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和满脸怒气,他们从村民在山洞要吃傅云清时就在附近,他们亲眼看见傅云清用一个透明的圆形筒状物杀掉了村民,又用那个东西救下了两个孩子。
而且她手中还有一个极具杀伤力的武器。
他曾经在家主身边的护卫队见到过,那个漆黑的东西可以以一敌百。
他们想要神药,又惧怕那漆黑的武器,恰好遇见这小孩出来小解,兄弟二人便要挟小孩下药。
只是昨日分明已经成功了,这小孩临门一脚反水,他们不得不想办法跟进了傅云清身边。
司空和越想越气,他一巴掌拍在了傅一方后脑勺,“昨日明明是你自己说你要给她下药的,你还说她恨你,视你为累赘,你自己看看像不像!”
“小兔崽子,还敢骗我!”
司空和抡起巴掌就朝傅一方乎去。
“我没有撒谎!”
傅一方垂眸,往地上一缩,躲开这一巴掌。
“那个女人有百毒解,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我不敢贸然动手!”
他抬眸,“我没有骗你,我因为她没有爹爹,可被嘲笑的人是我!她视我为耻辱,若非懦弱,我早被她杀了千万次了!”
司空和冷冷的看着他,似乎在辨别他所说真假。
“我们只有先拿到她手中的神药,才能再杀她。”
傅一方道犀利道:“我也想让她死,可是如果一次杀不掉她,死的就是我们了。”
看着傅一方眼中的怨恨,司空和笑了起来,“行,我就再信你一次。”
司空和回了山洞,傅一方靠在树干上,不一会儿就等来了傅云清。
“怎么了?腿疼?一直不回来的?”傅云清见傅一方迟迟不回来,在板车上安放了电子猫眼,只要有人长时间停留在板车,电子猫眼就会和她报警。
做完这一切后,傅云清找了过来。
傅一方定定的看了会傅云清,眼眶忽然有些酸软,他低头,点点头。
傅云清没说话,矮身来到傅一方面前,把它背到自己身上。
“娘亲,你能不能给我一些防身的东西啊?”傅一方问道,“这样我可以在你暂时不在的时候照顾着妹妹,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了。”
傅云清一想,觉得有理,自己总有需要放两个小孩在一起的情况,于是从空间掏出三指细细的注射器,针头套着针套,里面吸入了满满一支的液体。
“你拿着这个,谁靠近你,你就把它扎入谁身体,里面的液体能自己推注进去。”
研究所建设初期就是郊外,那时野兽和部分不法分子经常会错入,又不是所有人都会使用注射器,为了方便大家防身,拿出来的注射器在扎入体内后都是可以自动注射。
傅一方接过,收入怀里。
傅云清疑惑道:“你刚刚有没遇见坏人?”
傅一方面色一僵,不过因为在傅云清背上,并没有被发现,“没有,这里没有人来。”
“嗯,”傅云清点头,“万一你遇见了坏人,你要记得喊我。
傅云清感觉那两兄弟不是什么好人,保守起见,她还是叮嘱了傅一方一番。
没想到刚回到山洞,司空和居然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
他从傅云清背上接过傅一方,把他安置好在板车上,“姑娘辛苦一天了,照顾小少爷的事就交给我吧。”
傅云清一愣,傅一方已经被司空和背走了。
出乎意料的是,傅一方居然老老实实的让他抱?
司空和在傅云清看不见的地方掐着傅一方腰上的肉,小声在傅一方耳边嘀咕,“你小子,最好老实点,敢说漏什么,老子把你也宰了。”
傅一方忍痛咬唇,并不回应。
司空和闷哼一声,把傅一方放在了板车上,回头时换上一副笑嘻嘻的脸,“姑娘,你照顾小孩也辛苦,我们帮你。”
说完,他真的认认真真的开始替傅云清收拾东西。
板车上的傅一方垂下眼眸,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这人没有真的蠢到相信自己,他应该是想借着接近娘亲的机会来寻找所谓的神药……只是神药根本不在那。
他看了眼一脸漠然站在不远处的傅云清,心底叹了口气,这么大一个坏人,她居然看不出来,算了,自己替她解决了好了。
傅云清稀里糊涂的看着司空和殷切的忙上忙下,稀里糊涂的躺上了板车休息,安静下来,她忽然感觉胳膊一阵瘙痒。
撒抓了一阵反而抓出了血,傅云清疑惑的起身一看,只见胳膊上是一个巨大的蚊虫包块。
就是刚刚出去站的一小会,她就被山里的蚊子叮成这样,那两个一直待在板车上不动的孩子呢?
傅云清抓着傅一方的手,没有好好修整的指甲里全是汗渍和血渍。
“这血怎么回事?”
傅一方不在意的收手,“没怎么回事。”
从入山的第一天起,山里的蚊子总爱叮他,都习惯了。
傅云清闻言脸色微冷,她拽过傅一方,将他那可怜的上衣扒下,他浑身上下没几两肉,还被太阳晒得黝黑,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蚊虫叮咬的疤,还有无数搔抓出血的痕迹。
蚊虫是很多疾病的传播途径,怎么可能会没事!
傅云清看着无所谓的傅一方,气不过,一巴掌拍在了他屁股上,“谁和你说没事的!”
“啪”的一声,傅一方愣了愣,随即脸色涨红,眼圈瞬间通红,气势汹汹的就要从傅云清身上挣扎下去。
臭女人!居然打他屁股!就不应该觉得她是好人!就应该跟着那两个司空算计她!
傅云清不知道傅一方的内心活动,她伸手按住挣扎的小人,大人的身体恢复本就比小孩快,再加上三岁的小孩没有几两肉,被傅云清轻而易举的制止了。
“你放我下去!”
傅一方声音难得的带了哭腔。
傅云清板着脸,手伸在枕头下,从空间拿出一盒活络膏。
研究所在郊外,这种东西备得足,傅云清用起来分外阔绰。
她挖出一大坨,均匀的上在了傅一方的后背。
凉兮兮的膏药瞬间抚平了后背的难受,一些伤口破了皮,粘上药膏还有丝丝疼痛,傅一方委屈的哼了一声,瞬间又闭上了嘴。
上完后背,傅云清把人放起来,眼神清冽的注视着傅一方,举起药膏。
傅一方咬唇,颇为屈辱的接过药膏,自己老老实实的将其余被蚊虫叮咬的地方擦上药膏。
傅云清脸色这才微微好转,她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缩在被子里的傅一如。
小姑娘感受到她的目光,颤颤巍巍的举起小手,“娘亲,我自己交代,我身上有包,你能不能不要打我。”
傅云清:“……”
她接过傅一方用完的药膏,语气尽可能的温柔:“来,说说哪里痒,我给你擦上。”
小丫头喜笑颜开,往傅云清的怀里蹭了蹭,“娘亲最好了。”
一直到第二天出发,傅一方都没有和傅云清说一句话。
傅云清几次想和傅一方解释,小屁孩牛脾气立马转向了一边,几次下来,傅云清也没了耐心。
第二日的山路越来越难走,为了妥善保护两个小孩,傅云清走得明显比第一天慢。
不过奇怪的是,司空和和司空府一直紧紧的跟着她,时不时的还会帮她推板车。
“这个坡陡,姑娘,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