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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幸!穿成疯批反派的恶毒原配畅读精品小说

灯旺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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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清起辛月影   更新:2024-01-20 1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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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幸!穿成疯批反派的恶毒原配畅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孟如心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是她打我啊!是她在打我啊!”

霍齐装傻充愣:“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你在打她。”

“啊——————你们都向着她!凭什么!”孟如心失控了,竹林里回荡着她的尖叫。

“哈哈,你再大点声响,最好将追兵招来,咱们一起死。”沈清起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挽着轮椅过来,他斜斜看着聒噪的孟如心,那双眸子毫无温度,甚至,有些令人害怕。

“你凭什么凶我?连你也不向着我!连你也凶我!”孟如心一遍遍的质问。

【连你也凶我】

这话刺痛了辛月影的神经。

原来书中的孟如心一直是拿沈清起做底的,她一直知道沈清起对她的偏爱,她一面享受着沈清起的偏爱,却不影响她寻找别的男人的脚步。

后来他越陷越深,而她呢,装聋作哑,装得什么都不知道,毫无负担的去转头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

辛月影站起来,蓦地出声:“他凭什么不能凶你。”

她声音不大,眼底甚至没有丝毫戾色,她甚至有些恍惚。

“他凭什么要向着你?”她盯着孟如心,一步步朝着她走过去:

“你配他向着你么?你只是不痛不痒的说几句勉励的话,可你知道那几句轻飘飘的话需要人家鼓起多大的勇气吗?

你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人家灰心潦倒的时候,你可曾试着感同身受过分毫?

你父母双全,姊妹安康。你最大的烦恼,不过是从前有钱,如今没钱了而已。

你在炼狱里呆过么?

你饱受病痛的折磨过么?

你失去过一切么?

我指的是,一切,包括你的理想,你的希望,你的自尊,你的骄傲,你的意气风发,你的慷慨激昂。”

【可即便是这样。

他最后还是沦陷在你这里了。

他到底有多苦啊。为了那一点甚至都算不上甜的滋味,他葬送了自己的后半生。】

辛月影想到这里,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

沈清起怔住了,他凝视着辛月影,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他的心底早已波澜壮阔。

那颗仿佛早已死了的心,此刻在疯狂地跳动。

辛月影不甘示弱人前,一把擦了眼泪,指着孟如心的鼻子说话:“你给我听好,沈清起是我的丈夫,他看不看的上我,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但你再敢跟沈清起犯贱,我弄死你。”

沈家。

谢阿生蹲在地上,疑惑地看着霍齐正将竹子劈成细竹,极大的好奇心趋势下,他忍不住的问:“你做这个是打算练什么功?还是做什么暗器?”

霍齐:“......”

他无语的看了一眼谢阿生,又移目去看那边的沈清起和辛月影那边。

辛月影坐在板凳上,一脸做错事的表情,交代自己的打人经过。

“先动手的是我没错,但是她也打我了。”

沈清起:“摊开手,我看看。”

辛月影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两只小手摊开,掌心红红的,无声的宣告着,她才是打人的那个,她苍白的解释:“其实我也打了她,但打得轻。”

沈清起微微倾身,吓得辛月影躲开了:“实在不成我向你保证不打他就是了,你有话好好说......”

“过来。”他盯着她。

辛月影从新坐在板凳上,两只手腕猝不及防的被他紧握住,他的手很修长,一只手就轻松的将她两只腕子握住了,他掌心的温度凉的像清冽的玉石。

沈清起垂着眼帘:“摊开手。”

她再次将掌心摊开。

沈清起半垂着脸,轻轻的替她吹了吹。


辛月影此刻在拿命赌明天,她赌沈清起会相信自己。

她竭力自证:“死我一人对你而言虽不足惜,但害你之人便就逍遥法外了!他早在我嫁进来第一天就找到了我,逼我奚落你!逼我大骂你是死残废,臭瘫子,他逼我穷极一切恶劣辞藻以此来摧毁你的意志,他说他今夜会栖在瓦上偷听,如果我少说了一句话,便就马上冲下来杀我灭口!”

辛月影性命攸关,说得情真意切:“此人意在羞辱你!杀人诛心!你看不懂么?”

房内一时寂静,唯有窗外呜咽的北风声。

在这一片死寂之中,沈清起的眼眸微不可察地颤了一颤,指尖轻轻捏着的碎瓷被他紧握于掌中。

他侧过脸去:“霍齐。”

门外的霍齐两步奔入室内,夺了壁上的弓箭,转身冲了出去。

沈清起一言不发的将目光落在房间一隅,狭长的眸子虽然看上去毫无半分波澜,却犹如一层厚冰,而冰封之下,隐匿着汹涌澎湃的波涛。

辛月影跑是没得跑了,只能站在原地镇静思忖下一步的打算。

外头的傻大个回来以后,八成会说没发现可疑人员,那么为了避免适才的惨剧再次发生,辛月影觉得她此刻必须做点什么。

辛月影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碎瓷,默不作声的开始收拾。

她看上去楚楚可怜,但心里头的小人开始骂天骂地了:

【他喵的,倒了八辈子大血霉,穿就穿吧,难道就不能挑个好人穿吗?!穿到女主身上也行啊,每天就给他来针灸治治腿疾,跟他动动嘴炮,说些不痛不痒的鼓励话,就能把沈清起迷的五迷三道的。】

怎么偏生穿来了这辛四娘的身。

这辛四娘生前只当沈清起是个残废,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会功夫的残废,所以整天在死亡边缘不停游走,摩擦,反复横跳。

自从嫁进来,辛四娘整日阴阳怪气儿的。

让我想想,这嘴贱的辛四娘都对他说过什么话:

‘你瞧见了么,外面那只两条腿的癞蛤蟆都比你能蹦跶。

我就是嫁只驴,我打了它,还能儿昂儿昂的叫两嗓子,你整天一言不发是个什么意思?不是腿废了吗?你嘴没出毛病吧?

我不缺胳膊少腿儿,我嫁给你了,委屈你了是不是?凭什么不碰我,你那不行是怎么的?

【哈哈,真他喵见了鬼了!辛四娘今夜终于把人家激怒了,人家用另一种方式证明了他行。】

辛月影收拾着地上的烂摊子,抬眼不动声色的瞅了一眼沈清起。

他依旧坐在那破败的轮椅之上发愣。

那张苍白到几乎毫无血色的脸,使得他看上去像是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

“哒,哒,哒”

辛月影听见了水滴声。

她讷讷循声看去,见得眼前滴落下了一串猩红的血。

鲜血自他的指缝之间涔涔流出,坠在地面,宛若荼蘼。

他攥紧碎瓷,那一双眼中,盛满凄厉的恨意。

辛月影暗自抽了一口冷气,忙下意识的掰开了他的手:“你干什么呀?割伤自己了!”

这可是她表现的大好良机,她当然不能放过。

辛月影先是使劲儿闭了一下眼,咸即瞪大眼睛让自己保持住不再眨眼,不会儿的功夫,眼睛就因为干涩涌上泪来。

辛月影昂起脸以便沈清起能看到自己,让一颗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声音凄楚:

“相公,你若是心头实在难过,便就骂我两声,切莫伤损自己的身体!”

骂她两声也不少块肉,只要别下杀心,一切都好说。

她试图掰开他的手。

他的手冷得像块冰,手背上耸着根根分明的青筋。

“你这样伤害自己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了么?!”她加大力道,在心里哇呀呀呀呀的使劲儿。

可那只明明枯瘦的手,却并不羸弱,反而充满了力量,纵使她拼尽全力仍掰不开。

“亲者痛......”沈清起一双眼中凝着几分血丝,讷讷转过脸,以一种极为阴鸷的目光望着辛月影:“我还有什么亲人,谁会痛?”

他话说得极为悲凉,可唇角却衔着一抹诡异的笑意。

那傻大个叫什么来着?辛月影脑袋迅速旋转,忙道:“霍齐会心疼的,他忠诚为你,他会心疼啊!”

辛月影有自知之明,没说她也会心疼这种鬼都瞒不过去的话给他添堵,她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掰开了,将碎瓷自他手中取出,丢在一旁。

他的手心皮肉外卷着,一片刺目的猩红。

恰在此刻,霍齐拎着弓箭奔回来:“二爷,没发现什么人,这贱妇......”

“相公把自己的手割伤了,有什么能包扎的东西么?”辛月影先一步打断霍齐。

“什么?!”霍齐大惊失色,两步奔入房中,见得沈清起掌心触目惊心的伤痕,霎时心里抽紧,忙扯下腰间丝绦为其包扎于手上,他屈膝跪下,面目哀痛。

霍齐昂头望向沈清起:“二爷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九泉之下的老爷夫人想想,他们若看到您这般毁伤自己,九泉之下焉能明目?”

沈清起抿唇,闷咳两声。

辛月影十分有眼力界的把大门关上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的衣裳,外面披着一件打着补丁的粗布长衫,她将长衫褪下,盖在了沈清起的双膝。

沈清起不知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他难以抽回神来,半晌之后,他抬眼看向辛月影,目泛寒光。

“滚。”

“可以。”辛月影转头就出去了。

滚可太好了,她巴不得赶紧滚,寒风扑面而来,她听见了霍齐在房间里掷地有声的问沈清起:“爷难道就这样放了那贱妇么?!我这就宰了她去!”

辛月影浑身一震,脚下抹油,加快脚步,直接跑起来了。

暗夜里,迎面走来了一个男人。

“四娘。”

男人自黑暗之中走来,一只手拿着铁锨,森森的月光下,照亮了对方的脸。

他脸窄身薄,眯缝眼,薄片嘴,太阳穴上贴着一记狗皮膏药。

这就是她辛四娘看上的男人,一无财,二无貌的屠户老王。

辛月影顺着看下去,见老王铁锨都带来了,这是打算事成之后来埋人的了。

她不动声色的回头看了一眼那破败的房间,窗纸黑洞洞,屋内的烛灯不知什么时候灭了。

辛月影就算不回头去看,也该知道自己此刻背后有两双眼睛正在盯着她和老王。


霍齐回来,一言不发的站在沈清起的面前。

他自小跟随沈清起,少年时跟着他南征北战,他知道自己昨夜犯了差错,他抗了昔日将军的令。

霍齐自觉的屈膝跪下,一言不发。

室内的气氛宛若凝固,良久之后,沈清起移目望向霍齐,眸光沉沉:“没有下一次。”

“是。”霍齐垂头。

沈清起:“把这个男人丢去厅里。”

“是。”霍齐将男人放在了厅里的地上。

再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沈清起已经扶着炕上的木环,撑着双臂坐在了轮椅之上。

“二爷......”他声音大了一些,沈清起便斜斜看向他这边。

霍齐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压低声音:“二爷想做什么去?”

沈清起没有回答,他挽着轮椅出了房间,来在小灰驴的面前,将双手艰难的撑在木板之上。

霍齐迈步上前。

“不必。”沈清起艰难的沿着木板一点一点的爬了上去,他废了翻力气,或许也牵扯到了双膝的痛楚,可这远远比像个残废一样被人抱上去要来的自在的多。

沈清起粗手粗脚的将自己的双腿放好,赶着驴车往前行几步,将昨夜打好的轮椅捞起来,回身放在了车板上,他用黑布仔细将轮椅包好,执起鞭子,赶着驴车下山了。

沈清起赶着驴车于市集中。

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要在那个大山里度过了。

此刻却像是从炼狱之中的游魂重回到了人间。

这人间烟火使得他十分新奇,他好奇的张望,看着车水马龙的人群与他擦肩而过,看着货郎高声的叫卖。

一时间,就连双膝那隐隐的痛意都忘却了。

他将驴车停在了杨木匠的门匾前,往里望了望,见得有三男两女正在和杨木匠观瞧着那轮椅。

“六十两肯定不能再让了。”杨木匠与他们正在讨价还价。

沈清起耐心的等了良久,他也不催促。

约摸一炷香的工夫,那些人才走,临走前,他们交了定金,杨木匠抓起茶壶对着嘴儿饮了半壶。

他不经意一瞥,瞥见了自家的小灰驴,杨木匠迈步出去:“辛娘子.......”

他和沈清起的目光对视上,沈清起率先开口:“我是她丈夫。”

沈清起说完这话,却不知怎么,心里有种别样的滋味。

“哦哦哦!这是轮椅吧?”杨木匠赶忙将轮椅搬下:“您且等我一阵,我把您家的木门做好了。”

杨木匠很快将门板搬回来,放在了驴车的车板上,“要是以后还缺什么,您就跟我说。”

“多谢。”沈清起道。

杨木匠擦了擦头上的汗:“您家娘子可真是能干!”他竖起大拇指来,对辛月影赞不绝口:“人又聪明,做的活计也没的挑,您可真是有福气。”

“是啊,我何德何能。”沈清起垂眸笑了笑,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双膝之上。

杨木匠:“劳您回去跟辛娘子说一声,麻烦她再打三把。我还是按原价给她。”

沈清起:“以后她不做了。”

杨木匠愣住了,“为啥?”

沈清起:“我不愿她染指这些,每日做饭,上街买菜已经很奔波了。”

杨木匠匪夷所思的看着沈清起。

他定定的想,就说这世上只是做做饭,上街买菜而已的娘们谈得上奔波二字吗?!

杨木匠:“可是,我这边实在需要人啊。”

“我可以做。”沈清起抬眼望着杨木匠:“但我得六十两才能做。”

哦,敢情在这等着他呢。

杨木匠咽口唾沫:“别啊,您看我卖才卖六十两啊......”

沈清起:“那么,您可以另请高明。”他拍了拍小灰驴:“这驴车明日还你。”

杨木匠无法另请高明,别的高明他信不过。

杨木匠皱眉,沉声道:“能不能五十两?也得让我挣点,您说是吧?”

沈清起笑了:“我娘子心思单纯,倘若当日换我与你来洽谈。”他移目望着店面,最终将目光落在杨木匠的脸上:“我会要你七股。”

就算要七股,其实也比杨木匠从前累死累活的打家具挣得多的多的多。

杨木匠歪歪头,他确实着急要,一大堆的单子等着催了,杨木匠只好道:“行,六十就六十两。我先打两把吧。”

“可以。”

杨木匠:“还是明日送来?”

“可以。”

沈清起赶着驴车离开了。

辛月影这边睡得昏天暗地的。

小厅里,传来了男人抿唇轻咳的声音。

辛月影伸手擦了一把嘴边的口水,翻了个身,迷蒙的喊了一声:“霍齐——那家伙醒了。”

“咳咳.......咳咳.....”

辛月影睁开眼皮,坐起身来,屋子黑黢黢的,她喊:“霍齐——”

没人回应她。

辛月影揉了揉眼睛,穿鞋下地,走到了小厅。

那男人撑着身子坐起来了。

辛月影探头看看,用火折子点了盏灯,掌灯走到了男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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