三十块,可养孩子本就费钱,再加上平时的吃穿用度、张秀菊的时常搜刮,每个月下来基本上什么都不剩了。
上辈子她傻得要命,没钱了也不好意思跟陆昀铮说,再加上陆昀铮对她冷漠的态度,让她更加说不出口,只好自己忍着,省着钱过日子,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可没想到重来一世,陆昀铮竟然主动给她送钱来了!
惊喜过后,许宛棠渐渐冷静下来,她有些拿不准陆昀铮的目的,他把这些钱给她,是拿她当银行放她这儿存着,还是让她随便花的?
许宛棠想到上一世陆昀铮对她不管不顾的态度,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她从信封里掏出钱,打算数数具体有多少钱,这才发现信封里除了钱,还放了一张纸,上面是陆昀铮遒劲有力的字体,上面写着“钱不用省,别让别人看笑话”。
许宛棠冷笑了一声,她就说陆昀铮没那么好心,他之所以给她送钱,就是看她穿得太寒酸,丢他的脸!
可许宛棠可不会计较那么多,陆昀铮是陆昀铮,钱是钱,她讨厌陆昀铮,可不会跟钱过不去。
既然这钱是给她花的,并且还告诉她不用省,说明她可以自由支配这笔钱。
想到这儿,许宛棠扬起一个明媚的笑:那她可就不客气了!用这笔钱做她的买房资金,再合适不过了!
钱是陆昀铮自愿给的,又不是她抢来的,她收下又不犯法。
况且赵悠悠和张秀菊那么难搞,刨去上辈子不谈,这辈子和陆昀铮新婚的这几个月,她每天不仅要胆战心惊地照顾赵悠悠和张秀菊、独自消化着他们的负面情绪,先借用一下这笔钱也没什么!
这钱许宛棠不打算白要,她把这笔钱记在账本上,等以后钱生钱了,再把欠陆昀铮的钱都还给陆昀铮。
想到这儿,许宛棠心安理得地数起钱来。
信封里的钱一共是3500,加上她今天从孙小芳那里要回来的钱还剩200,一共是3700,要是她的工作能卖个好价钱,那她不仅能在随军之前买下四合院,王桐也可以出国治病了!
这一晚,许宛棠是搂着她的钱,美滋滋地睡着的。
*
许宛棠这边岁月静好,而陆家却是鸡飞狗跳。
把钱给到许宛棠手里后,陆昀铮走在路上,越想越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又窝囊。
许宛棠说不定都找到下家了,他还主动往人家手里送钱?
他这是在干啥?花钱养男小三?
不过转念一想,钱的事儿是他们陆家对不住许宛棠在先,一码归一码,这些钱就当是他给许宛棠的补偿,至于许宛棠用这笔钱干什么,就和他无关了,等到真的离婚那天,至少他问心无愧。
因为下午去找了许宛棠,陆昀铮便提前拜托孩子和赵悠悠在一个幼儿园的邻居顺便接一下赵悠悠。
等到他去邻居家接赵悠悠的时候,一进院子,就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和大人的低哄声。
他眉头一皱,暗道不好,于是加快了步伐,敲响了邻居家的门。
上午还和颜悦色的邻居此刻脸黑得像锅底,见来人是陆昀铮,松了口气,冷淡地道,“下次这忙我可不帮了,赶紧把你家孩子接走吧。”
陆昀铮一怔,连忙往屋内看去,只见赵悠悠跟个土匪似的,十分嚣张地抢着邻居家孩子的玩具。
赵悠悠比对方年纪大,时不时地给对面的小孩推个踉跄。
陆昀铮一脸不可置信,这还是在他面前乖巧懂事的赵悠悠吗?
他没有教育孩子的经验,不过他还是压下火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叫了声赵悠悠的名字。
赵悠悠听到陆昀铮的声音后明显吓了一跳,连忙撒开了手,将双手背在身后。
陆昀铮能清楚地看到赵悠悠的变脸经过。
她先是瞪大了眼睛,跟被定住了似的半晌没有动作,随后眼珠子转了转,低下头,发出阵阵的呜咽声,听起来可怜极了。
“怎么回事儿?”陆昀铮想着赵悠悠还是个小孩子,难免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于是,他出声询问,想听听赵悠悠是怎么说的。
赵悠悠边假哭,边偷瞄着陆昀铮的表情,见陆昀铮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她便猜测着陆昀铮说不定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
“呜呜呜,陆爸爸,我想回家,我不想要待在别人家,悠悠怕……”
她边哭,边伸出手,可怜巴巴地抓着陆昀铮的衣角。
要是放在平时,陆昀铮肯定以为赵悠悠受了什么委屈,要不是他刚才看到了赵悠悠抢东西的样子,还真要被赵悠悠忽悠过去了。
不等陆昀铮开口,邻居抱起了自家孩子,有些不耐烦地道,“我可没虐待你家孩子,是你家孩子先抢我家孩子的玩具,还推我家孩子,跟个小狼崽子似的,我怎么劝都没用,又不能上手,该委屈的是我们!”
赵悠悠一听,哭得更大声了,她像是怕邻居叔叔再开口说话一样,发出刺耳的哭喊声,瞬时充斥了整栋房子。
陆昀铮此时一个头两个大,他看了看眼睛哭成一条缝、一直伸出胳膊让她抱的赵悠悠,顿时异常疲惫。
陆昀铮只好先将孩子抱起,真诚地向邻居道歉后,才把赵悠悠抱回了家。
回到家后,无论陆昀铮说什么,赵悠悠都没有反应,只是哭,像是听不到陆昀铮说话一样。
陆昀铮没办法,只好在一旁等着赵悠悠哭完,再和她沟通。
还没等赵悠悠哭完,张秀菊回来了。
她一进门,看到餐桌上什么都没有,立马开始摆出泼妇的架势,坐在陆昀铮旁边,骂起许宛棠来。
“小蹄子真是有出息了,连顿饭都不做,是要饿死我吗?看她回来我不打断她的腿!”
陆昀铮左耳边是赵悠悠断断续续的哭声,右耳边是张秀菊的叫骂声,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冷声呵斥道,“都闭嘴!”
陆昀铮虽然性子冷淡,但从没有这么大声地呵斥过她们,一时间,张秀菊和赵悠悠全都呆愣在原地,一个忘了叫骂,一个忘了哭泣。
他先是望向赵悠悠,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说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二是去墙角罚站,等想清楚了再来和我讲。”
说完他又将头转到张秀菊那边,“许宛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不是你的保姆,就算她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也不能这么不尊重她。”
张秀菊一听这话,立马火了,开始叫苦连天地哭喊、抱怨。
赵悠悠也被吓了够呛,和张秀菊一样哇哇地哭了起来。
陆昀铮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心中烦躁不已。
他不在家的时候,许宛棠过得就是这样的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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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许宛棠已经收拾完毕,她把新衣服都装在了包里,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旧衣服。
俗话说得好,财不外露,火车上什么样的人都有,这次又是长途,在车上被人盯上了,那可得不偿失。
她来到前台,先是把酱牛肉递给今早来换班的那位小伙,随后在对方的连连道谢声中退了房。
车票是早上的,她预留了些时间,打算早些到车站,以免路上耽搁。
经过前天下午的采购,她从陆家拿出来的兜子已经装得鼓鼓的,像是随时都要爆炸一样,不仅如此,她还又拿了一个装食物的大袋子,一边一个攥在手里。
两边都挺沉的,不过还能接受。
B市的火车站离许宛棠住的招待所虽然不算太远,但她拎着这么多东西,自然不会走路过去。
她本想去街口拦一辆三轮车,可没想到招待所门口就停了两辆!
许宛棠上一秒还在想着她怎么这么幸运,下一秒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只见陆昀铮的怀里抱着赵悠悠,正站在其中一辆三轮车前。
见她来了,陆昀铮才抱着熟睡的赵悠悠坐在其中一辆车上。
许宛棠只想和他保持距离,拔腿就走,连他叫来的车都不想坐,免得他又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往她身上安。
望着许宛棠快步离去的背影,陆昀铮垂下眼眸,神色晦暗不明。
自从前天中午不欢而散后,许宛棠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就连昨天,他本想和许宛棠道个歉,主动来找许宛棠,却被许宛棠拐弯抹角地骂脑子有病。
今天他特意提前一段时间来接她,她还是不领情。
陆昀铮不明白许宛棠究竟在闹什么。
因为他那天中午的话?
说不要让她耍心机的那段话?
他没觉得他那天中午的话有什么问题。
结婚前的那件事儿他不是没调查过,诸多证据都指向许宛棠一人,所以她究竟在委屈什么?
过去的事情他不想追究,所以他那天中午才警告她以后不要再这样做,让她以后有什么话有话直说,不要总是采取那种让人十分不爽的方式达成目的。
他昨晚几乎没怎么睡,脑子里尽是这件事儿,可他想了那么久,怎么也想不通许宛棠昨天为什么对他没有好脸色。
如今看到许宛棠再一次见到他就走,胸腔里免不了一阵烦闷,冲着那道纤细的背影开口道,“师傅都等了一会儿了,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许宛棠嗤笑一声,觉得陆昀铮这人怎么这么好笑。
是她让他来接她的吗?
是她让三轮车师傅在门口等的吗?
难道他的好意她一定要照单全收吗?
难道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当着两位三轮车师傅的面,许宛棠实在不想发火,经过这么一遭,好像又对他的冷言冷语免疫了一些,许宛棠没搭理他,步履未停,自顾自地往前走。
后面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许宛棠离得远,没听清内容。
半晌过后,陆昀铮和赵悠悠的车和她擦身而过,渐渐远去。
许宛棠对此喜闻乐见,本来她就打算自己去路口拦车的,和她原本的计划没什么出入。
三轮车行驶起来的咯吱声再一次逐渐清晰起来,许宛棠转过头,就见刚才的陆昀铮叫来的两辆车中,其中那辆空着的三轮车的师傅跟着她身侧,骑车的速度与许宛棠走路的速度持平。
那位师傅是个岁数不小的大爷,看样子是退休后才出来跑生意的。
他笑眯眯地看向许宛棠,脸上的褶子因这善意的笑皱成一团,“小姑娘,东西怪沉的吧?”
许宛棠的气是对陆昀铮的,自然不会迁怒那位师傅。
“师傅,不好意思,耽误您拉活了。前面就是居民区,肯定有顾客,您别因为我再耽误时间了。”许宛棠有些抱歉地道。
那师傅笑得爽朗,“害!这有什么的!别往心里去,上一单没成,就接着跑下一单呗!”
许宛棠因师傅的话心里熨帖些许,对着那师傅笑了笑。
“这下一单不是说来就来?”师傅道。
许宛棠有些疑惑,没明白师傅的意思,就见那位师傅就跟之前没见过她一样,对着她高声吆喝道,“大包小裹的上哪儿啊?坐车不?”
许宛棠这才明白师傅的意思:师傅的上一单交易没有达成,那师傅和陆昀铮之间交易便不作数了,她此时坐的便不是陆昀铮叫的车,而是她自己拦的车。
想到这儿,许宛棠高声道,“坐车!去火车站!”
“好嘞!”
她花钱又不是陆昀铮花钱,这车她有什么坐不得的?
而且陆昀铮都走了,她干嘛和自己过不去?
师傅的车骑得很稳,很快就到了火车站。
许宛棠将钱递给师傅,下了车。
师傅看着许宛棠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双份儿的钱,似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俩小年轻,图啥呢?”
***
B市的火车站就算在八十年代,也是十分气派的。
除了气派,许宛棠最大的感受就是——人多。
站前人来人往,车站旁边的空地上停留着形态各异的人,尽显人生百态:出来打工的年轻人疲惫地趴在蛇皮袋子上休息,一对儿甜蜜的小情侣把行李当作椅子,坐在行李上卿卿我我地聊天,也有满脸沧桑的老人干巴巴地啃着杂粮馒头,吃得狼吞虎咽……
一时间,许宛棠所及之处只能听到一片嘈杂。
这时候的绿皮火车和后世的绿皮火车差别不大,唯一比较明显的区别就是八十年代的火车车窗可以完全打开。
火车里面的人通过窗户探出大半个身子和月台上的家人依依惜别。
陆昀铮买的票是卧铺票,还是软卧,不禁让许宛棠咂舌。
这个年代普通人无论路程多远,基本上都是买硬座,购买硬卧的都得是年纪大一些或单位托关系找人购买,而软卧则更难买,是需要些门路的。
许宛棠根据车票上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她的位置。
进了车厢,入眼尽是白色的门。
打开她所在的包厢门,左右两边各是个上下铺,中间有个小小的餐桌,和刚才路过的硬座环境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怎么不进去?”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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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宛棠转头一看,男人身姿挺拔、清俊的脸上隐隐有股寒意,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拿着赵悠悠繁重的行李。
正是陆昀铮。
因为车厢狭窄,包厢门外的过道位置有限,再加上陆昀铮手里还抱着个孩子,所以他们挨得很近。
近到许宛棠只要稍稍抬一下头就能撞到陆昀铮的下巴,许宛棠半秒没犹豫,嗖地一下钻进包厢。
陆昀铮这人跟个炮仗似的,说不定啥时候就把自己点着了,他自燃也就算了,一崩就崩许宛棠一身灰,她可嫌晦气,干脆离得远远的。
许宛棠住的是下铺,她把两个兜子塞进下铺下面的空位置,利索地脱了鞋和袜,钻进了被窝。
火车上的被子都是公用的,换睡衣是不可能的了,隔着层外衣,谁也别嫌弃谁脏。
她早上起得早,正好趁这个时间睡个回笼觉,醒来后再吃饭。
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许宛棠闭眼的时间还没到两分钟,就听见了赵悠悠的哭声。
陆昀铮刚小心翼翼地把赵悠悠放在下铺的床上,赵悠悠就醒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赵悠悠干脆不装了,暴露出本性来,睁眼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张着大嘴哭,让陆昀铮头疼不已。
许宛棠本来也没多困,干脆睁着眼睛在一旁看热闹,欣赏欣赏陆昀铮是怎么被赵悠悠这个小恶魔折磨的。
他不是说赵悠悠很乖吗?
他不是说身为大人别和小孩子计较吗?
他不是总问她怎么照顾孩子的吗?
她倒要看看,陆昀铮这个只会耍嘴上功夫的“好爸爸”究竟是怎么带孩子的。
只见陆昀铮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边安抚地拍着赵悠悠的后背,一边轻声询问,“你和陆爸爸说你为什么哭?”
许宛棠默默地点了点头,嗯,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她窸窸窣窣地从床铺下面掏出袋点心,一边跟看猴戏似的看着对面的父女俩,一边往嘴里塞着沙琪玛,沙琪玛的香甜在嘴里漾开,许宛棠的心情好得不像话。
面对陆昀铮的温声询问,赵悠悠就和没听见似的,哭的声音更大了,根本沟通不了,任由陆昀铮怎么说都没回应,就一个劲儿地哭,陆昀铮额头上很快出了层薄汗,一米九的大高个儿窝在下铺,怎么看怎么觉得狼狈。
短短几天,陆昀铮原本俊逸的脸上竟出现了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之感。
上一世,陆昀铮几乎没带过赵悠悠,一直是撒手掌柜,这下可好,也让陆昀铮知道知道什么是人间疾苦,许宛棠笑眯眯地想着。
“悠悠,我再说一次,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有事要用嘴巴讲。我们现在不是在家里,是在公共场所,这样大声哭会吵到其他的叔叔阿姨的,你哪儿不舒服就和陆爸爸说。”
陆昀铮被赵悠悠哭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严肃,可赵悠悠却丝毫没有因此停下来的迹象。
正当许宛棠看得起劲儿时,只见对面下铺的陆昀铮叹了口气,抬头直视许宛棠的方向。
此时的许宛棠正张着大嘴,往嘴里塞着另一块沙琪玛,模样要多豪迈有多豪迈。
不过对于自己的形象,许宛棠没有一丝在意,把沙琪玛淡定地往嘴里一塞,左边的腮帮子瞬间鼓起了一个圆圆的小包,随着她咀嚼的动作,脸颊一动一动的,看上去跟个小仓鼠似的,将陆昀铮的目光忽视了个彻底。
陆昀铮看着许宛棠的模样,心情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地好上了不少,原本压下的唇角也缓和了些许,他的视线落在许宛棠嘴角的点心渣上,目光微动,半晌后,才无奈地问,“看够了吗?”
许宛棠不急不缓地嚼着,直到咽下口中的食物,才回答陆昀铮的话,她的眼睛圆圆的,浓密的睫毛更显得她有些无辜,“眼睛长在我身上,我看哪里你也要管吗?”
陆昀铮被她的话一噎,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反驳。
许宛棠之前也是这么伶牙俐齿的人吗?
陆昀铮记得几个月前领证的时候这人还温顺得像只兔子,怎么现在跟个刺猬似的?
陆昀铮被许宛棠噎得说不出话,可赵悠悠听到许宛棠的声音却有些意外,尤其她顶着朦胧的泪眼,看到许宛棠手里的点心时。
她舔了舔唇角,哭声渐渐弱了下来,迎着陆昀铮有些意外的眼神,她伸出小手,指着许宛棠手里的点心,打着哭嗝可怜兮兮地道,“悠悠想吃……”
赵悠悠砸吧了两下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要不是陆爸爸拉着她,她都想去坏女人那里把那包好吃的都抢过来了!
陆昀铮见赵悠悠好不容易因点心安静了片刻,只好求助似的看向许宛棠,有些刻意地咳了一声。
他和许宛棠的关系一向不好,向来都是虚宛棠主动找他讲话。
现在轮到他有求于人,想到对方是许宛棠,竟还有些难以开口。
“那个……”
还不等陆昀铮说完,就被许宛棠打断了。
“不给。”
“什么?”陆昀铮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了句。
“我说,我不给。”许宛棠一字一句地重复道,说话的功夫又吃了口卢果,咬得嘎嘣脆,看着就香。
许宛棠还不忘边嚼边眯着眼睛赞叹地“嗯~”了一声。
这下可好,赵悠悠“哇”地一声,哭得更厉害了,那声音和刚才的哭声还有些不同,像是能哭喊破天际一样。
包厢的门骤然被敲响,敲的节奏有些快,足以见得门外人的暴躁心情。
陆昀铮抱着赵悠悠去开门,赵悠悠的声音把他震得耳朵都要聋了。
包厢的门打开,一个稍微上了岁数的优雅大妈皱着眉头,瞪了眼陆昀铮,又瞪了眼包厢里的许宛棠,扯着嗓子控诉道,“有没有点儿公德心啊?刚上车就听见你们家孩子在这儿哭,本来想着算了,可你们家孩子可好,越哭声音越大,吵得头疼死了,想休息一会儿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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