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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是作者“小亦绵”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司礼监苏媞月,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就不必在意这个了吧?”“听娘娘的。”他道。苏媞月抿了抿唇,语气迟疑:“今日在后花园里,我见到你了。”“然后呢?”他抬眼,细细打量着苏媞月,仿佛要从这张小巧玲珑的面容上看穿她所有的心思。他也瞧见了苏媞月身上淡黄色的斗篷,可想而知……萧鹤野无意瞥见的那抹衣角主人,是她无疑。“我能问问掌印,日后我若得了宠......
主角:司礼监苏媞月 更新:2024-06-01 1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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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礼监苏媞月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是作者“小亦绵”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司礼监苏媞月,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就不必在意这个了吧?”“听娘娘的。”他道。苏媞月抿了抿唇,语气迟疑:“今日在后花园里,我见到你了。”“然后呢?”他抬眼,细细打量着苏媞月,仿佛要从这张小巧玲珑的面容上看穿她所有的心思。他也瞧见了苏媞月身上淡黄色的斗篷,可想而知……萧鹤野无意瞥见的那抹衣角主人,是她无疑。“我能问问掌印,日后我若得了宠......
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小亦绵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这本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古代言情、宠妻、甜宠、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宠妻、甜宠、并且是古代言情、宠妻、甜宠、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90章 人美心善的温言,写了215498字!
作者大大快更啊,看的我急得慌绷不住啦,下一张一定要咳咳[爱慕][爱慕][飞吻][飞吻]
很少能有追下去的文,大大加油耶✌🏻,冲冲冲
好喜欢 作者大大的文笔太好了 加油[爱慕][爱慕]
好看,谁看完说不好看,头打扁,超级好看[害羞]我看小说特别挑的一个人,已经爱上了
太好看了[爱慕][爱慕][爱慕][爱慕][爱慕]
作者大大写的真的很好呀 为什么火不起来[快哭了][快哭了][快哭了][快哭了] 描写的很自然 不做作 很少看古言 别的文总感觉带入感不强 大大的文代入感就很强 有隐含的🥣好好磕[飞吻][飞吻][飞吻][飞吻] 第一次夸夸女鹅 娇而不弱 真的很有自己的尊严和底线 怪不得萧太监把女鹅当作心尖明月[爱慕][爱慕][爱慕][爱慕][爱慕]
第79章 我不是太监,我是个男人
第80章 娘娘,您真是……要了奴才的命了。
第81章 皇帝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废人
第82章 在娘娘眼里,他就这般好吗?
第83章 奴才想在娘娘身上作一幅画
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入了冬,气温骤降,雨雪连天。
回了锦绣宫后,萧鹤野又躺了两日,身子好了一些。
用过晚膳之后,趁着夜色,萧鹤野孤身去了一趟文汇阁,她没让琉宛和青芜跟着。
文汇阁藏书上万册,除此之外还收录了很多关于宫里人户籍档案的卷宗。
到了文汇阁,发现那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就连平时负责整理书册的小太监也没了踪影,只见房内燃着微弱光亮。
萧鹤野对这个地方很熟,从前躲在锦绣宫里无聊的时候就会来此处待着,翻翻看看,也算打发时间。
房内宽敞整洁,入门有个又长又宽雕刻着龙凤呈祥的红木桌,是供人看书查阅的。桌子两侧则是一列列摆放整齐的书架,每个书架之间空隙很小,几乎只能容下一个人。
就像萧鹤野说的,宫里的太监比宫女还多,以至于光是记录他们的卷宗就有三个书架不止。
萧鹤野身子微微倚着书架,手持卷宗,葱白的指尖一一划过目录上的名字,低着头仔仔细细查阅着,生怕错过一点点关于萧鹤野的信息。
她看得很认真,以至于有个颀长挺拔的身影进了门,缓缓走近萧鹤野也没有发觉。
那人步子很轻,从进门开始,透过书架的缝隙,他一眼便寻到了萧鹤野的身影。
房间里微黄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直到他走到萧鹤野面前,黑影如同梦魇般将她小小的身子包围笼罩。
萧鹤野惊觉有人挡住了光线,诧异抬头才发现萧鹤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萧掌印?”她小声的说了句,片刻愕然后,才迅速将手里的卷宗合上然后紧紧抱在怀里。
“嗯。”
他冷冷哼了一声,“奴才竟然不知道,娘娘这么爱看书?”
“我……我闲来无事,随便看看……”萧鹤野说话结结巴巴的,有些心虚。
她哪里是来看书的,分明就是暗戳戳的来调查他根底的。
“只是随便看看?”萧鹤野没有继续盯着她看,而是扭头去看书架上的那些卷宗。
白皙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划过一本本陈旧泛黄的卷宗,看着那些编了号的太监名册,他眼底的暗意又深邃了几分。
他冷冷笑出了声。
然后转身,步步逼近,紧实有力的双臂将她圈在怀里,阴鸷低沉的嗓音慢悠悠的飘进她耳朵里:
“娘娘不会在查奴才的底细吧?”
“没想到,娘娘对奴才这般感兴趣……?”他又补充了一句。
萧鹤野倒吸了一口凉气,脚后跟连同整个身子往后挪了挪,才发现她的背早就抵在书架上,退无可退。
“怎么会呢,萧掌印误会了,我只是随手一翻罢了。”
“想来这阁楼里没有娘娘要找的东西。不过……娘娘若是好奇,大可以直接问奴才,何必大晚上不睡觉偷偷摸摸来查别人底细?”
萧鹤野说着伸手把她怀里的卷宗抽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她头顶那一层的书架上。
“那我问了,掌印真的会如实相告吗?”
反正他都那样说了,萧鹤野也是顺着他的话问的。
萧鹤野淡淡道:“不会。”
萧鹤野秀眉蹙了蹙,狠狠白了他一眼。
真是无赖啊这个死太监!
不是他让自己这么问的吗?问了又要拒绝人家?
“哦,那时候不早了,掌印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宫了……”
萧鹤野弯了弯腰,准备从他手臂底下钻过去,可偏偏他手臂又往下挪了挪,挡住了她的去路。
“时间紧迫,奴才以为,娘娘还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
“与其费尽心思挖奴才底细,不如去找姬贵妃,好好学学如何勾住皇上的心。”
真是三句不离他们的那个交易。
“多谢掌印提醒,我一定好好学。”萧鹤野没好气的回道。
萧鹤野白了他一眼,正准备离开时,门外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嬉闹的声音。
她抬眸与他对视了一眼,满脸狐疑。
这么晚了,居然还会有人来文汇阁这么偏僻的地方?
随着嬉笑的声音慢慢靠近,萧鹤野终是听清了……
这不是……皇上的声音吗?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小声说了句:“掌印,是皇上和姬贵妃!”
萧鹤野张了张嘴,惊惧无助写在那张瓷白的小脸上。
萧鹤野没有出声,只是用食指轻轻放在唇上,做了‘嘘’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
萧鹤野扭过头透过层层书架的缝隙看向门口,心底默默祈祷着,不要进来,千万不要进来……
希望他们只是路过……
可偏偏天不如人愿,那两人搂着笑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进了房间没走几步,两人的嘴就亲到一起了……
亲着亲着,只见姬贵妃娇臀一抬,整个人便坐在那张红木桌上,双臂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吻得那叫一个如火如荼,热火朝天。
伴随着撕拉一声,姬贵妃身上的衣料被扯开,丰满诱惑的身材一览无余,两人热吻之际,还能听到她娇滴滴的叫了一声:
“皇上,您轻点……这身衣衫被撕z烂,让人家怎么回景仁宫嘛?”
姬贵妃的声音本就妖娆魅惑,说话间她还故意喘了两声。这样一来,更是让身旁的人把持不住。皇上道:“爱妃,一身衣服而已,你难道不知道朕最爱看的就是你一丝不挂的样子?”
姬贵妃娇滴滴的捶了一下皇上的胸口:“皇上,您真讨厌。”
陡然间,只见宽长的桌上多了两具交缠不止的身影,随着姬贵妃一声声娇媚夸张的喘息,萧鹤野只觉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得尴尬起来。
她涨红了脸,扭过头没有继续看下去。
这个场景萧鹤野不是第一次见,上次和琉宛在后花园看到的时候,她的心情是愤怒,恶心。
而这次和萧鹤野躲在层层书架之后看到这一幕,除了愤怒恶心,还觉得羞耻。
反观萧鹤野呢,他坏笑着一脸戏谑的看着面前被羞的无地自容的淑妃娘娘。
许是看惯了这种场景,他并不觉得稀奇。
他缓缓俯下身,性感冰冷的嘴唇几乎贴在她的耳垂上,温热的气息轻轻洒在耳边:“姬贵妃的本事,娘娘可学会了?”
这语气不紧不慢的,像挑衅更像嘲弄。
“无耻。”萧鹤野小声的骂了句。
“您说,若是皇上发现我们也在此处,后果会如何?”他勾着唇角,低头望着她,那张俊朗如玉的脸上洋溢着坏坏的笑容。
这都什么时候了,萧鹤野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挑逗她。
他是司礼监掌印,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如果被发现,皇上肯定不会为难他。
但是萧鹤野处境和萧鹤野就不同了,万一被发现……能不能保住脑袋不说,若是皇上兽性大发,在此地把她也拉下水怎么办?
这位荒淫的君主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曾经有好几次,他同时叫了两位妃嫔侍寝,折磨人的手段让人瞠目结舌。
“你闭嘴……”
此时此刻,萧鹤野真想狠狠扇他一巴掌,但又怕动作太大,惹急了萧鹤野,更怕因此扰了皇上的好事,她只能双手合十,小声的恳求道:“求你了,掌印,别说话了……”
别说了,真别说了,到时候被发现可就惨了!她在心里默念着。
可萧鹤野越是求他,他就越发得寸进尺,不但没有收敛,声音还比刚才大了些许:“怎么,娘娘怕了?”
萧鹤野差点没被气死,让他闭嘴不听,让他小点声他也不听,分明就是故意和自己作对。
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这个得意洋洋的小人,忍得她牙齿差点咬碎!
她涨红了脸,被逼急了。
行,这么玩是吧?害人害己是吧……?
顶风作浪谁不会?泼皮无赖谁不会耍?
她就算死,也要把萧鹤野这个虚伪歹毒的坏胚子拉下水。
“掌印……”
萧鹤野冲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稍稍低下头。
萧鹤野以为她有话要说,于是很听话的俯着身往她身边凑了凑。
却不想……
刚低头,猝不及防就被她咬了一口,嘴唇边上传来一阵疼痛,萧鹤野却只能忍着,不敢出声。
没办法,他也不想被皇上发现。
片刻,唇边的痛感慢慢消失……
软香如丝帛滑腻的湿热触感向他袭来。
萧鹤野微微踮着脚尖,纤细的双手趁机攀上他的脖颈。
温软香甜的唇紧紧贴在他冰冷淡薄的唇上,萧鹤野动弹不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沸腾着……
他恍惚了片刻后,微微侧过头轻巧的避开了她的唇,目光凛凛犹如一道寒光冷冷的凝视着眼前人。
萧鹤野咬着嘴唇亦挑着眉毛直视他,声音娇软魅惑:“怎么,掌印也怕了?”
这句话,她原模原样的还给了他。
萧鹤野嘴角噙着笑意:“怕?”
“奴才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呢?”
萧鹤野说这句话的时候,声线凛然,面色从容,依然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既然掌印也不怕,那为何要躲?”萧鹤野柔软的腰z肢轻轻往他身上靠了靠:“有本事,你别躲……”
萧鹤野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望着她,神色晦暗不明。
萧鹤野眨了眨眼睛,粉唇微启,声音很轻,但萧鹤野还是听清了。
她说:“掌印,不如与我一起……共赴极乐亦或是下地狱。”
彼时屋内光线昏暗晦涩,萧鹤野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里,唯能看见萧鹤野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
他听不见姬贵妃和皇上渲淫作乐的声音,只听得见她那一句,共赴极乐亦或是下地狱。
萧鹤野始终想不通,明明她那么柔弱渺小,却敢在这个暴虐的君主面前肆无忌惮的挑逗魅惑他。
萧鹤野也想不通,他明明就是堕入地狱残暴卑劣的恶鬼,为什么萧鹤野却说要拉他下地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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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鹤野想着,她来了大半天了,也不见萧鹤野出来看看新邻居,这左邻右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若萧鹤野一直冷面相对,那以后她可就不好办事了。
这样想着,所以萧鹤野就胡乱问了李寻一句。
李寻顿了顿,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故意问道:“奴才不知娘娘问的是哪件事?”
说起来,让萧鹤野z情绪起落的,一来是昨天萧鹤野在房中大闹一通砸碎了萧鹤野最爱惜的贺兰砚;二来是萧鹤野自作主张要搬来听雨楼;三来是萧鹤野搬家动静太大,吵得萧鹤野心神不宁。
可这些,萧鹤野却全然不知。
“哪件事?”萧鹤野蹙着眉心,又重复了一遍。
李寻道:“娘娘要问的是不是关于昨日您在督主房中……那事?”
“嗯,本宫昨日离开后,他生气了?”
李寻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不知所措道:“昨日好像娘娘的火气更大一些吧?督主他……并没有很生气。”
嗯,督主没有生气。督主只是大晚上不睡觉,出宫了一趟。他回来的时候,薛氏一族满门被灭……
这事李寻没敢跟萧鹤野说。
还有,纵然那薛玉犯了事,理应由大理寺审问过后才定罪,就算他真的该死,按照正常程序,他还可以多活些时日。可薛玉运气不好,触了萧鹤野的霉头,刚好萧鹤野心情也不算好……
这事,李寻也没跟萧鹤野说。
闻言,她尴尬的笑了笑,红着脸说:“本宫昨日有些失态了,吓着你了,李公公?”
李寻摇摇头 ,吓到倒是不至于,只是有些震惊。
这位淑妃娘娘,人小脾气大就算了,居然敢在督主面前闹到那个地步,这事若是换了常人,估计明年今日,坟头草都该三尺长了吧。
“哦对了,李公公,本宫托人带了些湘山云雾茶来,想着送给你们督主品一品,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李寻“嘶”了一声,想了很久也没想起这茶叶的名头,于是小声询问:“云雾?”这是什么茶?李寻听都没听过……
萧鹤野点点头,介绍道:“云雾产自九江一带的湘山上面。虽然不怎么出名,但本宫觉着这云雾泡出来的茶水,汤色明亮,且口味醇香味甘,留于口齿间,香凛绵延。”
“娘娘还懂品茗?”
“不算行家,是本宫瞎琢磨的。等会儿你回去时,顺带给你们督主带一些。”
李寻回:“是。”
入夜,万籁俱寂。
趁着沉沉夜色,夜阑阁内,有一黑影偷偷摸了进来。
“吱呀”一声,萧鹤野的房门轻轻被人推开,生怕把里面的人吵醒,才进门她就把鞋子脱了,光脚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床边。
彼时屋内一片漆黑,并无半点光亮。
萧鹤野听着床上人呼吸均匀,想着他已经睡熟了,所以大着胆子悄悄爬上了萧鹤野的床。
等她躺好,摆好姿势准备入睡时,房里突然响起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娘娘,您这是爬奴才的床爬上瘾了?”
萧鹤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侧头望着萧鹤野:“你不是睡着了?”
“奴才睡眠浅,娘娘开门的时候,奴才就已经醒了……”
萧鹤野问:“那你不吱声?万一进来的人不是我,是想要害你的人怎么办?”
黑暗中,萧鹤野翻了个身,正对着她,说道:“那就要看看是他下手快,还是奴才下手狠了。可若是刚才,奴才把娘娘当成敌人了,娘娘该怎么办呢?”
萧鹤野有些心虚道:“那……那只能怪我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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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媞月微微叹了口气,走到小安子面前,蹲下身子,伸出白皙的手指去拉他那只被冻的发青的手腕,将小安子从地上拉起来,说:“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小安子你记住,在这宫里,做错了事挨打被罚很正常,但打完罚完,接下来的路咱们还是要走下去。”
她拉着小安子,一步步往回走,说:“今日你确实有错在先,但罪不至死。菀嫔仗势欺人,她欺负你也就是在欺负本宫,欺负本宫不得宠,欺负本宫不够强大……小安子,你看,这人只要生在宫里,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只要你弱只要你无权无势,就只能任人欺辱,甚至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娘娘,都是奴才不好,奴才让娘娘忧心了。”小安子低着头,泪水浸在脸上的伤口上,火辣辣的疼。
“没事的,这点小麻烦本宫还是能解决,放心吧小安子。”苏媞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别哭,小安子。把头抬起来,堂堂正正做人,以后咱们锦绣宫……不对,咱们听雨楼的人,个个都要抬头挺胸的做人。咱们不惹事,但不怕事,实在出了事有本宫替你们担着,知道吗?”
跟在身边的三人默默点点头。
这句话,苏媞月不单是说给小安子,琉宛和青芜听的,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小安子听话的擦了擦眼泪,脸上挤出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这模样傻乎乎的,把身边的青芜和琉宛逗笑了。
苏媞月眯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用蓝白纸包裹着的花生糖放进他手里,轻声细语道:“小安子,吃糖。吃了这颗糖就不疼了。”
小时候,苏媞月摔倒了受伤了总是爱哭,阿娘总是喜欢拿糖哄她:“月儿乖,月儿乖……月儿吃糖,吃了糖就不疼了……”
小安子手里紧紧握着那颗糖,没舍得吃。
那日,阳光熹微,风朗气清,冰雪消融。
在这个冰寒刺骨的凛冬清晨,透过光影斑驳的阳光,小安子侧身稍稍低着头,悄悄看了一眼淑妃娘娘那张皙白娇美的脸。
她在阳光下,温暖的笑着。
纤细柔弱的手腕轻轻拉着他往前走,仿佛将他从死亡境地拉向光明之地。
回了听雨楼,琉宛找了药匣和纱布,上完药小心翼翼帮小安子包扎着伤口。
青芜看着伤势过重的小安子,有些担忧:“娘娘,奴婢觉得这事肯定没完,菀嫔那个娇纵跋扈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是啊,娘娘,菀嫔身后有皇上和皇后娘娘撑腰,咱们得想想该怎么应对。”琉宛也小声附和。
只有小安子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
双手交叉紧紧握着,拇指用力抠着自己的掌心,都快抠出血来,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疼。
他该好好走路的,不应该冲撞到菀嫔,这下给娘娘惹了这么大麻烦,被打被骂都无所谓……
小安子只是怕会连累到娘娘。
苏媞月垂着眼,想了片刻,看着小安子,问他:“你还能走吗,小安子?”
小安子点头,满脸愧疚。
“那我们先这样。青芜,你先带小安子去慎刑司,就说是小安子主动领罚,到时候就算菀嫔搬了救兵来找我要人,我还可以有借口拖延一下。”
青芜点点头,说了声“是”,然搀着小安子往外走,到门口时,苏媞月还是不放心,往前走了两步跟上去再次问道:“小安子,你到了慎刑司以后保不准他们还会对你用刑,你这身子能吃得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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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一案告破,风声吹了几日后,皇宫内外鲜少有人再提及此事。
苏媞月也在刻意回避与司礼监有关的一切。
至于司礼监提的那个条件,苏媞月自然是不愿意答应的,但她也想不出如何拒绝,所以就一直拖着,迟迟不予答复。
直到那日,一封家书从宫外传了回来。
信上提到,她的父亲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虽说只是带走问话,但苏媞月心里还是隐隐不安起来。
好端端的为什么刑部要抓人呢,她父亲一生清正,怎会遭此大难?
这永安城有谁不知,苏媞月的父亲是当朝户部尚书苏穗,为人正直,忠心耿耿。
苏媞月身份矜贵,父亲是朝廷重臣,母亲杨娴之是姑苏杨氏一族之后,她的外祖母与当今太后同出一族。纵然在后宫之中不得宠,但这个世家之女的名声和太后的照拂倒也让她在锦绣宫过得舒坦。
她有两个哥哥,大哥苏林是赫赫有名的镇远大将军,只是远在边疆驻守,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二哥苏郎呢?年纪不小了,但还未娶妻生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头脑精明但没用在正处,是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一应俱全。
如今父亲出了事,苏府更是没了顶梁柱,为了让父亲早点从刑部大牢里出来,苏媞月早上去了一趟慈宁宫,本想着去求太后帮忙,可惜太后因这几日降雪,染了风寒,卧床不醒,故苏媞月并未见到她老人家。
苏媞月甚至厚着脸皮,还去了一趟长生殿,本想着找皇上求求情。可惜她连皇上都没有见到,被门口的小太监拦在了外面。
谁让她不得宠?宫里当差的都是些势利眼,若是得宠人人都来巴结讨好,反之,像苏媞月这样的,恐怕连皇上的面都是见不到的。
仔细想想,也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若是个个家里出了事都要来哭哭啼啼找皇上,那他光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够他头疼了,皇上哪里还有时间寻欢作乐呢?
慈宁宫和长生殿两次碰壁,终是让苏媞月心灰意冷。
只是不想,回去的路上,太液池边上,居然碰上了司礼监。
两人迎面碰了个正着,苏媞月躲闪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加快了步伐。
“娘娘留步,奴才有话要说。”
司礼监开口叫住了她,眼神微微瞥了一眼她身边的琉宛。
苏媞月看懂了他的意思,于是让琉宛先行回了锦绣宫。
“不知萧掌印想说什么?”苏媞月望着他,语气柔柔的。
苏媞月生得好看,面容姣好,腰z肢酥软,即使整个人都被这身白狐裘裹在里面,也不难看出她身姿卓卓。
淡扫蛾眉,略施粉黛,更显明眸皓齿,如天上仙女一般楚楚动人。
司礼监阔步走到她面前,弯着身将自己手臂递了过去:“奴才想问问,娘娘身上的伤如何了?”
苏媞月犹豫了下,还是将手轻轻搭在他手臂上。
说到这个,苏媞月不得不提,司礼监给她的药真是神奇,才短短几日,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居然好的差不多了。
按理说,苏媞月后背伤的那样重,锦绣宫的那些药膏肯定不管用,而且因为荣王一案,苏媞月不可能去太医院拿治伤的药。
“多亏了萧掌印的药膏,本宫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
“伤口愈合简单,但那些疤痕却是不好消除,娘娘金枝玉叶,身上若是留了伤痕,总归是不好的。”
司礼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粉白的盒子给她:“这是舒痕膏,等娘娘伤口好了之后,每晚涂抹。见效虽慢,但娘娘持之以恒,应该会有效果。”
“这,想不到萧掌印居然连这个也有?”苏媞月浅笑着接过:“那便多谢掌印了。”
司礼监只是跟着笑笑不说话。
他搀着苏媞月,缓缓上了石桥。
太液池将整个皇宫一分为二,北边宫殿住所居多,是皇帝主要活动范围,是为北苑。
南边树木丛生,宫殿稀少,比较清净,是为南苑。当然,这里住的大多是太监,都是司礼监的人。
“听说娘娘方才去了慈宁宫?”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手下那些耳目。
苏媞月点了点头,嗓音低落:“太后这几日身子抱恙,本宫想着去看看,但可惜没见着她。”
“太后年事已高,如今身子大不如从前硬朗,淑妃娘娘有心了。”
司礼监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后宫之事,朝中大小事尽在他掌握之中,别说太后染病之事,就连日前苏穗被刑部的人带走一事他亦是知道。
还有苏媞月的心思,他也是知晓的,只是苏媞月不提,他也就没有说破。
下了小石桥,走了几步,苏媞月却突然顿住了脚步,不知怎地……透过那几根光秃秃积了雪的树干,她一眼就看见那间香堂。
许是司礼监就在身旁,所以看见香堂总会想起那晚的事情。
遍地的鲜血,还有荣王死前的那副惨状。
苏媞月身子打着颤,这么冷的天气,手心居然冒起了细细一层汗。
司礼监只觉手臂上的那几根手指微微捏紧了自己,察觉到她的异常,他顺着苏媞月的目光望去,也看见了香堂。
他皱着眉,没来由的有些烦躁。
“娘娘有心事?”
他收回目光,眼神淡淡的盯着苏媞月微微泛着白的指尖,纤细如葱白,光滑如润玉。
苏媞月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矢口否认道:“没,没有。”
“前几日有人送了茶给奴才,名为解忧。不知娘娘愿不愿赏脸?”
司礼监爱茶,更是烹得一手好茶,人人都知道,要想讨好这位司礼监掌印,只需献上好茶便可。
解忧,这名字取的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喝了它能不能真的让人解除忧愁……
他这般盛情邀约,苏媞月自然是知道司礼监的意思,只是她那件事,她确实不敢应允。
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听起来好像很诱惑,但奈何苏媞月志不在此。
别说争宠了,只要看到那昏君荒淫的模样她就受不z了,只觉得恶心。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争到了那份荣宠,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谁又能保证自己会盛宠不衰呢?
到时候,成了司礼监手中的弃子,下场恐怕只会惨不忍睹。
这样想着,苏媞月浅浅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他的邀请。
“出来好一会儿,本宫觉得有些乏了。萧掌印不必远送,反正锦绣宫离这里很近。”
司礼监见她收回了手,低着头轻笑了几声,倒也没有为难:“那奴才便不送娘娘了,雪天路滑,娘娘慢些。”
“嗯。”
苏媞月回完话,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嘴上虽然不说,但苏媞月真的怕极了他。每次和他独处,只觉时间难熬,周围的空气凝结,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压的她不能好好呼吸。
荣王的事,司礼监提的条件,还有父亲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让她手足无措。
心里想着事情,没注意脚下的路,不小心滑了下,苏媞月一个踉跄差点摔进雪地里。
乌鸦嘴!
苏媞月在心底暗暗骂了他一句。
司礼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背影,见她踉跄差点摔倒的样子,甚是可爱。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突然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曾几次三番相苏媞月抛出橄榄枝,想要这位淑妃做自己的幕僚,可她却再三逃避。
鱼儿不上钩,司礼监怎么会着急呢?
他不急,他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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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夜阑阁回锦绣宫的时候,已是酉时,仅有的一点点阳光彻底被乌云遮住。
苏媞月低着头一直往前走着,周围只听得见脚踩在雪地上,吱吱的声音。忽而一阵冷风袭来,吹得她清醒了几分,慢慢开始恢复了些理智。
不管不顾的闹完了,也发泄完了,可她还是觉得委屈。
不对,也不是委屈,是屈辱。屈辱和无助,还有被萧鹤野这个死太监故意设计的愤恨。
看来有时候雪过天晴也不是什么好事,苏媞月情绪简直糟透了。
进了冷清落寞的锦绣宫,苏媞月从外院行至内院也没见个人影,这几个丫头不知道在哪里躲懒呢,她嘴里念叨着。
可人还没进房间,苏媞月就被走廊房檐上突然落下的积雪砸中了。积雪很厚,但好在那东西不结实,砸在身上不算很疼,可雪落在她头顶,顺着柔软的青丝滑进了苏媞月的脖颈,钻进了她前胸后背,冻的她瑟瑟发抖。
苏媞月望着屋檐上的积雪,破口大骂了一句:“有完没完了!连你也欺负我!”
琉宛和青芜在房里打扫,听见声音两人连忙跑出去迎她。
琉宛瞧见她头上身上沾满了雪,小跑过去,用帕子将那些残雪挡了下去,小声的安慰道:“没事儿,娘娘,咱们换身衣服烤烤火就好了。”
经历这么多事,从景心亭到夜阑阁,她又气又委屈,被琉宛这么温柔的安慰了一句,所有压抑在心底的伤心苦楚瞬间涌了出来。
苏媞月抱着琉宛,边哭边指着房檐骂道:“这破房子谁爱住谁住,还不如我府上的狗棚马厩,信不信我让人掀了你这不懂事的破房顶啊?!”
琉宛没吱声,转头望了望站在对面一脸懵的青芜……
锦绣宫条件是差了些,可这一年多来,她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之前可从未听娘娘这般抱怨过,想来今日娘娘应该受了很大委屈才会这样吧?琉宛皱了皱眉,望着面前哭红了鼻子的苏媞月,也有些难过起来。
青芜挠了挠头,她心思不像琉宛那般细腻敏感,但既然说到这个房子……那她还真能说出点问题来。“娘娘,您还真别说,咱们这房子确实不是人住的地方。前几日大雪连天的时候,小安子就发现这院里东边小库房的瓦片掉了好些下来,还好没砸到人,不然可就出大事了。”
苏媞月吸了吸鼻子,满脸不可置信哑着嗓子问:“真有其事?”
“千真万确,要不……奴婢带您瞧瞧去?”
苏媞月点点头:“这事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万一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青芜道:“奴婢想着反正那间库房在东边,里面存放的也是一些杂物,平时很少有人会去那个地方,想着等天气好了,让小安子修一修就没事了。所以这事就没告诉娘娘。”
苏媞月跟着青芜去看了看,果然和她描述的所差无几。
苏媞月站在库房门前发了一会儿愣,紧接着那双如秋水剪瞳的眼眸渐渐明亮了起来。
*
那夜,永安城外发生了一件大事。徐州知府薛玉贪赃枉法,意图谋反被东厂的人抓住人赃并获后,就地斩杀。连同整个薛府上下共三百九十八人,无一幸免。
值得一提的是,那日上奏弹劾萧鹤野的十几位官员之中,也包含了薛玉在内。
那夜,宫里还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因为近日来大雪肆虐,把锦绣宫一间房子的屋顶给压塌了。
萧鹤野刚好那夜出宫了,一直到次日辰时才回的夜阑阁。
“督主,事情就是这样的。淑妃娘娘派人来询问,该怎么办?”关于锦绣宫房子坍塌一事,李寻如实汇报给了萧鹤野。
隔着屏风,萧鹤野刚换好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染了些暗红血迹的双手放进盆里,仔细的清洗着,漫不经心回了句:“她怎么说的?”
李寻道:“淑妃娘娘说,锦绣宫属于南苑,这件事由督主做主。娘娘还说……”
萧鹤野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说什么?”
“娘娘还说,锦绣宫的房子本就陈旧不堪且长年失修,生怕下次坍塌的是她那间卧房……”
萧鹤野从屏风里走出来,没好气的说了句:“再老再旧,也是皇宫里的房子,怎么可能说塌就塌?”
李寻点头表示赞同:“督主说的是。”
这件事本来也不归他管,给妃嫔们分配住所是内务府的事情。
萧鹤野本想一口回绝了去,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处理。
“南苑可还有空着的房子可以住人的?”萧鹤野问李寻。
李寻说:“空房子倒是很多,只是……和锦绣宫的条件差不多。”
萧鹤野走了两步,在大理石长案旁坐下,瞥了眼裂成两半的砚台,揉了揉太阳穴,冷冷说了句:“你去跟她说,那些没人住的地方,让她随便挑。”
“是。”李寻退了出去,然后去锦绣宫回话。
……
“他真是这样说的?让本宫随便挑?”苏媞月一袭紫色宫装,裙裾拽地,仙气十足。此时她站在房门口,双手叉腰,眼神紧紧盯着来回话的李寻。
李寻道:“回娘娘,是的,随便挑。”
苏媞月道:“本宫和你们督主住一起行不行?换句话说……本宫住夜阑阁行不行?”
李寻:“……”
李寻自然不敢开口乱讲话,但他心里想的是:娘娘住夜阑阁,那让他主子住锦绣宫不成?
苏媞月见他没反应,又改口道:“那本宫住听雨楼,总可以了吧?”苏媞月故意选的那个地方,听雨楼和夜阑阁只有一墙之隔,近得不要再近。
李寻犹豫了片刻:“娘娘,督主常去听雨楼看书会客,那里怕是不妥。”
“你们督主自己说的,只要是没人住的地方随我挑。本宫问你,听雨楼住人没有?”
李寻摇摇头,没敢吱声。
苏媞月心满意足道:“那就这么定了,李公公慢走不送。”
苏媞月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卧房。
“可是这……”李寻抬了抬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惜他话还没说完,青芜冲他摆了个鬼脸,然后重重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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