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卿月凤翎的现代都市小说《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完整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姜大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穿越重生《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卿月凤翎,故事精彩剧情为:个地方见面,说是有惊喜送给她。她去了。然后……等来一柄利剑忽的从身后穿透了她的心口。是那个妹妹,那个总在角落里偷偷看着姐姐和俊朗少年的妹妹。“嘶。”“呼……”“我天啊,吓死我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故事的走向竟然会是这个样子的,尤其是那个妹妹忽然抽出剑从背后偷袭,简直吓了所......
《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完整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俊朗男子和红衣姑娘婚事定下了,也许这就是故事最圆满的结局。
然而,反转猝不及防的发生……
红衣少女收到了一封信,是她的好朋友‘灵灵’派人送来的,约她去某个地方见面,说是有惊喜送给她。
她去了。
然后……
等来一柄利剑忽的从身后穿透了她的心口。
是那个妹妹,那个总在角落里偷偷看着姐姐和俊朗少年的妹妹。
“嘶。”
“呼……”
“我天啊,吓死我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故事的走向竟然会是这个样子的,尤其是那个妹妹忽然抽出剑从背后偷袭,简直吓了所有人一跳,更有甚者,椅子都翻倒在地,见无人注意他,才赶紧的扶起椅子坐了起来。
而这一边,只听砰的一声,卿云瑶面前的茶杯一下子打翻,她眼睛一下子瞪大,整个人因为惊恐而微微发颤……
怎么会?
别人看不明白,她是比任何人都明白的,这是卿月临死前的最后一个场景啊!
她以平阳郡主之约,将卿月约到落叶山顶,在那里 要了她的命!
如今这场景竟然被赤果果的演了出来。
“这,这,这什么情况?”
平阳捂着心口平复,还没从剧情中缓过神来。
唱台上,青衣已经开口,那饰演红衣女子的青衣双目震惊,满目含泪,“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家道中落,是我求娘亲将六岁的你接来卿家,让你吃饱穿暖,学习琴棋书画,冠以卿姓,我们两个一起长大,情同亲生,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因为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嫁给逸哥哥……”
那俊朗少年在戏曲的名字为‘逸’。
“你说什么?”
红衣少女不解道。
“表姐,你没听错,我喜欢宴哥哥,从小就喜欢,喜欢了十多年,我想过放弃,但真的做不到,所以只有让姐姐退出了。”
另一青衣一脸的快意扭曲,“因为我恨你,我想你死,凭什么你能嫁给逸哥哥,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嫁给他……姐姐,你成全我们吧,我早已经是他的人了……”
红衣少女悲愤至极,终是受不了这重重打击,一口鲜血吞了出来。
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无比震惊的看着这一出戏的反转,之前有多祝福,此刻便是有多尴尬。
甚至他们都不敢去看幽王爷和幽王妃他们的脸色。
而卿云瑶,整个人如坠冰窖,额头后背瞬间冷汗淋漓,她死死的咬紧牙关,这戏曲台词……是那日她杀卿月之时说的话,竟是一字不差的还原了。
戏曲还在继续。
后面是什么?
她不敢想。
“住口!”
终是再也受不住,只听卿云瑶一声怒呵,那声音尖锐而又颤抖,直接穿透了整个后花园。
“你们这是演的什么?谁让你们这么演的?”
她怒声呵道,整个人又惊又怕,此时她已全然明白,这出大戏就是冲着她来的。
她死死咬着牙关告诉自己要冷静,必须要冷静,她现在不是卿云瑶,是卿月……
她一双眼死死瞪着台上,厉声道,“你们这是演的什么?“
卿云瑶的怒火和恐惧交织,是谁?究竟是谁排出的这样一出戏?为什么跟三年前落叶山顶上发生的一幕重合?
到底是谁背后操控的这一切?
那天晚上……
是不是有人看到了?
一定是!
呼啦啦,随着卿云瑶的怒呵,台子上的青衣也都刷刷跪地。
“你们怎么回事?这出戏是谁编的?最后那是演的什么东西?”
卿月声音清清冷冷。
凤翎瞳孔轻轻眯了下,月前这女人的确说过,煜王妃的位置两年。
“你想报复秦家?”
半晌,忽听凤翎开口。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接近的答案。
否则这个秦晚图什么?
卿月抿了抿唇,对付秦家吗?她不知道,沾了秦晚的身体,秦家对她那样薄待,她是该替她出这口气的,可若说要出气,害死秦晚的却是面前的这人,凤翎。
而她若要复仇,唯有凤翎能够对抗。
所以,现在还不能。
卿月久久没有出声,这样的沉默却更像是默认。
谢景桓眉眼有些复杂,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边凤翎却道,“你要怎么动秦家人本王不管,但那人你不能动,若让本王知道你对她不利,本王不会放过你。”
话音冰冷,充满警告。
卿月知道凤翎口中的那人是秦家大小姐,也是他的前未婚妻。
卿月却是轻嗤一声道,“王爷这般长情,当初就该娶了那秦家嫡女,可惜了,王爷身中剧毒,双腿有疾,不知王爷是怕连累了那秦大小姐,还是那秦家嫡女得知王爷状况不想再嫁,却让秦晚替了那婚约,毁人一生。”
卿月的声音冷峭无比,带着淡淡讥讽,如刀刃般划开血淋淋的真相。
凤翎面色沉如风暴。
谢景桓听的胆战心惊,秦三小姐怎么敢说这样的话,一看瑾之脸色便知不好,刚要出声安抚,只听一道压抑着杀意的沉怒之声,“秦、晚。”
像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声音。
凤翎陡然出了手,手掌往轮椅之上重重一按,带着他满心的狂怒。
嗖!
金线凌厉而出,如细蛇一般飞天而起,直逼向卿月。
“瑾之,住手!”
谢景桓面色大变,厉呵阻止,整个人上前就要挡在卿月的面前。
秦家嫡女那是凤翎的逆鳞,触之极怒。
秦三姑娘那样说话,是彻底激怒了他。
然而……
就在他出手的瞬间,却见原本站在凤翎面前的卿月整个人飞速后退,一个闪身便避开了凤翎的攻击,同时她手一扬,一枚石子嗖的自指尖弹出,直接撞在凤翎的金线之上,便是这一撞,金线攻击的方向陡然换了方向。
刷的一下割在了院中的竹柳之上,半腰截断。
空气仿佛凝滞。
三人都站在原地。
卿月面色冰冷的厉害,与凤翎没有温度的双眼冷冷对上。
下一秒,只听一声闷哼,轮椅上的凤翎一声呛咳,整个人弯下身,直接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那血颜色暗红,一看就不对劲。
凤翎血红着一双眼,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唇角溢出暗红色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他还在挣扎,这是剧毒发作,经脉痛苦造成的意识混乱,身体痛苦,便会下意识的自残而缓解转移痛苦。
“按住他。”
此时只听一道女声响起。
这是,病发了!谢景桓知道好友发病的样子,转头就吩咐外面的侍卫,“糟了!去找王老来!”
可下一秒,卿月不知何时拿了一个银针包,她直接打开放在一边,手捻银针,直接上前对着胸口处一穴位扎了上去,手法快很准。
“秦姑娘!”
想起秦晚那对瑾之病的自信,谢景桓咬咬牙没有阻拦。
秦晚下手飞快,十只针扎在了凤翎的四肢,手下动作不断。
这时忽然出现一道苍老的声音,“哎,你,你……”
王老刚过来,吓了一跳,王爷千金之躯,岂是可以随便下针的,尤其是那下针的部位,王大夫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一口气卡在喉咙处,“膻中……膻中穴……死,死穴,你你……。”
不等他话落,嗖嗖嗖,又是三枚银针落下。
这几枚银针落下之后,只见浑身抽搐挣扎的凤翎竟是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剧烈起伏的心口也缓和了下来。
“现在没事了,谢公子,你松开王爷吧。”
这边卿月的声音响起,谢景桓试探着将手松开,却见凤翎果真不挣扎了,虽然眉头还是紧皱,牙关紧咬,但现在比刚才的状态好多了。
“凤翎,你感觉怎么样?”
卿月出声。
她声音清淡,在暗夜下有些清冽。
凤翎原本昏昏沉沉,这道声音却好像劈开了黑夜,让他生了清醒,他浑身都还痛,筋脉寸断一般的痛楚,却让他能够忍受。
见他恢复神志了,卿月也不管他,只道,“本不该是毒发之日,却提前毒发,跟你情绪爆炸,心生闷气有很大的关系。”
一听她这话,尤其是她这副淡然的模样,更是气的凤翎不行,他堂堂一个煜王,谁敢给他闷气受?那还不是她?
眼见着凤翎眸色越来越冷,卿月一针扎在他丹田穴上,“别说话了,我先帮你把毒压制住。”
这一针扎的,痛的凤翎一声闷哼。
卿月却似没听见似的,一连扎了十六针,中间连停顿都没有。
眼见的凤翎脸上痛苦的神色渐渐消失,眉眼怂拉,似犯了困一样。
一旁的谢景桓和王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见着凤翎睡了过去。
“这,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王老鼻翼煽动,双眼大睁,呼吸都变得急促。
更站在卿月身后的谢景桓更是紧了唇,眸光深邃。
从瑾之毒发吐血,到秦三姑娘施针到现在不过一息,这是何等精湛的医术?
若说之前对这位秦三姑娘还有一丝怀疑,如今却是烟消云散。
“这只是暂时止住了王爷的毒素,谢公子,你帮我备份纸笔,我写个药方,可让小厨房将药熬出来,缓解奇经八脉的。”
“王爷醒来,告诉他,我救他一回,协议已生效,望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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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手指敲着轮椅,出声道。
那语气邪妄中带着些诱惑,像是在引导什么,卿月瞬间就懂了,只听她红唇道,“幽王妃骂了我,我才没控制住,掐了她的脖子。”
“胡说。”
“秦晚,你怎能血口喷人?”
卿湛第一个怒了,当即就呵斥出声。
这个秦晚疯里疯癫的,先是错认了他,而后又对月儿动了手。
“明明是你先过来跟我说话,被我推倒在地,是幽王妃好心去扶你,你却掐她的脖子,若不是我及时出手,她怕是会被你掐死,你现在还敢胡言乱语?”
卿湛一双眼因为怒火而染红,指责卿月。
卿云瑶也在一旁抿了唇,第一次正视了这个叫秦晚的女人,她为何要说谎?
听着卿湛的指控,卿月的内心已经平静了,痛到麻木就是死寂,她的二哥只是什么都不知道,被蒙骗了而已。
卿月抬起头,目光看向卿湛,却开口道,“我认错了人,你将我推倒在地,幽王妃骂我,我掐了她的脖子,你将我一脚踹倒在地,我受了伤,无论怎么看都是我吃了亏,又何须道歉?”
她平静而又冷漠的说出这番话。
惊的众人视线都看向她。
不止楚宴和卿湛,还有凤翎,他眉头拧的好紧,这秦晚什么德行,他能不知?这怎么突的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
卿湛回神,刚要反驳自己妹妹根本没有骂她,就听凤翎一声冷嗤,“原来如此。”
“事情缘由原来是这样,那只是不需道歉了,至于去什么宗人府,更是无稽之谈,四皇兄,你说呢?”
凤翎看着楚宴问。
楚宴抿着唇,冷寒的眸光瞥过卿月,见她竟也一双清冷冷的眼在看他,楚宴面无表情道,“六皇弟娶了王妃,一直未大办宴请,皇兄也一直没能当面祝福六皇弟,今日得见,倒是大开眼界,恭喜六皇弟。”
楚宴这话真正是戳了凤翎的内心。
他扣在轮椅上的手猛地握紧。
娶秦晚,是置气,也是耻辱。
可尽管内心怒火高涨,依旧不能在楚宴面前落了下风,嗤了一声,邪妄道,“那皇弟真是谢谢六皇兄了。”
两人言语往来,刀光剑影。
凤翎抬眸,眼中寒意一片,瞥向卿月,“还不回府?”
话落,操控轮椅率先开走,卿月一顿,抬起脚跟在他的身后,经过楚宴身旁时能感受到他冷漠的眼神,卿月脚步一顿,忽而开口,“每日面对卿月这张脸,王爷都不会做噩梦吗?”
她声音很轻,语速很快,边走边说,话落无声。
楚宴却是瞳孔一缩,他听的并不真切,只听到卿月,噩梦几个词语。
“宴哥哥,那个秦晚刚在你身边说的什么?”
卿云瑶一直盯着秦晚,见她经过楚宴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明显的唇瓣动了动,不知道说了什么,忙的上前询问道。
“没听清。”
楚宴抿唇道。
不知为何,他心里总被那个秦晚的眼神刺的不舒服。
“宴哥哥,那个秦晚怎么回事?我根本没有骂他。
“我知道,日后离她远点。”
楚宴道。
卿云瑶点点头,“嗯,我看着她好像也有点儿不正常,瞧着煜王爷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秦家人又对她不好,反正她挺可怜的。”
卿云瑶自顾道。
楚宴没接话,只是揽住她道,“回府。”
卿湛也被这个秦晚搞的没心情吃饭,沉着一张脸,活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见楚宴要带着自己妹妹回府,他便打了招呼回了卿家,这主角一走,聚集在醉仙楼门口的人也都纷纷散了,但这刚才发生的事情却是跟长了翅膀的小鸟儿似的传遍京都城每一处。
秦硕打了个酒嗝,也摇摇晃晃的回了秦家,他这个自小就不曾蒙面的妹妹似乎被折磨疯了?
……
凤翎的轮椅走在前面,卿月跟在后面,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卿月的脑子木木的,整个人也是木木的,只是机械的走着,此时的她压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看起来有多凄惨的样子。
煜王府的大门终于就在眼前,大门打开,管家迎上来,看到秦晚的模样俱是一愣。
“秦晚。”
刚进了王府院子,一道危险而又阴冷至极的声音响起,凤翎停下了轮椅。
卿月抬起头,还未看清楚,只觉一道金光闪过,就见凤翎冷白色的手往轮椅上一按,一道金线猛地射出,直接缠上了她的脖子。
这一切的发生实在是太快,卿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金线缠住了脖子。
接着凤翎使劲儿一勒紧,卿月顿时眼睛充血,眼前发黑,呼吸都被卡断了。
凤翎是真的怒了。
而卿月死死扣着金线,任那锋利的金线将她的掌心勒出血来。
凤翎的属下齐齐低头,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卿月双眼充血,看向凤翎的方向,他妖孽容貌一片冷艳,凤眸杀意凌凌。
“本王说了让你老老实实呆着,你现在竟还敢去招惹那幽王妃了?为什么去招惹她?嗯?”
凤翎冷冷问。
卿月感觉到金线勒入手心传来的痛感,可她不能松,因为一旦松开,金线会勒入脖子里,那她必死无疑。
“你是嫉妒她?呵……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也配嫉妒?人家是卿家大小姐,父亲乃镇国大将军,兄长为禁卫军统领,掌上明珠,贵女表率,你呢?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呵……”
语气中明晃晃的羞辱和嘲讽,他提到的卿家的一字一句都刺激着她疼痛而又麻木的神经。
终于……
她嗤笑一声,在凤翎抬眼之际,忽的动手。
她扯住那金线,一个用力一拽,整个人借力使力,忽的凌空而起,竟是一个后空翻冲向了凤翎。
凤翎完全没想到这秦晚竟还会武功,整个人愣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卿月已经冲到了了他的面前,她双眼血红一片,手中的金线被她一扯绷直,直套在了凤翎的脖颈上……
“别动。”
她沙哑着声音说道。
凤翎整个人僵住,待看清楚秦晚的动作,一张妖孽脸瞬间沉如水。
“秦晚,你放肆!”
秦硕下意识道。
便是这一句话让卿云瑶陡然眯了眼,咬了牙,便是墨云墨雨也变了脸色。
“秦三公子,本王妃这边还有事,就先走了。”
卿云瑶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墨风墨雨随即跟上。
秦硕看着三人快步离开的背影,瞥了瞥眉,后知后觉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想不明白是出了何事。
……
卿云瑶带着墨风墨雨直接回了府,她脖子上的伤口和手臂上的伤都需要处理,她遇刺这件事自是瞒不住,很快便传到了楚宴的耳朵之中。
梧桐苑,府上大夫刚刚将卿云瑶的脖子和手臂给包扎好,楚宴便匆匆赶回了府。
“到底怎么回事?”
一入了院子,楚宴冷冽的声音便响起。
墨风墨雨守在院子里,听到楚宴的声音,当即上前领罚。
他们本就是王爷派给王妃的,在暗处守着,这次去晚翠阁是他们的疏忽,没留意到王妃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去了那长宁街后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他们找了一会儿,以至于去的晚了,害的王妃受了伤。
“你们两个围攻一个女子,只伤了她,却让她逃了?她武功很高?”
楚宴询问。
俊美又轮廓深邃的脸,在阳光晕染下,有些寒凉和冷厉。
“王爷恕罪……。”
墨风墨雨齐齐跪下。
此时墨雨出声道,“王爷,是属下的失误,让那刺客逃了,她当时突然对属下说了一句话,以至于让属下分了神,给了她逃跑的机会。”
想到当时的情形,墨雨如实禀告道。
“说了什么?”
楚宴眼睛微微一眯。
“她说,墨雨,丰平八九年,城外地藏庙,你忘了那两个烧饼之恩吗?”
“什么意思?”
楚宴拧眉问。
“王爷,丰平八九年,城外地藏庙,是属下第一次遇见王妃的地方,也是王妃当时给了属下和弟弟两个烧饼,此等救命之恩,墨雨永不敢忘,所以当时那女刺客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属下愣了一下,那刺客是如何得知属下的姓名,还有曾经的遭遇?”
这也是墨雨一路都在疑惑的地方。
听到此话,楚宴陡然眯了眼。
“当真?”
楚宴问。
墨雨点头,“属下不敢欺瞒王爷。”
“下去领罚,这件事莫要跟旁人提起。”
楚宴道。
话音落下,他沉凝着一张脸,进了屋子。
此时的卿云瑶正靠在榻上,她的脖颈上和手臂上都包裹上了纱布,脸色有些苍白,更是因为之前脑袋被那个女刺客给重锤了一拳而有些恶心想吐。
“月儿,怎么样?”
楚宴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模样,剑眉拧紧,眼中尽是冷意。
“阿宴哥哥,那人是奔着要我的命来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她,她……咳咳咳……”
卿云瑶咬着唇,眼泪盈满眼眶,有些发红,倔强的却没让眼泪落下来。
楚宴看着面前这张明艳却透着一丝苍白的脸色,有一瞬间恍惚,但下一刻便是杀意森森,“放心,本王都听墨风墨雨说了,伤你之人本王绝不会放过,墨风墨雨没有护好你,本王也会责罚。”
卿云瑶睫毛轻颤,眼中都是感动。
她也觉得墨风墨雨该受罚,连个刺客都拦不住,但是想到卿月跟这两侍卫的关系,便压下心中的厌恶,再开口时便是,“阿宴哥哥,墨风墨雨他们已经尽力了,若不是他们赶到救了我,我怕是都没命了,你就不要责罚他们了。”
卿云瑶一副求情的样子,一双眼带着点儿求情和撒娇般的看着楚宴,看着面前心爱女人这张脸,楚宴终是妥协,点了下头,“嗯。
狭长的眸子,几分邪俊,几分冷淡。
这话说的明显不好听。
这边楚宴听到凤翎的话,情绪半点儿都没有恼,很是平静,只接着道,“六皇弟,月儿今日出街,却遭人刺杀暗算,险些丢了一条命,有人看见了刺客相貌,说是神似煜王妃,做皇兄的自是不信,毕竟弟妹与月儿无冤无仇,怎会想害她性命?
但不巧的是,目击人一口咬定没有看错,作为月儿的夫君,这件事总是要查清楚,给月儿以及卿家一个交代,六皇弟认为呢?”
凤翎心口一惊,眸色更加幽深。
刺杀暗算?
秦晚刺杀的卿月?
“六皇弟有所不知,今日月儿被刺杀之时情形极其凶险,若不是我的暗卫及时赶到,月儿必然凶多吉少,所以这件事皇兄我绝不会轻易算了,任何一个线索都绝对不会放过,好在我的暗卫也伤了那刺客,用剑刺穿了她的肩胛骨……”
楚宴娓娓道来。
他声音本就寒凉,说话又不急不缓,却仍带着三分肃杀。
凤翎摩擦着手指,他思考事情的时候便习惯这个动作。
楚宴带着人上门认准了刺客就是秦晚,不仅搬出了卿家,更是摆明了他誓不罢休的态度。
凤翎狠狠咬牙,眼中戾气一片。
他甚至在想,卿月这女人是不是楚宴派来的?但看到卿月身上的伤,又否认了这个念头,若是做套,楚宴定是不舍得那卿月受伤的,加之秦晚刚才似有紧张,拿协议说事,是希望他保她。
但不管秦晚那边是什么原因,他都不能将她交出去。
一是,这女人能解他的毒。
二是他会惹得一身腥。
下一刻,只听凤翎道,“四皇兄,你的意思是四皇嫂被人刺杀了,有人看见说是秦晚干的?”
“对。”
楚宴点头。
“那人呢?带过来。”
下一刻,只听凤翎哼笑了声道。
接着他面色一变,凤眼厉色尽显,锐利无边,无边戾气瞬间涌出,“本王亲自问问他,是眼睛不想要了?还是舌头想被割了?秦晚一整个上午都与本王在一起,怎的就成了出府刺杀四皇嫂的刺客呢?
四皇兄,你是真的来替你的王妃讨公道,还是来找皇弟我的晦气的?”
冰冷寒冽响起,凤翎冷笑睥睨着来人。
你当他坐在轮椅上气势就弱了,那可真不是,这人自从残了,整个人身上更添一股疯狂邪妄的气质。
这话一说,大有撕破脸的意味。
楚宴寒眸一眯,刚要说话,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卿云瑶道,“六皇弟这话说的倒严重了,皇嫂也只是想求个公道罢了,若六弟妹身上没伤,又何惧出来露面呢?”
“呵……”
听到卿云瑶的话,只听凤翎一声冷笑,那双凤眸上挑,充满了讥讽的意味,只听他无比狂妄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想让她露面她就要露?”
“凤翎!”
楚宴脸色瞬间湛冷,冷呵道。
刷的一下,他身后的墨风墨雨瞬间抽出了利剑,而同一时间,钟五钟六也拔了刀。
双双对峙,一触即发。
“嗤。”
凤翎一声冷笑,“终于不装和睦了?楚宴,你试试动一下,看今日能否走出这煜王府?”
俱是出色的男子,一个冷妄邪魅,一个清冷寒冽!
而一旁的卿云瑶更是气白了一张脸。
自她成为卿月的那一天,再没有受过这般大的侮辱,她后台硬,又是幽王妃,谁会不给她面子。
这往日,就是在宫宴上碰到了凤翎,他也都是点头示意,却不曾这般冷言侮辱。
听到声音,卿月偏过头去,只见室内桌子旁边,凤翎坐在轮椅上,指尖捏着一个墨绿色茶杯正在把玩,见卿月睁开眼,冷哼了一声,凉凉的将眼神瞥到一边。
卿月只轻轻动了一下,浑身都被痛意笼罩。
屋内光线有些暗,透过窗户传进来的光是金黄色,已近黄昏。
昏迷前的种种涌入脑海。
那种钻心的疼瞬间笼罩她的全身,可卿月眼睛干涩的却流不出一滴泪。
“秦晚,你哑巴了?”
见床榻上的人睁开眼久久都没出声,凤翎不耐烦的的开口。
这一声冷讽让卿月回过神来,她用手撑着床坐起来,每动一下,身上都被撕扯的疼。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手腕脉被割了,双手之前勒金线也被切出几条伤口,更别提脖颈那青紫的一圈。
咳咳。
闷咳两声,内伤也重,是被卿湛踢的。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好在衣服被换了干净的,身上也被擦洗干净了,总算是清爽一些。
卿月抬起头,看向光影下的凤翎,他微抬下巴,凤眸细长,轮廓深邃,眉间一颗细小的红痣,妖孽无双。
他目光带着打量,落在她的身上。
卿月的目光与凤翎遥遥对上。
卿月没有出声。
暗影中,凤翎的脸上一片冰冷探究之色。
卿月眨了下眼睛,一场昏睡,倒是让她捋明白了很多事。
如今是丰平九十八年,而她死的那一年是九十五年,不过一朝生死,却是三年已过。
而凤翎,当年那个风头无两的六皇子,如今眼底阴沉,双腿残疾。
“秦晚,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凤翎低哑的声音响起。
卿月睫毛轻颤,看着自己被白纱包裹的只露出指尖的手,她眼中木然一片,“王爷想让我解释什么呢?”
这话噎的凤翎一顿,接着道,“你入了煜王府一月余,唯唯诺诺,哭哭啼啼,时时寻死,都是装的?”
卿月垂眸,装的?
哪里是装的呢?是秦晚已经死了。
而她死而复生占了秦晚的身体。
卿月抿着唇,没有说话,这种静谧让凤翎眸光冷冽,心口郁燥,“秦晚,说话。”
他冷呵了一声。
就听面前女子低低的声音道,“是啊,都是装的。”
卿月一语双关。
谁不是伪装的,她所面临的境地,有谁是真的?她,还是卿云瑶,还是楚宴?
都是假的。
凤翎似是没想到面前这个女人会这般痛快的直接承认,倒是让他愣了一下,他凤眸轻眯,当即讥讽道,“倒是本王小瞧了你,竟没看出你这般心机。”
面对凤翎的讥讽,卿月不怒不燥,她只是抬起眼看向凤翎,“我以为煜王爷是要来跟我好好谈谈病情的。”
就这么一句话,让凤翎陡然脸色一沉。
他瞳孔一缩,手刚一动,就听卿月的声音幽幽响起,“煜王爷,我劝你不要再随意动手,你知道的,我的命本就不太值钱,但煜王爷您就不一样了,当年风光霁月的煜王爷,沦落到身中剧毒,双腿残疾的地步,终日阴郁寡欢,悄无声息的死在府邸中,王爷可甘心?”
凤翎的身躯猛地绷紧,他一双邪妄的眸子阴郁不定的看向卿月。
只见她安静的靠在榻上,晕黄色的光从窗户处打进来,落在她苍白而又清秀的脸庞上。
她沉静的可怕,面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双往日里总是盛满胆怯的眸子,此时只有一片冰色。
恍惚间,凤翎以为面前的女子变了个人。
不对,她说之前的样子是装的。
她一直在用怯懦的形象蒙蔽世人。
“为什么?”
凤翎突然出声,语气沉沉。
卿月睫毛颤了下,“王爷是指什么?”
“即是一直伪装,又为何突然间不装了?”
凤翎问。
卿月压低声音咳嗽了两声,眼神一直木木的,只听她道,“不想装便不装了,自大婚起,王爷未曾踏入我的屋子半步,任我用尽手段却也换不来王爷一眼,一朝生死,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便看的明白了,不打算继续伪装了。”
“呵,本王终日玩鹰,竟是被鹰啄了眼,竟没看出来你是个这般有心计的。”
凤翎嘲讽道。
卿月没有接话。
凤翎不喜秦晚,她也不会自讨没趣。
与凤翎之间,没什么话可说。
“秦晚,你的目的是什么?”
凤翎眯着眼问。
卿月干裂的唇瓣轻抿一下,她的目的……她的目的大了,想借煜王之力,拆穿楚宴,揭开卿云瑶的真面目,让他们生死不能。
可她这样的深仇大恨,如何能说?
良久得不到回答,凤翎似有不耐,手指扣着轮椅的频率有些快了。
就在他怒气即将爆发之际,就听她道,“我知王爷心中有所属,娶我不过是皇命而为,但我半生孤苦,自小没有娘亲,又被父亲扔在乡下,如今被接回来成为你的王妃,非你所愿,也非我所愿,但是圣命难为。
两年,我要煜王妃的位置两年,这两年,我会帮王爷将体内毒素治好,会做好煜王妃该做的一切,两年后,我会自请和离。”
卿月的声音缓而坚韧。
她给自己两年时间,拆穿卿云瑶和楚宴的一切阴谋,回到家人身边。
如果两年之后,她依然没有被家人认出来,那么她会跟楚宴、卿云瑶同归于尽。
凤翎万万没想到会从秦晚的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震惊之余,内心涌上莫名的冷燥,随后他讥讽一笑,“秦晚,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你凭什么以为本王体内的毒只有你能解?煜王妃的位置两年,你配?呵……”
语气寒凉而又嘲讽。
凤翎眼中邪妄一片。
他看着床榻上的女人,这样一个有心计、会伪装的女人,想当他的煜王妃两年,白日做梦,谁知道这个两年到了,还有没有下一个两年?
此时,凤翎只觉得面前的秦晚是在欲擒故纵,他对秦晚的厌恶几乎充斥了他整个内心。
卿月不悲不喜,凤翎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复仇背景板而已,他不管说多么羞辱她的话,她都不会愤怒。
一朝生死,身毁魂灭,她早就不是那个张扬明媚的卿月了。
那个卿月死在了落月山顶。
“煜王爷,你不必现在就拒绝我,你可以回去好好想一想,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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