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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太舔?我一走你失魂落魄给谁看畅读佳作

美女张三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嫌我太舔?我一走你失魂落魄给谁看》是作者“美女张三疯”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乔吟谢遇安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阁的伙计愣怔了一下,然后飞快跑出去将地上的螺钿匣子捡起来。这可怎么办?伙计捡起东西回头一看,乔家大门紧闭,无奈,他只能拿着东西回到店铺,正好陆易之在铺中。伙计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忙上前将事情前后如实禀告。陆易之打开匣子,只见里面的簪子花叶摔变了形,镶嵌的红宝石也掉了出来,原本璀璨的宝钗一下变得残破不堪。......

主角:乔吟谢遇安   更新:2024-08-12 2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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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吟谢遇安的现代都市小说《嫌我太舔?我一走你失魂落魄给谁看畅读佳作》,由网络作家“美女张三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嫌我太舔?我一走你失魂落魄给谁看》是作者“美女张三疯”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乔吟谢遇安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阁的伙计愣怔了一下,然后飞快跑出去将地上的螺钿匣子捡起来。这可怎么办?伙计捡起东西回头一看,乔家大门紧闭,无奈,他只能拿着东西回到店铺,正好陆易之在铺中。伙计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忙上前将事情前后如实禀告。陆易之打开匣子,只见里面的簪子花叶摔变了形,镶嵌的红宝石也掉了出来,原本璀璨的宝钗一下变得残破不堪。......

《嫌我太舔?我一走你失魂落魄给谁看畅读佳作》精彩片段


这么大,这么亮的宝石,这要放现代,不得值几个亿!

乔吟看直了眼:“谁呀?这么大手笔!”

“是呀?谁这么阔气?送来的人没说,只说你打开看了就知道了。”

乔默也被这匣子里珠光宝气给镇住了。

“小姐,底下好像还有一封信。”还是碧珠眼尖。

乔吟仔细一看,从首饰底下抽出来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打开迅速看了一眼,笑道:“哦,是陆易之陆大哥送的。可这也太贵重了。”

乔默不解,乔吟将信拿给他看。

“陆大哥说他此次去南境经商,途中遇见了马贼,幸好碰见了咱们父亲,这才能平安回来,这套头面是谢父亲救命之恩的。”

乔默一听,道:“这陆易之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比他那个弟弟有良心。”

“陆大哥还说,父亲在南境打了胜仗,班师回朝指日可待。”

乔吟觉得,比起那套头面,后面这个消息才是陆易之想要送给她的。

说起陆易之,乔吟心里忍不住唏嘘。

在陆瑾之之前,陆夫人先后怀过三个孩子,但每次都是中途无端夭折。

陆家迷信,觉得是邪物作祟,于是找了个与陆夫人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奴来挡灾。

陆易之的生母是一个替身,陆易之生来也是给陆瑾之挡灾的,因此才会在国公府里出现‘庶长子’这么一个尴尬的身份。

乔吟第一次见陆易之,是刚来时不知道怎么接近陆瑾之,就想着从他的身边人下手,于是去悦己阁找陆易之打听陆瑾之的消息。

那时候所有人都说她粗鄙放浪,配不上陆瑾之。

只有陆易之跟她说:陆瑾之配不上她的真心。

虽然不认可,但是陆易之还是会悄悄告诉她陆瑾之的行踪。

“既然是救命之恩的谢礼,那妹妹你就收起来吧。”

乔默看完信,拍板道。

乔吟点头,兄妹俩正要进门,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急呼——

“乔小姐,请留步!”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气喘吁吁快步跑了上来,手里也捧着一个悦己阁的螺钿匣子,只是跟她手上这个比,就小巧了许多。

“乔小姐,这是我家世子爷送乔小姐的礼物。”

乔吟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送我?陆瑾之?”

她没听错?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多给一个眼神都觉得施舍的陆瑾之,给她送礼物?

她在他身边鞍前马后四年,连半块点心都没得到过,今天竟然收到他的礼物?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仅乔吟觉得意外,就连乔默都觉得不可思议。

“陆瑾之那负心汉也会给人送礼物?我可记得有一回,陆瑾之作画错了点墨,我妹妹想要,他宁愿烧了也不愿意给我妹妹。”

“我倒要看看他送了个什么东西?”

乔默好奇地伸手去接小厮手中的匣子,乔吟先他一步,一把夺过,然后——

丢了出去。

丢得远远的。

“哼,谁稀罕!”

她怀里有个这么大的,谁稀罕这么点小东西。

乔吟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悦己阁的伙计愣怔了一下,然后飞快跑出去将地上的螺钿匣子捡起来。

这可怎么办?

伙计捡起东西回头一看,乔家大门紧闭,无奈,他只能拿着东西回到店铺,正好陆易之在铺中。

伙计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忙上前将事情前后如实禀告。

陆易之打开匣子,只见里面的簪子花叶摔变了形,镶嵌的红宝石也掉了出来,原本璀璨的宝钗一下变得残破不堪。


谢遇安还来接她了?

乔吟听到大哥的声音,笑靥如花地站起身。

薛宛然见她要走,不忘自己正事:“乔吟,算我欠你个人情,你能不能帮我向孟先生道个歉。”

“知道了,我会托人转达你的意思的。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说话间,乔吟已经走到了门口。

薛宛然心中好奇,也跟着往外走到了门口,只见庭院之中,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和乔吟的大哥乔默一同走了过来。

谢遇安穿着一身靛青色的长袍,头上玉冠束发,儒雅稳重,又不失倜傥。

乔默不知与他说了什么,谢遇安低头听着,随即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乔默甚至还拍了拍了他的后背。

薛宛然心中讶异,谢遇安竟然跟乔家的人竟然这般亲近?难道他跟乔吟真的好事将近?

薛宛然又将视线转至乔吟身上,只见乔吟迎了上去,步履雀跃,满脸含笑,似那怀春的少女一般,那欢欣的神态是做不得一点假的。

“怎么还来接我了?”

乔吟已经走到二人跟前,谢遇安弯唇笑了笑,“想早点见到你,所以就来接你了。”

乔吟还没反应,一旁的碧珠先脸红了。

乔默伸手给了谢遇安一拳,“你小子……”

谢遇安被捶得身体一震,捂着胸口,讪讪道:“是在下唐突了。”

乔默嘿嘿笑了下,“去吧,去吧,你们出去玩吧,早点回来。”

“那我们先走了。”

谢遇安谦谦有礼,伸手让乔吟先行。

乔吟让碧珠提上食盒,和谢遇安出门而去。

薛宛然将全程看在眼里,心中羡慕之余,不免感慨道:谢遇安家世显赫,人才出众,还这般温柔体贴,难怪乔吟那么干脆不要陆瑾之了。

乔吟和谢遇安上了马车,两人面对面落座。

谢遇安视线落在她手中的食盒上,“还给我准备了好吃的吗?是什么东西?我先尝尝。”

乔吟将食盒护在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他:“谢忍,演够了吗?”

谢遇安表情一僵,但很快,他两眼弯成了一条缝,嘴角上扬露出一排白牙。

“哈哈哈哈,被你发现了。你怎么发现的?我明明连你大哥都骗过了。”

谢忍笑声爽朗甚至带着些粗犷,跟方才故意压低的声音截然不同。

乔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哥早就被谢家大舅哥这身份迷花了眼了,哪里还分得清东南西北了。

谢忍又摸了摸自己脸,十分纳闷:“我穿了我哥的衣服,还偷了他一个发冠,我出门照镜子的时候,我自己都分不清我是谁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声音?不对,我从小模仿我哥,声音已经模仿的炉火纯青了。”

“哎呀,你到底怎么认出来的?”

乔吟看着谢忍那张脸,这张脸看着很像谢遇安,又跟谢遇安完全不同。

大概是,谢遇安的情绪十分内敛又沉稳,根本不可能在才认识第五天就说出‘想见你’这三个字。

而且,就算是他真的想见她来她家,估计也只会说他只是遛狗顺道经过。

“快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有破绽?我查缺补漏下次更正。”谢忍不停追问。

好家伙,你这是玩cosplay玩上瘾了?

“呵呵,因为谢遇安看起来比较聪明,忍哥你看起来,比较……”乔吟看了看他满怀期待的表情,“比较无邪。”

为免他继续追问,乔吟立即换了个话题,“马车是去将军府吗?”

谢忍坐回位子,仰着下巴,神神秘秘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掀开帘子,朝外喊道:“王叔,抽鞭子呀,快点快点。”

马车猛地往前一冲,乔吟身子颠了一下,眼皮子也跟着跳了跳。

怎么有股子不祥的预感?

也不知马车跑过了几条街,反正乔吟就没坐过这么快这么颠的车。走到半路,谢忍嫌车夫太慢,自己坐到车辕,鞭子啪啪作响,跟催命似的。

乔吟把自己身体卡在角落,双手紧紧抱着食盒,生怕食盒给颠了。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

“到了!”

谢忍在外面掀开车帘,咧嘴笑道。

乔吟抱着食盒,探头一看,“东宫?谢遇安在东宫等我?”

谢遇安不在东宫,谢遇安在家。

他此刻正站在长廊下,望着院子里的围墙发呆。

已经日上三竿了,门房没有消息,围墙上也没有长出人头。

“少主,该不会那位姑娘又爽约了吧?”

谢遇安的贴身侍卫望山,忍不住猜测道。

话刚出口,便招来了自家主子一个冷眼。

“去,守着门房。”

望山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自家主子,“少主,小的有些担忧?那小姑娘别不是耍着你玩的吧?她之前跟国公府的世子爷闹得满城皆知,她怎么突然莫名其妙来找你呢?”

“扫茅厕还是马厩,你选一个。”

望山看着自家主子那阴沉沉的脸色,识趣地走开,“嘿嘿嘿,我跑得快,我守门房。”

望山刚走了几步,身后又响起了询问声。

“谢忍出门了吗?”

不等望山回答,谢青璇身边的婢女匆匆赶来,急急禀道:“少主,小姐让奴婢来通知您,忍少爷冒充你的样子,把乔姑娘带到东宫去了。”

谢遇安无奈地捏了捏眉心,缓缓道:“备车,去东宫。”

……

另一边,乔吟下车,碧珠跟在身后,主仆二人跟着谢忍踏入了东宫。

东宫的人看见谢忍,一句话没问,毕恭毕敬地把人迎了进去。

“谢公子,殿下在湖边钓鱼,您可以直接过去。”

谢忍颔首,继续往前走。

乔吟忍不住问道:“你跟太子殿下也很熟?”

谢忍哈哈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脸,“哈哈,他更熟。”

乔吟一时语塞,难怪那些人这么恭敬。

但谢忍肯定跟太子也是熟的,不然也不会对东宫这么轻车熟路。三人穿过一片竹林,视野豁然开阔,出现了一汪湖,湖面上架着一道曲折的栈桥,湖心有一座凉亭,凉亭里太子江怀律正在手把手教一个少女挥杆垂钓。

那不是那天告诉她谢遇安去摘星楼的那个少女吗?

可是,谢遇安在哪?

乔吟正纳闷,凉亭中传来江怀律的惊呼:

“谢忍,你真把人拐出来了!!”


“乔默,我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你害死我了!”

就在刚才,乔吟在酒楼门口遇见了避雨的谢遇安,而谢遇安也撞见了她‘左拥右抱’与人作乐,他什么话都没说,只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消失在雨幕中。

乔吟要冲出去追人,却被乔默蛮力拉上了马车带回了家。

“让我去找谢遇安!”

乔吟正欲冲出房门,乔默将她拉了回来。

“天这么黑,还下这么大雨,你不要命了。我看你是喝醉了酒眼花了,刚才那个根本不可能是谢遇安。”

乔吟一拳狠狠砸在乔默身上,气的咬牙切齿。

“就那兑了水的假酒,我醉个屁!那就是谢遇安,乔默你今天把我坑死了!”

乔默挨了打也不生气,犯了事也不慌,反嘿嘿笑道:“妹妹,你尝出来了?你这舌头可真灵。”

乔吟真是哭笑不得,只能双手抓头,在原地转圈。

“烦死了,你叫我怎么办?谢遇安肯定记恨上我了。”

她今天要是赴约了该多好,没准她今天就完成任务了。

她为什么没去呀?

她为什么不但没去还去找别的男人还被谢遇安撞个正着呀?

好好的康庄大道她不走,她为什么非得高空踩钢丝呀?

乔吟越想越想死,恨不能倒在地上打几个滚。

“大哥也不知道哪里有问题,我分明就是在点心铺子看见了谢遇安。”乔默嘟囔道。

轰隆——

一阵电闪雷鸣,老天跟破了洞一样,大雨瓢泼不止。

暴雨如注,乔吟出不了门,只能心焦地等着天亮再去找谢遇安。

大雨下了一夜终于停下,第二天天光刚亮,晨雾还未散,定国将军府的大门被砰砰砰敲响,响声急促而凌乱,就好比此刻门外乔吟的心跳。

“小姐,咱们是不是来的太早了?”碧珠有些局促道。

早?

一点都不早,太晚了,昨天她就该冲进雨里,一把把谢遇安拉住,然后跟他解释清楚。

乔吟敲了几下门,正觉得没戏,忽然大门从内打开,一个侍卫装扮的男人睁着惺忪的眼睛问道:“什么人?”

看,看,看,谢遇安真的安排了门房!

他言出必行,答应跟她去赏花怎么会爽约!

乔吟心中又是一阵懊悔。

“我是乔家二小姐乔吟,我有事想见谢将军。”

侍卫上下打量了乔吟一眼,正色道:“我家将军不在府,姑娘请回。”

不在?

乔吟表示怀疑,还想再询问,那门房已经把门关上。

这大清早的,谢遇安怎么会不在?不会是生气故意骗她吧?

乔吟二话不说,转战到熟悉的墙角,踩着碧珠的肩膀很快爬上了墙头,只见院中的树荫中传来赫赫风声,一个矫健的身影正提剑在树下晨练。

那修长的身影,潇洒的招式,不是谢遇安是谁!

就知道谢遇安是故意躲着她。

“谢将军?”

“谢公子?”

“谢遇安!”

乔吟朝树底下喊道,喊了好几声,底下的人终于停下了招式,提着剑朝她这边阔步走来。

“姑娘,你叫我?”

那人走近,一张俊秀的脸上,洋溢着一个张扬的笑容。

乔吟看傻了眼,这人怎么长得这么像谢遇安?

可谢遇安气质深沉,五官也更深邃,笑起来也只是唇角微勾,不会这么张扬。

“你不是谢遇安。”

那男子像是知道她是谁了,哈哈大笑了一声,“我才不是那个老气横秋的家伙,我是他弟弟,我叫谢忍。你就是那个给谢遇安送点心的姑娘吧?”

“啊?你怎么知道?”

乔吟一愣,脑中灵光一闪,昨天去张记点心铺子买点心的,该不会就是他吧?

谢忍似乎很爱笑,他又哈哈笑了一声,“谢遇安七岁以后就不吃糕糕点点了,昨天我见他宝贝似带回来半包吃剩的点心,就好奇去买来尝了尝。姑娘你品味不错,张记的点心真好吃,我和谢青璇昨天三餐都没吃饭……”

确诊了,这谢忍不仅爱笑,还是个话痨。

他一张嘴,就跟谢遇安差十万八千里。

乔吟手扒着墙头都快抽筋了,她可怜兮兮地打断了谢忍的美食品鉴,“谢遇安他在吗?”

谢忍这回没笑了,他疑惑地望着乔吟,‘咦’了一声。

“昨天谢遇安不是跟你出去游玩了吗?我还以为下大雨,你们在大佛寺留宿呢。怎么,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

乔吟声如蚊蚋:“我昨天没去。”

“哈哈哈哈——”

谢忍不知道怎么地,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都直不起腰来。

“所以说你昨天爽约了?让他一个人傻傻在城门口等了一天?还下雨了?哈哈哈哈,你知道吗?谢遇安为了跟你独处,让人把车赶回来了。那他岂不是淋成了落汤鸡。哈哈哈哈,好可惜,我没看到。”

谢忍止住笑,朝乔吟竖起了两个大拇指:“你可真勇!上一个跟谢遇安约见迟到的人,双腿打折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乔吟涔涔冒冷汗,一方面是她快支撑不住了,另一方面是这谢忍的话说的人心里发毛。

谢遇安似乎很恐怖,尤其是把他惹毛了之后。

“忍哥,夸奖我的话就不要讲了,你要是欣赏我,那你快告诉我,谢遇安在哪呀?”

她叫我啥?她叫我忍哥耶。

谢忍眼睛弯弯,朝乔吟又绽开了一个大笑脸,“他应该在城北的赛马场。”

“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忍哥。”

乔吟道了谢,立马跳下墙头,爬上马车直奔城北赛马场。

乔吟赶到赛马场,此时时间尚早,马场还未开门营业,马场上那策马奔腾的身影便显得十分突出。

乔吟提裙跑了过去,谢遇安看见了她,却没有停下来。

谢遇安御马从她身边一闪而过,那森寒的表情,疏冷的视线,比马场上卷起来的秋风还要冷。

乔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吓人!


陆瑾之话还没说完,先打了个喷嚏,身体也跟着打了个冷颤。

“你快回去吧,回去喝点驱寒的姜汤。”

楚文景把陆瑾之送上马车,陆瑾之回到国公府,厨房熬了一碗浓浓的姜汤过来,又拿来了一丸预防风寒的药剂。

那是陆贵妃赏赐的贡品,用料精贵,不可多得。

陆瑾之不知为何,突然想起瑟瑟发抖的乔吟,吩咐竹叶道:“把这药丸送一份去靖安侯府。”

竹叶一愣,这还是头一回,从国公府送东西给乔吟。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陆瑾之催促道。

“是,小的这就去。”

竹叶捧着药瓶正要出门,被迎面进来的男子出声拦住。

“别去丢人现眼了。你就是送金山银山,人家也不会收的。”

陆瑾之抬头看向门口的陆易之,神情不屑地将视线落在他的右手上。

“国公府丢人现眼的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偷自己生母妆奁去烂赌,输了生母唯一的念想,还断了自己前程的你!”

陆易之颌骨紧绷,右手握拳藏入袖中,他将左手握着的螺钿匣子交给竹叶。

“这是你前几日在悦己阁订的东西,乔二小姐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丢出来了。”

陆易之放下东西,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竹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螺钿匣子,那匣子表面遍布着刮痕,有一个角甚至还缺了,看着真的很像是重重摔在了地上,还剐蹭了好几圈的模样。

“拿过来。”陆瑾之没好气道。

竹叶忙将这烫手山芋交了出去。

陆瑾之松开裹在身上的披风,伸手接过,一把打开,一颗红艳艳的宝石从匣中滚了出来,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当声。

竹叶忙匍匐在地上将那颗名贵的红宝石捡起来,陆瑾之却像头发怒的猛兽一样,挥手将手里连簪带匣全都砸了出去。

竹叶吓的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陆瑾之只觉胸口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又疼又闷,闷得他需得很用力才能呼吸。

“去,现在立刻把药送过去。”陆瑾之咆哮道。

陆瑾之那模样实在是吓人,竹叶不敢耽搁,立即收了药快步跑了出去。

陆瑾之什么都不做,就坐在原地,等着竹叶回来。

他不信乔吟在看到他这番示好之后,还会那么大气性。

不会!绝对不会!他很了解乔吟。

陆瑾之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等,眼见着日落西沉,天色渐暗,竹叶仍不见踪影,陆瑾之等不及了,从房中出来向外走去。

他要去大门口等着竹叶。

深秋十月的傍晚,风已带了寒气,陆瑾之不管不顾,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在大门口徘徊。

掌灯时分,竹叶终于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一包碎瓷和沾了灰的药丸。

“小的刚说明了来意,乔大公子怒气冲冲,直接提剑要削小的脑袋。这药丸,乔大公子看都没看,一把摔在了地上。”

竹叶颤抖着回道,也不敢看陆瑾之的脸色,低着头只求陆瑾之不要迁怒到自己。

也不知是身体难受,还是怎么地,陆瑾之脸色白了又白,气息乱涌,俯首掩唇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世子爷,您注意身体呀?一个女人不值当,您马上就要迎娶相府千金了……”竹叶小心翼翼劝道。

陆瑾之拂手打断他的话,“你刚才说说,是乔默摔了你的东西,不是乔吟,对不对?”

竹叶愣住,一时摸不准陆瑾之为什么要这么问,只得如实道:“小的没见到乔二小姐。”


乔吟愣在原地:“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默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沉重道:“之前是哥哥草率了,哥哥向你道歉。”

乔吟被说的一头雾水。

只见乔默道:“你知道陆瑾之是什么人吗?”

乔吟:“四年前一战成名的定国将军呀。”

乔默摇了摇头,“陆瑾之不仅仅是一战成名的定国将军,他还是百年望族淮州谢家的嫡长孙。淮州谢家,天下第一士族,谢氏子弟人才辈出遍布朝野内外,家族势力深不可测,大周甚至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凡帝师者必姓谢。”

“当今太子之所以能当上太子,就是因为年幼时被谢氏族学选中,得了谢家支持,这才坐稳了东宫之位。”

乔吟愣怔在原地,嘴里喃喃道:“这么厉害吗?”

这些年她一门心思都放在陆瑾之身上,对其他人还真是知之甚少。

“嗯,这陆瑾之三岁能文,五岁能武,是谢家这一代人中最为出众的人物,传闻他之所以弃文从武,纯属因为他运气不好,分配行当的时候抓阄抓到了入伍这个选择。陆瑾之极有可能是谢家下一任家主。那可是比陆瑾之强千倍,万倍的人。”

乔默说这话时,神情十分复杂纠结,崇敬之中又掺杂着懊恼。

最后,他难过地看了乔吟一眼,“妹妹,你还是换个人喜欢吧。”

乔默一番话将乔吟满腔的热情全部熄灭,她神色冷清,张了张嘴道:“大哥,你是瞧不起我,觉得我配不上他,是不是?”

乔默矢口否认:“大哥怎么会瞧不起妹妹你,大哥是恨自己无能不能给你再挣个军功回来。”

乔默语气放缓,如实道:“大哥是觉得,咱们家现在跟谢家差的有那么点远了,谢家怕是要看轻你。你可知,四年前皇上有意要将宁瑶公主赐婚陆瑾之,但被陆瑾之拒绝了。”

乔吟一下理解了乔默的想法。

那宁瑶公主她见过一次,太子的亲妹妹,皇族中唯一的明珠,深受陛下宠爱,身份贵不可言不说,样貌才学更是一等一的。

连这样的金枝玉叶都看不上,她一个不学无术离经叛道的野丫头怎么能入得了他的眼?

乔吟深受打击,但想到自己仅剩不多的时日,自我催眠道:“我觉得陆瑾之不是那样的人,他才不会因为门第看轻我,这两天他待我都十分尊重体贴。我还约了他明日一起出城赏花,他也应约了。”

“你约了他赏花?”乔默像是炸毛的猫,声音猛地提高了八度,“阿吟,不能去!”

乔吟:“为什么不能去?”

乔默上前,紧紧抓住乔吟的肩膀,“阿吟,你忘了吗?四年前,你刚来京城遇见那陆瑾之,一开始那陆瑾之也对你温柔小意,他也约你去城外赏花,结果呢,他把你一个人丢在城外的林子里,你从早等到晚,淋了一场雨从山上滚下来不说,还被全京城人当成了笑话。”

乔吟心里一刺,眸底闪过一丝痛楚。她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尊严,练就了一颗风轻云淡的心。

她刚穿来这个世界的时,并不是在京城,而是在一个西陲一个匪窝里,她在匪窝里胆战心惊地过了半个月,那狗系统才姗姗来迟,告诉她她要来京城攻略一个人。

她长途跋涉赶到京城,回京第一日就遇见了那鲜衣怒马的少年郎,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击退了她对那所谓攻略任务的所有排斥和抵触。

乔吟开始主动出击,她摸清了他的动向,在他必经的路上把他拦住,问了他三个问题。

你定亲了没?有没有心上人?介不介意多个追求者?

四年前的陆瑾之跟现在的陆瑾之完全不一样,她记得他被吓了一跳,但也仅仅是被吓住了几秒,他没有恶语相向,甚至还老老实实回答了她的问题。

没定亲,没心上人,可追。

乔吟这才对他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头一个月,她隔三差五地制造偶遇,在他面前刷足了好感。

仅仅一个月,陆瑾之便约她一起出城赏花。

接到他的邀约时,乔吟兴奋的一夜没睡,心道老天待她不薄,虽然换了个世界,但好歹一切顺遂。

谁曾想,她的美好憧憬在第二天便被一场雨淋得稀碎。

陆瑾之失约了,她从白天等到黑夜,没等来陆瑾之,等来了一场寒彻心扉的秋雨,还因为山路雨滑,下山的时候从阶梯上滚了下来,差点没把骨架摔散。

她狼狈不堪地回了城,遇见了在酒楼吟诗作对的陆瑾之。到底是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她忍不下这口气,跑去质问他为什么不赴约。

陆瑾之的态度判若两人,他让人拦住她不让她靠近,像是看一块用过的抹布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说出了那句她永生难忘的话。

“跟你玩玩而已,还当真了。”

从此,乔吟这个名字就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

乔吟为此消沉了许久,身体也大病了一场,可……她不想死。

于是,病好后,又腆着脸去讨好陆瑾之了,只是从那时候起,她便只把这当成一个任务,不再投入任何感情。

陆瑾之见那样的羞辱都不能把她赶走,更加随心所欲,连带着他身边的人都对她肆无忌惮。

如果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实现续命,谁愿意做一条没尊严的狗?

可如果,这个任务注定完不成,她还要继续吗?

百折不挠的乔吟,第一次出现了动摇,她甚至怀疑,那个所谓的系统压根就是在玩她?不然怎么会出现对象错误这样大的失误?

乔默见自家妹妹良久不语,脸上也灰蒙蒙的一片,像是抽了魂一样,那挫败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揪心。

他挠了挠头,左思右想,想出来个折中的好法子。

“不然这样,明日我先去城门口看看,若是那陆瑾之赴约,我立马回来叫你。妹妹,你看如何?”


江怀律尴尬地咳了几声,不敢再惹陆瑾之,忙说明来意:“今日孟先生在应天书院讲学,我来接你的。”

乔吟在一旁听着,江怀律提及的孟先生,她也知道。

是一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非常有学问的大儒,陆瑾之对他十分崇拜。有一段时间,乔吟到处打听这个大儒的消息,想要求一幅墨宝送给陆瑾之。只是这位大儒深居简出,行踪十分隐秘,乔吟听了许多小道消息,但就是没碰上真人。

听他们有事要走,乔吟稍稍有些失望,正要告辞,却一下迎上了陆瑾之的视线。

“你要一起去吗?”

仿若天籁一般。

乔吟受宠若惊又可怜巴巴道:“我可以吗?应天书院以前都不让我进门。”

陆瑾之不屑一顾,“想去吗?”

乔吟点头如捣蒜,这生死关头,她巴不得能和陆瑾之多相处相处呢。

太子没有异议,三人一同前往应天书院。乔吟坐自己的马车,陆瑾之和太子同车。

路上,江怀律忍不住嘀咕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乔吟为什么突然贴着你转了?她不是一直都跟在陆瑾之屁股后面吗?我记得半个月前,乔吟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剖白,说离开陆瑾之她就活不下去了,她这般没皮没脸的,怎么会突然黏上你了?”

陆瑾之只觉刺耳,神色肃正道:“不是她黏着我,是我黏着她。”

江怀律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这话说出去谁信?以你的身世,京城闺秀,还不是任由你挑选,你怎么会纡尊降贵和乔吟……?”

陆瑾之想了想,道:“前几日,我收到了谢家商队从南境发来的快信,里面提到南境大军已经和越国大军三战三胜,若不出意外,不久靖安侯率领的大军就能大胜归朝。”

乔吟的父亲乔镇东是这次讨伐越国的将帅,若大捷归来,乔振东必定一跃成为大周的第一大将,坐镇南境十万大军,那乔吟的身家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江怀律转过弯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陆瑾之:“你是为了拉拢靖安侯,所以才主动接近乔吟的?”

陆瑾之不置可否。

江怀律神色一黯,道:“我何德何能,让你牺牲这么大。”

“你想多了,我要为也是为了谢家。”

陆瑾之望向窗外,微微晃动的车帘缝隙外,乔吟的马车正好往前经过。

乔吟在马车里十分兴奋,碧珠忍不住道:“小姐,你可真是不耻好学。去一趟书院都能让你这么开心。”

乔吟笑容满面,她对书院可不感兴趣,她兴奋的是可以和陆瑾之相处。当然,能进去应天书院她也高兴。

这应天书院是京城最好的书院,汇集天下能人为师,还经常会请各种大儒大家先生来书院讲学。京中的世家子弟都以进入应天书院读书为荣。

书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要进书院的人,都必须对上门口的对子才行。

应天书院院长的女儿薛宛然跟她是死对头,拿着鸡毛当令箭,每次都拿这事为难她。回回都是陆瑾之他们进去,她只能被拦在门外,好不尴尬。

不多时,马车停下,四周传来车马喧闹声。

乔吟掀帘往外看了看,马车已经抵达书院,应天书院门口停着不少马车,前来听讲的人络绎不绝。

乔吟正要下车,陆瑾之不知何时站在了车辕前,替她将车帘撑起。

“乔吟。”他柔声叫了她的名字。

这好像是陆瑾之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乔吟以前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有多好听,直到听到他这一声呼唤。

她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抬头怔怔地看着他。

陆瑾之一手撑帘,一手负于身后,端方君子,光是站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跟着我,应天书院自然不敢拦你,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你想不想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乔吟愣住,心像是被什么戳中了一样砰砰直跳。她当然想靠自己的本事光明正大地走进去了,可是……

“我不怎么会对对子。”乔吟垂眸,在陆瑾之面前突然有些自卑。

只听陆瑾之的声音如春风化雨一般吹入她的耳朵。

“术业有专攻,不会对对子没关系,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你只要有一项专长就可以了。做点心当然也可以,应天书院也有茶点先生。”

还可以这样?原来入门考核不只有对对子一项?

她跟陆瑾之来了这么多次,陆瑾之从没有跟她说过还可以这样。

乔吟睁大了眼,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举起了手,“算数,我选算数,我算数还行。”

陆瑾之看着她睁圆的眼睛,高举的小手,俨然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忍不住笑了笑。

他站在车辕下,朝她伸出手,“那我拭目以待。”

乔吟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里,由他搀扶着下了马车。

他的掌心宽大又温热,而乔吟简直要在陆瑾之的温柔里溺毙了。

“那不是乔吟吗?”

陆瑾之刚下马车,便听到了楚文景的惊呼,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了乔吟扶着陆瑾之的手下马车,他心里莫名一刺,尤其是看到乔吟那笑弯的眉眼。

乔吟还没玩够,竟还跟陆瑾之在一起。

“她来干什么?哟吼,她要挑战入门呀,她行吗?”

楚文景看见乔吟与陆瑾之分开,独自走向书院的门房,似乎在索要考核题,不由惊呼。

“陆瑾之不带乔吟直接进门吗?”

陆瑾之沉着脸,脱口而出:“谁会想要带一个文墨不通的白丁进门?”

他不愿,陆瑾之肯定更不想,乔吟出现在这就是自取其辱。

陆瑾之视线看向乔吟,等着看乔吟的笑话。

那边,乔吟向书院的人说明了来意,但话刚说完,就见薛宛然张牙舞爪大呼小叫地喊起来。

“这不是乔吟吗?我刚刚没听清,乔大小姐要干什么?要挑战入门资格?”

薛宛然故意拔高了音量,成功惹来门口众人的注目。

乔吟看着薛宛然那夸张的表情,淡定道:“对,我就是来挑战的。”

“哈哈哈哈。”薛宛然掩嘴笑弯了腰,“你?就凭你?乔吟真不是我为难你,我是为了你好,今日书院请了孟先生讲学,来往的都是博学之人。你就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了。”

不远处的江怀律见状,推了推陆瑾之,催道:“阿遇,人家都被这样奚落了,你怎么还不出手?”

陆瑾之望着乔吟的背影,十分镇定:“她不需要。”


说着,谢遇安和乔吟下了马车,然后带她到了专供人休息更衣的厢房前。

“你去换衣裳,我去马厩给你选马。”

“好。”

乔吟带着碧珠转身去厢房,房门一开,一只小毛球冲了出来,冲她不停的摇尾巴。

“三二一,你也在呀?”

乔吟蹲下来,把小白狗抱了起来,三二一很喜欢她,小舌头不停舔着她的手。

“姐姐不知道你今天在,没给你带吃的,下次给你带好吃的。”

“小姐,你看。这谢公子可真用心……”

碧珠指着屏风前那一排颜色各异的骑装感慨道。

除了衣裳,连靴子,马鞭都一样配了十几条,乍一看就跟个成衣铺子一样。

“二小姐,你当初要是眼光就这么好,去赴了谢将军的庆功宴,说不准你这会都已经是谢家的少主夫人了。”碧珠再次感慨道。

乔吟一愣:“这话怎么说?”

“小姐,你忘了?”碧珠说道,“四年前,你回京没多久,谢将军就凯旋回京了,太子为谢将军举办了庆功宴,咱们侯府也收到了请帖。”

“但是小姐你没去,因为陆瑾之在同一天办了个什么酒宴,小姐你去找陆瑾之了。”

经碧珠提醒,乔吟终于想了起来,是有这么回事,除了这个,她也想起了自己对谢遇安的最初印象——他是太子阵营的得力干将。

而她,因为跟着陆瑾之,自然也把自己划入了三皇子阵营。

两大阵营互相打擂,她自然是选择去陆瑾之那边,对谢遇安也没有什么关注。

马厩里,谢遇安转了一圈,仍旧没挑到一匹合适的马。

马场的老板都有些为难了。

他这马厩里的马可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驹,谁来了不夸一句,可这位谢大将军,要不嫌马太烈,要不嫌马太高大,好不容易有一匹不烈又体型合适的吧,他又嫌马不够漂亮。

只是挑坐骑,又不是挑媳妇,用得着这么多条条框框吗?

谢遇安从头走到尾,视线被马厩外边的拴马石上一匹白马吸引。

那骏马,浑身雪白没有一点杂色,毛色锃亮,体型也十分圆润健壮,漂亮极了。

谢遇安看第一眼便觉得,乔吟一定喜欢。

马场老板见状,上前抱歉道:“谢公子,这马不是我的,这马是相府颜大小姐的爱驹,今日她订了日子要来跑马的。”

就在他们说话间,马场外驶入了几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一群少男少女,为首的正是相府千金颜如玉。

颜如玉看见楚文景一个人来,好奇问道:“今天不是陆瑾之组的局吗?他怎么没来?”

楚文景面色有些讪讪,“瑾之说他身体有恙,今日在家歇着了,让我们自己玩。”

“哦?病了?昨日在应天书院瞧他不是好好的?”颜如玉轻笑道,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不是吗?在书院还好好的,可一回去就不好了。楚文景腹诽道。

楚文景知道国公府有意与相府结亲,不敢多言,岔开话题道:“不管他了,我们自己玩吧。许久没来打马球了。颜小姐,听说你新得了一匹良驹,在哪呢?”

“今晨已经让人先送来马场了。”

颜如玉领着众人向马厩走去,远远便见着谢遇安那如松如柏的身影。

“那不是谢遇安吗?”有人惊呼。

颜如玉抬眸看了一眼,

那优越的气质,站哪都能鹤立鸡群卓尔不凡的,京城除了那位谢家少主,还能有谁?

饶是锦绣堆里长大,见惯了各式王公贵族的颜如玉,也不得不承认,谢遇安是一个让人过目不忘惊才绝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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