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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诡案录全文浏览

钱大掌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京师诡案录》主角姜辛夷李非白,是小说写手“钱大掌柜”所写。精彩内容:。“谢五皇子。”宫廷的烈火逐渐熄灭,白烟仍旧在天穹翻滚。他看着那浓烟,忽然有些后悔。如果……刚才跟三哥一起走,那他就不必去担忧日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这事了。保重,三哥。&&&&&“三哥……三哥……”太医已施针三十六根,但成守义仍旧额汗大颗大颗滚落。太医从病房退了出来,说道:“似入梦魇,走......

主角:姜辛夷李非白   更新:2024-03-22 22: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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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辛夷李非白的现代都市小说《京师诡案录全文浏览》,由网络作家“钱大掌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师诡案录》主角姜辛夷李非白,是小说写手“钱大掌柜”所写。精彩内容:。“谢五皇子。”宫廷的烈火逐渐熄灭,白烟仍旧在天穹翻滚。他看着那浓烟,忽然有些后悔。如果……刚才跟三哥一起走,那他就不必去担忧日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这事了。保重,三哥。&&&&&“三哥……三哥……”太医已施针三十六根,但成守义仍旧额汗大颗大颗滚落。太医从病房退了出来,说道:“似入梦魇,走......

《京师诡案录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第十九章 不敢相忘

“三哥!三哥!”

熊熊烈火灼烧着宫廷大殿,太监宫女惊慌逃走,此时叛军已经攻进宫里,到处都是尸首。

浓烟滚滚,成守义疯了般在宫廷中奔跑。

他手持长剑,一身是血,宫人见了他都绕道而逃。

叛军已经直驱宫殿,到处都在寻找藏起的病重老皇帝。

皇宫乱作一团,几乎都在往外跑,唯有成守义逆向而行,他在找林无旧。

他跑到太医院里,这里竟有不少受伤的人,太医们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每个人都救治着手上伤者,就连一身血的他提剑进来,他们也只是抬头看了看,见他精神健朗,并非伤者,又收回了视线。

“我三哥呢!”成守义捉了一人问道。

“院使在里面。”

成守义松开他跑进里面,只见林无旧正游走在伤者之间,询问他们病情,时而停下来指正正在包扎伤口的太医。

他的眉头紧锁,没有停下片刻。

“三哥。”

林无旧听见他的声音抬头,意外道:“宫里这么乱,你怎么进来了?”

“你还知道乱啊。”成守义一把抓住他就往外面带,林无旧是个文静书生,哪是他这“匹夫”的敌手,这一拽就被他拽了出去。

林无旧急声:“六弟你做什么,我还得去帮忙。”

“还忙什么,快去逃命。”成守义把他拽到院子,指着外头说道,“太子都带着乱党冲进宫里来了,到处都在杀人。”

林无旧说道:“无妨,太子根基太弱,等几位皇子带兵进宫便很快能清剿叛党了。”

成守义急了:“对啊!要是太子能夺权我还让你跑做什么。”

林无旧微顿,他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摇摇头:“我没有做过什么错事。”

“当初太子病危,群医束手无策,是你救活的,后来他便推举你做了太医院院使。如今叛军一旦被平定,皇上一定会怪罪你,认定你是太子党羽,杀你是迟早的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趁现在混乱赶紧逃走!”

“我不走,我问心无愧,宫人死伤太多,今日太医院会很忙,我走不开。”

“三哥!”

林无旧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也是太子提拔的,你快走才是。”

成守义还以为他想通了,谁想是记挂他的安慰,他更是焦急生气:“我自有办法脱身!三哥你拿好我的腰牌,这里头还有我路上捡的几个大臣的腰牌,你走的时候必然要经过许多关卡,到时候哪个趁手用哪个。”

林无旧被他推攘得气恼起来:“我从未与太子同流合污,问心无愧,我不走。”

大门外面的喧闹声愈发激烈,成守义判定几位皇子的援兵已到。他深知他犟得十头牛都拉不走的脾气,终究是没有办法,提剑便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林无旧吃了一惊:“六弟你在做什么!放下剑!”

“三哥走吧。”

林无旧气道:“你非要以这种方式威胁我。”

“一旦叛军被平定,三哥必死无疑。皇家是讲情面的人吗?不是的,尤其是三哥救过太子的命,又确实是太子插手太医院将你升为院使。我知三哥只是将太子当做踏板,是为了更好地管控污浊混乱的太医院,你扩张太医院,培养太医手、整修药典、广施药材,太医院散了污浊之气,无数百姓得益,可是三哥……在谋逆的罪名前,这些都不重要。”成守义哽声说道,“没有人会在意,对他们来说,没有了你,一样有别人可以代替。”

林无旧也知这个道理,可他怎能离开。

“三哥。”成守义剑身未动,人已跪下,几近乞求,“你走吧,你隐姓埋名去民间,不是一样可以救很多百姓吗!”

林无旧心中痛苦,他看着已见血的剑,再深一些,便要划破他的脖子了。他伸手拦住,说道:“好,我走,你跟我一起走。”

“我不必走,我有办法自保,我们二人总要有一个人继续留在朝廷,与那污浊抗衡。”

“你如何自保?”

“杀太子,献投名状!”

成守义还未来得及说完,外面的大门就被撞响了。

成守义再不迟疑,捉了他便往后门跑去,那儿还未有义军到,他将他带出院落,左边是宫门方向,右边是皇宫腹地,他说道:“三哥走!只要命还在,我们终有见面的那一日。”

林无旧愣神,成守义又朝他喝声:“走啊!”

林无旧心中悲切,这一别不知何年能再见,也不知能否安然相见。

“六弟保重——”

直到看他身影渐远,成守义才安心回到宫中。

此刻叛军已知义军进宫,气势明显削弱,也更显慌乱。

成守义出现的时候,太子大喜,上前说道:“你来了便好,你若助我登基,我定赐你大将军名号!”

“多谢太子厚爱,臣有一计可以擒住藏匿的老皇帝,还请太子移步。”

太子急忙随他出去,让护卫止步门后。

这护卫的视线刚被阻隔,成守义手中的利剑就刺穿了太子胸腔,太子愕然:“你、狼心、狗肺……亏我一手……提拔你……”

成守义怒声:“你以为三哥和我投诚是为了名利,与你狼狈为奸吗!三哥和我是为了得到更大的权力,以权力覆灭世上不公之事!”

他拔剑出来,飞剑挥斩太子头颅,随后用外衣包裹住太子头颅奔向宫外。

等护卫发现太子尸首,顿时大乱,溃不成军。

成守义一路抱着滴血的头颅奔走,直到看见身着甲胄的两位皇子,他便冲了过去。守卫见状提枪拦截,他单手使剑,冲开血路,仅凭一人一剑飞到皇子面前。

三皇子与五皇子皆惊。

成守义卸下利剑,跪在三皇子面前高举血头颅:“三皇子英勇,伐叛贼首级。”

三皇子微愣,五皇子也一顿。

众将见状,反应快的立刻跪地恭贺:“三皇子英勇,伐叛贼首级。”

三皇子思量片刻,便将头颅接过:“听我号令,剿灭剩余叛贼,速速救驾!”

“是!”

众将有序四散,擒余党救驾去了。

成守义想此刻林无旧应当已经离开宫廷了,但愿他一路向南,再也不要回来。

五皇子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成守义顿了顿,说道:“大理寺寺卿,成守义。”

五皇子笑笑:“成大人在千万人中杀出血路,智勇双全,我记住你了。”

成守义心中暗叹,他自知他方才可以选择继续忠于谁,但他选了三皇子,那势必是要得罪五皇子的。

“谢五皇子。”

宫廷的烈火逐渐熄灭,白烟仍旧在天穹翻滚。他看着那浓烟,忽然有些后悔。

如果……刚才跟三哥一起走,那他就不必去担忧日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这事了。

保重,三哥。

&&&&&

“三哥……三哥……”

太医已施针三十六根,但成守义仍旧额汗大颗大颗滚落。太医从病房退了出来,说道:“似入梦魇,走不出来,梦不醒,人便一直被耗着,直到耗死。”

杨厚忠急声问道:“大人他到底为何发病?”

“中毒,可毒素逼不出来,服药催吐也只吐出部分,除非有解药,否则大人恐怕……”太医叹道,“会在梦中耗尽元气而亡。”

太医走了,杨厚忠转身问旁人:“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说道:“刚才成大人和李大人去见了那姜姑娘,然后大人就发病了。”

“李大人呢?”

“送大人到这后就折回去问姜姑娘话了。”

一旁的曹千户冷笑:“我便说要对她用刑,偏你们大人要听她说故事,如今被毒蛇咬了一口,怨不得谁。”

杨厚忠面色沉冷,往后衙走去时说道:“我看曹千户听故事的时候也十分入迷呢。”

“……”曹千户只觉气上心肝,肝脏被刺痛般,气堵胸口,闷得慌。他也不是会被激怒生气的人啊,怎么这会被他轻易气着了。

杨厚忠也觉心口发闷,便不再与他说话,继续朝内衙去了。

日光渐朗,映得屋内也更加明亮。太过整齐的家具让室内看着清冷,李非白说道:“姜姑娘,你我曾同生共死过,你大概知我为人,绝不会胡乱断案。可否告知我你认定成大人是杀害你师父凶手的推断和证据?我想查明真相。”

倚身长椅的姑娘没有说话,她闭目沉眠,在回想成守义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李非白默了片刻说道:“成大人自入大理寺,破案三千件,平冤三千七百八十六人,至今大理寺仍有一间房屋专门用来放置百姓对他的褒扬牌匾,深得百姓信任。或许你师父确实跟成大人颇有渊源,但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在下真的不能相信他会杀你师父。”

“哦。”姜辛夷睁开双眼,看着褐色房梁,那上面藏了一些灰尘,蒙白处还有蜘蛛网,掸不尽,看不明,“我也知道成守义的名声很好,可是世上从不缺伪君子。”

“一个人能做一日君子,能做十日君子,可能连续做二十年君子,那可能并非伪君子。”

姜辛夷又沉默不语了。

门忽然被打开,杨厚忠快步进来,一拂长衫,双膝跪在她面前:“姜姑娘,求你放过成大人。他是一个好官,一生为民,恨不得看尽案卷,平尽天下冤假错案。他不应当就这样死去……你们若有什么过往恩怨,我愿用自己的命去换,平你怨气!”

姜辛夷瞥了他一眼,又“哦”了一声:“那就去看看吧。”

路上准备了一千句话的杨厚忠瞬间磕巴了,就、就答应了?

就这么答应了???

诶?这怎么就答应了呢???

他这是开了金口不成?

李非白见她走了杨厚忠还在跪着,伸手托起他:“走吧,杨大人。”

“哦!”杨厚忠慌不迭地站了起来,随她一起过去。


李非白苦笑。

来京歇息两日的宝渡终于是像小猪仔一样站在了姜辛夷面前。

他看着这个比自己也就大四五岁的姑娘,看看他多开朗活泼,再看看她,老气横秋像八十岁老太太。

姜辛夷也看着他,低眉一想,说道:“告诉成大人,我不需要奴仆。”

“……”宝渡咳了一声,“姜姑娘不认得我了?”

姜辛夷蹙眉,认识的?她说道:“不认得。”

“……我是宝渡,我们在驿站见过,我们还说过几句话。”宝渡见她神情毫无变化,提醒道,“李少卿身边的小跟班!”

姜辛夷依旧皱眉看他,脸上想说的话不言而喻——李非白身边有这号人?

宝渡生气了,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记性呐!他说道:“那日我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少爷身边,你就坐在地上,手上还戴着镣铐。”

“哦……”姜辛夷说道,“想起来了。”

这记性,跟他家少爷有得一拼!

宝渡说道:“少爷说我认得药材又懂一些药理,使唤我来给姑娘做药童。”

姜辛夷打量他一眼,问道:“《黄帝内经》看过吗?”

“……没有。”

“《伤寒论》看过吗?”

“……没有。”

姜辛夷说道:“连基本的医书都没看过……”

宝渡忍无可忍说道:“我就懂一点!”你不要对我有太高的要求好不好。他一手在药柜方向画了个圈,“这上面的药我起码认识一半。”

“为何认得?”

“我爹是二十年的赤脚郎中。”

姜辛夷若有所思,又打量他一眼,五官端正看着还算舒服。她又问道:“你能在十天内把《黄帝内经》和《伤寒论》过一遍?”

“……”本大爷不可以!宝渡想到临出门前少爷的万分叮嘱,他不在这做药童的话,少爷也不需要他,那他还不得被打发回老家去吃草,他妥协了,“行!”

挖了个天坑呐这是。

宝渡想去死一死。

“咚咚。”

敞开的门扉被敲响,宋安德探头看去,见了她便笑道:“姜姑娘在忙呀,少卿大人让我送点东西过来。”

宝渡一瞧他,欣喜道:“熟人啊。”

宋安德看他,迟疑:“你是……”

“宝渡!李少卿身边的书童!”宝渡想去跳河了,他长得不挺帅气的怎么大家都不记得他呢。

“原来是宝渡啊。”宋安德问道,“你怎么在这?”

被我家少爷卖小猪仔了啊。宝渡肃色说道:“少爷知我懂药理识药材,委以重任让我来帮姜姑娘打理药铺。”

宋安德恍然大悟:“宝渡你可真厉害。”

这话宝渡颇为受用。

姜辛夷说道:“去看书吧。”

宝渡灰溜溜走了,他得去买那两本书赶紧看了,可不能让这冷姑娘看扁了。

他跑到书铺问那两本书,随后就见掌柜拿了两块板砖……不,两本书过来:“喏,这就是你要的书了。”

“……”十天看完?他还不如去跳河更快咧!

宋安德放下东西就去和她一块整理药柜,姜辛夷看得出来他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别忙这个了,回衙门吧,你是大理寺的衙役,不是我的杂役。”

“帮朋友的忙跟我是谁没关系。虽然我跟姜姑娘一路上就是衙役跟嫌犯的关系,可是在京城重逢我可开心了。对我来说姜姑娘就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半个亲人……”宋安德窘迫起来,“我说错话了,我就是想说、想说我在京城里没亲人也没朋友,见了你就像是朋友和亲人,诶,不是……越说越乱。”

姜辛夷并不觉得他逾越,倒是率真得傻气,这样单纯,迟早要被人卖了。

“我知道。”姜辛夷背过身去整理药柜,“有空常来,坐坐、喝茶……吃个饭。”


大多牢狱为恐囚犯逃脱,位置总是偏僻又少门窗。

窗户不过巴掌大小,可曾有囚犯用缩骨功逃离,自此巴掌大的窗户又多了两个十字铁架,横竖一插,便再无逃狱的可能。

牢笼晦暗又多犯人,狱卒抬的饭菜偶有倾洒,尿壶也倾倒不及时,以至于大牢里常年都散发着一种潮湿的霉味,还有隐隐臭味。

囚犯们早已习以为常,只有新来的犯人才会抱怨,随之后悔,随之失常,大多过了一个月才会认清现实,变得死寂,然后迎来下一波新囚犯,看他们重复着一个月前自己崩溃的事。

今日来的犯人却很冷静。

女人长发凌乱,脸庞已见污浊,身上的衣服更是破旧。她一言不发地站在大牢门前,听宋安德与狱卒交接的事。

头上日光灼热,浸透了青丝,热气钻进头顶,有些烫人。

她抬头望向天穹,汲取即将离去的热意。

灼日刺眼,令人眩晕。

“姜姑娘,我的事都办完了。”宋安德从聚宝镇离开后,就一人押送她进京,路上两人交谈不多,但他已尽力对她好,因为他知道她是个好人,不愿她受太多苦,“李大人就在大理寺,我相信他会还你清白的。”

姜辛夷问道:“你真的相信我有清白可还?”

话有讥讽,似在嘲笑他的无知。宋安德没听出来,他展颜点头:“嗯!”

看着这憨厚的年轻人,姜辛夷也不嘲笑他了,又转身面朝日光。

宋安德说道:“保重,姜姑娘。”

他将镣铐的钥匙交给狱卒,此事就正式结束了。

从大理寺出来,他以为自己将犯人安然送到心里会瞬间轻松,可怎么把人交出去以后他反而觉得沉重了呢。

这种把自己娃娃交给别人任凭别人定夺的感觉可真不好啊。

他们会查清楚案子,还姜姑娘一个清白吧?

宋安德的衙役官服本来就是质质量下乘的布,穿了三年,早洗得发白破旧,经过一路奔波,衣裳更是添了脏乱,这让他与大理寺进进出出的人格格不入,一看就是外面小地方来的人。

“宋捕头。”李非白认出了他,走快两步唤他。

宋安德转身看去,颇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欢喜:“李大人。”

一旁掠过的成守义瞧了两人一眼,便进去了。

李非白说道:“一路辛苦了。”

“也没啥,姜姑娘不折腾人,不像那些个犯人,总想着法子逃跑。”宋安德说道,“人我送过来了,也该走了,大人也去忙吧。”

李非白见他又多看了几眼大理寺门口,笑道:“对大理寺感觉如何?”

宋安德挠挠头颇不好意思地说道:“大理寺真大,大牢也大,比我们那小地方好太多了。我没有来过京城,也是第一回押送犯人到京师,这儿可真好,好像心都跟着变大了。啊哈,像土包子进城。”

李非白出身权贵之家,但自己入仕就被父亲扔到衙门底部,也是靠自己一路走到如今这位置的,接触的人多,便更懂他们的心思和想法。他拍拍他的肩头说道:“会有机会再来京师的。”

宋安德点头,又是应了爽朗的“嗯”,他说道:“那我走了,我还得回去复命,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孙捕头,告诉他嫌犯已安然送到,没事了。”

他此刻还想着那贪生怕死的同伴是李非白没有想到的,他说道:“好,宋捕头保重。”

宋安德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大人可一定要还姜姑娘清白,我相信她是无辜的,没有真正的毒妇会冒死去瘟疫横行的地方救人,她肯定是被冤枉的。”

“她若无辜,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将她救出来。”

宋安德的双眼明亮起来:“谢谢大人!”

他终于放下心来,背着自己的破包袱回临县复命去了。

李非白也忙跟进大理寺,他也想见见姜辛夷,问出贼山命案经过。

此时姜辛夷已经被押进大堂,房子光明透亮,但也比外面阴冷些。李非白进来时,成守义和杨厚忠都在了。

他看见了姜辛夷。

她坐在阴影处,更显得周身清冷,像极了不让任何人擅闯领地的狼,锋利危险,透着一股自我封闭似的孤寂。

李非白又见一个穿着红色飞鱼服的中年男子与成守义同坐,那飞鱼服熨得平整,贴身合体,隐约透出那人结实壮硕的身躯。

他眉峰峻冷,扫了一眼李非白,就收回了视线。

杨厚忠说道:“这位是曹千户。曹大人,这是李少卿。”

“嗯。”曹千户冷应一声,“官银失窃,圣上震怒,要求彻查此事。督主派我前来看看,案子是你们大理寺审,下官不会插手。”

成守义说道:“那便开始吧。”

李非白坐下身,与姜辛夷斜对,她没有抬头看自己,脸上始终带着淡漠。

杨厚忠问道:“姑娘姓名。”

姜辛夷缓缓抬头,看向坐在自己正对面的人,方才旁人喊他成大人。

杨厚忠说道:“你若不配合大理寺问话,我们无法查清案件,罪如默认,你便是真凶了。以此案轻重来判,即便是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一般人听见这等刑罚早吓得容貌失色,可他们四人却见眼前女子脸色不见丝毫变化。

仿佛她是一具空壳,无可畏惧。

李非白低声说道:“姑娘,你已来到大理寺,若说出案件经过,我们会仔细调查,若无冤,便会还你清白。”

姜辛夷依旧没有看他,似陌生人。

李非白不知她为何可以冷静到这种程度,也不知她为何不辩解。

曹千户说道:“看来大人需要用刑啊。”

成守义没有接话,他看着姜辛夷,问道:“姑娘好像有什么话要与成某说。”

姜辛夷盯着他,缓缓开口道:“东郭先生和狼。”

“什么?”

“成大人有没有听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四人蹙眉,不明其意。

成守义说道:“听过。”

姜辛夷说道:“不,大人没有听过,不如我来给大人说说这个故事。”

曹千户冷声道:“休要扯跑案件,你再如此,我便对你用刑,逼你招供。”

杨厚忠温声说道:“千户大人,大理寺向来少用刑罚,您急于破案的心情下官十分理解,但还请交由大理寺定夺断案。”

声如刀子,不锋利,但有效。

曹千户冷笑道:“那就让我看看大理寺的手段吧。”

李非白说道:“姑娘,那日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为何会在山寨,又为何手执利刃?”

他多希望她能回答他,只要她说清楚那日实情,他一定可以找到真相。

可姜辛夷依旧没有看她,屋里四个人,从始至终她都只在看成守义。

“刑罚……曹千户说的是这个么?”

姜辛夷伸出手,捋起的袖子下两条胳膊鞭伤满布,已见结痂,但依旧能看出曾被刑罚的痕迹。

在座的人都掌管刑狱责罚,他们深知正常的伤口开始结痂时会因嫩肉重生,呈现嫩红色,后逐渐变褐色。可如今的伤口却是紫黑色的,唯有一种可能——伤口撒过盐。

李非白甚至看见手上还有刀伤,如今都未痊愈,足以见当时刺得有多深。

她抬手拢了拢额前的碎发,缓声道:“除了胳膊,你们看不见的地方,都是这种伤口。”她笑了笑,“曹千户,锦衣卫的手段我早有所闻,若你坚持用刑也不是不可,但你若用刑,我保证我不会再说一个字。我希望你能对我客气些,毕竟,我是那贼山唯一活下来的人,让我开口,才有可能找到六万赈灾银两的下落,不是么?”

话轻描淡写,但似弓箭,瞬间卸了对方兵刃。

自有东厂,东厂的人就不曾受过这种威胁。

因东厂负责察听在京大小衙门官吏的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以至于许多人都闻东厂色变,素来只有他们威胁别人,不会有人敢威胁他们。

就连成守义和杨厚忠都觉微觉惊异,这姑娘是真的不要命了。

曹千户冷盯她许久,终于说道:“那你要如何才肯开口说此案件。”

姜辛夷说道:“我说过,我要说故事。”

“说完故事便肯说了?”

“或许是。”

“……”曹千户冷声,“那我便听你说故事。”

姜辛夷摇摇头:“这个故事你不必听,你们也不必听。这个故事,我是要说给成大人听的,所以——你们可以出去了。”

三人微顿,成守义说道:“出去吧,就让成某来听听姑娘的故事。”

三人只能出去。

屋里只剩下成守义和姜辛夷。

少了人气,似乎更冷清了。

成守义看着这陌生的姑娘,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她,却不知她为何要独留自己。他说道:“姑娘请说吧,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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