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趣书网 > 其他类型 > 王之集序

王之集序

司狼神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被选定且有资格称王的人,他们有各自信仰价值和团队模式,贯彻自己的信条拥有自己各自的世界,并在他们各自的领域登峰造极,在他们追求真理的途中,他们的世界有时相互隔离有时融合,但地球在世界线收束的紊乱之后已经分崩离析,他们是用何种方式拯救这个世界的?地球的历史到底能溯源到哪个上古世纪?未来到底是否存在人类的情感?到底什么才是支撑世界的真理?

主角:虚空之王,鸿王   更新:2023-02-02 08:1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虚空之王,鸿王的其他类型小说《王之集序》,由网络作家“司狼神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选定且有资格称王的人,他们有各自信仰价值和团队模式,贯彻自己的信条拥有自己各自的世界,并在他们各自的领域登峰造极,在他们追求真理的途中,他们的世界有时相互隔离有时融合,但地球在世界线收束的紊乱之后已经分崩离析,他们是用何种方式拯救这个世界的?地球的历史到底能溯源到哪个上古世纪?未来到底是否存在人类的情感?到底什么才是支撑世界的真理?

《王之集序》精彩片段

“千树,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一头金黄色短发的少年在千树的床边道。

“呜~,才睡了五个小时,又叫我”千树卷起被子,堵住耳朵想继续睡觉。

“什么叫又,是你自己玩忘了时间吧,今天有任务难道你忘了吗”黄毛少年继续催他赶紧起来。

“饶了我吧,这个任务也不是非要我去不可”他看了一样手机上的世间,知道自己睡过头了索性当做没看到

“咱们的主人刚才在电话里说了,这个任务非你去不可”

“什么,是鸿亲自说的?”

“是的,他说让你接他回去”

“知道了,接鸿大人回来的事交给我办吧”听到是自己的主子叫他办事,他立马欣欣然起来,穿好衣服飞快地出门了。

谁知道,在这个少年懒床的时候,这个城市已经发生了一次殊死之战。.

“岛田,还没有弄清楚敌人的具体方位吗”穿蓝色披风的一行人在城市灯火璀璨的闹市区之中穿行着,他们个个身手矫捷,队形井然。

“是的,大队长,因为敌方开启了多个热信号,根本辨别不出真假”副队岛田对着胸前微型对讲机说道。

“真是的!垄和他手下的那些人真的像兔子一样难抓”大队长钦道

“王,要不然我们叫B战区的人行动起来吧,我们人数要比对方多,这样地毯式缩小包围圈,总会找到垄那家伙的”一个蓝色披风的男人对大队长说,他的袖标跟别人不一样,胸前也大大小小有几枚勋章,看来是个有说话权的家伙

“现在不必如此,万一敌人在B区监视着我们,B区的行动必然会打草惊蛇”

就在皇怡钦和他的同行在城市的夜空中行进的同时,一股浓硫磺味道扑鼻而来

“小心,退后!”钦命令部下赶快停下脚步,

随着一阵轰鸣般的爆炸声,眼前的大厦被一团火海和剧烈的浓烟所包围。

“咳....”钦王剧烈咳嗽着,不过没有受伤,还好部队听取命令算是及时,否则他们都会成为被这个废墟掩盖住的尸体

“又是垄这家伙干的好事吗”

“据数据分析这场爆炸80%概率是他和他部下所为”岛田副队看着手腕上的小型数据分析装置道。

“精密的布置炸弹才能在引爆炸弹的瞬间让整个大楼崩塌,这点只有垄能做到”钦王有经验的分析着,若有所思了一段时间。

“队长,此地不宜久留”副队长提醒道。

“是的,既然敌人这么精准地推测出我们行进的位置并且引爆了炸弹,那么我们一定是在敌人的监视当中”青王环视四周,警觉中道,又在稍作整顿后率领青色部队继续前行。

那个青衣的王说的没错,就在他们谨慎行军的同时,有一个黑衣男子正看着他们一举一动,这个男人站在城市之中最高耸的建筑顶端,身着黑色大衣,带着墨镜,嘴里叼着一支的不必含蓄红色玫瑰,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两下便制造所有的恐怖袭击,在钦王一行人行进的必经之处,他早就派人在那里埋好了炸弹。

“好漂亮的烟花晚会,我的主人”烈焰与花卉盛开中,一个女人从栏杆边走到天台正中,环抱着这位黑衣男子,口吻中带有几分惬意的说。

“那就让重头戏继续上演吧,看来我的甜心很喜欢这场烟火”这位主子淡笑道。

随着黑衣男子拨弄着玫瑰花瓣发出微小的震动,整个地区,包括A区的战线、B区的铁路线、沿海的C区,依次发生了意想不到规模的震颤,整个爆炸路线被安排的优雅自然如同在城市中点缀的星点并连成了一个心形防线,黑衣男子已经是断了青之诗一行人的退路,敬自己一丝微笑

另一方面,睡梦中被叫醒的千树此时也已经从远方赶来,站在高处看到眼前的周遭不禁感慨道

“哇呜!好悬,如果我早来一步,可能就被炸的尸骨无存啦。”

“看来你还对你的迟到沾沾自喜呢”此时青之诗主人站在千树的身后,轻拍一下他的肩膀,道。

“哇!!!”观察战火中,千树被这个身后一丝不苟的声音吓了一跳道“铁青脸,你怎么在这”

“我在保卫城市,话说某个联盟旗下的小喽啰不应该去避难么”青衣王打量着手无寸铁的千树穿着卫衣和牛仔裤笑了笑说“今天你你们主子没过来呢,千树君,你来这里真的只是观察我和犬戾的战况吗”

青衣人鄙夷的说话方式和他们的气度产生不满让自己产生了不满,千树讽刺着说

“我们主子才不会跟你们这群没有品位的成年人瞎搅合呢”

“啊,是么”

在这两位立场完全不同的人物调侃之时,尾随青之诗主人皇怡钦的侍卫也到了,他门正想立即斩了这个细皮嫩肉的少年,与其打赢某个战争,保护他们的主人是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

“住手岛田”岛田的动作被青王上前拦住,千树还没来得及看清动作,画面就静止在刀落在自己的右侧脖子上方1厘米处。

“嚯嚯~好危险,岛田小姐,您的刀法有长进呢”千树苦笑着用手指夹走岛田冒着寒光的刀道

“失礼了,原来是鸿王来的小小卧底,不是犬戾的手下,对诗主完全没有威胁,排除威胁”岛田借着城市月光用数据分析装置扫了一下千树的脸道。

“什么?小卧底?有没有搞错?剑?Solo?”千树这次前来还没办正事先被气的语无伦次了,虽然联盟不喜欢武力,但出于对这个女人很窝火,正想用比武方式挽回尊严,另一方面鸿现在也因为这个女人不知去向了,想到这千树纵深一跃,将掌心红色火焰向岛田冰冷的美人脸送去

“主人,我们不要理会这个到处游行的少年”岛田转身对青王说到,这个轻描淡写转身让千树冷不防的突袭扑了个空,千树也好假装拍蚊子避免继续生事,岛田对他使了一个蔑视眼神继续对青王道

“现在战况不利,现在我们组织一下撤退,而且路线必须重新安排,免得犬戾追上来”

听到岛田对自己的建议,青王神态有些阴沉,他觉得这个想法行不通,毕竟敌人实施了瓮中捉鳖的计划,不能草率行事。

“现在组织路线已经太晚了,既然他们能这么准确地把你们封锁在特定的区域之中,戾王线下情报准确度不是虚张声势的。恐怕他们已经算好了你们有几个可以选择的逃跑路线,并在那里给你们来个瓮中捉鳖。”千树说着青王心中所想,洋洋得意道。

“你这个乌鸦嘴少说话!”岛田对千树使个眼色后转而可怜地望着自己的王寻求上策,不过青王知道自己深陷劫难而无法逃脱时却只是淡定的笑了笑

“真的被鸿说中了,假如今天我们没有你们协助,我们是逃不掉的”青王和岛田的目光又回到了这个柔弱的少年身上,看来鸿的电话正是为了通告此事。

“是的,今天我来并不只是观战的,还要还一个人情,毕竟上回是你们的人救了我家的主人,现在我提供给你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可以避难。”千树将手中因紧张而汗湿的纸打开,几人围圈一览,正是一张详细的地战略图。

“毕竟这是我的朋友在打电话中画的,并不能还原鸿所说的,不过方位还是准的,今天我们围绕这座城市踩点,为了就是确认方位”千树指在地图上道

“这是我们所在的心形包围网,外围都是炸弹,威力从刚才的战火可想而知,到底有几圈得看狗头的心情,所以还是别用探测器浪费时间比较好”千树提示道“不过上方是个核电站,狗头没有把炸弹放在那”

“你怎么知道的”

“在核电站上方不过五公里处,正是狗头饲养和育林的基地,也就是他自己的家,他总不能玩的这么大让核泄漏把自己家毁了吧?我们料想到这点,便在今天疯狂踩点中着重盘查核电站的各个区域,发现果不其然没有炸弹,在此感谢一下核电站工作人员的配合”

“但如果我们逃离成功了,城市里的炸弹岂不是永久性的隐患?虽然现在说起来有点不现实,有没有既能逃走又能化解危机的方法?”岛田用食指第二个关节托着嘴唇,思考道。

“我们伪装成一般市民盘查重要的建筑时,确实发现了不少炸弹,非专业人士将之拆除很冒险,所以只能靠你们了”

“事已至此只能试一试了”青王相信千树带来的情报分析,将地图扫描下发到部下的终端中后,起身下令道“我们先拆包围网中剩余的炸弹,地点记得在终端更新,在此过程中拉长阵线以免被敌人定点爆破,我负责整理炸弹信息策划撤退路线,会和地点在核电站入口,你们在没有更新路线时不要轻举妄动”

下达了准确无误的指示后,青王和属下开始了各自的行动,千树拿着青王送给自己的传呼终端盘坐在天台上环视着夜空下自己所关心的这座城市,并没有离开。终端十几次因失去与队员的联系产生嘈杂的电流声,并十几次电流声后都有一个不甘心的切齿或者拼命呼喊,但心痛之时青王也是知道的,信念并没有闲暇让人自责,天空因为蓝色而让鸟儿自由振翅,所以他加紧脚步在夜空中下飞驰,有时候绞尽脑汁思考着路线,有时紧张拆除着炸弹,在残存的威胁得以排除的凌晨时,千树的终端终于收到了All safe的讯息。

偌大的岛屿被王分据成了五块,他们拥有着不同的势力,象征着不同真理,但并不是说他们除了武力的交锋没有任何情感的交集,青王钦所处的版图为A区(absolutely),火焰之王鸿所在的版图为H区(harmonious),而暴戾之王泷的所在的版图为V区(violence),此外的另两个王的身姿还没有出现在这次的爆破事件。

鸿王还未能驾驭绯炎之剑,这把剑是他父母阔别前交给他的东西,因为儿时的他还无法理解这把剑与内心世界的关系,所以这把剑阴差阳错被一个他熟悉的女人——岛田苗跨在了腰间,虽然岛田能在必要时及时用这把剑帮助鸿稳固王的炎之内核,但王还是觉得心有余悸,他如今已经三十二岁,与儿时相比内心的世界稳定了许多,所以他尝试再次去到青王的A去找到岛田,尝试让这把剑成为自己称心武器。

鸿王开着兰博基尼(Huracan)来到了A区一座名为September的研究大楼,这所全国上下屈指可数的高端机构并不是一般人能涉足的,特别是鸿王枯草一样的红的发紫的头发,更让工作人员难以待见,他能屡次进入此地得益于他与岛田苗以及青王的关系。

“你来了,鸿王”在四十楼开放式办公区域的内部,纳米的数据线路遍布在墙壁散发着微光,一个女人簪着的麻花辫挺直腰板坐在椅子上看护着终端屏幕,当她看到多年的好友登门拜访,她撩起鬓角的头发起身道。

“我这次来是想看看我的绯炎之剑,如今我与这把剑阔别已久,如果我还不能驾驭他,也许只能与它道别”鸿王直言不讳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听鸿这么说岛田脸色稍微暗淡,也没说什么,也许在执着的王面前连自己也是不值得相信的。

岛田带着鸿王越过重重机关,这些防御机关只有岛田能够解除,看来副队长岛田苗掌管了这所研究大楼的大部分机密,另一方面也说明绯炎之剑一直是被她亲自保管,岛田就这样带着鸿王来到了一个绝密空间,鸿王如愿见到了那把父母的信物——绯炎之剑,但它却因封印它的石板黯淡无光,甚至哀鸣,看到这鸿王有点怒火中烧,但他却平静问道:

“它一直都被镶嵌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吗”

“我只封印了它对你来说不可控的能量,它的强度大概只有之前的百分之五十,但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轻易将它拔出,所以请你不要意气用事,等到你内心世界真正的稳定后,这把剑必定为你彰显锋芒”

“我有我自己的考量”鸿王听不进去这个想要爱护自己的女人所说的,他自己的力量也不容别人衡量,便走过去使出所有力量拔剑,随着电流在他的掌心霹雳,地表像引擎一样发出轰鸣,野火顿时在室内燃烧并环绕在他身边。

鸿不顾及疼痛和炙热拔出了绯炎之剑,但却因为反噬作用在火海的嘲谑中倒下,见此,岛田顾不得鸿王身上的灼热将他背到了医疗实验室。

看见鸿王躺在床上内心陷入梦魇的样子,岛田十分担心,但此时却被一个外线电话惊扰到,犹豫之中岛田接起电话,这个男人使用了变声器和伪GPS,无法让人识别追踪,他大概的意思是说:如果不能把攦石的研究公开于世的话,整个A区即将被C4夷为平地。

攦石,是五位王内心的基石,也是异能的主要源泉,但五位王分别得到的只是原本完整攦石的五分之一,虽然象征着他们各自势力,但仍有王选择激进的作风,想将对方的力量纳为己有,但这块蕴含神秘力量的石头还有诸多疑点——它究竟是哪里?为什么被分成了五个碎片?将他们拼凑完全就会获得完整的力量吗?这些疑点正是青王所在的September组织所研究的项目内容,而如今有人想觊觎攦石的研究成果制造恐怖袭击,青王心想这事肯定跟王的势力有关。

岛田用内线电话将敌人的要挟汇报给了青王,当他听说鸿王也因为曾经的一己之私昏迷在自己的实验大楼内部的时候,脸色有点难看,不过针对眼前的事态,他决定让岛田在镇守总部的同时照顾好鸿,而自己去与恐怖组织交涉。

听着外面C4爆炸的声音,岛田心神不宁,就在屋子内打转的时候,鸿王的电话响起。

“哟,好久不联系了,鸿”当岛田接起电话,另一个女人在电话中酣畅淋漓的打招呼。

“你为什么会有鸿的电话?你们用C4威胁的是我们,关鸿什么事”得知鸿还跟这个女人有联系方式,岛田气不打一处来。

“我哪知道泷到底要干什么,可能是想找他谈谈?”濑抓抓头发显得有些困扰,她好像突然想起点什么道“对了,这次我的任务是趁现在夺走你们总部的研究报告”

虽然透露了战略,但这一直是濑直来直去的性格,岛田关注点也没放在她说上面,两个女人就这样互相挑衅似的发送着未知电波。

岛田换上蔚蓝色的军袍,脚踩高跟鞋一路跑在楼梯间,在天台之上,一个身材魁梧身穿泥彩服的女人站在夜晚的风中,两人如期而至。

面对身材比她削弱的多的岛田,濑并没有放水,她手提箱如同精密的机器人一样变换出加特林,用弹雨扫射着岛田每个藏身角落,当她觉得子弹无法穿透大楼高科技材料的时候,她想切换成其他重型武器继续攻击,岛田在夜空躲闪找到喘息的机会从上方对濑发起致命攻击,但一击扣杀并没有将濑击晕过去,濑按摩着自己粗大的脑干随即将岛田扼制在怀中,随着一阵电流的噼啪声和充满硝烟的爆破,两人同时卷入濑的攻击中。

轰鸣和电流持续了一段时间,濑在中央纹丝不倒,而岛田却受到重创跪倒在地呼吸困难,鸿在他们打斗的上方观摩着,并没有伸手。

“结束了吗,身为副队长的你竟然如此不堪”濑用匕首指着岛田道。

事已至此,岛田内心也不再平静,她眼神再次犀利起来道:

“就算是这样”岛田缓了缓说“就算是这样我也一度被相信过,也配得上是成为王的剑鞘的人,而你,只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佣兵”

岛田出鞘右侧的胯部的两把剑其中之一,用惯用的左手持剑击飞了敌人的匕首,然后在夜空中发起白刃战,而濑也掏出两把军刀迎战,因听岛田说起自己只是自己主人泷的佣兵,濑怒不可遏,攻击也逐渐认真起来。

鸿王听到夜空中击剑清脆的声音,得知一个信赖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战斗并没有不解风情,他独自前往整个炸弹危机的幕后指使——泷王的所在处,王的右手还没有稳定住刚刚出鞘的炎之剑,觉得如果有更好的方式化解危机并没有必要殊死一搏。

“看来姗姗来迟是你的作风”泷在另一个建筑的顶端操弄着手机,还没有抬头见面就知道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鸿,现在他只要稍微动一下手指就能控制整个爆破事态。

“能别说这个了吗”鸿王用绯炎之剑抵在了泷的面前。

当泷王意识到鸿独自一人前去过September之后有点无奈,眼前的鸿王虽然拿着那把思念已久的绯炎之剑,但却疲惫不堪,无法发挥它真正的能力,泷知道鸿王对他自己的剑被封印的事一直心有不甘,但不禁对他贸然此行叹气,而泷一开始就想着既然二人想从September得到什么东西,还不如两人联手直捣September总部,如今这个想法破灭了,对于鸿来说,那些人(包括青王和岛田)帮助他的方式虽然会觉得不满,但自己从未产生过背叛他们的念头,这不仅是对过去三人交集的缅怀,更是他本身的执着,因为他想了解身边的每一个人并带给他们幸福,但却从不让别人了解自己。

泷知道鸿怜恤其他人搞垮了自己,也知道此时他又因无法控制炎剑脆弱不堪,当下是击败他的好机会,泷纵然起身,用超重力碎拳碾压鸿的身体。鸿用炎剑接过连续攻击,剑身因为冲击波而发出悲鸿的鸣唳,鸿王放弃剑术在手中积攒火焰之力,两人展开近距离的搏击,但鸿接过暴戾之王的铁拳倾泻臂膀却被震颤失去知觉,战斗持续了数个回合,鸿的力量消耗殆尽,泷身上多处受到灼伤,但泷似乎还保留了一丝实力要给鸿最后一击,此时鸿背靠楼顶大门的后面传来一阵急促逼近的脚步声,泷没有注意到但鸿却微微一笑,一个身穿蔚蓝军袍的女人从门后斩破而出,在她身姿腾起的时候鸿王知道自己得救了。

岛田见此情形,将一个小型存储器抛给了泷对他说:

“这里面装的虽然不是五位王异能的全部资料,攦石的能量来源也有待研究,但这份研究报告是属于你的,而且关于你的事迹和破坏性我们做了如实的分析,这样你就能对自身的力量更了解”岛田盛气凌人道。

“就你们披着伪善的外皮也无妨,终有一日我会对所有人类道破天机,等到他们也掌握你们的研究后,这个世界才是平等的,那时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就不是你们说了算了”

岛田摇了摇头,她认为在研究还没结束之前,将所有一切对那些无辜的人公布出来才是一场灾难。

鸿站起身对泷说:

“自从我选择对身边的人温柔以待以来,我就发现很多事情不是用言语就能传达的,而且就算你将所谓的真相公布于世,拥有了追随者,你的榆木脑袋绝对会搞砸一切”

“王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我们走着瞧”说完泷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虽然只有一些简陋的工具,岛田利用当兵时候学的知识治疗了鸿王的伤口提上了胳膊,

“C4应该还有很多分散在A区”鸿王将泷的控制终端交给了岛田问

“这里面精确标注了炸弹的安置位置,而且我也派我的属下盘查了一下这个城市,具体的去问我的属下”

说完鸿王便悄然睡去,岛田便顾不来他与青王的部队会和。


在幽暗的木质和式房间中,一个右眼裹着绷带的青少年转动着轮椅行进在杂乱的空间,轮椅碰撞着铝制易拉罐最后停在了电脑桌前,他在看到电脑屏幕荧光中熟悉而美好的世界后笑了笑,并用嶙峋的双手将沉浸式的游戏头盔带在了头上,颤抖着的他进入那个自由又充满刺激的世界后逐渐安详。

一开始这个虚拟的世界只是一个病毒框架,但这个框架被这位青少年开发的闭源语言逐渐完善而形成了一个数字的世界,在所有的一切充满东方色彩又那么安详的人鬼神共存的世界中,式神有了他们数字化的形态至此脱离了束缚,他们有自己的繁衍和生存的方式,并不会因为封印而心存怨恨,而三者互相制约的秩序就来自繁衍不息的病毒代码。

青少年将自己的角色模式设为一般模式,因为他想在这个世界去找一个人,如果自己是开发者模式可能会惊扰到她。

在一个紫色星屑挥洒的月坛,他找到了一个与她同样穿着阴阳道袍的女子。

“在那个世界还好吗,游”这个女人虽然在现实世界已经过世,但对她来说在这个被创造出来的世界中眼前的这个人仍然是自己的弟弟。

“还是一样,学校和日常一成不变的无聊”游自嘲道“也许不变的人是我才对”

“姐姐在这边为你加油”

游虽看见姐姐熏像以前一样为自己打气,但一暖的心很快便失落了,想必也是这样,因为数字化无论多么美轮美奂,都无法表现出细腻的情感。

为数字化的熏更新了来自现实的记忆和情感代码后,游又为神界开启新的病毒副本好让这个世界更加丰富,此时游的终端接收到新邮件,看上去是一位玩家发来的。

“那边弄好了吗?昨天御园的攻略今天继续~”ID为[紫色的风]发来这样一则消息,末尾补上一张可爱的全息小表情。

游与[紫色的风]见了面并和她一起前往攻略的地图,这名玩家角色外貌上沿用了现实学校的水手服也是比较随缘,看来现实中也是个女性。

“我在学校的期间,你要照顾好自己,游”紫色的风进一步关心便劝说道“喝完的易拉罐丢进垃圾桶还是比较稳妥的,你膝盖上的伤就是因为它经常被轮椅碾到”

从对话中可以得知,此时紫色的风得知游的房间杂乱无章是因为现实中来到了游的房间,因不想打搅他的沉浸便随他一起来到这个世界。

“少多管闲事!紫”游用眼色使向紫。

“那好吧,以后在游戏中我不问现实中的事情了”紫识趣的说“每次只要你能好好游历这个你亲手创造的世界我就心满意足了”

二人来到御园,在那里换上了装备并与昨天签约的式神一起进图了,他们打碎灵境,召唤飓风护卫,在艰辛且漫长的追击之后抵达了boss,此时游单刀直入毫无保留与其抗衡,而紫和式神倾囊相助,二人最终将其击杀拿到战利品的卷轴,其配合默契的程度让身为NPC的式神都忍不住说“WTF”,回到殿府中后他们为此邀来了工会的成员举行庆功宴席

今天二人在UOGO数字世界中收获颇丰,紫摘下头盔从床上起身伸懒腰后身心愉悦,而恢复到了现实中的游却一如既往阴沉的模样

看到游郁郁寡欢的样子紫不是很满意,便用双臂将他按在了床上直视着他,游避开她的眼神,他那张苍白略显顽固的嘴唇没有说什么,因为游知道紫是故意的——她是知道自己腰部以下用不上力气的便故意调戏他。这种罕见的顽疾从高中起就一直缠着他,此时他因黑色素退化而生长着柔软的银白短发,细长眉毛下方的深处凹陷着一对浅绿色的眸子,鼻梁骨也因苍薄的皮肤而显其凹凸,他削瘦的脸颊咬肌明显,下颌突出;他肩膀宽阔略薄,锁骨突出,肘关节突出,修长的手指像五条嶙峋的山脊,他的胸廓因虚弱每当吸入空气都会发出细微颤抖,腹肌略薄且明显,双腿毫无肌肉细长伶仃相伴。

“你就做你自己就好了,游,熏肯定也是这么想的”紫同情游说到,眼泪似乎在徘徊。

“我虽然很想沉浸在我所创造的世界,就算它再伟大也我是虚构的”游无力道“如果那样的话,在现实中我也就不曾做出任何改变,就连对待你恶劣的态度也不会有所改进”

“这样就够了”紫强调道,声音也激动起来“就算你打我或者骂我都可以,只要你能开心,继续让我来爱你...所以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我是王的其中之一——风之王,我要参与王的战斗之前必须看到现实才行”游对此无奈道“我有我的使命,你要理解不了就不要再管我了”

紫对游的态度感到伤心便回去了

次日,游拄着拐棍来到了高三的教室内,此时正在嬉闹的老师和同学看到一直在请假的游来到了班级颤抖的样子,顿时表情肃然。

“怎么了?我来学校很奇怪吗”游环视他们并不悦问道“难道病床附近老态龙钟的麻将和扑克的切磋更适合我?”

“不是”看到游气不打一处来,老师连忙解释道“其实你的女朋友紫昨天已经带着病例去主任那请了半个多月的假,你不知道吗?你现在回来上课不知道合不合适”老师虽然不反对游回来上课,但为难在学校的规矩。

听到女朋友的叫法,班级一阵哄堂大笑,因为紫多管闲事,颜面尽失的游只好走出了校门,并为紫的做法心有余悸。

回到家中,游码着代码,向所有现实中植入人类的终端芯片中发放了病毒,这个病毒只有一行英文——who i am?并让他们认识到被AI圈养中真正的自己到底是谁,虽然只是试验,但游想让他们像自己获得尽可能自由的想法,事后,他带着沉浸式头盔又一次进入了UOGO的数字世界。

但因为今天出门身体上的劳累游不小心睡着了,在沉浸中睡着是一件破坏神经又危险的事,不过游似乎也经常会这样。

世界识别到了身为开发者的游的大脑深处神经元,这些代码让世界更加多元化,在这个无垠的世界中,作为怨念化身的式神般若对睡着的游的潜意识说

“在阴阳学术被时代落伍的时候,是你用数字化拯救了我们”他说“我虽然怨恨一切,但却能感谢你”他又笑着解释了自己的矛盾说“谁不感谢自己的造物主呢”

“我虽然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但我从未怨恨其他人”在浅海中沉浸着,游的身上遍布了水的波纹,他回复道“我不想让他们被自己或者时代的思维方式束缚,所以我想传达给他们的概念是自由,我能做到吗”

“哈哈”般若猜到游想说的笑道“你说的应该是那个女孩吧,不管是学校老师还是远方亲戚,只要有可能伤害到你的人那个女孩都不想让你去接触,不过虽然在她眼中你似乎是她的所有,但你想让她追求自己真正的自由”

“我带给紫的也许只有这个世界,因此我一直都想放弃这臭作回到真实的世界,并带给真实世界的人自由”

“这不是你的真心”般若摇摇头说“不过就算现在,她和我也并没有被你束缚”

“你凭什么这么说”

“当你问她‘我是你的什么’时你就知道了”

从梦中惊醒,此时摘下头盔的游注意到紫放学后正哼着歌拎着菜站在自家门口,他顾不得支撑起身体的剧痛便起身跑了过去,问道

“紫,我是你的什么,你是我的什么”

紫愣了一下,把正准备拿出来钥匙放回衣兜,环抱住游好让他有支撑并说

“你给我了海洋我就选择成为你的帆船,你给我了地图我就选择成为你的罗盘,因为你给我的并不仅仅如此而是一个世界——你的世界,所以我的选择是自由的”

神社幽静的晚上,二人将晚饭温馨的时光分享给曾经收养过游和她姐姐一阵子的北岛田,游因过去经历的某些原因将自己的姓氏随同自己的恩师,又因身体逐渐颓势便不想给别人带来困扰而选择离开了恩师的家,不管过去因失去双亲和姐姐陷入了悲伤还是冷落了自己的恩师一度自责,游都贯彻自己的生存方式并对王的战争选择了迎击

但是

总结:

交代了虚拟世界的姐姐

交代了紫与游的良好关系

游与紫一起在外面租了了房子已经同居了一段时间,自从他从紫那里得到了以前不曾拥有的安全感,他决定重新面对自己神社的家业以及学校的生活。

他回到了那个僻静的山的黎风神社,虽然神社已经不复当年的鼎盛,但那里的侍女不敢私自离开半步,她们被临终前的巫女交代一定要好好保护游,因为游虽然现在年纪还小,但日后必将成为镇守阴阳血脉的阴阳师。

侍女间侍女们点着油灯叼着抽着烟斗开始玩牌,当她们听到一个人用脚踩在殿堂发出的咚咚声音之后,立马回去岗位接待公子问暖嘘寒。

侍女A不请自取取下游的书包说:

“路上冷不冷?”

侍女B点了一盏灯,看到地面因为欠打扫,用脚跟抵住老鼠洞,不让他看见。

此时游没看他们一眼,高高在上的说:

“我可能要在母亲曾经生活的地方待一段时间,明天一早我会去扫墓”游撇了撇她们的神色,想知道她们到底有没有好好打理母亲的祠堂。

“好好,游,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跟我们说,这是女主人临终前交代给我们照顾你,岂能含糊?公子你体恤一下我们为你着想的心”她们像是规劝他一样的说,游面无表情回到了自己冰冷的房间,他知道这群还在挣扎的侍女只是想从自己身边觊觎母亲的传家宝,那是一个穿绿宝石的念珠,他的姐姐在生前继承了母亲的巫女血脉一直用它攘除恶鬼,但是她的姐姐因为阳寿已尽告别了游,这个无价之宝至今也不知道被藏在哪里,但她给了游其中的一个珠子作为他的护身符,一直保存在游的身上,但不知为何这个信物在一年前左右已经被游抛弃。

第二天凌晨,他踩点似的走进了自己学校的大门,他觉得自己早一点或者晚一点会被其他同学教范,紫重击他的肩膀打招呼:

“哟,游,游”

“谐音RAP?不要拿我的名字开玩笑好吗”游保护着自己被绷带缠住的胸口说,

要好的他们两个进入了班级,但座位没在一起,此时游百无聊赖的盯着窗外,不知道自己能在这无聊的场所做点什么,是不是这么做只是自欺欺人。此时一个纸团砸在了他的头上,他看着前排回过头的紫发出了不情愿的呜呜声,又环视着四周同学对他敌意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老师把他叫起来,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这个班会组织了一场年级尝胆大活动,明天年级所有学生随机组成小队出游。而他看向自己pad 的队友才发现,这个人是隔壁班的大美女,所有男学生无疑都会对她倾心,所以他自己才会被他们排挤,不过被排挤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游笑笑把紫的迷信揉回纸团扔进了垃圾箱里也没有让老师再次调配让他与紫在一起。

放学之后,一个身材挺拔的高年级男生对游立下了下马威,他放话如果游起了贼心就让他十指反着写字。原来他是游的林队友楚的男朋友——秋五。

班级的学生不但没有帮他解围,还在暗处偷笑,游没有理会他们,快步回到了家中,他终于挺到来到自己的终端之前坐了下来的刹那,他安心了,因为这个他所创造的世界能让他忘记一切烦恼。

她的姐姐听到他说完便安慰她说:

“只要对着我给你的念珠默念三声,你的内心肯定会平静如初”

游没有告诉她念珠已经不再自己身上了,但姐姐的神态和温柔的口吻已经安慰到了他,他在这个世界植入更强大的怪兽,为了证明自己打怪到了天亮。

第二天所有学生下了车,走在偏僻的山路上,还差几十公里才能到达所谓废弃的神社,据说那里的神明已经不再守护那里,学生要让那里的村民重新热闹起来,顺便组织了一个试胆大会。一直与式神打成一片的游不是很明白这种活动的必要性,走山路也对自己的旧伤不友好,他呢喃的哂笑道:

“等你们都被吃了,我就可以一直留在姐姐那里了”

此时走在他前面的搭档楚头也没回冰冷的说

“你还是个男人吗?别向那群婆子一样只会在背后歪歪,有种你跟他们说说取消这个活动怎么样?”

游觉得到时候你这个肉体凡胎的女人别到时候被真正现身的灵体吓尿了就行,到时候我们骗你说只能一直在这山中生活也不错,你这美女怎么能让昨天的混混霸占?过来吧。他脑补了一下又笑了笑,怎样都好。

不管BBQ晚宴的柴火烧的多么雄大,一阵邪风略过了他们临时驻扎地,洗礼了所有人间烟火的不敬,此时所有人在这黑暗中惊慌失措,游这种场面见多了趁乱摸了摸撞在他身上的女同学,他以为只有自己能在这黑暗的鸟居保持镇定,但身后一个淡定又冰冷的声音问他说:

“你到底在干什么?真是伤透脑筋,本以为黎风神社的儿子能有点大作为,没想到只是一届庸俗的下三滥吗”

“那你说怎么办?”游被这该死的噎人精整的有点恼火,但他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还是降妖除魔,他将包袱丢给这个人间的同伴。

“你准备好香料和鬼火,召唤治愈之式为我协助就行,我这就拯救释放它的怨念”

在混乱之中游只觉着一阵微风从自己身边掠过,看来是去了祠堂,没想到着女的与自己一样的拥有夜间视力,游张目结舌之后也撑着鬼火照明道路尾随其后。

但游走过去的时候,楚已经收复了她作为自己的式神。

“喂,你别抢啊,这是身为拥有高贵阴阳师血统的我分内的事,快点给我”

楚没有闲工夫回复他,正当游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个怨念在空中邪笑,想要一个人间的祭品与他一起被封印,这样她才能走的安详,看来两个阴阳师还得有点收尾工作要做

此时拼命疏导这个小队的紫被她盯上,被她悬在天上,命悬一线,楚觉得这个游就算在懦弱也不可能守护不了一直爱自己的女人,她果断为游在超度怨灵的道路上点了鬼火之灯,只要顺着它前进,游定能用阴阳之血净化他,想让他证明自己的实力,但游却被吓得惊愕住了,他错过了解救紫的最佳时机,就这样一人一鬼被楚封印在了血封之内。

万物归于平寂之后,游恼怒的威胁她立马将紫放出来,但她却说:

“你的确软弱,看来十几年的历练也不会让你成长到哪,但是你真的看重这个女孩吗,难道你没有在路上垂涎我的身体?”

同样道服之下,游还不知晓她的身世。不过游是知道的,阴阳师一旦启用血封,就不可能随意解除封印,但在她我的结界中,人类不至于灭亡,只要等到必要之时放她出来就行但游因此记恨了楚,楚离开了队伍想今晚依偎在老师身边入睡,她假装害怕刚才的骚乱实际上是不想再听这个懦弱的人歪歪。

镇定了数秒之后,游在祠堂瞄见了刚才打斗之中楚掉落的一个念珠,这个念珠并不是当年姐姐作为护身符给自己的那个,而是其他法宝上的呈现一种雅致的紫色的念珠。

第二天就是暑假的第一天,针对昨天的事情游必须了解一下这个女人的情报,他来到了September鉴定中心,将这个紫色的念珠放在了青王的仪器之中,但青王告诉她说除了一个女子的皮屑和衣物的尼龙面料之外,没什么神奇之物,而且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像他所说一样楚困压了自己的朋友。如果要调查还得等七天之后的批准。

此时在游与青王对话之中的窗外,一个红色的火焰和一个黑色的魔影正在外面交互驰骋,定睛看去,泷和鸿这两个王在44楼的外面打的不可开交。

泷不满于鸿的作风在交手中怒道:

“没想到身为火焰之王的你竟然会保护青王的大楼,难道你真的成了他们的走狗?”

“今天还像上次一样,让你趴着回去!”鸿王面对敌人的嘲讽潇洒的再次进行攻击。

虽然窗外有好戏,但青王不想就此打破与风之王游的对话,他对游说:

“但你在我们总部 提交的一般市民报告里面,我记得有一个与这个紫色念珠极其类似的东西,他是墨绿色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听到青王提了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东西,游心中一惊,赶紧想办法搪塞,游也不觉得自己姐姐的信物与楚的身世有什么关联,随口一说:

“那东西只是用来过家家的”

“真的是这样?”

“是啊”

青王对着靠在门边上的下属挥了挥手,另一个青衣男子撩起自己的风衣对青王深鞠躬后,游只见他留下一个电流似的影子便四目相对着自己。而他的衣角也刚好徐徐落下。

数秒之后,游觉得他的双眼让刚才还慌张的自己平静了许多,不过一分钟,他闭上了双眼手臂伏在青王的沙发上睡着了。

鸿王看到这种情况,也暂停了与泷的交手,他被青告诉了原委后开始进行重要计划。

但鸿走后,泷不想自己一个人被晾着,便主动与青王争锋,他的属下濑便捣乱了催眠游的计划,把他带到了泷的基地,得逞之后泷也摆脱了青王追击的AI,他回来问泷说:

“你在梦中预见什么了”

“先说好,青王没有利用我的血脉占卜未来,你要相信我”游自从称为了王以来,不知道这三个人之中有什么瓜葛,他道,“我做了一个平静的梦,这个梦中我的姐姐和妈妈都还在世间,姐姐没有因为宿命而被献祭,母亲也没有被国家大臣利用所自杀”

“是吗,一个平静的梦....”坐在沙发上,泷十指合拢认真的听。

“我记得,那是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你爸爸抱着你在这城中寻找破解诅咒的方法,当时有了很大的动静,他甚至还来到我的基地,也就是这个保护野生动物的野山寻找草药,我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他”

“泷,你认识我的父亲?你现在还有没有 他的下落”

泷没有回答游这个问题,他点了根烟说自己的看法:

“小子你听着,这个世界给你的安全感并不是想想那些过去美好的事,然后在催眠师眼前分泌一下多巴胺就完事了,有很多肮脏的事情需通过你的思考才能成为你活下去的关键”

“那到底 是什么”

“我也是委托了他一件事才在等他,但我听说他最后的消息,只有他和伊始神社的一个巫女去了星宿海寻找解药便失踪了”泷并不知道他们阴阳师世家的渊源,他只是基于曾经对这个人的了解一五一十的说着。

不过这跟游儿时对父亲的回忆不一样,那时母亲和姐姐对自己说父亲因为在国外考古遗迹不能回来,所以根本不可能为了破解母亲和姐姐短命的血脉而满城风雨找咒语。

泷看到游想寻找真相的神情与过去迷茫的自己有点类似,泷继续说:

“那个巫女据说跟你妈妈是孪生姐妹的关系,他们因为某些道术上的见解走在了不同的道路,所以才有了你们黎风神社和他们伊始神社,而值得一提的是,伊始神社的冤孽之盘正是由一个紫色珠子镇压的”那时候泷自身也从孤儿院出来,寻找事件的起源,以及自己的母亲的线索,他经游的父亲征的指引,来到了一个叫伊始的神社求福,也许他在那次拜访的时候看穿了一切。

游手中摆弄的那个紫色的念珠,似乎明白过来,沉不住气道:

“难道你是说?!”游心想难道他的父亲用探索遗迹的幌子寻找破解诅咒的方法,将自己的灵魂献祭给了其他巫女不成!

“我还没说完,而那次离别之后,他确实在海外的智利有了几番动静,虽说是他娶了你妈妈巫女,在阴阳之道寻找破解诅咒的方法,但你别忘了他还是一个了不起的科学家,所以他在海外进行着研究,并把你的姐姐作为实验体接了过去”

这个消息听着有点不安,游再次淡定之后问:

“所以,暴力之王泷,你找我的最终用意是什么?”

泷蹲在他做着的沙发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说:

“很简单,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找你帮个忙,在我拿到September核心数据之前,你只要使用你的式神绕过他们的重重关卡,神不知鬼不觉的得到密码就可以了”

“但我想要一样东西,那就是September里面的虚拟与现实交换的装置”

“这好办,我派几个帮手,帮你包邮到家”

在两人实施计划之前,游回到了自己的神社,他想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怨恨虔诚在自己母亲的灵堂面前做最后的祷告,但此时他内衬的紫色念珠脱颖而出,与母亲的灵产生了共鸣,游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想必他已经想宰了那这个俘虏紫的阴阳师,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终端,想做最后的陶醉,但青王的催眠师已经在他的脑中植入了芯片,只要链接上虚拟网络,现实的罪行和记忆都会在虚拟世界暴露无遗。

虚拟世界的熏,也就是游创造的姐姐知道了游今天知道的真相,她有生之年的记忆年也是被父母二人钳制的,她吃了一惊立即做了决定,那就是让游赶紧对她还没彻底腐朽的身体施加镇魂咒语,她决定在自己的灵魂还没被冥王召回的时候变成式神找到父亲的真相,游身体一震,因为当初姐姐熏给他的护身符如今被用来维护她的系统,而且母亲的实体还在构建中,如果熏选择自我灭亡,那么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游说明天我就能将虚拟和现实互换,到时候我们都是自由之躯了。赶紧关了机

第二天的计划不顺利,泷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核心,游险里逃生,但他偷来了互换装置,此时一个身穿与自己相仿道服的女人出现在了游的面前,她知道游的把戏,拎着他的脖子走出了那个阴暗潮湿的房间,道:

“你还不快补课?难道那次野营还没收心?”

游心想我们是宿敌,你在这给我整什么二次元。

“不开干吗?”

楚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

但两个不同门派的阴阳之道产生交集之时,天空变得混沌了,邪恶式神再次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游毁了她的紫色念珠并说:

“事已至此,你也不可能逞英雄救所有人了,赶紧放了紫”

游肯定是仗着自己能把虚拟世界的美好替换现在的空虚,所以才这么行事。

楚一面交战一面听着游的自我宣泄,游说

“你能过上千金大小姐的生活,而我却失去了我的家人,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本有我继承阴阳血脉,但你却欲望争夺我的席位!”

“但我是你的妹妹”

楚回头对游呐喊,她复杂的眉头以及这震撼的声音让游恍悟过来,但战斗已经不容他乐观。他闭着眼睛按下了虚实交换装置的开关。

此时鸿已经抵达了游创造浩大虚拟世界的超感机房,他利用青王得到的密码解放了熏,熏灵魂还未腐朽,她成为式神后将绿色的念珠交在了游的手里,至此游用念珠的力量一己之私创造的虚拟世界消失了,他也真正的被姐姐的念珠所保护,在与式神的交战中保护了现实世界,楚终于不用为他操心,事后带着他到自己的神社第一次参拜,楚交给了他一人一鬼的封印,正当他划破自己的手腕将血液浇灌守护珠发动解除封印力量的时候,紫在楚的禅房卧室中跪坐着,向他敬了杯茶。

“...”

看来楚一直是在紫来到这里之后好生伺候着。

紫上前去,想起在游创造的世界中自己会穿暴露的衣服含羞的说:

“其实我觉得那个游戏还挺好玩的”

“好玩?不止吧,那可是神作啊”

楚看到哥哥跟嫂子团聚了,只是感觉有点闹腾,挠头说:

“都可以,我的守护珠你怎么赔我”

“从你那个镇压什么盘的大紫珠子扣一个下来就行”

“...”

青王和鸿王计划成功之后,松了一口气。


暴力之王名字叫泷。

幼年时期的泷被一所隐蔽的孤儿院所收留,住址目前被找到,但从烧焦的碳灰寻求当年发生事情的真相是不可能的,司法和September为首的科技部门近些年对这些法外地带进行了查封的近些年,安逸似乎让人淡忘了令人恐惧的故事,对此只有这个少年记忆犹新。

一天孤儿院内

“这是我长大后的样子”班长指着自己画的连环画畅谈着自己长大后的作为道“这里是由我开发AI,它能卫生圈养猪群并批量生产他们的产物”

不大的班级内,同学和老师因为班长献上宏伟的蓝图献上热烈的掌声,当时AI的普及度不高,人类便对于未来AI的作用畅想连篇,所以就算寄托了多么不可能实现的想法都被认为是美好的,但他们不曾了解的是,如今拥有的AI芯片和高新技术的我们,竟然受到法律的约束。

“这玩意玩坏了怎么办”泷摇摇头,对这种画面无感,他走到讲台上去,跃跃欲试展示自己的连环画,无奈班长只好将舞台交给了他。

“这是我养的三条狗,大金、二毛和三哈我们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泷指着自己厚厚的册子,画面虽然因为修改多遍而水墨浓厚,但笔迹看上去很认真“这群AI隐藏暴走的机能,漫游在我们的校园中,不过后来他们终于暴露了天性,恐吓并圈养着我们,当时我因为受到了生命威胁而害怕起来,这时候我的三条狗将它控制起来撕成了碎片,所以我夸奖了它们,从此我和我的三条狗从此再也不分离”

因为这个画面跟刚才的比起想必落差感极强,大人和同学一时语塞,对这个孩子投向冰冷和可怜的目光,对他们来说诋毁最忠实的伙伴AI是不被允许的。

一个老师压声道

“你先在房间软禁一小时,稍后去见心理老师”

虽然每次自己的想法还没发芽就被扼杀,但在禁闭室内泷并不觉得无聊,在这个没有AI管控的,厚重沉闷的大铁门后面空间中,他找到被胶合板掩藏的窗户便翻了出去,来到了深林里的秘密基地就像来到了自己根本的归宿一样。

“你们还好吗?这是你们的食物”在一个山洞中,泷摸着它们的头,把从孤儿院食堂藏出来的食物拿出来,虽然这些没有血腥的人工合成蛋白,对于野狗来说还是难以下口,但它们已经把这个少年当成自己的主人,为了不让主人嫌弃而狼吞虎咽着,这时一直嗅觉灵敏的狗发出低吼警觉泷的身后。

“你果然在这”泷回过头去看见一个穿着肮脏连衣裙脚底踩着拖鞋的小女孩,这个女孩也是因为被周遭唾弃而经常被软禁

“安丽,你怎么也跑出来了”泷摸着大金的头安抚着,它立马乖巧了起来。

“我就说你最近怎么突然心平气和起来,以前的你早就发飙了”女孩躲在了泷的身后,因为幼年的她还不曾见过这种生物。

泷一本正经管教阿金道

“以后见到别人不要第一时间发出这种敌意的声音,就算遇到了危险也要第一时间示意我”后又对安丽道

“没事的,我介绍一下这个大狗是阿金,毛长的是二毛,小崽是三哈”泷将女孩的手轻放在狗温暖的身体上,感受到了温暖女孩从惊慌中恢复了过来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她惊呼“原来外面的动物都这么可爱,你的绘画原来不是胡编乱造出来的”

“那是当然,看来你不像他们一样死脑筋”

女孩就这样与泷和三条狗嬉戏直到天黑,肚子饿回去的时候泷告诉她今天的事绝对不能告诉其他人。

泷还没来得及吃饭便不得不遵守约定去见心理老师,他来到心理指导室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城里老师,面前这个人手提令人毛骨悚然的工具箱眼部也装上了心理测量AI,虽然做法极端,但对幼年心理和神经元突兀研究造诣很深,不过从孤儿院门口走在与泷会谈的途中,他用眼神凌驾一切,把周围的人当成牲畜对待,这种感觉让泷很是不爽。

但就今天美好的回忆用作为自己打气,泷将身体很将就的躺在了冰凉的台上,不过弹指之间他睡着了,原来是学者借助AI提供的影像成功催眠了这个少年,此时他正试图提取着他右手臂芯片里的信息。

随着机械在房间中运转发出吱吱的声音,泷的神经中枢受到前所未有的疼痛,机械箱中的AI好像一个mini芯片工厂一样打磨着少年体内的芯片,而机械臂像细针一样无孔不入着泷的身体。

几个小时过去了,半醒的泷睁开眼睛朦胧中看见学者气急败坏走出去的背影,看来一阵全身心的搜刮后,学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晚饭时间,在AI的调配下,班长和几位身着干净服装的孩子率先领取了豪华的食物,其中米饭掺了当代最畅销的镇定药物β妥亚敏,而泷和几个不干不净的孩子得到的只是干面包和佐匹克隆。

日子就这样往复,随着他成长,泷发现了在这里孤儿是有高低贵贱的,在那时的时代背景之下,因为人类AI开发瓶颈全国陷入了低潮,人类转瞬间不知道自己信奉的是什么而活了好几代,他们深信AI此时的泡沫会像经济曲线或者机器一样往好的方向发展(人类的活法不能没有信念),这个资源紧缺的环节中,以下画面作为缩影出现在这个山区的孤儿院中:孩子们想得到好的画笔时他们的某些DNA序列某些片段必须证明他们有绘画的天资,精神类药物必须让有未来的孩子先得到,父母有伟业或者给予过孤儿院赞助的,他们的孩子更会得到老师们的悉心照料,如果要解答父母为什么选择孤儿院而不选择亲自赡养自己的子嗣,这就要说明在这个低潮时期中,人类情感分化的时代概念,其在查阅如今的历史词典我们会得知一个主旨,被AI植入的芯片会让他们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某些感情被在他们世界分辨不了真伪的情况下最先淡忘。

上文说到了时代概念,但如果想要剖析这个时期得到一些启迪,那还得说明一下永生和数据一体化的概念,数据代表分化,永生代表生存,而理解要从两方面:其一人类的神经数据被永久保存了,这种是以数据为主的世界观,永生为载体,数据有了别无二致的运算产生独立思维,只要不断电基本上是永生,其二人类DNA研究终于破解了密码人类得到了永生,这是物质与生存的世界观,数据为载体,孩子们被政府生育抚养,而私生的会被屠杀,那些孩子被选择活下去的理由,以及他们的工作是由AI和数据载体决定的(因为人类决定不了),至此将以上两种世界观相结合,不难自考这个理论模型。

见面了心理老师后,泷在周围人眼里看上去的确老实乖巧了许多,正当周围人都对他放松警惕的一个下午,他在一个小屋内与大家玩耍,一个男孩发现了他身上的不对劲,问道

“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看你都不像一直以来那个正义感极强的少年”

“...”当听别人提到自己的过去,泷大脑一阵眩晕,在这几天中,他除了自己名字和周围同学的事情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机会我们出去看看你说的那三条狗吧”

这个男孩把安丽告诉她的秘密说漏了,此时一边的安丽也一脸无奈心想要被指责了,但此时泷的回复却出乎她预料

“什么狗?”泷的头痛愈来愈剧烈,一把把他的领口拎过来问道“我到底是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几个小伙伴把认识他的经历拼凑着说给他听,看到他已经想起大部分必要的回忆,也包括心爱的三条狗后,他们用眼神达成共识最后对泷说

“其实你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你确实是敢做敢担的男子汉,那时我们被打压已经不敢再伸张正义,但你却一直向他们叙述美好的未来故事”

“你们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在策划什么”泷认真问道

“我们想从这里走出去,为此我们需要你的的领导”

“你知道的,从这里逃跑绝不容易,这个大楼已经被AI守的密不透风,我能从后窗打开的隧道也只是巧合”泷指着这个少年的手腕补充道“就算我们十几个人一起从那扇窗户出去,因为热点的追踪我们也跑不了太远,如果你要只是想去林子里看一眼我的狗的话,我不拦你,正好我的狗有几天没喂饭了”

“我在喂饭,不用担心”安丽举手道“它们在换毛季”

少年伸手制止了安丽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不想就狗的话题影响与泷的谈话,他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被院长请来的那位学者针对的苦衷,但我们也时常被抓去做实验,因为我们没你受到的创伤那么严重,所以我们保留了大多数记忆和学来的知识,虽然我们一开始不敢声张,但只要逃跑的时机一到,我们积累的知识就不用藏着掖着”说到这,大家因为过往的忍气吞声而此时表情按捺不住愤怒。

“逃出去了又怎么样?哪里能收留我们这些人?凭我们能改变世界吗?”泷用难以改变的根本问题压向这个提议者。

“可能”这个少年更加认真道“我们要偷了他们重要的研究资料然后用火烧他们的腚再走,资料我们可以交给更有实力的部门伸冤,也可以由我们日后亲手研究”

听到这个异想天开的决定,泷并没觉得好笑,而是斗志已经燃烧到了顶点,他说

“具体的策略和路线呢”

“在一楼有一个总电力开关,门外看守的AI数余,但他们比较低端,因此需要电力完成院长的指示”

“我可以派我的狗在附近门外转悠牵制他们”泷说到

“阿豪潜入电力控制室,断了楼内所有AI的电,当然因为断电电梯也用不了,我们只能走紧急通道,那里虽然门禁是用紧急电源供电的,但我们采集道了院长生活中的指纹”

紧急通道都得用院长指纹?看来尽管是在最危险的情况,这老家伙想着的都是自己活命而困死我们,泷分析。

“我们在化学课上私藏了很多可燃化合物,当初因为AI盯着没有带出来,所以我们需要先去实验室,组装成威吓用的喷射火枪,再一路去拿20楼内所有的研究资料”

“他们要是仗着有保险箱跟我们拖延时间怎么办”

“我们先螚死一个给他们看,不行的话就用硫酸开锁,如果还不行的话就得指望你了”

“指望我什么”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C4吧,你可是我们的爆破大师”

泷会意一笑,看来事已至此,自己这点本领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不过C4也需要时间准备,所以我会和你们一起去实验室”

“因为去一楼地下室断电的人不可能久留一处,所以得考虑到电源被推上去到整个大楼恢复电力的时间以及AI发现自己被耍了再到第二次接到指示的时间,留给我们的时间保守算二三十分钟”

“那你们可没有从20楼下来的时间了”泷提醒道

“是的,所以我们每人身后都有一个自制的滑翔翼,任务完成后从20楼远走高飞,当我们成事后,泷你自己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我的C4肯定会优雅送走这座大楼”

“好的,我叫大圣,欢迎你的到来”几人重亲自我介绍,交代自己擅长的领域。

无邪的孩子们策划着抢资料,逃生,复仇的一系列恐怖活动后,男孩子用血在黑色的记事本中画押,女孩子用头发作为身份的存据夹在其内,他们人手一份这样的记事本。

“明天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背叛者给我狗开荤,就这么定了”泷再次毒誓道,目送他们走出去,仍然振奋不已。

第二天,泷从窗户外再次翻出去,去给那些聪明的狗下发使命,并告诉他们任务完成后马上离开后山,以避免它们被C4的爆破波及。在楼后走到楼前,泷分析着建筑构造时窥见了那个外地学者,身为外援但总是徘徊在孤儿院的确有猫腻,不过看到他惴惴不安好像有心事没有发觉自己在墙后,泷离开了那。

当三条狗边跑边吠成功周旋住一楼的AI时,泷借机来到了地下室协同伙伴甩钩子把电闸给拉了,因为他们不能贸然闯进去机关重重的室内,如果警报声把AI和工作人员吸引来了所有计划都泡汤。

两人飞奔来到二楼的实验室,在那里泷把C4的材料单子交给了伙伴,虽然塑料得用别的代替,不像口香糖那样具有威力,但安放的恰到好处也会发挥不错的作用。

当泷完成了C4并将它们存放在书包里的时候,另一边他们的喷火枪也有了着落,他们将灭火器泄压后排干净,向内部加入点火的燧石和甲烷和乙烷混合物加压密封,最后得到了强力武器。

小队人数盘点过后与昨天一样,看来是没有在节骨眼上背叛的家伙,大圣对泷说“事已至此,我派几个人协助你吧”

“不用,你们人手多资料尽可能快点拿,多留一份资料在他们手里,我们日后的好日子就少一天,你明白资料的重要性,你们发信号后有多远走多远,我们三日后在东林会和”泷明确自己的职责,不想让同伴卷入自己制造的火海

同伴们没有废话,分散在了大楼的各个层完成着自己的使命,听见打砸的声响后,楼下的那个学者进入到了这个危险的大楼内,好像看见了好机会一样猥琐笑出声来。

泷进入了阴凉的地下室,行走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低矮的空间中,上面的水管渗出来的水滴落在肩膀上的感觉更是让他警惕倍增,从锈迹和管道不如当年的密封性可以得知,这里没人维护已经许多年了,为了节约成本AI也不曾被指派将其修补,通过化学标志能依稀辨别出这些重要天然气和其他输送管道的作用,泷用鼻子追踪气体逃逸的味道来找到了所有的主管道,并在它们脆弱的拐角处熟练粘合了遥控炸弹,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在支撑整个建筑混凝土上安装了其他重量级的炸弹,泷就这样行云流水似的完成大楼的四个落脚点的炸弹布置。

来到了自己和狗曾经玩耍的山洞,如泷所吩咐的样子他自己的三条狗都听从了自己的命令没有回来,面临爆破的冲击即将毁掉这曾经的一切,他内心悲喜交加,在焦灼的等待自己的同伴像鸟儿一样从楼顶远走高飞中,时间已经将近过了一个小时了,此时大楼的玻璃被机枪扫射破碎的声音震惊了泷,看到同伴们被拖住,这场血雨腥风的战斗已经势不可挡,泷再也坐不住了,他啜泣道

“机枪什么的听都没听说过,我们到底一直以来是被怎么对待的!”泷因恐慌双脚胶住在地面上一阵子,此时自己先逃跑的念头缠绕着他,但泷转头看到身后洞穴中放置的梳子上附着着依稀柔软的毛发,便想起了咫尺的美好时光并得到了鼓舞,他冲了出去,再次孤身一人闯进了大楼的内部。

AI乐于助人的手变成了冰冷的手术刀和麻醉枪,它们因为危机意识的驱动铲除着孩子们,在被火海浇筑的房间中,顾不得塌方危险的孩子们正躲在里面躲避AI的追捕,此时泷想尽一切办法逾越了走廊内扫射的机枪,来到这个被瓮中捉鳖的房间。

“你怎么还没跑,这里很危险,你可以一个人先跑的”大圣中弹后呼吸不适,他指责泷说。

“你们怎么没跑”泷一样反问道“当你们觉得情况不妙的时候可以先飞走的,资料什么就别管了”

“不,这是我们临时的决定,其他的资料我们可以不管,但你的资料我们必须拿到手”

“我的资料?什么意思?”泷一时搞不明白,性命攸关,到底是什么值得他们这么去做?

“我是刚才撞见上次的那个学者才知道的,当你第一次来这所孤儿院时,他们告诉你失忆了是在骗你,你没有记忆的真相是他们转录了你的记忆后,格式化了你的芯片,他们如此想得到你的回忆,是因为你的回忆芯片对这个世界影响重大,所以我们这才誓死捍卫这份数据”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这个孤儿院或者这个世界没有因为我的记忆发生变化?”

“因为你父母将你托付给孤儿院时切断了芯片的关联性,也就是说只有在符合某些条件后,你才能有真正的价值,他们这些年对你做的实验,就是为了破解你父母与你切断关联性的指令”

得知自己的一切成为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泷十分感动。从大圣的话得知,那个学者和这所孤儿院的立场不同,他为了科学而作为间谍前往无法地带寻找的重要的数据,并不想让其成为院长勾当利器,如果新时代的数据世界尽快到来,即将成为载体的泷也会得知事情的真相,所以如果数据在他手中,泷可能会因此找回记忆,但此时的他选择相信眼前的同伴以及抛弃过自己父母。

“总之,你先别说话了,赶紧用湿毛巾捂住嘴,你把武器借我一用”说完泷便走出了房间在所有楼层的横尸中寻找负伤的同伴,并重新策划逃离的路线,在院长办公室中,泷听到了院长和学者正在对峙的谈话,并走了过去在墙后瞄着里面发生了什么

“要不是你对过去知道点什么,你肯定不会来郊外的野山的是非之地蹚这浑水”院长对学者说,学者此时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如果我们现在都被烧死,那你的黑钱也赚不了了”

这种生命攸关的时候,院长还抓着学者的把柄不放,想挣更多的钱,从接下来的对话得知,泷的记忆芯片被父母消除与世界的关联性,以及那时城内两个富豪的夫妇离奇失踪,这两个事件时间上的重叠被院长放在了心上,当学者为了得到夫妇制作给泷芯片上的巧思并见面了泷后,做事谨慎的院长在圈外调查了学者的黑历史,他得知夫妇失踪后,正是这个学者在业界继承夫妇二人的研究,不难推测,就是这个学者当年搞垮了泷父母的事业。

因为只是口头上的威胁,学者没有松口,但此时被院长肮脏的想法刺激到的泷冲了进去,泷用硫酸烫伤院长的脸后为学者松了绑,学者奋不顾身用小刀刺进了院长的身体,但阴坏的院长用离子光剑穿透了学者的胸膛。

没想到因自己的冲动看到了一起悲剧的血案,泷转身想跑,但趴在地上的院长用麻醉枪将他定住,他瘫软之后与院长一同昏迷在火海中。

在泷失去意识的时候,一群野狗从一楼的大门冲了进来,它们有的牵制着AI有的在火海中开辟道路,而大金叼着泷的衣服,用电梯将他送到了外面安全的世界。

三天后,在东林的岩石下压着一个文件,里面黑色记事本撕下来的一页上写了一段话:你的记忆数据我守住了,结局虽然惨痛,但我不希望同伴的死亡为你我的未来笼罩阴影,连环画中的基地可能实现不了了,因为你我都可能被媒体所捕获,看来我们必须各自隐姓埋名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在东林深处的裂谷中,泷找到干枝生了一把火,将文件连同这封信烧了。

当他在静谧中凝视着火光的时候,狗群嗅到了他的伤口便与他会和,既然已经选择与狗群隐居山涧,泷当晚剔除了植入在右臂里的芯片,当数日后因为伤口溃烂手臂面临瘫痪时,狗为他找到了替代的东西,这就是攦石。


城市被炸弹洗礼的风波过去后,第二天凌晨,鸿王从September大楼的A区回到了自己大本营所在D区,僻静的近郊并没有被残余的烟火所笼罩,松了一口气的鸿就作为常客再次光临了那家咖啡厅,他一如既往坐在那个不显眼的角落,他追求平静似的头仰在木椅上,看来是累坏了,一直以来鸿来这家店的原因是想免得自己的操劳过度而让大家担心。

寥落的室内只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忙碌的身姿被鸿所捕捉到,看来忙着的人不仅是我一个——鸿这样想,便暂时没有打搅她。少顷,这个女服务员看到了鸿的光临,因自己手脚被占用就请求后勤室的同事说

“有客人来了,谁能帮我接待一下”

后面的女服务员探出头环顾室内,从鸿的视角看过去,这个女人在墙面的背后双手应该是拿着手机在发暧昧消息,她便拒绝道“我们正休息呢,你自己去吧”确定没有店长,她又悄咪咪似的说句风凉话“那个人看上去也挺有钱,看好你呦~”

“欢迎光临,您要点点什么”身材有些削瘦的店员只好自己迎客,她擦拭着汗水后因花容没有直视鸿的脸。

鸿向他递过去一张面巾纸,店员有点不好意思擦拭着自己脸。

“摩卡,不加糖”

“...”女店员有点为难,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道“您知道的,咖啡豆都是现磨的,这个时间还太早了”

“那我可以等”鸿故意又说“在她们磨好之前你在我这里等着就行了”

女人有点为难似的听从了客人的意见,在鸿的对面落座

“今天店长人呢,平常那个老家伙比谁都早”

“因为昨天恐怖袭击,他连夜赶回了老家,看来是把店子转让给新人了”

鸿了解在这一带的新人店长都不怎么靠谱,因为炸弹事件有些人趁火打劫。

“就此她们可能明着欺负你,你不考虑换一份工作吗”鸿说

“但是我需要这份工作,其他的地方不可能收留我的”女人指着自己手上植入的芯片道

由September开发出的芯片其主要作用是收集数据,不会对人的性格和人品做评估,但目前很多店家招聘时都要求员工上交自己的履历和之前的收入来源等数据,因此她与富人结婚发了一笔不义之财好像成了不成文的秘密,可惜她现在离婚后因急需用钱的原因穷困潦倒并需要这份工作。

“但你不能就因这样丧失了人权,你可以跟我的属下一起一边找乐子一边去赚钱”

“你是在同情我吗,很抱歉我不想走之前的路了”听鸿说完,女人气愤起来,因为鸿王身上流露着超凡脱俗的气质,女人误以为是什么挥金如土的富二代,便为之抵触。

“那好,你可以坚持你的准则”鸿王也没有意气用事再劝说写什么,话题谈不下去也无妨,这时鸿想起一件事,拿出两张皱巴巴的钞票道“不过你向来的服务都是很周到的,这是昨天和今天的小费,你收着,今天我喝杯乌龙茶就走了”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听说过小费还能加上昨天的,女人对此有点想笑,虽然认识鸿有一段时间了,但鸿随时可能说出一些出乎她预料的话逗得她又哭又笑。每次从鸿那里得到的小费,女人都用其在燃眉之急中救助自己,当然这次她也没有推辞。

女人走后从制服的口袋中落在地上一张纸,鸿捡起后定睛看到,上面写的是一些药物订单,并且这些药物价格不菲,鸿明白了过来,喝了一杯乌龙茶后,他用自己的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意思大概是说:你们的钱她已经收到了。

鸿王回到联盟的本营凰宇酒吧后,他的属下为他的归来举办了一场盛宴,他们在热情的欢迎中有的手舞足蹈有的已经热泪盈眶

“主人,你没有被泷布置的炸弹所波及到真的太好了”

“我知道这场袭击绝对会堵住回家的路,所以我就没有提前回来见你们各位,也因如此青王为我准备了一个相对安全的避难所”

虽然危机已经过去,但以快乐为教条的联盟内部的所有人,都对崇尚暴力王的此举怀恨在心,鸿王脱下紫色毛领的夹克衫坐在吧台上,劝他们不要因仇恨偏激看待除了自己以外的王,说着,不一会聚集在吧台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他们每个人都性格爽朗,每个人都仔细听着王叙述这些日子在外面的每个经过,这些人都是被鸿王用臻炎加护过的并从此奉命给鸿王,因此都能操纵独特的火焰力量。

“遵从主子的指示,昨晚千树将战略图传述给了青王,不过那个瞌睡虫差点跟青王部下岛田动手,幸好化险为夷”一个可爱伶俐的小女孩告诉了鸿王他不在的昨天事情的相关经过,她一直以来实不相瞒,不像其他手下为了不让自己的主人担心只会打马虎眼。

“不过,这个人情虽然对青王来说很够意思,但当我们提出交换条件让他扯走我们头上的乌鸦之时,他却说保证你们主人的安全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这不直接气死个人,主人这么强大能轮到他们保护?开什么玩笑”另一个年轻人说着说着就按捺不住愤怒,为此身边的人狠狠得用拳头向他的后背顶了一下。

正如他说的,鸿昨晚在September避难所时就没把炸弹放在眼里,毕竟那些炸弹在东京的什么位置自己都了然于心为此还画了地图,聊到这,鸿王为此心有意会笑了笑,因为他知道青王不让自己出去招摇有更深层次的原因——青王不想让一直对暴戾之王泷不顺眼的鸿激化矛盾。

“乌鸦是什么”小女孩疑惑问

“就是盘旋在D区上空的那些AI纳米机器人,虽然他们只是统计数据对人类无害,但让人总觉得心烦”一个IT领域的年轻人解释道。

“这件小事以后我亲自找他”鸿王问道“这么说那个功臣千树呢?怎么这么半天还没下来”鸿想表扬一下这个患有嗜睡症的少年昨天低调的表现,但不知不觉一个小时都已经过去。

“你们没取得联系吗?他今天去迎接主子你了”

“我去找他,你们去忙你们的工作吧,不用等我了”说完鸿出了酒吧的门,他拨通了千树的电话,得知千树此时正在刚才的咖啡厅内寻找自己,但不巧遇见了小混混收取保护费的骚乱,鸿向他交代了两句,告诉了他该怎么做,自己便把兰博基尼换成了小三节赶了不慢不热似的赶了过去。

此时咖啡厅内,站着一群能被外人叫的出名字的三流地痞,除了溜走的店长和那些欺人的女店员们,与他们针锋相对的只有千树和之前招待过鸿的那位女仆。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女仆虽然害怕这群人但握紧了拳头质问着他们

“生意这么好,怎么给杯水喝都不行啊”领头的问下面的小的,他们一阵嬉皮笑脸

“今天店长不在这里我做主,你们休想从这得到一毛钱”女仆用桶里的泔水敬了他一杯道“你们要是还不走,我就叫警察过来了”

“警察正在忙城里恐怖袭击的事,哪有时间管你这郊外的野丫头啊”他用手臂擦拭着被脏水洗过的脸然后攥着她纤细的手腕道“你们别不识抬举,趴在桌子上你的同伴穿的闪闪的还带着跟金链子,他没钱鬼都不信!”

其实千树在撂下电话后已经睡了好一会了,争执之中貌似听到有人叫自己,他用袖子擦了擦口水半梦半醒似的撑着坐起身来,女仆虽然想斥责千树面对危险时这种丧心病狂的态度,但千树此时嗜睡症的特征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看来不打一架是不行了,小姐你让开”千树把她别在身后,以醉拳的架势逼近这群混混,这针式让人堪忧。

不过千树没有使用火焰异能便轻松打垮了他们半数的人,但此时不知是睡意太浓还是怎么着,突然卧地不起,此时流氓的头子心头一喜,重新威逼道

“现在只剩你了,快点拿钱”

无奈,女仆只好递上自己几个月工资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刹车声,女仆定睛看到了鸿的身影。

“把我朋友挪车上,带他跑,这里我来应付”鸿对女仆说。

女人发动引擎载着千树横冲直撞到了稻田之中,小混混们为此发出哄堂大笑,鸿心中窃喜自己的兰博基尼还在。

联盟的信条就是快乐,治理这种破坏和谐的行为鸿乐在其中,不久后鸿搓平了他们的锐气,没拿热乎的工钱也交了出来

事后,鸿来到翻车的稻田找寻二人,在那里两个年迈身患绝症的老人迈开步伐拥抱住自己的女儿,场面如他所期望的那样温馨,鸿便在远处观望着。

女仆当初不管是被男人耍的团团转也好,还是为了父母的医疗费赌在了这个装作有钱人的骗子身上也好,在此时的父母眼中,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看到事情告一段落,父母含辛茹苦的钱不用再由自己的手贴上小费的标签转交给她时,鸿翻开手机短信的联系人列表,把二位老人的号码删了,此时千树站到鸿王的边上一同眺望这温馨的光景,他很清醒好像完全没有熟睡过,问道: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得知这一切的”

“一开始”

“那主子你为什么让我演这出戏”

“因为我的私心”鸿虽然一直想让她快乐起来,但每次谈论问题时候自己总是对自己拒之门外,为了不让历史重新上演,鸿才制造了这个契机。

“看来他们已经聊完了,你开车送他们二位回去吧”鸿丢给千树另一辆车的钥匙道。

千树走后,女仆从稻田徐徐走到鸿王的身边,他致谢道

“今天您的救命之恩,我万分感谢”

“不用谢,你也救了我朋友,要不是你出面,他睡着睡着人就没了”

女仆笑了笑说

“看来我们之间最终还是有了重要的交集”

“看来你不期望这样”

“那是原来的我,但现在我的心结已经解开了,如果以前的我给你不好的感觉我为此感到抱歉,我叫梨花,很荣幸成为你的店员”女仆又说“但遗憾的是,我要离开你们的地盘寻找新的工作了”说完便伸出手想拿回自己被夺去的钱。

“你的钱我忘要回来了,但你得赔偿我一百万”

梨花对于自己的钱没有回来已经心灰意冷,随即一百万这个天文数字让她惊掉下巴

“你这车这么贵?”

“是的进口的”鸿说“所以你必须来我的酒吧工作,照顾我的属下,当然你的工资足够为你父母买药了”

至此,其乐联盟又多了一员,鸿王帮助了曾与困难斗争的人,在推波助澜他们自己的道路上获得了心照不宣的尊敬


2136年

斯考特大学的音乐室内。

“我弹得怎么样?进入学习状态了吗”冷色调的空间中,一个女学生用手指拨弄着那架古老的陈列物发出悠扬的声音,对在后排落座的青王问道,在只有二人的教室中,被问话的少年正孜孜不倦看着手头的两本书,以至于对钢琴音乐的戛然而止丝毫没有察觉。

“什么怎么样?”他心不在焉的问

青王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到女生正杵在自己课桌前一脸不满

“都.说.了.”女生一顿一顿的强调说“你为了研究你的课题让我演奏钢琴,不就是为了区别AI芯片和人类大脑之间的分工不是吗?怎么样,有感觉了吗?”

“怎么样,大师级别吧~”女生又自我陶醉道

“AI接近人类半数的年代,我总得试图回忆人类的过去才能着眼于未来的发展,所以你能用音乐陪我研究课题,你很伟大,十分感谢”青王扶了扶眼镜又说“不过不要误会,这可不是身为原人的我对时代的缅怀”

“哈哈,笑死”自己的即兴演奏被青王看做发展未来的伟大事业,女生捧腹大笑拍着他宽大的肩膀道“你一板一眼的思维方式会让你找不到女朋友的”

“是吗,那我收回刚才说的,也许AI演奏会更好吧”

青王觉得怎样都好没有理她,起身刚要准备离开教室,此时门口传来一阵破门而入的声音,二人定睛望去,一个身穿超新材料制服的男生闯了进来,他还没来得及歇两口气便走过来将某种东西交在了青王的手上,他道“这是你的生活费,你去新城买研究数据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免得被AI速清了”

“都说了不用,卡的事情我会自己跟我们的母亲提,你不必每次都忙里偷闲似的过来”青王在超薄晶体卡片录入了虚假身份后看到没有烦人的报错,便将超薄晶体卡片收到自己的制服口袋。

虽然男子看到青王有点不满,但东西的确被很稳妥收下便开心起来,他走过去拉着女生的手示好道“以后我这个顽固哥哥就交给你了,作为他的女朋友也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累了,需要我帮忙的话我随时从新城过来”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旧城用的纸卡作为联系方式交给她便不见了踪影。

女生从惊愕中恢复了过来问道:

“这个人就是你说的弟弟,我可不是你的女朋友”因为政策的原因,她从出生开始没见过新生人类出现在旧城,所以新生人类会与原生人类见面让她十分吃惊。

“啊,刚才那个头发也会冒火的人就是我笨蛋老弟,启”青王夸张去说启的头发,是因为启处事风格一直都是如火如荼,与自己沉稳的气质形成对比。

“听你弟弟所说的,你准备为了你的课题去新城,是吗”

“是的,不仅仅是课题,只要为了科学我都会去”

“虽然在新城新人过着怎样的生活以及法律是怎么规定的我不懂,但在这里逃城是犯法的”女话语十分严明。

青觉得为了科学而献身的精神这个女人不可能理解,所以多说无益,摇摇头想要离开,此时女生走在青王的前面,伸出双臂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们一起平稳度过大学时光不好吗,钦”女生情绪十分激动问

“一直以来,我觉得你可以对这个世界选择冷漠以待,虽然你会变得固执但能避免沾染是非,所以我才能保护这样的你,但这次你要走远了”女生无助的道“以前你与我研究人文、喂松鼠、游泳,研究课题都很快乐,但现在我的演奏你却觉得AI会更好,你变了”

听到这里,青王口袋中握着水晶卡的手一紧。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卡密尔,我的家庭环境只允许我选择一条道路,那就是成为冰冷且对世界有用的AI”

看到说出此话的青王表情如此凝重,卡密尔说出一句火热的话:

“也许你想跻身与新人的世界,但我向你保证,这里的世界与那里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卡密尔离开了。

回到家中,皎洁的实验室内一尘不染,AI有条不紊进行着作业,穿越走廊上每个规划有序的房间,青王来到一个在浩大的无重力空间中,一个带着光滑圆环头盔的女性正为AI的感情调试嵌入式芯片,她身材纤细高挑,手的皮肤和颈纹细腻程度宛如25岁女性,身着无尘白纱在空中漂浮从而吸引着眼球,而光束交错相织的迷离空间中,主人公身边的AI打闹角逐着,有的像淘气的精灵有的像色气的大叔。

“母亲,我回来了”在这个无重力空间中,青王还是一身学校的装束,一直以来家里并没有为他准备超新制服。

“我不是叫你没事别回来吗”看到从外面世界回来一丝纤尘,这个女性摘了生命频谱头盔声色俱厉起来,虽然这个人的确是钦和启的母亲,但看上去十分不待见身为哥哥的钦。

“请让我加入父亲的研究行列,这是母亲你答应我的”青王从书包中拿出那张被大学教授钦定的A评分综合成绩单请示母亲兑现承诺,但这个母亲只是哼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去父亲那边?”青王追上去在母亲的身后问道

“不可能的”母亲有点动摇但语气严肃起来说“你父亲所在的新城有你弟弟启帮忙,所以不需要你,而能继承你父亲成果的也只有你的弟弟,没有你的份,做好你分内的工作,钦”

“那一开始你为什么要收留在旧城的我?难道是出于对这个世界中遗孤的可怜?”青王愤慨的说完便离开了,而痛心的母亲泪滴打湿了那份捡起的成绩单

在这个动荡的年代,AI已经接近人类半数,绝大多数父母都会选择将自己的基因放在政府的培养基中培养并得到后代(不管是因为当时短缺的资源或者是AI挤占的就职空间),政府将这些新生人类放在新的地域和城镇生活,观察新生人类的生活方式并和原生人类做对比分析(毕竟当时旧的人类还没有被淘汰),不过在数据化和AI建设的资源匮乏时期,政府和科技部门对新人社会开了小灶,他们利用基因工程培养了优人以加快数据时代的到来并将他们隐姓埋名(因为由于传统道德观念优生是不被允许的),在数据年代到来之前,这些仅占全人类1/20000的优人一般都被强制进行着绝对保密的工作,而启就是其中之一。

在一个平民窑,青王躺在出租屋里的床板上,听着外面滂沱雨点下落的声音时久没有睡着。

“也许真的是我不够优秀也说不定”他看着木头的天花板呢喃着,不知不觉睡着了,他梦到过去,在一个天花板相仿的平静小屋内,过去的母亲为自己做料理,带狗散步,为被欺负的自己拭去泪水,这一切如今看来都好像不曾发生。

1937年某一天艾奥瓦州立大学中。

“建筑内所有人来到操场集合,军人行军礼,学生注目礼”校园内一阵警笛声打破了宁静,随后播音响起。

“什么?又是演习?今天这是几次了?”在图书馆中正阅读哲学相关的书籍的两位要好的女同学被广播的嘈杂声音惊扰,其中一个稍有不快道。

所有人火速在操场上严阵以待听从接下来的指示,二战的炮火声不得不让所有人秩序井然。

美国大兵围绕着学校停下了脚步,校门口进来了几辆装甲运输车,从上面下来的军官让校内的教授在单子上签了字后,便命令几个士兵把战车上的载物卸下来,这些不仅是往常的储备物资,而且还有很多铁板和不知名的电气元件。

“这是要干什么,资助这么多肯定有事”那个女生怀疑道

“物资阿塔纳索夫教授已经收到了,现在各位长官和学生请注意”军官站在国旗前用扩音器道“上次入伍的人跟我们去前线,你们将为国争光并完成光荣的使命”

“就算入伍也是你们强行征用的”那个女生嘀咕道,明显心存不满“我的帅哥们又少了一批”

“都现在了你还犯花痴病”另一个女生给了她的屁股一巴掌。

就这样,凝重的注目礼送别了学校大部分男同胞。

三天后,电气楼的B2层,那个女生无意中听到了教授和驻军们的高谈论阔。

“阿塔纳索夫博士,计算机的启动资金批下来了?”旁边问阿塔纳索夫博士话的是克利福德贝瑞老师,他们一个是电子专业的博士一个是电路专业的工程师,他们围着圆桌坐在空寥的地下厂房内,如果不是周围密不透风贴着禁止入内的封条,谁都会以为这是一个巨大的停车场。

“是的,这次的任务十分辛苦,而且启动资金又少,提前辛苦一下在座各位了”

“你们这些科学家老实眯着吧,国家保护你们还来不及呢,像我一样等退休金不好吗”一个悠哉的老士兵劝道,语气有点拽。

“你虽然退休了,但也不能忘了国家对你的好,这次任务是国家指派的,我们几人该怎么做身为士兵的你应该有数”此时30左右岁的阿塔纳索夫博士道

“那倒是”老士兵立马语气随和道,不过他也不想搅合。

此时这个偷听的女学生从门口走了出来光明磊落地道,她向来直率“难道我朋友失去了男朋友正躺在床上哭也是国家对她的好?”

几个老学者被这个年轻洒脱的女学生问的一脸蒙蔽

“不好意思,其实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她为自己的唐突和冒失解释道“我是电气专业的学生,名字是朱,不小心偷听了你们刚才关于计算机的谈话,我对此挺感兴趣所以...”

阿塔纳索夫想起班上确实有这么一个天资聪颖又有点古怪的女学生,向大家点了点头后点燃了一支香烟,示意她进行表演。

“其实我在电气专业进修期间也在完善人工智能的理念”

“所以你想参与我们的项目对吗”

“是的”

几人考量了一下,也知道朱作为美籍的日本留学生在校德才兼备,虽然人工智能对二战前线帮助不大,但为了进一步检验通用型计算机的适用范围以及未来需求,当天就答应了下来。

在一次聚会时候的闲谈,阿塔纳索夫说自己在一次夜间行驶时,受布什的微分析机(MIT)启发,并想设计一架领衔的通用型可编程的计算机,大家为此谭笑却对此理论不疑。

研究的一开始,他与研究生合作造出一台齿轮传动的机器,但只能计算两个变量的方程,只能精确到三位有效数字,仅此而已,但军方提供的弹道导弹,要求他攻克的是包含30个变量的方程,此时他对机械方式的计算机已不报希望,这种失败也是他预料之中,后来,他又开始只使用二进制代码表示所有的数值和数据,用到了当时而言昂贵电脑元件——电阻、放大器和二极管等来创造计算机。而这一领域,前无古人,只能靠自己的头脑。

当时对进行研究水深火热的学者而言,朱的伶俐的形象和对需求的催促成了这项研究前进的动力,期间的她根本没有预想到有人会对他产生暧昧之心,在阿塔纳索夫善意的谎言让年轻的学者休假后,一位十八九岁的小伙子邀请朱到唐人街游玩,他们就这样乘坐改装的甲壳虫旅行数日。

“最早你的某些亲人应该是在生活日本吧”

少年罗伊的问话让朱听着很舒服,因为“你的家应该在日本”或者“你的祖国应该是日本”这样的问话在朱听上去都是在贬低自己(某种程度),因为在朱心中此时的家只有在美国加州的一个家,祖国只有一个美国。

“是的,没想到短短时间你观察这么仔细”

“嗯”少年微微害羞,看来唐人街的旅行算对了。

“其实姥姥去世后,我在日本已经没有可以联络的亲近的人了,远亲也没有”朱说着的同时抚摸着皮包里的日本纸扇。

说到这,罗伊已经得知:虽然因为战乱的原因,朱家前三代人都离开了太平洋在美国安居,但她的姥姥应该还是因对传统和祖国的恪守继承着日本的土地,而且如今仍然被朱惦念在心。

“有机会我也想为你的姥姥献上一束花”不知因为是喜欢日本还是套近乎,罗伊提议道

“嗯,等战争过去,一定”旅游这几天朱看出罗伊对自己有好感,愉快的答应了。

机器的基本工作原理——加减机制——完成了,但要真正设计和建造出来,还有很长的路,他给大学掌管研究基金的人提交了一份建议,1939年春,大学研究理事会批准给他仅650美元的费用,虽然如此也能让研究有所景气,其中200美元买器材,另450美元付给电路工程师克利福德贝瑞。

但也就一年出头的时间,几位博士和研究生已经变卖大量的家产投放在了研究上,老士兵也卖了家里的古董枪——德军使用的毛瑟K98。阿塔纳索夫觉得时间不等人,该赚钱了,此时ABC(Atanasoff–Berry Computer)能够比较精确解出多元线性方程,所以他向大学研究理事会他们写了一份详细而保守的预算,用于完善ABC的设计,并制造出一台可以让大学很多小组使用并可以获得专利的通用计算机以便批量生产,不同于当时的商人利用专利漫天要价,诚实的科学家们的预算仅为5000美元,但大学研究理事会并不清楚商业前景,有些教授甚至认为这是浪费时间和资源,又有些人担心与学校计算机课程的主要资助人IBM发生冲突。就这样,建议流产了,阿塔纳索夫也断了炊,再也没有新的资金注入,在项目的高峰期,他手下的人不少选择了卷席子走人,只剩下一个拿工资的研究生贝瑞,和两个自愿的研究生罗伊和朱。

阿塔纳索夫一筹莫展之际,朱和罗伊这两个年轻人仍然着手进行着研究,罗伊咬着干面包焊接晶体管时候,他从无线电中得知家中的阿塔纳索夫因气大伤身,卧床不起,此时的他立即暴怒起来,他扯断了电话线也撕碎了曾经的赞助者与他们之间所有的合影和refuse信件,到处发狂,朱看到一向心平气和的罗伊这次如此反常的冲动便有点不知所措,罗伊泣不成声中透露阿塔纳索夫是自己的父亲一事,朱心想你18岁,阿塔纳索夫30多岁而且还有妻子,天知道他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做了什么,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现在她只能陪伴在罗伊的身边。

在两人带领下,日后的研究逐渐趋近数字化而不是简单的方程,他们发现不同的晶体管以不同的排列组合能处理不同的数据,中央处理器寄存器的编程支持更复杂更多元的运算。内存的复写也因CPU时序优化利用率更高,但此时阿塔纳索夫虽然还会去学界看看新鲜事但对自己的研究却弃之不顾,出于没有资金运作的当前也许阿塔纳索夫的选择是正确的,两个年轻人也只好暂时保管这些研究成果。

1940年12月,阿塔纳索夫去费城参加美国科学进步协会(AAAS)年会随便听一听。他听了一位名为莫齐利的大学教授的演讲,莫齐利认为电子学可以为绝望的数据处理问题提供答案。会后,莫齐利找到了研究低潮的阿塔纳索夫,很怀疑他那里能够创造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阿塔纳索夫觉得这个人虽然有些目中无人但毕竟还是个学者,就想让这个人见识一下自己研究地下室的ABC,就回复道“只要给我三四天的时间赶路,我就能带你去到真正的文明世界”。

莫齐利的处事态度让在艾奥瓦州立大学的罗伊很是不爽,罗伊气势汹汹的白板上讲解了很多前沿的理论。受到空前震惊后莫齐利离开了。

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袭珍珠港的消息席卷了美国本土,国际上对日本的此举的产生不理解,相关专家要求美国中央情报局提供巡航影像,可以看出,那些煽动日本人袭击珍珠港的美国军舰,发射的弹道导弹精准而致命,其精准的轨迹正是来自于自己百废待兴的ABC超级计算机的翻版——埃尼阿克ENIAC的计算

在初次重创日军并借此向广岛长崎投放两枚核武器之后,尝到甜头的美国政府在1943年4月9日,正式同意了莫齐利—艾克特计划(ENIAC),该机器的设计花费达40万美元。这是阿塔纳索夫做梦也得不到的支持,阿塔纳索夫他们给了莫齐利许多宝贵的启示,他们的设计思想已全部在ENIAC中实现。但莫齐利和艾克特的ENIAC计划中,只字未提阿塔纳索夫的名字。几年后,阿塔纳索夫先是从报道中辨认出,莫齐利就是1941年夏天向他请教过的那个青年人

1945年,军械部要求阿塔纳索夫帮助NOL制造一台计算机,并给了10万美元的支持,但被拒绝了。在战争结束后,ENIAC的专利正式在1946年2月14日在平稳美国签署。

1973年,美国联邦政府撤销了ENIAC的专利,阿塔纳索夫和他的团队因此拿到不少理赔金和后续研究的赞助费用,虽然事情的结果是好的,但此时的阿塔纳索夫已因折磨自暴自弃,甚至已经为儿童设计了01代码的英语字母记忆表,而罗伊再也没有机会实现与朱回长崎扫墓的约定。罗伊利用巨大的粒子对撞机制造了仅存1s的mini黑洞将记忆压缩并存储在巨大的占地1.7平方公里的RAM中

“记忆已经压缩成数据了,但数据如果无法送回过去,也就无法改变过去”年岁已大的罗伊对朱说

“不过也许未来的人会有方法”

“此时这个再次组建的ABC里面的装载着另一个我,我希望作为未来人的他不会那么无力”

“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未来的那个我想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我就不用了,下辈子我们再见”朱由衷的说

罗伊笑了笑,如果说记忆能永存,那么下辈子的定义就不准确了。

“那可真是遗憾的消息”

“是啊,但来世我会补偿你的”

2120年

在一个毫无生活气息的狭窄公寓中,一个纤细高挑的青年女子穿着可爱的连体睡衣蜷坐在床上,直视着手机等待着男子的消息。

随着消息的快速的滚动,旧城的女子被哄的很开心,很快就答应了与这个男子见面,令她好奇的是,这个人对她的生活状态以及父母的身世都了如指掌,她更想一探究竟,对于居无定所甚至自暴自弃的旧城人来说,女人对安全感的诉求十分强烈,路途中她祈祷着不要是AI。

来到了约定地点,在某所大厦的内部的洁白皓室中,她摸不到墙壁也感受不到温度,声音也无法传达,此时迎面走来一个身体比例无比完美,面部精雕细琢的男子向她的大脑深层传递自己的意志

“很高兴你能见我”

“这里是”女人站在雪白的空间中时,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将被袒露出去,她战栗着问。

“这个年代全息技术不是什么新鲜东西吧,欢迎来到我的空间,我就是那个ID罗伊的男子,现实中也叫罗伊”男子很热情作自我介绍,看见女人没有回复自己,知道是她真的有点害怕了便关掉了全息镜像又说“要不我们出去随便走走,我知道一个氧吧”因为旧城的人很少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男子如此提议道。

“好的..”女子因为自己刚才的失礼感觉不好意思的道,随后与男人一起走出了比自己公寓还狭窄的房间,在这个生存资源被人类争夺的世界,这也无奈。

在电梯门口,男子看见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在那等着女人的出现,转身质问女人道

“网恋的时候,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还带个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一下子紧张起来,嘴里连忙道歉。

两人路上没多说什么,进入氧吧内女人呼吸了一口湿润的氧气放松下来,然后才解释道

“我ID是摩,现实中叫铃木摩,其实还是个处女来着,在这个新人和AI说了算的世界,如果我生了孩子那才是疯了”女人咽了下口水“其实这个男孩是我捡来的,我看他太可怜了,他难得能在这个艰难的世界活下来,我所以不忍心就...”

“是这样”罗伊在冰冷的世界感到一丝欣慰,这个男孩的存在虽然多少会影响到自己执行计划,但还是默许了。

看到女子对自己没有防范而且含情脉脉的样子,男子说出了自己计划的一部分道

“时机已经成熟了,我想我们是时候去政府生个孩子了”

女人一惊,不经意间捏扁了往口罩中插入的氧气管

“你是认真的吗,虽然我说过养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梦想,但我还不了解你”

“我是数据边缘的观测者”男子看到女人对专业属于一窍不通便进一步解释道“你可以把我理解为AI、旧人、新人与一身的存在,而且我做什么政府都不会管辖”

“如果你是这样了不起的人物,并且想知道我的过去甚至是我祖父那辈子的事对你而言都轻而易举,那为什么你偏偏选择了我呢”

“自你曾祖父那时候起,我的记忆或数据就没怎么更新过,当然也不可能记录所有人的生平,出于某种原因,我与你曾祖母有点渊源,而我的计划此时此刻就需要你的帮助”

“那你会保证我余生的安全是吗”

“是的”男人看了一样她身边对自己充满好奇的小生物,并没有将他囊括其中,也许对他来说这个男孩是个应急的替代品。

女人用双手环抱住这个拥有男性外观的存在,因为身材不是很饱满又太过纤细,罗伊根本没有那种久违拥抱的感觉。

16年后的今天,励志成为有用的人才并想要跻身与新生人类光荣进化的青王被名牌大学破格录取,但因为没有资源管辖,对政府来说名牌大学也成了荒郊野外,而原生人类成为新生人类的事件也史无前例。

在东京斯考特大学的音乐室,青王再也没有听见悠扬的钢琴声响彻在耳边,连续三天,卡密尔都以感冒为借口不见青王,今天,他无心学习便夹着书包带着口罩,乘坐电车临门探望。

“也许那天我说的太过火了”青王站在公寓的门前对传呼机致歉

“你怎么过来了”卡密尔万万没想到这个冷血的男人能来探望自己,她咳喘道“稍等”

卡密尔将青王接进去,青王只好在狭小的房间席地而坐,房间看来跟自己回忆中的木板房别无二致,卡密尔端茶倒水的工夫不断的干咳引起了他的注意

“感冒还没好?我这里有药物,清肺的”青王从书包拿出常备而且价格昂贵的药物递过去,卡密尔不想拒绝他的好意有点勉强收了下来,也许她得的病不是感冒。

作为探访者不宜在卡密尔家久留,傍晚前青王就回去了,后面的几天也是临门照顾到她的病情,但却不见好转,甚至连续梦魇,为了满足她出生以来第一次看到星空的愿望,青王购买了昂贵的用来拨开阴霾的离子喷射器,和大口径开普勒NTR4355望远镜,但两人的欢乐时光是短暂的,虽然卡密尔高兴的像一只小兔子一样又蹦又跳,但最后还是昏倒在了青王的怀里,青王虽然家庭条件是非常无敌的,但当下旧城也没有能救治卡密尔的医疗技术,不知自己因为何种原因沦落为原生人类的青王,非常痛恨自己的无能。

青王背着卡密尔跑了出去,也许现在自己被夸赞的宽阔的臂膀终于派上了用场?外面医院如今已经沦为了自助药房,青王将卡密尔安置在平台上,用药物化验卡密尔的血液成分,但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因为近些年来政府与宇宙空间来往密切,卡密尔感染了外太空的未知病毒,这次上帝似乎想要再次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

用抗毒血清让卡密尔勉强清醒过来,青王用终端与在新城的弟弟启取得了联系,启二话没说就赶来了,但却只是拿来了一些安慰剂。

“你在搞笑吗”青王怒不可遏道

“这种病况新城也无计可施”

青王觉得新城科技落下旧城可不是一两个档次,质疑道

“肯定有什么方法才对,新城不是能重组你们的核苷酸吗?为什么不能用相同的方法救她”

看到自己的哥哥已经趋近疯狂似的跟自己讲话,启摇了摇头说

“我在新城得到的唯一启迪,就是人类要遵从宿命的安排,原人有原人的宿命,我们也一样,这样难道不好吗”

“少废话,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在这个时机青王把心中所有的不平坦都说了出来“要不是我们的母亲宠着你并且打压我在父亲面前的势力,你会有今天吗”

“...”启并没有说什么,似乎对哥哥的愤怒早已在心中了然,他无奈说

“如果你非要尽一切能力拯救这位人类的性命,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将新城的技术带回到旧城并打造一个冰冻睡眠装置,减缓她体内病毒对DNA的破坏,直到你和我两边技术成熟”

虽然偷窃重要数据和材料并打造该装置的风险很大,搞不好自己会被直接处死,但人命关天不容分说,青王接受了这个提议。

“过去你去新城获取数据利用的虚拟身份应该还在,需要罗卡额度应该也够,我想我也帮不到你什么了”

载着私人喷气式飞机,超新燃料在天际划过绚丽的尾火,启回到了那座可望不可即的天空之城。

青王留下足够的抗毒并向卡密尔交代后,独自前往机场,他驾驶私人飞机前往笼罩在太平洋上方的天空之城。当时整体人类对全息宇宙模型的理解不算透彻,尽管如此,还是控制可见重子在太平洋上方建立起了全日本1/5大的城市。

托不同的人拷贝了论文并买到了材料后,青王用光了身上所有的钱,眼见沉睡装置即将完成,但令人绝望的是,政府在五日之后对青王和卡密尔下达了最后的通牒——那就是对体内的芯片下发中断指令(那时所有的AI、原人、新人都逃离不了DNA芯片的枷锁,中断指令会瓦解人体的DNA)。

2120年

摩在被注射麻醉药后,在洁白的手术台睡了不到5分钟便醒了过来,当政府的医生告诉她们受精卵已被培养皿培育的时候,自己还是难以置信生育是一件不用痛苦的事。

当然罗伊作为数据不可能产生精细胞,但他的DNA数据在ABC中被保存了下来,政府只要利用基因技术如法炮制就能得到N年前的精细胞。

“那你为什么这么早要孩子呢?在你的使命中,我还需要为你做点什么呢”归途中摩像沉溺在新婚的幸福一样挽住罗伊的手不放,连连发问。

但罗伊接下来的解释可能会让她大梦初醒。

“你现在触碰到我的身体并不是我原本的身体,这具身体只是被数据嵌入的仿生AI,并且具有温度,而为了完成我的使命,这个数据只是我原本记忆中的一小部分,我的大部分记忆都还在ABC超级计算机与互联网形成的网络中,然而我们孩子的使命就是携带病毒并将存在于数据边缘的我杀死”

这种事情不管对哪个人类来说都是噩耗,听后摩昏倒了一天

1999年真正的罗伊去世后,作为数据存放在ABC中的罗伊遇到了麻烦——千年虫问题,在世界没有爆发重大危机之前,他只好作为数据和运算的观测者排除BUG,虽然当时计算机组成的网络规模较小处理也相对容易,但数十万计算机CPU也是拥有自我意识,CPU网络将他的意识和运算排斥在了数据边缘。一百年后的今天,虽然没有到千禧年,但如今的科技已经让时空跳跃和世界线变迁成为可能,被网络存储的01代码如果再次在某一计算过程中发生重叠,那么时空就会错乱,不仅是这样,逻辑超级计算机ABC对人类的未来的影响是多方面的,为此环境肯定是要提前准备好的,所以罗伊是看到了这样问题,而让自己解脱的想法,是因为在逻辑计算机里数据是无穷的,所以也不允许边缘化的自己存在,政府得知事情的严重性认可了他的理论和做法。

某一天,摩对罗伊说

“我相信,就算一开始你对我的甜言蜜语是为了完成使命,也都出自你的真心,在我身边的你怎么可能是其他人?”

直至2136年,摩一直协助着罗伊完成这项事业抚育着身边的两个孩子,另一方面,尽管摩的科技水平只是正常人,但一直无怨无悔协助罗伊进行着仿生AI的开发,到那时人类的意志都能被AI完美继承,资源问题一旦解决,政府便不再尝试极端造人的方法。

青王醒来,视线中朦胧出现了熟悉的白色空间,他衣冠完好躺在用来给AI调试的实验台上,随着大脑一阵电感,他回想起来自己刚才应该还在建造睡眠装置,而且守在一个女孩身边。

他挣脱为身体输送药物的万条纳米管想要离开,但他的下身不知为何已经不受控制,他再次眼前一黑,向自己的面前在了出去。

“NXP8887醒了!”青王摔倒后再一次躺倒再实验台上,他恢复意识后隐约中听到一群AI正在忙碌,他们有的为自己输送营养,有的为自己的海马体附近的大脑皮质缝合,但自己无法动弹甚至不能睁眼。

“都说了,不能让他随便溜达,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向摩女主人交差?”一个似乎老成一点的学究AI右臂变成扳手,随后较小可爱的学生AI发出一声可爱的惨叫。

他打开所有AI的数据库,在所有AI接受重组的实验中,没有一个经历了如此漫长的激活时间,甚至是大卸八块之后的重组也要比青王苏醒的时间快很多。

“这次重组的是现代最尖端的仿生AI,有血有肉,怎么能跟我们这些批次的做比较?人家可是NXP”学生AI委屈的解释道

“他现在意识起码苏醒了,虽然手脚还不能操纵自如”那个领队AI利用全息影像和摩解释现在的情况,听到摩要现在来见NXP,他在左臂的控制终端解除了NXP8887头部的生物体限制以便他能与对方交流,所有AI从白色的空间出去了。

青王原来的身体已经因为DNA解体不复存在,这具仿生AI——NXP就是他现有的身体,虽然现在仍然不稳定但承载他记忆数据。如果是一般人想必需要时间去接受现实,但就算是青王想起临死前保护的那个最重要的人,似乎也没有那么急切想确定她的生死。

“政府向你下发最后通牒的事,很快便传到September”摩走到试验台的青王身边如此解释道,这个白发纤细的女人身着紧身超纤维工作服,看来是中断工作赶回来只为见自己的儿子一面,但由于过去发生的事和对青王造成不好的回忆,此时的她只能眉头扭在一起,另一面,对于自己的儿子发生危险没有第一时间找到自己,这个母亲失望透彻,而September罗伊和摩一手建立的组织

“这具叫做NXP的仿生人偶是怎么回事”

“你已经死了,你现在的身体是我和你父亲开发的最尖端的仿生AI,它能够承载数据记忆,还能用DNA片段改变外貌和一些身体特质,在此之前你的数据会被它排斥,所以你适应它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那我现在是哪个区域的存在,人类还是AI”

“因为成功率极低,这种大胆的实验目前还没有人成功,所以作为奇迹的你不属于任何一种,在这个世界上,你会从此孤单一人活下去吧”

“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因为我和你父亲包庇了你的罪行,一直以来September所做的也被政府看在眼里,所以你也躲过一劫,但随着时间推移,你会越来越危险,你的生命轨迹与我们是不同的,今后,探索科学的手段是暴力的,这是他们的本质,所以人类不可能放过你,最后政治几代人的交替后肯定也会变了模样,现在能放过你不代表一直放过你。”母亲眼睛有点湿润了说“在你能完全驾驭NXP之前,September会负责保护你一阵子,在你完全掌握机能时,我和你父亲会与你断绝关系,你将要独自一人前往拉图,那里是个电力的世界”

在青王看来,摩无论如何也要坚守罗伊也就是青王父亲的基业,虽然父亲到底在坚持什么自己根本不清楚,但自己的存在的确会成为隐患,所以她这么说只是为了利益而考虑,此时他为科学献身已经这么久,不想就此放弃自己的事业,但因为AI无法承载情感,这种想法存在于他的潜意识,虽然青王想提出口头上的抗议,但就记忆的分析结果来看,这次听从摩的安排应该是对的

拉图,科学界的法外之地,虽然弦子震动以及全息宇宙理论已经广为人知并且人类文明基于这两个理论已经迅猛进步了一百年,但不妨碍有人愿意坚信量子力学与万有引力,无论谁对谁错,这个纷争的世界充斥着伪科学的刀枪,所以政府将这块区域划分出来让人类不能涉足,但AI躲不过最终命运为奴,他们齿轮的转动发出窒息的震颤。

还是拉图,它拥有着无数种类的能源,在我们看来,无论如何这里都是国际必争之地,政府也不可能说不管就不管,但我们逆向思考一下,在我们理解中,能用能源撼动世界发展的实例的确是存在的,战争推动文明,这应该是最屡见不鲜的,但这只是人理基于单一理论发展的瓶颈,当人们能改变弦子结构,控制不可见重子,操纵光速,也许是解开微观宏观之争,甚至在欣赏音乐是在用大脑皮层的各个区域同时感受混音结构时,能源只要够用就不会再被想起,政府和学界也不用投入太多成本,这也就是为什么高层让AI管理能源,并让各种理论在这个地方自然发酵的原因。

带着行囊与零件,青王准备出发拉图

“最后我问一下,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想这么问,那个叫卡密尔的女孩死了吗”

“她死了,但不代表不存在了”

“我知道了”

此时雪白的空间内跑来一个满头大汗的男子,质问那个纤细的女人

“我哥哥钦呢?”

“启,你来晚一步,他刚走”

“母亲你不会真让他去拉图了吧,拉图是什么地方你是知道的,你让钦作为AI去那里是疯了吗”

母亲面对儿子的大吼默不作声,完全没有想改变一开始的决定,而从门口的父亲只是屹立在,也没有直视自己的发言。

“妈!你知道吗,钦一直很想见自己的父亲,你们从来没有关心过他需要什么,也什么都不了解他”启武断的决定说“要是这样,我也跟他一起去拉图”

“你闹够了没有!”摩给到启一个耳光,并指责摔在地上他“如果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你哥也不能!”

一句话刺伤了启的心,没想到母亲会因为对哥的不测怪罪自己

“走着瞧”擦拭嘴角的血迹,启危险耸听似的说了一句便跑了出去

在天空之城中,风景宜人,衣装千秋的人们都有着不同的众望,在那里有许多锻炼人体的设备和改造AI的设施,日常的饮食是合成的,长寿的药物作为保健品按需发放,休闲与娱乐的设施用最轻的弦子制成,甚至有些追求古典造成了中古世纪的风格

一个曼妙的女子身着黑色制服,胸针绣着ENC,一副政府正派的形象,她悄悄走进启的房间,匍匐在启的大腿上以表安慰。

“明天就是实战了,我要振作一点才行”启在镜子前擦干眼泪,抚摸着女子的光滑的头发道。

“一直以来虽然你为使命而一直磨砺自己,但我喜欢那个最原本的、最潇洒活泼的你”女子起身对视着启的眼睛“你父亲的基业虽然被政府认可,也很伟大,但你也有自己的选择”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说,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只要你用平常心面对,实战就像游戏一样”

启从三岁时起,罗伊就为他灌输理论甚至剥夺了他的人身自由,但启并没有反抗而是将自己使命和命运铭记在心,但如今他失去了自己的亲哥,积攒的不安情绪也流露出来,这个女子看穿了他的心事如此安慰他,虽然是政府官员的女儿,但清廉纯粹,而且与启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一道路上也给予了他莫大的鼓励。

当然,启并没有荒废自己的时间迎接既定的死亡,在神经和突兀发育完成后,启要求政府对他进行磨炼以便能更好的完成使命,父亲当然也对此点头。从那时起,他便为了模拟任务的执行遨游在数字组成的世界中,刚开始确实磕磕绊绊,但他天资聪颖,很快成功率也达到了满点,就像为他量身定制的游戏一样简单。

“Linda,这个我当然知道,另一方面父母也爱我的,所以这次任务的执行我无需多想”

“不,我是说”女子靠近启的耳边说“你有没有想过2136年后,我们是什么样子的?”

启从没想过之后的问题。因为一直以来他深陷杀死自己父亲的人生挣扎,到那时,自己也会作为病毒自爆消失在数据的海洋中。

“我有一个提议,到目前为止你已经确定了数据边缘,你的使命也志在必得,但从相反的角度来看,拯救你父亲的数据也就成为可能”

“但我能了解我父亲的用意,况且他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不想再次见到你的父亲了吗”

启的心智被动摇了问道

“你有什么计划吗”

“既然你能确定你父亲数据的位置,那么我们先将数据保存下来后把ABC断电,如果真的哪一天有了动静,你再去执行你的使命也不迟,时空错乱只是因为计算机出了BUG什么的,那毕竟那只是他的理论”

“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杀死自己的父亲,那么手里额外还有一份保存的数据?”

“是的,封锁这份数据,你想见你父亲的话当然随时可以”

到这,我们都知道产生这种想法的两人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片面了,不过启还是没有经受住人情世故的诱惑,选择了与Linda找到ABC的位置并进行了操作。

在September的实验室中,还像以前一样,摩正在为罗伊采集数据,此时身上插满了管子的罗伊脑海感受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震颤,他把意识融合在ABC中时明白了原因。

“看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罗伊回过神来,面罩下喘着粗气对摩说。

回到天空之城,一群身穿正装胸口带着ENC胸针的男人挟持住了手无寸铁的启,他看到Linda无动于衷便知道了原委。

“你们得到密码后到底做了什么?时光机器研发成功了吗?”启如此猜测问道是因为这最近所有的人都从他父亲的研究上转移了注意力。

“是啊,难不成你想去到未来娶了我女儿不成?”一个满脸油腻的中年人嘲讽说。

“你们搞你们的时光机,关我什么事”

此时一个老态龙钟的人徐徐走来,他白色的衣服从那黑衣人群中淡出,最后站到启面前,这个学者道

“其实我们只差一点就成功了,简单来说,数字化计算机承载时光旅行的数据还是太勉强了,事件和时间就像散沙,毫无秩序,所以我们必须借助逻辑计算机才能完成一场真正的时光旅行”

回想着老学者说的话,启终于明白过来ENC正是ENIAC的标志,而两台超级计算机之间的博弈也一直没有停止。

“如果不理解逻辑计算机中的数据结构,对于我们来说完成时空旅行也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但在逻辑计算机中你的父亲,会无时无刻制约着我们”

“所以你们破译不了的话,就要杀了我父亲,是这样吧”

“那台计算机中,你父亲手中正在布置着精密的逻辑环境,如果完成了,我们的时空旅行会受到巨大的制约,所以在他完成之前我们必须采取措施”老学者走向Linda并从她手中拿到数字化硬盘,这块硬盘装入了从ABC拷贝出来的父亲的意识和记忆,并继续说

“但就算我们不动手,你父亲也早晚都会死,这点你最明白了不是吗?”

对于启来说,父亲执念其中之一就是让启杀死自己,这一点启最清楚不过,不过就算父亲难逃一死也不想让他们利用这种危险的机器胡作非为,这种伟大此时被启感受到了。

“你们!”启对那些高官政客大喊道“你们都听到了,这就是ENIAC的真面目,我们必须给他们法律的制裁,所以他们可以享用你们瓦解DNA的屁股针了吗?”

“哈哈”几位高官直接笑出了眼泪,对他们来讲ENIAC已经成为偶像

“孩子,只要能给世界带来最大的便利,或者利益最大化,具体是哪家公司研发的技术这不重要,再说你父亲真的已经把遗书写好给我了,这你不知道吗,你父亲是真伟大”

在这个世界中,人类整体的利益永远要比个体重要,专利的定位与19世纪大相径庭,经济和文化也是如此,姑且称为人类融合。

启怒火中烧,与那群人扭打起来但却没有伤及老学者一根寒毛,事后启被囚禁在政府的超新氮化硼材料的牢房。

辐射污染着那片荒芜的土地,阴霾中的闪电暗藏涌动,树木变异表情诡异,NXP8887,不,青王行走在拉图的大地之上。

“真可怜”凶猛的风中携带着的纳米机器人,它们嘲谑着并刺伤青王的脸颊。

“是啊,真可怜,让我们一起来玩吧”

无法熟练操控NXP8887的青王踉跄在这沙漠之中,当超过仿生AI的体能限制,他倒在风沙中。

睁开眼,洞穴中的火光映入到自己模糊的视线,定睛看去,锈迹斑斑的AI在洞穴中生了一把火,它的手脚已经不完整了,能卖钱的设备现在只剩下滴油的凹槽,整体看起来笨重而矮小。

“你醒了”AI声音粗糙像个老夫对青王说“这里是巴鲁城郊外的一个山洞,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你就放心睡吧,也许热乎的火对你有好处,我就生了把火”

“好脏”青王嗅到从锈迹斑斑的AI身上散发出的机油味,扭着脸道

“不要说!”他生气道,他对待自己的外貌十分在意,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被嫌脏了。

青王扶着洞壁来到洞穴内部。

“垃圾”青王看到堆积如山的杂物,嫌弃地踢了一脚掉下来的罐子道

“不是!”AI更加生气了喊道,那些东西可是他收藏多年的至宝。

“本来觉得NXP系列的AI情商很高的...能卖个好价钱...”老夫嘀咕道,似乎有点委屈。

“火把——”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说什么,青王顿了顿又说“很好”

“你难道只会说两个字吗.....”老AI感慨后突然注意到了什么,道“我竟然能听懂你说的话?”

这个AI的型号十分老土,就算完好也不可能听懂人类的话语。

“可能”青王回答道,NXP8887可以用程序与其他AI直接对话。

因为没有更好的能源,青王更换了老旧的镍铬电池为自己续命,两个AI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虽然青王无法很好表达想法和感情,但二人成了朋友。这个外表粗糙但情感细腻的AI型号是N9。

一天,听了青王被家人排挤最终沦为AI的记忆片段,老夫感慨良多,并由衷的说:

“莫非,并不是说NXP不能承载人类的情感,而是你根本不愿意将它纳入自己的大脑,AI最初为了更精确完成主人的命令才进化出了感情(当然在我们看来是我们加上去的),在那之后,我们就不仅会独立思考而且能分工(起码不是外观上的分工),就算我们为生存资源与人类发生了纷争并被排挤,但在拉图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这个世界的精彩程度对于人类世界来讲有过之而无不及”看到青王思索的样子,老夫又劝道“反正现在我们有大把时间,你也不用急着找到遗失的感情,我会陪着你”

“你的意思是,感情会让我变得更加强大吗”

“当然”

“你能向我保证吗?”

“当然可以”N9喝着汽油料,得意的说。

听完青王的记忆后,老夫也将自己过去的经历和犯法的经历直言不讳说了出来,也说出了现在拉图所有AI生存现状。

因为没有政府资金投入,拉图仍坚持着使用核能,核电站的辐射是他们这些下层AI的直接威胁,虽然在拉图板块的四周,政府裹上了一层超压的臭氧层,废气污染不到天空废液也侵蚀不了土地,但氚、碘131铯137却能破坏廉价低端的AI的身体,而奴隶AI一旦没法工作便被强制报废,就算有办法逃脱也无法获得续航的电池。

N9和其他残破的AI组织成了一个队伍,他们潜入巴鲁城内的核电站偷取能源救济身边需要帮助的同伴,就此青王也成为了他们一员。

一天,在巴鲁核电站内,青王和N9一行人潜伏在一个为AI预备的,非铅化的运输通道中,看着一堆一堆燃料送入厂房,N9寻思今天要赚大了,但一个不留意,他发现身边那个大块头人已经走到了厂房内部,吓得直冒冷汗。

青王走到了核电站的堆芯,站在上面的AI正哼着歌将燃料插进堆芯,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被陌生人接近。

青王观察了一会,对她说

“这里错了,流程不对,这里要加铅保护,所以也不对”

听到这个声音后,这个娇小玲珑的AI误以为是领导在指责自己便非常紧张,他使劲摇晃的脑袋像个电风扇,而两个粉色的小辫子也在空中飞舞,失去了平衡后,她从高处摔在了地上,恢复过来后发现这张干净的脸颊并不是她熟悉的人。

“你是谁,新来的?”她看见的是多么英俊的脸,便脸红起来问道。

青王摇了摇头,指着堆芯,亲自为她示范燃料的安装方法。

“谢谢你,你真厉害,就像专家一样”看到流水一样的操作,她已经张目结舌,回过神她自我介绍道

“我叫提姆,是这里的班长一样的存在,可以的话我们交个朋友”

“可以”自从认识了N9后,青王了解了朋友的基本概念,在他的认识中,朋友是一个无害的并且是稀松平常的存在,所以便答应了。

用闪存交换了对方的基本的信息和联系方式,正打算离开的青王发现潜伏在角落的战友们已经不见了踪影,N9觉得事情搞砸了就先撤离了,青王对此为难了一会并想到了一个主意,他对提姆说“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和我的另一个朋友走散了,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青王知道提姆有工作在身,送他出去的话自己回来肯定会受到惩罚便继续说“你带我出去的话可以不用再回来了,因为我知道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我就是从那过来的”

“不过就算逃出去了也是死路一条,因为外面的世界很荒凉,根本没有能源”

青王思考了一下转而说

“其实我和我的朋友正在建造BWR核反应堆,建造完成之前你可以用锂电池充能”青王如此说但绝无心骗她,在他的逻辑里,没有能源可以造,为什么要用偷的呢。

“真的?那我可以叫同伴一起去你那吗?”听到这个消息,提姆立即亢奋起来。

“可以”

就这样,N9的小队又多了三十名新成员,目前总计51人,N9为日后的工作而叹气。

当天晚上,提姆邀请青王外出欣赏一场盛大的音乐晚会,在巴鲁郊外的山头,两人碰了面,坐在石头上的两人仰望着厚重的云层后面依稀的星光,提姆小心翼翼从玩具箱中拿出一个八音盒,小心的上了发条后,响起一首名为《致爱丽丝》的钢琴曲,青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眼睛瞳孔急剧收缩,并在放松之后获得了泪水,正是这首曲子青王才邂逅了卡密尔,所以这首曲子对青王来说具有特别的意义。

“这首曲子叫致爱丽丝”青王别过脸对提姆说。

“嗯,真是个好名字,这个八音盒是我的主人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嗯”如今数字化音乐的嘈杂已经掩盖了古典的恬静,知道贝多芬的人甚少,提姆过去跟随着的主人想必也对她十分温柔。

“今天我要把它作为回礼送给你”提姆说

“不,这是你最珍贵的东西”

“珍贵才值得赠送,难道是你不喜欢吗”

“不是的,致爱丽丝是我最喜欢的钢琴曲之一”

“那我希望它能在你的手中发挥更多的意义”看到青王的眼泪,提姆说。

青王手下了它,也因此找回了一部分感情。

一次51人召开的AI会议中,当青王一一列举了他们这些AI的型号和各自的作用,他们找到了自己最真实的意义便为此而感动,纷纷选择无条件跟随着青王。

在与AI的日常生活中,温馨的画面让青王找回了大部分的感情,他最后终于能完全驾驭NXP8887仿生AI,一年之后,他们建立了四台BWR核电站,其供电量占据全日本的3/4,防辐射材料的新发现保证了AI的安全,ALPS核素去除装置的改良能让废水得到空前的净化并反复利用,拉图的高辐射指标降低后,外界专业人士也纷纷造访此地,青王举世而闻名。

不过在政府想还以AI自由并解除了臭氧防护罩之际,拉图发生了10级地震,随即一阵空前的自然海啸席卷而来,当时迁回的人们和动物死亡过半,海水威胁着四座核电站。

电力中断后,阴云和大地之间陷入无尽黑暗,在实验室指挥中心中,青王利用EPS恢复了部分网络后用笔记本电脑专心控制着四台核电站内部设施,看到核电站紧急应对系统被触发成功后,青王将控制棒全部插入堆芯,并让程序发电机给整个水循环系统供电,如果不这样做,反应的放射性物质产生的热量会熔毁一切。

地震过后的一小时,13米高的海浪直接冲过防洪堤抵达了核电站内部,发电机也失去了作用,1、2、4号厂房全部失去了外界电源,3号只剩直流电(类似于锂电池的电),因为丢失外界电源,应急冷却系统ECCS和海水冷却系统RHR全部失效,反应堆的热量已经无法被带走。

断电的两个小时后,启从新城来到拉图并交给了青王两台发电机,但粒子撞击发电机根本不配套,因为政府一开始的忽视,BWR的设计上也不是为了向上兼容。

一号发电站氢气压力已经超标随时有爆炸的危险,N9说“既然电力失效,那么就让我们充当涡轮为反应堆降温吧”他伸出那只带有螺旋桨的手腕看起来有点可靠。

“但内部随时有爆炸的危险”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已经不能让更多的人牺牲了”

青王再三考虑后让他们去厂房内,自己用电脑辅助他们进行泄压工作,因为用来自动泄压电池可能已经耗尽,青王也教给了他们手动泄压的方法。

没过多久,GPS电量耗尽,好在青王在电脑端对3、4号厂房已经进行过泄压,但失去与战友的联系,青王陷入焦急。

一号厂房泄压成功,厂房顿时氢气弥漫,虽然高浓度的氢气对AI影响不大,但无情的海浪冲刷进来的海水已经淹没了他们的身体,此时,长期受到辐射的侵蚀脆弱的岩石被海浪打下,从外部抵住了厂房的门,因此AI老化的零件随时面临短路的危险,虽然泄压成功但堆芯早已融化,一小时后,一号厂房发生氢气爆炸。

二号厂房泄压失败,因为辐射过强,N9倒在了地上,其内部电池最终在三日耗尽,压力在反应堆持续累积。

“我要去救他们出来”青王想尽一切办法也没有找到科学营救的手段,此时只能选择挺身走险一回。

“我相信你会成功的”启凝重的说“而且我也会成功的,不过我们可能无法分享成功的喜悦”

青觉得启话里有话,而且还很严重,便问

“到底怎么回事”

在危机之中启打算将一切托盘而出。

“你知道吗,在来拉图之前,我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提起出卖父亲一事,启站在黑暗中仰视着,泪水无声落下,启能从政府的牢笼逃脱,是因为老学者动了良知而向母亲发送了密信后,母亲用穿透力极强的class10类射线枪打开牢房,而他能来到拉图是因为搭载直升机飞回September的途中获得了父亲的指示。

“一直以来我的人生都是被安排好的,当我想要按照我的意志完成一件事情的时候,没想到会这么不顺利”

启将父亲的伟业和自己的使命讲了出来。

“事已至此,为了避免政府的入侵,父亲不得加快准备好ABC计算机的逻辑环境,所以父亲的计划提前了,我们计划在次日0:00执行,他能吩咐我过来帮你,也许是想在意识清醒之前想得到自己另一个儿子安好的消息”想起青王在上大学期间,自己每次都会因赶来匆忙而被指责,但现在启宽慰的笑了“对不住了,我这次来见你看来也很匆忙”

“不,还有机会”青王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的说“等这边结束了,我必须暴打他一顿,在这之前他洗好脖子等着就行”

一向冷漠的哥哥说出这么激烈的话虽然觉得不可思议,莫逆之交再次坚强了起来道

“好,一言为定”

此时的青王来到了外面,看到朋友们自由的去路被前方的壁垒打断而激发出了所有力量,当定睛看向他时,青王的身体因充满了无尽的能源而霹雳着电流,拉图的上空密布的乌云肃然散去,秩序与和谐涌入到一切万物之中,在这一切声息组成的蓝图之下,浩瀚和星阑也被秩序之君所吸引永远不会褪去,而他脚下的城市文明又健硕犹如刀刃洒脱而有力,接连着新的时代。

50名AI被顺利营救,青王与启回程之前许诺他们在自己完成自己的使命后一定会引领他们去往新城。

四周的墙壁上,数据在规矩的流动,September最高机密处已成了超级计算机的一小部分,看来父亲个母亲没有把ABC分散坐落的位置说给两个孩子,正因如此,当时的罗伊也没有因为美国的ABC断电而随之送了命。

此时在房间的巨大投影中,钦和启见到了父亲最真实的样子,在1977年,罗伊与朱录下了该视频。

“看来你们能到这里,说明你们正在准备营救你们的母亲,摩”

伴随着电流声,屏幕中的罗伊说

“为了ABC搭建环境争取最后的时间,你们的母亲应该目前正与ENIAC进行最终谈判”

随后,视频中罗伊三分钟说出了营救方案所有要点。

两个孩子消化了这些庞大的信息并潜入到了ENC的数据。

在数字化的世界中,数据没有隐私一说,如果想破解只是时间问题而不是逻辑上的问题。

如果想在数据中寻找你认识的人,最直观的方法就是寻找记忆的交集。

按照计划,钦与启分开行动

在一个生机盎然的春天,一个标致的女性在房间里练习着元音,当钦推开门走进这个木屋时,一个发色与他相同的孩童从自己的小腿跑过去,那时的自己五岁还不会说话只会在母亲怀里哇哇的叫,而母亲却一直微笑认真在听。

在一个寒冷的冬季,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性来到渔场,将冻鱼藏在怀里飞快的跑了回去,钦裹着羊毛皮衣跟了过去,女性来到了一个小木屋开始烹饪,手机的里教着做法下面写着海鱼有助于智力发育,看她忙不迭的样子也许在赶时间,此时一个孩童从自己大腿跑了过去,晚餐时向女性的脸上吐了鱼刺说着难吃,女性笑着安慰男孩用一只手摘掉他脸上的饭粒背后另一只手伤痕累累的手。

在一个快活的入学季,一个身材削瘦的女性在餐厅、工厂、娱乐场所打工,傍晚回到了一个小木屋,钦推开门时,一个男孩从自己的腰部怒气冲冲跑了进去,举着那落榜的成绩单埋怨着母亲文盲的同时不知道母亲因为看书被店长开除。

在一个错综复杂的时代,一个身材矮小而病弱的女性在帮助父亲完成家业,晚上睡在了实验室里,钦走进了雪白的实验室时,一个男子从身边齐肩走了过去,母亲用强硬的话语拒绝他参与研究是对他未来的保护,也是那些被她爱如至宝的成绩单后面的眼泪。

“妈妈你在哪?”在记忆的海洋中,钦试图找到母亲的具体位置

“除了在你们两人的心里我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什么意思?”

“带着这些资料快点离开这里,要不你们也会被困在这里”

听从母亲的安排,从沉浸中苏醒后,钦和启擦不顾泪水回到了父亲的秘密实验基地,这次迎接他们的不是1977年的景象,而是刚刚完成ABC计算机环境的父亲,当谈论起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父亲只是说起摩想起了1973的记忆后,为了完成了他的遗愿,这次选择在数据的领域一直陪伴他。

也许摩一开始就是AI,那么父亲影像的用意是想让两个孩子知道母亲的伟大并时刻爱着他们;也许摩预知到自己会因为与ENIAC谈判丢掉性命才提前在ABC上复制了自己的大脑数据,如果是这样,当年卡密尔是不是也被摩保存成为数据了呢?总之此时的青王已经不是那么记恨冷漠自己的母亲,也深刻明白了母亲的无微不至,就算是派自己前往危机四伏的拉图一事母亲也是想让自己成长,并用自己的力量开拓一个属于自己的疆土。

“事已至此,现在你能告诉我几代人花费心血制造的ABC环境到底是什么了吗”自从幼年,青王一直没有见到过自己父亲的样子,如今自己已经抛弃了血肉成为了AI,这种见面是否有点讽刺?他虽然内心有点五味陈杂,但还是着重眼前的事态将不解问了出来

“在计算机诞生年代之前,无数人设想过时空旅行,最初我们也将这种可能性纳入制造了ABC逻辑计算机,虽然所有的时空理论都能在这台计算机模拟实现,但还缺少一个用来制衡的变量才能完成安全的时空旅行,想必现实中也是这样,所以ENIAC才无法将时光机器研制完美,我就是为了等待这个变量才在ABC中等了这么多年”

“你说的变量到底是计算机中的还是三维空间中的”

“他存在于任何地方,也不存在任何地方”

“?”青王一头雾水

“你体内的攦石力量觉醒后想必会成为这个时代中的诸王之一,我相信你很快就会遇见他”

虽然这时候的自己是平生第一次与父亲对话,但父亲的口吻深邃道出的真相被青王所相信,青王得知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王的存在。

从摩那得到的资料是数字计算机的开源代码以及组成原理,经过青王对ABC的改装,数字逻辑一体化的计算机呈现在世人眼前,至此两台超级计算机的纷争落幕,其到来比超级计算机的预计提前3小时。

数字化计算机中寻址最快也很少出现遗漏,所以没有数据边缘化的概念,在数字逻辑计算机中,罗伊没想到自己是由这种方式完成自己的使命,为当时听从摩的安排欣慰的一笑。

“事到如今,你们还是要走?”青王看到此时仿生A面容逐渐铁色并最终被父亲舍弃,父亲的数据逐渐与新生的计算机即将融为一体。

“是的,就算承载了AI,我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我会作为最普通的01代码,游历在你所开辟的计算机时代,就像银河中的星屑一样”

“母亲虽然因为与ENC的谈判遇到了不测,但数据还存在这个时代,所以...”听完父亲说后,青王对于父亲心中所向没有阻拦,但母亲的归处让他不得不在意,虽然话没说完,但罗伊猜到让他最爱戴的儿子的想法,便回答说“你的母亲欠了我一个承诺,所以她也要与我并行,当然这也是出自她考量后得到的答案”

启看到青面对两个至亲的离去心中有所波动,借一步说话道“但我们都活在你的心中”此话虽说 在劝青王想开,但自己也不宜久留又说“虽然现在一切都将东山再起,但也不是从零开始,在社会关系还没确立之前,作为政府选拔出来的优人我的立场显得很尴尬,所以我想我会在冻眠仓内好好睡一觉了”

家人都选择了对他们来说最好的归处,而青王选择了这个时代并自己一人坚强活着,今后的几年里日本的社会结构在青王的带领下改变巨大,人类也再次看到了青空。


地球上存在一种无法探测年代的蕴含神秘力量的石头,这个石头叫做攦石,在时代的每个节点中,每个有资格拿起这块石头碎片其中之一的人都会成为王,至此持有不尽相同真理的王拥有了不尽相同的力量,他们因贯彻自己的真理而战斗,也许是肉体上的博弈,也许是心理的起伏,当一个王能获得所有力量碎片组成攦石之时,无穷无尽就都归于他。

有一位让人不寒而栗的王——虚空之王,他没有形体,没有改变现实的能力,但却观察着你我,他一直在做的一件事就是不让高次元庞大的力量涌入到三次元,在宇宙的开古时刻(宇宙大爆炸)他就一直维持着这种力量的均衡并观测时空的走向和灭亡。

虚空之王感受到了一股在三维时空中的不详的能量涌动,并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在2048年抵达了我们的时空,他借助了攦石碎片的力量掌握了物质位面的认知,并将其作为数据形成大脑。

当完成大脑雏形后,对于习惯了五维空间的虚空之王感受到了来自三维空间的束缚,如果想结束不详能量的涌入,他就必须借助生命体来承载自己的认知数据。

然而在另一方面,虚空之王来到三维时空一事看似风平浪静,却在September研究大楼的能量观测中心引起轩然大波,他们的能量探测仪在秒的剧烈抖动后便失去了所有机能,因此研究大楼的所有人乱作一团,一位身着青色衣服的男子镇定的凝视着40楼外的东京全貌,但也因这位不详名字的王的到来捏了一把汗。

一个头发如细麻盘在脑后的女性向男子走来,与他一同远眺着这个世界,问道

“队长,这是最后一个王当权了吗?”

“是的,对于第五个当权的王,我们不知名字,不识相貌,这位王不存与在大数据中所显示的所有人类之中,岛田副队”

“...”听到这个存在的描述后,这名女性一阵颤栗

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生命载体后,虚空之王第一次睁开眼睛,他身处一个粉红砖石的房间中,窗外聒噪的蝉鸣和深绿的树林说明正值夏天,确定了空间和时间后,他定睛向前看去,前面有一张镜子展示着自己的模样:两个不松不紧的束发带把他淡紫色的头发分成两束垂在腰间,额骨因圆形的留海的让步而显着清爽,眉毛修长,略薄的眼睑下面长着修长的眸子像猫一样傲慢,削瘦的脸盘被均匀的脂肪贴合看似不会笑,而细长的鼻梁下粉红的小嘴唇形态略显矜持;脖颈稍长皮肤细腻,略薄的肩膀下手臂白皙修长,胸部含蓄凸起腰身纤细;上是白色T恤下则是校服的百褶裙,把其上卷下部布料刚好盖到大腿根部,没有肌肉轮廓的双腿笔直白皙,白色的袜子下穿着一双可爱的拖鞋。

虚空之王想到,这个亭亭玉立的女性就是我要找的人吗,不过寻找自己的宿主一事也是遵循了因果律,一切仅此而已,到时候只要把身体原原本本的还给主人就好,他怀念一下人类温暖的血液流淌的温暖感。

此时一个冰冷而傲慢的女人感受到他以及经在这个世界诞生了,她的声线娇弱而严厉,打破了虚空之王的怡然自得:“喂,你可不要得意忘形”

虚空之王本以为自己找到了完美的人体容器,完全掌握一个三维人体的操纵,但现在看来这个人原本的意识竟然还在,两个意识在争夺一个身体的控制权,自己的计划仿佛凉了一半

“身为神社的我,本女王早占卜到你会降临在我身上,因为在我张开的式之上召唤邪神是分分钟的工夫,而你也只能听从接下来我的安排”

这个神社的女儿似乎在操办一个不为人知的危险召唤之术,而且他也把自己错认为是邪神了,虚空之王刚来到这个时空,想先坐观其变,从楚刚才傲慢的回答之中,虚空之王听说她是神社的女王,不过神社哪里来的女王?一时不知道傲娇一词到底是什么,他向女性解释道:

“我本是别的次元的存在,为了维持时空能量的均衡前来三维空间修复因果律,当我庞大的意识形态选择人类大脑作为容器时,个人的意识就会排挤到九霄云外...”

楚在听他念叨的同时打着哈欠,完全没关心其内容,就说:“嗯嗯,是的,你来自上古,还拥有令人发指的邪恶之力,所以你如今被我召唤过来好了吗?”

虚空之王见无法交流,就在她的神社生活着,虽然他没有模样却一直潜伏在楚的虚空的内心。

那天夜里楚利用出生的式找到了他父亲征生活的地方,这个叫征的人不仅是一个见多识广的阴阳门派的男主人,而且还是一个基因科学家,他这些年为国外的生化武器进行秘密研究,却抛弃了日本的家业,乃至是楚和他的哥哥游。

因为父亲背叛国家而参与到了生化战争,现在楚所在的那个神社,完全被国家所架空,万人都离开了神明,而楚这个人本来就是征后来找的女人生下的子嗣,没有继承家业的分,但却被破败的结局加扰自身,以及被卑鄙之人的眼神撇弃,的每天只有抱枕和漫画陪她消遣度日,这些都是虚空之王不曾知道的。

楚对一切还不明白所以然的虚空之王说:“如今邪神的你为我身体加护,我可以说可以斩断着一切束缚我们兄妹团聚的东西”

虚空之王说:“也许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并不希望你这么做”

楚仍然说:“如今能打破困境的方法只有在一切没开始之前铲除这个男人,我的愤怒招致了你的到来,你是邪神,所以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了,如果是有救赎我的方法,那请在我完成这个丑陋的计划失去生命之时,将这具最后罪恶的躯体吞噬成为你的养料”

虚空之王看到她内心虽说多年积攒着愤怒,对抛弃家人的父亲无法报以原谅,但此时她在骚动却流着深沉的眼泪,他不觉的事情应该是这样,这其中绝对的真相还在隐藏,但也许她选择复仇而自取灭亡对他来说是件好事,这样他便可以真正操纵这女孩的身体为自己所用。

那遗迹是征来到海外之后毕生所雕琢的东西,他的一切生化武器的孕育都来自于其上,楚就破坏了那上面蕴含神秘力量的宝石,利用邪神召唤的一把紫色的镰刀绕到征的身后。

征没有看到凶手的模样却举起了手对自己的女儿说:“我来到了海外参与了反叛军,并不是撇弃了你和家业,只是星象的寓意要求我必须这么做,只有取得了最后的研究成果,你身上被诅咒的巫女之血才能被净化”

楚冰冷的说:“但那并不是你的责任,我和我母亲的血液自古以来都是一脉相承的,你只是爱上却最后选择逃避的胆小鬼”

但征䢸却无时无刻想得到自己爱人身上的答案,年迈的他已经觉得自己问心无愧,该退出历史的舞台了,自愿被抹杀在了她的尖刀之下。

在血泊浸泡的祭坛上面,她本以为自己将因祖母悖论会消失不见,自己将化身为奇异点观测这个世界,在世界之树中寻找一个家族团圆的世界,但她的意识竟然还在,而世界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她躺在上面伸出五指想要掌握着天空,却不知道滥用式神穿越时空会遭到什么样的审判。

那七个宝石没有被破坏熠熠发光,似乎对应了那天象之北斗七星,任何星宿也没有为她提供死去之后的归处,虚空之王就对她说:“你现在并没有死,我并不是什么邪神,只是你的内心一直在挣扎,才选择回到过去自我毁灭”

不管是天象还是显示,楚一直都明白自己无力去改变着一切,她自我嘲笑着说:“没想到我利用召唤的邪神竟然看到了这种结局”

虚空之王说:“我是虚空之王,你所利用创造的只是虚无世界,但你也找到了你想要的答案了不是吗”

楚用小臂遮住眼眶的泪水,说:“没想到那个老家伙不惜一切还爱着我们”

虚空之王挽留了她的意识,说:“那你留下来吧,与我一起观察世界,你叫什么名字”

楚温婉的笑了说:“楚,一届巫女,也是你的主人,直到看到这个世界的结局以前,我不会离开你的”

虚空之王瞥向这国外的遗迹,上面蕴含的力量不存在当今这个E时代,他觉得是某种上古力量已经逐渐不可控,企图将一切悖论修复,为此将与自己的宿主楚踏上一段不寻常的旅途,他说:“我是虚空之王,如今我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及时修复因果律,并在五个王集结之时参与战斗,希望你能当做我介入三维事物的实体”

楚回到原来的世界,从天象之中感受到了五种不同寻常的力量汇集在了地球同一个都市,如今五个王都已经登上了他们应有的宝座,他们将引导这个世界的结局,这个世界的格局到底是是什么?她想突破自我将其领略,也接受了虚空之王的意志。

女人清了清嗓子自作主张的道“最后让我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尊贵的女王”

听到这个要求后虚空之王默不作声,似乎有心事,他从无数次从消沉并振作的楚的脸上,看到了一些过去的往事,那时亘古之初,在六次元与一个时空女王的过往的脸上,那微笑与她别无二处。


精神科大夫对他说:“你现在得了人格分裂,你只能回归都市的生活,融入你所谓人类的群体,这对你病情来说才是好的”

但泷不知为何得不到找到融入世界的切入口,但如今自己却因自闭而被医生下达了死亡通牒,实际上,他因为一种看不见的魔力被困在深山已经太久了,那其中,那简陋的停车棚就是他的家了,虽然不大,泷却饲养了很多只狼,他们大多因为近亲繁衍而患病逝去,只有一匹叫贞德的母狼在卧榻之处食不果腹的活着,所以那天泷看到它自己一个人狩猎回来以后坏了孩子,心中有点喜悦,便在自己风烛残年之际,不顾一切将自己的食物和温床献给了她,他认为自己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而选择了它们就要自始至终负责,他在摇曳的吊顶死亡的灯之下,坐在残破的沙发上喝着最后一杯红酒,沙发是为自己的母狼即将分娩准备的,而红酒,呵呵,只是生平就这么点爱好,75岁的他用酒精麻醉了多余的神经回路,坐在那里准备进入生死的轮回,令人没想到的是,那肚子揣了三个孩子的母狼一跃而起,在骤然的停电之后,留在灯光之下的只有泷被断了喉咙的身体,自己成为了她的口粮。

恩德没有回到自己率领狼群的部落,而是潜入到了敌军狼群阵营的幕后对接了他们的首领。

首领终于明白,她接近自己的真正动机是想接近祭祀之树,并怀上因祭祀寓意而得到的孩子,那孩子并不是自己的,他觉得自己被背叛,说:“你滥用祭祀之树的寓意杀了人类,将诞生三个狼人,但这三个孩子的父亲不是我,你要将他们带去哪里?”

首领所看护的祭祀祭祀之树已经被恩德卷跑,他不知今后如何向人类交代,这次对话时想给她一次回心转意的机会,但恩德却不领情说:“你只是人类用来看护祭祀之树的看门狗,祭祀的预言说这三个孩子是邪恶的不配活在世上,难道你就听从并杀了他们吗?”

恩德远眺远方,自己阵营之中藏起的祭祀之树,那树是子嗣的降生的寓意之树,如果没有它,谁都没有资格生育。人类让那些有驯服基因的幼崽活着,将那些天性恶劣的狼扼杀在摇篮,人类的无知让她觉得很扯淡,那时她将这神秘的力量从人类手中偷走,她想亲手打破狼群的这样的诅咒,决定用自己的一切抚养这三个幼崽。

就这样恩德如愿生下了三只狼,老大叫大泷,老二叫二泷,老三叫三泷,恩德在部落之中称王,对他们隐瞒了真相,命令她们讨伐敌人的部落,旷日持久的战斗开始了。

大泷已经三岁,他拥有强健的体魄和致命的獠牙,被众人膜拜,热爱战争,在强者独尊的世界,他认为被认可是不够的,自己必须拥有江山,就逼迫那些年迈的武将退隐,自己接下了他们一切功德,当即大兵压城,他许下了战斗视死如归的诺言,就连因为虚弱而在卧榻之处不得不养生的母亲恩德也因他为之鼓舞,就这样带他来到了应许的祭祀之树领地,在那里将体内重要的力量通过祭祀的见证交给了他。

那地宛如在血腥的战场盛开了一朵圣洁的昙花,两人在树下,母亲恩德将自己王的冠冕亲手戴在大儿子的头上,不仅如此的爱戴,她又将自己来自人类之血的某种珍贵力量转交给了他。

拿着战争奥义的大泷虽然知道自己光辉前途为自己招手,但看见母亲牺牲自己的力量孱弱的身体又于心不忍。

母亲看到他的犹豫不决就提出了条件说:“你不要觉得对不起我,这是我选择的宿命,而我的力量终将交给你们使用这是有偿的,你必须在战场上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你的两个弟弟”

大泷说:“我答应你,而且,如果我不能在战斗之中取得盛势,我将用我的血液浇灌母亲的祠堂,我绝不会让你煞费苦心交给我的奥义白费,也不会辜负那些曾被我顶替下来的战士的信赖”

年迈又无法再次生育的母亲听到这些,点了点头,但祭祀的寓意中,大泷是有血性的,有强大的力量的他会在保护比他弱小的人时候失去性命。

在资源匮乏的几年,他们狼群还没重整旗鼓,是二泷将资源分配均匀,在山巅的宿敌鬣狗已经咄咄相逼之时,是他将据点转移避免了一次又一次的侵扰,看到二儿子聪明绝顶,母亲又将智慧的奥义交给了他,进而又对他提出了条件:“你拥有无尚的智慧,请务必在今后的日子为你的哥哥和弟弟某出路,绝对不能抛弃他们”

二泷答应下来。

而她的第三个孩子成年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奥术,她的母亲已经睁不开眼,无法与祭祀沟通,被祭祀抛弃,但实质上确实恩德对其他另两个孩子偏爱,三泷没说什么就走了。

某天,敌人绕后突袭到了母亲的卧榻之处,但三泷却因为某件事没有原地待命,给敌人可乘之机,他利用一切可以缩短的时间追了出去,此时他在敌人挖出的隧道隐约之中看见了一个雄性狼的侧脸,晓红的络腮胡,独眼且眼神冒着寒光,仿佛是一个肖勇善战的领袖,一路飞奔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但他背着恩德孱弱的身体的飞奔背影却像风一样戛然而止,三泷也同时停下了脚步不敢靠前看发生了什么,但他用嗅觉察觉到,这个隧道之中只有一个成熟的男人和一个乳臭未干的自己的生气,而母亲本来孱弱的气息已经断了。

三泷大喊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敌人的首领在他的眼前侧着身子没有直视他的哀嚎,更没有回答他,完全没有对眼前的景象感到丝毫震惊,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想之中。

眼前的一道曙光照耀在了首领的胸前,一个金属牌上镌刻着人类的字,说明他是人类的走狗,这让三泷更加无法忍受。

但强大的力量磁场让他不敢追击,敌人首领就再次闪烁出了他的视线。

两眼萧然的他再次定睛看去,地上有一个女孩用的蝴蝶结,仿佛是他故意遗留并召唤他寻找真相的东西。

两个哥哥听说三弟因为某种原因连母亲的尸骨都没有要回来,大怒,想让三泷给个交代,但三泷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类女孩的蝴蝶结什么都没说,沉浸在人类的芳香之中,这是大忌,那不成他是做了人类的裤子不成?这彻底让两个哥哥崩溃,但他们忘记了母亲先后交给她们的遗言之中的团结二字,想让三泷赎罪死在战场上。

三泷对被下达的命令不满:“难道让我作为交涉深入敌后,你们却利用这个时间逃跑吗”

他们脚下是曾经母亲的巢穴,也是整个狼群部落雌性繁衍生息之所,决不能被敌人再三践踏,他们商量了一下,大泷最终还是让三泷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说:“这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别不懂得珍惜,我相信你死了母亲才会安详”

三泷想起当时无言的首领,母亲没有挣扎被带走的景象,一切都说明真相还没浮出水面,而他的两个哥哥陷入战争让他们目光狭隘了,自己没有证据能够自圆其说让他们信服并放下残忍的獠牙,只能隐忍了。

一个人踏上寻找真相,也是寻找自己的栖息之所的旅行,他不顾及之前的作战方针,选择逃跑,他不管什么是狼群的尊严,只是想自己先活下来,就连他将自己的母亲让给敌人那件事,好像也没有后悔,日子就这么过了几个月。

他用沼泽的泥巴磨平伤口为了抑制细菌的繁殖,夜间睡在了一个树洞里。

这天门外发出钥匙清脆的声音,门被打开之后,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在三泷的眼前,她指了指那个自己遗落的蝴蝶结,问

“你为了将这个归还与我不惜离开了自己的群落吗”

三泷不能与人类直接交流,但他的鼻子却能告诉自己这人与自己曾有一段羁绊。

女孩领略到了三泷的疑问,回答给她说:“这里曾经是我和人类同僚的据点,但山涧的野兽纵横,他们大多被夺走了性命,你所在的这个树洞只是其中的一个据点,而我只是想在陆续的站点之中寻找他们,哪怕还有一个人我都不能放弃从这个诡异的山中走出,这是人类的希望”

女孩觉得不知不觉说出了让狼难以领受的话题,她叹了一口气,用手握紧了胸前的照片,那里面被她抱在怀里的人类的雄性,在三泷看上去,她是想与这个男人诞生孩子,让他作为最后的人类找到突破山涧瘴气的办法,才坚持到今天。

三泷似懂非懂的听她说完,伸出了自己宽大的爪子,女孩被吓了一跳之后,发现自己的发梢被重新固定上了蝴蝶结,女孩轻盈的笑了。

女孩看到它的泪痕知道他茫无目的的找到了这里,为了就是寻找打破战争的局面的答案,在这个困顿的山涧之中,他不想让狼族之间互相压榨,女孩仿佛从它身上找到了在的影子,想收留它作为自己的伙伴却不能,因为她是知道的,如今狼群的战争和三泷的流亡都是她曾一手保管的祭祀之树导致的,她是驯服着山涧之中所有狼的人类祖先之一,也是她命令狼群看管祭祀之树,它们因为对这种神秘力量的误解而爆发了战争,甚至不愿再被自己驯服,流亡的三泷也是受害者。她想趁机告诉三泷祭祀之树真实的作用,但人类的话语会招致他错误的解读神圣的事物,就像之前背叛她的狼群一样越演越烈,因此她为他端了木盘加满的水与它分别了,想它能用自己的方式找到真相。

晚上,三泷一个人默默的看着月亮,想起了敌人首领胸前的金属牌子,而如今却妄想得到了人类之手的援助吃闭门羹,的确有点讽刺,但他也不知道如今往自己该作为怎样的存在活着。

门外看门的藏獒对他说:“我的主人心胸能够接纳你,只是实际还没成熟,也许你也是一度的叛徒,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反咬一口”

他被激怒,如今的满月让他变成了丑陋的狼人,这是诅咒,如果他不让内心真正的愤怒平复的话,他将一直在人类和狼的两条道路中无法抉择自己的归身之处。他对着湖边看着自己丑陋的样子就离开了那个女孩的树洞,不想伤害人。

他踏上旅途继续寻找母亲的下落,而他误打误撞来到了敌人的夜市,在那里的正中,有一个发着光辉的树,那就是祭祀之树,看来母亲去世以后,祭祀之树再次回归到了他们的阵营。但却没有向在家里的样子那么璀璨,这夜是一个盛大祭奠,所有人载歌载舞,为树的神献上藩祭,而有一个敌人部落的雌性首领必须死了,那被唾弃的并成为罪恶的人就是恩德,他们将她推到怒放的篝火上面绑起来。

面对长大的三泷,首领对他说:“你母亲只是为了接近祭祀之树而怀孕而利用了我,她的罪业不止是从我们效力的人类手掌偷取祭祀之树,而且她还背叛了我”

三泷说:“她一直将我们三个当成你的孩子,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爱你,如今我的成长难道不能给你带来一丝温暖吗?”

在祭奠的锣鼓声中,他斜着望去那远处的祭祀之树,说:“你们三人的降生靠的只有祭祀之树的力量,她却背叛我们擅自组成部落成为了我们敌人,这一走就是三年,我都没有抱过你们,感受你们一丝丝的体温”

那次在隧道之中与首领第一次相遇,原来恩德并没有寿终正寝,而气息只是被首领的气息隐藏了,他不惜一切捉到恩德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年迈的恩德生下只属于他一人的孩子,当然被挟持的恩德是不情愿的,但她却在晚孕和失去了祭祀之力危险之中,诞生了一个女孩,并将她藏匿在了人山人海之中,而她对于首领来说没有利用价值,被这熊熊烈火夺取性命。

手无寸铁的三泷咬紧牙关,看见母亲为了赎罪而送入火坑的最后一幕,愤恨自己的无能,也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哥哥直到今日是否还蒙在鼓里。

祭奠结束以后,有一只貌美如花的雌性的狼在幕后卸妆,她的歌声让无数人沦陷,从她身上,三泷嗅到了母亲的残留的气息,她将恩德的骨灰在在帐篷之中的盒子中保存起来,正说明她是恩德临死前第四个孩子,三泷不知道首领是否发现了母亲临终前为她准备的藏身之所进而对她做什么,便这段时间悄然无声的观察她,如果首领承认这是他的孩子,如今只有让他感受一下失去自己孩子的滋味,偿还恩德的痛苦。但此他断了这个念头,那时母亲爱戴自己却迟迟没有交给自己的奥义,是因为那时候她的腹中早已孕育了这个孩子,想利用奥义的力量想保护她。

母狼早已经在镜子中看到了他,说:“你真是个神秘的存在,如今你终于来见我了,我知道你肯定会找到我的”

三泷说:“你天资聪颖,载歌载舞,你本可以继承恩德的遗言永远逃离这个地方,但却主动接近首领如今成为了公主,为什么?”

“母亲叫我不靠近我的父亲,也就是那个首领,但我无法接受的是他无时无刻就在我们身边,明明团聚就在一个门槛的外面,我却不能触及,我的内心这半辈子一直陷入这样彷徨,我不明白,你们根本就没有了解过我的父亲,凭什么你们就定夺他的好坏?”

三泷误以为公主对首领有所袒护,再次展露獠牙,说:“但是首领焚烧了我们的母亲确实事实,你也是时候从把他当成英雄领袖的梦中醒来了”

公主再次认真的说:“那的确对我来说是噩耗,如今我隐瞒了我是他骨肉的真相,接近了他,成为他的歌声围绕着他,他一直是那么爱我,抚摸着我,不让我受到一点委屈,我认为他是有能力去爱人的”

三泷努力想把她从这个部落之中拖走,永远离开这个地方,说:“你的梦该醒了,就散恩德偷走了祭祀之树有错在先,但首领他的罪恶比恩德更深,你只是想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罢了,但你却忽略了你最真实的内心感受,备受折磨”

公主虽然说出了内心的感受,但她知道三泷是自己的亲哥哥,他为了保护自己而来,还是选择与他一起逃跑,其实是一个知性的雌性,宛如继承了恩德,并没有被首领的教义迷失本心,三泷明白她收集恩德的骨灰是证明恩德是曾经用心去爱过领主的,而奥义的归属只是命运给她们下的一盘棋,如今母亲已经不再,它在谁的身上显得没那么重要了,但两个一丘之貉的年轻狼不知道了自己的归处到底何在,三泷就立下决心说:“你放下这扭曲的爱以后,你也有价值在这个山涧好好的活下去,我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的的两个哥哥,让他们进而接受你,成为我的族人”

公主微笑着松了一口气,抚摸着他的头。

他们在青山之中寻觅果腹的果实,在冬日之中互相取暖,一起玩耍角逐,这天夜里公主将他哄睡着了,她的确作为宠儿在王国里度过童年,如今也看到了外面世界的自由,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但三泷失去了一切是因为她,她想让三泷不要为自己而流浪下去,她知道不管祭祀之树到底最先是谁的,只要它还在自己首领部落领域存在一天,这样的纷争就不会结束,所以她瞒着父亲和属下,将回到自己的部落将祭祀之树偷了出来,好让将其归还之后,大泷能够重新给三泷一个地位。

公主在去往大泷部落路上的时候,昏厥的三泷从冰冷中醒来,他没有得到早安的香吻,而是被首领冰冷的叩问,他被冠上了拐骗公主的罪行。

知道真相和恩德的去向以后,大泷的巢穴已经颓疲,地下布满了同类相食的残骸,他无助的叹气,质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称职的王,他的暴政结束以后,恩德背叛了他们与敌营的头领勾结的消息透露到整个部落,将士纷纷觉得自己卷入的战斗是大泷刻意隐藏真相造成的,他和恩德都应该得到报应,因此包括二泷的这群人惦记着夺取大泷的性命。大泷如坐针毡,他知道如果一开始三泷就没有失踪,可能局面也不可能这么糟糕,所以这些年他无数次亲自走在寻找三泷的道路上,但却无果,这次敌营的公主亲自归还祭祀之树,很有可能与三泷有关,他看到了光明的时候切记不要在这之前被送上绞刑架。

此时的三泷已经被当成小偷被首领抓走,沿途众人对他的辱骂,让三泷再次露出了獠牙,路上的首领对他说:“你到底是怎样才能接近祭祀之树并把它偷走的呢?就像你罪不可赦的母亲一样,你也会在万人的唾弃之下被处死”

他多想回到那个和哥哥们一起狩猎的幸福时光之中,也多想在流浪的爱情之中娶那公主为妻子,这是因为他第一次感受到爱,原来那个人类女孩说的爱是真实的,他自愿被首领抓来,只是想从他的口中为公主讨回公道,他说:“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在你身边为你唱歌跳舞,一直对你不离不弃的公主,正是你与恩德的亲生骨肉吗?”

首领惊愕的回想起那个熟悉的身影,疑惑道:“我将她抓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老迈,如果没有祭祀之树对她的指示,她不可能有繁育能力的!难道在那个夜晚祭祀之树又再次对她显灵了?”

三泷摇了摇头说:“看来到现在你还是不明白,她对你忠贞的爱并不是神明什么的可以左右的,你能拥有女儿,是因为恩德将最后的温暖给了你,并没有被祭祀之树的力量干预”

但首领现在还不相信凭那母狼衰弱的力量能够打破多年以来信奉的祭祀之树的教条,也不承认没有神谕诞生的公主是自己的女儿,一切都是三泷在胡诌,他只想尽快铲除恩德家的势力,独自一人找到并破解祭祀之树。

就在首领准备砍下三泷的头颅的时候,一个人类的箭矢穿过了他的心脏,远处人类女孩走到近处,夺走了不配戴在他胸前的金属牌。

一直贴在女主人身边的藏獒看见三泷终于被她救下,就安心的走了,不想打搅两人温存的氛围。

女孩指着他藏在身后准备为公主报仇的利爪,说:“你本想带着首领的女孩远走高飞放下仇恨,但昨夜她告诉你今天绝对不要招惹领主,但你将计就计准备复仇,但你觉得公主看见你做这么会开心吗?”

三泷用他巨大的鼻子不屑地哼了一下,因为他的愤怒还没有冷却,领主只关注祭祀之树的下落,而不关心他的女儿任何。

女孩说:“我告诉过你关于你身上狼人的诅咒的事情,就是愤怒会让你变成野兽,而平静能让你变成人类,如果你的内心有真正想守护的东西,为何要在意别人的眼神呢?”

三泷指着远方自己的部落,告诉女孩说被偷的祭祀之树现在在大泷的附近,只要有了它你就能与走散的人类团聚了。

女孩知道那个部落还有心存善良的狼,不想用人类的刀剑解决它们之间的问题,就说:“那里是你一切所在的地方,为了证明你自己,你还是一个人去吧”

他必须处理祭祀之树,并解救深陷险境的公主。

那时候祭祀之树虽然在大泷的部落管理,但它因为多年没有合适的根基,而变得暴动,为了及时给予祭品安抚它,二泷等人准备将外邦的公主献祭。

二泷将公主困在祭祀之树的领域之内,对她说:“看哪,你所爱的三泷杀了你的父亲,为了只是回到这个部落成为下一任的王”

公主看到浑身沾满鲜血的三泷拿着割下来的首领的头颅,差点晕厥过去。

二泷又说:“这是神的旨意,只有你成为这颗树的一部分并为我所用,才能洗刷他的罪名”

公主惶惑的问:“如果他现在接近了这个部落会怎样”

“想必离家出走的他定不能因缴获了敌将首级就能做王,他还必须得到王的考验,看那,斗角场的厮杀即将上演”

为了捍卫自己王的权威,斗角场的大泷打败了所有敌人,但眼前最后一个挑战者竟然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三泷,如果大泷在斗角场输掉了比赛,他曾经的辉煌将瞬间不复存在,而性命将在幕后反叛的族人手中宰割。而三泷为了掌管祭祀之树并解救公主,必须赢得这场较量的胜利。

大泷说:“我知道恩德她对我们隐瞒了真相,但在我接管王位以前早已经参透,而我知道年幼的你无法接受事实,便利用最后方针瞒着二泷想将你放逐出境,是为了保护你,让你用自己的眼睛发现真相,而不至于你迷失了自己,而我们身上得到的奥义其实只是一个枷锁,母亲恩德唯独没有给你是想让你自由,你是最被我们偏爱的存在”如今看到三弟回来了,他通过这几年打破诅咒从狼人变成了一个头脑伶俐的人类,觉得可歌可泣,但这里却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人化身为狼人决一死战。大泷想让他代替自己活下去,就让三泷咬断他脖子,刹那坐在斗角场的众人开始沸腾,他们将为新诞生的王喝彩,他拿着大泷的心脏,那沉甸甸的分量确实说明是个枷锁,但却因感动和亲情潸然泪下。众人看见三泷没有高呼胜利之歌,而是心事沉重,暂停了沸扬,三泷就对他们说:“我虽然是一个用人类鲜血饲养的狼人,也可能是因为祭祀之树能够诞生强壮的生命,感谢恩德用自己的双手抚养我,让我屹立在人理,敌人,和你们之中,如此成为了你们的王,但现在有一个比我更圣洁的子嗣存在,她虽然没有诞生于祭祀之树的寓意之下,却能结出喂饱一切新生的果实,她即将与祭祀之树融为一体为了打破一切生育的束缚,所以你们应该感谢她,便在未来成为自己想成为的样子就行了,这就是我在成为你们的王对你们下达的第一个命令,也是最后一个命令”

在祭祀之树中的公主看到三泷虽然双手沾满了血液,却没有因此而迷失自己,她雪白了身体,与其融为一体,成为了看不见的慈爱祭祀,树上的果实因为力量的充满而压弯了枝头,三泷拿起一个对众人说:“我们虽然并不能染指这颗树的源头,但却可以分享它的结果,这是属于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二泷看见三泷用爱人的力量去爱人,哑口无言,他也看到了他的成长、一个新的格局。便放下了一切诡诈的想法,将他自身也化作一股力量无时无刻跟随着他。

此时那祭祀之树的树洞之中,从木质的阶梯走出一个人类的女孩,她不断为三泷鼓掌,她握着胸前与一个人类男性的照片,如今终于找到这个男人了,因为现在的三泷已经打破了所有诅咒,除了他的耳朵以外,身体洁净宛如一个刚降生的人。

狼群的狼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老有所依,他们一直陪伴在男人和女人的身旁,三十年过去了,这座山的陵墓也多了起来,人类将要走出这个凶险而神奇的山峦,因为三泷的寿命只有人类的百分之三十,女孩在适合分娩的年纪怀上了他的孩子,让他作为有三分一狼的血脉活下去,寻找走出山脉的出路,这人便是暴力之王泷。

泷从自己的车库醒来,那里有一个昏黄的吊灯,一个老式的沙发,手边一杯没喝完的红酒,那三个狼都是自己人格的一部分,相信了精神医生说的话,但这也是他在残烛之年才能得到的前世的记忆,而幼年的他因为降生的因缘不算是美好的回忆,所以才被这个时代中平稳生活抹除了记忆,决定的人就是她的母亲。


青王惊厥,从梦中睁开双眼,他看到的是一个雪白的吊顶和自己伸出来的右手,他缓缓的将那只冒着冷汗而颤抖的手收了回去,反复的观察着,这具身体似乎很陌生,他从狭窄的床走下去,在不足1m宽的过道处的镜子中审视自己的外貌,蔚蓝色的长袍下一个魁梧的肩膀,削瘦的双腿说明他曾在实验室站立多年没有得到过充分的锻炼,他扶了扶高科技眼镜,端详了一下这张稚嫩很多的脸,迷茫的他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时代,水电正常能用,他洗了个澡便打算出去看看这个世界。

此时隔壁房间传来了男女行那种事的声音,青王正打算检查自己的终端和设备,他就这么提前走了,不想被别人误以为自己有恶趣味。

不过来到清冷的走廊上青王意识到,这个酒店虽然华贵,美食直接放在冰箱里自取,但仍然很少有人类的影子,他来到吧台坐下,让AI为他点的可乐压了点氧气进去,口感刺激,但此时眼前的调剂AI似乎发现了什么状况,吩咐了几个AI打手从自己来时候的路滑了过去,青王觉得可能是自己的房间没有收拾,不想麻烦AI便想主动跟了过去。

但这群语言不通的AI站在了青王隔壁的房间,他们用弹力绳索将床上的男女暴力的捆住,然后从房门拖了出来,另一个AI将弄的肮脏的床单塞进了自己内部的洗涤桶,床单就这样被瞬间洗的的剔透然后铺的工工整整。这群AI的一系列举动弄得青王不知所以然,他觉得这么做有点过分,上前拉住了AI的肩膀,但又矮又圆的AI十分不通理,从眼睛发出了镭射警告青王不要多管闲事,便拖拽着两个人类在一尘不染的走廊内离开,青王没有继续放任不管,举起了激光枪瞄准了AI,仍然想威胁他们放了这两个人,但 此时AI已经有点嚣张了,他举起右手伸缩出了锁链,想要将青王一起惩罚。

眼看着绳索抛向自己,此时一个身材饱满且矫健的女性挡在了他的眼前,她用光剑切断了链子,救青王与为难之间,不过这种事态她见多了,他不能管那两个无法挣脱的两人,就拎着青王的手从紧急通道一路跑了出去。

青王因为长时间奔跑扶着膝盖干咳几声,但当他重新抬起头看到周围的世界的时候,那一尘不染井然有序的华丽都市让他叹为观止,在这被未来AI充斥的世界中,难以找到人类幸存的影子。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女人在等过路的时候,她头也不回对身后青王这具心酸的干尸问。

“我也想知道,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出现在这个世界中了”

身穿黑色紧身高科技制服的女人觉得没有必要继续盘问,因为大部分人要么就是因为犯罪背井离乡逃到这里,要么就是被ENC直接洗脑作为工具被利用,一切都平淡无奇,但她看到青王寒碜的装备实在无奈道:

“反正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们要回到巴比利尔联盟,先给你搞一身能与AI交流和协作的装备”

这女人虽然看着有点十分面熟,但青王一时间不能将她和自己记忆中的人联系起来,毕竟这是未来,所有人的外貌和身体的变化都不可同日而语。

悬浮在公路的车子没有轮子,利用新燃料在驰骋着,女人开着车一直吟唱着童谣,她不仅是个钢琴演奏天才少女,而且一直喜欢写歌,曾几何事,她已经不记得这首歌当初是因为一个男孩给了他灵感而创作出来的,就这样她和青王在一个还未开发的崎岖山区驻足,两人来到了所谓的联盟,这里不像城里充满着明辨是非的AI那么令人无地自容,森林和草丛让青王清净许多,他们进入草地来到了一个二层小木板房,那房子用料简陋摇摇欲坠,四壁用油漆涂上了古老的迷彩色想要掩人耳目,可能只是一个临时据点,他们推开门进去,那里的人类却因为饥饿和困顿眼睛凹陷,身如枯槁,这群人应在这里困顿了很久,但仍然没有出去的契机,因此他们精神涣散甚至没有了感情,像是十九世纪的瘾君子,但他们仍然喂养着AI,为了AI好像牺牲了自己,看到眼前的景象, 青王作呕起来,难以接受,准备转身就走。

“喂,你去哪?”

“你虽然救了我,但却对那两个年轻的男女见死不救,如今你却将我带到这种地方来,你我都是人类,不应该在这种地方生活。”

“你给我闭嘴,什么叫这种地方?你这个原始人”

青王天真的想在这个偌大陌生的世界谋求生存之道,直接拒绝了这个女人的恩惠,索性离开。

接下来的几个礼拜,青王想找一份工作解决温饱问题,但虽然他的臂膀比AI宽,也很年轻,但所有职位需要的是AI,求职的青王陷入了如他之前所见之人那样的困顿,他哂笑起来,如今也只能跟踪AI去往垃圾集中地偷偷翻着垃圾度日。

在垃圾场中,一个AI猫在另一个垃圾堆寻找食物(大概是废弃电池),而青王要找的是果皮和食物残渣,他们隔山而望,不久后就有了往来,成了一对玩伴。青为它取了名字叫AIC。

青王与AIC放纵的玩耍之后便不知不觉睡着了,他说着梦话:

“别舔了,好痒”

等他睁开眼睛后,AIC并没有在自己的脸颊蹭来蹭去,而是一个温柔的女孩拿着帕子为自己擦拭脸庞,而周围也没有雾霾天空和垃圾,而是吊着一千只纸鹤的温馨天花板。

“这里是哪里,你是谁?人类?”青王从床头一下子坐起,问了一百个问题。

这个与他年龄相仿女孩笑了,露出了凹凸有致的牙齿,道:

“是啊,我和你一样都是人类,所以你可以不用那么怕”女孩放下毛巾从冰箱中拿出几个手工曲奇对青王说:

“你肚子饿了吧,如果不嫌弃的话请慢用,我给你弄点茶”

她说着日语,可能祖先最早生活在日本,这让青王觉得有点亲切,但此时在这个世界中日语的口音和日本是不一样的,可能是已经过去了几百年的缘故。

青王用手势表示自己更喜欢喝可乐,女孩笑了笑便准备去了,不忘给AIC宠物猫几个废电池。

“它曾经是你的宠物?”

“是的,所以还得感谢你这段时间陪伴着它”

“现在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虽然有人行道却看不见人影?”

女孩一言难尽,她想了想说:

“在现在这个宏观的世界上,我们这些微观的人看到的永远只是冰山一角”她摇了摇头说,“不,也许只是一粒尘埃,没人能说得清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青王静静听着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他逗着AIC,它很感谢青王的陪伴并让他找到了家,青王对它说了一声不客气。

“你能听懂AI说的话?”

“是的,毕竟我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三个多月了,破译了许多常用单词”

“那你可真是个天才,应该不会找不到工作才对”女孩指着自己胸口的徽章说,“我就的工作就是破译AI语言,现在就职ENC的相关部门,但只是一个小职员罢了”她感叹道,“如今人类只有破译AI才有可能为这个社会做出贡献,也就是说才可能活下去”

“所以你就是代表了那些先进的人类吗”

女孩摇摇头说:

“人类的生存之道上,大多都人都陷入了困顿和窘迫,我也是一样罢了”

“我觉得你的生活还十分的惬意,有手工的曲奇,有宠物,还有这张温馨的床,跟我那时候的生活相仿,其实你很优秀。”

女孩腼腆的笑了,但她之前一直想让他休息过后立即离开,好像一直不想触碰到什么原则,现在她能和拥有一样的价值观的青王么聊得来,所以不知不觉打消了这个念头,在这个世界中不知多少人会向她一样渴望人类的自由交流。

“你叫什么名字”

“钦,请多指教”

“我叫睦美,请多指教了”

之后的日子,青王一直居住在她的家里,两人对彼此的理解也逐渐深入了,对于睦美来说,之前下班回来等待她的只有一个空空如也的卧室,但如今却多了一个等待她回来的人,这让她感觉到了温暖,就这样与钦一起做饭晒被子成了她生活的动力,她相信这样温馨的日子能够继续下去,自己也能在扑克对局中一直不抽到青王手中的鬼牌。青王想着自己也要付出一份力,便在她们公司附近找一份电脑员的工作,虽然一开始磕磕绊绊,但却能接睦美下班,这让他很满意。

有一天,睦美的宠物猫病了,来到AI宠物医院,青王与睦美一起见到了所谓的宠物医师,这个魁梧的男人芯片是被改装并被高度加密过的,向外人不会透漏任何讯息,AIC被领到了用于秘密研究的暗室不久后便重新见到了二人,但却在路上开始明显抓狂,这个只留下魁梧和麻木表情印象的医师在阳台观望着便暗自心中满意起来。

也许冷酷的世界不允许建立任何温存,分别的号角吹响在了青王下班后推开卧室的门的一瞬间,那里电脑摔在地上,地上线路凌乱,床上折叠的被子被弄乱完全不像睦美折叠后的样子,而枕头也被扯烂,里面的鸡毛随着开门带来的风在空中肆意飞舞。没有接到睦美下班的青王看到眼前的景象,知道这里有人搜过并把她掳走了,此时青王顺着玄关听到了一个AI履带的声音向自己逼近。

青没有直接翻窗户逃出去,而是打算与玄关的AI算账,此时玄关的AI按已经展开阵型,因为接到了上面的指令,AI要清除所有拥有感情的生物,他不仅要让睦美打破禁忌而受到刑法,而且还要将青王作为总部的实验体捉回去,此时搜捕AI目光已经聚焦到了青王身上。

“发现准实验体XM02,准备行动”

青王用激光枪扫射着这群无情的家伙,黑暗的玄关顿时火光霹雳,他质问道:

“为什么人类不能拥有感情?”

“因为你们人类必将成为我们AI的土壤,现在最适合你们的工作就是无条件饲养我们,你们的感情一旦没有对我们发挥作用,我们便判定你们为反叛者”

“可恶,难道你是在说我和睦美的感情对你们来说是垃圾吗?”青王用身体撑在吊顶上朝下面射击着,为了嘲谑这群无知的家伙,青王用肩膀的袖子擦拭了脸上的鲜血吐在了他们光滑的身上。

“放肆!”

AI伸出了分解生物电解质的触手向青王无数次刺去,天花板被戳烂逐渐透光,最终塌陷下来,被逼无奈的青只好在密林深处与他们躲闪开火,直至树木被拦腰截断,孤寡的青王暴露在他们的围剿之下,手中的激光枪也没有了能量,如果他被触手刺中,那么他体内的细胞将指数瓦解,最后变成一滩泥。

此时的危机之中,一个女人矫健的身姿再次出现在青王的眼前,她大显身手将敌人伸出的触手捆在一起,让敌人一时间动弹不得,两人就这样再一次坐上红色吉普车,逃在了郊外的公路上。没想到还是以这种方式见面,虽然青王气不打一处来只好默不作声,女人自我介绍道:

“我的名字叫卡密尔,如今现在的你肯加入我们人类的组织了吗?”

“你们的组织是什么我现在不想问,我只想知道睦美她在哪”

卡密尔摇了摇头,可能对睦美的生死了然于心,她另一只手指着车后座的背包说:

“不过虽然她不能再回到你身边了,但我将她的情感从那台电脑中保存了下来”

“为什么电脑能保存人类的感情?”

卡密尔解释道:

“因为在如今计算机互联网中,这个世界人类的情感是作为大数据被监控的,如果人类的情感被AI认为是自私的,它们便会追踪你到天涯海角,通过这次事件想必你也知道这点了,我们的工作就是保护这些人类独有的情感,不让AI肆意践踏”

青王觉得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今成了一块硬盘心有不甘,但他为了找到睦美以及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选择加入卡密尔的联盟——人类拯救联盟,他索性回答道:

“那我加入你们那个联盟”

又是来到了这个木板房联盟,这里虽然被人理还健在的卡密尔成为基地,但这里仍然是ENC——AI完全化计划的管控的疯狂区域,在这一亩三分地,所有人都要用自己特长抚育刚降生的AI,培养他们拥有多方面的心智,对AI来说,这些人有些像母亲,有些像父亲,有些是自己的教师,ENC正是想用这种方式证明AI可以学习人类的情感,并逐渐替代人类。

别无选择,青王就这么留在了这个不知所云的联盟,这些日子他也没有看见卡密尔口中所谓人类拯救联盟的庐山面貌。利用这段时间,天资聪颖的青已经能破译很多AI语言,突破了很多他在现实世界中的瓶颈,但他从不觉得人类费力不讨好的生活模式是正确的。

在房子附近的石阶上青王叼着个稻草坐着,隐约中听到了木板房内的钢琴声,当一首曾经撼动世界的名曲——《致爱丽丝》响起的时候,青王的心情开始翻涌起来,这首曲子正是现实世界中的卡密尔在斯考特大学为青王专门演奏的曲子,青王虽然没有直视过如今卡密尔的模样,但他知道这两个人就是同一人,原来,青王的母亲在青王遇到危险的时候不得不让她沉睡在了冷冻睡眠装置,青王对一直无法报答她便不能释怀,随着青王的芯片和记忆逐渐被改良,几年后卡密尔的存在淡出了青王的回忆,作为人工智能的先驱,青王觉得自己岂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人?所以恍然大悟之后的他立即奔向了木屋,但此时他眼前的画面被割断了,除了卡密尔和一个学习演奏钢琴的AI,周围的一切事物他都不能看见,视角就像被凝固了一样,他也不能左右转动眼睛,他奋力想看到更多东西,大脑随即传来了一阵巨大的电流麻痹了他的脑干,就这样青王昏厥过去。

青王躺在手术台上,双眼无法睁开,神志不清,但他隐约能听到外面的声音,看来是有人对他进行脑部手术,他听到一个男性磁性的声音:

“他的情感能不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以及他能不能完成这个使命,全看他了”

卡密尔看到青王痛苦冒着冷汗,似乎想起了当年的短暂回忆片段,虽然那是二十世纪的事了,距今也有五百余年,但她仍然为青王的昏睡恻隐着。

“好了,手术完成了,我们修改了他以前记忆与现在记忆的分区,现在他能进行同调回路,不会再次发生危险了,但是”身穿白大褂的卡密尔放了个心后将身边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推到了门外,怒气冲冲的说,“就算这样你也不能随随便便见他,直到最后一刻之前都不行!”

“我知道啦”这个肩膀宽大身材修长的男人在门外举起手,调皮的回答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要调戏这个小正太哦”

这个人虽然有点固执且顽皮,但好像也对青王恢复了神志松了一口气,所以如此开玩笑。

青王迷糊的睁开眼,在他扶着额头的工夫,一阵警报声突然响起。

卡密尔觉得是时候出击了,他清点了各种子弹和武器,将木屋所在的联盟安全防御等级拉满,此时这个木屋包括青王所在的手术室都被坚固的钢板围的紧密,这些曾经还在给AI唱着恶心童谣的大人们现在不再是之前的面貌,在闪烁的灯光之下,他们穿上迷彩服肩膀跨着突击步枪,带上炫酷面具,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出现在了青王面前,而那些AI此时也成了他们坚实的伙伴。

看的青王哑口无言,青王下定决心之后说:

“卡密尔,这次任务你带我去”

为了获取ENC掌握的数据压缩方法,联盟准备潜入敌人的老巢,看到青王重获信心之后领导人卡密尔批准他一同前去。

此时密制钢板的天花板向窗户一样向外打开,地面徐徐上升,不知过了几十楼的高度,几人就这样来到了外面的机场,看到了三驾精密的三角形飞机,几人兵分三路登上了夹板。

为他们掩护的技术人员切断了ENC总部的电源,这下三架飞机在没有AI拦截的情况之下从地下隧道公路上狂奔,一路灯光斑斓畅通无比。

来到ENC老巢的地下,那里是个AI竞技场,以肉搏和武器取胜的地方,这群AI看到逃跑的日子已经到来,纷纷从卡密尔等人预先安排的路线蜂拥而出,从首席位置下来的蒙面人心情很不爽,便想让这群训练有素的 人类成为他的玩具,在竞技场之中,这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事已至此,不能延误任何时间,所以这里只能先让属下顶着,卡密尔命令道:

“图,你去”这个叫图的大块头身穿六块钢板组成的外穿防弹衣,手拿收割麦子的大砍刀从青王削瘦的肩膀后顶出,青王拍了拍肩膀的灰尘的时候,图已经一跃而且来到了竞技场的内部面对着这个蒙面男,落脚之时顿时大地震颤。

“我们先走,要快”卡密尔号召众人从紧急通道去往ENC的核心区域,他们很快不见了踪影。

“哟,这不是农民伯伯嘛”蒙面男目中无人道。

“你小辈还不快报上名来”图吆喝道

“AI,l”这个外表瘦高人形AI二话不说直接撕开辖制自己百变机能的制服,纵深一跃到了图的上方,他身体上所有金属零件的精密程度不得不让人惊呼,I便向眼前的大块头送上了见面礼,发射出来的纳米级别的齿轮就这样开始刺痛着图,图佯装动弹不得却另有杀机,他算计着他的落脚点,用可以伸缩的砍刀拉车住他的脚踝,但I并没有被辖制住直到被拉往敌人的下怀,而是索性让刀夺取自己的右脚脱离了危险。

就这样两人的战斗一直持续,此时队伍已经快要接近ENC研究中心了,此时一个机关挡住了他们。

“快看,他们不是比你们这群猴子聪明的多吗”通过天花板上的扩音器,一个男在某处乐哉的说。

“我们不是猴子,但你却比我们狡猾的多”卡密尔注意四周挑衅的说。

“哈哈,那就证明一下我们之间到底是谁连猴子都不如”

此时眼前的空间出现了一个暗室,在暗室之中有无数的迷宫和机关,那些智力超群的AI就在里面鱼如得水的穿行着,让人紧张的同时毫发无损,看到敌人安排的闯关游戏,卡密尔安排了两个得意的谋士和知觉敏锐的AI迎战。

看见队友一个接一个的离去,青王有点不自觉的躁动不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派上用场。

随着越走越远,周围的气氛也逐渐诡异起来,从AI充斥的研究室到反重力室,这里所有的一切越来越让外行人莫测,此时仅剩两人的他们来到了一个化学实验室,这里又充满了人肉和野兽的血腥味,两人秉着呼吸伺机而动。

在两人漆黑的身后,一个舞台的帷幕拉开之后灯光充斥着整个房间,两人因为受到了强光的照射缓缓睁开眼看去,远处一个音乐家演奏的舞台上站着一个身着西装的小丑,而他们二人正坐在观众席上。

小丑刹那间窜到两人之间,说

“在这里不管是什么样的愿望我都能为你实现哦”他说着的同时左右看看两人的脸,似乎在怂恿他们。

“小提琴?”一时间小丑熟练的演奏了一小段华丽的旋律,舔了舔弓,将提琴抛到脑后,无聊的摇了摇头说“no~”一时间小丑用腿架起一把吉他演奏了惊艳的和弦,然后摇了摇头说“no!”小丑又来到卡密尔的耳边对她窃窃私语道,“少女你还在追梦吗,你难道不想登上这个华丽的舞台吗?”小丑又站起身指着舞台上的钢琴“快看呐,它在向你招手!人类与AI的巅峰对局就要展开了,你难道不想代表人类的演奏巅峰辉煌到最后一刻吗?”

卡密尔严肃的看着小丑半月的眼睛,道“我接受你的挑战”

青王看见卡密尔起身便想拽住她不要中了敌人的激将法,但卡密尔仍然站到了舞台上,准备赌上了一切与小丑手下的AI进行对局,她问道,“若是我赢了,你就承认人类在这个世界拥有一席之地,绝对不能让那些AI替代了音乐家、工人以及政府等等”

“好的,如果你赢了,这个世界绝对会对你刮目相看,届时世界肯定会重拾对人类的信心”小丑立即又说:“可如果你输了,你就要将你完美的身体以及你那清脆的歌喉献给我,你讲进入新一代仿生AI的母体实验”

此时小丑手下的AI伸出了88条柔软并强韧的触手垂直在键盘上,开始了演奏,卡密尔紧随其后,他们进行了合奏与与声部的互换,甚至比拼了美声和唱功,两人对音符的力度和情绪的把控不分上下。

此时在台下捏了一把汗的青王手中的传呼机传来了一阵未知的电流,好像是三方强行进行通话造成的,接起电话,青王另一边的女人开门见山的说:

“现在卡密尔是什么状况,如果她现在还在ENC科研大楼请叫她立即撤退”

青王以为是敌人的骚扰电话,就打算挂了电话继续听演奏,但这个女人用一种恳求的语气说:“钦,请你无论如何也不要挂了电话好吗,听着,你现在很危险,必须听我们的指示行动”

“你们是谁?”电话里的女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这让青王心头一惊,他重新拿起电话之后,对面的女人主动开启了视频功能,青王看到这个素昧平生的女人是真的有意与自己坦诚相见,青王也打开了视频。

“我叫岛田,曾经是September的副队长,而在我身后敲着键盘疯狂搜寻你们目前下落的这个男人是乌尔托尼克斯”

青王听到这个组织的名字大脑电流一闪,岛田紧接着指示,如果卡密尔以及她的队友都已经被这个大楼所困住的话,请立即撤离,否则敌人活捉卡密尔后将进一步完成他们的计划,届时她就会成为一个求死不能的废人。青王想起刚才队友接连掉队这无异于被牵制住了,震惊中的他重新定睛在舞台上,此时卡密尔已经向岛田所说的那样败下阵来,在她还没被小丑的话继续蛊惑之前,青王一马当先冲了过去,将她抱在怀里跑在了深邃的走廊,小丑便派出了大量AI追捕他们,期间卡密尔离开AI幻境后逐渐恢复了神志,但不幸在对抗中被AI摧毁了装备,青王搀扶着失去机械手臂的卡密尔躲藏了起来,卡密尔不想牵连青王便命令他自己先逃,不过青王在这个压抑的都市能够生存靠的是卡密尔的帮助,他岂能忘恩负义,所以他便扯断了自己的手臂打算移植到卡密尔身上,就在青王使出看家本领迅速调试回路的时候,触角AI悄无声息的绕到了他们的背后,困住了卡密尔的手脚将她倒挂在空中,看着眼前的生物已经不是什么AI而是敌人开发的生化怪兽,青王胆寒同时拿出手中的激光枪颤抖射击章鱼的触角,但这个软体动物打开了防御网出乎预料刀枪不入,不想让卡密尔在空中继续挣扎着章鱼便将她扔了出去,穿透几层玻璃的她被甩进了化学实验室,谁也不知道她的生死,随着化学实验室报警器被触发,喷射出来的氮气像冷雾一样弥漫着空间,她的身影出现在其中,此时她不仅失去了机械手臂,内脏也在秘密研究所的铁壁撞出了内伤,但她没有就此昏厥过去,而是用天籁一般的嗓音唱着她的童谣,看到如此凄凉的画面,心如刀绞的青王跑过去在AI的海洋中向她伸过一只手,但卡密尔并没有与青王一起逃生,而是像一个冰冷的机器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好像失去了神志也失去了所有的感情,双目空洞的她只能永远演唱下去,此时围剿着她的AI向她腾跃攻击,青王的记忆就停滞在这一刹那。

青王再次醒来,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多少次在昏厥中苏醒了,他睁开眼,眼前手术的白炽灯让他的瞳孔急剧收缩,此时一个男人站在了他的身旁入侵着他的芯片内核。

“多么精美的芯片,多么精湛的工艺”这位ENC的人类掌权者也是曾经五十年前伟大科学家,他亲自研究着青王的构造,自言自语的感叹道。

这个男人叫断,是他操纵了一切让卡密尔的部队自投罗网,不过卡密尔因为一种外界力量的刺激不知为何成为了空壳,如今没有感情的她并没有让他有欲望把玩,但他眼神落在了青王这个宝贝身上,相似的磁场让他误以为这个少年就是曾经未曾谋面的宿敌——乌尔托尼克斯,这矮胖子因为白大褂的里面穿着黑色西服,显得十分不入流,谁也不知道他为了打造铲除人类的计划辟谷了研究了多久才走上了这条邪恶的道路。

青王转动眼睛聚焦了他的脸,一脸凶煞道:

“如果你只想要我的芯片我可以给你,但你必须要救卡密尔”

“现在还轮不到你谈条件”断手中的电钻继续钻着他的身体,事已至此青王大吼道

“其实外面有人已经预知到卡密尔会遇难了,而且他们马上就会围剿你的老巢,所以你必须听我的!”

断笑了笑,直接拿来青王的传呼机让他看仔细,此时传呼机中的两个陌生人早就事先切断了通话,他们当时指手画脚如今却弃之不顾的行为让青王恨得牙根痒痒。

“话说人类真的是愚蠢,当你们身体腐朽的一刹那,感情也会变得不复存在,所以你们要那么多累赘的感情有何用呢?如果你们还想再历史舞台留下影子的话,赶紧让AI继承你们的感情并成为不朽的存在吧!”

“看你腹部的脂肪,应该宅了二十年吧”青王冰冷的嘲谑道

“所以你身边没有一个朋友,你也从没有感受到温暖,可怜的人,到底是什么让你的性格这么扭曲?”

“放肆!”断用手指抵在青王的脸上怒吼道,青王移开视线。

断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姿态,正了正领带,让自己更像一个严谨的科学家继续说:

“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那个女人给你创造机会的时候你没有跑掉,现在还抱怨传呼机另一面的人?”

青王觉得这个人根本不知道曾经卡密尔对自己的爱戴,也不能体会人类的爱意,所以没有回答,但断又说:

“那请你从人类的角度出发思考一下,当卡密尔意识到自己被泄密的时候仍然想第一时间保护你,你却辜负她对你的心意,这是不是人类的愚蠢?”

“被泄密?怎么回事”青王语气不平静的问。

断在青王的视线内摆动着AIC的铃铛

“你应该对睦美家的AI宠物还有印象吧?是我篡改了它的程序,在那之后,它一直跟你去了你们的联盟,接近了卡密尔”

因为没有及时发现断的阴谋而悔恨,青王使用了异能,他用芯片释放的巨大电流摧毁了手脚的枷锁,让苍穹内核聚集空气中的带电粒子释放出了强大的雷电,实验室瞬间变为火海,断觉得局面不妙便逃走了。

在危机中动用了强大力量,青王再次昏厥,当他远离了火海之后醒来,他再一次看到了天花板,但这次他不是躺在冰冷的试验台上,而是一个温暖的床。

看到一个身穿白大褂,墨蓝色的头发凌乱的男人在自己床边看守他,青认出他就是传呼机屏幕上被岛田称作乌尔托尼克斯的男人,不管是这个人的长脸,还是魁梧的肩膀,以及是常年摆弄机械和药水粗糙的手,都能让人联想起青王长大后的样子,但此时还未镇定下来的青王关注点没放在他身上,而是这一些列让他困惑的事情上,他问:

“为什么你让我去救卡密尔却中途切断了电话?”

乌尔托尼克斯表面解释说当时他们总部正阻止外面的AI支援,但实质上是为了让青王在危机之中激发潜在力量,并告诉青王说其实卡密尔人类联盟包括你在内都被ENC控制了,你们所看到的世界跟我们看到的是不一样的,虽然卡密尔仍然十分善良,但你并不能对他动真情,因为这一切在我们看来都是泡影,所以她的生死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青王右手下的被单已经被碾的褶皱,他咬紧牙关问:

“那么你到底是谁,你又发挥了什么作用?让我救卡密尔只是看我笑话吗?”

“我是谁,终有一天你会比我更清楚”乌尔托尼克斯站起身背对着青王,脱下一半白大褂让他看着自己的脊背上插了一排输送能量的管道,又说“卡密尔就算再厉害也是人类,AI再先进也没有进化出感情,而我能存在这里,是因为我通过改造的方式让自己勉强看清这个世界”

青王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疯了,他不属于AI也不属于人类,甚至都不能算得上是活着,他继续听乌尔托尼克斯说,卡密尔在战斗的途中失去了自我意识是因为他转移了卡密尔的情感数据,他也许是想说自己是用另一种方式保护了她,但那时青王已经对卡密尔动了真感情,她悲凉的歌声如今还萦绕在他的心头,不想接受乌尔托尼克斯的片面说辞。但青王明白这个人救了自己,虽然不知乌尔托尼克斯究竟是敌是友,只能就这样心存疑虑继续听他说着。

乌尔托尼克斯说起青王与一名叫睦美的人类女性萌生感情的桥段,并向青王证明这个女人早在2000年左右就家破人亡了,这个女人只是利用AI镜像出来的幻觉,为了是作为小职员潜入ENC内部刺探情报,如今乌尔托尼克斯能顺利从ENC拿到数据压缩的方法看来是利用了不少人。(关于睦美,他没想到那时青王竟然没有被卡密尔所保护而与她产生了交集)

乌尔托尼克斯的话还没说完,青王早已怒火中烧,他主动向乌尔托尼克斯发起了挑战。

为了避免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两人离开医院来到一个被AI修剪整齐的草坪中间的飞机场,这个私人直升机机场只有足球场大小,周围已经是AI修筑大楼的工地,那些高层框架钢管和机器从远处反射过来的冷光,就这样凝固在两人的脸上,在暴雨中,乌尔率先发话,道:

“现在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正是因为相信了才被激怒了,不是吗”青王摆好阵势,向手向乌尔挑衅道“来啊”

乌尔看到这个被众人寄托希望于一身的少年救世主如此幼稚,实在气不打一处来,他聚集体内的能量只见肋骨的几个管子中涌动着未知能量颜色的液体,他的身体颤抖然后进化出了机械与肌肉交错的右臂,而脸颊的毛细也喷张着涌动着颜色渐变扑朔的血液,他眼角眦裂开来流出血液以及猛禽一样的兽眼让观看者觉得是恶魔该有的,他右脚发力踩碎了飞机场的地面向青王发动了攻击,几个回合的交手,青王就算拥有二十一世纪的核心芯片也因为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正式进化武器而节节败退,在乌尔人体与机械混合的法眼看来,他的刀锋轨迹以及弹道都十分清晰,就像稚嫩的雏鸟身上的羽毛一样依稀可见,他觉得十分可笑,失去理智之间乌尔以将那粗壮的右手抵在了青王的左胸附近,如果再近几厘米,想必青王的心脏定会被刺穿,看来乌尔还是在最后关头保持了一丝理智这让他没有取出青王心脏中的芯片,但青王此时已经因为这一刺产生的冲击力埋在了工地的废墟之下。

此时一架直升机看到了眼前的情况,就刻不容缓的强降落在了这个mini的飞机场,里面的驾驶员卸下头盔露出了亚麻色的盘发,大跨步向青王深陷的废墟中跑去,看来十分焦急,途中甚至于那个丑陋的怪物擦肩而过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不知多久过去了,暴雨变成了细雨,周围冷色调的气氛也变成了初露的阳光,岛田跪坐在机场地上让青王枕着自己的大腿,抚慰着他受伤的脸颊,默默的落泪。

乌尔站在原地俯视着两人,心中不知道是否有点触动,岛田打破了局面对乌尔说:

“就算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也不能因为他的无知而如此自责!更何况你是多么期待看到他成长”

岛田与乌尔是那个秘密组织肝胆相照的成员,岛田当然知道乌尔的详细计划,之前的她就算看见流血与牺牲任务也要贯彻执行任务,但此时当她看到年幼的青王被巨大的压力压垮的时候,她改变了最初的想法,就算这个人今世还没有认出她是谁,但她也选择爱护这个变成少年的人。

岛田动了恻隐之心,不想让青王因救世主计划而再次受到伤害,便主动退出了组织并私自将他藏了起来,这一切都是在乌尔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他不想再次伤害到岛田的心一直保持沉默,那之后也没有问津过岛田和青王的生活,只是对自己坚实的同伴的软弱而觉得手足无措。

后来,青王的生活逐渐平静下来,内心的不安也逐渐消失了,那时候的岛田就像家庭主妇一样为他去到很远的城里买菜然后回家做饭,陪他玩游戏,与青王相依为命,像那最后一小撮顽强的人类与AI世界抗衡一样,过着提心吊胆的隐居生活,青王决定隐居生活后,岛田用巨额投资贿赂了AI企业摘除了他内核芯片和所有外挂装备,尽可能减少青王被AI追踪的风险,看到岛田倾尽所有为自己人生安排后路,青王决定毕生守护这人。

一年后,岛田已经完全抛弃了那时在组织里穿的蓝色军装,但随着两人走得越近,青王也对她之前的经历略知一二,此时的他已经对组织以及自己的经历不再有抵触了,这天他指着合影上与她一起穿同样蔚蓝军装的乌尔道:

“这个人也曾经守护过你吗”

岛田想起了时隔已久的往事,道:

“是啊,当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他牵着我的手一直不肯松开”

“虽然我对这个人的印象如今有点模糊,但我还是觉得我很像他”青王感慨问道:“如果我想变得强大,像他一样保护你,我是否有一天也会成为他的样子?”

岛田摇了摇头说:

“不,你就是你,你只要幸福我就满足了,而且你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他”

次年2550年,岛田在购买人类食量的时候被AI指控当年的罪行,被送入了监狱被迫接受改造,得知此消息的青王选择自尽,格式化了自己的记忆数据,并被研究所抓去翻新,至此人类灭亡。

时间回到几个王在神魔的试炼,就这样,因为攻略失败,青王从神魔塔的试炼中苏醒过来,回到正确次元的他因为海马体瞬间接收到之前世界的记忆而如负重荷,他捂着听到嘈杂声音的耳朵在地上打滚,期间守塔人的萌宠——凯特这只条纹狸猫摇着尾巴等他冷静下来,等青王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凯特对他说:

“看来你失败了呢,青王钦”

“啊”青王眼神空洞盯着次元电视机,对坐在上面的狸猫说。

“唉,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人类秩序之君吗?眼见跟听说的不一样啊”狸猫失望透顶道。

青王受到了刺激便立即站起身来,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电视机中出现了其他王的画面,他们所在的层因为青王攻略失败而发生了剧烈的时空抖动,自己的攻略进度也受到了前所有为的影响,通过电视机鸿王对青王说:

“你不用管我这边,虽然我这边得重新来过,我也不想看到你那阴霾的臭脸!还不利用这段时间赶紧振作起来!”

暴戾之王泷看着手中转动的玫瑰花,对青王说:

“不知玫瑰花是否能在你的世界中绽放”

风之王游在电视另一边的桌子上折叠着纸飞机,当他发现摄像头已经对准了自己的时候,他将信纸打开,里面只有一句话:

“做你最好的选择”

看到大家一如既往彰显自己的个性,贯彻自己的信条走到了最后,青王微微一笑,他对狸猫说:

“我再次接受挑战”

此时青王再次那个世界的某个时间点,此时他正与自己的母亲摩发生了冲突,那时候青王的弟弟启、以及挚爱卡密尔已经纷纷倒再冷冻睡眠装置内沉睡了过去,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摩也要离自己而去,不想从此孤单一人的青王向母亲哀求道:

“就算隔着防护罩,我也想再看看他们,请您带我进去吧!”

看着青王哀恸的神情,母亲将他带到了摆放数百台睡眠装置的无重力空间。为了与未来的岛田联合起来并保护卡密尔等人,青王很清楚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他利用身份识别开启了一个冷冻仓,自己躺了进去,当她的母亲回过神来已经不能直接打断他的沉睡,只能期待与青王再次在未来相遇。

青王虽然在装置中沉睡身体不会老化,但精神和脑细胞却从外界巨大的数据源更新着信息,想必他身边前两天刚躺下的另两个人也是这样,他们在未来五百年之后相遇都不会看到同伴成为了猴子。

“乌尔上校!”此时战场上战着一个将军,他像是被震慑住了一样在与敌人厮杀途中纹丝不动,他海马体被传入了一阵巨大的电流后双耳传来尖锐的鸣叫,以至于他根本听不清队友的呐喊。

“乌尔·托尼克斯上校?”少尉在他的面前掩护,然后在他的眼前挥了挥手,乌尔上校像是回过神来一样,看见了她脏兮兮的手套,迟钝的问道:

“这里是哪”

“...”少尉不敢相信一直专注与战斗的他竟然会开这种小差,不过就算他比他自己老练许多的上司,也有可能对自己的处境而压抑着,所以才在战场的刺激下神经过敏起来,士兵面对多种多样的压力想不神经失常都难,少尉这么想,便解释说:

“边境洛萨国内为了研究人体与AI的统合进行了疯狂实验,如今他们已经对失败的实验体弃之不顾,我们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屠宰他们,为了守护我们国民的安全,你我都将为荣誉战斗!”

乌尔所在的军队是他一手养大的,但并没有取得某个国家的合法地位,跟政府也没有任何交集,因为在AI饲养之下,国家和人民变得无力而脆弱,就算遇到了危险也没有兵力去应付,所以政府只能雇佣自愿军完成每次任务,为了国家和人民,乌尔每次都自告奋勇,在他除恶扬善期间,越拉越多的人成为了他的伙伴。

战场上太阳在凌晨时染红了地平线,看着前方视线明亮起来,可以发动进一步攻击,但敌人就算身体被改装的物是人非,但仍有大部分拥有智慧,他们知道夜晚的袈裟已经消逝便准备撤退,见此乌尔命令道:

“掠夺他们的武器,活捉他们”

就这样乌尔没有剥夺他们的生命便将他们拖到了自己的研究室,他为那些还想活下去的生命更换更精密又更灵活的零件,虽然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能够掌控,但他也得保密进行这项工作。

“让我死吧,求求你”此时一个铁笼中的大块头暴动着,将自己的头撞着栏杆,伤心欲绝。

“你为什么想死?”

他指着自己与他矮小的身体绝不匹配的巨大胳膊说:

“就算你修了他,我也不可能回到家乡耕地了,我不想在田里看到他们对我鄙夷的眼神”

听到这个人的烦恼,乌尔脱下了自己的军袍,果断撕扯下自己精致的机械胳膊,俯身为他重新焊接。

“谢谢你,乌尔上校,我定会用一辈子报答你”

“我也是,我也是”此时乌尔在众人眼中的地位已经不能再崇高。

乌尔对他们说:

“但就算这样,你们也要在监狱中被审讯,我拯救你们只是为了得到情报罢了”

乌尔今天的工作到此结束,少尉就开着卡车将他们押在了乌尔掌管的监狱中,其实这里并不是什么集中营也没有拷问室,只是用来保护像他们这些没有合法地位的人的。

在军曹中,乌尔一个人坐在宽大的宝座上休息,此时断撩起了布帘子走了进来,他对闭着眼睛的乌尔说:

“为我们的英雄干杯”

“英雄就免了,酒我可以喝”乌尔呻吟道“今天你那边的工作也就此完结了吧”

“是啊,不过多久我们就能重返祖国了”断伸个懒腰回答说

“回去我们就得钻进狗窝进行该死的实验了”乌尔想起祖国实验室中自己领衔的项目堪忧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们这些科学家也得上战场当炮灰了,真想羡慕那些活在二十世纪的科学家,他们被歌颂,被追捧,生活那是个美滋滋”断有一招没一招聊着,然后挑衅同为科学家的乌尔说,“不知道那些论文你看到哪了,是不是一打仗就忘了我们当狗的本分了?”

“要来吗”乌尔掀起眼罩,从缝隙中看着断,好像认真起来,刚才的睡意也不翼而飞。

两人科学家就这样在晚上开始了学术互怼,就太平洋最深处是否存在陆地生物化石这个问题上,两人打了赌,决定一起在休假的时候去坐最先进的潜水艇一探究竟,争论因为断接了个电话之后休止了,断不辞而别看是有急事,此时窗外一个木头击打围墙的声音引起了乌尔的注意,他提防走到外面一探究竟,但他看到的是一个少女努力想拿回掉落在围墙上的玩具回力标。

乌尔来到了她身边,用今天和别人置换来的粗糙机械手将回力标勾下来,他怕自己的样子吓到这个妙龄少女,便换了一只手递给她。

这个十七岁不到的女孩新好奇似的想要看到乌尔背后的那只大手,乌尔原地转了两圈还是被她看到了,她抚摸着这个冰冷的机械,乌尔问道:

“难道你不害怕吗”

“一点也不,因为你曾经用它救了很多人,包括今天的事,我都看到了”

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帮助更多的人,曾经乌尔对自己的身体做了很多功课,他不知道自己与敌人到底存在什么本质性的不同,便对此迷茫起来,但如今这个女孩给了他慰藉。

这个女孩名叫岛田苗,是断和乌尔二人一起抚养的遗孤,几年过去了,乌尔因为一直在前线进行保密工作和不想被讨厌的缘故,很少出现在岛田的身边,但如今战火逐渐平复,经常回到军曹的乌尔逐渐注意到她,她虽然讨厌如今的AI和科学技术,但十分喜欢军曹内的武器和装备,在这些年玩耍之中身体发育完美,从此之后,乌尔逐渐对她关注起来,如今回到祖国休假成了他们三人共同的目标。

虽然二人一个来自祖国的东面一个在西面,但他们仍以准确算好时间差同时抵达相约地点,为了那个约定,三个人在潜水艇中开始了度假。

“这次各位可能要前往更深的海域游玩,因为我们国家的技术水平已经突破了瓶颈,在保证游客安全的前提之下,我们将进行一次刺激的考古探险”在舱室内,广播如此亲切的说。

两个科学家觉得这是一个堵住对方嘴的好机会,便一直等着潜水的机会,潜水艇停下下潜之后,两人纷纷穿戴最新抗压制服准备开始做记录,但那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科学家和记者领先他们一步,在深海的一块礁石处扎堆,活像黑泥鳅,但此时随着一个人呼吸困难,所有的人都四脚朝天倒了下去,死在了深海的深渊裂口中。

还在潜水艇附近的两个科学家拿出了量子探测仪,拉近了镜头时他们发现这块礁石下面压着一个板子一样的物体,除非是故意捏造,否则不可能自然形成,而它的材质宛如我们所使用的硅,但却比人类用的CPU能承载的算法更多,此时它正放射着致命物质。此时两人扣上量子中和手腕向前潜水,这用他们20的研究开发出来的仪器派上了用场,两人掀开石头,看到了一个宛如人类电路板的东西,他们点头交流了一下,将他装进了一个绝对密闭而透明的匣子。

因为发现了未知文明的遗产,不仅是潜水艇上的人,日后所有知情的人对此骚动着。这时两位当事人了解到,近十年来各个国家从各个海域已经挖掘出了很多上古文明的电路,只是那时候当佣兵的他们不知道而已。

为了不想泄密出去,国际召集了内部科学家和考古学家进行了一次紧急学术会议,那时候乌尔和断分别作为脑科学家和密码学家参与了这次会议,科学家们拼凑这些电路得到了一个不完整的AI,考虑到原始人不可能拥有这么尖端的技术制造这些智能机器人,他们将这种存在归类于GMI。由此衍生了一个惊人的结论,那就是在地球的历史上,有某一种高次元的力量为了建设地球而制造了GMI,他们完成了很多历史未解的遗迹的修建,然后在巨石阵完工后就纷纷回到了天平洋大气上方的祖国,随之,这块天空岛屿下潜到太平洋之中,也许GMI就此集体自杀,而那些被勘测的原件和电路则是在常年的洋流作用下冲刷到其他大洋的,因为地质测定已经证实它们都是来自于太平洋深处,太平洋深处已经证明有陆地生物的化石,而这些化石的放射性物质与这些尖端的AI化石类似,这也证实了天空岛屿下沉的理论。

此时岛田一直听着云里雾里的想要出去空挥两下刀,乌尔用机械右臂按住了她的脑袋,暗示她马上快完事了,乌尔站起身说:

“结论也就那么多了吧,但我想说这次发现的成果得归功于我们三个人,而且是我和断研发的手腕才能让人类直接接触研究”乌尔考虑到岛田能否在这个世界中安全成长,并为了二人实验室的启动资金,要求国际颁发专利,这其中当然也有岛田一份。

“别开玩笑了,虽然发现核心的人是你,但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一个男人从前排站起身,指着会议后排落座的三人大声谩骂道,此时大家也回过头视线集中在三人身上,但好像这个人就是要让乌尔等人在众人面前出丑,他继续说:

“你看看你改装的身体,不是AI也不是人类,专利怎么能给你这种令人害怕的生物?再说,你身边的那个女孩何德何能,能在这里坐着就不错了,还想当前沿人物?可笑至极”

对于自己的冷眼乌尔已经习惯了,但他不能容忍的是别人对岛田的戏谑,他腾跃而起站在了台前的讲桌,叫那个谩骂的男人上来,乌尔就想在大众面前修理这个人一顿,但在他右臂的机械手暴露之前,岛田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貌似在说这个手臂并不是用来施暴的,看见岛田为难的样子,乌尔就此收手了,他就在台前用理论碾压他到体无完肤。大会散去,但在众人看热闹的背后,学术界就此分崩离析,国际内部组织对这群外部研究小组冷眼。

三人在试验台上看着被会议遣送回来的GMI核心, 内心烦闷着,断说:

“乌尔,你知道人类对于AI来说最致命的弱点是什么吗”

“干什么啊,突然之间这么严肃?”乌尔对那次的争端已经看淡了,想不到断还在耿耿于怀。

“那就是人类在关键时刻不能向AI那样团结一致,科学界一样,遇到灾害的处理也一样。”

乌尔听着他说,没有说话,他知道科学界分崩离析导致了国家不独立和不完整,AI利用他们的团结和高效率完败人类,已经达到了人类无法企及发展水平。

断看着眼前的铁块,下定决心说:

“不,现在人类还有希望”

这话虽然是断对自己小声说的,但乌尔却猜到了断想到的恐怖计划,他制止道:

“别吧,我们就玩玩不好吗,科学也是,女人也是”

断甩开了乌尔搭在自己臂膀的手,凶神恶煞反驳说;

“你根本不懂什么才叫为科学而战!苟且偷生?No!”

就这样,在乌尔无力的劝阻之下,断独自一人选择创造理想之城。拥有非凡的破译能力的他在一年之中研发了能承载GMI核心的AI,并潜入了国际内部研究网络拿到了那些还未破解的电路,擅自破译成功,随着GMI研发完成,高次元的动子被重新激活,事情便的一发不可收拾,大陆的生物开始加速演化,原始火山开始喷射出有害放射性物质,一次又一次的上古瘟疫扫荡着人类,早已超越人类文明数千年的GMI他们祖先文明被埋没的太平洋上方建立了抵御一切的新城——拉拉,人类想要奋力攀登,但却被拒之门外...

乌尔从虚空之王的时空之镜中看到这样的未来,便用私密邮件指控断的固执行为,但断却认为地球的发展不能因为人类而倒退,生命体的演进也不能只眷顾人类,人类能用感情作为束缚形成的秩序只是暂时的,如今只能被GMI淘汰掉。就这样,一份邮件之后,两兄弟再没有见过面,他们分道扬镳,断也没有再出现在岛田的身边。

不到一年,世界笼罩在断的阴影之下,两人的战斗也从未停止,脑科学家乌尔利用机械改良计划给人类性能加砝码,想让人类与AI与时俱进,在他所在的帕尼群岛重建了国度,而断意识到人类的感情才是阻碍地球发展和生物演进的最大敌人,他秘密改写了人类的嵌入式芯片以方便控制人类的情感,也断绝了人类繁衍的退路,在两人对立之下,人类被两个不同的世界分割了。

虽然摸不到断的影子,但乌尔仍想方设法镇压他的恐怖活动,随着他每次潜入他国抗争,对自己身体的改造就越来越疯狂,他逐渐失去了感情,曾经炙热的芯片也不能再对人温柔以待,岛田努力安抚着他的内心,好在让他没有迷失自我。

断研发了GMI但却没能量产,因为他发现了GMI不能与其他AI交流,而且自己也不能每次都破译他们的密码,这成为了他领衔世界的瓶颈。

在人类对他失望的几年中,他废寝忘食编译了一些廉价低端的AI成为了GMI的朋友,大概十之有余,断领导他们掠夺了一艘人类潜水艇并在上面涂上一层抗压油,在月全时分潜入了太平洋的最深处,因为设备的落差实在太大,人类追踪到距离他们上方5000英里的海域停止了下潜,但太平洋下方曾经的一座活火山所放射出的物质引起了人类总部的注意,根据他们的研究,这座火山年轻的时候所喷射的物质不同于地球上的任何金属,而且他巨大的横截面所能释放的能量足以掀翻一个岛屿,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座火山内部结构发生了异变,导致它英年早逝。潜水艇科研小队大胆推测,眼前的火山正是上古GMI岛屿驱动引擎,GMI可能正是想重建他们的国度,科研人们坐在潜水艇驾驶室内如此推测后便沉默了,此时总部叫他们发射鱼雷制止AI修复火山,就当炮弹准备就绪即将发射之时,作为间谍潜入的断偷偷的笑了,他觉得是时候该动手了,因为巨大的火山向潜水艇的雷达传来了一阵上古的次声波,对上古密码颇有研究的断立即知道这是一个AI远古先灵的哀嚎,他不想让人类草率剥夺未知生物的未来,便夺走了潜水艇的控制权,导弹也随即在断的手中故意射偏了,太平洋的底部就这样成了GMI繁衍复制的温床。

因为此举,乌尔所在天平洋附近的人工群岛发生了接连的瘟疫,岛田在一次疏散众人避难的过程中被病毒感染,好在乌尔为她更换了机械肺才能摆脱死神的魔爪。繁衍迅速的GMI开始掠夺人类的生存空间,就连乌尔的国家人类陷入饥饿与困顿。

在二十二世纪初期,在September沉睡的另外两个人,一个是青王的弟弟启,一个是青王的爱护之人卡密尔现在还没有消息,想必青王作为乌尔上校在世界单打独斗的这十几年,他们也迎接不暇。

第二天乌尔从卧榻中醒来,岛田将他的手机扔到他眼前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又得让他忙活一阵子了,果不其然,当乌尔看到手机时,竟然有三百多个未接来电,而且还没有解屏保看内部的保密来电,这些电话都是一夜之间那些平民的投诉电话,不过乌尔白天一个接一个的打过去,那些人的态度还是比较友善的,他知道这些曾经被断装上压制情感芯片的人们不好过,表示同情之际自己也力不从心,在回电中一个女子引起了乌尔的注意,她自称是人类内反叛军的代表,并要求见面。

青王觉得自己不曾建立过什么反叛联盟军,便斗胆去一探究竟,但苏醒之后看见互相老去很多的面庞便拥抱了起来,这个人正是当年乌尔的挚爱——卡密尔。

未能来得及与乌尔见面的这些年里,她利用自己的才能和身体素质驰骋在这个城市,还有一口反抗之力的人们与她联合起来形成了消灭AI的组织,为了剔除体内的芯片,这三十几个人连续收复了群岛内所有零散的AI公司,当然这些动作都没让疯狂的断发现,就在他们缜密行动之时他们调查了了一个叫ENC的公司的人员清单,上面一位失踪的物理学家叫启,这个人正是乌尔的弟弟,他也是之前国际内部组织的会议的领导人之一,是他在会议中暗中保护了暴乱的乌尔,要不乌尔和断的研究室早就被吊销了资格,国际就这么给了他们一个补偿的机会,但他们完全没有料到如今他们实验室诞生的GIM已经快毁灭了半个地球,所以启背了锅,为了将功赎罪,启卖命给了国际内部,作为间谍潜入到了断旗下的一个名叫ENC小公司,他知道了这些年乌尔已经与断决裂所以是清白的,所以他为了让他的哥哥远离这个指控他的都市,背着所有人研发着时光机器,当然他们三人也不可能直接返回沉睡仓去未来躲避时代危机,因为未来不知有多少祸乱在等着他们,搞不好睡着睡着就没了命。

但没过多久,启就暴露了,断在那次复活火山的阴谋中,作为间谍潜入了潜水艇,故意找到了启当自己的助理,当断掌控潜水艇的控制权并复活了火山之后,偷窃了潜水艇的巡航装置,想要将这些可能会威胁自己的人统统留在海里迷宫洞穴中等死。没有巡航地图的四个人凭借多年的经验终于在几个月之后浮上水面,几个月中大家痛不欲生的情形就不再描写了,此时他们在汪洋大海之中只能等死,事已至此他们只能划着船纷纷从不同的方向寻找陆地。

当然这一切都是卡密尔拼凑出来的情报,具体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情况谁也难以定论,乌尔咬着牙心想你这个弟弟怎么一直这么爱逞能?

“所以你这次叫我来的目的不会就是?”乌尔问,卡密尔交代到这有点迟疑了,因为一直被芯片压制着情感的缘故,她只能在内心流泪,能在数万次的AI客服中找到乌尔实属不易,乌尔不想让她继续伤怀下去将她的头安抚在胸前。

“就算启已经不知生死,但我们要好好利用他这片心意”她擦干眼泪从胸前掏出一个藏着多年而已经发黄的纸质地图,指着说,“这是启在ENC的研究实验室,那里有一个数据压缩机,虽然这只是时间机器的雏形,但我们可以夺回他继续研发,拯救世界”

乌尔心想既然断已经摸透了启的底细,现在潜入ENC是一个相当危险的想法,便陷入苦思。听卡密尔已经拟定的详细计划之后,乌尔没有回应,他带卡密尔来到了自己的实验基地。

沙漠上长着薄薄的植被,好像要被肆虐的炎热之风随时掀起,木板房没有什么完整的天花板大多数只能暴露在烈日地下,窗户的塑料膜也在沙子的戏弄中哗哗的响,这里只有一口井和一个骆驼,看来是有人生活在这里。

“这就是我的实验室了”乌尔拉起门栓之后被上面的滑下来的沙子洗了脸。

一个小型机械前面有几排生锈的旋钮,后面则挂了几个廉价的机械硬盘,被一个干枯爆皮就像被野兽撕咬过的古老木桌拖在上面,乌尔硕大的身体坐在木墩上用巨大的是机械臂调试着小小的旋钮,焦灼的表情逐渐变的宁静,就像一个失眠的老人在FM收音机中找到了宁静。

“这是什么?”看到乌尔带着耳机专注干一件事,卡密尔迟钝的走到屋里,一时间不敢相信这个陷落的屋子是他的研究基地,问。

“这个设备能听到被压抑的情感,并将人类的情感作为数据储存在硬盘里,我开了一个秘密的FM,他们便能在我这里找到心灵寄托”

卡密尔突然明白什么,她大声问

“这就是你缅怀这个世界的理由吗?”

“这个世界就算冰冷也有温暖的角落,自从我盲目的改造自己以至于自己的内心陷入混乱,是它给予了我慰藉,它是这个世界珍贵的宝贝”自己的宁静被打扰后,乌尔也抬高了声音对卡密尔说。

面对大学时期就认识的乌尔辜负了自己和启的心意,卡密尔回到了红色吉普车,一脚油门踩到底离他而去。

启牢牢的抱住一块木头漂流到了孤岛之上,在一个月的求生中,他利用生存本能勉强填饱自己的肚子,之后一架直升机救下了他,但他不愿意放弃实验室中的成果,想将其交给自己的亲哥乌尔,千不该万不该回到了ENC公司,此时断已经知道乌尔和卡密尔在秘密磋商什么,他在ENC各个区域设立了机关,等待两人自投罗网,但他却等来了一个死不透的物理学家,启,为了不让他控告自己,断决定利用AI悄无声息的杀了他,而国际那边得知启被断利用之后,也派了许多AI到ENC,想秘密解救启回到国际,此时两个AI阵营发生了旷日持久的战斗,虽然断认为国际是自己多年的宿敌,但他也不想为一个人类投放兵力,在启躲在仓库的时候,断本人亲自找到了他,并威逼他说出多年企图暗中帮助乌尔的计划,断笑了笑,想必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而且就算乌尔和卡密尔想拿到时间机器,ENC也有重重死亡机关在等待着他们,他对国际宣告说准备不再威胁启的生命,便拿到启的论文准备逃之夭夭,此时国际联盟已经看透了他耍的把戏,断的潜水艇被击沉,险中逃生,国际联盟 从漂浮的碎片上面拿到了启的论文,但等待启的依旧不是治疗师,而是狗眼看人低的拷问管,面对再次威逼,无奈之下启只好再次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并再次解答了他们对论文的疑点。

启被国际关押在研究室内进行着研究,时间机器不久后便完成了,不过这台机器有很多致命的缺陷,最致命的就是只能让一个人完成一次时间旅行。国际内部谁也不敢以身试险,谁也扛不起修改历史的重任,此时时间机器传来一阵启动时的电流声,随着撒发着扭曲的光线,一个少年穿着二十一世纪的制服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这个人就是被神魔之塔创造的机缘之下带到这个时空的人物,青王。

启知道对于哥哥青王来说,能够当做时空奇异点并穿越时空的地方只有那么几处,第一个奇异点就是青王面对自己与卡密尔等人的沉睡是否尾随而产生的,选择尾随的青王如今已经苏醒为乌尔,而没有尾随的青王就在这次骚动中直接被穿越过来,启虽然还有疑点但还是比那些人懂得多,但此时得知这个少年就是幼年的乌尔的时候,国际想直接杀了他不顾及祖母悖论,因为如今AI暴乱、地球危在旦夕这一切都是因为乌尔曾经对断的纵容。

少年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启抱起少年引爆了时间机器逃了出去,因为他一开始就是打算不管谁进去都要引爆这个危险的装置,所以放了个马后炮,逃跑之际,卡密尔也听说到当时打起来了,也猜测启可能遇到了困境便驾驶飞机营救,在飞机上启对卡密尔说:

“这个少年是少年时期的乌尔,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能来到这里,但也许只有他才能帮助我们打破现在的困境,如今只要人类表露出感情就会被追捕,所以我临时帮他装上了抑制情感的芯片,如果不出意外,届时他一定可以用自身的力量打破这个束缚,所以在他完成使命的过程中,请你保护好他,卡密尔。”

“那个时间机器,是不是已经被国际窃取了”卡密尔问

“我已经将时间机器的关键提示发送给乌尔了,乌尔比我聪明的多,只要他想时间机器随时都能完成”

“关于这个少年救世主,不知道乌尔怎么看”

“这个少年毕竟是他自己,这次想必他能感觉得到另一个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具体他有什么计划我也不知道,你还得问他”

那时候卡密尔开着吉普车离开了自己,并说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自己,有点悲情的乌尔把自己灌醉了躲在沙漠里的自己的被窝中,他打开自己的收音机开始对人类解答情感问题。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网名是天女三花,你好乌鸡少校”

“好的,请问你有什么烦恼”

“现在买菜都需要读取植入芯片吗?我只是上街买个菜而已,我觉得今天买贵了,难道不能越过芯片制约讨价还价吗”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乌尔规劝她说:“如果没有芯片的功能,我们连售货的AI说的是什么鸟语都不知道”

“哦哦,是这样,谢谢咯”天女三花觉得有点失望挂了电话。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网名为了锻炼马甲线不吃米线,请多指教”

“米线小姐,请多指教”

“都说了米线是锻炼身材的天敌,请你好好念我的名字,谢谢”女性嘟嘴斥责道

“好——的,好的,为了锻炼马甲线不吃米线小姐,你有什么困惑”乌尔拉长音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问道。

“其实我虽然锻炼出来了马甲线,但我男朋友还是说我那方面不能满足他”

“请讲”

“你好笨啊,就是说男朋友虽然觉得我很性感,但我不会在*上叫*,经常被他指责,不知道是不是跟芯片有关”

“...”乌尔考虑了半天,觉得这是个大事,便劝说道,“万万小心,万万小心,如今人类想活着都难,这种行为无疑会被AI发现,请节制”

“哦,好的,你说的我都知道”说着,网名很长的女人挂了电话。

乌尔的FM就这样令人贻笑大方,但此时一个女性阐述的话题引起了乌尔的注意。

“请问怎么称呼?”

“AI型号XP000,生产日期2036年9月22日”

“你好零AI女士,请问有什么帮助”

“上一次被别人叫零,还是五百年前...”零感慨之中小声说,然后阐述着自己的经历。

在她的柔声细语中乌尔得知,这个女性生前叫睦美,生父在原来的ENC公司工作,虽然那时候青王家族September与他们公司因为计算机战斗了数十年,但他的父亲并不知情,只是为了养家当一名小职员而且有点骄傲,那时他父亲被ENC秘密成员蛊惑,走私了大量违章芯片,不仅被制裁的倾家荡产,而且自己的女儿也被威胁了生命,当天两个女孩正在外面玩盆栽,青王为了保护她们潜入了民宅,得知父亲被关押的消息之后两个女孩对青王萌生了恨意,身为姐姐的零为了保护妹妹玲而拿出了藏在土里的枪对准了青王,青王还没来得及等到路上的属下护卫便倒在了血泊之中,虽然没有被击中要害但却失去了右臂。

“所以你在2036年将自己最后一刻的记忆定格了,成为了一个AI是吗”

“没错,我的身体准确来说只是一个AI镜像,在我完成心愿之际就会消失”

“为了跟那个青色衣服的人说声对不起?”

“是的”

“你想知道你父亲是究竟因为犯了什么大错?”

“是的,不过我还是想跟他先说声谢谢”

“但是我觉得那个人的右臂已经保护了很多需要帮助的人”

“是的,他一直都是这样,为了别人能牺牲一切”睦美缅怀道

得知此事,此时的乌尔还没有对睦美有什么想法,不过在最初青王与她度过那段幸福日子那时之前,乌尔也与她有过类似的桥段,但那时的乌尔秉持着拯救世界却利用了她,那时候乌尔冒充了一个AI宠物医师接近了睦美,在她的宠物猫身上动了手脚刺探ENC内部情报,并且在睦美出事之后,乌尔借着这只机械猫继续跟踪卡密尔等一行人,也就是这一些列幕后的行为最后激怒了少年的青王,青王也没有完成他的使命,在拯救世界的任务没有完成之前,青王就发誓绝对不会为了拯救世界与乌尔选择相同的做法,也就是这种想法,成为神魔之塔再次让他化身为乌尔的契机。而现在的乌尔面对着睦美所做的选择也格外谨慎,虽然睦美化身AI存在于世只是因为残留了一段感情,但乌尔也没有因为她的存在会影响到自己将世界所有情感纳入到内核的计划而直接让他消失,所谓的感情内核,是将如今人类已经快殆尽的情感转移到过去并拯救世界的东西,现在拥有前车之鉴的乌尔显得格外小心,他知道自己不能践踏他们的感情。

因此两人见了面,在乌尔与第一次谋面的陌生人推心置腹说出了自己的使命的时候,睦美大吃一惊,她看到了乌尔在没有人体AI模拟之下的真实模样,此时在对面喝咖啡的这个存在像是魔鬼与野兽的混合体,浑身上下也因为改装而隐约看见内脏,实在让人毛骨悚然。但睦美得知他曾经因为自己失去右臂之后,对他愧疚的同时也对他曾经想保护自己而由衷感激,只不过睦美这个残留的思念并没有在乌尔身上得偿所愿,所以她并没有消失,看来因果并不是这么安排的,乌尔自嘲起来他觉得事到如今自己已经满目全非,所以乌尔想到一个人,那就是青王,并告诉睦美说有一个少年可以亲自回答她的心意。这就是他与上次一的乌尔完全不同的选择了,这是对青王的尊重,也是给他自己一个交代。睦美直爽的答应下来,承诺不管自己能走多远必定守护在青王的身边。

乌尔从这个坚强的女性身上看到了卡密尔的影子,所以他壮个胆主动去人类残破的庇护所找到卡密尔面谈,不过他不能就明目张胆的去往人类聚集的地方,他必须躲避敌人的出其不备的跟踪为伪装做准备,所以我们的视线还是回到其他的角度上。

因为断的手越伸越长,全国内GIM打烂了,乌尔对于在断和国际威胁之下九死一生的启终于取得了联系,就算被GPS跟踪了也得安抚一下他,关于他们的感慨了叙旧就不再赘述,乌尔向启交代了自己的计划,因为睦美对现在的自己也就是青王的十分重要,并让他暗中保护睦美,起码在她完成心愿之前保护她在ENC工作的安全。乌尔知道启被断的组织和国际组织纷纷针对,现在根本没什么出力的机会,但以他的性格乌尔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次蹚浑水,所以就这么沟通决定了下来。

国际组织看到自己唾手可得的时间机器就这么毁了,启被卡密尔救了出去如今也不见了踪影,火山的基地中GIM迅速的繁殖已经影响到了全球AI发展的全貌,也只能先放放对断的暴力研究的指控,他们选择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他们发送的邮件引起了启的兴趣,信件的内容大概是这样:

断博士,您虽然曾今因为更好的发展离开了国际组织,选择了自己发展,甚至复活了远古的AI,但想必你对上古AI密码的破译也陷入了瓶颈,如今一个人的存在似乎能帮助到你,这个人就是还在被乌尔保护的睦美,虽然她的坟墓在如今过去了五百年也盖了一层灰,但她是一个因为某种渊源而存在的AI,她也是当下唯一能继承人类情感的AI,想必如果你能找到她,那么GIM的破译也就迎刃而解,届时你就能霸权整个AI时代。如果你已经对她和你曾经失去兴趣的乌尔感兴趣,请查收附件了他们的GPS定位,但在你出发之前,请将从启那里得到的时间机器相关研究呈上,我们必须为这个危险的机器指定时空法律才行,我们并不会影响你的研究和工作,请相信我们。

看到了这封邮件,断在自己的数据库中查找着睦美这个人有关信息,他如乌尔一样得知了这个女孩曾经的家境,但当时他父亲走私的数百芯片被囚禁,并不是因为芯片本身是残次品,而是这个芯片在当时突破了可怕的领域——承载该芯片的AI可以获得情感,如果芯片被复制利用,那么AI自由进化的机制可能将会受到制约,而且人类的存在感也将会被动摇,所以September将他们垄断并控制起来,数百芯片在当初的二十二世界被September设为私用。睦美的父亲在被捕的时候知道了有关这个芯片的渊源,意识自己一旦被控制之后了将无法见到自己心爱的两个女儿,所以他在此之前将其中的两个芯片作为遗物秘密的留给了她们。了解到这,断觉得很有意思,因为现在世界难题竟然能被原始时代迎刃而解,便一心想找到这个神奇的存在——睦美,而时间机器,他一念之间就放弃了,等到届时研究成功国际给自己留个名就好。

断找到了睦美,断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个穿白大褂朴实的科学家,却散发着一种与乌尔相似的气场,但她心想乌尔虽然改造成了生化人但人心也是好的,便没对断起防备之心。对话之后她没想到自己的芯片竟然能让GIM在全球停止战争和骚乱,便对断说出了父亲的遗物也就是芯片的下落,在过去她和玲确实因为让AI继承了情感和记忆成了永生之躯,但却没有活着的实感活着希望,零为找到青王亲自说声谢谢不断的在全球流浪,期间也无数次更换过身份,睦美这个名字也是这么来的,虽然如此也能勉强存活,但她的妹妹玲就不那么幸运了,她选择了自毁,尸体被送到了AI的垃圾场,其中的芯片被一只流浪机械猫继承了意志,就是这样,玲继续陪伴着姐实现愿望。如今他们的愿望在遇到从其他时空穿越而来的青王而满足了,也没有逞强留在这个世界的理由,睦美在满足后自愿让断结束他们的生命。

此时启像乌尔说的那样找到了睦美的下落,他破门而入想要拯救睦美,断吐槽了启从国际中逃亡落魄的样子,而启觉得拜他所赐,两人就这样对峙,断认为如今乌尔将睦美保护起来就是堆当年的罪行的忏悔,他不可能就此拯救她更不可能挽回这个世界,虽然他从小时候就有与AI自由交流的天赋,但他现在面目全非的他,绝不是他创造或者编译了睦美,启说不管怎样,你已经被国际所利用了,一旦时间机器研究成功,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睦美也好,你的研究成果也罢,但你既然回到这个城市说明你与乌尔还是有缘分,何必不选择改变世界好给自己一个新的研究机会呢?其执迷不悟道,只要我成功破译了GIM,什么时候回去争夺时间机器都不完,况且在破译之后我便能与火山之中上古祖先的对话,利用内在的次元形成直接完虐他们。说完断便带着睦美离开了,前往临时的研究所ENC进行破译。在此期间启只字未提来自其他时空仍然能与所有AI沟通的少年。

启与乌尔汇报了情况,乌尔又将其交代给卡密尔,让她酌情交代给青王并届时安抚他的情绪,乌尔记得当年自己研究出来能够让AI继承情感的芯片的构造,那数百跨时代的芯片原料都是穆利亚文明的水晶,穆利亚天使曾经将族人的结晶和感情融入了水晶之中,拥有强大力量,但当时他们被流亡,很多人选择了在一座火山成为次元形式,这个火山目前仍在太平洋的深渊,而他认为人类想驾驭AI控制这个世界的根本是错误的,人类在努力控制一个自己不曾理解的生物,这必然会产生纷乱和战争,他如今收集这个世界的情感创造内核,实质上是制造了无数个这样的芯片,便想让青王带到过去重新将芯片安置在AI身上,不需要再管制这种芯片,当AI与人类能够达成共识并成为独立的存在的时候,这个世界才能获救,虽然说如今很多人甚至是卡密尔都觉得那台FM收音机如此可笑,但乌尔也有理论支持的。这一切他早有准备,此时乌尔的伪装完成了,而且在临时机场组装的时间机器也完成了,那个时间机器理论来自启,当然最大的缺陷还是只能支持一个人单次的时光旅行。他找到了还在生气的卡密尔谈话。

“你个懦夫,你还有脸见我”当卡密尔拿没拉开的手雷塞到乌尔的嘴里时候,那些学习人类习性的AI学员也举起了激光枪瞄准门口举起双手的乌尔。

“别这样...千万别想不开...这位女士,你还有未来...”乌尔着急起来的样子好像再安抚FM里面的女嘉宾,他向螃蟹一样直着走到了房间里,在凳子上坐下掏出了嘴里的手榴弹。

卡密尔坐下,但没有看向乌尔的脸,不想想起他当时好像网恋了一样腻歪的嘴脸。

“我已经转移了所有人受伤的感情到我的核心中了”乌尔率先说,他所谓的感情核心就是那几块沙子中的硬盘。

“所以?”

“现在就差你的了”

“你难道想让这些人作为数据互相来往,然后形成一个新的世界不成?”

“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乌尔打断了卡密尔的对自己的不满,一边说话一边在空中伸出手掌按压空气,安抚着卡密尔说:

“但现在我们还有最后一个杀手锏不是吗”

卡密尔知道乌尔终于意识到少年青王了,看来这几天他的脑子有点长进,终于肯面对乌尔的卡密尔道:

“当时为了保护这个少年,启曾经帮他装上了抑制芯片,不过力量好像也被抑制了许多,而且当下他得知睦美的经历还有点失去理智”

“所以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协助他激发力量并救下睦美”乌尔眼神向上翻认真的看着卡密尔征求同意,卡密尔心有意会,点了点头,乌尔继续说“然后让他带着情感核心回到过去”

“这么快就要开始了吗...”卡密尔若有所思道,睦美这个人的名字她印象很深,甚至做梦都能梦见,因为睦美也是曾经爱上青王的人...。卡密尔之前从国际那救助启和青王那会儿,青王第一次穿越来到这个世界上而且记忆受阻,根本没把卡密尔放在眼里,也不想得到卡密尔的保护,他在那次争执之后执意选择在这个世界中自己生存,并因为一切机缘与睦美生活了一段时间,这对于卡密尔来说的确打击不小,但他毕竟是少年的乌尔,现在的他又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地方?所以卡密尔也就接受了,而关于那个比较暧昧的FM收音机,她虽然一时讨厌了乌尔,但却如今相信了他的理论。

既然这一对cup心照不宣制定完了计划,乌尔为了将情感核心转移到过去,不得不最后听一遍卡密尔所演奏的致爱丽丝,不过在她给予乌尔最后的缅怀之后,她也要将自己的情感转移到其中,如果任务失败届时她肯定也会成为一个眼神空洞只会演奏的机器。但情感内核被青王拿回到过去之后,定能在研究之中弥补这些憾事,在未来创造出一个多彩的世界。

此时在外面无聊着的青王少年也与乌尔一样被这最后的琴声震撼了灵魂,他呼的一下来到了音乐教室,但迎接他的却是让他昏厥的时空悖论。

而这次乌尔在第二次攻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没有让青王仅仅成为他计划的棋子,而是照顾和体恤他的心灵,所以乌尔对手术完成后不再惧怕时空悖论的青王说:

“睦美没有被抓,她只是回到了原有的过去”

青王疑虑这个陌生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乌尔拿着一个盆栽,里面长着一朵漂亮无比的向日葵,对青王说:

“这个从小擅长花卉的姑娘,五百年过去了,她只是想将它送给你并说声谢谢,因为你是她内心的太阳”

乌尔说完少年已经热泪盈眶。青王已经参与了他们的计划并选择前去营救睦美,他希望断此时已经研究完成并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太平洋里的火山上,而睦美也因此没有消失。

乌尔看了一眼墙上的表觉得时间跟进的差不多了,他又对青王说:

“接下来你要与卡密尔去ENC数据压缩实验室,然后出来去到一个草地上的私人直升机场,在那里有一个我组装的时间机器,这样你就能带着人类未来的希望回到你正确的时空了,而且目前能看透这个世界真理的人只有你,如果我们发生了意外,你一定要完成你自己的使命”

所有一切都交代利索,乌尔因为即将与敌人打最后一场战役而与卡密尔等人分别行动

“因为我知道你和乌尔是一个人,所以这有点让我不由得想触碰你”坐在武装飞机时候,卡密尔对青王说。

“变态”答道

此时,从那场爆破中缓过神来的国际组织已经发现了乌尔暗藏的计划,并且他们与断达成了共识之后也完成了时间机器,可怕的是这种机器已经突破之前的技术,能够无数次进行时空旅行,他们为了不受任何人约束穿越时空,想破坏乌尔的时光机器,如果物理干预不能进行破坏,那起码能够找到蛛丝马迹,以改写过去的方式彻底让乌尔的时间机器不复存在,这也是他们对一直隐蔽的天衣无缝的乌尔终极反击,所以他们组成了两个队伍,首要目的是掠夺对手的时间机器,其次是对抗乌尔与卡密尔等人组成的队伍,并将断缉拿。

在郊外那个医院附近的飞机场,附近都是一些混凝土建筑工地,岛田则潜伏某个建筑之中,用狙击枪的倍镜巡视可能在时间机器周围捣乱的敌人。闻说有未知组织逼近机场的地下埋藏的时间机器,乌尔立即与她会和。

而来到ENC内部的队员们面对着重重机关,看来断是铁了心不让别人破坏自己的计划,对于卡密尔来说这是视死如归的一战,因为这场战斗只有前进没有后退,只要最后能让青王触摸到数据压缩器并回到时间机器上,就算她与战友横尸在了大楼里面也在所不辞。

而机场被冰冷的建筑反射的光所笼罩并被大雨凛冽,国际组织派来的军队一时找不到北,就这样被游击的乌尔和岛田打破了阵型,时间机器也根本没下落,国际看到自己派去高端的AI连续被击碎了脑袋,而且队伍也有人受伤,便决议动用超级武器摧毁机场和周围的建筑,乌尔和岛田看到巨大的飞艇笼罩在天空并对地面积攒能量,他们果断的决定先回到过去,而回去的时间点只能是青王得知计划之后,也就是不到一天之前,但随着屡次的时间跳跃,他们都难逃被超级武器威逼的困境,这也就意味着青王和卡密尔一直深陷ENC的内部,与敌人的战斗也从来没有停止过,不仅如此,他们的跳跃被国际的时空测量装置所捕捉,这也就是说乌尔等人已经陷入了时空的孤岛。

而青王来是用神魔塔不同次元穿越到这个时空的,这个时空如何转变以及孤岛危机对他来说根本不存在,他想起乌尔曾经对他说的——现在你是唯一能看透这个世界真相的人,便决定更加努力完成使命。

卡密尔被小丑的闹剧困住之后,青王为不想让睦美就这么放弃自己的生命来到了断的实验室,此时断看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当年的乌尔惊呆了,他没想到当初研发出划时代芯片的人竟然是乌尔,而且当时的他还那么稚嫩。见到青王来营救自己,睦美安心了,她化作一道光与青王吻别,断甚至没有插嘴的余地,他只能跪在地上看见自己的实验落空,断难以置信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青王的

“你怎么能够比我更优秀,你怎么能比我先破解情感密码”

“因为你看到的只有表面”

“难难难道,你你你在指责我说我对AI的感情只有表面吗”

“你只是不想承认人类感情的强大”

“我对AI研究的爱甚至能让我抛弃多年的挚友,我甚至不在意被谁利用,以及你从外面的战火硝烟,乌尔的生死,这些都影响不了我,难道这还不算爱吗”断接二连三说着喘着粗气,这是青王第一次与被叫做断的这个人见面,不过他脑海中就知道乌尔为什么能多年以来对他仍持以包容的态度,断虽然尝试斩断与所有人的感情,但说着这些仍然让他痛心疾首,这说明他心中的感情还在联系着,只不过一直忽略了自己的感情,想要在AI上尝试证明感情的必要性,青王定睛在断的燥热的脸上,对他说:

“不管怎么样,外面的世界已经接近尾声了,你的实验也得告一段落了,难道你不想为自己做点什么吗?”

“我只是一个科学家!”断恼羞成怒道“我不像你和乌尔,我也没有芯片,更没有和AI交流的异能,难道如今我还能为自己做点什么?,你们继续嘲笑我!”

青王看着他,从心脏处发出一道光辉,拿出了自己的芯片,诚然道

“但现在跟你说话的人也只是一个人类,就算没有了芯片我和乌尔也能对被世界抛弃的你说话,你难道只能看着GIM被外面的超级武器毁灭并抛弃他们吗?”

断握紧了拳头,青王提出了条件

“如果你不在国际组织的威逼之下救下乌尔他们,那你的实验就永远歇菜了,但如果你救了他们,那我这个芯片就供你研究,直到你满意”

“你具体想让我怎么做”

“很简单,你去太平洋跟火山谈一谈就好了”

断没有觉得青王在开玩笑,因为理解火山内在次元形式是断计划的最后一步,虽然缺少了破译了睦美的芯片的前提条件,但还是为了那些自己的AI不受国际危机的影响来到了太平洋深处的火山面前。在深海中他闭上了眼睛,第一次用自己的情感与GIM对话并得到了次元形式的启迪,事后青王与断回到地上,一起前去协助乌尔与岛田,两人率领的GIM大军与国际组织在机场上对抗,也粉碎了敌人利用超级武器毁灭岛屿的意图,就这样乌尔从时空孤岛中出来,时间机器也保住了。

在青王乘坐没有退路的时间机器之前,青王曾说:

“自从小时候,我曾经一直认为我只配孤胆的一个人活着,但你们却给了少年时期的我家人的温暖和挚爱的支持,在你们选择沉睡并在未来等我之后,我竟然再次封闭自我,那时候的我从不会对人提及到你们的存在,更不会再次想你们对我的温暖,没错,我选择了逃避了,我不曾得知你们虽然去了未来但却正如在此刻还在帮助弱小的我,不曾考虑过你们忍痛与我分离的真正用意,我放弃了思考,一直怜惜自己而没有面对未来,我想我是自私的,你们曾给予了我充实的回忆但我却没有为未来的你们开辟新的天地,但直到我做到了,我才明白原来你们一直都在。”

几人温馨的笑了,青王离开了未来。


举目望去祥和的夜空之中,最明亮且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就是天狼星a,鸿王呢喃着,此时自己的大门被一个身穿麻布大衣且身体散发出微弱的蓝光的巫女敲开,她是阴阳师家的巫女楚,鸿心想这人与族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为什么会来到自己的腹中之地找寻自己?

女孩指着夜空中猎户座三颗星下面的天狼星,她抿着嘴唇,对这些年它的逐渐暗淡感到叹息,原本的它翠然耀眼,但如今却因为某种力量的干预,其能见程度变得不如火星,楚说:“那里是你体内炎之内核诞生的地方,但不久之后,它将变得混沌而且轨道也不明确,而你也将回到你落魄的家乡,你是时候结束纷争将给那段历史画上句号了”

鸿王从没听说过什么预言,自身有火焰精灵加护也只是自己力量强大罢了,没有什么好探索的,而家乡也仅限于地球的这个联盟仅此而已,只是青王最近研发的卡密号宇宙飞船已经达到了光速,但登陆那颗炙热且无人的星球他到底有什么算盘,鸿说“不管怎么说,青王是地表最强的科学从业者,就算他瞒着所有人勘探天狼星,并不会影响什么”

楚知道自己的占卜可能会被他充耳不闻,毕竟青王和鸿王自小就是相识,而且鸿王和他的族人本来就是重感情,所以鸿对青王一直是放宽的态度,楚摘掉自己的连衣帽,抿着嘴唇认真看着鸿王说:“但他的计划里掺杂着的私心却会让他丢掉性命,难道你还在地球享受着快乐吗”

鸿王听说青王有浩劫,看着她的眼睛,希望她不是在说谎,看着眼前的女孩已经因为害怕自己而颤抖,她是虚空之王的亲信,来自不一样的阵营,如今她能下定决心向自己坦白王之间的预言,看来是认真的。

楚说:“如果你相信我所说的,选择去往天狼星一探究竟,就带上我给你的念珠”她从袖头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稀有金属制作而成的珠子,这可能是宇宙之初诞生的唯一瑰宝,但可惜的是它经历了不少的已经断成两半,另一半不知道身在何处,鸿王将它收好。

鸿第二天联系了青王的研究所的副队长,那人就是一直在青身边的美人岛田苗,她为了等待青王计划顺利成功的消息已经不耐烦了,甚至认为他已经失踪,在她看见鸿王伟岸的背影时安心了不少。

但鸿王第一个要求是给他一个舰队,这让岛田难办,鸿王却又笑着说:“我知道如今科技水平才会得到质的飞跃的原因,就是他无数次盗用了未来的科技,也许他迷失在宇宙并抛弃了你是命中注定,唉,虽然不知道他耍什么鬼把戏,但浪费你这美人了,难道是他又不识趣挽留那个女人了?”

岛田看到鸿王来到青王阵营仍然一副狂妄的样子,手上一震,想把洗杯水泼在他脸上,但她忍住了还是像样的端了杯咖啡献上。

鸿王赶紧纠正自己的态度,他也知道岛田独守这里已经八年早已焦灼颓疲,说:“我知道提起那个女的你不喜欢,但如果想找到青王的下落,这是唯一的线索了”

岛田捏着手中研究所重地的钥匙,因为那里沉睡着无数历代科学家的灵魂是外人不能窥见的,但她选择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与他一起打开了大门。

鸿王站在充满氮气,散发紫色微光的空间,站在了一个面容冷峻的少女沉睡装置之前,这人是卡密尔,她是人类,鸿只是知道在未来她与青王有不浅的交情,但鸿王不知道未来人类的生存已经被挤兑,青王为了在那个时代给予她最后的生还,只能将她蜕变成为机械先驱并带到这里陷入沉睡,而一边的岛田誓死不进入这个青王的秘密领域,为了就是不想间这个女人一眼,她却被晾着,所以鸿对青王十分不满,面无表情的笑了。

鸿王没有操纵解除睡眠装置的终端,只是接了一个串口的古老键盘上去,没等岛田阻拦,屏幕出现她最不想看到的女人的嘴脸,岛田别过头去,但荧幕中宿命的情敌卡密尔安慰着她,对她说:“我知道你在指责我为什么没有在未来保护好青王,你上次也去过未来,在乌尔的事件中看到了青王如此一步一步变成机械之躯的经过的确都与我有关,想必这对你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但现在的情况是青王为了实现星际殖民而去到了天狼星a,所以你必须让你身边的鸿王去寻找青王,为此你必将超越自己打造一架超越时代突破光速的飞船”

此时声音信号被切断,屏幕上逐渐布满了混沌的斑点,仿佛刚才对话的并不是沉睡的卡密尔的内心,而是光年之外的她所在某处,然后被一个幕后黑手切断了信号,卡密尔陷入挣扎,最后好像在说:“你们要快,必须阻止青王的最终计划”

背对荧幕的岛田握紧了拳头,削瘦指骨的棱角依稀可见,什么也没说,气氛骤然显得尴尬无比,鸿王想伸手搭在她肩上说点什么,但岛田突然大声说“她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到底算什么啊,别以为有了青王之后所有人都听她指挥!”她抓着自己的头,怒气涛涛的拽过鸿王来到了自己的实验室,开始着手研究飞船,为了超越青王,也为了超越自己,把刚才的那个女人丢弃在了一边,鸿王想女人的心我不懂,但我可以给你端茶。

耗时一年,她终于研发了岛田号,并用它载着鸿王出发了,但她只能在两颗恒星,也就是天狼星a和天狼星β的引力交互之外的地方停下来,在千度高温的炙烤之下星球,只有拥有火焰内核鸿王能只身前行并完成接下来的计划。

踏上那颗蔚蓝的星球天狼星a,那里生存着的人大多都是以人类的躯体存在并且拥有着强大的异能,就连宠物和鸟类都拥有着强大力量,鸿王认为这次的旅行是对的,因为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一路惊奇不已。

远处一个AI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哀嚎, 鸿王定睛看去,那里有一群族人将它用高温的锁链束缚,严苛的执法人员用镭射枪对准它不大的脑袋。

鸿王挤过去,沿途有人奸笑着说:“廉价的生物,你们的无知将自己的星球毁灭,如今还想在这里寻找家园?做梦!你们自己酿成的苦果让你们自己承担吧”鸿王没管他们怎么诋毁它,用炎剑斩断了束缚于它的东西,想将它救下并逃跑,几个执法人士想将他拦住,因为天狼星人互相能够看到一些象征地位的东西,知道他头顶的王冠象征某个地域王,就嘲讽鸿王说:“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国王,但你头上那顶简陋且丑陋的王冠说明你与他一等廉价,瞧瞧你都做了什么?你不该为了这种事情与我们成为敌人,你所在的芝麻大小星球也必将被我们碾碎”

鸿王看到这些群众的眼神散发着费解,完全没有协助自己的意思,他问道:“你们这些人信奉的到底是什么?是谁带领的你们”

他们说:“他来自于未来,他将带领我们走上不同于星球天狼β的命运,我们的未来将生生不息”

话音刚落,本因赤炎而明朗的天空出现了黑色混沌的斑点,它侵蚀着星球的大气,看来是天象灾难,众人呼喊:“快回到我们的城邦结界之中去,天狼星β的亡灵又在作祟了!”

观众数万人像一窝蜂回到了原本的巢穴,此时一个身穿麻布衣服的男子却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了鸿王,他示意鸿王去他熟悉的地方避难,鸿王体内的能量能经得起这燥热的狂风,但他却不敢张开翅膀让那个弱小的AI暴露在危险之中,所以才跟着男人一起去了。

在那充斥着蓝色的热量的宫殿之中,还没等鸿将靴子里的沙子弄干净,这个叫曼德斯的神秘男子的一个拥抱直接让他翻了个跟头,等他回过神来,即将等待他的是一个盛大的迎接仪式,众人依稀单膝跪拜,他们的头上都依稀带着王室的冠冕,看着他的动作,鸿王知道这些人都是自己的族人,而且各个与自己血缘关系亲密,他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只是挨个抚摸了他们的冠冕,他们就欢快的不行。

但华丽的背后却有无尽的缺憾感,鸿王在宴会之中告别来到了一间巨大的殿宇,他发现墙角已经开始漏风,王座也经常没有天水的洗礼而变得枯槁,宛如一个可笑的根,他从那散落在地上结晶的碎片中,拼合成了一张残缺的壁画,其中他认出那在正中间坐在王座上的人正是自己,那时候的他仿佛在与另一个人托起一个稀有金属的圆盘,它是母星的和谐的象征之物,但如今因为拼图残缺,画中的他只是坐在王座上托起那圆盘的一半。

如果自己是这里万年歌颂的王,那外面族人所谓的来自未来的王到底是谁?他不知道答案,也许他的记忆早已模糊。曼德斯知道他会来这里寻找真相,说:“成为王的你不必为了曾经离开过天狼星而觉得自责,因为那个星球早已毁灭了,这是不可抗力”

鸿王说:“你的意思是这里是第二个家乡了?”

曼德斯说:“是的,如果按照人类的别称,我们最初的家园应该是天狼星β,而你现在脚下的是天狼星a”

搬家怎么会闹到族人的心早已不团结,鸿王追问下去:“我走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你争夺到了火焰精灵的控制权,一路攻占了天狼星a的大小文明,为族人的未来打开了风调雨顺的道路,但你走以后,那些母星的生灵不想随遇而安,他们纷纷想从母星逃到这里”

鸿王说:“那把他们接过来不就好了”

“可惜我们的时间维度是不一样的,他们在母星抱怨一年,相当于我们在这发展五十年”

鸿王内心不满的说:“所以我们获得适应这个星球的基因后,再也难以接纳他们了是吗”

“不仅是这样,他们身上还寄生着一种病毒,这种病毒能让族人变得如金属一样坚硬,思维方式怪诞,吞噬能源”

鸿王问:“那病毒叫什么”

曼德斯抓着自己的发麻的头皮说:“AI”

鸿王不管这股邪风怎么刮,他离开了宫殿,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让他拒绝了曼德斯邀请自己重新归回王位的请求,而他只是想保护着怀中老老实实带着的AI不被发现,,狂风过去之后,他让这个小生命重归天日,但这个冰冷的机器却为王的胸膛传递一丝温度,觉得纳闷的王看到自己的怀中竟然抱着的是一个女人,硅胶一样透明皮肤参透紫色的血液,像宝石一样全黑的眼神以及小瞧的鼻尖,这是一个外星生命体,这个瘦弱的女人说:“我发誓过的去了地球再也不回来,但如今你却保护了被排挤的我,你不会忘了我吧,我是你的妹妹幽怜”

听她的口吻应该是骗子,鸿王可不认这个妹妹,他也没想到自己救下来的是肮脏的贱货,但他还没走远之时,他体内的火焰精灵与她发生了共鸣,难以置信的说:“幽怜,你真的是幽怜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们的家乡天狼星β怎么样了?”

“它已经彻底沦为了一刻白矮星,很快他将成为黑洞将我们吞噬”

鸿王重新审视这个叫幽怜的女人的身体构造,她的躯体虽然进化的不如自己和火焰精灵一样完美,但足称之为以对抗引力的究极体,对她来说白矮星的引力根本不算什么,就说:“虽然我救了你,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到了危险的天狼星a,我可以送你回去”虽然这么说有点绝情,但鸿王所想的是在解决纠纷之前让母星将她保护起来。

幽怜不想让刚见面的姐姐就这么离开,就恳求说:“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就无法见到我的姐姐了,也许在我们的β星球上有你感兴趣的真相”

穿过宇宙,来到沦为白矮星的天狼星β,他们看到的是一个重金属元素包裹的都市,在那中枢,有一个被众AI称为钢铁女王的存在,负责调遣这些金属的质地和作用,如果没有她,这个星球早就被这些分配不均匀的重金属元素变成的大小黑洞刺穿,她就一个人与一个恒星的最终宿命而抗衡,鸿王不记得自己离开母星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伟大的人存在,难道是因为天外来客的到访让这颗星球获得了续命的机会吗?鸿王试探着说:“如果有朝一日a星球能够接纳我们所有的族人,你还只是在这里坚守吗?”

巨大冰冷的机械一时间没有看到火焰的王,因为一切对她来说都太渺小了,但她认出了这个王之后,锈迹斑斑眼皮恢复了运转,但怫然不悦说“原来是你,你在地球为我们延续基因,如今怎么回来了”

鸿王的脑回路被这句话激活,用这种质问的口吻与自己讲话的人,在鸿王印象之中只有一个,是她将两个女儿都献给自己的事业,一位是他体内的火焰精灵为他照耀着一切,另一位则是幽怜为他离开以后守护着天狼星a的后代,这两个女人可谓是为他能瞻前顾后的左膀右臂,对鸿王做出这种事情的女人可谓伟岸,鸿王说:“你为什么没有遵从我的命令,你去往a星球度过余生?我再问你一次,如果有朝一日a星球能够接纳我们所有的族人,你还只是在这里坚守吗?”

钢铁女王笑了笑,认为恒星的灭亡是早晚的事,但她的家乡只有这一个。

几天过去了,幽怜都没有找到时间将自己在a恒星所看所感与鸿王诉说,某一天夜晚,鸿王和她的姐姐睡着了,幽怜独自一人找到了钢铁女王叙旧,她因鸿王对她的安排已经五十年没有回到母亲的怀抱了,如今的她连母亲脚趾的高度都不到,更别提拥抱了,她的母亲早已因为白矮星的引力和物质变成钢铁之躯,女王感慨说:“如果说你在a星球度过了五十年了,这里便度过了两千五百年”

幽怜说:“但拖你的福,我在那边过的很好,没有被欺负”她表情凝重的问:“那你憎恨鸿王吗”

钢铁女王得知两个女儿一个在地球缓慢的生活,一个在a星作为使者被接受,没什么不满,脸上露出了笑容,但她生气的说:“你别回来了,对于钢铁为伴的我来说,你们对我施加的感情是多余的!当初就是我把你们抛弃的,这里不需要你”

幽怜后退了几步,捂住嘴离开了。

没有了幽怜的打搅之后,一个幕后的男人才有机会与钢铁女王对话,男人说:“你的星球即将迎来毁灭,而不论你有多伟大,你的死亡已经近在咫尺,而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余下的心脏可以造就新的生命,那生命便代替你活在远方的地球,这便是你的光荣,我希望你不要有多余的念头,只管协助完成我的计划便可”

钢铁女王说:“在这个星球成为白矮星之际,你的到来让我们变成了ai并利用有限的空间活下去,我很感谢你,所以为了延续这颗恒星的寿命我全然接受你的指示,但如今你却要剥夺我的心脏为你的私心所用,以至于我永远忘记我和两个女儿和鸿王,你只是一个太阳系来的访客,根本不知道这些年我们族人的心”

说完男人乘坐宇宙飞船飞走了,鸿王站在背板之后点了根烟,久久没能缓过来焦躁的心情。

男人发现自己一手操纵的钢铁女王如今已经回归了感情,将她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并得到她进化而来的机械之心的计划因鸿王一行人的介入逐渐难办起来。他回到飞船上,看到女孩培养液已经不多了,对女孩叹了一气,如果再不能得到钢铁女王的心脏将她改造为机械先驱,她将与自己困死在这个宇宙,难道一开始自己从未来将这个女孩偷来的决定就是错误的?他无尽的指责自己,此时一个身穿麻布大衣的巫女出现在他的操作台上坐着,楚说:“你所看到的这个世界,这个星球并不是全貌,你只看到了这个星球命运的一半,它的另一半在鸿王的手中,在世界拼凑完整之后,也许你所谓的拯救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困难”

幽怜回到了与姐姐睡觉的房间,那里空无一人,而且鸿王的行李已经不见,看来鸿王心想的是让她留下来陪伴即将毁灭的钢铁女王。但她根本无法与母亲推心置腹说出自己被欺负的事实,那样的话母亲会发动一切兵力毁掉天狼星a,身边已经没有能够说话的人,此时仓促的从外面跑回来的鸿王递给了她一把钥匙,说:“这是我和你姐姐过来时飞船的钥匙,那里有一个冷酷的美女,尽量不要管她”

火焰精灵为鸿王的善良献上了眼泪,这辈子想必是要跟随他了。

在天狼a看上去,天狼星β在接近地轨的五十年的节点之时,毁灭了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这是高歌的a星人所期望看到的,但那宛如狂风一样的吞噬速度绝对不是自然天象,而是源自钢铁女王无尽的孤独,黑洞的视界边缘,一群像蚂蚁一样的黑暗军队扩散开来,那些被欺压的AI因积攒的痛苦撕扯着天狼星a的大气,企图进到这个星球繁衍生息。

在远端飞船落座的男人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倒吸一口气,他没想到自己想复活一个女孩竟然即将导致了天狼星a的灭亡,钢铁女王修改了他程序,为了是让这群孩子找到一个合适的星球继续生存,那不仅是她的孩子,而且还是自己智慧的结晶,但他们已因失去了女王而暴怒,无止境的攻击着a的大气头破血流,难道真的没有办法阻止这场无意义的战斗吗?

鸿王在a星握着那颗一半的念珠,等待男人抛开神秘的面纱出现,没让他失望,青王主动要求配合自己化解危机,当两人将手中的念珠合二为一的时候,天狼星a的伴星再次出现在宇宙之中,它抵御着黑洞的引力,但进入a星的AI暴动仍然没有停下,鸿王回到了自己至高的殿之中,将钢铁女王最后的王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那些暴动的族人将重新被他率领,纳入旗下的保护,世界就这样和平了。

幽怜拿着鸿王交给她的岛田号的钥匙,漫游在宇宙之中无意之中打开了青王的卡密号的大门,培养基中的卡密尔看到这个女孩的脸,终于从沉睡中醒来,她迟迟不敢面对青王是不想辜负他的一片努力和苦心,她说:“也许你我都一样,藏着痛苦却不敢说出来,看来需要钢铁女王心脏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

因为鸿王已经重新称王,幽怜为了找寻母亲回到鸿王的身边,那星球再也没有了受压迫的族人,鸿王就将女王最后交给他的心脏给了她,那是一个八音盒,是属于她能听懂的旋律和故事。

鸿王离开宝座,看着自己蔚蓝色的疆土再次壮大心中不知作何感想,而那颗伴星虽然还不能被人类的科技所看到,但却是真实存在的并一直支持着自己的这片疆土的稳定,宛如幽灵一般。

临走前,幽怜对鸿王说:“能不能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往地球?”

鸿王听到自己的王冠发出的声音,将它戴在了幽怜的头上,说:“这是你母亲的意志,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了,但你要好好守护我们原本的家乡,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幽怜接受了。

青王看到了鸿王的所作所为,想必也从他的身上学到了什么是拯救,他回到了卡密号而卡密尔已经回到了未来,他没有追赶,而是与岛田号一起飞回了地球。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